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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拉紧窗帘,揉了揉太阳穴,语调略慵懒地说道:“可惜,没看到莎士比亚。”
果果打了个哈欠,“你不困,那换我去睡会吧……”
“明天应该是睡不了懒觉了。”他一边说,一边上床躺下。
金发孩子稍微整理压住的头发,拉了拉薄毯子盖着肚子,戴上眼罩后,全身心放松下来。
兰波眼里满是慈爱,但当他的视线转向丘比时,整个人倏地疏远了起来。
面对别有深意的目光,丘比歪了歪脑袋,装得单纯无辜,“兰波先生,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你在怪我吗?”
亚空间隔开空间,杜绝后患。
兰波这才开口说道:“今晚,你很希望我死掉。”
“我希望在你身上看到不一样的未来,事实证明你很有潜力,只是还差点意思。”丘比笑声清脆响亮。
“你搞这种小动作,只会让果果会放弃你。”兰波压下心中不悦,语气透着几分森然意味,“下一次推波助澜,就是你告别我们的时候了。”
丘比置若罔闻,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我帮了你许多,你却总是以恶意的眼光看待我,你敢说这一路走来这么顺利,全是你自己的功劳吗?”
兰波并不觉得该自己反思,“如果你是全心全意为我好,那我肯定不会计较你判断错误的行为,可你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啊!”
丘比垂头丧气,道:“一切都由你们决定好了,我会好好配合你们,找机会给太宰治、费奥多尔、莎士比亚下毒。”
它以退为进道:“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兰波拦不住它,也没心情拦住它。
如果丘比能实现它所说的,未尝不是快捷的解决方式之一。
进不去监狱,别的地方总不可能也进不去啊!
翌日,清晨的阳光无比耀眼,果果在床上赖着不想动弹,被兰波抱起来,去梳洗打扮。
早餐桌上,果果没精打采地戳着鸡蛋,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递到嘴边的吐司。
兰波抬起头看了眼坐对面白发老者,并不委婉地说道:“您应该知道我昨晚过得很不好了,你还这样严肃地盯着我看,真的让我觉得很疲惫。”
他目光上视,又对老者身后站着的年轻警官,说:“亚当,你能坐下吗?”
莎士比亚呵呵一笑,“异能者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大概,他的情况比你们描述得要惨多了,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处境。”
老者挥了挥手,让身后的护卫者也坐下。
亚当朝兰波微笑,顺势坐在莎士比亚身边,好奇地看着边打瞌睡边用餐的小女孩。
兰波继续给果果投喂,这也不影响他回答问题,“我是受害者,追究到底也是德国人的错误,你难道还站在加害者一方吗?”
莎士比亚摇头,笑道:“当然不会!所以,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果果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老爷爷,你能做什么?”
莎士比亚眼神微沉,不高兴地说道:“雨果不在,你们这些毛头小子缺少点资历,我能帮你们压歌德一头。”
第272章 第 272 章
272
果果微微蹙了蹙眉, 心中浮起一阵涟漪,不悦的情绪从内而外蔓延。
他再抬眸,看向莎士比亚的眼神, 已然透露出些许厌烦。
面对有人想靠年龄占自己便宜,兰波也不例外地黑了脸。
——他是法国人, 往上再倒退一千年,也不可能给英国人当孙子, 何况是一个不定时炸弹的人物。
冷峻的青年侧过脸,专心给孩子投喂吐司,他避开老者那坚定的目光, 语调微凉道:“莎士比亚先生,你刚才说的话,有点好笑了, 我会当作没听见的。”
闻言,莎士比亚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 周身散发着庄肃气息。
他压下心中烦躁, 表面上心平气和, 说道:“你希望昨晚发生的事情再来一次吗?”
兰波瞥了眼老者,不动声色地拉起距离感:“莎士比亚先生, 我们立场不同,信仰也不同, 国家更不同。”
“兰波先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人类的未来,为什么不能短暂地放下双方过往的偏见呢?”亚当·弗兰肯斯坦这个默默无言的机器人, 眼见气氛僵持不下,也适当提出自己的想法。
果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轻声笑道:“亚当,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开口了。”
兰波放下手里的吐司片,叹了口气,像是在为亚当的言行感到费解:“莎士比亚先生,您既然想和我合作,那不妨先亮出一点看得到的诚意。”
他说着还摇摇头,感叹起来:“一上来就画大饼,我真的消化不了。”
莎士比亚没有立刻回应,兰波转而拿起桌上的刀叉,专心切起盘子里煎蛋,刀叉摩擦发出略微刺耳的声响,却没有抬头看对面的人一眼。
亚当很想再挽救一下,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莎士比亚抬手制止想要辩解的亚当,直率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兰波反问道:“你以什么身份向我证明你说的话一定管用?”
