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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好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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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问。

“好了。”

原也打起点精神看他,视线最先落到那个大箱子上:“是要我看你的箱子吗?”

宋其松献宝似的把镜头对准百宝箱:“是的。”

“是我妈妈给我留的,之前在她和我爸爸离婚前这个箱子还是小小一个,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原也很认真求知:“箱子也会长大吗?”

宋其松把手机调整到一个角度架好,他回答:“也许会。”

也许在爱的浇灌下,箱子就像长了血肉用了魔法似的变大。

宋其松想他竟然也开始愿意相信这么一个童话故事。

原也扑向枕头,声音从棉花里跑出来:“那看起来就是长大了。”

松子弯着眼睛笑,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童趣非凡,但他们现在早已没人是小孩,所有人都迈过了成年那条高高的门槛。

“如果有别人听见我们的对话会不会觉得我们疯了?”宋其松好想知道。

“不重要。”原也惯以用自己的无赖来抵抗,“不在乎。”

多豁达。

如同风吹那边便随风去的蒲公英,万事皆随意。

“确实。”宋其松肯定。

他握住妈妈刚刚交给他的钥匙,插进锁孔拧开。

“我要打开了。”

像在对原也说,但又像是在同自己说,同过去每一个蹲在百宝箱前丢进最最心爱的物品的小松子说。

我要打开了。

时光层层叠换,小松子在妈妈的指引下打开木箱,把今年最喜欢的小车模型丢入其中。

而如今的松子在原也的见证下打开跟他同样长大了的木箱,把弟弟说带有好运的乌龟放入其中。

但在之前宋其松要把乌龟举起来给原也看。

“这是我弟弟今天买的乌龟。”

他把水晶乌龟凑到屏幕前,小小的玩具在灯光下折射出琉璃的光。

“他靠这个乌龟还中到了两只其他的,所以送给了我,说是它具有好运。”

原也眼睛都亮了几分,他急急地叫宋其松:“那你赶紧把它捂好。”

宋其松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将这只小小的幸运神龟捂在掌心间。

“闭眼。”

松子于是闭眼。

“好。”宋其松听见原也说,声音带着笑,透过电流在他耳边响起。

“你可以许愿了。”

宋其松没有睁眼,他只是将这枚幸运轻轻地藏在手心,他问:“要怎么许愿?”

原也教他:“说三遍乌龟乌龟乌龟。”

“乌龟乌龟乌龟。”

宋其松很虔诚,更用力地说了三遍。

乌龟大人。

请你听见我的声音。

“再把你的愿望说出来。”

“不是说愿望要默念吗?”

“那是骗你的。”原也告诉他,“愿望要说出来才能被实现。”

他一直这么坚信。

因为爱比神灵更灵验。

宋其松其实在原也告诉他要说出来时就已了然。

他这次手握得更紧,像是要将乌龟大人嵌进自己的皮肤作装饰。

他许愿:“乌龟乌龟乌龟,请让小也更幸福。”

乌龟大人首先不同意:“这个失效,必须要你自己的。”

宋其松这时睁开了眼,他可怜兮兮:“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好有道理。

乌龟大人陷入沉思。

“但我已经很幸福了。”原也说,他又凑近一点,想要宋其松看清他的神情,“所以这个愿望反弹。”

反弹反弹,变成希望你更幸福的祝福。

松子想,原来还有反弹幸福这一说法。

早知道小时候在收到祝福时也多反弹几次,这样看起来所有爱他的人都会幸福。

“接着许,”原也催他,“快快闭上眼。”

宋其松又闭上眼,这次他许愿更庞大。

第一条是:“希望所有爱我的人都幸福。”

乌龟大人赶紧搬来本子默默记好,中途还思考了一下这些人有多少,幸福的程度要是多大。

第二条是:“希望明天能见到哥哥。”

乌龟大人这条没有记,既定的事实,他只需要明天睁眼再迈开步子走向宋其松就好。

第三条是:“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一条乌龟大人记得特别仔细,拿红笔标了红,像是在提醒自己千万要记得。

原也并不是一个善于承诺的人,诺比千金,承诺太重,很多时候他自己都承受不来,大都时候在需要承诺时他缄默,但现在他想他很乐意为了松子去努力。

最后宋其松睁开眼,眼眸水润润的,不是眼泪,只是单纯在望向自己的时候这么明亮含波。

原也受不了:“好急。”

宋其松问:“急什么?”

