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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

作者:终晚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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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回来又组团打游戏。

时桉没参与游戏,窝床上抱着手机,界面是钟严的联系方式。

我是不是该问问三床吐了没有?四床的指标恢复没有?八床的费用交了没有?

可小曼还没走,好像问她就行。

现在是十一点半,他没准已经睡了,我要是吵醒他,会不会被骂?

刚搬回学校那两天,时桉爽得起飞。不用值夜班,睡到自然醒,没有魔鬼在他眼前和耳边,天空是蓝的,空气是新鲜的。

可两天以后,时桉也不知怎么回事,心开始空落落。宿舍的床太窄,没有独立卫生间,暖气片也比不上地暖,自习室的椅子更不如羊毛地毯。

钟严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半点没找过他,不怕我回来什么都忘了,心电图都不会量了?

不过,好像也没几天了,过完年他就该轮转了。忘不忘也跟他无关。

睡觉,后天还考试呢。

时桉正要放手机,页面弹出消息。

钟严:「睡了么」

就仨字,标点符号也没有,时桉看了三分钟。

他把自己裹被子里,按着胸口。

靠,怎么心率这么快。

要不要吃速效救心丸?

钟严:「睡了?」

手机把时桉的全身震麻,他憋着气,闷被子里回消息。

「还没。」

钟严:「干什么呢?」

「躺着。」

钟严:「嗯,晚安。」

时桉把聊天记录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全是废话。

他大半夜给我发短信,就说废话?还是故意吵醒我?

钟严:「对了,考试加油。」

终于不是废话了,但好像也算废话。

「我明天又不考,后天才考呢。」

钟严:「我明天晚上再发一次。」

时桉裹被子里打了几个滚,折腾了半天,等身体翻平才回过去一条。

「哦。」

钟严:「就哦?」

「谢谢。」

钟严:「晚安。」

眼瞅着彻底要结束,再憋也憋不出话来了,时桉慌慌张张的:「我后面考试如果有问题,能给你发消息吗?或者,你不忙的时候,打电话可以吗?」

钟严:「随时。」

*

期末考试上午结束,时桉片刻没歇,当晚赶回去上夜班。

困到爆炸的时候,时桉怀疑自己有病,被急诊腌得超凡脱俗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桉接了个电话。

是张爽:“时哥,我还有二十分钟到,等我啊!”

“干嘛?我刚下夜班。”

“我知道,群里不是说好了嘛。”

时桉忙了一宿,没看手机。

他回看群消息,今天有漫展,上午八点半急诊门口集合。

时桉:“你俩去吧,我得补觉。”

“别介啊,念酱头回参加漫展,不能错过。”

“你念酱又不是我念酱。”时桉毫无兴趣,“让泗哥陪你去得了呗。”

“行,那你别去了。”张爽对着电话,“别说我没告诉你,今天现场卖海贼王15周年纪念款,还有各种限定款手办,先到先得。”

“……靠,等我。”

*

为了得到限定款,时桉不仅要放弃睡眠,还得陪张爽看完念酱的采访。

时桉被张爽扯着坐在最前排,周围都是粉丝的尖叫,他感觉自己困得要升天。

采访结束,还没到手办售卖时间,三个人在展厅闲逛,时桉买了不少周边,书包塞得满满当当。

张爽在摊位前停下,指着假发,“这个跟念酱的一模一样。”

时桉听张爽说过,念酱穿JK制服和黑长直跳过舞,把他迷疯了。

但这玩意儿不都一样,有什么区别。

摊主把黑长直递给张爽,“喜欢可以试戴。”

时桉瞥向那张死宅脸,“”

倒也不必。

眨眼的功夫,假发已经上了头。

张爽捋着长发,冲其余两人抛媚眼,“哥哥们,好看吗?”

时桉:“……好、难、看。”

李泗:“你开心就、不行,呕……你还是别开心了。”

“小哥哥,试试这个吗?”摊主递来一顶“金长直”。

时桉指着自己,“我?”

张爽接下就往他脑袋上按,“指定是你啊,跟你脑袋一个色。”

时桉拽下来,“免了。”

“试试嘛。”摊主跟着劝,“你戴上应该会很好看。”

“快戴上,时哥就差你了。”

说话的间隙,李泗也套了个“紫长直”,打开前置摄像头,“诶我去,我可真骚啊!简直要爱上自己。”

时桉:“……你是瞎吗?”

