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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80

作者:姚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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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从窗户跳了下去,全力以赴地赶往那个合适蹲守的高楼。

这样安排,他也不怪马拉美狠心,而是他自己的异能力【局外人】太适合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完美隐身在任何场所,轻松地躲避敌人的感知,自己不上对不起高薪工资。

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丘比,在加缪面前又出现了一次,但很快就离开了。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接触丘比,但内心深处却十分抵触这只白白软软的奇异生物,他很不喜欢被发现的感觉,哪怕那是一只给人感觉十分可爱的小动物。

无论如何,他们的行动速度都不会比果果更快。

根据丘比的指引,几分钟后,果果就找到了入侵兰波梦境的异能者的藏匿之处。

一栋看起来老旧的居民楼,里面种了许多绿化树。

丘比窝在果果的脖颈处,轻声说道:“人就在306号,但这栋楼里面的住户全部都是吸血鬼,包括附近几栋楼也是如此。”

不管简单还是复杂,果果都不会后退,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把人狠狠打一顿,这中间的事情就不需要考虑太多。

*

兰波的梦境已经支离破碎了,天空像是被砸过的玻璃罩,裂缝越来越深,越来越多,黑血般黏稠的液体从窟窿眼里流淌下来,尽头那只黑色的眼睛注视着恐怖上演。

无数的双手拉住兰波的身体往海底深处坠落,凌乱无序的思绪都搅得乱七八糟,无尽的悲伤向他袭来,“果果……保尔……”

翻涌的海浪一下子盖过来,视线瞬间模糊不清,隐约中看到了一抹蓝色的幽光。

虽然兰波努力挣扎过,但海水太黑太冷,他所做的一切变得徒劳无功,他开始不去想,什么也不想,安静地往下沉。

当兰波平静下来时,周遭事物也跟着平静下来,海水开始退却,那令他无法呼吸的手也松开了。

再睁开眼睛,已经来到一片废墟上,整个人平躺在粗糙的石头上,天色阴沉无比,仿佛要下一场暴雨。

兰波盯着乌云看了很久才坐起来,他觉得周围一切都那么熟悉,但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发现自己受伤了,手掌根部血淋淋的,连抬起来都费劲。

四处张望时,兰波被一抹亮色吸引。

不远处,躺着一个狼狈不堪的金发青年,浑身都是血,皮肤灰白,蓝色的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气地望着他。

兰波的呼吸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了,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过去,蹲了下去,抚摸金发青年俊美无比的脸庞,“保尔……”

兰波不顾自身承受的痛苦,轻柔地抱起失去生机的男人,视线渐渐模糊,一滴滴落在沾染灰尘的脸庞上。

他用手擦了擦,努力找回一丝血色,随着记忆开始一点点复苏,内心的信念逐渐崩塌,“保尔……是我杀了你……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冷漠的话语……我只是想带你回去,我想和你好好聊聊的……”

“可是我太生气你要抛弃我的行为了,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陌生的实验体抛弃我,我不能失去你的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等等呢!”

兰波声泪俱下地忏悔着自己的决定,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骗骗对方,只要回到巴黎,一切又可以重新开始的。

可无论,他怎么悔恨莫及,事实好像都无法扭转了,死去的尸体是不会回应他的情感的。

迷蒙中,兰波找回了自己的异能力,他想要活着的亲友,哪怕是怨恨自己的也无所谓。

只要他能再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那温柔却又寂寞的人生活下去……

手掌不自觉地落在了冰冷的额头上,微弱的红光闪烁着,只要一秒——

兰波垂着脑袋,喃喃自语道:“你再看看我吧……我可以把我的生命交给你,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天空中,乌云后,一只眼睛注视着下方的废墟,探究着兰波想表达的意思。

第267章 第 267 章

267

时间往前半个小时, 老旧小区,306号房屋又发生了什么呢!

内里和外表反差极大的楼层,白炽灯照亮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十几平米左右的主卧室里没有几样正常家具,反而摆放着五台占地面积极大的精密仪器。

一名病恹恹的年轻人, 躺在房间正中央那张并不宽敞的床上,脸上戴着透明的吸氧罩, 还有伴随呼吸若隐若现的白雾。

心电监护仪器取代了床头柜,白框黑屏不停闪烁着光芒、彩色数字信号,以及捕捉到的心率血压变化规律, 滴滴作响的机械音在房间回荡。

床上躺着的无疑是个病人,浅褐色短发,喉结明显, 胸前一片平坦,很显然病人性别为男。

皮包骨的身材, 整个人白得好似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一样。

虽然已经瘦得脱相了, 但那副病弱模样, 还是让人窥见几分清秀的影子,年纪不超过25岁。

房间里还有一名身穿白衬衣的青年, 三十出头的年纪,老成持重的样子。

他一只手托着笔记本, 一手拿着钢笔,干净利落的眉眼流露着研究员独有的漠然神色,像是不能触碰的冰块一般坚硬无比。

青年站在床尾位置,时不时抬起眼眸环顾四周, 快速记录下仪表上的数据,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既舒缓,又悦耳。

