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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青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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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月

有那么一瞬间, 云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许清屿神色认真,并不像开玩笑。m.baiwenzai.com

空气中漂浮淡淡的冷杉味, 原先的烟味和酒精荡然无存,依然好闻, 修长如竹的手指微松,手背上红痕随着他动作绷紧。

云徽敛眼,给他指路,“从这里拐过两个红绿灯,对面就有医院,十分钟的路程, 许总应该不会找不到吧, 或者我给你把导航打开。”

许清屿薄唇微抿, 视线落在她手里还没喝完的奶茶上,觉得碍眼的要命。

伸手抽走她手里的奶茶, “哐当”一声扔进垃圾桶。

云徽眼眸微微睁大,“你干什么?”

许清屿抬眼看对面,“等我两分钟。”

云徽没功夫在这儿陪他耗,转身要走, 但忘了手还被他攥住,许清屿一个用力她就被带回去, 鼻子撞到一堵硬邦邦的胸膛。

“撞疼没?”他问。

云徽从他怀里退出来, 捂着有些酸痛的鼻子,桃花眼微沉,“是不是我陪你去打了疫苗你就走?”

许清屿垂眼看她, “嗯。”

云徽继续问:“是不是打完疫苗以后就不会来找我了?”

许清屿下颌紧绷, 黢黑如墨的眼晦暗不明, 声音低沉,“真这么不想看见我?”

语气带着无可奈何和自嘲,云徽忽然意识到,许清屿在跟她示弱。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她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

“许清屿,我希望你过得好。”她说。

回不去是真,伤害是真,他对她的好也是真。

许清屿凝视着她,像是觉得好笑,但更多的是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想碰她的脸却又顾忌着不敢再往前,隔着空气摩挲她漂亮的眉眼,还有脸颊。

“真没机会了吗?”他问得很轻,问出去后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昏黄的路灯将两人身影拉得极长,云徽受不了他眼里的情绪,偏头看向马路另一侧,轮胎碾压地面,红色的尾灯远去。

“你还记得那次在书房,我试卷的最后一道题吗?”

她忽然提起,许清屿微怔。

云徽知道他记起来了,温软的声音裹带着夜晚的干燥落进许清屿耳朵,“那道题,我答的是Love ans never saying regret。”

她看着他,“你跟我一起看过的。”

一瞬间,那些还没结疤的伤口重新裂开,比之前更痛跟猛烈,缠绕在心口的线断了一根,但并未因此好受,断掉的线狠狠扎进血肉之中,牢牢攀附着,挣脱不掉。

她的答案早已告诉他。

他却做了错误的选择。

“坦白说,才分开那几天,我怨过恨过,可后来我想了想,其实你做的没错,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云徽继续说,“我很感谢你,也仅仅是感谢,因为你从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很好,很优秀,只是我们再也不合适。”

她声音很温和,不见恼怒也没有任何控诉,只是在叙说一段过往,一段一日三餐再平常不过的过往。

她朝他跑得够久了,累了也倦了。

她扬起手,一根一根将他手指剥离。

掌心蓦地一空,许清屿心也跟着坠落至无底深渊,懊悔和恐慌爬上心头,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她,云徽像是早已预料到,往前快走两步。

指尖从她裙子的布料掠过,什么也没抓到。

她刷卡打开门禁,进去之后又停住,回身看他,“许清屿,我们好聚好散。”

被自己曾经说的混账话干的混账事反噬是什么滋味,此时此刻许清屿正在遭受着,当初她是不是也是这般难受。

他看着她走远,裙摆被风吹起,纤细的身影在风中好似摇摇欲坠,下一秒就要被刮倒。

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停留。

跟他当初一样。

喉咙又涸又痛,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她了。

——

云徽回到家里,奶球在沙发上跳来跳去,把所有东西都分类放好已经是深夜,简单洗漱之后便抱着奶球回卧室。

房子卧室面积比她原来住的大一般,也有一个落地窗,连接着阳台,床边也都铺着软软的地毯,奶球很喜欢地毯,从枕头边跳下去,在地毯上打着滚,睡得四仰八叉。

云徽看得笑出声,也不管它,靠着床头半躺,摁开手机查看消息。

温淮亭四十分钟前发了个短信过来,很简短,说他已经到家。云徽关掉天花板的灯,只开了一盏床头的暖灯。

【今天麻烦温教授了。】

发出去没一分钟,那边回了过来。

【你今天已经跟我说过三次了,是要召唤神龙吗?】

云徽笑了笑。

时间很晚,温淮亭也没多聊。

一连好几天云徽都没再见过许清屿,想来是那天的话起了作用,许清屿那么高傲肆意的人,在几次三番被拒绝之后不会再放下身段来找她了。

云徽照常舞蹈团和家里两点一线,偶尔会跟温淮亭聊两句,有时是涂怀会发一些舞蹈上的问题过来,向思思也每天例行一问她最近怎么样,然后跟她说在剧团的情况。

“涂怀师兄今天给我拧瓶盖了。”