摊主看着左右两边,努力憋笑,和时桉说:“小哥哥,你基友都戴了。”

时桉转着假发,“我没他俩变态。”

“怎么能算变态呢。”摊主扫视周围,“漫展是自由的,可以打扮成任何样子。”

游场区,大部分都是coser,穿私服的反倒像异类。

时桉晃了晃假发,手感不错,颜色也是他喜欢的。在三面夹击劝说下,“金长直”上了时桉的脑袋。

第一次戴这东西,时桉有点不适应,还在调整位置。

旁边的仨人,眼睛提前直了。

张爽眼珠子跟灯泡似的,“时哥你有妹妹吗?”

时桉说:“没有。”

“你要是有妹妹,我就去追她了。”

“一边呆着去。”时桉瞥他,“别恶心我未出生的妹妹。”

李泗跟着乐,“时哥,虽然你也要骂我,但我还是想说,人长得白就是不一样,贼漂亮。”

摊主把镜子拿给他,“小哥哥,你真的好看死了。”

“好看个鬼。”时桉接下镜子,“你们都有毛……?”

时桉眨眨眼,歪歪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靠,这是我?”

三口同声:“是你是你就是你!”

“…………”

时桉放下镜子,正要拽假发。

“别啊,先拍个照片。”

“咱三一起,留张纪念嘛。”

“就是就是,时哥你拍。”

仨大老爷们,一人戴着一顶假发,紫色、黄色、黑色,出现在了时桉的前置摄像头里。

时桉看着完全不认识的自己,再看看身边的俩人,“你俩真适合演变态。”

好恶心。www.qingjingyd.com

“但你真适合演美人。”

“时哥,你是绝美。”

“都别恶心我!”

“行行行,赶紧拍了。”

“我凹笑凹的嘴角都裂了。”

“等会儿都陪我排队买手办。”

“好的,时哥。”

“美人发话,谁都得听。”

“时公主,请您拍照。”

“咔嚓咔嚓咔嚓”。

长发的三人收进相册,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假发也塞进了他们的书包。

限定漫画和手办买全,时桉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满意离开,总算没白来。

离开漫展时是下午四点,其他两人美滋滋回家,时桉得再熬个夜班。

临近年关的急诊科,换来了短暂的安静,天蒙蒙亮的时候,时桉趴在桌上补觉,门口突然来动静。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妹妹!”

时桉一个机灵。

钟严把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捡起来,“你歇着,我过去。”

急诊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戴黑框眼镜,三十左右,女孩中学生模样,梳马尾辫,脸色苍白,躬身按压小腹,由男人搀扶着。

钟严走过来,“哪里不舒服?”

男人抢着回复,说他妹妹睡前肚子疼,体温三十七度六,起初以为是低烧,吃过药就让她睡了,没想到半夜疼得更厉害。

造成腹痛并发烧的情况很多,常见的如急性肠胃炎、阑尾炎等,还包括盆腔炎等妇科疾病,重则可能是肠穿孔、胆囊炎、肠系膜血管栓塞等,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病因。

钟严戴上一次性手套,指向病床,“把人扶上去。”

男人没动,反问钟严,“咱这儿有没有女大夫?”

“今晚只有男大夫。”

这种情况,钟严见怪不怪,他指着房顶的监控,和患者哥哥说:“不用脱衣服,您可以全程陪同。”

男人仍为难,转向女孩, “萌萌啊,就让这位医生瞧瞧,行吗?”

“我不要!”女孩红了眼圈,哭喊着坚持,“我讨厌男医生,讨厌他们。”

“小妹妹,你目前的情况很严重。”钟严极有耐心,“我需要帮你检查,才能确定病因。”

“你哥哥还有这位护士姐姐全程陪同。”钟严晃了晃白色橡胶手套,“我只隔着衣服在腹部按压,你不舒服我立即拿开,可以吗?”

“不要不要!”女孩疼得打滚,“你走,不要碰我,不可以!”

