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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两句话,硬控众人的思绪,只因为话里包含的内容, 并非表面那么简单罢了。
异能是往灵魂上刻下印记的特殊力量,伴随着生命而成长, 又怎么会被人轻易混淆了,他们不会听错的。
可确定自己不会弄错后, 接下来的问题,就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自己的异能名怎么会被一个小孩子知道了。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会炫耀自己异能力的各种奇效, 有些人就恨不得把和自己异能力有关的一切,都套上厚厚的保护罩,生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细。
而歌德、席勒、费奥多尔, 无疑就是那种人,他们不希望自己的真实被人发现, 尤其是敏感的身世背景。
所以!哪怕果果只是说出了他们异能名, 也够让他们头脑风暴好一会儿了。
这一分钟气氛是安静的, 就像世界按下了暂停键,让所有人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静默之中。
可无论怎么想, 也没有用,他们无法推理真相, 也搞不清楚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不受控制的感觉,对于八百个心眼子、注重个人隐私的谋略家来说,就好比是拿了一把生锈的刀,在他们的肉上来回锯, 不致命但难受。
当然,也会让他们想到即将要进行的计划, 以及暗中布置的各种手段,是不是也通过某种途径泄露出去了。
一方面不由自主地往失败的方向猜测,一方面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多疑。
他们试图给超出自己认知的情况,找寻一个合理的借口,最好就是敌人通过某个异能力获得的秘密。
——试探下去,探明虚实。
歌德、席勒、费奥多尔都是这样想的,为了各自的目标,他们必须扼杀掉不确定因素。
而这个不确定因素,就是说出真实且准确无误的事实的果果,看样子连兰波都没想到他的孩子会这样说。
席勒隐秘地打了个寒战,他可算是体会到了尼采的感受了。这其实不亚于脱光了衣服,走到太阳底下,接受群众的意见。
青年用一种看待怪物的眼神,仔细端详着金发碧眼的女孩,那张美丽得不可方物的脸,和原本就神秘的身世结合在一起,越发神秘莫测。
孩子往往是最容易忽视的人,一点也不能小看了。
可他们不知道,果果是以自嘲的心情说出来的。
此刻的他,纵然无惧世俗的压力,却也受够了重获新生,世界对他附带的种种恶意。
常规的言语无法引起注意,那就用激烈的手段解决问题,这样的想法在某个瞬间再也无法克制。
这样做是不计后果的,甚至会两败俱伤,可不是还有收拾烂摊子的人吗?
果果明白,自己终究对这个世界感到厌烦了。
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丰富多彩,也掩盖不了它背后隐藏的荒诞,命运对生命的无情戏弄从未有任何改变。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苦涩,就算他把自己在新世纪里吸收的所有知识都传播出去,也换不来自己想要的答案,更改变不了某些人想要支配世界的欲望。
思想、文化、艺术……那些激发人类向上的精神理想,也需要时间和时代赋予灵魂。
这个时代充斥着暴力、血腥、黑暗……人除了分为三六九等之外,还有超凡者和异族。
有些人光活着就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有些人已经享受上了无上的特权,又怎么会愿意割让自己的特权给无法回报的人。
或许,早晚有一天,人类会丢掉人伦纲常,回归到动物的角度,看待生命本身的价值。
这种事情果果不会说出口自讨没趣,毕竟他也不在乎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是他还活着,无法忍受不了崩坏的秩序,更讨厌混乱不堪的社会。
此刻的果果,就连兰波也无法共情,他注视着想要保护的孩子,眼神自责而内疚,没有急着给已经尘埃落定的话找补。
事到如今,他身为情报员应该保持的职业素养还没有消失,但他心里的确不想和任何人周旋下去。
有了果果的那番话撬动他们的心理防线,情况在此刻发生转变,真正的博弈才算是开始了。
歌德很好奇果果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明知故问道:“卡莉斯塔,罪与罚是费奥多尔的异能力吗?”
一墙之隔的费奥多尔笑了,眼里充斥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十分幽深地看着他们。
“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多问下去。”兰波冷声开口阻止对话,“还是说,你觉得费奥多尔会坐着等死。”
他神色凝重,用凛冽的目光盯着严肃认真的中年男人。
双方周身气场强大起来,他们展现出强势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歌德郑重其事地说道:“德国和法国联盟,德国所得将和法国平等互利,从此以后两国友好相处,不再有任何战争。”
“你觉得怎么样?”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祥和的笑脸。
兰波紧锁眉头,“歌德先生,如果你是认真在和我说这些,那么我想问问你,布拉姆怎么处置?”
