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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通过无线网传到兰波耳中,他惊喜地看着手机,声音难掩热切地回复道:“好啊,我马上过去吧!”
可一低头瞬间瞧见了自己拧得褶皱的衣裳,这一刻,他的表情变得五颜六色,因为他不想这么随便见他的亲友。
坐在魏尔伦面前的果果吃饱喝足,没有危机感,慵懒地说道:“你想去了,就去呗,房间号你肯定知道的。”
中原中也一脸认同道,“没错!不用管我们了。”
“兰波,我马上就会去找你了,就在你现在的住所见面吧。”魏尔伦挂断电话放进自己口袋里,他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纸币放在桌上,特意用杯子压住纸币的一角不被风吹跑了。
做完这一切后,魏尔伦并没直接离去,反而邀请起不想动弹的人,温柔地说道:“卡莉斯塔,你一开始不是想回去休息的吗?我们可以走了。”
果果抬眸看向宛如绅士的魏尔伦,心里顿感不妙,道:“我现在不想回去休息了。”
魏尔伦别有深意地笑道:“还是回去吧,你都犯困了,也免得兰波担心你们是不是被我抛弃了。”
中原中也看了眼使劲摇头的果果,无奈地对他说:“没关系,你是去解决你和兰波的事情,我们就不去让你们的分神了。”
魏尔伦此时弯下腰,直接抱起赖着座位上不动的小家伙,就算顶着一张不出彩的面孔,也能端出温文尔雅的气质出来。
他亲善地搂着和他的真实样貌极为相似的小家伙,说:“我作为你们的哥哥,有义务从兰波手里拿回你们的抚养权。”
“你说什么胡话啊!”果果用力去推魏尔伦的脸,一边想要摆脱他,一边声情并茂地控诉道:“你顶多是中也的哥哥,和我有个毛的关系啊?不要随便靠近,好不好啊!”
中原中也跟在他们身后,“我已经生活自理了,你说的抚养权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魏尔伦单手就能握住果果两只手,带着点兄长的关心,略责备道:“别闹!会掉下去的。”
果果此刻的表情犹如吃了口酸溜溜的橘子一样,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可别拿我当靶子。”
魏尔伦笑了笑,“我打算去问清楚你都经历了什么,以及弄清楚兰波他又想做什么”
“别和我说,你和他是来玩的,我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他自信满满地补充道:“他一定是要做什么。你在这其中配合他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会一一弄清楚的。”
面对理智上线的魏尔伦,果果也很无奈,“想知道他的事情,你直接去问他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啊!”
“你是在担心他们的事情危及生命吗?”中原中也说。
魏尔伦瞥了眼身侧单纯的弟弟,“中也,你只了解50%的兰波,而我了解90%的兰波。来到standard岛,就证明他目的并不单纯。”
回忆往昔,哪次外出不是在完成任务就是在完成任务,他就不难得出结论,“他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不危险的,更没有放弃这一说。除非任务失败了,不!即使是失败了,他也会找到合适时机重新完成。”
果果合上了嘴,心想:‘不愧是搭档!你们是有默契在的。’
中原中也困惑地看着个子高高的青年,“可是,这和你们和解有关系吗?”
