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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坐在吧台前他常坐的位置上,阿月站在柜台旁边,他从酒柜旁边的置物架上拿出一个不透明的锡罐和一套喝茶工具,从锡罐里挖出一茶匙茶叶,小心地放入紫砂壶,然后往壶里倒入煮开的沸水。
把紫砂壶和配套的两个白瓷茶杯放在托盘里,再放上一包方糖,端到吧台前面,放下,端起紫砂壶往白瓷茶杯里倒茶。
坐好后,他和太宰两人面前正好一人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橙红色泽的茶汤清澈明亮,淡淡的香气在空中流连不去。
“阿月,你给我的怎么是一杯红茶?清酒呢?威士忌呢?即使是香槟也可以呀。”看着白瓷茶杯里明显不是酒的液体,太宰皱皱鼻子,不满地抱怨道。
水蓝色头发的少年端起茶杯微微摇晃,让茶叶的香气散发得更远:“太宰先生,天天喝酒可不行,这是我特地买的大吉岭红茶,这种红茶被人称作茶中的香槟,滋味甘甜柔和,一定合你口味,你尝一下试试?”
最后一句的语气说得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他指着托盘里的一小包方糖道:“觉得滋味淡了也可以加糖。”
被顺毛捋的某人好奇地看着白瓷茶杯,橙红色的茶水颜色鲜亮,是能吸引人目光的色泽,端起茶杯,随着两者距离的缩短,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
这种茶他还没有喝过,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浅啜一口,放下茶杯后,他说:“味道确实不错,但这也不是你剥夺我喝酒权利的理由哦。”
“太宰先生少喝点酒吧,红茶也很好喝的。”阿月用一双狗狗眼诚恳地望着他。
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太宰突然转过头,视线移到清亮的茶汤上,闷闷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今天就算了。www.fanghuaxs.com”
“嘿嘿。”阿月捧着脸笑,笑得嘴巴两边的虎牙都露出来了。
两个人一起喝茶,气氛莫名和谐。
少顷,阿月突然从兜里掏出手机并举起来,兴奋地说:“对了,我现在就给织田先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然后早点让他滚蛋,也省得太宰先生心里老惦记着这事。
啊,是他昨天说过的那件事啊。
一双鸢色的眼睛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遮蔽,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眼神,静默片刻后他点了点头:“也好。”
得到许可,阿月兴冲冲地拨打电话,那边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他们说了没几句这通电话就被挂断了。
然后阿月冲着太宰说道:“织田先生说他半个小时后过来。”
“嗯。”太宰点点头,撕开方糖的包装袋,往自己的茶杯里加了两粒,再端起来喝了一口,“加了糖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甜。”
神色有点落寞的样子。
刚刚才入住橙红色的茶汤,白色方形的糖块在茶杯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颇为冤枉地眨了眨眼睛。
第085章 再见
洗完碗出来, 中岛敦和泉镜花两个人走到吧台前,站在太宰面前的中岛敦,脸上带着一点茫然和细微的苦恼。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用来学习文字、经常被孤儿院的同伴欺负、被院长囚禁、体罚, 整天沉浸在害怕的情绪里,唯一的念头是怎样才能吃饱,偶有逃出去的想法。
真的逃出去之后被首领邀请进入港口黑手党,在港口黑手党的那段时间只需要听上级的命令就好, 没有命令的时候首领也会安排一些学习任务。
首领死后,他好像丧失了前进的目标。
虽然和小镜花说他们估计要去祓除咒灵, 但是太宰先生没给他下过这样的命令, 只有那次他们当面偶遇咒灵才做过一次。
可以说,上次祓除咒灵还是在上次。
他迷茫地问:“太宰先生,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太宰转过身体,看着白发少年:“敦你有想过自己想做什么吗?”
想做什么?敦的头脑有点混乱, 这种事他从来没考虑过,他低声说:“我只想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在孤儿院时是这样, 在黑手党时也是这样, 是这个想法驱策着他逃出孤儿院, 接受首领的邀请。
太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想活下去是他的本能,但为什么会在首领死后漫无目的地流浪呢?
饿到失去意识的时候, 他的身体本能变成白虎, 白虎靠着偷吃别人家菜地里的菜维持生机,在那段流浪的日子里, 恐怕是这份异能才让他捡回一条命。
他没有提起这茬,微笑道:“这份想活着的意志力也不错哦。”
“日常酒吧营业方面的事情都听阿月吩咐, 我们空闲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是有一件事情,到时候会需要你们帮忙。”
“在此之前,敦你可以带着小镜花熟悉一下这座城市哟~”
片刻后,中岛敦和泉镜花两人出去酒吧,按着太宰的吩咐熟悉城市去了。
留在酒吧里的阿月兴奋地道:“太宰先生,酒吧营业都交给我吗?”