他确定歌德的话里藏着巨大的风险。如果单纯两国建交,那么一切好说;如果是分担压力,那真的交好也是白搭。
歌德笑道:“一个血液传播者【布拉姆】,一个异能封禁物【大指令】,这个世界将再也没有战争。”
“异能封禁物除了【大指令】,还有【大湮灭】,还有【大灾难】,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没有公布的武器。”兰波难以置信地盯着自信满满的歌德,“你是希望地球变成月球,对吧!”
歌德说的那两样东西加在一起发挥效力,足够把人变成完全没有自我的智障。
而兰波说的,那就是足以演奏一支物种灭绝进行曲,七天可以创世,七天也可以灭世。
这些对话听得,席勒面色微白,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很想劝劝歌德冷静点。
虽然他掌握着威胁人类意志的吸血鬼君主,但他明显不希望世界变成死掉的星球。
果果侧过脸,看向费奥多尔的方向,用俄语说道:“【罪与罚】和【人间失格】孰强孰弱?”
这句话相当于挑明了太宰治在施潘道监狱。
费奥多尔歪了歪脑袋,危险得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迷醉而蛊惑地说道:“谁知道呢?”
歌德和兰波沟通不顺利,和蔼可亲地插入他们的交谈中,“卡莉斯塔,你这么希望费奥多尔死掉吗?”
果果并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避重就轻道:“歌德先生,我希望他下一秒就死掉,你愿意实现我这微小的愿望吗?”
兰波顺势提醒道:“费奥多尔喜欢借刀杀人。”
就差说,这坏家伙带来了什么,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到。
歌德了然一笑,“虽然我早晚会杀了他,但我不喜欢听别人的指挥行事,既然你们希望他死,那不如你们亲自动手。”
他朝身边人扬了扬手,道:“席勒,你去和外面的守卫要一支枪来。”
异能名暴露后,席勒就越发看不懂他们想要做什么了,沉声答应道:“好的,先生。”
他转身走向门口,心口那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心脏,越来越沉重,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兰波感觉血压都要飙上来了,果果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淡淡地说道:“我们杀了他会死的,让太宰治来,实在不行,你找个死囚犯也行。”
歌德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不知道言多必失吗?”
果果假笑道:“哑巴亏,我吃不了一点。”
兰波站起身来,和歌德提出告辞,“我们都需要时间思考,今天到此为止吧。”
歌德伸手,拦着他们,“我可以找到太宰治,让他来杀了费奥多尔。”
他借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兰波,你愿意为我做点什么吗?”
兰波侧头,视线向下斜睨着老神在在的中年男人,“如果你能交出布拉姆,那我还会考虑一下,至于其他事情,请恕我不能接受。”
“稍等一下,听个故事再走吧!”歌德站起身来,“费奥多尔你为什么不讲话了,难道你要放弃自己生命吗?”
受制于人的费奥多尔,对他们无所谓地说道:“因为没人喜欢我,所以我选择听天由命了。”
果果看了眼玻璃墙后,脆弱易碎的俄罗斯人,“他还能怎么办,活得了活,活不了就死,反正死之前一定会拉别人下水。”
歌德鼓掌称赞道:“那他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学习。”
费奥多尔被一老一小调侃得没脾气了,壮士扼腕地叹息道:“放心,我绝对不会拉一个人去死,我会让这个世界一块毁灭的。”
兰波给歌德投去一言难尽的眼神,而歌德表示自己听了类似的狠话,并不介意这一句话就是了。
果果直觉费奥多尔在胡说八道,这人要真想拉人死,不可能这么磨磨唧唧。
可等席勒走回来时,费奥多尔也走上前,他们之间的巨大障碍物阻隔着所有接触。
但费奥多尔却有恃无恐道:“我的秘密已经没了,我现在很不开心,所以我决定让其他人也跟着不开心一下。”
在四人的注视下,费奥多尔心情愉悦,道:“歌德先生一定也不知道温柔森林的秘密吧!”
