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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礼刚想着怎么样安抚一下粉丝,不多吧,但总要安慰安慰。还没想出来呢, 再一看,嗯?语陆工作室又把万会凌进组的官宣删了。
同一时间, 屏幕上方弹出消息提醒。
Fang:空吗?见一面?
孟礼注视冯曼语发来的这几个字。
冯曼语的社交账号昵称统一是Fang,孟礼问过的, 按理说“冯”拼音不应该是eng嘛,但冯曼语说喜欢ang。她说她家乡话就是这么念的,她还说她喜欢Fang的拼法,在英文里Fang代表毒牙,蛇的尖牙,听起来很有分量,比软绵绵的Feng好。
孟礼回消息:好。
两人约在一家幽静的餐厅,挑一个包间,冯曼语到的时候孟礼已经看完菜单,也不多,相中了那么五六七八道菜。
他先点完,招呼冯曼语:“冯总看还喜欢什么,再加。”
“什么意思?你点你喜欢的,我点我喜欢的?AA?”冯曼语让侍应生放好外套,笑着说。
孟礼:“我可不敢再让您请饭。”
冯曼语收起笑容轻咳两声:“先吃饭吧。”
她没再加菜,看一看孟礼点的菜直呼足够,说她这个年纪再不忌口,明天脸会肿得不成样子。
吃饭的时候孟礼很投入,应该说只要是吃饭孟礼就没有不投入的时候,等到孟礼喝完最后的汤点,冯曼语已经早早吃完喝茶等着。
“听说路秦川几乎在世斐安家?”她开启话题,“你们又和好了?”
“嗯。”孟礼放下勺子没细说。
路秦川是在世斐安家,不过不是28东,他现在住28西。
怎么也要有好上的样子么,路秦川提议的时候说,孟礼也没拒绝,路崭岩“下次可不只陆倾一个人”的话还在耳边响,谁不害怕啊,哪个犊子不害怕啊,孟礼深知双拳难敌四手,挺怕的。
28西年前挂牌没卖出去,正好路秦川入住,和孟礼对门,反正每天路秦川都要扮司机,不如挨着住好了,本来也是路秦川的房产,外人也不知道。
冯曼语又问几句工作,不痛不痒。
然后可能实在绷不住,她勉强笑笑:“你虽然说不敢吃我请的饭,但你还是来了。你对我还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让我有种错觉,好像我还在仟夢,还在带你。”
“可是你不在仟夢了,”
孟礼直言,“你在仟夢不合适,你和路秦川,你们两个不碰上就算了,碰到一起都想拿主意,早晚闹翻。陆倾挺好的。”
他举起茶杯:“冯总,过去的事不必再提,祝你步步登高。”
“说人话。”冯曼语不肯捧场。
“祝你发大财。”孟礼呲出两排大白牙。
冯曼语和路秦川有相像的地方,也有不像的地方,比如路秦川会问孟礼你是不是记恨我,冯曼语没问。
“你后悔替姐挡刀子吗?”冯曼语她拿起茶杯问。
“不后悔,”
孟礼答得很快,“但我不是替你挡,当时那个情况,谁在那我都会挡。”
冯曼语捧着茶杯垂着眼,再度抬眼的时候光华俱现:“听起来像是你的为人,来。”
她的茶杯轻轻碰在孟礼的茶杯边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不年轻了,她的眼角和眼神都有岁月的痕迹,有智慧、有疲惫。也有一点点懊丧和后悔吗?不知道。
她用不再年轻的眼睛看孟礼,突兀地开口:“万会凌进组的博文是我删的,账号使用权我已经全部要过来,今后不会发对你不利的消息。”
孟礼一边眉毛抬一抬,她摇头笑笑:“你最大的黑料无非是一个路秦川,偏偏万会凌又塞到我手底下,这一点他清白到哪里?你放心,语陆不会对你不利。”
“路崭岩能答应?”孟礼安静地问。
“路崭岩一大摊子,不会一天到晚盯在你身上,”
冯曼语回答,“我给你个忠告,你要在最短的时间站稳脚跟,输出作品,留住粉丝、扛住票房,这才是院线圈子最硬的道理,只要你能做到,没人能动你。”
“但你现在,咖位太小。”
“是,是。”孟礼附和。
咖位太小,不在影视圈子混吧,没听人家说么,就得还魏越天的钱,七位数呢。
“其实我挺惊讶的,”
冯曼语询问,“我以为吕导的男主分量足够重,没想到你不离不弃,不愿意离开路秦川。离开路秦川不好么?天大地大,想演什么角色随便演演,不想演就休息,不也自在?”