一件细微得不能在正常的小事,她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云徽听得好笑,笑过又想起当初罗雅给她挑助理时,她一眼就从人群中看中了向思思。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涂怀身上,即使涂怀没有看她,她笑得跟吃了蜂蜜一样。

向思思好像另一个她,于是她便选了向思思。

被选中的向思思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愉悦,即使这么久跟涂怀毫无实质进展,光偷看涂怀跳舞就够她乐一整天。

希望她的暗恋能有个好结果。

又一个周末,叶问夏和喻冉拎着东西前来庆祝她的乔迁之喜,温淮亭也来了,跟叶问夏一起,送了一套全新的餐具。

“这房子真不错啊,采光什么的都很好,而且空间还大,还有专门的舞蹈房。”喻冉抱着奶球四处转悠着,“格局装修都挺好,这屋主人一看就是有品位的人。”

叶问夏搭话:“是吧,看得我都想买一套了。”

喻冉:“买啊,就买云徽隔壁,用来金屋藏娇。”

说着还看了看撸起袖子准备到厨房帮忙的温淮亭。

叶问夏一看就知道喻冉站错了CP,压低声音,“我准备把温淮亭介绍给云徽,你觉得怎么样?”

喻冉听完多看了温淮亭几眼,厨房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忙碌着,温淮亭声音温柔,像裹着春天里和煦的风。

“还挺合适的,靠谱吗?”

叶问夏拍了拍自己胸脯,“我多方面比较过,很靠谱。”

喻冉点头,“那就成。”

这几年云徽因为许清屿经历的苦她们都看在眼里,有温淮亭以后照顾她,许清屿的位置被代替是早晚的事。

两人在客厅小声说着话,门铃忽地响起。

“还有谁要来吗?”

云徽也愣了下,“没有啊。”

喻冉抱着猫到门口,透过猫眼看见一张英俊的脸,碎发自然垂在额前,皮肤带着些许病态的白,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喻冉倒吸口气,跟叶问夏无声对话:帅哥。

叶问夏扬眉,站在喻冉刚刚的位置往外面看,看清外面人时,直接喊了出来:“祁书尧?”

祁书尧?

是谁?

没等喻冉问,门铃又响了两声。

叶问夏把门打开,望着祁书尧那张清俊的脸,语气有点冲,“你怎么在这儿?”

祁书尧按门铃的手收回来,“夏夏。”

“夏夏也是你喊的?”

祁书尧怔了怔,无奈的改口,“问夏。”

叶问夏哼了声,语气有所好转,但不多,“你敲门干嘛?”

祁书尧还没开口,身后传来陈子昂的声音,“当然是来庆祝云徽的乔迁之喜。”

叶问夏循声看过去,只有陈子昂没见许清屿。

云徽此时也到门口,陈子昂她认识,但祁书尧是第一次见。

“我今天去舞团找雅姐,雅姐说起你搬家了,我们就过来看看。”陈子昂手里两瓶红酒,都是82年的拉菲。

罗雅知道她搬家的事,本来今天罗雅也要过来的,但要排练国庆的演出就没来。

人已到了门口,云徽打开门,侧身让他们进来。

陈子昂环望屋内一圈,心里暗暗“啧”了声,许清屿真是舍得下血本,高价买入低价租出,把所有东西都配置齐全,连防护网都弄好了。

只可惜,怕是要给他人做嫁衣。

陈子昂放下红酒,摸出手机对着厨房里忙碌的两个身影拍照,发给许清屿。

【你老婆在跟别的男人一起洗手做羹汤。】

许清屿没回。

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故意没回复。

陈子昂推开厨房的推拉门,探出脑袋,“云徽你什么时候认识温教授的?”

叶问夏站在他身后,“我介绍的,怎么了?”