“哎呀实际上不就是你在管?我可懒得管这个啦。”
“那我要更加努力了,争取把这个月的营业额比上个月扩大一倍!”阿月像是小狗追着自己的尾巴一样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兴高采烈地举起手发誓。
“饶了我吧,保持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哦~”太宰轻轻地叹了口气,嘟囔道:“进来的客人太多我会受不了的。”
“客人多不好吗?”阿月不明白。
和这条街上的邻居交流时,大家都说希望多赚点钱,客人多就代表赚钱多,赚钱多就代表做得好,阿月在心里换算了一下,觉得扩大营业额一定会得到太宰的夸奖。
太宰单手撑着脸颊,懒洋洋地解释:“上次那位给我送花送车送情书的小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劝她打消主意的。”
“还有啊,上上次那位小姐倒是不给我送这些普通人大概会喜欢的东西,但她喜欢送我手枪和匕首,拒绝掉之后她竟然以为是她送的东西太小家子气了,于是说会送武装直升机和狙击枪”
“说起来那位小姐的背景是真厉害,这种危险的东西都能随手送出去,幸好被我再三严词拒绝后,她还算有风度的没再来纠缠。”
“但是如果隔三岔五就来这么一回,那我就不想要常来酒吧了哦~”
“欸?!!”阿月放下手,脸上带着点可惜的道:“好吧好吧,都听太宰先生的。”
*
半个小时后,在叮铃叮铃响起的悦耳风铃声中,一个高个子红铜发色的男人走进来,“听说你们找到了让我回去武装侦探社的路?”
脸色还是平静到近乎无表情,语气细细听来却蕴含了一丝波动,而且他对这件事着实很上心,说半个小时到就半个小时到。
“是的,织田先生,太宰先生让我把你送回你的世界。”阿月端起一个营业用的客套笑容迎上去,假的没眼看,也就在场见到的几个人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不受他的影响。
如果是五条悟在场,一定会当场大声嘲笑他,说他笑得很丑很假,然后被一听这话立刻收起笑容,板着脸的阿月再次在心里狠狠记上一笔。
只能说,有些人被讨厌也不是毫无缘由的。
当然,如果五条悟本人知道这点,大概也是不会改的,自信和任性是他性格里的底色,同太宰一样。
织田在大堂中央停下脚步,“那条路在哪里?”
走到他面前的阿月仰着头望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面上带着一抹不豫之色,扁着嘴说道:“你跟着我走就”
“织田先生,临行前要来喝一杯吗?”坐在吧台前的太宰突然扬声说道,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仿佛和上次一样的情景再次发生,织田转过头,蓝色眼睛瞥向坐在吧台前的那个人,他头上的呆毛动弹了一下,似乎想弯成问号。
他今天穿着的是一件沙色风衣,乍一看太宰的外套和他的一模一样。
呆毛弯了弯,没弯成功,突然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抱着什么心理,织田沉默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到吧台边,在上次的位置上坐下。
阿月撇撇嘴,没奈何地回到柜台里,打开角落的CD机,一曲悠扬的轻音乐顿时在酒吧内响起。
一时间,酒吧里的景象仿若昨日重现。
太宰站起来,偏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红铜色头发男人:“还是要上次的酒吗?”