“还自在呢?”
孟礼一边唇角微微吊一吊,“您都不带我了,何必试我?那是有求于我才这么说的,您看我一旦和他儿子断干净人家还搭理我么?”
“今天路崭岩能答应我演男主,明天就能撸掉,只要我还在圈子里,恐怕每天都不得不‘休息’。”
我命由人不由己,这滋味太难受。如果一定要选,选路秦川吧,他最近开始比较听话。
孟礼抿一口茶水,呸,没什么味道。
再说想美事儿呢,哥们难道是泥捏的?难道一笔勾销?
他,和他爹,都是。
陆倾和冯曼语有什么好记恨的?这俩人都属于被当戗使。
是戗支可恨还是戗手可恨?傻子想不明白。
那边冯曼语感慨:“你就嘴硬吧,你还是念旧情。”
孟礼笑而不语,心里面想的是:
等着吧。
等着,我高低给他们路家整个父子反目家破人亡-
吕导的组黄了,孟礼收起笔墨熟宣,放进柜子深处。
稍稍有些可惜吧,本子孟礼是真挺喜欢的,也很用心地琢磨过,唉,缘分不到。
他大概消沉有五分钟,很快投入到试镜、上课、进组的日子。
上课这个事,仟夢的表演课渐渐有些不能满足他,他研究一番,有点想去华戏的训练班。
他和路秦川表达这个意愿,路秦川说容易,不仅能去训练班,努把力说不定能考上青研班。
青年演员研究生班,孟礼倒抽一口气,我我我努力就行?路秦川说你得超级努力,虽说也有认识的人,但是这个班录取还是看真本事,比本科班还要难考。
“认识的人?谁啊?”孟礼问。
这个时候路秦川正在28东厨房和餐厅之间的岛台边上,忙着切黄龙果,一边切一边说:“就是你的影帝朋友的老公。”
孟礼琢磨一番:“李渐冶的老公,那不就是林老板?”
“嗯,”路秦川划开一枚黄龙果,仔仔细细擓出果瓤,“林老板在华戏任教。”
孟礼开心了:“那行,一个教授一个影帝,麻烦他们两口子给我开开小灶。”
路秦川费劲巴拉切完一盒四枚黄龙果,果瓤只有一小碗,端到客厅:“没问题,他们俩现在就怕你不肯麻烦他们。”
初八的事以后,林老板三番五次赔礼道歉,手底下公司里怎么有陆倾这样的货色,路秦川一五一十转达,孟礼表示一码归一码不赖别人,但也没别的话好说。怎么说?说没事儿,哥们不介意被下药?怎么说都不像话,正好,请他们帮忙备考吧,也算维系交情。
看见骨瓷小碗里晶莹剔透的果肉,孟礼脖子抻长又缩回去,重复几次还是踟蹰:“这东西含糖量有点大吧。”
“知道,”路秦川说,“吃不完剩下,我吃。”
黄龙果口感奇特,很甜很好吃也很贵,路秦川买的这盒还标着原产地哥伦比亚,一枚身价三位数,今天要不是凭着这盒子黄龙果,路秦川进不来28东。
孟礼接过去,开始吃。
客厅投影墙正在放一部老旧文艺片,孟礼坚信,演技这个东西,只有“技”不够,还要有东西可“演”,哪来这么多东西?个人的人生阅历是有限的,那就要多看,多读,多输入。
去华戏考班是追求“技”的提升,输入就没事儿在家多看看片子吧。
他要看,路秦川当然想陪着看,奈何几次提议都被否决,今天想出送水果的点子。
还行,贵点是贵点,也值了。
孟礼很自律,吃完小半碗遗憾停嘴,远远推开,路秦川慢条斯理接过,拿起勺子。
“你真吃啊?”孟礼尬住,“那勺子我用过啊?”
