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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菲轻皱眉头,急得一把将他胳膊拽过来,贴近他,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你脑子被门夹了吗,那是派出所,你这身份不用避嫌?”
周清南淡淡地说:“理论上要。”
程菲:“那你?”
周清南:“但我比较任性。”
“……”OK,你叼。
程菲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无言以对,最终只能默默妥协,由着这位大佬跟自己和小赵主任一起进了县派出所。
*
一个钟头后,三人组从派出所大门出来了。
赵逸文考虑到程菲和周清南还没吃晚饭,本打算带两人去吃当地一家网红店,不料就在这时,一通电话却打进来,要他马上赶回单位开会。
小赵主任没办法,连声向程菲和周清南说着不好意思,之后便跟踩了风火轮一样飞速离去。
一阵晚风吹过来,拂面微凉。
程菲站在派出所大门外,冲赵逸文的背影挥了挥手后,嘴角硬挤出的笑弧便平直了,胳膊也随之垂下。
半秒后,她扭过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周清南距她大约三步远,不知何时点燃的烟,正迎着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一张游戏人间的俊脸上神情散漫,也正直勾勾瞧着她。
真是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程菲瞪着他看了会儿,蓦然上前,压低嗓音道:“我都把小赵主任糊弄过去了,你干嘛跟着来?万一这些警察发现你不对劲,把你抓了怎么办?”
周清南闻言,无端端便极轻地笑出一声,盯着她问,“这么紧张我?”
“……”程菲耳根子发热,不给这人插科打诨转移话题的机会,沉声,“现在是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来?”
周清南顿了下,食指轻掸烟灰:“那姓赵的对你有想法,你看不出来?”
程菲怔住。
“应付条子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最多就是添点麻烦。”周清南看着她,很冷静地继续说,“但是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跟另一个男人出双入对,我不行。”
此时天色依然黑透,路灯的光线昏黄。
县城的末班公交拖着老掉牙的身子吱嘎吱嘎往前开,万物缥缈。
夏季的暑气已经渗入了风,透过空气浸入程菲的皮肤、身体,连带着她的心也燥起来,跳动如雷。
周围静了静。
周清南半根烟抽完。他仰头看天,薄润的双唇间溢出一圈白烟,像是想起什么,忽而又轻声道:“程菲。”
不是程助理,也不是程小姐,偏偏最简单的一个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居然也被这夜色渲染出三分亲昵。
程菲心一阵接一阵的紧,轻滚了下喉咙:“嗯?”
“今天下午在高粱地,话还没说有说完。”周清南说,声音像裹了边境夜风的沙砾,听着哑哑的,“你问的那个问题,要不要听答案。”
晚风将程菲耳畔的发丝吹得飞舞。
她脸色绯红,胸腔内犹如擂鼓,每一声心跳都是鼓点,急而重,震得她头皮发麻。
“你问我。”
周清南转过头来,看向那个从他无数次午夜梦回中走出来的姑娘,眼眸浸透夜色,黑沉沉的,深不见底,“到底想不想要你。”
第55章 Chapter 55
程菲没有立刻答话。
或许是夜色太深,又或许是他面孔稍微背光的原因,周清南清浅的瞳色此时深不见底,黑沉沉的,直视过来,有重量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瞬间,程菲竟忽然丧失了与他对视的勇气。
她在携着凉意的晚风中转头,看向小城夜晚的街景。
对面的商铺好些都已经关门歇业,整个世界很黯淡,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投落下来灯光,毫无杀伤力的浅橙色,将这片街区笼罩。
她一定要知道那个答案吗?
