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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下楼后,给裴寒声打去了电话:“裴先生,我忙完了。”
他天真地以为裴寒声需要自己的帮忙。
“发定位给我。”裴寒声道。
时眠照做了。
裴寒声用文字回复:【找个位置等我。】
时眠便站在小卖店门口等待裴寒声。
只不过,比裴寒声先找到他的人是徐风。
徐风手上拿着一份礼物,拄着拐杖向时眠走来。
“生日快乐,时眠。”哪怕是带着面具,手上还有拐杖,但徐风仍然像一个高贵的骑士。
时眠愕然,因为他从未向除了齐龄以外的人透露过自己的生日。
第27章 强烈的占有欲
时眠没有接过徐风递过来的礼物,但他道了谢,随即关心道:“您身体好点了么?”
只要时眠愿意向自己露出一点善意,徐风就会如获珍宝,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道:“已经好了。”
接着,他重新提及自己手中的礼物:“这是特地为你选的,看看喜不喜欢。”
时眠却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时眠话少,但简单的几个字就足以伤害徐风的心。
徐风开始感到失落,却强行笑着,他问:“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的礼物呢?”
时眠沉默了,不知道怎么样拒绝徐风的好意。
徐风自嘲地笑了笑:“抱歉,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是我冒昧了。”
时眠面露难色,解释道:“不是您的问题,是我,对不起。”
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早了,气温比白天的时候会更低一些,徐风见时眠坚持,也并不打算再难为他,只是害怕他冷,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为时眠披上。
在时眠准备出声拒绝的时候,他赶忙道:“这个只是先给你用着,下次见面还给我。”
徐风在上车的时候叮嘱道:“注意安全。”
接着便离开了。
对于时眠来说,徐风只是比陌生的顾客多说了两句话而已,他并不习惯穿着陌生人的外套。
正准备取下来时,裴寒声带着汹涌的情绪快步向他走来。
未等时眠开口,裴寒声就严厉地质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徐风为时眠披外套的动作,正好被裴寒声在转弯处看到了。
裴寒声介意到连车都没有熄火就朝时眠走来。
时眠自认为和徐风清清白白,更何况,他和裴寒声不再是从前的关系,哪怕自己和徐风有什么,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时眠如实介绍道:“他是饭馆的客人,叫徐风。”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裴寒声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狠戾,他抓住了时眠的手臂,问:“我说你是对姓徐的还是叫阿风的情有独钟,徐听风死了,就急着找个替代品是吧?!”
时眠睁着无辜的双眸看着裴寒声,没有说话。
当他第一次听到徐风的自我介绍时,也是有一刹那和徐听风联想在了一起。
时眠或许是在潜意识中害怕这个名字,所以对于徐风这个人,也免不了更加抵触。
抓着时眠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但时眠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没有一丝反抗。
“说话!”裴寒声厉声地道。
时眠低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委屈的情绪。
可始终没有出声辩解。
他不懂怎么说。
终于,在意识到自己把时眠的手臂抓太用力的时候,裴寒声才松开了对方。
此时,齐龄刚好透过窗户望了望下面,发现时眠还没离开,也发现了裴寒声的身影。
他放心不下,交代正在洗澡的弟弟:“小年,你洗完要擦干身体再出来,我去下面看看小时哥哥。”
齐年乖巧地应道:“知道了哥哥。”
齐龄赶紧跑到楼下,来到裴寒声和时眠的跟前。
“你又在欺负小时?!”齐龄生气地道。
裴寒声闻声望了过来,带着审视的目光冷笑一声:“我欺负他?”
“就是!”齐龄坚持道。
时眠担心牵连齐龄,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小齐,他没有欺负我。”
齐龄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眠紧忙劝道:“小年明天还要上学,你赶快回去督促他早点睡觉。”
齐龄上楼前叮嘱道:“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你就喊我,我跟他拼了。”
裴寒声默不作声地看着齐龄的反应,呵,在旁人眼里,自己一直在欺负时眠吗?
齐龄一脸要跟他拼命的样子,仿佛自己对时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齐龄走开后,时眠恳求道:“我们别在这里纠缠可以么?”
他担心影响齐龄和齐年。
裴寒声冷冷地道:“跟我过来。”
他携着一身寒气往停车的位置走去,时眠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上了车,裴寒声坐在驾驶位上,狠狠地吁了口气,似乎在克制内心躁动的情绪。
今天是时眠的生日,心里是舍不得让他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留下不好的记忆。
所以裴寒声没有再动怒。
只是强调道:“这种事别再有下次!”
