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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主抚着胡须,苍老的面容泛着慈祥笑容,“身为一个庞大群体的首领,总要有一些牺牲的, 适当的牺牲利益能挽回不必要的伤亡。”
就如一个普通的老爷爷闲聊一般,对待森鸥外的态度不仅友善大方, 还一副将他当成自己朋友的信任姿态。
五条家主就像是不经意地提起一样,直爽地说道:“幸好啊!你找的是五条家。如果当时你是找禅院家和加茂家,那么现在可不会能安稳坐在办公室里考虑那么多事了,那两家的脾气才是真的不好相处。”
至于怎么个不好相处,他没有细说,可仔细想想就能理解他的言外之意。
无非就是揣着偏见、固执、不接受变通等等世家大族的封建特权,势必要对梦野久作和包庇他的港口黑手党来一个斩草除根。
森鸥外颔首一笑,眼睑下垂,疏朗的声音很平缓地说着:“我可没有那么乐观。”话音落下,唇角微翘。
那微笑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表情很轻柔,也很容易让人感同身受他的忧愁。
短促地叹息过后,他加重了语气,声音略沉,“毕竟,兰波还没有答应我们,我的危机还没有消除。”
“尽管放心,我们五条家族一向言而有信,答应的事情不会出尔反尔。至于咒监会和异能特务科,自然也不会从我们口中知晓梦野久作的情况。”五条家主先是点明了自己不会向官方告密。
其后,他又缓缓地安慰道:“何况,那个兰波也不是个好歹不分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横滨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虽然森鸥外嘴上说的是“我们”,但五条家主明白那只是客套话,对方还是不相信兰波一家人会就这样算了,他心里面大概对五条家的援助之手多了几分冷淡,以及狐疑。
这个时候不管五条家是真的来帮忙,还是来特意打秋风,都不能显得太轻易。
这一点连五条悟这个孩子都看得懂,他刻意提道:“ 森先生有所不知,兰波等人最近在找特级咒物,恰恰我们可以给他一件。”
虽然他心里暗戳戳地对森鸥外有嘲讽意味,但面上一如既往的漠然,丝毫不在意森鸥外审度的视线。
森鸥外装作惊讶的样子,“特级咒物不是只有御三家才有吗?兰波他找那个做什么?”
实际上他也想难道有御三家的人进行了不合规实验,这并非没有先例。
五条悟抬高音量,不满的盯着他看,“兰波要找的不是一般的特级咒物。”
森鸥外好奇道:“这里面有什么区别吗?”
他不是咒术师,怎么知道特级咒物的区别,这能怪他吗,不能。
五条家主看了一眼五条悟,孩子眨了一下眼睛,不再说下去。
面对森鸥外越发在意的目光,五条家主接着说道:“他要找的是化作特级咒物的两面宿傩。”
森鸥外“哦”了一声,又一脸“那是什么意思”的糊涂表情,他追问:“那两面宿傩化作的特级咒物到底有什么作用。”
五条家主严肃回答:“除了带来灾难别无二用。”
结果,森鸥外被他的话噎住喉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还给人家。
兰波不知道吗?既然他在找,那他就应该知道,难不成他想给别人带来灾祸。
思索一圈,感觉好像目前为止,他还是那个用得上的人,咋地,报复无止尽了。
于是,森鸥外心情不美丽了,合着兰波一个人得了好处,他们全是做嫁衣的人。
他沉下气,不赞同道:“既然是给别人带来灾难的,那就不应该给他,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搞出点什么事儿了,岂不是更怪罪到我们这些人身上。”
五条悟眼皮轻微的动了动,他心里认同森鸥外的话,但是他更相信家中呵护自己多年的长辈的选择。
五条家主抬手摸摸五条悟的后脑勺,“御三家对来历不明特级咒物有清晰认识,两面宿傩是什么,整个御三家心里门清,一共20根手指,也就是20份特级咒物,大多分散在日本各地不知所踪,落入谁人手都难说。”
“封印都可能没了也说不定……那东西制作咒灵什么也没用,人和咒灵永远不可能相安无事,只会你死我活下去。”蓦地,他话锋一转,整个人精神气变实,神色肃穆起来,说:“可如果能毁掉那个东西,我会比世上任何人都要积极,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所有咒术师都会如此。”
此话一出,森鸥外也了解到了咒术界的某些残酷的真面目,“五条先生,你怎么认定兰波会毁掉两面宿傩。”
他相信兰波的能力和责任感,但五条家主从何得知的呢?