被一个年轻人如此质疑,莎士比亚面色有些难堪。
他一时没忍住,开口呵斥道:“我的承诺难道代表不了什么吗?”
兰波意味不明地说道:“不好说。”
如果他是英国人,他也会喜欢甘愿赴死的前辈。可惜他是法国人,对方不添堵都是有良心了。
莎士比亚后仰着背,眼里说不出地讽刺,言语还要挖苦一下:“你连提都不敢跟我提,还好意思怀疑我能不能做到,可笑极了!”
兰波咽下送到嘴的煎蛋,食物的焦香激起人类最原始的食欲,三言两语的讽刺伤不到他。
他没急着反驳,咽下食物,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目光柔和地看了眼亚当,“我想要的很简单,我觉得亚当应该能明白。”
亚当困惑了几秒,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兰波先生,你希望我不再追缉魏尔伦,顺便还中原中也一个清白,是吗?”
果果仔细观察着莎士比亚的脸色,嘴角微弯,眉眼的倦意已经褪尽了,只余下温暖如春的笑意。
与之相对,老人家的表情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下喉,偏偏又不上不下地卡住了嗓子。
他顾忌在场的人,没法堂而皇之地表现出来,可眼角余光都带着不高兴的感觉。
兰波装聋作哑,自顾自地说:“我等会儿要去见歌德,你们没有事情可做,请自便。”
这样一来,他也算是表明态度了。
——既然达不成共识,那么不如互不打扰。
果果端起牛奶杯,抿了一口,他心里更加确信一点。
——英国人上到老、下到小,就没一个值得信任。
亚当是机器人,他不在这个行列中间。
这下子也算谈开了,莎士比亚看透他们了,语气透着不耐烦地说道:“兰波,你无非就是想要和你的亲友光明正大走到一起。”
“我可以让联合国撤除对魏尔伦的通缉令,还可以不追究他和他弟弟在英国造成的一系列罪行。”
“一切既往不咎的前提条件是——布拉姆灰飞烟灭,圣剑回归英国。”老者将相应的要求告诉面前傲然坐立着的年轻超越者。
“这样看来,我们目标似乎是一致的,那么您的计划是什么?”兰波表面上看有所缓和,实际话里的机锋更甚之前。
“你先告诉我,福地樱痴和威尔斯在哪里,我再告诉你我想做什么。”莎士比亚眉头紧锁,看着他不像低头的模样,心里更加犹豫。
兰波笑而不语,让人感觉琢磨不透,良久开口道:“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有手有脚的健全人,请问他们俩能做什么?”
莎士比亚顿时不爽了,他加重了语气,说道:“兰波,不要以你个人情绪衡量我这次的行动计划,就算你无法放下曾经的恩怨,也该知道吸血鬼泛滥有多严重。”
“那又怎么样?”兰波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我要是因为你现在的这一两句话,就放下对你的警惕,那我不如现在就离开柏林。”
他眼神冷静又坚毅,“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更担心你老人家拖着我们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这绝不是无稽之谈,古稀之年的莎士比亚,要是有机会弄死法、德两国的众多精英,就算背负千古骂名,他也会干出同归于尽的事情。
“既然谈不拢,那就当我没来过吧!”莎士比亚古井无波的目光,落在年幼的孩子身上,他暗暗可惜这份美丽,却丝毫没有心软可言。
兰波和果果不为所动,仿佛拒绝的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基本的虚与委蛇,都是已经是他们能给予的极限了。
老者站起身来,抻了抻灰色西服的褶皱,对他们冷冷地说道:“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会优先解决罪魁祸首,至于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跟着遭殃,那不是我能考虑的事情,你们可以马上离开柏林了。”
兰波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解决不了,那就毁灭,不愧是英国人的作风。”
果果注视着紧随其后的亚当,“亚当,你认同莎士比亚先生的做法吗?”