魏尔伦目视前方,说:“我不能无视他把你们带进危险之中的。”
第075章 第 75 章
75
被魏尔伦以年龄、身高优势克制的果果无可奈何, 帽子下的精致小脸露出了无助的平静感。
打起来那个没必要,不打起来争个高低,他又吃亏, 郁闷无处可说。
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异能力会互相抵消,果果真的会给魏尔伦来个清醒之锤, 让他独自去面对兰波。
中原中也抬头见果果没有抵触,也松下心防, 他跟随着魏尔伦一同前往兰波的临时住所。
三人就和一家人一样来到电梯间的门前,等待下行中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时,不料正好遇见被兰波劝说离开的王尔德和凡尔纳。
银色的电梯门在打开缓缓打开的期间, 几双眼睛随着开阔起来的视野范围触及彼此的身影。
王尔德面露震惊,瞪大眼睛看见果果居然被一个陌生的青年搂抱住,即使已经瞧见他们这两个熟人也没打招呼。
往日里十分柔和的天蓝色眼眸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他们一眼。姿态十分乖巧, 却一副懒得搭理人。简直不像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礼貌懂事的孩子,也有可能这才是真实性情。
王尔德一边走出电梯, 一边大为不解地打量起青年。
眼前这位十分陌生的青年个头比他稍微矮一点, 虽然看起来容貌很普通, 但气态上却沉着镇定,身姿矫健, 莫名散发着卓尔不凡的神韵。
他的目光转移至青年身旁含笑点头的少年,语态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中原中也有点为难, “我的朋友。”
魏尔伦蓦然地微抬起眼眸看了气质无辜的青年一眼,丝毫不打算理会王尔德,自顾自地和他擦肩而过,走进电梯里面, 按动下要去的楼层数。www.chunguang.me
王尔德见自己被青年无视掉了,不解地追问:“你是兰波的朋友吗?”
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瓷蓝的眼眸不卑不亢的直视对方那双眼形漂亮的蓝色瞳眸。
追其原因,还是王尔德升起的浓浓的好奇心在作怪。
他见兰波忽然离开房间,又没一会儿步伐匆匆地折返回来,并急忙劝说他们先离开一下,他有私人要事要办。
魏尔伦默不作声盯着对方伸出碍事的手,他不打算理会二人,正思考要不要点醒他们。
如果换作以往,他不会给这种死缠不放的人一点机会,眼神无视加杀气威胁就够摆脱纠缠了,实在不行,那就让这一类的人主动体会到痛处,以便他们知难而退。
考虑到这大概是兰波任务中的目标,他就不得不慎重点,以免打草惊蛇给兰波的行动增添变故。
而这一瞬间,凡尔纳从中感受到淡淡的不同寻常的气息,心中警铃摇晃,他确定了这个青年就是兰波让他们离开的原因。
虽然不知底细,但能让小孩们都接受,大概和兰波是一伙人,只是现在来看性格可能有不大好相处。
——能认识兰波,并让兰波提起重视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无能之辈。
凡尔纳想通了,赶紧拉住王尔德的挡住电梯门运行的小臂,制止他会惹人不快的言谈举止:“兰波不是和我们约了下次吗,我们改天再来吧。”
这话里话外,其实就是向眼前神色淡漠的青年,透露出他们和兰波的关系很好的情况。
中原中也对二人温和地说道:“加布先生,王尔德先生,你们今天陪了我们那么久,一定也很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们改日再见!”
他的言行进一步证明凡尔纳的说辞是真实事实,进一步缓和双方气氛,礼貌劝说王尔德这次别闹,可以下次见。
王尔德一点点松开他拦住电梯门合上的手,神色略担忧,迟疑地说道:“ 可是…卡莉斯塔好像不太高兴啊?”
自从知道看到小孩腿上的伤疤后,他就对自己眼中的小天使更重视了。
接收到他的好意的果果转过头,声音缺乏活力地说道:“没什么,下楼玩累了,现在不想说话。”
魏尔伦神态淡然地回复:“多谢你的关心了。但请放心,卡莉斯塔并无大碍,她只是有点疲惫犯困了。”
说着呢,他再次按动了电梯门关闭的按钮,嘴角微扬道:“再见。”
全身上下散发着疏离感,给王尔德和凡尔纳一种冷着脸、态度漠然的兰波即视感。
王尔德和凡尔纳心头一凝,青年和兰波是同一类人。
有了大概猜测,面上半点不扬,王尔德露出期待的笑脸,挥手告别道:“那下次见了,拜拜。”
凡尔纳颔首一笑,“注意休息。”
电梯上行的数字不断跳跃,消失眼前的整个过程发生得很快。
王尔德还挺恋恋不舍地摸着下巴揣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也太反常了吧!”王尔德扭头和朋友说。
真的很好奇呀,不知那个轻易就能去拥抱小天使的青年和兰波到底是什么关系?要知道他想抱都抱不着。
“你少点好奇心吧,还嫌惹的麻烦人物不够多吗?那位估计不简单。”凡尔纳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啊惹上事儿,他口头上劝了两句,“这次别多管闲事,兰波自己都说了是私人事情,听话!”