他的目光划过四人的脸庞,最后定格在兰波身上,化作一根沾上毒药的箭羽刺向所有人。
“——你将仇恨、麻木、衰弱”
“——和你往昔遭受的种种蹂躏”
“——全部归还了我们”
“——在无辜的夜晚”“——有如每月一次的鲜血涌流”
优美的法式腔调,吟诵着复仇的诗歌,而这的确是魏尔伦的解封指令,也是果果的。
“就是不知道原初恶魔——吉维尔,和灾祸神明——荒霸吐,孰强孰弱?”费奥多尔观察着他们的反应,笑颜愈发夸张起来。
第276章 第 276 章
276
擅长留白艺术的费奥多尔, 并未完全揭露【人造异能体】的秘密。他只是巧妙利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向众人传达一个信息。
——他自己的性命,将与魏尔伦、中原中也的特异点, 以及全人类的存亡,相互影响。
兰波的眼神凌厉如刀刃, 磁性的声音像是凛冽的寒风,冰冷地评价道:“你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报贩子, 到底哪来的自信和整个欧洲叫板,难道说——”
“你觉得自己弄虚作假的那一套能糊弄住谁!”他言语犀利地表示:“但凡你为人处事光明正大,也不会沦落到人人喊打的下场。”
“虽然你是责怪我为人不善, 但我知道你的心里的想法,你是想岔开话题。”费奥多尔一边脚步后退,一边好整以暇地看向歌德, 眼里明晃晃地趣味性。
兰波并不因此示弱,仍旧言辞犀利, “我是在告诉你, 你的手段最终毫无用处。”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 歌德和席勒也更相信他几分,对费奥多尔则更多的是怀疑。
费奥多尔也不憷兰波, “那可不单单是我的手段,还有牧神和N两位先贤的共同努力, 你心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言尽于此了。”
他接着说道:“不过,与吸血鬼有关的一桩桩一件件, 你却不能赖到我身上,那九成九都是你身边那位所做的。”
果果抿了抿唇, 歌德笑而不语,席勒瞪着犯人的眼神能结冰。
手无缚鸡之力的俄罗斯青年,施施然笑道:“德国最高指挥长,怎么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了。”
歌德轻咳一声,厉声斥责道:“你如今自身难保,居然还想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看来今天是非杀你不可了。”
费奥多尔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歌德先生,你现在的行为和翻脸不认人的无耻之徒真没什么两样。”
席勒当然不会容忍他胡搅蛮缠下去,“魔人,你要是识相,就闭上你的嘴巴!”
费奥多尔歪了歪头,自顾自地说道:“闭嘴也是死,我为什么还要听你们的呢?”
旋即,他就打算将事情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我带着布拉姆找到歌德先生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子的……”
兰波扭过脸,凝视着歌德的眼睛,十分克制地说道:“歌德先生,让他说吧!反正今天会是他活着的最后一天了!”
歌德嘴角勾起一抹理所应当的笑容,“没错,他今天必须得死!这家伙嘴巴里没有一句实话。”
看似两人达成一致,实则是对费奥多尔深恶痛绝。
席勒握紧手中的枪,而果果此刻正在询问丘比有关太宰治的位置。
费奥多尔当然不能活,可他必须死在无效化异能者手中,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真理。
被他们一致判决死刑的费奥多尔,此刻笑容满面,眸中翻涌着逐渐疯狂的情绪。
这些人的确被他的话影响了,但要杀他的心却没有丝毫改变,歌德放弃国人,兰波不惜赌上亲友的性命也要置他于死地,他们都要他死。
似乎说什么都无力回天了,但恰恰是他们的态度,让费奥多尔更加坚信他们会如自己所愿。
在众人注视下,青年退到墙壁边,靠着冰冷的墙壁,感慨万千道:“我的存在真是惹人非笑得很……”
兰波指错道:“你是想损人利己,结果却自食恶果了。”
望着不断远离的人,他们心思各异,却又默契地配合着彼此。
费奥多尔垂下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颓废模样,声音依旧清晰动人,“我本意是向德国检举福地樱痴的滔天罪行……希望德国能帮助我躲开魏尔伦的追杀、庇护我下半生的安宁。”
他叹了口气,“哪怕!从此以后都在牢狱中度过余生也不要紧。”
“谁承想!德国为了自身发展竟然隐瞒真相,还要联合法国一起统治世界,不惜一切逼迫我去死。”青年的言语极富感染力,深深扎进众人心底。
他慢条斯理地讲述自己最后的人生遗言:“我知道,我的死一定能让你们得意,但你们也别太轻松,准备迎接毁灭倒计时吧。”
都到这个时候,费奥多尔还在动摇他们的意志,那些阳奉阴违的话真是气人呢!