“不然呢,多浪费。”路秦川避重就轻一脸没事儿人。
“你赖好拿个干净勺子吧,你也太不讲究了。”
孟礼话音没落,路秦川已经送一勺子到嘴里,接着又是一勺,一勺接一勺。
“跟你讲究什么,”
路秦川直直迎上孟礼一言难尽的目光,“怎么了?这么贵,不吃完不浪费么。”
孟礼一脑门子黑线:“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可以只削两个?你干什么都给剥开?”
“我买的,”路秦川摆事实讲道理,“我还不能尝一口吗?”
“能能能,”
孟礼耐心告罄直接摊开,“路大总裁,您回忆回忆,你最近是不是来得有点勤?”
“不是送饭就是送水果,各种借口,您回对门儿自己一个人待着能怎么样?有鬼吗?”
路秦川不言语,好像被黄龙果配酸奶迷住,不仅要用孟礼用过的勺子,还要边边角角舔一遍,目光流连在孟礼下半张脸。
那个目光很黏,比水果酸奶还黏乎,似乎不是在吃甜品或者勺子,而是在啃咬孟礼的嘴。
孟礼可不愿意平白被恶心,眼睛一闪指指楼上:“说真的,29什么时候有新住客?您也上去瞅瞅,别冷落新人。”
咔哒一声,精钢勺子磕在骨瓷碗壁上,路秦川放下碗。
黄龙果果瓤肉质丝滑,酸奶也算液体,不知道怎么混在一起就噎住嗓子口似的,噎得路秦川咳嗽,咳得惊天动地。
好歹咳完,路秦川来了这么一句:“你真觉得我能看上万会凌。”
“什么?”孟礼没听懂。
“他们,”
路秦川说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捏着骨瓷碗的手指节泛出青色,“公司那些艺人,你真觉得我不挑么?”
要说就是一点脸皮子的事,一个撂不下,一个看不穿。
最后路秦川选择彻底抛弃脸面,低沉地说:“世斐这几套公寓,我送出去以后就没来过,不存在媒体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
孟礼眼睛一点一点亮起来,“去年那回你当着我面儿去29层呢?上去干吹风吗?”
他的语气戏谑:“你当时跑上去干嘛呢?就是为了打我的脸?”
路秦川无言以对,狼狈地垂下眼。
好容易重整精神,路秦川眼巴巴的:“你现在打回来吧,我在你面前不要脸了。我真的,我没睡过那些人。”
“真假?”孟礼一脸惊讶,吹一声口哨,“我是不是得给你立个牌坊啊路总?”