亚当停住脚步,“请你们放心,我们也会努力找寻破解之法,如果注定会失败,那么一切将交给威尔斯。”
“亚当·弗兰肯斯坦。”莎士比亚高声喊道他的全名,非常严肃地说道:“他们不可能和我们合作,告诉他们那么多做什么。”
亚当平易近人地朝兰波和果果笑了笑,他跟上莎士比亚的步伐离开。
兰波拿起吐司面包,对果果温和地笑道:“上了年纪的超越者格外自信,压根听不得别人的意见,还总想着自己能荡平所有障碍,殊不知他自己就是麻烦制造者。”
果果垂眸,感叹道:“指望莎士比亚能关键时刻帮忙,还不如指望歌德放下屠刀。”
就联合国盲目驱使福地樱痴这件事来看,英国人基本上是目中无人之辈,眼光差,耐心低,品德还堪忧。
就算是表面合作,都难达成一致,他们习惯了压别人一头,无论自己什么情况都一样的。
到最后,结果只会有糟糕和更糟糕两种,而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还是那帮什么也不做的人。
远在巴黎的雨果,没有向莎士比亚表明联手的意思,也是考虑了英国人不干人事的情况。
吃过早餐后,兰波带着果果出门散心。
歌德派了人来接他们,这次就近见面,倒是省去了很多时间。
会客厅里。
歌德端着咖啡,缓缓说道:“莎士比亚到哪里都不讨喜,还好我和他不一样,还能请你们来喝茶。”
他话落就打了个哈欠,十分困倦地看着他们,懒洋洋的派头让人感到十分放松,好像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果果扫了眼他奇差无比的样子,“你也没好到哪去。”
歌德呵呵一笑,“我再差,也不会和英国佬那样,里外不是人。”
兰波开门见山道:“歌德先生,你昨晚差点弄死我,今天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歌德抬眸看了苍白如纸的兰波,耸耸肩,“你差点就弄死诺瓦利斯和威廉·格林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嫌不够!”
见青年没有松口,他气馁地摇着脑袋,自言自语道:“真贪心啊,不过也怪我,居然认为你很好对付。”
“大人都好无耻啊!”果果歪了歪头,他觉得大家在装傻充愣这件事上,一致相同。
歌德点点头,“这么说一点也没错!为表歉意,等会儿我们就去见费奥多尔吧!”
他挑了一下眉,顺口说道:“一路上,还可以探讨一下,怎么弄死莎士比亚。”
兰波皱眉,说道:“我没兴趣和莎士比亚对着干。”
歌德不以为然地说道:“就我们单独聊聊,他又听不到,怕什么。”
果果低头看了眼垂在腰间的浅色长发,很是无语道:“柏林,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歌德放下咖啡杯,深以为然地说道:“如果可以,我也想换个地方生活,你们觉得哪里适合移居?”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来人真是席勒,他手里拿着托盘,边走边说道:“该吃药了。”
歌德冷嗤一声,自我嘲讽道:“等我死那天,我的尸检结果一定是死于化学药剂。”
席勒向坐在一旁的一大一小礼貌不失疏离地点头,他从昨晚开始就笑不出来了。
而兰波和果果看着拿咖啡当水,拿药片当饭吃的男人,心里顿时升起不小的无力感,鬼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装病。
歌德却一副生无可恋地表情,和他们抱怨:“活着真是辛苦啊!”
和一丝不苟的莎士比亚相比,容色惨淡的德国男人有种很平静的疯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给你来个大惊吓。
兰波对正在回味人生百般滋味的歌德,正色说道:“虽然英、法、德,近千年来牢牢占据欧洲经济的主导权,但有一半是靠着互相扶持、互相制约的手段,杜绝了其他国家崛起的可能……”
歌德靠在沙发椅垫,微微眯了眯眼睛。
青年问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世界只剩下一个德国,就算能实现和平统一,这种情况又能维持多久。”
这份传统延续到现在,并不是哪一个念及旧情,而是三个国家清楚蚁多咬死象的道理。
既然做不到统领整个欧洲,那么干脆就放弃独大的想法,慢慢消耗掉所有地球能量,看谁熬到最后。
第273章 第 273 章
273
歌德听罢, 嘴角牵起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从容不迫地说道:“这世上不存在永远的胜利者,也不存在绝对的失败者。”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一定的代价, 就算是像你和我这样的超越者,也不会有任何例外。”他端起咖啡杯抿了口, 面上浮现满足的神情,漫不经心地补充所有。
颇有说教的风范, 但没有实际意义。
——即使明知布拉姆已经暴露在英、法两个国家面前,还依然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心安理得地喝咖啡。
兰波留意着中年男人的表情变化, 不再追问下去,“歌德先生,既然如此说了, 那不如先考虑一下当下需要付出的代价。”
他不着痕迹地将一点亚空间,融入脚下的实木地板里, 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这个问题, 我也在思考当中。”歌德略感兴趣地扬起下巴, 线条流畅的下颌角越发突出,“除了费奥多尔, 你们还想要点什么?”
