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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着简浩信在电话里的语气,似乎有着急的事情找自己商量,允礼只好答应下来:“好,一会儿就来。”
简浩信把地址发给允礼,他们约了在一间面馆见面。
因为允礼待会儿回去想顺便打包份面条给齐龄,齐龄爱吃这个。
落座后,一人点了一碗面。
但简浩信显然不是来吃面的,只是为了迁就允礼罢了。
简浩信开门见山地说:“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被骗了。”
允礼正拿筷子准备吃面,听到简浩信这么说,瞬间顿住了动作,他凝眉看着简浩信,问:“又怎么了?别胡说。”
简浩信却一脸笃定的样子,再次强调道:“阿允,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为人和善,这些人就会利用这一点来欺骗你的感情,别上当了!”
允礼不知道简浩信怎么了,唯一能想到的,便猜测又是那帮朋友跟他说了什么导致他误会了。
允礼虽然不太希望简浩信想起齐龄,但也不希望他这么揣测齐龄的为人,于是反驳道:“阿浩,你别听任何人胡言乱语,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清楚就好,也请你清楚,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从来不贪图荣华富贵,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后面那些话,允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可这对简浩信来说显然没有说服力,因为在他看来,允礼的善良随和会成为被人欺骗的弱点。
他说:“总之,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允礼紧张地追问:“你要做什么?”
简浩信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允礼的内心惴惴不安,生怕简浩信又做出格的事。
他认为,过去的事情自己多多少少有责任透露给简浩信知道了。
接着,允礼便语重心长地说:“阿浩,其实齐龄是你曾经的爱人,但简爷爷和叔叔他们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找人教训了他,才导致他的身体变成这样……”
可简浩信一个字都不信,他说:“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肯定又在骗我,阿允,你变了,因为这个人而满口谎话。”
允礼原本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对于简浩信的无理取闹,他也有点招架不住。
只是,心里不由地心疼起了齐龄,这个他爱的人,又再一次这样对他。
允礼难受地说:“阿浩,你失去了记忆我不会怪你,但请你相信我,你们曾经是相爱的,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当下的简浩信,越发觉得允礼是被那个人洗了脑,心里更加确定要将这个人从允礼身边剔除。
简浩信轻易就会找到机会,毕竟,允礼也有事务缠身,不能时时刻刻陪在齐龄的身边,但允礼一旦离开,便会安排护工照顾齐龄。
这个周末,允礼需要去外市一趟。
简浩信便立马找到时机,去了允礼住处找到齐龄。
对于简浩信的出现,齐龄的惊讶多过于恐惧,因为这些天,他不敢否认自己也在期待见到这个人。
只是,简浩信的态度不善,见到齐龄时,满脸写着戾气,他开口就是质问:“你缠着允礼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我劝你识相自己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简浩信能说出这样的话,齐龄并不觉得意外,这个人从前也是这样子的,心情不好的时候,见谁都不顺眼,总觉得身边所有人都唯利是图。
不知为何,齐龄这会儿觉得有点失望和委屈。
他倔强地道:“我没有什么目的,不是任何人都和你想的一样爱慕虚荣,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任何人都和你们简家一样目中无人,觉得所有人都是坏人。起码允先生不是,你也没权利插手他和我之间的事!”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齐龄的脸上。
从前齐龄没少挨他的打,但从未像这次一样,那般让人心死。
齐龄忍住没有掉眼泪,也没再说话。
可是被激怒的简浩信不会轻易罢休,拽起齐龄将他拖到客厅,想要教训他一顿。
去买完菜回来的护工见到这一幕,吓到连忙联系允礼。
可是允礼所在的位置信号不好,并不能及时接到护工的电话。
直到他结束工作后才发现手机有来电。
允礼不安地回拨了电话过去。
“允先生,您总算接电话了!出事了!”护工的声音又急又怕。
允礼心头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怎么了,是不是小齐出事了?”
“有个人……过来打了齐先生……现在……还没走……”护工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吓坏了。
允礼如遭雷击,他完全能够猜得到,护工口里的“有个人”是谁。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结束通话后,允礼立刻联系助理订最近的一趟航班,然后跟合作方匆匆致歉,甚至来不及解释太多,便带着满心的焦急赶往机场。
允礼一路上都在祈祷,祈祷齐龄千万不要有事,祈祷简浩信不要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可是,当他心急如焚地赶回家,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齐龄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而简浩信则坐在沙发上,眼神阴鸷地看着嘴硬的齐龄。
“小齐!”允礼冲过去,一把抱起齐龄,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我们去医院,现在去医院!”
齐龄虚弱地摇摇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我不想去医院……”
看到齐龄抗拒,允礼心疼地妥协:“好,好,不去医院。”
他检查着齐龄的伤势,发现他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还有手臂上被拖拽的淤青,顿时怒火中烧。
他猛地转头,怒视着简浩信,一字一句地质问道:“阿浩,你到底想干什么?!”
