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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维护那小家伙。”波德莱尔不满道。
他从一见面就和那牙尖嘴利的孩子不对头,偏偏兰波心眼偏到没边界。
身上流露沧桑气息的雨果温和道:“我喜欢明事理知进退的孩子,有卡莉斯塔在兰波和魏尔伦身边,我可以放心他们不会再闹矛盾。”
他语重心长道:“加上横滨的中原中也,稳一保三,我们更要确保那孩子的安全。”
“我现在希望兰波去柏林。”波德莱尔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雨果握笔的手微微顿住,“兰波去了,魏尔伦也会去的。”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波德莱尔笑了,眼角的细纹瞬间柔和了他眸中的冷意。“真要去,他们两个当然不够,我们的人可以一起去,让英国人看到德国人接受法国人的态度就足够了。”
他冷冷地说道:“光明正大地去,德国人敢动兰波,让他们后果自负。”
第226章 第 226 章
226
笔尖顺着指端方向轻轻旋转, 墨色在公文纸面上留下湿润的印记,淡淡的书卷气息渗透进空气里。
幽静深邃的瞳仁微转着视角,雨果望向悬挂在墙壁的古董钟, 咔哒咔哒地转动的时钟,正如他不能停歇的人生。
实际上, 他已经到了培养接班人的年纪,最多十年。
内心虽然更中意心思缜密、胆大心狠的兰波, 但雨果也知道对方过去的经历多么糟糕,成为政客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如今的兰波——遭人诟病的地方太多了。
波德莱尔让兰波前往柏林与歌德谈判,谈和的同时, 不妨碍其他人做点什么,比如借机探查德国隐藏的军事秘密……
诸如此类,本质上是让人以身涉险, 这点否认不了。
这种事情换成其他人,恐怕想都不要想, 更别说全身而退那种话。
但执行人是兰波和魏尔伦, 情况或许就大不相同了。德国不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至少歌德的阴谋算计无法得逞。
谁让那对搭档太厉害了呢!
也正是因为太厉害了,战争结束后, 还有人不愿意放过他们。
是以,波德莱尔希望兰波完成的事情, 雨果自然有所猜测,让他犹豫不定的是个人情感。
今时不同往日,兰波重获自由的人生,拥抱着亲爱的家人。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铁面无私的情报员, 他空旷的身体里生出了令人恐惧的爱与恨,利己的意识如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向阳而生的他。
法兰西不能随便命令兰波为国出征, 就算是国家□□援助,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的手中。
说服兰波,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挑战,当然也不需要太多借口,歌德可以完美承担起火力值,但不足以让兰波和魏尔伦消除因此产生的成见。
只一个眼神,波德莱尔就能明白面前人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
他将流露浅表的烦恼压到最深处,善解人意道:“我们都明白,魏尔伦对兰波有多么重要,再没有什么能胜过他爱人的心,我们把实情告诉他们,由他们自己决定好了。”
沉稳如山的雨果垂下眼帘,时明时暗的目光落在腕表上面,板正的面孔,悄然显露出寡淡冷然的一面。
他沉吟良久道:“歌德和费奥多尔会是兰波无法退后的理由,我们要确保那两个孩子的安全,你是这样想的,对吧。”
“你真了解我的心思。”波德莱尔平静道:“让他们回到巴黎吧,由我们来保护他们。”
雨果若有所思道:“现代科技不断更新,各国内部的矛盾却越来越激化。上世纪,德国人抓住机遇逐渐统一思想。”
波德莱尔默然不语,他感觉自己要被教训了。
雨果抬眸看向寡言少语的中年男人,“德国人靠着对自己的心狠劲训练出一支强大的军队,期间还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开发战略武器,并调整对敌的战术指挥战,将对内的矛头无声中指向其他各国。”
“事实证明,德国人当时做得很对,趁着各国纷争不断之际,以学术研究和商业合作作为突破口拉拢了众多小国达成共识,德国与法国和英国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雨果放下手中钢笔,深邃的眼神落到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眸,接着补充道:“如果异能者没有成为战争的前锋,第二次世界大战就会演变为世界末日。”