他的眼睛里和语气里满满是恶劣,吊着的嘴唇又美又毒。www.jianpo.me
你把自己拆穿解剖,他也不告诉你信或者不信,你的自尊捧到他的面前,他当做笑料。
可他的笑脸这么明亮,这么的神采飞扬,整间客厅都变得亮堂,给你一种错觉,如果他能一直这么开心的话,你的脸面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是贩卖毒苹果的皇后,他的美貌他的武器他的恶毒,不甘心沉沦的人会付出代价。
可是心甘情愿臣服的人呢,无法接近。
他的嘴唇仿佛还沾着果肉的颜色,沾着昂贵果实鲜甜的气息,浸润地、肆无忌惮地张着,明明甜美诱惑,偏偏要说一些扎人心窝的话,亲吻不可能足够,要啃咬,要用牙齿碾刺,要尝到鲜血,或许才能稍微解渴。
路秦川又开始咳嗽。
不知道是因为咳嗽太厉害,还是因为黄龙果实在好(够)吃(贵),孟礼没再赶人,还大发慈悲走过去拍拍路秦川的背。
一晚上相安无事。
第55章 第 55 章
三月下旬的一天, 严田敲响世斐28西的门。
敲呀敲,没人理。
没办法,严田脚步一转, 改敲东户。
东户开门很快, 孟礼脑袋伸出来:“严助理?什么事?”
“孟先生, ”严田简短打招呼, “冒昧问一下, 您上回见到路总大约是什么时候?”
“路秦川?”孟礼回想片刻, “大概一星期前?”
又想一想,肯定地说:“对,一星期前有天晚上。”
“那时路总有什么异常吗?”严田问。
“没什么啊?”
孟礼请严田进门细说。
严田八百年端正无波的的脸上显出张惶:“路总已经一周没去打网球了。”
孟礼一整个囧住,给严田倒水, 敷衍地安慰:“多大事,可能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吧。”
“不,不,”
严田摇头,手捏着茶杯把无意识地摸索,“不舒服也会去球馆的。另外路总有些固定的工作习惯, 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即使是下班时间也会回复工作信息和邮件。可是现在我已经连续好几天下班以后联系不到路总。”
“单纯就是不想加班吧。”孟礼随口说。
“不仅如此,”严田眼巴巴的,“司机还说经常闻到酒精味道和烟味。”
孟礼面色古怪:“去夜店玩儿了吧?”
“路总从来不去那些地方消遣。”严田摆手。
俩人面面相觑,严田非常担忧, 一口咬定路秦川反常,今天更是连公司都没去, 电话也打不通。
“翘班?”
孟礼总算重视,找出手机, “不像你们路总的做派,他可是周末都要去公司的人。”
他一边拨路秦川的手机一边带头出去走到西户开始敲门,敲门没人答应,电话倒是接通,路秦川的声音很沙哑:“什么事。”
“你在哪儿呢?”孟礼放弃敲门,“严田说联系不上你?”
电话那边安静一会儿,路秦川说:“麻烦你告诉严田,今天放假。”
边上严田忍不住插嘴:“周总一直想约个饭,您看?”
路秦川那边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安静,然后非常突兀,西户的门咔哒一声打开,路秦川出现在门后:“周总什么事。”
第一眼,孟礼吃一惊,还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蓝鲸,路秦川一年四季西装革履,仪表穿戴都整齐得不得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见西户门里黑漆漆一片,大白天不见光,应该是窗帘都拉住的原因,路秦川身上单挂一件衬衫,下摆松散扣子不齐,袖扣少一只,而且确实,很大味道,烟味儿和酒精气味。
“你没事吧?”孟礼张着眼睛问。
“没事。”路秦川径自和严田说两句生意,没看他。
孟礼听他们说起周总,说周总认识悦晴集团的人,S市新贵,做高端院线和综合商场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比较抵触和仟夢合作,想要拜托周总转圜说合。得,真没孟礼的事儿,孟礼摸摸鼻子,转身回东户关上门。
真奇怪,路秦川没有酗酒的毛病,戒烟也很久,这回怎么破例?上回见的时候还好好的。
啊,也不能说完全好好的,一星期前那天晚上孟礼回家比较晚,路秦川在他门口扮鬼吓神儿,没开灯,就坐在他家门口地上等他。
但是后来也没说什么,毕竟两人也没约,路秦川发疯也怪不到孟礼头上。
后面晚上睡觉,路秦川破天荒进孟礼的卧室,也没干别的,就是抱着孟礼睡一觉,后来、再后来早上路秦川就走了,全程没说什么啊?