“跟你见面。”原也揉了揉脸,他叹气,“时间好长。”

宋其松笑着,安抚他也是安抚自己:“快了。”

所以他紧急追补一个愿望,他祈求乌龟大人。

“请让时间飞一下过去。”

很可惜,假乌龟大人没有这个本领,只能跟着松子一起祈愿。

乌龟大人乌龟大人乌龟大人。

能不能让时间真的如梭啊。

“好了。”原也告诉他,“乌龟大人全都听见了。”

宋其松弯着眼睛笑:“那谢谢乌龟大人。”

原也摇摇脑袋,他不吭声,心里却暗自接受,悄悄告诉松子:不用谢。

接着宋其松便将这只乌龟小心翼翼放进百宝箱,原也这个角度看不清有什么。

“里面有什么?”

宋其松翻出一条蓬蓬的小被子。

“有被子。”

他对这条小被子毫无印象,还是看了妈妈在上面贴的标签才反应过来。

标签上妈妈写着:松子三岁时最喜欢的被子,睡觉没有它会哭,但今年长大了,不再需要抱着被子睡觉了。

“啊,原来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被子。”宋其松举着被子闻了闻,蓬松的鸭绒里混杂着长久的气味。

是十多年前自己的气味,也有妈妈将它晒着阳光下吸饱了太阳的气味,有箱子木质的清香,更有妈妈的味道。

最熟悉的不是自己的气味,也不是阳光、木头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

宋其松垂下眼,他说:“我都不记得我有过这样一条被子了。”

他皱着眉头像是要夹住眼泪,隔了好久才说:“但闻到妈妈的味道的时候就有了印象。”

自己小时候确切有过这样一条小被,上幼儿园的时候必须要带着它,后来自己稍微长大了,被子早已不能将自己覆盖,妈妈告诉他要舍得,有舍才有得。

那会儿宋其松不懂,但还是乖乖地牵着妈妈的手,看着她轻轻地把被子叠起收好。

妈妈说恭喜松子长大一步,要学会在没有它的时候也能好好睡觉喔。

小松子说好,只点了一次头,因为一动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第二个大型玩具是拿胶水粘住一条腿的威震天。

宋其松记得它,小时候带着它耀武扬威去学校,结果刚拿出来没一会儿就被同学弄坏。

那时他装大度,表面跟同学说没关系,不重要,自己还能再买,结果一回到家就扑进妈妈怀里哭,一边哭还一边恶狠狠地宣誓。

小松子说:“我再也不要把我的玩具分享给别人。”

其实妈妈当时怎么说的宋其松早已记不清,时间太遥远,除了几次刻骨铭心的眼泪之外他都已模糊,只是记得第二天起来时看见威震天完好无损地立在床头,只是行动不便,一碰它的腿就咯吱咯吱响。

好丢脸。

宋其松在眼泪掉下来的前一秒捂住了摄像头。

那边原也沉默了几分钟后才轻轻开口:“哭了呀。”

声音遥遥,又轻飘飘,像是一条蝉翼那样轻薄的毯子覆盖住他。

宋其松躲在这样的毯子下掉眼泪,他眉头皱得好紧:“一点。”

只是哭了几滴。

只是一点点。

原也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总是笨拙,他想安慰松子不要哭,但又觉得这样的话太直抒胸臆,眼泪怎么可能就此止住。

所以他只是沉默着,在床上正襟危坐举着手机,屏幕那头只隐约透出点光,寂静下听见好几声松子压抑的啜泣。

“我好像都忘了以前我有那么幸福过。”宋其松闷闷出声。

是惊觉,是此时此刻才惊觉自己原来真的幸福过,他总以为当时那场潮湿的雨里困住的只是妈妈,现在想来原来还有自己。

自以为在雨中撑起了伞,实际上那只是自我安抚的错觉。

雨滴依旧淅淅沥沥,柔软却又不可阻挡地浸润自己每处肌理。

“其实当时我妈妈离婚时没有选择我,那个时候我确实有点生她的气,虽然知道她也没有办法,但还是心里很难受。”

会想如果没有弟弟就好了。

也会想为什么非要离婚,为什么大家不能假装一下,他看见那么多同学的家庭都是同样的虚伪,为什么妈妈非要选择离开呢。

宋其松其实理解。

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被抛弃的是自己。

在离婚后向蕙每次节假日都会来找他,但他很多次都是以学业繁忙为理由拒绝,是在怨怼,但又不敢将这份情绪表达太明显,于是在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他也只是沉默。