兰波平静地询问下去:“我想要费奥多尔的性命,歌德先生能给吗?”
歌德笑了笑, 拒绝他的要求,“费奥多尔是德国抓的,没道理交给法国处置,希望你能不要越俎代庖。”
说着, 他环顾一圈古典优雅的家居环境,直觉告诉他有危险, 这绝对不是错觉。
兰波谨慎收敛自己异能力的输出,他直接问道:“歌德先生,打算怎么处置呢?”
“我打算关他一辈子。”歌德转过头看向窗外,“直到,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为止。”
蓝天白云,枝叶摇曳,绿荫掩映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美丽。
再远一些,歌德就看不清楚了,但他能想象到一些擦肩而过的人或喜或忧的瞬间。
兰波摇摇头,“恐怕不会如你所愿,我的意思是联合国不会同意你的想法。”
像是威胁,又像是好意提醒,就看听者怎么理解了。
歌德面上的情绪悄然消失,眼神木然地盯着窗外的风景,态度冷硬地说道:“那我挑个时间把费奥多尔处决掉吧。”
他像是一只被所有人遗忘在时光角落里的古董手表,锈迹腐蚀的指针,仍然在跳转,即使很慢,很慢。
“不如就今天吧!”兰波提议,神色自若地说道:“也算给受害者的一个交代。”
恰逢此时,窗外一只飞鸟停住窗台上,红色的鸟喙啄着丰满的羽毛,胸前的白绒羽毛像一朵炸开的棉花。
阳光下的它,一举一动温暖人心。
歌德眉眼渐渐舒缓,脸上重新绽放笑容,语气中多了几分真诚的希望,“下辈子,我希望能做一只自由自在的海鸥,想飞多远就飞多远,不去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他脸上细纹明显又加深了许多,稀疏的眼睫彻底掀开,并不在乎外人如何窥探他此时的心理活动。
兰波认为歌德演的成分居多,这样的冷落,恰恰能反应对方的情绪变化。
他在思考自己该不该配合演戏,演下去真有点烂透了的节奏,不演下去对方还不知道要神游天外多久。
坐在一旁的果果,不经意地把目光延伸到歌德身后的青年。
席勒低垂着脑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起来就很担忧着歌德的状况,却又顾全大局不轻易表达。
他们之间的关系比情报中更复杂,远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好友,知己……
但这段关系,无疑是歌德在主导,他是领导人,他是年长者,他是病人,席勒无比信任着对方的决定。
随着目光下移,果果的眼神飘到了桌上的瓶瓶罐罐上,好奇地询问道:“歌德先生,你是因为什么病才吃这么多药。”
歌德的思绪回拢,头也回正了,视线焦点重新锁定在他们身上。
他静静地注视着孩子澄澈的双眸,那深邃的目光,就像是漩涡一样充满魔力。
果果与他四目相对,并不感到有任何不适,或者难受。
他随便对方怎么看都行,反正又不能造成实质性伤害。
良久不语的沉默,让尴尬变得更加严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兰波默默猜测,这位伟大的人物是不是真活得有些痛苦。
他设想对方的痛苦来自什么,是病痛折磨,还是人生失意所致,不排除都有的可能。
歌德放下咖啡杯,神情祥和地笑道:“降压药。”
他无法从那片蓝色里看到一丁点退缩,那么平静,那么坦然,实在是美丽的眼睛。
果果眼睛瞪大了一点,明亮又可爱的小表情呼之欲出了,“高血压多半是因为不规律的饮食和睡眠,看样子不止我们睡得不好。”
兰波诚心建议道:“身体不好,完全可以早点退休,没必要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精力。”
歌德撑着下颌角,语调散漫,“想法很不错,实现有点难。”
好似随口一说,并不保证一定会做什么。
兰波觉得这样的对话有些没有意义,“回归正题吧!不是要让我们见到费奥多尔吗?”
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谈点现实的问题,一切的根源。
席勒压低声音,代替歌德回答道:“施潘道监狱。”
“太远了,坐车过去最快也要半小时。”兰波皱起眉头,他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了。
虽然是光明正大进去,但风险并不小。
果果看着他们坚定的姿态,打算折中商量一下:“我不想去监狱,阴森森的,很吓人。”
席勒语气不善道:“虽然费奥多尔是阶下囚,但外面还有他的同伙试图救他逃离德国。”
冠冕堂皇的说辞,令兰波和果果沉默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些不过是一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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