违背患者意愿肯定不行,钟严初步推测是急性阑尾炎,但猜测不能作为诊断依据。她目前无法平躺,其他检查也很难进行。

如果运气不好是恶性急症,后果不堪设想。

钟严安排护士给她打了针止痛解症状,又做了血常规和心电图确认猜测。

林护士在抢救室陪同,钟严把患者哥哥叫到了外面。

他还没开口,家属先说了话,“大夫,您帮帮忙,找个女大夫救救我弟弟,他疼成这样,我真受不了了。”

“弟弟?”钟严以为他说错。

男人干脆利落坦白,说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其实是男孩,他从小喜欢打扮成女孩的样子,也讨厌别人把他当成男孩。

这种情况,想说服更难了。

钟严看表,“今天实在没有女医生,您带他去附近三院吧。”

“三院我们去了,旁边的几家医院我们都去了,今晚都没有女大夫值班。”家属急得满头大汗,“大夫,他真走不动了,再熬下去真怕他……”

钟严接过心电图单,和林护士说:“去给陈医生打电话,看她能不能过来。”

林护士在办公室碰到了时桉。

“怎么了,什么情况?”

外面动静不小,时桉听了个大概,

“有个打扮成小姑娘的男孩肚子疼,非要女大夫,钟主任让我找陈医生来。”

时桉云里雾里,“打扮成小姑娘的男孩?”

“可不是嘛,我给他做心电图,吓了一跳。”护士翻找联系方式表,“真是小姑娘也就算了,大小伙子点名要女大夫,这算什么事。”

“都快疼休克了,还折腾呢。”林护士气得直跺脚,“得赶紧给陈医生打电话。”

“她在外地呢,回不来。”陈曼昨晚发了朋友圈,时桉看到了。

“那还有谁啊?”林护士急得差点把通讯扯坏。

急诊科昼夜不分,压力也大,非常辛苦,女医生相对稀少。

“别打了。”时桉抽走电话簿,“跟他们说,小时医生马上来。”

*

“女孩”对钟严极度排斥,已经不许他进入抢救室,确诊前的辅助治疗治标不治本,只是杯水车薪。

焦急等待间,林护士气喘吁吁回来,“陈医生在外地,但小时医生说他过来。”

“小时?”

钟严的表情复杂,而林护士何尝不是,她现在也摸不着头脑。

没两分钟,门口传来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怎么了这是,天刚亮就把我叫过来。”

急诊大厅门口,站着位身材高挑,戴蓝色口罩,留金色过肩长发的医生。

众人目瞪口呆,连患者家属的视线都转不了弯。

时桉买假发时也想不到,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情况紧急,众人配合时桉演戏。

担心露馅,时桉很少开口,保持高冷严肃。经确认,是急性阑尾炎,切除病灶即可。

患者哥哥热情向时桉表达感谢,并询问是否由他完成手术。

时桉本科实习完就考取了执医资格证,割阑尾也不是复杂手术,他很想、也坚信可以胜任,但他没有决定权。

还没来得及争取,就听到钟严和家属说:“已经帮您联系了其他科室,普外的云医生会为患者手术。云医生有十几年临床经验,后续参与手术的人员,也全为女性。”

安排好所有,患者顺利转入普外。

钟严找了一圈,在办公室发现了时桉。他还顶着假发,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

“不高兴了?”钟严把热巧克力奶递给他。

时桉捧着奶杯,“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没让你做手术。”

“是我问题。”时桉硬巴巴的口气,“没让你信任,连这种小手术都没能力。”

“不是不信任,是你打扮成这样怎么手术?”钟严说:“万一被发现,后面都是麻烦。”

时桉后知后觉,“我是不是又错了?”

当时情况紧急,这是时桉能想到的,最顾全大局的做法。

“你做的很好,救了他的命。”

就算只是急性阑尾炎,不尽快确诊,后果也不堪设想。

时桉抿着牛奶,松了口气,“这时候还纠结医生的性别,何必。”

“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们只能竭尽所能。”

钟严坐在旁边,看他喝完一整杯奶,乖得发甜,“我不让你手术,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时桉用舌尖舔上唇的奶边。

“你的第一场手术,我想全程陪同。”

时桉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在耳边震、在装满巧克力奶的腹腔里上蹿下跳。

钟严撩开假发,“总不能让我也扮成这样,去给当一助吧?”

时桉嘴角绷不住了,“不用。”

钟严揉他金黄色的假发。

时桉把他的手拽出来,“公主的秀发不换龙虾,不许随便摸。”

“还不摘。”钟严轻轻捻发尾,“没玩够?”

