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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陷进去,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他喃喃自语道:“可编织这个蜘蛛网的是歌德,还是费奥多尔呢。我们应该想想这个问题才对。”
兰波有些惊疑不定,他的嗓音提高了几分音量,“不可能是歌德,他没道理自找麻烦,给自己增加难度。”
果果歪了一下脑袋,轻声说道:“那就只能是费奥多尔,13天前他已经在监狱里面了,那么是他的同伙传递消息给了威尔斯。”
魏尔伦反应过来,“这样看来,英国那边不可能没有动静,虽然他们很早之前就放弃了威尔斯,但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威尔斯一个劲跑向德国首都。”
“情报中提到过,威尔斯阻止灾难发生往往都会和人配合,利用异能力将身边的人的记忆传送回55分钟之前,也就是说她需要协同者。”兰波提到卷宗里面的细节。
魏尔伦至今没想通一个问题,时间倒流是怎么弥补损耗了的能量,难道他们看到的都是平行世界后过滤下来的时间产物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命运似乎真的存在,并且不是由他们创造,而是无数牺牲的世界供养构成。
这真的可能吗?
该如何解释异能力呢?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了出来,便有莫大的悲哀从心底蔓延至全身,魏尔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实的。
想到世界之外存在着更高一级的世界,存在的意义渺小无力,心情也骤然失落了。
第239章 第 239 章
239
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时间系的异能者, 那么——到底有多少人生活在一个时间节点扭曲的世界呢?
他们会不会对自身产生怀疑。
拿威尔斯自己来说:一个小时后,她本来快失去生命了,或许亲朋好友已经在眼前一一死亡。
当意识再次回到55分钟之前, 她拼尽全力救下亲朋好友,又或者力挽狂澜阻止一场浩劫。
主动改变自己的人生的威尔斯分得清吗?
本该死亡的那些人算是死里逃生了吗?
危机真的化解了吗?
就一点也不怀疑自我和世界的联系吗?
记忆的连续性是个无解的命题, 近在咫尺的牺牲,可不是数字问题。
魏尔伦的思绪并没停止, 不知不觉间联想到了一系列可以归为哲学问题。
他以前也想过,但没有想得这么认真。
因为他们眼下遇到了一个契机,说不定会和威尔斯产生交集。
但若是沦落到依靠时间异能重写过去的境地, 魏尔伦内心复杂又矛盾。
换成是他自己肯定不能接受的,就算回到过去挽回了一些遗憾,可那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他能确定那就是他原先拥有的一切吗?
惆怅如影随形, 时间穿梭者会有意想不到的答案吗?
兰波想要从威尔斯身上寻求更稳妥的办法解决果果的问题,这对吗?
疑惑不解的魏尔伦微微垂下眼眸, 低落的目光落在果果纤弱的肩颈处, 生命的延续会如他所愿吗?
这一路, 已经否定他们的声音比想象中要大声。
脑海里的想法快得如穿梭云端的飞鸟,思维模式从未脱离了人类给予的限制, 想来其实是挺可笑的事情。
不是人类的自己,却潜移默化地将人类传输出来的世界观化为自己人格的一部分。
下意识里, 他做出了和人类无二的选择,却也承受着人类文明所带来的心灵折磨,那些不轻易说出口的爱压制着体内灭世的兽性。
——不知为何躁动起来的兽,到底来自何处啊。
果果若有所感, 魏尔伦的内心很敏感,如果他愿意说出来, 那么早晚会告诉别人。如果他不愿意,那么就给他一点时间消化一下情绪吧。
虽然他们相继沉默下来,但没有因为谈话内容过于深重,而错过魏尔伦身上展露的迷惘。
特别是兰波,重逢之后,他对待亲友的关爱向来不加掩饰,温声问道:“保尔,你有点心不在焉,是因为威尔斯吗?”
说话同时他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向着金发碧眼的青年靠近,轻轻地挽起对方额前垂落的长发,温柔地别到耳后位置。
亲昵的动作和熟悉的气息,令魏尔伦凌乱的心情平静许多,目光顺着手臂收回的方向延展,看到兰波深邃明亮的眼眸。
而他自己的眼神却透着淡淡的惆怅,语调又轻又缓地念道:“这个世界真的合理吗?”