“叔本华,诺瓦利斯的情况还好吗?”无线耳机忽然发出声音。

叔本华推了推鼻梁的金丝框眼镜,回复道:“心率稳定,血压正常,呼吸顺畅,一切正常。”

“你觉得诺瓦利斯能取代兰波吗?”另一端的人问道。

叔本华瞥了眼床上苍白的病人,“那取决于兰波这个人究竟有多在乎他的搭档,还有他搭档的孩子,劝你别抱有太大希望。”

“算了!那毕竟是我的奢想,诺瓦利斯要是能让兰波永远苏醒不过来,我就该心满意足了。”男人叹息道,“只是,可惜了……”

叔本华沉默不语,他不确定歌德到底在惋惜谁,回忆无声飘过,视线仿佛透过门扉看穿一切。

卧室外面的客厅,早已改装成了监控室,几十处不同视角拍摄的画面投影出来,尽量避免可疑人员进入。

而次卧、书房、厕所,还有隔壁的房子全部打通连成一片,开阔的视野保证护卫人员能及时发现不对劲。

二楼和四楼也是差不多的布置方案,埋伏好了武装部的精英战士,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自昨晚开始,夜幕降临后,这些人就没再合眼睡觉了。

除了聚精会神地盯着监控的人之外,其他人严守着自己的负责的岗位,生怕错过某个瞬间。

时间久了,大家的精神状态也会大打折扣。

当他们发现外面起雾之后,那颗松懈下来的心,又微妙地悬了起来,疲惫感也随时间而加重。

这场雾如天气预报的那样强烈,是天然的屏障。

在长官命令下,他们可以服用亢奋药物缓解疲劳症状,以保持高度戒备的状态,继续进行工作。

实际上,大部分人并不清楚这次行动的具体目的,也就少数人知道其中细节。

知晓内情的他们,不认为法国人能够察觉到今晚的奇袭。

超越者具备碾压级别的实力,但到底也是血肉之躯,放松心神的时候就是最脆弱的阶段,怎么也不会想到还有无视距离入侵别人梦境的异能者。

早在十几天前,他们就选择了这处位置,低调又谨慎地入住其中。

一是完全没有放过法国大使馆的人的打算,二是放长线钓大鱼。

今晚,他们想彻底留下兰波,或者那个孩子,只是可惜那孩子没有梦乡——又一个人造人!

有时候再怎么防备,也挡不住时机成熟啊。

索性,兰波已经被织梦者的网缠住了,他不可能有逃脱噩梦的机会,他的同伴也不会知道永远沉浸梦乡的痛苦。

*

歌德和席勒去见了尼采,他想知道未来究竟站在哪一边。

但尼采的反应着实很有趣,他死活不睁开眼睛,把脑袋埋进了枕头下面。

这个厌恶纷争的男人,一点也不想知道过去的秘密,也不想探究未来的方向。

他很清楚,无论哪一种选择都意味着自己离平静生活越来越远。

“尼采,你该知道你对我们多么重要的。”席勒笑容温和,步步紧逼。

他硬生生把尼采从床上拽了出来,反剪着对方的双手,轻松制住一个斯文人,迫使他看向前方。

“我没有人权了吗!”尼采的右眼被强行撑开了,左眼是过去,右眼是未来,愤怒地叫嚷着:“现在可是凌晨啊!”

他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然后看到了断壁残垣上的模糊背影,了无人烟的糟糕场景。

这一次,尼采想拒绝回答歌德,但他忽然觉得说了好像也不影响什么,哪有什么未来。

“抱歉,下次我不会这样了。”席勒松开手,他和歌德站在一边。

红色的眼眸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周而复始几次后。

尼采坐好,捂住自己的左眼,抬起头来,他不满地嘟囔道:“下次又下次,你们总是这样。”

他眼神阴沉,瞧着站在自己面前冷酷无情的两个人,嘴角勾起冷笑。

看到流血的画面,看到杀人的场景,真是可怕的未来。

尼采笃定地说道:“所有人都是输家!我们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知道了,我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歌德低低笑了出声,安慰着他受伤的心灵,“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