孟礼疑惑,孟礼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一周前。
这天是个晴天,气温飙到21度,非常舒服,孟礼戴一顶鸭舌帽和一只口罩出门。
在等电梯的时候,他接电话:“喂,思闻儿,我这正准备出门呢。放心,这个点不堵吧……”
又说两句,电梯到了,他按掉电话进电梯。
他没注意到,西户的门微微开合,露一个缝隙,刚好足够听清电梯间的动静。
沈思闻要飞东海岸F市,说是有事情要处理,孟礼去送行。他不知道,路秦川碰巧要出门,听个一清二楚。他也不知道,路秦川费尽全部自制力,没有当场冲出去抓住他,阻止他进电梯、阻止他赴约。
他更不知道,路秦川换一身休闲夹克戴好墨镜跟出门,那个时候路秦川心里是怎样的憋屈。
孟礼不喜欢开车,路秦川心里有数,以前他会选择地铁,现在他会打车。
远远记下网约车的牌照,路秦川打几个电话,很快这辆车这一单的起始地点发到路秦川手机上。
到达目的地,是一家网红小火锅,路秦川又打几个电话,不一会儿饭店经理亲自迎出来,带路到“两个高个儿年轻人”的隔壁包间。
此时距离沈思闻的名字钻进路秦川的耳朵,过去大约半小时。
不应当,不应当。
初一早上路秦川看见沈思闻和孟礼的聊天记录,没看几行孟礼醒来,那时路秦川看到了孟礼的决绝和沈思闻的挑拨,也看出两人似乎不怎么经常见面。
后来住脸对脸,路秦川更是没见过任何人到孟礼家做客,包括沈思闻,这也是路秦川忍着没追查沈思闻的原因。
原以为这个人就这么过去,没想到啊没想到,阴魂不散。
有什么办法?路秦川坐在没有锅也没有火的桌子旁,又不能问,又不能干预,只能悄摸听一耳朵。这就是,先爱上的人会输,先交底的人会被动,是这样吧。
隔壁听起来菜已经上齐全,进入开吃环节。
火锅,路秦川心里此起彼伏,高油高热量高嘌呤,绝对违反孟礼的食谱,但他就是会陪沈思闻来吃,是吧。
真难闻啊,这间屋子里残留一些上一桌吃饭的气息,有一会儿了,美味都散去,只剩下的只有油腻、加工和生肉的味道。
难闻到路秦川想吐。
隔壁的人毫无察觉,孟礼声音异常欢快:“你能不能行?一筷子肉你恨不得配半碗麻酱,有那么辣么?”
“不行不行,我不行了,”沈思闻夸张的斯哈斯哈声传来,“快快快,给我满上。”
“喝完了,还满上呢。”孟礼声音带笑,叫服务员再拿一瓶快乐水。
所以,路秦川一点一点思考,他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人。
如果路秦川被问“你行不行”,路秦川一定会当仁不让证明自己很行,即便辣得嘴巴开花、胃里着火,路秦川都不会显露半分。
但是沈思闻不一样,沈思闻会承认不能行了,会要水喝,会示弱,会……撒娇?对,路秦川听出沈思闻带着鼻音的哼唧味道,就是在撒娇。
偏偏孟礼好像很吃这一套。
走吧,路秦川劝说自己,身体力行想要起身离开。
没什么好听的,两个人没有什么暧昧的言谈,刚才询问经理和服务生,两人举止上也没很亲密,所有迹象都表明单纯是朋友之间的饭局,没什么亲密关系,这就够了,有什么好听的?
路秦川清楚地意识到如今自己的卑微。
没资格问,甚至心怀庆幸和感激,孟礼还肯心平气和说话,允许近身,俩人有时候晚上下班,一起在家吃个饭、看看电影,孟礼都不拒绝,路秦川对此竟然感怀无比。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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