兰波并未多想,下意识给出明确回答:“不合理。”
他笑了笑,迎着亲友期待的眼神,解释道:“因为人类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对宇宙万物充满了好奇心,向外探索超越认知的发展规律,向内开拓无限空间的精神境界。”
“生命独一无二,外界是不是真实的存在,不会让你停止思考。”
“只有死亡才是生命的终点,在死亡来临之前,你始终都是你自己,高兴是你,难过是你,愤怒还是你。”
兰波没有像魏尔伦那样顶尖的容貌,他的锋芒藏于傲骨之中,在红尘俗世里摸爬滚打过,灵魂便是不骄不躁的样子,
魏尔伦似有所悟,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兰波,如果我变成了你不理解的样子,你会放弃我吗?”
其实,他更想问兰波能认出他吗,但他自己也知道这太唯心了。
兰波摇头,“不会,我肯定要弄清楚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性格,然后帮助你解决烦恼。”
魏尔伦忍不住试探道:“如果那不是我呢?他有我的身体、记忆和情感,但他就不是我,你真的能发现吗?”
兰波看了眼默默降低存在感的果果,对方无辜地移开视线,一副把压力都给到别人身上的模样。
一时没忍住,笑了出声,引得魏尔伦皱起眉头,“你要回避我吗?”
兰波微笑的弧度加深,摆手示意道:“让我先笑一下,我需要点缓冲时间思考该怎么回答你。”
好吧!他的保尔又生出了无法疏解的心结,问题从“人类的身份”升级到了“自我的特殊性”上。
果果只觉自己多余,在魏尔伦越来越有人情味的时候,他的幼稚行为也越来越多了,就好比现在这样。
兰波停下笑声,脸上一副幸福的神情,他站起身来绕过横隔在他们中间的桌子,在魏尔伦不明所以的注视下,走到他的身边,与疑惑的眼神对视,深情款款道:“就算别人能冒充你蒙蔽我的双眼,但他绝对不能让我的心接受他,即使是另一个保尔·魏尔伦也不行。”
魏尔伦的心跳快了几分,俊美的脸庞浮现明媚迷人的笑容。
他以前在书里看到过类似的言语,那时候兰波说骗子喜欢用花言巧语夺走别人的注意力,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就算被言语骗一下也挺高兴的。
人不能用简单语言描述得了的东西,爱人的心能超越想象的限制。
兰波说他能分辨,那就一定能实现。
魏尔伦只是更加坚定了“不能被其他人夺走现有的生活”的意念,哪怕是另一个自己也不行。
阴沉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幽蓝的光芒,本来还有些倦怠的果果,瞥见窗外的异样抬起慵懒的眼眸。
他心想要下雨了,但下一秒身上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沉静的意识波动起来。
巴黎的天气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阴霾密布,那道闪光明显是打雷的闪电。
兰波看着释然一点的魏尔伦,并没有注意到侧方的果果,魏尔伦刚想说点什么。
一道惊雷伴随着忽然暗下来的天色,在他们的耳畔炸开,话语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噼里啪啦的雨声紧随其后,好像是捅破了天穹的底洞似的,雨水凶猛倒灌了下来。
澄澈的天蓝色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的,像是被过路的人类吓到的小猫儿,果果猛然间惊醒过来。
他快步走到窗边,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楼下的花园,顺着地坪方向往四周而去,眺望远方乌压压的天际线。
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搜寻着隐藏的东西,一副不找出使他精神紧绷的源头不罢休的态度。
蓦然间,变得肃穆庄重的纤瘦背影,给兰波和魏尔伦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他们困惑地望着彼此。
兰波平静地说道:“外面下暴雨,去里面的房间会安静些。”【彩画集】沿着地板平铺一层亚空间,巧妙挡在防窥玻璃后面。
如果是敌人,那么就杀。
想法默契的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孩子身处的危险位置。
一眨眼的工夫,丘比踩在窗台上出现了。
兰波和魏尔伦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速度,不是他们小题大做,而是丘比这家伙太邪性了。
果果立刻对它的出现做出疑惑的反应,“你做了什么?”
丘比跳下窗台,抖了抖淋湿你的毛发里的雨水,乖巧可爱地说道:“我来给你通风报信的啊~”
兰波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见状立马拉上窗帘,同时强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拉动的窗帘逐渐掩盖外界昏暗的景色,天花板上水晶灯照得房间亮如白昼。
窗帘虽然能屏蔽雷电交加的景象,但无法掩盖震耳欲聋的声音。
果果的心不知为何有点慌张,他感觉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魏尔伦也顾不上之前的事了,拉着果果离丘比远点,“这里交给兰波吧!”
丘比说:“村濑警官、公关官、太宰治……他们昨晚失踪了。”
果果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再说一遍!”
