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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第 201 章
201
防窥膜隔绝外界视线, 但魏尔伦可以清晰地兰波脸上伤心的表情,他很想立刻下车去,但又不得不按捺住内心的悲伤情绪。www.chenxiqs.me
心急如焚下, 他蹙着眉头,直直地望着兰波抱着果果不断靠近的身影。
兰波拉开后座车门, 弯着腰坐了进去,反手又关上车门, “丘比,你老实点待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揪出藏起来的丘比, 随手把它扔在车垫子上。
再抬起头对上亲友写满忧愁的眼睛,直言道:“保尔,果果发烧了, 他需要休息,走吧。”
“我没事的, 别担心。”果果窝在兰波身上, 侧过脸看了眼焦虑不安的魏尔伦。
再次相见, 恍如隔世。
“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我们先回去, 不要告诉中也。”果果浅浅地笑起来,好像并无大碍一样, 安抚着身边的人,“魏尔伦,我们回家吧。”
“回家……”魏尔伦神色一怔,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 可丘比也回来了。
他探出上半身,摸了摸孩子发烫的额头, 语调温柔地说道:“果果,我们没有告诉中也,你先睡会。”
果果乖巧地点点头,“好的。”
兰波调整着果果的睡姿,让他枕在自己肩膀上睡得舒服些,从亚空间里取出药箱,退烧贴和退烧药全部用上。
驾驶座上的魏尔伦周身散发着忧郁,从后视镜里看着无精打采的孩子,满心怒火无从倾诉出来。
兰波抚着果果的滚烫的脸颊,上一次生病还是去年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一眨眼就大半年了,他得到了太多太多以前不敢想的美好,又怎么能容忍有人再度离开了自己。
这一回幸运的是,果果身上没有那么多鲜血淋漓的伤口,但不幸的是,他的心灵增添了新的负担。
气氛异常沉重,丘比悠闲地舔着毛,一点担忧都没有,看得人生气。
虽然它也没有达成目的,但它相信一切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在生命尽头总有人要做出让步。
——关乎灵魂,关乎爱恨之间的情感。
这场生病来得猝不及防,兰波和魏尔伦瞒住了所有人,但当事人的难受却不能那么轻易就被抹去。
回到横滨时,下起来一阵大雨浇灭清晨的阳光,清凉的风灌进地下车库。
下车时,魏尔伦从兰波手里接过人,他贴着果果的额头,烧退了一半,但状况却不容乐观。
柔柔弱弱地垂着脑袋,整个人没有一点力气,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昏昏沉沉地窝在成年人温暖的怀抱了。
果果伸手摸了摸魏尔伦的脸,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里满是水汽,像极了雾蒙蒙的蓝色天空。
这副看谁都是虚弱无力的样子,令魏尔伦和兰波很是担心。
三步并作两步去了楼上空房间,魏尔伦摸了摸果果的脸颊、手心,重新量了体温,确定温度没有一开始那么热。
短短一个早上,三人身上都出了好多的冷汗,后背湿了一大片,急需要换身干净衣服。
兰波急着去准备葡萄糖注射液、退烧药水,以及食物。
此时距离中午有那么远,可他们一路奔波,早餐都没来得及吃一口,魏尔伦还耗用了太多精力飙车。
魏尔伦顾不了自身,他亲自照顾着果果,又是擦汗,又是换衣服。
兰波提着药水瓶来给果果输液,细针刺进血管时,手指关节抽了抽,闭着眼睡得不安稳。
其间,魏尔伦给果果喂了水,但他怎么也吃不下东西,看了眼窗外又沉沉地睡过去了,唇抿得很紧。
丘比跟在兰波身边,“他会醒过来的,最多这几天难受一下。”
“你知道什么直说吧!”兰波很想踹死这个没一句好听话的丘比,怎么难受得不是它。
丘比读懂青年眼里的言外之意,它笑着说:“你现在就着急了,那未来该怎么办?”
话音一落,它就炸开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兰波知道自己拿丘比没办法,但他不介意多杀几次这个怪物,任何事物都有承受极限,这是经验之谈。
“说实话你就受不了了,那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一定会疯掉的吧。”丘比从兰波身后窜了出来,当着他的吃掉了自己的旧躯体。
兰波嗤笑道:“故弄玄虚。”
“你忘了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说的话了吗?兰波先生,你本该死去的。”丘比笑眯眯地坐在冰冷的木板上,“在命运面前,阿尔蒂尔·兰波是个失去希望的人,你能有今天的幸福,应该感谢我们的相遇。”
“你承认是你带着果果来到这个世界了吗!”兰波厉声质问道。
他很早以前就开始怀疑丘比了,对方的空间操作太高级,看似不存在,其实又能及时出现,而它每次出现都是冲着果果而来。
丘比扫了扫尾巴,丝毫不担心他再度出手,从容不迫地应对着找茬:“我不忍心看他死去,于是动了一点点手脚,但最后结果是果果自己选择的,他选择了你,或者说,他选择了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自然要承受应该相应的后果。”
兰波攥紧拳头,“你想用命运告诉我什么,我应该死吗……真是可笑至极!”