她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愣住,云徽有些不知该怎么答话,温淮亭笑了笑,朗声道:“帮过云老师一点小忙。”

他在替她解围。

陈子昂似懂非懂的关上落地窗,叶问夏双手抱臂瞪他,看得他头皮发麻,果断扯过祁书尧挡挡箭牌。

看着祁书尧那张脸,叶问夏有瞬间错愕,但只是一瞬便扭过头,到沙发上坐下跟奶球玩。两个男人坐在另一边,看她们跟猫玩得不亦乐乎。

“前段时间老许手上的抓痕就是被这猫抓的吧?”陈子昂说。

云徽摘菜的手一顿,听陈子昂又说,“这猫打了疫苗的吧,应该不会染上狂犬病。”

喻冉接话:“被猫抓了多大点事,去医院打个疫苗不就行了。”

陈子昂:“他没打,一连几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可能狂犬病还没发作他先把自己熬死了。”

“水漫出来了。”温淮亭提醒。

云徽蓦地回神,关掉开关,把菜从篮子里捞出来。

“担心就打个电话问问。”温淮亭说。

以温淮亭的眼界和阅历,早就察出她和许清屿之间关系的微妙。

云徽摇头,垂眼专心洗菜。

午饭吃的火锅,两瓶红酒一滴不剩,叶问夏脸颊通红,温淮亭面色如常,靠着椅背手指虚虚扣着桌面。

两瓶红酒几个人分,不醉人,全场只有祁书尧没喝酒,因为他下午还要去医院值班。

但红酒劲头不小,后颈上来陈子昂也开启了话痨模式,跟温淮亭说话,一顿饭两人好像就成了好兄弟。

“我跟你说啊,云徽是漂亮,但是她有主了,你可不能做出插足别人感情的事来。”

叶问夏一听就不干了,“她和许清屿早就分手了,跟谁谈恋爱都是自由,还要为许清屿那个负心汉单身一辈子?”

陈子昂维护兄弟,“老许怎么是负心汉,他那样做也是为了云徽好,只是用错了方式。”

叶问夏冷笑,“为云徽好?就是差点让她跟世界说再见吗?”

云徽一惊,“夏夏,你别胡说。”

叶问夏也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装醉。陈子昂听得一愣一愣的,求证的看向云徽和喻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夏夏喝多了,有点口不择言。”云徽起身,收拾餐具,“麻烦祁医生送一下夏夏和冉冉。”

祁书尧点头。

祁书尧送叶问夏和喻冉还有陈子昂,温淮亭叫了代驾,站在路边等代驾的时间,温淮亭主动挑起话头:

“之前看到过一句话,问什么最困难,答案是与生活讲和,但跟生活讲和不难。”他垂眼看她,“难的是跟自己讲和。”

他点到为止,聪明如云徽他相信她明白其中的意思。

云徽的确明白了,扯唇笑了笑,“或许吧,只是我现在跟生活和自己都无法握手言和。”

温淮亭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两块包装一模一样的糖纸,“选一颗。”

云徽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其中一颗。

温淮亭收回手,“那就多给自己一点时间,本能不会撒谎。”

代驾恰好到达,从温淮亭手里接过钥匙,打开后备箱将代步车放进去。

温淮亭跟她告别,拉开副驾驶的门弯腰坐进去。白色的车消失在视线,云徽垂眼看着掌心的糖,好奇的拆开放进嘴里。

很苦,很涩。

与包装的小清新截然不同。

寄月

water这段时间都被低压气笼罩, 会议室时不时传出清冷的声音,聚着冬夜刺骨的寒霜,让人生畏。

“昀哥, 谁得罪许总了?”新来的秘书问。

骆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我也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这段时间许清屿跟个机器人一样连轴转,忙得脚不沾地,骆昀感觉自己快猝死了。要他知道谁得罪了许清屿,用尽一切方法都要把那人带到公司来,当面给许总赔礼道歉。

“不会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女朋友?

吵架?

骆昀狐疑的看着身旁人,“许总哪来的女朋友?”

“云徽啊, 前段时间还上过热搜, 许总给她开车门, 亲自送她回家。”新秘书年纪不大,刚大学毕业, 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提起那天的热搜眼睛亮晶晶的,“以我多年磕CP的目光看,许总对云徽绝对是真爱。”

又帅又有钱, 声音好听,洁身自好没有任何花边新闻, 完美踩到女生的点。

“可惜热搜撤得太快了。”女生说。

那天热搜爆出来没多久, 许清屿就让人撤掉了,撤得干干净净,搜都搜不出来。

“不过云首席那么漂亮优秀, 追求者肯定不少, 咱们许总可得好好努力, 天天待在公司见不到面,我要是云首席肯定不—”

话没说完,玻璃门从里面推开,许清屿从里面出来,目光扫过门口说话的两人。

“许、许总。”女生登时噤声,祈祷他没听到。

许清屿淡淡应了声,迈步回办公室,骆昀立刻跟在身后,临走时示意女生以后别在公司说这些八卦。

“许总,下午有一个越洋会议,另外,昆曲剧团送来两张演出票。”