*

时间回到现在,丘比将小区内的布置和盘托出,果果又问了兰波现下的情况,得到还算良好的答复后,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

监控摄像头无法捕捉一个看不见的身影,红外探测技术探查不到空间扭曲的痕迹,异能检测仪也无法发现那细如发丝的波动。

当一个人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那么成功的几率将大大提高。

叔本华心里陡然间生出一种惶惶不安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却是临近死亡的恐怖朝他逼近。

黑暗忽然来袭,所有电路都断了,丘比干的很漂亮。

异能力【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猛然间爆发出恐怖的精神力,影响现实,具象化的护盾包裹住叔本华。

但他还是猝不及防撞上墙壁,飞了出去,不知道砸碎多少东西才停下来。

黑暗中的巨响震慑住了所有人,德国人反应再快也无济于事,他们先要解决光源。

这一里应外合的操作,骤然间就引发无数恐惧效应。

叔本华眼前一阵阵发黑,直接喷了一大口血,然后就晕厥过去了。

诺瓦利斯在德国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见踪影了,那仿佛被橡皮擦过的墙壁,光滑的横截面,残留着某个恐怖存在来过的痕迹。

虽然还没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但他们的心却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分工不同的人动了起来,该联系上司,就马上去通知情况。该急救,就赶紧把叔本华送到治疗系异能者那边去,不然他就真挺不过去了。

至于柔弱不能自理的诺瓦利斯,祈祷神保佑他吧!

恢复电源后,监视器前的人立刻调取监控的复原事发过程的图像,但监控……

得到消息的歌德,捏碎了一台对讲机,“这世上似乎还真没有比超越者更惹人心烦的存在了。”

席勒百思不得其解,他试图找到那个泄露他们秘密的人,“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安排,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意外。”

歌德压抑着怒火,甩了甩手,冷笑道:“他们什么都查不到的,两个格林居然都没有发现别人靠近,服了他们了,一天天地做什么都比别人晚一步。”

“他们轮班的,而且是你让他们紧盯着兰波,地下面总有探查不到的角落。”席勒郁闷地给办事不力的同事找好开脱的理由。

他语调沉重地说道:“诺瓦利斯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歌德摇摇头,“叔本华都差点被打死了,你觉得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现在就看他们对诺瓦利斯有多少了解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诺瓦利斯要是聪明点,他就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他不醒过来,那么他就能活久一点。”

虽然他们额外把诺瓦利斯变成吸血鬼了,但吸血鬼下属又不是吸血鬼君主布拉姆,并没有继承他顽强的生命力,顶多不怕痛、不怕死。

席勒欲言又止,看着气到平静的上司,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超过一定范围,深陷兰波梦境的诺瓦利斯就无法苏醒了。”

“那兰波就不再是兰波了,他下半辈子做好和诺瓦利斯共享思想的准备吧!”歌德眼眸闪过恶意地揣测。

“我倒要看看这事,他们能怎么解决,要是他们连解决办法都知道……”他语气非常坚决地说道:“那我真该想想自己行事是不是得更残忍一点了!”

席勒也知道他在说气话,可如果诺瓦利斯注定要死,那还不如将自己的全部思想寄生在兰波身上。

起码还能体会活着的滋味,总好过躺在病床上饱受精神折磨要好,吸血鬼也不是万能的药。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威廉·格林打来电话却不出声,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不过一会儿,鞋跟拖着地面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那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了。

歌德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这是他的地盘,但好像完全做不了主。

他有点后悔本着人道主义没有把自己人变成吸血鬼了,不然这群法国人就该面临一个精神百倍的异能者。

一拳打晕鬼鬼祟祟的威廉·格林的中原中也,立刻碾碎了手机,他按照马拉美的指令把人扔进下水道里面去,随后捆住人潜入大使馆内部。

事实证明,百密一疏。人,总有那么一疏又一疏的时候。

而果果这边也遇到了极大的困扰。有些异能力,既恶心别人,又恶心自己。

他是把人弄出来了,但他没想到折断了一条手臂,都弄不醒诺瓦利斯,有一丝丝尴尬。

马拉美让他赶紧走的声音也格外刺耳,果果本来没那么烦的,愣是被弄得心烦意乱的。

魏尔伦赶过来时,看到完好无损的果果和半死不活的诺瓦利斯,真的体会到了失而复得的快乐多么令人难忘了。

果果一手提着昏迷病人的领子,一边无可奈何地说道:“他死活不醒,我真拿他没办法了。”