程菲目光有刹那放空,在心里轻轻问自己。
从汽修厂戏剧性的初遇,直至今时今日,她和周清南这对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各种机缘下被命运捆绑在一起,已经共同经历过许多事。
很奇怪。
短暂的数日时光,落在她心里的印记,却像已经深刻了好多年……
派出所旁边有一个杂货铺,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店铺老板按照往日的习惯,拿着个带钩的铁杆子走了出来,伸长钩子卡住卷帘门最上端的拉环,往下一拽。
随着“轰啦”一声响,卷帘门落下,将里头的白色灯光尽数吞没。
也正是这个声响,将程菲从自己的思绪里惊回现实世界。
她眼睫轻轻眨了一下,这才重新侧目看向身旁的男人,弯起唇,朝他露出一个柔婉的笑,摇摇头说:“你不用回答我了。www.changdu.me”
周清南看着程菲,像是对她态度的转变并不诧异,眸光却更深,映着头顶的夜色与昏黄路灯发出的光,显得隐晦难明。
周清南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道:“你一直都对这个答案很执着,怎么忽然改变主意。”
“知道了答案又怎么样呢?”程菲轻声接了句,不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像生吞下一牙还没成熟的苦橙,酸涩的味道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心口,吐不出,咽不下,只能哽在心里独自消化。
周清南注视着眼前的姑娘,看见夜风拨动过她肩上的发丝,将那头海藻般的长发吹得翻飞。
她低垂着脑袋,眉眼和侧颜的轮廓被浅橙色的光晕亲吻,肩线柔美,身影纤细,微红的眼尾沾染着一丝不甚明显的遗憾,楚楚而又柔弱,不需多余言语,自然我见犹怜。
刚抽过一根烟的指,又袭来一阵痒意。
在程菲看不见的视角里,周清南垂在身体两侧的十根修长指节,收握起来,又用力地蜷紧。
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和理智,才能克制住触碰她、拥抱她、拂去她眉间伤色,将她揽入怀中狠狠疼爱的冲动。
程菲永远不会知道,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周清南而言都是蜜里□□,饮鸩来止渴。
有时候做梦梦见她,半夜醒来最疯魔的时候,他甚至会有一种念头,想要自私一次,想要不管不顾地抛开一切,回到她身边。
在梅家的这些年,无数次搏命斡旋死里逃生,没人知道他经受着怎样的折磨。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可是又能怎么样。
就像她说的那样,知道了答案又能怎么样?
梅家这条线他已经跟了十几年,局里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人选来接班,十几年都扛过来了,如今距离曙光仅剩一步之遥,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撂挑子走人?
他和她之间隔着的,岂止是天堑鸿沟。
周清南看着程菲柔美纤弱的侧影,手抬到半空,僵滞住,最终还是不露痕迹地落了下去。
他暗暗吐出一口气,迫使自己侧过头,移开了落在姑娘身上的目光。
程菲这时也已经整理好了思绪。
她对身旁男人的所思所想一无所知,只是轻轻做了个深呼吸,抬手拍拍脸皮,换上一副尽量自然的表情,看向周清南。
“不好意思周总。”程菲嗓子眼酸酸的,唇畔却漾着抹浅笑,“今天下午在高粱地,我脑子昏沉沉不清醒,说了一些不太合适的话……”
说到这里,程菲暗自吐出了一口气,笑笑,“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是友好的合作方、会互相帮助的朋友。彼此,都不要再有误会。”
听着姑娘的话,周清南目光极深,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很细微地勾了勾嘴角,冷静回她:“程小姐多虑了。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谈何误会?”
心头的酸涩漫上了鼻腔,程菲眼底有泪意涌上来。
她怕自己真的会在这位大佬面前哭鼻子,心一慌,赶紧转身拿背对着他,若无其事地抬起脑袋看天空。
县城的电线很老旧,乱七八糟支在空中,将夜空切割得四分五裂。这种场景,竟像极了当年还未拆迁的桐树巷。
程菲莫名红了眼眶,发了几秒钟呆,等那阵泪潮褪下去心情重新平复下来,才又轻轻叹出一口气,怔然道:“周清南。”
“嗯?”背后的男人应她,声音低而哑。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态表情,也无法从他这一单字音中听出丝毫情绪。
突然就觉得很不公平。
这场风月中,他似乎一直都这样冷静自制,心如止水,只有她一个人像被扔进了兵荒马乱的暴风雨,演绎着一场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独角戏。
程菲沉默了会儿,接着便转头看向周清南,轻声说:“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有种感觉。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直到今天,那种感觉忽然就变得清晰了。”
周清南眸色静而沉,直视着她,问:“什么感觉。”
“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程菲说着便一阵失笑,自嘲似的说,“所以当时,我明知道应该跟你保持距离,可是在接到小蝶的两通电话后,潜意识里却还是想要去找你。”
周清南眸光蓦地一凝,唇微抿,没有吭声。
两步之遥,姑娘清亮的眸定定望着他,声音很轻,就像一阵从二十年前吹来的风。
她对他说:“总觉得,我好像已经认识你很久了。”
话音落地的一息间,周清南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下。
程菲因为目光始终停驻在男人面上,因此,这一细微的波澜并没有被她忽视。
程菲记得,这是今晚从派出所出来到现在,他脸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这种幅度的变化。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心尖不自觉地发紧。
一个本来还飘在半空的怀疑,彻底在她心里落地生根,犹如种子遇上肥料,开始不受控地生长。
程菲眼神带着探究意味,仍旧牢牢盯着周清南,须臾又笑了下,用很寻常的口吻说:“很奇怪对不对。我们在汽修厂那晚之前,是两个陌生人,根本就没有见过面。”
仅仅几秒钟的光景,周清南面上那丝细微的涟漪已经消失不见。
他在夜色下回望她,眼神沉郁而平静,片刻,轻轻一挑眉,混不吝地回她一句:“没准儿咱俩上辈子是父女。”
语气神态,流里流气又漫不经心,又变回往日那个桀骜不驯的漂亮混蛋。
程菲:“……”
程菲默,被这位大佬噎得不知说什么,只能随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微乱的发丝,错开视线故作淡定地往周围环顾一圈,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继续去下一个考察点,回去吧。”
周清南:“你肚子不饿?”