指的是和其他男人见面的事,更不允许有亲昵的举动。
虽然裴寒声显得无理取闹,但时眠不想再纠结了,只能闷声应道:“嗯。”
裴寒声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启动车辆前往预定好的餐厅——是一间法式餐厅。
时眠穿着朴素,出现在这样的餐厅里,难免有几分格格不入。
他窘迫地跟随在裴寒声身后,在经过其他客人的身边时,总感觉到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眼前的裴寒声连步伐都流露出自信和高贵,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是啊,现实不止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过时眠,他和裴寒声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们来到靠窗的位置,裴寒声示意时眠落座。
裴寒声翻阅菜单的时候,也没有询问时眠的意见,而是直接向服务员点了两份套餐。
服务员刚转身去下单,就有另外一个负责人拿来了一个精美的盒子,对裴寒声说:“裴先生,这是您先前预定的,需要帮您打开么?”
裴寒声淡淡示意:“我来就好。”
负责人便离开了。
裴寒声面无表情地把面前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蛋糕,尺寸不大,但看起来十分诱人。
自尊心使他不愿意亲口对时眠说一句“生日快乐”,而是点了一支有声蜡烛,播放了一首“生日快乐”歌。
时眠会意,眼底涌出感动的泪水,和裴寒声过生日的他,是幸福的,他从来都不敢奢望还能有这个机会。
“谢谢。”时眠哽咽地说。
不过他没有许愿就吹了蜡烛,他不敢贪心,这样就够了。
“吃吧。”裴寒声切了块蛋糕放到时眠面前。
时眠尝了一口,再次对他说了谢谢。
裴寒声不喜欢吃甜点,只是切了一小块随便吃了一口,然后就丢给时眠一句:“剩下的你待会儿打包走。”
为了掩藏自己特地为时眠准备的仪式感,裴寒声总是在言语上用轻描淡写来体现。
第28章 突发状况
不多时,菜品被端上来了,一人一份套餐。
裴寒声那份是牛扒,时眠的是猪扒。
但时眠没有开动,只是拿着饮品小口小口喝着。
裴寒声便把他那盘猪扒挪过来,帮他切成小块,又从自己的盘子里分了一点牛扒给他。
“谢谢。”时眠把食物接过,随即又想为裴寒声做些什么作为报答,但他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所以总是心不在焉。
两人安静地把这一顿饭吃完,但时眠没吃多少,胃口小加上在齐龄那里吃过了。
“吃好了就走。”裴寒声说。
时眠看着没怎么动过的食物,纠结了一番后提出:“打包可以吗?”
裴寒声没有反对,让服务员把剩下的菜品打包好,又额外要了一份香肠一起给了时眠。
时眠心里高兴,因为他想明天和齐龄分享。
他觉得这里的食物好吃,也想让齐龄尝一尝。
把食物打包好之后,裴寒声还想时眠再陪他一会儿,于是思索了一番后,问:“要去江边吗?”
时眠轻轻点头。
只是江边风大,时眠穿着单薄,裴寒声在开车前往的路上就开始陷入矛盾纠结,要如何将自己的外套给时眠披上。
想到外套的事,又会想起刚刚时眠和徐风的互动,裴寒声心里在意得不得了。
裴寒声在车上的时候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看起来随意的方法去把外套给时眠。
然而,在下车的时候,一阵寒风袭来,让穿着厚实外套的裴寒声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冷。
他根本没能再考虑那么多,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时眠披上。
裴寒声的外套好香,像是淡淡的青苹果味道,一点都不刺鼻。
也是记忆中的味道。
时眠这次没有再说谢谢,拢了拢衣襟,一股久违的温暖又再次包裹住了他。
其实,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但裴寒声就是舍不得时眠离开。
夜色笼罩着大地,江边的灯光闪烁着光晕勾勒出两人的身影,投射出般配的影子。
在江边走了一会儿,时眠该回去休息了,于是主动提出回家。
裴寒声没有选择为难他,而是把他送了回去。
然而,时眠在上楼的时候接到了福利院院长的电话,说他姐姐的孩子小乐发高烧,情况危急,按照院规是必须通知时眠的。
时眠加快脚步,赶忙回家里拿出为数不多的现钱放在身上,然后又匆匆下楼。
裴寒声已经离开了,可是时眠遇到了徐风。
徐风其实不是特地过来等时眠的,只是刚刚被拒绝后,梁舟开着车送他四处散心,最后徐风指定要来时眠住处附近看看。
这一直是徐风心里的结,时眠住的这里,实在是破旧又不安全。
可时眠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他也无可奈何。
梁舟问:“先生,您在等什么?”