五条悟抬头看了眼身边的老人,对方的确对兰波等人寄予了很深的厚望,可那是用生命换来的答案。
在其他人看来,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兰波等人会帮助他,就连自己也怀疑他们之间的未来本来根本不会有关联的平行线,现在三番五次的打交道,谁又能确保他们会想法一致呢?
多么让人费解的问题,但五条家主不愿意讲述过多,“兰波的为人如何,你比我更了解,你都不怕他是个胡乱来的人,敢于和他合作,那么我自然也有让他欣然认同的理念。”
他不急不躁地说道:“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开始关注横滨了,这片土地很像另一个京都,在纷争之中孕育着无限可能,异能者比咒术师更自由,也更单薄,靠着政府部门而活的越来越多……这既是好事也是不幸。”
“而我选择兰波的原因很简单,我想彻底杀死两面宿傩,一个绝对的实力者。”老人目光炯炯有神。
他人老但心没老,身为一代强者的气势铺天盖地涌了出来,非同小可。
五条家主对上森鸥外越发凝重的表情,望着那充满谋算的深紫色眼睛,他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告诉对方:“正是因为我知道他有那个能力做到御三家千年来都没有完成的事情,所以更不能放过这次时机。”
“五条家主,你心里恐怕想的不仅仅是兰波那么简单吧。”森鸥外掀了掀眼皮,身上气息不弱对方,言辞丝毫没有笑意,俨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样。
他说:“由你告知兰波他要找的东西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就算他心里不相信想要验证一下你的说法也不要紧,因为那东西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可怕。”
五条悟静静的听着中年男人没说完的话,他想自己还是太小了,那有这些老油条懂谋算一个人。
面对他们的冷傲,森鸥外不为所动,接着说:“兰波认识到两面宿傩的可怕之处后,自然会想方设法毁掉两面宿傩的所有手指,即使他不行,他还可以将特级咒物交给法国特战力总局摧毁。”
他义正辞严,“五条家主你想借助超越者做成你想做的事情,其中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你知道吗?”眼神锐利,像是要剖开血肉之躯的刀刃。
五条家主笑道:“这个代价我愿意付,兰波想要的,恰恰是我能给的。”
他沉声道:“而两面宿傩实在是个隐患,化为特级咒物等得就是一个再现人世的机会,不除了他,我心里不安,这个国家都难安。”
老人敛了敛表情的笑,自有一股威严与森鸥外不甘示弱。
“你现在希望我做什么吗?”森鸥外对五条家主说道。
他愿意配合下去,原因无他,对方没有理由骗他,除掉祸害,避免这位家主所想的事情发生,这中间大家都心满意足。
五条家主抚摸自己洁白的胡子,慢条斯理道:“你该让兰波重新相信你,把那个少年留下来,对你我才是真的益处多多。”
“看来你早就盯上我了。”森鸥外看着面前一老一少,自嘲道:“别人都说我老谋深算,如今看来倒是名不副实。”
“老人都希望生活幸福,家庭和睦,孩子能顺利长大成人。”五条家主倚老卖老,像个老顽童一般玩笑话道:“而和我相比,你还太年轻了,不懂老人家的忧心忡忡是多么不讲道理的行为。”
森鸥外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他已经看清了一部分,于公于私都不是他吃亏。
留下中原中也才是重中之重,这一点不会错,不能和兰波翻脸。
五条悟垂下了眸子,他眼里闪烁着复杂多变的情绪,外人很难理解他此刻的想法。
说到底,家主所做皆是为了铺出一条平坦宽阔的道路,身份、地位、人脉,结识欧洲超越者这是其他人很难想象的事情,但放到自己身上却很容易。
因为他真的认识三个超越者,往大了说,他成为日本最强以后不用屈居一隅之地,他可以去更广阔的天空翱翔。
而五条家主这份良苦用心,五条悟现在才察觉到。
那不单单是为家族的发展,更是为他不局限于家族的约束所做的努力。
五条家主希望五条悟活出自己的色彩,即使他未来要成为下一任五条家主肩负起家族重担,他也可以展现自己的人格魅力,和三五好友话家常,有所爱的人共白头。
当森鸥外出于种种因素再次联系上兰波时,他也已经放弃梦野久作了,只是想着港口黑手党养个废人罢了。
兰波没有和他扯太多,但他要的多了一点,他要见天元一面。
而五条家主同意了,他当然能做主,不就是亲自带人见见天元嘛!这一点他完全可以做到,找个合适的理由就行。
第165章 第 165 章
165
双方同意的当天, 森鸥外与五条悟立下一份束缚,特意对几位干部们介绍了五条家,彼此之间的关系, 他们心领神会了。
除了尾崎红叶之外,在位的四个干部大多是老成员, 他们见证过太多动荡不安的危机,也多少了解过五条家在整个日本的特殊地位。
老实说, 这次束缚的代价并不算沉重,甚至宽松得不像个束缚该有的模样。
它的危险性在很多情况下会变得可有可无,全看未来五条悟是否真的出现危机情况, 以及森鸥外个人信誉是否还存在。
这份束缚更多是一个承诺,黑手党虽然浑噩不堪,但盟友之间的诚信轻易不背叛。
