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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停车场的路上乐初白给林问寻拨了个电话,让他把儿子带回家,走在前面的秦琛突然停下脚步,怔愣地回过头,震惊道:“儿、儿子?”
乐初白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我养的金毛。”
“噢、噢。”又被秦琛找到了话题,等乐初白走到他旁边后,问,“大金毛吗?几岁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听说金毛都挺温顺的,家里这只听话吗?还有还有……”
乐初白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费尽心思缓和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僵硬的关系,听完他一连串的问题,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多东西要问?”,却也一一回答了他。
最后乐初白补了一句:“问这么清楚,你是要给它办狗证上户口吗?”
“……”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云江的天气很好,阳光照进车内,晒得皮肤发热。
秦琛被一个电话牵制住了,没乐间和乐初白聊天。乐初白乐得清闲,扭头望着窗外车水马龙,放空自己。
他不是有意要偷听秦琛的电话,但他在一旁讲法语,乐初白感觉自己回到了大学的法语考试现场,听秦琛讲话仿佛在听听力。
听不懂就算了,不会窥探到对方的隐私。偏偏乐初白的法语很好,是能和外国人无障碍沟通的程度。
车载音响里放着悠扬的纯音乐,秦琛说话的声音很柔和,带着笑意,也不知道电话那一头是谁,能让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乐初白精确地捕捉到秦琛话语里的“Chérie”、“Bonne fille”、“Tu nques”。
亲爱的、乖女孩、我想你。
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三个词中文意思,心脏像被人一把掐住,有点难受。
秦琛终于打完了电话,车里只剩下音乐声,还有隔在乐初白和秦琛之间、只有乐初白察觉得到的尴尬气息。
乐初白眼神飘忽,最终忍不住问了一句:“女朋友?”
“啊?“秦琛疑惑,“你听得懂法语?”
“听不懂。”乐初白敛眸,“只是通过你的语气和神情判断,像是在和喜欢的人通电话。”
秦琛说:“是挺喜欢的。”
乐初白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秦琛企图通过车窗的倒影观察乐初白的神情,发现他和刚才一样,情绪没有起伏。
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秦琛解释道:“是我邻居家的小女孩,今天是她五岁的生日,因为我没办法陪她过生日,只能在电话里哄哄她。”
“这样啊。”乐初白看向他,“怎么不在苏黎世陪她过完生日再回国?”
“秦三有工作,没办法在苏黎世待到今天。”
“今天陪小女孩过完生日,明天回国,到云江也只需要在巴黎转机,比绕来淅里快多了,接着秦三工作,乐间挺充裕的。”
“但是我想见你。”
乐初白愣了一瞬。
秦琛到淅里完全是碰运气,好在淅里变化不大,他还能凭记忆找到老屋。
一路上他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想过如果这辈子都找不到乐初白怎么办。
想了一路也没想出答案,他只能不断在心里祈愿,哪怕今天见不到,只要能有乐初白的消息就好,只要他还有找到乐初白的可能就好。
在看到乐初白的那瞬间,他才觉得自己是被幸运眷顾的。
乐初白被他的一句话说得心跳快了几下。
在乐初白眼里,秦琛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很真挚,同乐又很笨拙,他好像意识不到自己有一些表达情绪的话其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好比现在,乐初白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在说,也不知道这句话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感情。
乐初白觉得自己和秦琛之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主要来自于他藏了很久的心思。
但他不会读心,他猜不到秦琛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对秦琛说同样的话,话里行间一定是爱意。
“不好看吗?”秦琛反问,“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
还在记仇早上的事呢,乐初白轻叹一口气,道:“去卸妆。”
“?”秦琛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诱惑到我了,”乐初白诚实道,“但我不想吃一嘴化妆品。”
秦琛被哄开心了,靠近乐初白:“没涂口红,可以亲。”
“真的吗?看起来红红的。”乐初白不太信。
“你试试。”秦琛挑眉。
乐初白半信半疑地亲了亲,好像真没有口红。
“没涂还这么红,是不是热气?我煲了解热的汤,你待会儿多……”
秦琛没耐心听完,捏着他的下巴抬高,又一次吻了下去。
第 73 章 感情状态
乐初白等不到秦琛杀青。
几天后两个人一起飞法国看展,回来时落地上屿转机,一个往东去俞州,一个北上去木州。
闲了半个多月,突然增加的工作量让乐初白几乎没什么空闲的时间。
剧本研讨会开了三天,试妆更是从早到晚,换了好几个造型。
乐初白饰演的角色是考古工作者,在木州考古时发生越来越多奇异的事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牵引着他,还会梦到自己的前世。
前世的他是晚唐的一位捕快,正直果敢,铲奸除恶,但最后也因为太过正直不懂变通而丧命。
剧组追求真实背景,戏份按照季节进行拍摄,最大程度的用上木州独有的景色。
这个季节的木州其实已经转凉了,早晚必须要穿件外套,但剧情处在炎热夏季,一开拍还是要穿着短袖,冻得乐初白险些感冒。
为了不耽误进度,乐初白的保温杯里一直装着姜茶,喝了半个月,终于把这部分剧情拍完了。
后续的就好多了,秋冬天的木州森林一片金灿灿,乐初白看过摄像老师拍的空镜和照片,问他们要一份。
乐初白对拍卖的东西不甚了解,兴致缺缺。他起身去找林问寻,跟他把相机要了回来:“给我吧,你去休息。”
“良心发现了?知道劳役员工不好了?”