像妈妈不再是妈妈,不再是怀胎十月将他千辛万苦带到这个世界感受爱意的母亲,而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尽管这样,妈妈还是每年都给他准备着礼物,有些没有送到他手上的便藏在箱子里,刚刚他就发现好几个只在对话里记得的礼物。

有十五岁时妈妈打电话过来说的签名版球鞋,可惜当时他正值青春期,和爸爸闹得不可开交,在那个时候最不想接的就是妈妈的电话,妈妈话没说几句他就挂断。

球鞋才不重要。

宋其松当时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早就不需要这些虚伪的礼物。

“人都会有局限。”原也告诉他,“妈妈也会犯错。”

所有人都会犯错。

原也很早就清楚,人和人之间就是彼此伤害的关系。

受伤、愈合、妥协又或许是规避,结局圆满又或许破碎。

人就是这样。

伤害和受伤害只是一段关系中最稀疏平凡的日常。

但同样,表达爱和收到爱也如此。

想了很久原也才告诉宋其松:“但是爱是可以抵消的。”

亲身经历。

童叟无欺。

原也不想话太绝对,还是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恨。”

可以怨怼、可以憎恶,可以流露出被伤害的神情。

原也笨拙地从自己生活过往抽丝剥茧,他慢吞吞组织着话语。

“情绪可以有,感受到伤害了完全可以表达也可以掉眼泪,只是说过去后要去判断,判断要不要再进行这段关系。”

原也想自己实在太懂得舍得。

他经历的爱如漫天飞花纷纷扬扬朝他涌来,但同样他受到的妒忌、猜疑与失望也如飞雪,浩浩荡荡将他覆盖。

在此刻,他想自己终于成了宋其松生活上的哥哥,他告诉他。

“其实最终就是随心走。”

没有一切比自己更重要。

宋其松眨眼间又掉一滴眼泪:“好。”

原也说得太对,爱意可以抵消一切的失误,更何况这是妈妈。

他放下手,眼睫湿哒哒团成一团,宋其松没有看屏幕,只是垂下眼许诺:“我也要随心走。”

心结是藤蔓,终于在今天彻底开解,柔柔顺顺平摊,如此笔直又如此光洁。

原也端着哥哥的架子夸他,绞尽脑汁想:“就是这样,松子好聪明,也很厉害,能自己一个人长这么大。”

话说得颠三倒四,到最后原也也意识到自己安慰得太烂,只好停下,把脸凑得更近一些,想要松子从自己眼睛中读到千万的真心。

宋其松点头:“是的。”

只是心里却想着原也,想他其实比自己还要厉害。

关于他的传闻实在太多,哪怕宋其松故意不在意但总有那么一些进了耳朵,他忍住不搜不找不在意,但在今天他实在想知道。

他开口:“那你——”

话还是断掉。

在接触到原也视线的那一刻宋其松就哑了声音。

很多事情并不是开口说了就会好,甚至很多时候都不可触碰,宋其松告诉自己必须要谨慎,于是他噤声。

原也没听清:“什么?”

宋其松换了句话:“说你也很厉害。”

原也当然承认。

他盯住宋其松泛红的眼眶:“是事实。”

“现在想立马在你身边也是。”

第38章 是

也许是乌龟大人真的听到了祈愿, 这个夜晚过得实在飞速,等到宋其松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小区门口。

今天是一月二,新年的第二天。

比新生更为稚嫩的是原也, 比街道两旁不断闪烁的电子屏更夺眼的也是原也。

宋其松远远一眼过去就看见了他。

今天他外套是一件嫩黄的羽绒, 头上戴了一顶浅蓝的帽子,撞色十足, 人躲在深蓝色广告牌下面, 各种颜色混杂一起实在扎眼。

只是神情有些恹恹,但在看见宋其松的那一瞬立马明亮起来。

“哥哥。”宋其松叫他,“我来了。”

原也唰一下抬起头, 早起赶车的苦大仇深眨眼间便灰飞烟散,他向宋其松小跑着过来,临到头了也不收力, 任由自己啪得一下栽倒在宋其松身上。

宋其松稳稳接住他。

原也又跟小狗似得拱了拱他:“好困——”

极其幽怨, 绕梁三尺而不止。

但下一句又转了话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现在像盼盼小面包?”

刚刚飞扑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像是两个吐司在拥抱,绵软回弹, 又蓬蓬的,原也想这画面看起来就好吃。

宋其松看了看他嫩黄的外套:“你最像。”

“妈妈搭配的。”原也坦荡荡接受,就着这个拥抱仰头,“那你要吃我吗?”