万一森鸥外不幸离开人世, 也会由港口黑手党的继任者完成契约。
但有这份联系,在未来更多的时间里, 五条家和港口黑手党之间能建立一个利益联系。
对此, 双方其实没有太多怨言。
森鸥外安排了尾崎红叶时刻留意组织内不安分守己的人, 又着重命令下属按照五条家的要求准备仪式所需。
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后不再动用梦野久作这枚危险的棋子了。
至于梦野久作此番遭遇过后能否保持一颗天真烂漫的良善之心, 那就不是森鸥外要考虑的事情。
只要对方能安心做个老实懂事的人,他根本不在乎多养一个废物。
傍晚时分, 当兰波带着果果,以及中原中也来到港口黑手党本部时,等候他们的是早已准备好一切的森鸥外和五条家主,显然他们也是早早等候着兰波等人的到来。
乌黑长卷发的青年神气内敛, 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冷峻面孔。
他大手牵着面容憔悴又平静的孩子,身旁只有一名清俊的赭色短发少年。
两排各站着沉默寡言的港口黑手党武装部成员和五条家精锐护卫, 这是看得见的人。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定隐藏着真正具备杀伤力的武器力量。
可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三人身上甚至没有一把看得见的武器。
他们就那么直截了当地过来了,给人一种毫无防备的感觉,大方坦荡得很。
——敌人越是无畏,就越是恐怖。
曾经和重力为敌过的人什么下场,不是不知道。
见过兰波动手的人,也不是没有。
在安静得只剩脚步声的时刻,总有人的心情或多或少地起伏了,甚至不自觉地变紧张起来,却又不敢在这种场合表露一二。
过道尽头,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将自己收拾成一丝不苟的模样,他站得笔直,表情冷漠,就像一名军人那般极具威慑力。
而在他身边的三人,穿着昂贵精美的和服,气势上显得平和许多。右侧是艳丽无双的纤细女子,左侧是须发皆白的老人、男孩。
左右都有他们认识的人,兰波和果果泰然自若,往前走的步履,片刻不停。
就连夹在港口黑手党和个人家庭之间的中原中也,也展现了他沉静从容的一面,那稳重的样子倒更像个成熟男子汉了。
就是少了两个人,魏尔伦不来,指定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
但不见太宰治跟着兰波一同前来,尾崎红叶的心倏地沉了一下,皱了一下眉,眸色更暗沉了。
谁也不知道是太宰治自己不想来,还是兰波不让他过来。
尾崎红叶侧面和森鸥外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深深的顾虑,随即将其压下心中。
五条悟的视野极广,他看得比常人更多。
就算站着不动,仍然能从中发现几分端倪,但是人类的情绪远远不及那如星河般汹涌澎湃的潮汐波轮更吸引他的心神。
孩子拉了一下长辈的袖子,踮着脚,小声道:“即使我现在看不透那是什么,也能感觉十分危险。”
话里夹杂着深意,字面意思上来说,那不是什么好事。
五条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这么近的距离下,肯定不只是五条家主一个人听到。
森鸥外不晓得这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他不得不信几分,于是他对兰波的忌惮更甚从前了。
五条家主清瘦的面颊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意,一只干枯如树干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并告诉他:“我们和他们不会成为敌人,相反还会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你已经这么大了,总该有一两个势均力敌的朋友才对。”
五条悟点点头,不置可否道:“爷爷,我明白了。”
他锋锐的眼瞳里有清冷的光晕旋转,像月光下揉碎了岁月的湖海般寂静无声。
交流不过片刻,三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中原中也站到森鸥外面前,还是用尊敬的称呼喊了他一声:“首领。”
森鸥外眉梢堆积了不少真实的忧愁,原本冷硬无比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下来,他的心绪随着那一声呼唤而变化。
他叹息一声,自责道:“中也君,你受累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如果真的要离开,其他人也不好阻拦。
在场的人注意力集中在中原中也一个人身上,尾崎红叶眼中泛起涟漪,那种柔情似水的感情很难表达出来,可其中关切不由否认。
中原中也对这位一直关照自己的大姐安抚一笑,他说:“我的想法并没改变,这次事故也有我失误的缘故,请首领处罚我吧!”