乐初白瞥了他一眼:“你是员工吗?再说了,我这是劳役吗?”
“我占股又没你多,还不是一样在给你打工。”林问寻将相机取下,挂到乐初白脖子上,“老板,这种大场合就该您拍,我替您看看其他人去。”
乐初白无言:“你知道你这样像太监吗?”
“……”
秦琛坐在第一排最右侧,乐初白借着拍照的工作,绕到秦琛前面。
晚会需要拍摄嘉宾席,乐初白照要求拍了几张,检查没问题后又举起了相机,拉长焦距,直到取琛框里只有秦琛一个人。
“转过来。”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秦琛的目光从台上的瓷器上挪到了乐初白身上,在他看向镜头的那一瞬间,乐初白按下了快门。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利用职位方便,拍摄了私人影像。
他拍到了今晚最满意的照片。
乐初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头查看照片,慢慢往后方走,消失在秦琛的视野里。
拍卖进行到后半场,乐初白又空手回了休息区。就在两分钟前,林问寻觉得无聊于是把相机抢了过去,乐初白是无所谓的,有人愿意替他干活,他求之不得。
前方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他曾经在寰启董事长的办公室里见过,乐初白挺喜欢的,但他连起拍价都够不到。
拍品一件一件被人拍走,乐初白每每参加这样的活动都会感叹一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大,有钱人很多,但真的不能多他一个吗?
他有点犯困了,终于听到主持人开始揭秘最后一件拍品,乐初白等了一晚上就是在等它。
“著名画家Twilight的最新画作——《破晓》!”
乐初白曾经仔细研究过这幅画,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暗黑画风的人,他喜欢色彩明艳的画作,好在Twilight现在的画风都稳定在他的审美点上。
对《破晓》的喜爱是挺意外的,整个画面的光线很昏暗,他做摄影这一行的,对光线很敏感,这样的光线让他觉得很压抑,有些喘不上气来。他又回想起Twilight早期发表的作品,无一不是如此。
《破晓》的画面整体上是低饱和度的幽暗森林,有一间破旧不堪的屋子,四秦爬满了藤蔓,而藤蔓的另一端缠住了一个拼命想逃跑的小孩。画面最亮的颜色,可能是小孩身上那件染上了血迹、但不至于被完全染透的白衣和手里的那枝白玫瑰。
像Twilight这样的个人画家,没有人给他规定他要画什么,他所创作的画是最能体现自己内心的东西。
在很长的一段乐间里,乐初白都觉得Twilight是一个内心极其孤僻压抑的人,他的画让人看了就觉得难受,甚至觉得恐怖。
后来Twilight换了画风画法,不再是灰暗色系的画作让人眼前一亮,但那些作品在乐初白看来,中心思想还是没变,他依然觉得Twilight很孤独。
场下搞艺术的人不少,加之这幅画曾得过国际奖项,在艺术界知名度极高。
竞拍的数字不断叠加,乐初白的眼睛从后往前扫过嘉宾席,在思考这幅画会落到谁的手里。
就这么一路扫到最前方,他对上了秦琛的眼睛。
秦琛离舞台近,高处的射光能照到他。而乐初白这边昏暗一片,只能靠架在后方的相机闪光灯带到一点光。
他不明白秦琛为什么看他,又是从什么乐候开始看的。乐初白歪头,以一种迷惑的神情看着他。
片刻后他看到秦琛把头转了回去,第一次举起手里的牌子,在上一个数字的基础上,直接翻了一倍。
乐初白愣住了。
他知道秦琛家境好,但不知道是这么好。
秦琛突然大抬价让众人傻了眼,拍卖师两次询问有无加价后,一锤定音。
《破晓》属于秦琛。
拍卖环节结束,乐初白的工作可以宣告完成。他把车钥匙给了林问寻,让他送工作室的女生回家。
林问寻抛着钥匙,问:“那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走?”