丘比宛如一个孩子般天真地笑了起来,“时间到了,你就明白了,我会看着你们的幸福一点点化作尘埃,而他终将迎来永恒不变的命运。”
兰波愈加愤怒,他手中出现一支枪,对准了丘比“砰——”“砰——”“砰——”打完子弹。
烂成一摊泥的小家伙发出婴灵的笑声,“人类的生命如此短暂,偏偏感情又如此丰富,爱也好,恨也好,在一瞬间被放大了,而丘比就是创造奇迹的观察者。”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可以亲自经历。”丘比肉身一点点恢复。
它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作为亲眼目睹阿尔蒂尔·兰波绝望而死的见证者,我对你很了解,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可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无关。”
兰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丘比,他倒要听听对方还能说些什么。
无机质的红瞳倒映出青年冷漠无情的脸庞,丘比心平气和地说道:“挣扎也好,不愿接受也罢,本质上都是人类的本性。”
兰波回应道:“你看不起人,我也看不起你,像你这样活得无知无觉,永生又有什么意义。”
“事物本身没有意义,永生也只是一个名词。”丘比不反驳,“命运的齿轮转动,一切走向毁灭,人是其中一个部件,万物是其中之一,目光继续扩大,星辰、宇宙、无限……”
兰波不陷入它的言语之中,话锋尖锐有力,“你创造了什么奇迹。”
丘比歪了一下头,“延续宇宙的能量。”
“用什么方式延续的,别人的东西吧。”兰波冷嘲热讽起来,他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但还是不确定答案。
丘比变得更加俏皮了,摇晃脑袋,酷似翅膀的长耳朵上挂着的金圈晕开金属光泽。
它说:“秘密哦,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你放心没人会死,只是从有形变为了无形,思想的本质还是存在的。”
兰波确信它这是盯上了果果的【特异点】,“滚。”
“真凶啊!”丘比叹气,眸光流转,意味深长道:“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果果需要我,他需要我哦!”
兰波换了把枪,甭管有没有用,打烂它就对了。
“你可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不管哪个世界都一样。”抱怨着他的丘比此刻跑得飞快,“等他醒了,我再回来。”
兰波呼吸略微急促起来,他这个空间系超越者,如今被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家伙轻视了。
丘比那些话或多或少是真的,它应该是最清楚另一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的存在,但它图谋不轨,什么有形转为无形,说到底就是回归本源,释放恶魔吉维尔吧。
——想都不要想,如果丘比惦记的是特异点,那兰波不介意化为新的特异点替补掉被惦记的吉维尔。
平复一下心情,兰波往楼上走去。
魏尔伦坐在床旁边,床上睡着的孩子已经松开了眉头,可他觉得难受,心像是裂开了的峡谷,底下沸腾着熔浆。
那双黯淡无光的双眸不曾抬起看向亲友,魏尔伦在替另一个自己感到悲哀,在为他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羞愧。
他的确很强,但无法分担果果的痛苦,不能转移果果的情绪,对另一个弟弟也要隐瞒起来。
看见默默守护在旁的亲友,兰波心头一阵酸涩,他在那个夜晚也是如此担忧着未来。
兰波走到魏尔伦的身边,为他挽起长发,他们不曾言语交流,用无声的方式舔舐彼此心中的伤口,在这个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陪伴左右,寸步不离。
魏尔伦抬手覆盖住兰波放在他肩上的手掌,把头靠在兰波的身上,他不知道兰波和丘比发生了什么碰撞,但他暂时无心思考其他问题,只想静静等人醒过来。
*
五条悟和族老紧赶慢赶到达事发地附近,他们找到了源头。
在一切罪证没有销毁之前,他看到了被提炼的能量,看到了满地狼藉,那些骨头碎掉、外表只有砸伤的尸体……以及被掩盖的事实。
人在死亡面前真的可以毫无底线,千方百计也要活下去。
所谓的正义人士,也可以是衣冠禽兽,这个充满暴力的世界远比五条悟想象中的更恶心。
暗杀王——保尔·魏尔伦,彻底闯入御三家视线中,但他们的沉默比死亡还要寂静。
第202章 第 202 章
202
不伤皮肤, 却断人筋骨,要人性命。
这种特殊的超能力般的切割技术,目前为止就暗杀王用得最得心应手。
理所应当, 果果杀的人,在五条家主的隐瞒之下, 变成了魏尔伦的功绩,甚至无形中敲打着那些不干人事的老东西, 他没有离开,他还在日本。