“当年,我们打得头破血流,也没有一个低头投降。”他平和的语气中多了一丝认真,“恰好,就出现了那么几个不怕死的,绑架了各国高层领导人,一番周折过后,才结束了荒唐的乱斗时光。”
波德莱尔说:“德国人找了一群见利忘义的人,他们每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怎么可能同心协力,三个国家中最先认输的就是德国吧。”
“那些德国人天真以为自己积累的武装力量可以打败我们,结果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反而被当初结盟的国家背叛了个彻底,加上在战场失利,导致政见混乱不堪。”
他评价,“自食恶果的德国本来就处于劣势,就算没有那七个背叛者,他们也必输无疑,最后还是我们和英国一决高下。”
雨果说:“这样说也没错。当初你不支持那么快签订和平协议,但那群人见事态危急,还是签了协议,然后……我们这些人被算计了个彻底。”
他说出让法国人都感到失望的话,“可再打下去,我们也好不到哪去,被腐蚀的政治体系,死伤惨重的特殊部队,遭人诬陷的士兵……应该说大大小小的国家其实都在重复千百年不断上演的历史。”
“雨果,难道你对眼下好转的状况感到疲倦了吗?”波德莱尔蹙眉,虽然知道长者说的是实情,但多少让人感觉郁闷。
雨果否认,反而指出其他问题,“越是关键时刻,人处理问题就越容易出现纰漏。”
他说:“你不该对兰波抱有轻视的想法,他不是我们随便能掌控的对象,你想将那两个孩子留在巴黎的心情我理解,保护和胁迫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
波德莱尔也不反驳,静静地与面前德高望重的前辈对视。
像兰波那样特殊的异能者,谁不希望控制住他呢!用温情的手段留住他们的心又怎么了。
他们当年对魏尔伦做得可比现在过分多了,别说人身自由,他的人生观都是法兰西强硬灌输的产物。
——要不是没有牧神的异能,魏尔伦至今也不过是黑之十二号,可怜的杀戮人偶。
波德莱尔自觉他已经温和很多了,但真要他改变自己,那不如期待魏尔伦忽然喜欢上人类,看看到底是谁先脑子进了水。
这是个无情的世界,雨果心中感叹。
他年纪大了,做事更感性了一点,但波德莱尔不一样,对方演技高超,而且从始至终都是个冷酷的人。追求的是理想的法兰西,为此可以泯灭人性、不择手段。
雨果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情绪,“夏尔,你不懂爱人,不了解一个人为爱与世界为敌的疯狂程度。”
“我爱这个国家就够了。”波德莱尔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至于人,那么多的人,我爱不过来,我也不爱他们。”
雨果太了解波德莱尔模糊概念的话术了,他不希望他和魏尔伦因为过去的事情爆发冲突,“人会为了利而背叛,也为了情而牺牲,有舍才有得,就像兰波得到了魏尔伦的心。”
波德莱尔冷淡“哦”了一声,眉头又皱紧了,“他几乎搭上了一条命。”
“这是相互的,虽然魏尔伦的情感异常,但他却比任何人都要敏锐。”雨果自顾自地陈述事实。
他也不在乎对面投来的白眼,“他看不到我们对他的好,只看到我们明晃晃地算计,这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对他已经很温和了,就算我改变了自己,他不会相信我是个好人。”波德莱尔不屑道:“其他人也是如此,你知道的。”
在巴黎,不止魏尔伦对他避如蛇蝎,多的是人讨厌他的作风。
反正人生的得意和失意都是自己亲手创造,波德莱尔从不后悔对别人残忍无情。
雨果叹了口气,“你知道的,从我们没有去找回兰波开始,他们就已经自成一派了。”
波德莱尔移开视线,呛声道:“你想对我说什么,难道我能逼兰波,你觉得我做得到吗?”
要他收敛脾气,假装是个纯良的中年大叔,在那孩子面前装无辜吗——雨果,真是个压根体会不到魏尔伦和小家伙坏脾气的人。
雨果笑道:“在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上,我希望你多点包容和谅解,他们对兰波很重要,兰波对我们很重要,而你对法兰西也很重要。”
他更希望眼前的人好好想想自己的人生,这么多年的孤家寡人,别人都是怎么说的,刻薄、毒舌、孤僻、沉郁……
虽然成家立业太难为人了,但多少改变一点吧,让小孩子的印象变好点。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波德莱尔,也是别人心目中不可替代的憧憬对象。