“我又不惹祸……再说!他们也不能全算是麻烦人物吧……”嘟囔两句后,王尔德欲辩却无词,也只能怀揣明白装糊涂。
不过,他还是十分后悔自己下午怎么就没有和中原中也一起陪着小天使出门的,感觉生生地错过一场大戏。
而被念叨的三人已经乘坐电梯来到兰波暂时居住的房间门前,魏尔伦单手抱着果果,另一只手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两声。
紧紧闭起的门很快打开,门后是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的青年,身形比例放到人群中也是鹤立鸡群。
披散着海藻般乌黑亮丽的长发,冷峻的脸庞上浮现着百感交集的神情,金绿色的眼眸略微湿润,露出感动和激动的眼神。
“保尔,快进来吧!”兰波富有磁性的声音呼唤着久别重逢的亲友,他主动弯腰递上一双新的拖鞋,态度亲和热切。
魏尔伦面色冷淡,却没有选择拒绝,反而十分顺从,直接换上拖鞋,走进屋内,好像他也是这屋的主人。
可无论魏尔伦表现得多么镇静,也掩盖不了他已经紧张的心情。
他其实忘记放下某个孩子了,以至于在某一刹那间,果果感觉到魏尔伦忽然僵硬起来的臂弯。
青年悄然观察起室内的环境,桌柜上精心包装的鲜花还在盛开,茶几上放着许多书籍,旁边还摆放的拆开的礼物盒,酒柜上一瓶未开的红酒,一瓶喝空的干邑白兰地,角落里堆放的没用完的气球、彩带、蜡烛,这些本该处理掉的东西也都还没扔掉。
这些东西不是在说明,兰波不久前的生日宴会有很多人陪伴着他一起度过,并且极有可能就是刚走的那两人,他过得比他想象中要开怀,甚至比他们搭档时过得更轻松自在了。
魏尔伦心里很失落,茫然而又说不出来的空洞。
和只会等待别人安排,无法制造出惊喜、快乐的他相比,兰波明显应该和其他人类在一起生活。
那样,起码在重要日子里,兰波能收获到不同程度的祝福,以及感情饱满的正向情绪。
他眼底一片幽深,表面上来看让人难以猜测其心声。
就在魏尔伦愈发不是滋味时,曾经和他朝夕相处过的兰波,一眼发觉他眼底的愁怨和难过。
“保尔,你长高了,比分别前看起来也更成熟了。”兰波走到他身边,语言间充斥着怀念之情,“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继续戴面具,我知道你并不喜欢面具。”
中原中也去冰箱拿来果汁,上一秒还在为人近中年的搭档之间的重逢画面感到温馨动人,下一秒就因兰波那一副“吾儿如今风华正茂,吾心甚慰”的表达方式而头皮发麻。
如果兰波年纪再大一点,再沧桑一点,中原中也差点就能认为,两人其实不是同辈,而是父子关系;他们更不是谁背叛了谁,而是单纯意见不合的阔别已久。
仔细想想,魏尔伦是个被药物催熟长大的人,他那一套完整的世俗观念、价值体系,也是在兰波教导之下塑造出来的。
某方面来说,魏尔伦还真算得上兰波的半个儿子。
可那么说起来——他和果果又算什么?总不能大家统统又低一辈分吧!
中原中也心底闪过谢绝不敏的想法。
索性如今已经有个小孩比他更受不了眼下的局面,果果拍打着魏尔伦的肩膀,发出抗议声提醒某个掩饰功夫不到家的人:“你还不放我下来吗?”