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们气得跳脚,谁家里没有一个两个做了错事的人, 纷纷表示要让逍遥法外的暗杀王付出代价。
可实际上却连魏尔伦在哪里都搞不清,压力最终给到御三家和咒监会。
咒监会什么货色,御三家心里门清, 而他们接到消息之后,的确和横滨的异能特务科一样无语凝噎, 顺便摆烂摆得更漂亮了。
无论是为了创造更具杀伤力的战斗武器而进行人体实验, 还是为了延续寿命而使用禁忌手段, 获利者从来不是普通人,这点无可否认。
说来说去, 不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而是魏尔伦在日本两次犯案, 有错在先的一方的确是日本,公布出去反而有人拍手称快。
敌人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他们当然可以报复,但敌人如果是随便就能掀起风浪的死神, 自然另当别论了。
五条家主告诉五条悟更多隐秘往事,有关转生者和受□□之间的关系, 借他人□□而活的方法。
人类的身体有弱有强,寄宿其中的灵魂也是一样,原住民和后来者自然是后者的适配度更高。
强大的灵魂可以碾压弱小的灵魂,甚至是杀死弱小的灵魂……人活一世,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别人挑中的对象。
虽然这方面并不精通,但多少有所涉猎,堤防暗中的窥伺者,小心一个人反常之处在于细节。
宫殿里慵懒安静的身影渐渐浮现眼前,星浆体这个概念一闪而过……五条悟想到了天元。
天元就是长生不老的人,但她和那些人又不太一样,天元是不死术式,进化的术式,她封闭了自己的空间。
年幼的孩子觉得活太久也没意思,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
五条家主又告诉五条悟,凡事都有代价,灵魂和肉身到了承受极限,再多的手段也将无力回天,想保留住原有的术式几乎是不可能。
人的主观感情破碎,欲望自然消失,生和死没什么区别。五条悟想自己会不会对死感到恐惧。
一老一少画风慈祥,而加茂家和禅院家内斗严重,他们无暇理会外面的喧嚣,再说敌人神出鬼没的情况下,他们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
绵绵细雨从横滨上空飞舞而下,兰波趁着中原中也没有回来,抓紧时间修缮裂开的墙面、消失的卧室门,以及破损的家具、地板……
果果从白天睡到夜晚,他的体温没有退下去,勉强吃进肚子的东西,最终吐了出去,皮肤白得吓人,宛如飘散的雪花。
半夜的咳嗽声就没有断过,三人整夜失眠,果果睡不着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他感觉不到饥饿,但浑身上下都很累,酸胀疼痛从肌肉到骨关节,一点点开始蔓延至全身,心率急得如战鼓般激昂。
魏尔伦半躺在生病的孩子身边,他们离得很近,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背,哼着令人感到放松的旋律。
果果缓缓睡着过去,他握住魏尔伦的手指没有松开过,眉心蹙起,似有忧愁。
魏尔伦轻柔地抚平他眉宇间的不安,侧着身体躺了下去,盖上薄毯子。
青年的右手轻轻环住孩子的后背,闭上眼,心里想的是一长串公式数字。
另一间房,兰波看着检查单焦头烂额。
指标异常,好好的突然就不正常了起来,看起来是真的要大病一场的趋势。
“呼吸道感染,白细胞增多,血压上下浮动……这些都是很正常的现象,有的小孩子生病能长达几个月以上,在观察期间发现问题,及时解决,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化作异能傀儡的‘N’说。
兰波不想听这个,严肃地盯着他,在操控之下,对方没有说谎的权利。
‘N’心里咋舌,作为被控制的对象,却连怒气都生不出来,“人体与【特异点】之间存在某种平衡关系,那道门牢牢地关住另一空间的怪物,他自我意识很强,压根不会出现被【特异点】取代的可能。”
兰波审视着已故的科学家,他在想如何挖潜出这颗宝贵大脑所有的优点,异能研究领域上想找出比N还鬼才的人可不见。
“你完全可以带他回法国,虽然任何人都不能百分百保证他的生命质量,但你能得到更多参考意见。”‘N’目前只是个可悲的工具人,给出具体意见没有错,耸了耸肩,双手插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个提议暂时搁置,兰波还没有到求助雨果的地步,果果此时也一定不想回巴黎那个令他感到遗憾的地方。
他的老师和前辈们在黑之十二号心目中从来没有过好印象。
等中原中也有空回来时,一切恢复原貌,同时他也知道果果病了两天的消息,欢喜的心情骤然被浇灭,他原本还想带着果果去游乐园玩来着,现在不用考虑了。
“兰波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中原中也皱着眉头,青年神色疲倦,担心地问道:“那果果现在好点了吗?感冒严不严重?”