想到兰波的处境,魏尔伦一阵头大。

但骚乱已经发生了,趁着德国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考虑不了太多,立刻带着人先躲起来了。

第268章 第 268 章

268

意识飘散在外界的诺瓦利斯, 逐渐窥探到兰波隐藏的秘密,但偏偏是这个关键的时候,他接收到了身体上传来的不适感, 当即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青年并没有完全失去五感,自然能感受到自身的某些变化。

他不敢去赌, 睁开眼睛之后会看到谁的脸庞,是关切有加的同伴, 还是怒不可遏的入侵者。

——梦中的人有些惶恐无助。

而兰波在下手的瞬间,心里萌发了某些异样的情绪。指尖闪动的红光变得摇摆不定,就好像风中的烛火一样虚弱, 他的心碎成一瓣一瓣地无法拼凑。

他怎么能把亲友变成异能傀儡,让一个活着就不被珍惜的人,死后也不能安息。

这时, 诺瓦利斯也不敢贸然醒来,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落到了谁的手里, 但还是大概猜到了结果。

入侵者就算不是魏尔伦, 也是丝毫不逊色给叔本华的超越者。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 入侵者不会是英国人!

可——这本来是密不透风的一次性的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若是这个时候失去兰波这张盾, 除了死,也别无他选了, 诺瓦利斯定了定神。

他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宁可沉浸在兰波的梦境里,也不要面对残酷冰冷的现实,如果不能取代兰波, 那就和兰波共生好了。

被人深深惦记上的兰波恍若未闻,低垂着脑袋, “我不能啊……”

他触碰着失去生机的亲友的眉心,哀痛的表情逐渐木然化,眼神从悲伤转为冷静,一抹狠戾飞速从眼底划过。

诺瓦利斯也就是天空中的那只眼睛,颜色越发红艳起来,他专注思考兰波说过的所有话,不再执着自己的处境了。

兰波的异能力到底掩藏着什么秘密,这是歌德交给他的任务之一。

虽然梦里什么都有可能,但兰波不知道这是梦,他却想要复活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仔细想想,非常不合常理,除非他有那种能力,大概需要付出某种代价。

诺瓦利斯心头一阵狂跳,他惊觉自己触碰到了真相,但又不敢相信,反复推敲兰波的表现。

片刻后,火热起来的心,又逐渐平静下来。

兰波将亲友放平,仔细地整理青年凌乱的衣裳,还有那散乱的长发,低喃道:“不要着急,我很快就能重新见到你,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兰波整理好亲友的发辫,从衬衣上撕下一条白条,按照记忆中的模样扎上蝴蝶结。

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却又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仿佛那是不能触碰的易碎玻璃。

做完想做的一切后,兰波环顾四周,怅然一笑,“我不该来这里的。”

他静静地躺在了亲友身边,受伤的手握住了冰凉的手,抬头望乌云密布的天空,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世界。

诺瓦利斯万分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在意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那名义上的搭档都不是人,而是三观不正常的人造人,为什么给予兰波沉重一击的人,偏偏是兰波最不能忘怀的人?

在梦里见多了人性丑恶的青年,十分不理解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赤诚真挚的情感,人总得图点什么吧。

“上帝都会偏心的美丽容貌,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诺瓦利斯若有所思地嘀咕道:“这些的确可以勾起一个男人的兴趣,但兰波的感情太深厚了,他对自己父母有这样强烈的感情吗?”

有个声音说——恐怕是没有吧!

即使这是梦里,可构建这一切的仍然是兰波本人,梦里的他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情报人员该有的样子了,不思考和工作相关的任何事,只想着简朴自然的生活。

从幸福跌到迷茫,从迷茫跌到痛苦,又从痛苦掉落绝望深渊,一次又一次,留到最后的人却是魏尔伦。

诺瓦利斯有几分急切地注视着兰波,太平静了,也和以前那些面目狰狞、自我毁灭的人完全不一样。

“不管兰波接下来是放弃,还是挣扎,都改变不了什么。”他自我安慰起来,“前者沉湎于悲伤中无法自拔,后者在疯魔中走向毁灭。”

诺瓦利斯很期待兰波走向毁灭,原主人的意识消散了,那么他就可以借着对方健康又强大的身体重获新生。

如果他能变成兰波,就算兰波最亲近的人发现异常,也会迟疑不决吧!

等到诺瓦利斯心情平静下来后,他发现一桩恐怖的事情,兰波不见了。

“你在找我吗?不知名的先生?”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吓呆了诺瓦利斯。

硕大的眼睛像个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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