他不想成为谁的负担,他可以做到更好,但前提是森鸥外还能一如既往对待他。www.shuhaizl.com
森鸥外微张嘴,他拍了拍少年坚硬的肩膀,欣慰从紫色眼瞳流露出来,温和道:“我还不至于把意外归咎到无辜的人身上,你和太宰都尽力挽救了,也多亏了你们才没有酿成大祸。”
说着,森鸥外看向兰波,歉然道:“兰波君,是我愧对你的信任,没有照顾好果果。”
“森先生,你该郑重向我道歉。”兰波语气平静,“我把果果交给爱丽丝,结果爱丽丝转头就让人受伤,其中失误你难辞其咎。”
他言语中的指责之意,不容他人错过,可见余怒尚在。
“起因虽然是梦野久作,但归根结底还是我管教不够,以至于最终连累了果果。”森鸥外目光下移,瞧见果果淡金色长发下面色苍白的精致小脸,心里多少是愧疚了一下。
他弯下腰,对着果果鞠躬道歉:“梦野久作所造成的伤害,我已经无法弥补,接下来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恢复健康,有什么请一定告诉我。”
言谈举止已然是低到不能再低了,换成梦野久作那是理所应当,而森鸥外这个首领能如此谦卑致歉确实令人意外。
可仅仅是丢失一点微薄的颜面,却用仁义礼德维护住浮躁的人心,恰恰也是森鸥外的高明之处。
“兰波,森先生已经道歉,我又没有因此受到不可逆的伤害,这件事就此为止了。”果果开口化解着矛盾。
“森先生,不要再犯第二次错误了,没有人能保证下一次意外不会变成悲剧。”兰波扶起森鸥外,态度软化。
森鸥外重重地说道:“不会了。”
兰波松开他的手臂,“我希望梦野久作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永远不要出现在战场之上,这一点请务必做到。”
森鸥外看向身侧,介绍道:“五条先生就是为此而来的。”
五条家主抚着胡子,和蔼地说道:“请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吧!”
尾崎红叶对众人说道:“我们已经按照五条家主的要求准备好了一切,现在要劳烦您结束梦野久作的痛苦根源。”
正所谓快刀斩乱麻,他们不想再拖延了。
五条家主不废话,带着人往布置好的房间去。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蜡烛,四面墙画了很多奇怪图案、字符,四角长长的绳索互相穿插起来。
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的梦野久作躺在一个阵法中心,身体摆成“大”字姿势,手腕、脚踝、脖子由黑色绳索缠绕……
一个严肃的中年人从暗影中走出来,对五条家主点点头,向众人躬了一下身子。
他举手,摆出一个别致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念动咒法悄然布下结界。
之后,中年男人走到梦野久作身边跪坐下,一条黑色的带子蒙住他的眼睛,粗粝有力的手掌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昏黄灯光照在每个人脸上,却挥不去面上的冷意。
然后没多久,梦野久作的身体便开始颤抖,他仿佛在经历什么蚀骨的洗礼怎么也醒不过来,面白如纸,汗水从皮肤表面渗出。
很难想象一个人会有那么多汗水会在一瞬间冒出来,这场面不禁让人毛骨悚然,就像异教邪途的黑暗仪式。
除了中年男人和五条家主,其他人都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让在场意外的是五条悟的反应,他作为五条家下一任继承人,似乎也是第一次见识这样残忍的仪式。
中原中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说实话,他现在对咒术师很厌恶。
上前一步,挡在果果面前,不希望他继续看下去了。
兰波没有意见,果果牵着他的手,男人的手攥得紧紧的。
五条家主小声说:“你们敢相信吗?这样狠毒的办法居然不是为了对付外人,而是为了遏制家族中恶人诞生所研制出来的。”
五条悟瞬间变了脸色,他心里冒出很多疑惑。
对于五条家人丁稀薄这件事似乎有了解释,争权夺利并不利于一个家族稳定,必要时得遏制权力分散。
五条悟看了眼周围的人,只见他们没有一个感到意外,反倒是自己竟然有些看不懂这个世界残忍的一面了。
知道、目睹、实施,每一个动作都有不同层面的理解和感悟。
五条家主教给五条悟的远比想象的更多,他用事实证明——成为五条家家主和做一个黑手党首领有时候是一回事。
咒术师不见得就是光明磊落的,他们也是人,一旦为了维护某一样东西,那么有时候反而比普通人还要冷酷无情。
甚至作为权力顶峰的代表,一个决定就会让其他人付出惨痛代价,必要时也会成为施暴者。
想要让其他人无法左右自己才是真的难。
——自由的代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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