生活终于锉平了每个人身上的棱角,男人之间的关怀不会过于强烈,但彼此能感受到好意的程度。
波德莱尔觉得别扭,被人从酒馆拖回家都没这么难为情,他很讨厌有人像长辈一样温厚地对待自己。
这么些年,他被打压得郁郁不得志,虽然装作和雨果不合,有事没事折磨可靠这位前辈,但在此之前,他们还因为工作问题经常争执不断。
两人得益于不靠谱的父辈关系,实际上算是朋友……总之,那是一段不美好的时光。
雨果到底年长波德莱尔十多岁,他还有过不省心的女儿,话点到为止,“驻留德国的情报人员需要重新审视,他们上报的文书也要重新审核一下,其他国家的情报也要过滤一遍,找到与此有关联性的情报信息。”
“让那群人好好发挥能力,别遗漏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他说:“尽早确定费奥多尔是否在柏林,掌握德国大概情况之后,我们再联系兰波。”
波德莱尔没有意见,“干活的事情交给我,你等着和歌德再次联系的时刻吧。”
停留在爱尔兰北部的几人过得十分潇洒,不过这种自在时光,也有结束的时候。
“兰波,很抱歉,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事情,将打扰你在爱尔兰的旅途,但你有权知道这些事情。”
第227章 第 227 章
227
飘荡在耳畔的声音并不陌生, 相反还万分熟悉,只是兰波不解为什么会是马拉美亲自来通知——他即将有麻烦了。
此时,夜幕低垂, 暗影摇曳,公园里散步的路人逐渐增多。
兰波垂眸, 看着才吃了几口的冰淇淋,只觉得索然无味, 那些许的无奈也掩藏在稀疏纤长的眼睫底下。
是的,随着那道声音的出现,他的好心情就戛然而止了。
并坐在公园长椅上的魏尔伦和果果, 并没听到他所听到的声音,手里握着颜色缤纷的尖塔甜筒,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
他们正细细品尝着奶香浓郁的冰霜, 在舌尖融化的美味口感。
兰波默不作声地思索马拉美会说点什么,他的身体反应比大脑反应稍微迟钝一点, 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 打了个“停止交流, 等待汇合”的暗号。
他希望惬意的时光能延长到终结时刻,麻烦的事情彻底远离生活, 所以如果不是非常重要,最好晚点告诉他。
隐藏在人群之外的马拉美会心一笑, 暮色的余晖映在冷淡眼眸之中朦胧。
他身上披上一层暮纱,从肺部吐出的烟雾,随着风语飘散,“那么旅馆见, 希望你做好聆听的准备。”
当然,是存了一点打搅人的恶趣味。
至于理由很简单, 辛苦劳作的社畜,可看不得别人过得太舒坦了呢。
魏尔伦余光瞥见了兰波不经意的小动作,反应过来周围出现了前同事,不动声色地问道:“电影票带了吗?”
兰波脸上浮现无害的笑容,抬眸转向伪装得十分低调的亲友,“已经约好了王尔德一起看电影,我肯定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他这样说,那么就表明此次联络不是非常危急的事情,但一定涉及了重要任务,不然直接电话联系就行了。
果果低头咬了口冰霜,喃喃道:“熟悉的作风。”
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家伙,借着风声光明正大传递消息的马拉美。
魏尔伦轻笑一声,“他有时候挺烦人的,别理他就好。”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说的是王尔德。
半小时后,精心打扮得帅气迷人的王尔德出现在他们面前,几人买了爆米花和可乐,有说有笑地走进影厅。
他们看的是刚上映的电影,讲的是一个男人在逃亡过程中的自我救赎之旅。
在外面度过快三小时后,兰波和王尔德告别,三人坐上出租车回到旅馆。
魏尔伦打开房门,就见到一身休闲装的青年出现在客厅里。
马拉美张开双臂,仿若房间主人一般大方得体地迎接他们的到来,“朋友,久别重逢,要喝一杯庆祝一下吗?”
棱角分明的脸庞挂着春风得意的笑,有热情,有阳光,唯独没有歉意。
魏尔伦拉着果果先一步进入房间,兰波反手关上房门,摘下帽子、脱下外套挂住衣帽架上。
从始至终,他们的神情都是淡淡的,没有人会责怪马拉美非法入室的行为。
兰波和马拉美拥抱一下,回应着他的好意,“好久不见,你看起来依旧洒脱,工作没有压垮你的肩膀。”
“兰波,谢谢你的夸奖。”马拉美勾起唇角笑道:“可惜,你不在巴黎,不然你就能体会我每天面对波德莱尔的心情了。”
他转过身看向沙发上一大一小,深邃的眼眸微眯起,视线扫过美丽可爱的孩子。
青年挑眉,玩味十足一笑,锁定了目标,他对那一瞬间变得光彩照人的暗杀王,说:“魏尔伦,时隔多年再次见面,你没有其他的表示吗?”