向来性子温和的允礼,罕见地发起了脾气。
简浩信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说:“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这东西为什么敢这么嘴硬?”
允礼觉得简浩信简直是不可理喻,他厉声道:“够了阿浩!别再闹了!”
“你才够了!”简浩信打断他的话,眼神凌厉,“允礼,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
允礼无法平息怒火,声音越来越大:“不要跟我扯这些!我就问你!你凭什么来这里找事?你凭什么打他?!”
“就凭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他骗!”简浩信也怒火中烧地说,“他接近你就是为了钱,你被他骗得团团转!”
齐龄脸色苍白,对简浩信已经是彻底的失望。
“那也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允礼吼道。
他罕见地出现这种情绪,齐龄看着害怕,抬手小力地扯了扯他的衣服,说:“别、别这样……”
“没你说话的份!”简浩信扬起手,作势又要打他。
允礼眼疾手快地挡在齐龄面前,简浩信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
“你给我滚出去!”允礼几乎是歇斯底里,眼神充满了失望和痛心,“别再出现在这里!”
简浩信的手无力地垂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允礼,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深深的受伤。
“允礼,你记住今天说的话。”简浩信强势道。
“我也请你记住!今天的所作所为,将来不要后悔!”允礼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简浩信终于离开,允礼扶起齐龄,细心地帮他处理伤口,他自责道:“都怪我掉以轻心!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家了。”
齐龄摇摇头,虚弱地笑了笑:“不关你的事,是他不讲道理。”
虽然简浩信只是打了齐龄一巴掌,还让他跪了好久,但齐龄的身体却因为这一次的伤害,变得越来越差。
他虚弱到连床都下不了。
允礼找了医生过来检查,医生最后得出结论:可能和心理有关。
齐龄对简浩信的感情变得越来越纠结和复杂,这种情况让他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
第80章 恢复记忆,简浩信出现寻死的行为
只是,没想到简浩信回去之后,竟然也大病了一场。
那些过去的记忆像噩梦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每时每刻都喘不过气。
简浩信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知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
明明应该厌恶才对,为什么一想到他受伤时的情景,就心痛到出现落泪的冲动。
“真是晦气,阿允就该离这种人远远的。”简浩信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认为齐龄就不是一个善类。
然而,没过多久,简浩信的报应来了。
年轻管家赵明宏这些天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无意间提及:“简少爷,据说……齐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找不到血型匹配的人进行输血……”
听完赵明宏的说法后,简浩信突然呼吸急促,他明明是应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竟然担心起这个人的死活,出现了想要去见他的冲动。
当晚,简浩信得知允礼登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简浩信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在看到允礼的时候,简浩信还是云淡风轻地问:“怎么?来找我谈和好啊?”
允礼没耐心跟他纠缠,直接说了过来的目的:“阿浩,你的血型和齐龄的一样,应该是符合输血标准的,你可不可以帮帮他?”
虽然最后一句是问句,但允礼的语气却带出了不容拒绝的命令。
他第一次这样,简浩信对他越来越失望。
而简浩信的态度十分明显,他变换了一副表情,目光犀利地看着允礼,质问:“我凭什么帮他?”
允礼说:“就凭你曾经爱他。”
这似乎是简浩信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坚定地听到自己爱一个人,听起来竟然觉得有几分讽刺。
他扯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说:“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我现在确定我不爱了,你们能逼我去吗?”
允礼露出悲伤的神情,一想到齐龄的情况,他就心疼得红了眼眶,再次说话的语气变得卑微了些许:“阿浩,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简浩信斩钉截铁:“没有。”
暂且不说简浩信现在身体不算完全康复,即便他健壮如牛,也不会对这样的请求有半点考虑。
允礼知道劝不动他,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说:“阿浩,你别后悔,即使你以后跪下来求齐龄原谅你,我也会叫他,不要再爱你这种人!”
简浩信以为自己会毫不在意允礼的说法,可不知道为何,他这句话,让简浩信的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而到了深夜的时候,简浩信就彻底明白,自己这种感觉是为何而来。
他再一次被噩梦惊醒,可是这次不同于之前,他醒来之后,和齐龄相处的片段包括对他感情也接踵而至。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
简浩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腔。
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睡衣,梦里的恐惧和现实的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齐龄……”简浩信颤抖着嘴唇,终于明白过来,允礼那句“即使你以后跪下来求齐龄原谅你,我也会叫他,不要再爱你这种人!”是什么意思了。
“齐龄,齐龄,齐龄……”简浩信声音颤抖地低喃着齐龄的名字,脑中浮现的是,当初齐龄毅然决然的模样。
他后悔了。
他知道错了。
可是这些情绪听起来,简直是可笑至极。
上天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
简浩信踉跄着下床,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少爷,您要去哪里?”赵明宏听到动静,连忙从屋里出来,看到简浩信这副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去医院,我要去医院!”简浩信现在满脑子都是齐龄虚弱的模样,他一秒都不能再等了,齐龄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赵明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少爷,您是说要去看望齐先生吗?”