程菲微怔,经这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他们还没吃晚饭。
程菲默默回道:“饿。”
“那就吃了再回。”周清南语气随意,说话的同时已经迈开长腿往前面走去,又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到兰贵的两天经历了好几次惊魂事件,程菲已经彻底见识到周清南最开始那句“兰贵之行不会太平”的含金量。见这位大佬动身走了,她一慌,片刻不敢耽搁,忙颠颠紧随其后小跑着跟上他。
“我对这儿又不熟悉,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程菲有点担心,回周清南道,“而且已经这么晚了,我们两个在外面逗留不太安全,随便吃点尽快回酒店要紧。”
周清南闻声,顿了下,随口提议:“那就还是饵丝?”
程菲微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周清南等了半秒不闻回音,扭头往回看。见这姑娘表情懵懵的,一脸的呆萌可爱,嘴角不自觉便往上一挑,耐着性子提醒说:“就酒店旁边那个,之前店老板还租过我们机车。”
“哦!”程菲想起来了,当即点头,笑吟吟地说,“可以呀。那家店干净卫生味道不错,老板人也热心,去照顾照顾他生意。”
周清南听她说完,很轻地哼笑了一声,散漫道:“程助理心眼儿还怪好的。”
他这句话,乍一听是句夸赞,但也不知道是这人说话的语气太痞气,还是他那声哼笑太撩人,这几个字钻进程菲的耳朵,却让她品出了那么一丝丝夸奖之外的味道。
程菲微蹙眉,拿不准他这句话究竟想表达什么,垂眸闷了会儿,冷不丁就小声接了一句:“说到心眼儿好,那我怕是比不上周总您。”
“?”周清南闻声,扬了下眉,用一种带着点儿疑惑又带着点儿兴味的目光瞧程菲,好整以暇等下文,就想听听这个小不点儿又要叨叨他什么。
风变得更大,天空的云层被吹散,露出一轮镰刀似的弯月。
霎时间清辉如洗,繁星熠熠。
程菲知道周清南在看她,但她一点不带怂,掀起眼帘迎视上去,一双明眸盛入头顶的月光和星光,黑而亮。
她稍微压低了一些音量,用一种神秘口吻对他说:“周总,今天在岑天天家的院子里,其实我都瞧见了。”
这姑娘故作高深的样子实在有趣,机灵劲儿里透着点天真的自得,像个捡到了一把破钥匙就以为能发现超级宝藏的小朋友。
周清南看着她,唇畔懒牵,眼底蓄着一丝清浅的淡笑,“瞧见什么?”
“瞧见你给岑天天名片。”
“那又说明什么。”
程菲轻轻叹出一口气,有点感慨:“今天在那个男孩儿家里,我听张书记他们的意思是觉得岑天天家里没有主要劳动力,没办法体现这些年政府在农村致富工作上做出的努力,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了,把他们家拎出来做栏目,像是在纯粹卖惨,不适合。”
说完,程菲顿了下,又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听岑天天说了他去念书就没人照顾半瘫的姥姥,想私下替他解决这个困难吧?”
周清南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她:“所以呢。”
“所以我说周总你本性善良。”程菲朝他绽开一抹笑颜,很自然地道,“当时岑天天可开心了,你如果真的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那可真是善事一桩,要积好多福报。”
周清南盯着她,轻微眯了下眼睛,凉声道:“可我记得程助理之前可不是这样说。”
程菲愣住,白皙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我之前怎么说的?”