两张长方形的票根摆在桌上,许清屿看了一眼,时间是九月三十日,也就是明天。

前排VIP座位。

他想起跟云徽去杭州旅游那次,此时两人从食堂出来,她开心得眼睛都笑弯起来,拉着他去商场买防晒的东西。

手机震动两下,是陈子昂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云徽和温淮亭并肩站在厨房,画面十分和谐,和谐得进来汇报工作的骆昀被他阴沉的脸色给吓得默默又退了出去。

陈子昂还发来一句话,话里话外是让他过去。

他没回。

也不知道怎么回。

她现在生活得很顺遂,他又何必再去打破。

接连几次的不欢而散,也让许清屿意识到,云徽是真的放下了,想要好好生活,他的出现除了给她打来困扰之外再无其他。

他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好一会儿将其保存,把温淮亭的那一面裁剪掉,只留下云徽。

周末云徽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在网上重新买了个扫拖一体的扫地机器人,选的同城快送。四点过机器人就到了,一运作奶球就跳上去在上面坐着,直接把机器人给坐停下。

月底,舞蹈团全体上下都很忙,忙着巡演的收尾,忙着国庆的晚会演出,之前有几个活动给云徽递出邀请函,无一例外皆被拒绝。向思思在经过一个月的外出后回来,脸被晒黑了两个度,但她却很开心,给云徽带了好些特产。

“云老师,我加到涂师兄的微信了。”向思思神神秘秘跟她分享,“而且是他主动加的我。”

喜欢一个人时就是这样,他只要主动一点,就禁不住幻想他是不是也同样喜欢自己。向思思握着矿泉水瓶,眨巴眼睛跃跃欲试:“云老师,你说我要不要跟他告白啊?”

云徽翻书的手稍顿,“你准备什么时候跟他说?”

向思思单手撑脸,“明天?”

明天舞剧的巡演正式结束,之后会出去聚会。

“我还是有点害怕的,我怕是我自己想多了,但又想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比起被拒绝,更怕是当事人知道这件事后对她有了芥蒂,开始疏远,连现在仅有的距离都失去。但不表白,对方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也想知道喜欢的人是不是也喜欢自己。

向思思越想越纠结,趴在办公桌上,抬眼看云徽,“云老师,你说涂怀师兄对我有没有意思啊?”

云徽眉梢微抬,“你这段时间的感觉呢?”

向思思头发都抓掉了两根,“云老师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眨巴眼,“我要是有云老师一半优秀漂亮就好了。”

云徽敛眼,“喜欢跟外表有关系,但不是唯一的关系。”

“啊?”向思思没太听明白。

“喜欢优秀的人没错,因为他们就是有这样的条件和资本,但不要太妄自菲薄,涂怀很优秀,但你也不差。”云徽看她还蔫蔫的样子,手搭在书的一角,“我也被人拒绝过。”

向思思一下坐直身子,“谁这么不识好歹,连云老师都拒绝?”

“他也很优秀,是千万里挑一之后还出类拔萃的。”云徽笑道。

“那那个人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向思思已经自己脑补了一番那人看到云徽如今璀璨耀眼的后悔不已的样子,手握成拳,重重打了一下桌子,“活该,谁让他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要是他来找你,云老师你可千万不能心软,男人就是这样,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

云徽笑出声来,“知道了。”

忿忿不平完,向思思肩膀又耷拉下去,像地里蔫掉的小白菜,“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紧张。”

“试一试吧,不试怎么知道结果是好是坏。”云徽说。

向思思呆呆望着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握拳给自己打气,“嗯!云老师说的对,我要勇敢一次。”

“云老师你到时候要帮帮我。”

云徽抬眼,有些不解,“我怎么帮?”

“我怕我临阵脱逃,你要看住我。”

云徽失笑,“好。”

解决心事,向思思下一刻就原地复活,抱起资料兴冲冲的出去,隔着一堵墙都能听到她欢快的脚步声。

三十日刚好周五,夜晚下了一场雨后难得的降了温,时不时有风吹过,带着秋意的凉爽。

云徽从舞蹈室出来就前往演出所在地—曲京剧院。

这座剧院是各大剧团演出的首选之地,门口摆放着今日要演出的剧目,除了舞蹈还有黄梅戏,昆曲、京剧、话剧等等。京舞的演出地在三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云徽把耳机声往上调大几格,眼帘微垂,随着人流踏上扶梯。

“京舞的票现在越来越难抢了,我让我朋友几个手机一起抢才终于抢到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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