简浩信焦躁地点点头,催促道:“快备车!”
赵明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去准备车辆了。
简浩信一路飞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齐龄的点点滴滴。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齐龄的笑容,齐龄的温柔,齐龄的包容……
他曾经那样深爱着自己,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亲手将他推开。
他还动手了……
他又动手了!
当简浩信满头大汗地赶到医院,却被告知齐龄不在这间医院。
简浩信脸色苍白,眼眶红肿地打了电话给允礼。
可是电话没有接通。
是在哪个医院,在哪个医院,他记得允礼跟他提过的。
可是他当时轻蔑不屑,根本没有记住齐龄到底是在哪个医院。
简浩信依旧拨打着允礼的电话。
终于,在第五通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接听了。
允礼语气冷淡,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阿允,齐龄他……他在哪个医院,我都想起来了,我要见他。”简浩信的声音抖得厉害,见到齐龄,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没想到,电话那头回应他的是天塌下来的噩耗:“他死了……”
允礼似乎刻意强调简浩信的见死不救,他咬牙说:“没有及时找到匹配的血型,硬生生耗死在手术台上。”
简浩信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允礼是什么意思?
简浩信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字都听不懂。
什么叫他死了?
死了是什么意思?
他们明明重来一次了啊。
这一定是上一辈子的梦境吧,一定是这样的。
简浩信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失重地跪在了地上。
——“即使你以后跪下来求齐龄原谅你,我也会叫他,不要再爱你这种人!”
允礼的那句警告响彻在耳畔,让简浩信觉得头痛欲裂。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肯定是骗我的!骗我的!”简浩信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出去,他要去允礼住处,他要找齐龄。
他不信,一定是允礼把齐龄藏起来了。
可是,等简浩信开车来到允礼的住处时,允礼的屋子空无一人。
再次拨打允礼的电话,已经显示关机。
简浩信的思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事。
简浩信入地无门,在这种强烈的情感冲击下,晕在了允礼的住处外面。
允礼得知后,让简家派人来把他带走。
总之,他暂时不想见到简浩信。
而他也对简浩信说了慌,齐龄只是情况危急,没有丢了性命。
但无论是齐龄还是允礼,两人的想法一致且坚定,这辈子,再也不要和简浩信有任何交集了。
允礼把齐龄暂时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但这只是短暂的安排,等齐龄的身体允许了,他便会带着齐龄出国,离简浩信越远越好。
齐龄没有找到匹配的血型进行输血,所以影响到了身体各项机能。
比如,他的反应有点迟缓。
但能够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个月后,允礼把齐龄和齐年一起带出了国。
简浩信在这期间,一遍又一遍地骚扰允礼,可是允礼始终没有心软,无论对方表现得多么懊悔和痴情,允礼也绝对不会松口。
就这样,允礼和齐龄他们去了国外生活。
允礼问齐龄:“你会后悔吗?会不会不习惯?”
齐龄总是摇头。
但他心里其实是过意不去的,允礼的恩情对他来说太沉重了,他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报。
等身体情况有进展时,齐龄提出工作的事。
允礼知道他心理负担很重,于是给他安排了轻松的工作。
在朋友一间工作室里当助手。
齐龄能够胜任。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齐龄就只留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钱给了允礼。
他说:“虽然比起你的帮助,这点钱显得微不足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收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了。”
允礼从来都不需要报答,但为了不让齐龄失望,他还是收了这些钱。
只是转头又给齐年买多了不少吃的。
这天,齐年跟齐龄说:“哥哥,你和允哥哥谈恋爱吗?我喜欢允哥哥。”
齐龄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拍了拍齐年的脑袋:“小年别胡说,我……配不上允哥哥。”
而只有允礼知道,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允礼的父母和简家是世交,所以允礼不可能没有简浩信的一点消息。
他得知,简浩信从那天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还寻死过几次,幸好有赵明宏和保镖时刻看着,才捡回了性命。
自从得知简浩信有寻死的念头后,简老爷子把他看得更紧了。
简浩信连死都难如登天。
不过,关于这些消息,允礼是一个字都没有告诉过齐龄知道。
齐龄也从未提及这个人了。
在得知祝立安去探望简浩信的时候,允礼还是想要关心对方,便让祝立安告知一些详细的情况。
祝立安的回复是:“我到时候给你拍视频,不过……我怕你看了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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