“你是只对我脾气大吗?”魏尔伦似是而非地抱怨一句,这才顺手松开他。
果果双脚踩在地面上,立刻和他保持距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和他黏糊在一起了。
他取下头上戴着的帽子扔到衣帽架上挂着。
在换拖鞋时,果果瘪着嘴,有点儿不满地和魏尔伦嘟囔道:“你不许再抱我了,这种事情没有下次。”
魏尔伦挑了下眉,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果果也只是嘴上提了一下醒,他该做的事情一件不拉下来,穿起拖鞋,一步步远离魏尔伦和兰波,两只小手随意地在头上抓了抓头发,很快就用挽起个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弯曲的发梢在腰间晃悠晃。
留的长刘海被绑起,饱满的额头随之露出来,但他整个人的颜值、肤色亮度却翻倍上涨。
魏尔伦想帮忙都来不及,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像另一个自己。
兰波靠近走神的魏尔伦,轻笑道:“你们很像,我相信保尔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的模样。”
魏尔伦偏过头,冷凝着说道:“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你忘记了吗?”
兰波牵着他的手,见自己没被甩开,笑得更灿烂了,“虽然记忆不存在,但不代表你能跳过发育期直接变成大人的模样。”
魏尔伦拂开兰波温热的手掌,取下戴着的帽子,像电影中的特工一样动作潇洒地揭去覆盖在真容之上伪装的面具,随着假面一点点脱离,真实的样貌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轮廓清晰,下颌角精致,肤色白里透红,肤质比一般的欧洲人要白嫩。高鼻深目、宛如修饰过的眉眼自然而深邃,散发着诱人探究的神秘感。菱唇微微抿住,即使不笑依然优美。
他抬眸时,浓密眼睫缓缓升起,那碧空如洗似的眼眸宛如点睛之笔能夺取他人心神。
这是一张极具西方古典神圣美感的男性面庞。但凡气质不够清冽端庄,都压不住这张没有瑕疵、棱角分明的面孔。
这还是一张多一点俗世中的欲·望都会显得浓艳瑰丽的面孔,可以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也可以是俘获人心的魔鬼。
魏尔伦脸上的表情透着点冻人的冰冷,他以手作梳,随意拨弄两下藏起来的头发,柔软丝滑的发丝像云朵一样飘然至下,淡金色的中长发丝在太阳光折射下微微发光,随便一抓后就是一个漂亮好看的发型。
兰波心叹:‘这一刻,过往稍有模糊的人像终于清晰可见来,保尔他彻底长成来一个大人的模样,但心智上却差太多了。’
——这是他的失误,如果他没有离开,那么他可以教给亲友更多成人的社会规则。
一切似乎为时晚矣,但又还能亡羊补牢。
兰波露出明媚的笑意,眼神温柔地看着宛如北欧神明般的亲友,他打开桌上的湿巾递给魏尔伦,关心道:“难为你还要戴着面具来找我们了,一定戴了很长一段时间吧!”
魏尔伦抽了两张细细地擦拭脸部、颈部,以及耳后的皮肤,他没解释自己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找到他们的。
但兰波已经有了猜想,他应该是这两天到的。
大概是森鸥外卖了他们的消息出去,一步到位把魏尔伦哄骗到岛上来,而那瓶价值不菲的干邑白兰地极可能是赔罪品。
中原中也瞠目结舌的眨动着眼睛。和那伪装的面孔一比,眼前的魏尔伦简直是银幕上最耀眼的明星,容貌俊美、气质高贵、举止优雅、魅力惊人。
这是和公关官那种雌雄莫辨、纤弱柔和类型不同的感觉。单从外貌形象来评判,魏尔伦身高腿长,身形比例十分优越,且具备着男性少见的那种柔韧有余的力量感,以及独树一帜的出尘气质。
这样显目的颜值进行暗杀和谈价,真的很违和啊!