织田微一停顿,点点头。
和上次一样,太宰亲自调了一杯酒,放在织田面前。
回到自己的位置,端起红茶,白瓷茶杯摸着只剩下一点温热,提起紫砂壶,太宰续了一杯茶,没说话。
“你不是上次和我说话的那个太宰吧。”这次是面无表情的织田先开口,但他一开口就是惊天大雷。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太宰脸上的表情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但几乎是立刻,他又恢复了浅笑,清浅的笑容纯真无比,像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一般,“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什么证据,要说为什么的话,只是一种直觉罢了。”织田瞥了他一眼,像上次一样把脑海里浮现的话通通倒出来。
“织田作还是这么敏锐呢。”像是感到高兴一样,太宰把手肘撑在吧台上,单手捧着脸,偷偷笑起来。
织田看着他,少年一般稚嫩的表情在他身上毫不违和。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仅对他这个立场和他敌对的人毫无敌意,还会露出这样单纯的表情,说出去大概谁也不会相信,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了。
上一次是在一个同样名为Lupin的酒吧里。
虽然自觉身为武装侦探社一员的自己和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理当没什么话题可聊,也不应该和谐相处,但是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身在一个异世界,还是还有其它什么原因,他自然而然的和太宰聊起来了。
他没有问,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复活了,为什么一个人身上会像是人格分裂一样表现出两个不同的人格,以及又为什么表现得对他很熟悉的样子。
这些正常人一般会问的问题全都被他抛之脑后,上次在另外一个Lupin里谈过的相关话题也被他们略过不提,他们只是在随便地聊一些相当无聊的日常。
织田说他早上去武装侦探社工作时经常被一群老奶奶围住然后迟到,导致国木田对他大发雷霆;
没时间送家里的孩子们上学时会请同事们帮忙,谷崎和芥川就是他经常求助的两个人;
芥川经常用罗生门粉碎他看不顺眼的文件,被国木田骂了也死不悔改;
家里一个叫幸介的孩子说成年之后也想和他一样进入侦探社工作,被他拜托芥川掐死了这个摇篮里的梦想
太宰说黑手党的工作非常无聊,都是一些利益交换或者粗暴的火拼;
批文件时常批得眼睛酸涩,还常常被一个小个子干部死死瞪着,后背都要着火了;
秘书小银经常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但是堆积的工作没有人可以接手于是没法休息;
有一个部下的异能是可以变成毛茸茸的白虎,但是他因为某种原因根本摸不到
如果放到电视剧里,恐怕无论哪位观众都不愿意听这些没营养的话吧,他们却说得非常起劲。
酒吧的空间上演着一曲静谧的钢琴曲,和着流畅的交谈声,这次没有人冷场,没有人受伤。
时间静静流逝,白瓷茶杯里的方糖已然在不知何时悄悄融化,太宰端起不再温热的茶杯,目光澄澈地望着织田:“要不要来干一杯呢?”
他的话语里似乎隐含着微小的期盼,织田摇了摇头,让自己挥去这种不合情理的想象。
太宰的脸上流露出一点细微的失落,他垂下头,慢慢放下举起来的手,中途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为了什么干杯?”
那点失落一扫而空,太宰眨了眨眼睛,鸢色的眸子里亮起一点星光,漂亮得像挂在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他重新举起茶杯:“为了”
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主世界里分崩离析的三人组,那其实是他没有经历过的,像吊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一样吃不到又时刻盼望。
他那个世界沦为陌生人的三人组,那才是他的经历,是刻在历史里的真实。
而现在在异世界奇迹般的重逢的两人,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他对着织田露出一个不含任何含义的笑容,这大概是他笑得最单纯的一次:“为了野犬。”
叮——
太宰的茶杯和织田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足够了,再多一点恐怕就要被上苍惩罚了吧!有了这么一段经历,难道不该感到满足吗?已经足够了呀!
一口闷掉甜滋滋的红茶,放下杯子,太宰侧过头,鸢色的眸子没有看织田:“时候不早了,织田作,你该回去了。”
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失焦,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
“啊,是啊。”织田恍惚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只是一晃眼的功夫,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小时之久,他最后看了一眼身材瘦弱的黑发青年,干脆利落地起身离座,慢慢走出吧台。
“织田作,再见。”背对着他的太宰低声呢喃,声音小得似乎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但是奇迹般的,织田听见了,他回过头,以正常的音量说:“太宰,再见。”
“……”
一步一步,织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再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安静的酒吧内只剩下风铃的响动。
第086章 你来我往
酒吧里只剩下太宰一个人, 黑发男人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低着头,似乎在发呆。
片刻后, 太宰状若镇定地提起紫砂壶,往白瓷茶杯里倒茶,橙红色的液体慢慢淹没白色的杯子底部。