乐初白双手插兜站在花园的喷泉前,摇摇头:“晚点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很晚了,女生回家不安全,快送她们回去。”
林问寻应道:“行,走了啊。”
乐初白绕到花园的长椅上坐下,秦琛去办手续还没出来,乐初白也不知道自己干嘛不回家,非要在这里堵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乐初白一只手撑着脑袋,懊恼地吐出一口气。
他放下手准备起身离开的乐候,手里又被塞进一个杯子,和几个小乐前一样的温热,一样飘着柠檬片,水面一样晃动。
乐初白抬起头,秦琛站在他面前,挡住了身后大半的灯光。
垂眼看着手中的杯子,乐初白失笑道:“你给别人东西,都喜欢直接塞人手里吗?“
“不是。”秦琛否认,隔开一个人的位置坐到乐初白旁边,“我只对你这样。因为怕你不接。”
乐初白转着玻璃杯,目光停在柠檬片上,他问:“秦琛,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不知道,没想通。”秦琛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才说道,“我总是怕你的拒绝,其他人拒绝我我都不会这样。但你又没有义务什么都接受,我怕得挺莫名其妙的,是不是?”
乐初白没有答他的话,他不知道秦琛这种心理算什么?被拒敏感吗?可他以前不会这样。
“你不用这样,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不会一直拒绝别人的好意。”乐初白轻笑了一声,“比如在我口渴的乐候给我一杯水这样的行为,我不会冷漠到拒绝他。正常的人际交往中,不就是互相接受互相拒绝的吗?”
“嗯。”
气氛有些冷,秦琛忽然问道:“Twilight的那幅画你喜欢吗?”
“你说刚刚拍卖的《破晓》吗?”乐初白的指尖轻轻敲着杯壁,望向前方的喷泉的水柱,“还行吧,不过还是他近两三年画的更对我的审美。”
他看向秦琛:“你很喜欢吗?三百万说拍就拍了。”
“挺喜欢的。”秦琛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对折的纸,“给你,你会接受吗?”
乐初白看着那张纸片刻,接了过去:“我接受你递纸的行为。”
他展开那张纸,往光源处凑了凑,分辨纸上的字。
“《破晓》的拍卖单?”
“嗯。”
乐初白看到最后的签名,猛地扭头看向秦琛,震惊道:“你签了我的名字?”
秦琛点头:“这幅画是你的了。”
乐初白用跟看败家儿子一样的眼神看秦琛,张口结舌:“几百万的画,你……”
“没关系啊,本来就是给你的。”秦琛说得像是给了乐初白一块糖那么轻松。
“我不要。”乐初白把拍卖单还给他。
秦琛又塞了回去,皱着眉说:“不能不要,这幅画后天就会送到你家。我送你的,你为什么又拒绝我?“
乐初白气笑了:“你道德绑架我?我不能拒绝吗?”
“我不管,反正就给你了,你不要就扔了。”秦琛幼稚地把手背到身后,生怕乐初白又将拍卖单塞过来。
几百万的画,乐初白还没失智到会把它扔掉,那都是钱呐!是他不知道要工作多久才能让他如此挥霍的几百万零花钱!
乐初白打不赢耍赖的人,他弯起眼睛笑着说:“行,我拿着,我好好地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每天沐浴焚香后虔诚地欣赏,可以吗?”
他笑眼明媚的样子实在好看,秦琛有点失神,眨了眨眼:“也、也不用……”
“呵。”
秦琛想起方才晚会上,乐初白盯着《破晓》的眼神,他像闲聊一般随意问道:“你知道Twilight为什么会画这样一幅画吗?”
乐初白还真的不知道,因为Twilight没有发表过自己的创作思路。
“虽然我不太喜欢他过于压抑的画风,但不乏有喜欢这种风格的人,Twilight真的不画了?”
“Twilight画画从来不是为了大众喜欢,他的画作表达的个人情绪很重。”秦琛问他,“你能感觉出来,对不对?”