中原中也移动脑袋,那难以置信的视线落到躺倒在摇椅上闭目休憩中的孩子身上,巨大的年龄差别下,现在精致、美丽、软萌,还十分无害的果果以后也长这样啊!
中原中也感受到身高之间的巨大的危机感,难怪果果要说自己很快就会长高,他以后真的能长很高啊!
左顾右盼时,此刻另一个非常不着边际的想法在中原中也脑海诞生。
——王尔德先生,你知道果果真实性别,到底是想哭,还是想哭呢?
被兰波欺骗的大人们啊!有一个算一个了!
第076章 第 76 章
76
魏尔伦一边用湿巾轻抚揉过揭开面具后的脸上产生的不适感, 一边漫不经心地态度对话:“你的人生就算没有我,也一样过得很好。”目光游离,好像谁也入不了心扉。
兰波才不管那些所谓礼仪, 他上前一步拥抱住魏尔伦的肩膀,用自己的脸颊去贴他的脸颊, “不要说丧气话,我的人生早就缺你不可了。”
魏尔伦腰杆僵直地接受他的触碰, “你又胡说什么傻话呀!”
皮肤相接带来的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兰波的心情愈加美好,他偏着头,眼神依恋地凝视着金发碧眼的亲友, 温和地说道:“你知道吗?在你将我彻底忘却在横滨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里生活着。”
兰波伸手整理魏尔伦额前弯曲的长刘海,“失去了前半生的记忆的我对整个世界的认知都是陌生的, 身体无家可归,心灵无处安放, 既没有希望, 也没有快乐, 就像一棵见不到阳光的树木,只能枯寂地等待死亡将我带离荒唐的人世。”
“正因如此, 我才在恢复记忆后明白了保尔你身处法国情报局时的孤独、痛苦、茫然、无助。”兰波说话的语气中夹着遗憾与悔恨,表情忧伤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用传统男人的那套想法默默地伤害着你的人格, 却还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在拯救你。是我在明知你不情愿看到悲剧发生,还态度强硬地决定无视你的底线。是我的骄傲自满创造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隔阂。”
兰波态度诚恳道:“其实保尔你是不是人类,在我眼中都没有太大区别,我一直、一直都认为你的诞生是值得幸福的一件事, 因为你的出现,我无趣又死寂的人生才有了新的意义。不用一个人默默完成任务, 不用在无聊的时候继续去做机械的事情,不用担心自己死后无人问津。其实,我才是那个需要你的人。”
魏尔伦此刻心如刀割地保持冷静。如果在背叛前,他能够听到兰波理解他的话,他会嗤之以鼻,因为兰波不会真正理解他的人生多么绝望。
但现如今,他最先感受到的是痛苦,为什么一切要发生得那么迟呢?他们之间难道只能通过伤害彼此才能理解对方吗?
魏尔伦拿住兰波替他挽发的手腕,拇指用力地揉搓他腕部的皮肤,即使对方会感到难受,他仍然要将那覆盖在弹伤之上的伪装撕开。
蓝如镜海的眸子平静地与之蕴含生机的金绿色的眼眸对视,他从容不迫地说道:“你都忘了吗?你留下的伤,还有你的失忆,你失去的大好年华,都是我造成的。”
魏尔伦放开兰波的手腕,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充满了冰冷气息地说道:“你该恨我的,是我放任你陷入绝境。你是因为我才会留在横滨,因为我的见死不救,所以你要为了生活下去,不得不向一群伪善者、无能者委曲求全,日日夜夜地郁郁不得志。”
中原中也主动远离,来到果果身边,小声道:“他们怎么绕不过这个问题呢?”
“彼此都太重要了,再也容不得半点委屈。”果果睁开眼睛,看向落地窗外的海面,眼眸流转着细碎的伤感,像是在哀叹残破的命运。
“我们别管他们,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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