眼神晶晶亮,问的是宋其松要不要吃掉他,但话里话外全是在向宋其松传达信号——

我可以吃你吗?

吃哪里?

宋其松飞速地略过一眼原也的嘴, 一瞬间大脑里就充斥着今早临走前看的各种接吻秘籍。

松子鼓励自己要硬气一把,他点头, 目光灼灼:“要吃。”

原也特别乐意,果断撸起袖子露出胳膊:“来。”

宋其松:“……”

不是, 这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还有这姿态语气,松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什么兽人世界,而他的本体其实是一条狗。

但他还是十分乖顺地低下头,轻轻在那截胳膊上印了一个吻。

“闻了。”宋其松委屈,“不香,不想吃。”

原也带里奥早就带出了经验,对于松子也全然不在话下,他双手捧起宋其松的脸,眨着眼睛万分真心。

“真的吗?”

宋其松盯住原也几秒:“假的。”

话没落干净,便急急地亲了上去。

那瞬大脑只留下一条指令,360°全方位喊叫:亲上去!回忆教程!亲上去!记得教程啊啊啊。

于是就这么亲了上去。

但在吻落下的那一秒,什么攻略全化为白烟飘飘荡荡散尽,宋其松只留下冲刺一千五时那样的本能,不断突进、突进、再突进。

突进到手指紧张到像是要抽搐,整个人都要把原也全方面包裹,像是最后都变成一把衣架,再多用劲就会扭断钢线。

结果是原也脸上印上不知是谁的手指印记,嘴唇湿润润,眼神也湿漉漉,看向宋其松的时候带了些不自知的邀请。

他评价:“像狗啃。”

宋其松好委屈,他碰碰原也的脸,问:“可不可以换个说法?”

什么像狗啃。

宋其松才不想承认。

分明临时抱佛脚学习了有三个小时之久,理论早已烂熟于心,但在上手时就像是修为散尽,怎么做都觉得不对。

原也想了想。

原也中肯:“突飞猛进,比狗啃要好。”

宋其松耳尖更红。

这改进不如不改,他鼓励自己再接再厉。

他说:“不同意,再来一次。”

原也万分诚恳:“要加油噢。”

在第二个亲吻落下的下一秒,宋其松听见原也想:

[啊,计划成功。]-

原也昨晚磕磕绊绊到凌晨才做好了今天的所有攻略。

他捂着手机,一边躲着松子的视线一边说:“现在要去看电影。”

宋其松问:“什么电影?”

原也又返回去看手机:“爱情片。”

宋其松有些意外:“你选的?”

原也琢磨了一下:“…算网友选的?”

昨晚他在恐怖片和爱情片里纠结好久,最后还是发了帖子问第一次约会要看什么,有些人支持他看恐怖片,说记忆深刻才有用,有些人叫他千万别听恐怖派的胡言乱语,说吓到妹妹你就完蛋了!

原也不想完蛋。

底下有网友宽慰他:兄弟,根据哥的经验,恋爱总归比恐怖片好,恐怖片那是要赌命的啊。

点进他的主页,最新一条帖子就是看恐怖片把女友吓跑了怎么办急急急。

原也拍拍胸脯,幸好没有选恐怖片。

“什么爱情片?”宋其松想了想,最近好像都是什么苦情圣手,不是癌症车祸就是失忆虐恋。

唯一一部名气稍微旺的,是因为综合了上述所有的要素,癌症车祸失忆飞来横祸天灾样样都有,刚上映一礼拜就被网友骂上热搜一小时。

原也又倒回去看名字:“我记得有点长。”

宋其松深觉不妙:“是那个爱过你的十年青春我喂了狗吗?”

“是。”原也抬起眼,“你也想看吗?”

宋其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试探:“你想看吗?”

原也摇头:“据说好看。”

其实也不是什么据说好看,单纯是他看见有评论说和对象去看对象哭得梨花带雨。

哭,再加上松子。

嗨呀,很羞耻,原也悄悄承认,其实他只是想念松子的眼泪。

多漂亮。

睫毛一簇簇,就着眼泪湿哒哒,像晶亮亮的松香。

更像小学时常玩的结晶圣诞树,一碰上眼泪,睫毛就就簇簇成花团。

好想念。

原也看向宋其松的眼睛,视线游弋过他的睫毛。

被包裹在宋其松手掌中的手指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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