丘比重复一遍名字后,幽幽说道:“我说他们失踪了。”
兰波和魏尔伦才不相信丘比的一面之词,这货虽然不是主谋,但它看到了事情发展却无动于衷,某方面来说也是推波助澜的角色。
兰波开门见山道:“你看着他们被人抓走的。”
见到三人的神情沉了下来,丘比依旧不慌不忙道:“我又打不过抓他们的人,给你们提供信息已经很够意思了。”
它转了个身,背对他们嘟囔抱怨道:“谁让你们压根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织田作之助家那三个小家伙也是他们下手的目标,但不是现在。”
魏尔伦冷冷地呵斥道:“丘比,你是故意的。”
丘比闷闷地回道:“我不会打架,他们三个已经被人打包到柏林了,你们想救就去救好了。”
兰波揉了揉眉心,神色凛冽,沉声感叹道“这是要断我的后路。”
果果则拉着他的胳膊,仰头道:“公关官是中也的朋友,这是冲着中也去的,也是冲着我们来的。”
魏尔伦提取中另一重点,“太宰治的无效化异能力肯定是用来对付【彩画集】的,至于那个村濑,他哥哥死在我手里,肯定是要向我寻仇了。”
震天动地的雷声仿佛要劈碎大地,这不同寻常的一幕来得毫无预兆。
第240章 第 240 章
240
正所谓!明枪易躲, 暗箭难防。
到了超越者这个层次,在应对危机时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
危机来临,就算不能立刻反杀敌人, 也能在瞬息之间避开猛烈的杀机。
真要硬碰硬,谁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可换一种方式, 从微小之处入手,摧毁兰波的立身根本, 倘若能让他陷入众叛亲离的漩涡,那局势就大为不同了。
强者的心态一旦崩塌,破绽比平常更多, 行事也将躁动起来。
歌德或许就抱着这种打算,力图让兰波陷入被动状态中,到时候别说帮雨果等人周转, 恐怕他自己都得自顾不暇。
人情世故捆绑的不只是其他人,还有兰波。
果果走到丘比身边, 蹲下身子, 把它转正放在面前, 平静如水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它的红眼睛,“丘比, 我还有多少时间?”
丘比抬起脑袋,往孩子身边的方向看去, “两个世界的流速或快或慢,我现在无法给你精准的答复。”
它说:“当那个时刻到来之际,我一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的,确保通道畅通无阻。”
兰波和魏尔伦神色冷了下来, 这货当着他们的面不仅敢说,还敢做。
果果不肯罢休, 继续追问道:“丘比,大概几天说个准确的时间,你不希望我放弃的,对吧。”
兰波和魏尔伦没有发声打断,眼神越发凛冽。
丘比给出的答案直接影响他们的判断。
即使不能确定它在此事会不会撒谎,但总比毫无心理准备来得强,未来一段时间严防死守好了。
丘比当然没有错过他们眼底的暗芒,“半个月左右。”
“布拉姆在哪里?”果果预感德国的事情会在这个期限内结束,“不解决吸血鬼君主和歌德的束缚,我无法安心离开这个世界。”
兰波默默地拉住魏尔伦的手臂,他摇了摇头,暗示他接着听下去。
魏尔伦心里当然清楚是非轻重,果果现在是在帮他们解决问题,至于他能不能离开这个世界犹未可知不是吗。
“果果,你在威胁我,你学坏了。”丘比歪了下脑袋,笑声如银铃一样清脆。
它好似不经意地往后缩进,“布拉姆在席勒身边,准确来说在,他的亚空间里面。”
话音落下,丘比后撤的动作迅速起来,但果果还是轻而易举抓住了它的后劲皮,顺势就提了起来。
他们了解歌德身边亲近之人的信息,有些许出入并不奇怪。
兰波一边回忆着,一边看向垂成一条的丘比,“席勒是歌德的助手,资料没有提及他是异能者,他的异能力你了解多少。”
丘比笑盈盈地说道:“强盗。”
说完之后也不解释,就那么晃悠悠地让人领着后劲。
兰波面无表情地盯着丘比,低沉磁性的声音里略带疑惑,问道:“丘比,你想表达什么意思?请直白地解释一下好吗?”