歌德向席勒下达命令,“让医生进去,给费奥多尔注射麻醉药,和肌肉松弛药,半小时后处决他。”
他的语气可谓是轻描淡写,但实实在在决定了费奥多尔的未来走向。
席勒将枪交给歌德防身,看到长官微笑收下,他才转身出去了。
——找医生是次要的,主要是启动伏击计划。
费奥多尔并不感到意外,他双手交握在一起,低头虔诚地祷告:“我将回归主的怀抱,愿主原谅我这一生的过错……”
歌德坐下,漫不经心地转动手腕,“上帝就是钉在十字架上的死人,你何必向他忏悔平生罪行,不如向我老实交代自己的同伙有几个。”
“当然——”他话锋一转,随之而来便是满满的嘲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你死。”
兰波和果果微微蹙眉,他们自然不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同理!费奥多尔那么聪明一个人,肯定也听得懂歌德的真实意思。
所以哪怕费奥多尔真有底牌掀动整个世界,也改变不了他自己的命运,他死局已定。
黑发青年抬起头,苍白的脸庞上浮现无畏生死的光辉,“一切终将迎来终焉。”
身穿干练军服的医生带着助手走向费奥多尔,输液后他没有挺过药效就昏了。
一切顺利得很,却令兰波和果果隐隐感到不安,是环境影响,也是直觉发作。
狱警当着他们的面带走了失去意识的费奥多尔,单调乏味的空间里弥漫着无法化解的烦闷气息,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和希望。
歌德点燃了一支烟,他深吸一口,又吐出白雾,慵懒地说道:“兰波,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兰波从口袋里拿出怀表,他看了一眼又收了回去,态度冷淡道:“你难道相信费奥多尔毁灭世界的言论吗?”
歌德瞧着他的动作,不免感到一丝好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挂着时间啊!”
他笑道:“你就不问问我,杀死费奥多尔之后,还想做点什么吗?”
兰波不在乎他的调侃,却敏感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微弱杀意,“你的意志不会随其他人而轻易改变,而我也是如此。”
歌德反问道:“所以呢?”
他手指夹着的那根烟不停燃烧,四周都是二手烟的味道。
兰波回复:“我们都需要时间思考今后的处境,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缠下去。”
歌德吸了一口烟入肺,他的视线落在一双美丽的蓝眼睛上,“卡莉斯塔,你会害怕吗?”
果果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怕。”
歌德忽视一旁神色凝重的兰波,放缓语调,慈祥地笑道:“可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的哥哥们真的自相残杀了呢?”
果果莞尔一笑,他拉长了那几个单词的读音,“我的哥哥们……自相残杀……”
随后,他轻笑道:“那一天永远不会发生,而且你们最应该防范的也不该是他们。”
歌德弹了弹摇摇欲坠的烟灰,“也对!我应该小心眼前的人。
果果面色如常,友善地说道:“你最好别离我们太近了,我是说,我太讨厌你身上的烟味,太难闻了。”
歌德又抽了一口烟,笑道:“我没几天可活了,忍忍我这个老家伙吧!”
兰波听着很不妙,果果接不上这话,也懒得搭理。
歌德享受着短暂的舒坦,“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我们该离开了!”兰波终究还是听不下去了,他打断道,“关于费奥多尔,下次再聊吧!”
青年拉着孩子的手转身离开,但身后却传来低哑的闷笑声,“就这样走了啊!”
“可我不希望你们现在就离开。”歌德饶有趣味地说道:“杀死魔人的好戏,怎么能少了你们两位观众呢?”
兰波回望着歌德的侧颜,“半小时太长了,我等不了那么久。”
歌德扔掉手里还剩小半截的香烟,语调舒缓地说道:“半小时都等不了吗?”
脚步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来,那意味着离开,可是门没开,除非异能力开路。
“有件事我很好奇!”歌德起身,逐步逼近着他们,“卡莉斯塔,你的父母是谁?”
“我们不回答,你难道还要拦着我们吗?”兰波眼睛都不眨一下,张口就来。
果果感受到兰波手上紧绷的力道,缓和气氛道:“我没有找过他们,或许你可以试一试,届时我会感谢你的。”
歌德停住脚步,和他们保持半臂距离,笃定道:“你没有父母。”
“歌德!你够了,我们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兰波呵斥道:“你有那功夫,不如想一想怎么解决费奥多尔给你埋的坑。”
歌德双手插在西装裤带里,轻蔑地说道:“你是说远道而来的莎士比亚和亚当携带的【壳】武器吗?”
“我觉得他们都不是问题!”他挑眉一笑,神情轻松地说道:“相反!你和你的搭档,给我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兰波异常严肃道:“你还是不愿意放弃你的想法,怎么要对我动手吗?”
果果微微仰视着中年男人,“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歌德笑着伸出手,想要抚摸那象征光明的浅金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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