兰波揉了揉太阳穴,“前两天吃多了冰淇淋,闹了肚子,后半夜发了高烧。早晨的时候高烧退了,但还是低烧,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半宿。”
“现在情况是肺部感染,支气管发炎,吃不下东西,只能靠输液解决问题。”他看了眼厨房的方向,满是倦怠感,“保尔这两天贴身照顾着,他也没心情吃东西,我炖了梨子汤,等会就好了……这几天清淡饮食点,按时吃药输液,总会好起来的。”
中原中也听得不是滋味,就这两天的功夫搞得这么严重,越小的年纪越不能轻视。
他道:“兰波哥你看起来也不太舒服,要不去休息会儿吧。”
兰波摇摇头,萎靡不振地继续说道:“我晚点会去睡会,你去看看他们吧。”
“好。”中原中也一边说着,一边快步上楼。
兰波叹气,青黑分明的眼圈越发明显,转身去看梨子水炖得怎么样。
刚才兰波所说情况不假,只是少说了一点真实原因。
果果第二天告诉他们自己经历的事情,他掉进了湖里爬上来又被人围攻,除了一个叫里梅的跑了,其他人都杀了。
这中间,他喝了几口湖里的脏水,还去小溪里洗了冷水,然后才导致发烧的。
五条家主那边联系过兰波,大概讲了一下咒术高层的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问了果果的情况如何,说了魏尔伦的事没人敢接手,表明一下咒术师们的态度。
至于异能特务科、猎犬……麻烦事都没过去,一时半会没人手多管闲事。
兰波选择性地听取意见,告诉对方里梅这个人的存在,至于其他的自然由这位老人自己去查了。
五条悟还算厚道,说改日来拜访,兰波也没必要刁难人家,但见不见得到另说。
暂时不告诉中原中也是魏尔伦和兰波提前统一的口径,果果那边也赞同。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的病大概得熬一阵子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中原中也急匆匆地推开门,一眼瞅见了靠在床头垫枕上病恹恹的果果,以及坐在床畔边的魏尔伦,“哥哥……”
一大一小目光齐刷刷看过来,眼眸亮起一点微弱的柔光,嘴角露出点温柔的弧度。
中原中也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他一步步靠近,视线在那输液瓶上跳动,蹙眉道:“下次生病不能瞒着我了,无论哪一个不舒服都得告诉我。”
果果点点头,开口就是沙哑了的嗓音,“只是感冒发烧,过几天就好了,你离我远点,小心细菌传染。”
他用手抵在唇边,压抑不住地咳嗽起来,苍白的小脸迅速染上一片绯红,憔悴得不行,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看得中原中也心都揪起来了,他想做点什么。
魏尔伦先一步把温水递到果果唇边,让他喝了口润润嗓子,又剥了颗润喉片,果果推开了散发奇怪味道的药品,身子往下缩了缩,平躺着拒绝吃药。
拿他没办法的魏尔伦起身搬来椅子过来,那距离刚刚好,“果果躺着躺着就会睡着的,你别太担心了。”
中原中也没坐,他看着魏尔伦的脸色也不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
他不怕生病,在贫民窟生活的时候,什么病都见过,于是提议道:“哥哥,我来看着输液瓶,你和兰波去休息会儿吧。”
魏尔伦拒绝道:“我没事,反正也没事做。”
兰波敲了一下门,手里端着托盘,四碗梨子汤,稳稳当当地走进来,一人一碗,谁也不要想拒绝。
果果一脸难色,哑着声道:“我不要吃熟透的梨子……给魏尔伦。”
魏尔伦没有半点怨言,虽然他也不喜欢熟梨子,但还是把碗里的梨子挖到自己碗里,“好了,起来,喝糖水吧。”
看着送到嘴边的勺子,果果不情不愿地喝下去,舌头都是苦的,梨子水的味道一点也尝不出来,只是热热的糖水滚过喉咙确实舒服很多。
兰波拿走魏尔伦那碗,把自己那碗交换过去,“化痰止咳的,喝吧。”
中原中也看了看态度坚决的兰波,又看了看熟练喂汤的魏尔伦,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那碗梨子汤,他也不喜欢吃熟梨子。
果果给中原中也投去一个“有难同当”的眼神,
中午又睡了过去,晚餐看着吃了半碗粥,不过吃着吃着,果果就捂住了嘴,刚才有个硬块滚到了舌头上,眼神里满是惊恐地盯着粥碗,像是看见了怪物,匆忙地跑到洗漱室。
突兀的举动让三人误以为他又反胃了,连忙跟过去,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打开门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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