周清南轻嗤一声:“我告诉你梅景逍不是好人,让你远离他,你怼我说我更不是个好东西。”
程菲:“……”
程菲着实尴了个尬,双颊浮起一层窘迫的红晕,干笑着诚恳道:“抱歉,怪我有眼无珠。”
说到这里,程菲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忍不住又低声自责,“要是我早点看穿梅家那个小少爷的真面目就好了,之前为着这件事,我对你还有误会。你肯定觉得我很蠢。”
“不至于。”
周清南踏着步子继续前行,口中淡淡地回她,“整个梅氏上下,就属这个小少爷最擅长伪装。加上梅氏集团这些年在海内外声名大噪,做了那么多公益那么多慈善,有了这层层光环加持,谁又会认为,这样一个贵公子是人渣。”
程菲认真听周清南说着,像是察觉到什么,她咬咬唇,倾身往他靠近了些,低声试探地说:“你帮梅氏集团操持了那么多事,按理说,这个小少爷也算是你的自己人,你怎么句句夹枪带棒?”
周清南闻声,脚下步子骤然一顿,侧过头歪了下颈,直勾勾地瞧她:“我有?”
“……有吧。”程菲被他一震,老实巴交地答道,“虽然你表情看起来很平淡,但是眼神确实比较嫌弃。”
周清南挑眉:“你观察我这么仔细?”
程菲:“……”
男人眼神沉沉的,直视过来极有侵略性,她被他看得一阵心颤,慌乱间忙忙将目光移开,继续往饵丝面馆的方向走,应付道,“我虽然现在只是个电视台的小助理,但我本质还是个电影工作者,对生活中的很多细节会下意识留意,事物人物都是。”
换言之,就是她观察他仔细,只是职业使然,并没有其他特殊原因。
周清南盯着程菲,左侧眉峰不动声色地又挑高一寸,接着便懒洋洋地开口,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个习惯。”
他这问题抛得没头没尾,程菲不解,下意识问:“什么习惯?”
周清南:“你每次说谎的时候,虽然脸上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淡定样,但是两只耳朵尖会充血。”
程菲:“……”
“回回在我面前扯犊子。”
周清南说着,忽而微俯低身,贴近她,呼出的气息夹杂着薄荷味和烟草味,清冽微凉,就喷在她左边的小巧耳廓旁,低声,“程助理的耳尖,都特别红。”
不知为什么,他的气息分明冰冰凉,却灼痛了她耳朵的皮肤。
程菲像被烧透的火星烫到,心慌意也乱,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移步往旁边躲了躲,将自己和周清南的距离拉开。
心想,她每次见他都耳朵红?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连这种小细节都能发现,还好意思蛐蛐她观察他仔细,他看她难道不是拿着放大镜吗?
程菲脸颊本来就有点泛热,这下子更是直接红成了个小石榴。
刚才被男人气息啄过的耳朵还火烧火燎的,她又觉得痒又觉得燥,抬手胡乱地抹了把,咬咬唇、回道:“耳朵红是因为天气太热!”
这小东西羞赧的模样娇得很,周清南微垂着眼皮直勾勾盯着她,骨缝里痒意更浓,暗瘾上涌。
目光不由自主,无端端便落在她的嘴唇上。
小巧饱满的两瓣粉色,并不单薄,而是有种翘嘟嘟的肉感,纯美之中平添几丝欲。
让她自己的齿尖一咬,粉润里沁出淡白,勾得周清南眸色骤黯,喉结上下起伏,警醒般不动声色地将眼神移开。
两人就这样继续踏着星月往前走,好几秒都没人再说话。
这时,程菲的羞窘应激反应已经褪去,她一滞,回过味来,下一瞬便微蹙了眉心重新看向周清南,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人是故意的。
故意放浪形骸插科打诨,用她耳朵红的话题来转移她注意力。
“差点又被你糊弄过去。”程菲嘀咕着,继续压低声道,“我刚才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周清南直视着前方,冷峻的面容已经不见丝毫异状,并未看她,只是淡淡地道:“我今天对你说的已经足够多。”
程菲眸光微闪,还没出口的话语哽在喉咙深处,再也无法得见天日。
下一秒,周清南便转过眼眸看向她,低声:“听着。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要再问。”
程菲脑子还算灵活,被男人语气里的寒气惊了惊,当即乖觉收声,明白过来,自己的再三试探,已经快触到这位大佬的禁忌。
但事实上,到了这个份儿上,有些东西确实是看破也不可说破。
程菲暗自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朝身旁的大佬点了点头,柔顺地应道:“好,既然你不想说,以后我都不会问你。”
周清南没说话,走着走着,忽然很淡地勾了勾唇。
程菲注意到,不禁狐疑:“……你笑什么?”
周清南神色自若:“难得见你这么乖,还有点儿不习惯。”
程菲听后更纳闷儿了,嘟囔着回他:“听你这话说的。难道在周总眼里,平时的我是个很凶的形象?”
周清南又看她一眼:“你乖的样子像只猫。”
“……那我平时像什么?”程菲是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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