“我怕他还过来。”

万一露馅,麻烦大了。

“早转去普外了,再来就说你下班了。”

“也对。”时桉扯下假发,塞回袋子里,“热死了。”

钟严帮他捋正弄乱的真发。

“这东西得留着。”时桉封好袋子,“保不准还能派上用场。”

钟严:“从哪弄的?”

“漫展买的。”时桉说。

钟严视线下滑,停到了某处,“那你这个是?”

时桉注意他的眼神,“哦,差点忘了。”

时桉从脖子后面拽出根输液管,左右各绑了个包子,“幸亏我准备了夜宵,派上用场了。”

钟严:“……”

时桉扯开塑料袋,咬了一大口,“正好饿了。”

他递来另一个包子,“钟老师,您吃吗?”

钟严:“…………”

*

一小时后,“女孩”进行了阑尾切除术,手术很成功,三天出院。

大家以为事情圆满结束,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插曲,时桉被“缠”上了。

临近下班点,林护士小跑着往办公室赶,“痴情男又来了,怎么办?”

痴情男是大家给阑尾患者哥哥起的外号,“妹妹”出院第二天,痴情男便再度光临急诊科,指明想见小时医生。

起初以为他是想当面感谢,护士以小时医生休息敷衍了他。

谁知痴情男锲而不舍,连来了一个礼拜,今天还捧着束玫瑰,也没进来找,就站在急诊科门口。

心思都写在明面上了,谁也不是傻子。

陈曼转向时桉,笑着说:“你给人家下了什么迷魂药?”

时桉的英雄事迹,科里第二天就传开了。

“我都没正眼看过他。”

时桉也想不明白,他当时戴着假发,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了双眼睛,怎么这样都能被惦记上。

作为见证者,林护士最有话语权,“小时医生那会儿是真好看,检查的时候超认真,不说话,特高冷,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了。”

“时哥,你啥时候还戴假发?”赵康眼珠子溜溜转,“我也想看看。”

时桉横他一眼,“一边呆着去。”

“好了,别逗小时了。”陈曼说:“先想想怎么把痴情男解决了吧。”

林护士说:“要不直接坦白性别,让他死心得了。”

陈曼:“不可取。当初实属无奈,万一捅出来,他去闹,咱们不占理。”

其他人应和:“搞不好人家是真爱,男女都喜欢,还是甩不掉。”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林护士想了想,“要不说小时调走了?”

陈曼:“这种执着的,你说调走,他也要问你调去哪,没完没了。”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钟严全程未参与,却突然开了口,“我来解决。”

陈曼挑眉,期待已久,“怎么解决?”

“不用别人。”时桉气势汹汹,拉门往更衣室走,“我自己埋的坑,自己填。”

总躲着不是办法,当面说清楚得了。恋爱虽没正经谈过,但也不是没拒绝过人。

戴好假发,时桉清了清嗓子,凹出个顺耳的夹子音。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钟严,对方单手揣兜,肩膀靠在门框,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他。

时桉感觉被目光穿透,心里毛毛躁躁的,“干嘛,公主换衣服是外人能看的吗?”

钟严把两头缠着包子的输液管递来,“公主,你的装备忘了。”

时桉摸了把胸脯,差点露馅,他说了声谢谢,把“装备”往白大褂里塞。

钟严还站在后面,“想好怎么说了吗?”

“放心,公主自有办法。”准备好一切,时桉在镜子前捋了捋头发,“好了,公主要出门了。”

公主在门口被拦住,钟严递给他一次性口罩,“戴好再出去。”

时桉:“”

靠,差点又忘了。

时桉的想法很丰满,斩钉截铁、果断干脆,不给任何希望。

可当痴情男客客气气、谦卑有礼站在面前,说着毫无漏洞的话时,时桉犯了难。

“时医生,我先和您道个歉。”

“我带玫瑰只为表达真心,绝无强迫您收的意愿。”

“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也不算礼貌,可我第一眼看到您,就有了心动的感觉。”

“我没谈过恋爱,也不奢望您的情感,我只是不想错过三十年来唯一的心动。想和您做个朋友,如果有机会,也想试着争取。”

“如果我给您带来不适,也请您告诉我。”

“我嘴笨,不太会说话,还有点紧张,您别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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