魏尔伦语调优雅,缓缓道:“我不会杀你。”
那双如蓝钻石一样璀璨迷人的眼睛,倒映出马拉美挺拔俊朗的身影,眼里却没有半点感情波动。
马拉美弯了弯眼睛,他耸了耸肩膀,走到沙发旁边,“这样也挺好的,我们还能和平相处。”
果果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轻声提醒道:“请快点开始你的演讲,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夜晚还要休息。”
兰波宠溺地看着他,手里拿出一袋水果冻干递过去。
果果小脸漾开柔美的微笑,伸手去接住了。
魏尔伦看了一眼,“少吃点甜食。”
其乐融融的氛围让马拉美感到略微不适,他印象中那个淡漠如神明的魏尔伦,并不会温情地照顾别人的身体。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捏着自己的下巴,好奇道:“在正事开始前,我有个问题。”
魏尔伦和果果看都不看他一眼,八成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坐在青年对面的兰波,一脸温和的表情,“你问。”
他会看情况胡说八道的,这点相信对方会理解。
马拉美煞有其事道:“你们的辈分到底怎么排的。据我所知,卡莉斯塔有两个身份证,他现在挂在兰波的户口下面,既可以是男孩,也可以是女孩。”
兰波颔首一笑,“我希望他们淡忘掉卡莉斯塔,世上不需要那么多充满危险的人。”
“当然!反正知道他异能力危险程度的只有你们,这不是最重要的。”马拉美话锋一转,略过性别问题,“即使再怎么隐瞒,卡莉斯塔和魏尔伦有血缘关系,可是不能否认的事实。”
但凡不是脸盲症,都能看出他们之间有多么相像,在座三人不太清楚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马拉美很认真道:“卡莉斯塔到底是叫魏尔伦爸爸,还是哥哥。”
克隆出来的孩子该如何称呼本体,这个问题不止他一个人困惑。连向来最正经的雨果,都对他们奇葩的家庭构成感到新奇。
虽然兰波这个人总在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人好奇也是正常反应。
目前为止,知道卡莉斯塔性别秘密的,也只有他们几个人。如果不是因为信任关系,他们也会被蒙在鼓里。
外人尚且不清楚他到底是借助于一比一还原的克隆技术,还是结合了其他基因在母体发育后被人为催熟,但默认魏尔伦是他的父亲,肯定没有错误,再加上横滨没有血缘的同类弟弟。
兰波和魏尔伦无语凝噎,神色不明地看着马拉美继续说道:“还有那个横滨的少年,他明明和你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叫魏尔伦哥哥就算了,他又怎么称呼兰波和卡莉斯塔呢?”
果果的眼神有些冷冽,这家伙被人讨厌不是没道理的。
他和魏尔伦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此世的关系却比同胞兄弟更紧密,只怪这具身体太年幼了,有嘴也说不清。
忽视掉那渐渐危险的眼神,马拉美万分不解地看着神色相似的一大一小,“中原中也真的不恨兰波了吗?”
魏尔伦觉得他问得很不怀好意,怼了回去,“你无聊不无聊。”
他其实更偏向马拉美这人想套他们的话,以便推测出果果的底细。
所以,最好应对的方式,就是不回答。
兰波从茶几里拿起一颗苹果扔了过去,“你把你八卦的时间用来处理工作,绝对不会这么烦恼。”
看似不着调的马拉美精准接住苹果,他当然能感受到小家伙逐渐不善的眼神,“好吧,看来我们可爱的卡莉斯塔是不想多个通缉犯爸爸。”
果果想打人,但他没有合适的理由,暂且忍住心里的冲动。
“不过,贴心小棉袄做太久容易影响性取向,总不能一直这样伪装小白兔吧。”马拉美咬了口苹果,他口齿清晰继续说道:“虽然我不觉得你们能找到正常伴侣,但——”
话没说完,苹果就裂开两半了。
果果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就像个精雕细琢的绝美人偶,眸中蕴藏的怒气不言而喻。
至于,感情观本来就不正常的兰波、魏尔伦,凛冽如刀刺向马拉美。
青年感觉后颈发凉,苹果也吃不下去了,义正辞严地道歉,“对不起,我该关心你们的终身大事,现在不开玩笑了,说正事吧。”
波德莱尔安排的试探工作真不是一般难做,但这三人绝对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兰波没有表示安慰,看到他吃瘪,眼里甚至多了一丝笑意,“没有下次。”
魏尔伦解开果果的发辫,轻柔按摩头皮,“人类都是骗子,玩玩就行了,不值得深交。”
“看不顺眼的我帮你解决。”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带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色彩。
“我不玩人,谢谢。”果果微妙地理解他的想法,不过他才多大,至于提防谁呢。
马拉美给一脸认同的兰波投去一言难尽的眼神,小声吐槽道:“当初他们选你,真是选对了。”
兰波无所谓他的想法,“你来可不是为了说闲话。”
马拉美当即不再啰唆有的没的,长话短说交代德国的情况,其实他是来通知兰波早做打算的。
歌德已经盯上了兰波身边的魏尔伦和果果,英国那边暂且还没有动作,但法国和德国联合不成,之后就不好说了。
一个满世界挑起事端的魔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德国,他们对无限矛盾型特异点抱有怎样的心思,其实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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