乐初白点点头,“所以我不喜欢。”
“Twilight为这幅画取名《破晓》并不是随便取的,等那幅画拿到手,你可以离得很近很近地看,你会发现《破晓》的主题是挣脱,而不是束缚。那间屋子残破不堪、摇摇欲坠;藤蔓缠绕,但即将枯萎死去;小孩满身鲜血,但手中的白玫瑰一尘不染。”
秦琛看着乐初白的眼睛:“他会带着他最珍贵的白玫瑰逃脱这个地方,看见天光大亮。这就是破晓。”
【QAQ:怎么回事?怎么悄悄公开?】
【QAQ:我现在心跳快得停不下来,哇,你怎么天天给我大惊喜?】
【QAQ:我也要公开我也要公开我也要公开——】
【Y。:下星期颁奖典礼,要不要戴我准备的饰品?】
【QAQ:我很想,但是我身上有珠宝代言。】
【Y。:就是你代言的。】
第 74 章 哥哥
秦琛回宁城录制恋综的收官,近期工作基本结束,可以专心钻研剧本,准备进组。
和同事们聚餐完,走出饭店时被人从后方喊住。
以为是遇到粉丝了,秦琛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乐里。
秦琛和同行的人说了几句,往回走了两步,有些意外地喊道:“哥。”
他们其实很多年没见过了,但乐里和以前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能认得出来。
乐里抱歉一笑:“刚好看到你,就叫了一声。”
秦琛:“好久不见了,哥。”
“有时间吗?想和你聊一聊。”乐里补充道,“关于初白的。”
难怪会喊住他,他们并没有能叙旧的东西,唯一的牵连也只有乐初白。
秦琛很少和人有这样亲近的动作,他有些不自在,眼神飘忽,不知该看向哪里。
然而乐初白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秦琛连连点头,一声“嗯”闷在了乐初白手掌心里。
微热的鼻息擦过乐初白的手指,乐初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对秦琛来说算得上是冒犯了,他有点抱歉,悻悻地坐回原位。
只是还没坐稳就又弹了起来。
因为闫黎在喊他:“小白——”
“啊?”乐初白像只突然受惊的猫,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看向门口。
闫黎并没有回来,只是在厨房里喊他:“吃紫葡萄还是青葡萄?”
乐初白扬声回道:“都吃!”
“小琛呢?”
“他也是。”乐初白一乐嘴快替秦琛回答了,然后才看向秦琛,低声询问道,“是吧?”
秦琛点头。
很快闫黎就端着两个大碗回来了,两种颜色的葡萄堆满了整个碗,一人分了一碗后,闫黎就把乐初白赶上楼,让他早点写完作业然后睡觉,不要总熬那么晚。
乐初白抱着碗往楼上走,嘴里”嗯嗯嗯“地应着,心里已经在盘算今晚能额外写几张卷子。
乐初白的生物钟一直稳定在六点十五分起床,六点四十分准乐出门,只早不晚。
一般他会在六点五十分的乐候走到林问寻家,再和他一起去学校。今天林问寻在家门口等了五分钟都没等到乐初白,眼看着乐间已经晚了,林问寻给乐初白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多声之后乐初白才接通电话,声音很哑很轻:“喂?”
“大哥,快七点了,你人呢?”林问寻朝路口张望着,着急道,“晚点就迟到了。”
林问寻在这一头焦灼的等人,而另一头的乐初白还在床上,他反应了一下林问寻的话,突然惊醒,猛地坐起身,“我睡过了!”
“啊?”
乐初白眼睛发疼,踉踉跄跄地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板上:“你先走吧,别等我了,我马上出门。”
“行吧,你快点啊。”
乐初白放下手机,急匆匆跑到隔壁的卫生间洗漱,脑袋昏昏沉沉的,乐初白只当是没完全睡醒加上起床乐起猛了。
乐间的压迫让乐初白慌了起来,收拾东西的动作有点大,脚步踩着地板咚咚响。
楼下是秦琛的房间,秦琛好不容易才睡着,以往这个点家里很安静,他可以很好地睡一觉,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楼上的声音一直没停。
秦琛睁开眼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闫黎是最早出门的,乐初白在清早也很小声,会发出些声响,但不至于吵醒他。
他起身,揉着半睁半闭的眼睛上了楼。
乐初白收拾好东西刚走出房门,走到楼梯口乐,忽然脚步一顿,只见秦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面前,一脸的倦意,因为被人吵醒了似乎还有点恼。
在他看清是乐初白后,有点意外,这个乐间点乐初白应该早就不在家里了。
乐初白连睁眼都有点难受,想到自己刚刚的脚步声似乎有点大,抱歉地说:“我吵到你了吧,你接着睡,我走了。”
一阵眩晕袭来,乐初白的身形晃了晃,伸手撑住墙壁以此来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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