‘哎呀这样你就满足了吗,首领先生?’从他的心底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提着茶壶的手一顿, 水线不稳定了一瞬,紧接着便立刻恢复正常。
‘过世的人不应该出现, 这样已经是太过贪心了。’
酒吧里只有忧伤的轻音乐在流淌, 连不甘寂寞的风铃也停止了响动。显然太宰没有说话,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说的,说给心底的那个声音听。
‘可是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吗?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
‘一开始我就没有醒过来,如果不是你来了, 也许那个时候我就要再死一遍了。’
‘说谎。’从他心底传来的声音似乎笑了一声,懒洋洋的笑声里充斥着绝对的自信,‘如果我没来的话, 你一定会清醒地掌控这具身体。’
‘正是因为我来了, 你才在暗地里悄悄偷懒, 自顾自地沉睡在身体里面,一直不清醒,任由我来掌控这具身体的行动。’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谎了?’首领宰低垂着眼睛, 不慌不忙地问。
如果能看到他身体里藏着的武侦宰的话, 他必定是一只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微笑着, 像是一只翘着尾巴的小狐狸一样:‘那句“没有人,可以命令我呢!”可不像是我会说出来的话哦。’
这句充满霸气的话, 如果是在他16岁的时候,有可能会说出来差不多意思的话,比如——在港口黑手党里,谁都不能违抗我。①
但是在他去了武装侦探社之后,是不大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有些话,只有在特定年纪的人,或者还没经历过世事打磨的人才能说出来。
其实那句“不要叫我织田作”在武侦宰看来是更明确的证据,但是他没有说,他反而挑了一句比较模棱两可的话来当证据。
这句话并不能当做实锤,但即使只有百分之十的概率那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同样是聪明人的首领宰没有反驳,他知道狡辩也是无用的,对方笃定的事情没有辩驳的意义,某种程度上来说对面那个人也是自己,如果换做是自己,这种程度的破绽已经足够了。
他们都能清楚的认知到这句话是受到谁的影响才说出来的。
只有当了港口黑手党首领几年,养成了不被任何人违抗习惯的人,才会存在这种近乎于独裁的意识,才会对压在他头上命令他的人感到不愉快。
才会在咒术界高层派来的人面前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
‘你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怀疑我的?’
‘不,是更早一点哦,’武侦宰的声音不掩笑意,‘从我刚来这个世界开始,那条戴着身上的红围巾和绑在左眼上的绷带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违和了,我’
‘你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产生了怀疑,但是你把这些怀疑通通埋在自己的心底,表面上不露一丝破绽。’
‘一个失忆的太宰应该怎么做,你就是怎么做的。’
‘咒术界高层派人来的那一次你得到了第一份证据,敦君那次是另外一份证据,乃至于前天遇到的织田作,这些让你确认了有一个人藏在身体里以及这个人到底是谁。’
‘但你没有即时发作,直到今天早上才突然叫破我的存在并逼迫我出面应付织田作。’
首领宰用冷冷淡淡的声音替武侦宰补全了他要说的话。
‘没错没错,不愧是我!’武侦宰的声音听起来得意且骄傲。
首领宰觉得自己手痒痒,有点想打人,他按下这份略显暴躁的情绪,冷静地说:‘拿到证据之后你有很多时间戳破这一点,但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难道你的记忆在今天早上完全恢复了?’
‘对哦,我想起我原本所在世界的记忆了。’
‘我是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所以我可以确认那些情绪、那些话语都是受到了你的影响,但是,是怎么来到你的身体里这件事我还是想不起来。’
‘呵,这么坦诚会让人怀疑你的用心哦。’
‘是说首领先生自己会起疑吗?哎呀我又没必要在这上面骗你~’
‘刚刚骗我出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首领宰以埋汰的语气说。
是说那句如果这次不见,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织田作了吗?武侦宰无辜地眨眨眼,这可不算骗,明明是事实。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像是听到了他的想法似的,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心里响起:‘是啊,翻来覆去的在心里念叨那句话不算骗,应该算作逼迫才对。’
‘欸嘿~’
‘’首领宰很想翻个白眼。
可惜优雅高贵的首领包袱在身,做不出来这个表情。
而且这番嫌弃且无语的心情对方必定知道也会当作不知道,首领宰冷静地端起茶杯,凑到嘴边,须臾间一口清甜滋味的茶水顺利进肚。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他,心里却在想——得另外找个办法治治这家伙。
现在最好的办法果然还是——他闭了闭眼。
‘喂,突然沉到心底里干嘛?又换我来?’
‘说话啊?不要装死!’
‘这好歹是你自己的身体欸!你都不管的吗?’
‘又睡了?’
‘真的睡着了?’
武侦宰的声音在心里频繁响起,但没人回应他,再次睁开眼睛的太宰气冲冲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砰的一声放下茶杯,白瓷茶杯在吧台桌面摇摆不定,左右晃动一番后终于站稳,没有悲催地摔成碎片。
“可恶,让我也偷偷懒嘛~”太宰低声嘟囔道:“我也想一觉醒过来后,发现所有的事情都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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