这种情况,他越是客气,那么就显得他漠然无情。
魏尔伦决定从果果手里接过丘比,他不信这家伙毫无痛感的神经。
果果从上一世的记忆里搜索到席勒的代表作,《强盗》正是席勒的出世作,“丘比的意思是指,席勒的异能力叫【强盗】。”
他看了眼魏尔伦就放了手,并且以自己的方式解释起来。
果果没有挽救丘比,有些无奈地说:“强盗,顾名思义,以暴力手段强制占有他人的东西,并且不予归还。”
其实按照这个世界对文豪的设定,不难猜出一些人的异能力名称。
如:德国的世界级作家——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他穷其一生完成的代表作《浮士德》。
如:俄罗斯的世界级作家——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最著名的代表作就是《罪与罚》。
替换到这个二次元成精的世界,也没有比《罪与罚》更有深意的作品名了。
但!光有名字,还是很难猜到他们异能力的真实用途。
就比如,谁能想到《彩画集》是空间系呢。
而浮士德其实是虚构的名字。
真是荒谬绝伦的糟糕世界,果果难以想象一辈子辛苦创作、还债到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会认可这个搞事到原地起飞的费奥多尔。
突然很像给这些人念念真文豪的代表作了,一群拿笔杆子捅人心窝子的真文豪,和一群拿枪杆子捅人太阳穴的暴徒,那画面一定很扭曲。
这些生活在混乱时代的人们会被文字的力量感动吗?
可能不会,毕竟这群人心智坚定得可怕,或许会因文字中传递的内容而大受震撼,然后——把某些很负能量的言论奉为榜样,言传身教下去。
丘比扭动着大尾巴,试图抱住果果,“果果你真聪明,没人能抢走席勒的东西,除非他自愿交给别人,又或者……杀了他。”
照顾歌德日常生活的席勒,是个低调到不能再低调的人,隐藏的实力从未揭示过。
布拉姆能交由他保管,可见歌德对他的信任远超所有人,也侧面反映他的能力不容小觑。
同理,对付席勒等于对付歌德。
兰波和魏尔伦感觉棘手,其中麻烦程度堪比下地狱。
但他们还不至于坐以待毙等待吸血鬼统一世界再做决定。
亚空间介于现实和虚幻之间,消失的异能力主人和消失的物体,都会在某个角落悄悄出现。
想办法杀了席勒,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万一杀错了怎么办?
主动把挣扎的丘比递给魏尔伦的果果,提醒道:“我们需要它,忍忍吧。”
魏尔伦一听就不想要了:“安静点,丘比。”
形式比人强,丘比的情报太珍贵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法国也不曾有机会截取歌德身边的机密。
窗外雷声阵阵隆隆地,兰波要和中原中也确定一下他上次见到太宰治和公关官的时间,森鸥外暂时没必要联系了。
那位港口黑手党的最高领袖,不可能为了太宰治和公关官与德国为敌,他的心只会围绕自己的利益最大限度发挥。
魏尔伦倒是想逼问丘比都知道什么,比如失踪的三人现在到了哪里,费奥多尔的异能力是什么,中原中也的身边有没有潜在危险……
但丘比这时候又变成锯了嘴子的葫芦,愣是一个字也不开口,无畏强权的倔强姿态着实令人气闷。
果果只好拎着家伙的后颈,坐在兰波和魏尔伦的有效观察范围之内,尽量避免丘比惹毛了别人。
巴黎在下午,横滨也到了夜晚。
中原中也接到电话时,郁郁不乐的心也提了起来。
因为昨晚说的那些他一个字也没忘,于是乎今天一整天里装作无事发生,谨慎地观察四周情况。
结果并没发现异样,反倒弄得自己精神状态糟糕极了。
“兰波哥。”少年发出沉闷的叹息。
十分担忧弟弟的兄长率先开口,魏尔伦声音饱含关切地说道:“中也,你和森鸥外请假吧,今晚就来巴黎,我去接你。”
兰波没有阻拦,巴黎或许不够安全,但起码有可靠的前辈们顶着前头,宵小分子想动手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让中原中也来巴黎保证个人安全,之后他会让魏尔伦带着年幼的孩子们,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暂度生活。
“哈?”电话那边,中原中也的反应很剧烈,“不是……老哥,你在说什么呢!”
他焦急道:“我现在去巴黎,不如你们现在回横滨,起码日本和德国隔着大洋,波及范围不会那么快。”
在横滨和巴黎之间做出选择,兰波当然选巴黎,他需要人来拖住果果。
他制止亲友的劝说,给出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中也,果果需要你,他生病了。”
魏尔伦瞥了一眼了气色红润的果果,立马加重语气道:“中也,果果生病了,他很想你。”
坐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的果果,瞪大眼睛,小声嘀咕道:“我告你们造谣哦……”
丘比窝在他怀里,“大人都是黑心肝的,你真傻。”
果果从头到尾薅乱丘比的毛发,“宠物闭嘴。”
另一边,中原中也当然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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