徐风自己也不清楚:“就随便看看。”
梁舟满是心疼:“您不打电话给他么?”
徐风苦笑着摇头:“不了,我每次出现好像都给他添堵了。”
梁舟不甘心地反驳道:“才不是,先生对他那么好,是他不识好歹!”
徐风不同意梁舟这样指责时眠,正想纠正他的说法,却在这个时候看到时眠快速地从楼上跑下来。
徐风顾不上其它,即刻打开车门下车,他心急到甚至忘了拿起自己的拐杖。
梁舟也下了车,拿起拐杖迅速追了过去。
徐风拦住时眠的去路,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时眠焦急地道:“我要去打车。”
但是这个时间点在这个位置几乎是没有车辆过来接人的了。
徐风安抚他:“别急,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这是时眠罕见地没有拒绝徐风的好意。
在车上,时眠告诉了徐风具体位置,在接到院长的电话后,他的心就悬在了嗓子眼。
小乐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太好,但每次都是普通的小毛病而已,第一次需要院长打电话通知时眠,可想而知这次是有多么严重。
时眠心慌得一直在发抖,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开对他来说始终是存在阴影的。
他不想再失去小乐这个唯一的亲人。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徐风耐心且温和地对时眠说道。
时眠心不在焉地说:“我有亲人生病了,他在福利院里。”
徐风知道时眠有个外甥在福利院里,也曾托人给他送了不少生活用品和奶粉。
这一切,他没打算让时眠知道,他假装不知道时眠外甥的事。
“你别担心,会没事的。”徐风只能尽力安抚时眠的情绪。
随即,徐风无意识地抬手想去轻轻拍抚时眠的后背,然而,他才刚触碰到时眠,对方的反应就有点激烈,本能地出现躲闪的动作。
时眠当下是不得不和徐风共处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此时的他已经极度缺乏安全感,更是不习惯旁人触碰自己。
徐风一怔,落寞地把手收了回去,淡笑道:“抱歉。”
梁舟不由地替自家老板打抱不平,脱口而出一句:“碰一下又不会死!”
“梁舟!”徐风训斥道,“不要胡说!”
梁舟扁了扁嘴:“知道了。”
但他就是没办法把时眠看顺眼,因为在他的认为里,时眠不识抬举。
终于,车子抵达福利院附近的一家小医院,时眠下车后就用跑的速度进去。
但他自己身体也不好,走多两步都气喘吁吁,更何况是跑那么快。
徐风不由地担心,快步跟在他的身后。
梁舟不断地在后面提醒:“先生,您慢点,慢点……”
可时眠一出现,徐风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随着时眠来到小乐的病房,院长和护士都在。
“院长妈妈……小乐还……好吗?”时眠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院长站了起来,说:“医生说要再观察一下,小乐这次有点严重。”
徐风突然对院长充满敌意地警告道:“你别吓他!”
小乐怎么样不是徐风最关心的,他只关心时眠会因为小乐而怎么样。
第29章 风暴来前的宁静
徐风从来都不是心善的人,只是把温和的一面都给了时眠而已。
当下一被人刺激,就把本来的面目给表露出来了。
时眠急得去拉住了徐风的衣角:“徐先生,您别这样,不关院长妈妈的事。”
徐风面露难色,瞬间也没了脾气:“抱歉。”
说完后,他便把空间留给了时眠他们,独自走到外面的长廊透气。
梁舟出去买水了,他一路小跑回来的,因为这么晚了,他担心徐风会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更是不太放心徐风和时眠独处。
徐风在时眠身上投入的感情太浓烈了,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梁舟回来的时候,徐风接过那些水,拿进去给时眠他们。
小乐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时眠急得脸色发青,拿水的手都在抖。
徐风看着心疼,不厌其烦地安抚他:“如果没有好转,我会帮你找最好的医生,你别担心……”
时眠的双眼通红,点头道谢。
幸好在深夜的时候,护士告知小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不然时眠一定彻夜难安。
确定小乐的情况后,徐风便劝道:“已经没事了,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时眠慢慢地回过神来,先是对院长说:“院长妈妈,您先去休息,给您添麻烦了。”
院长慈爱地笑着:“傻孩子,福利院所有的孩子都跟我自己的孩子是一样的,谈什么麻烦……”
但院长毕竟年纪大了,没办法守着小乐通宵,在时眠的再次劝说下,她只好去休息了。
眼看时眠还是惶惶不安,徐风便提议道:“这里放张陪护床,你在这里睡,行吗?”
这个病房只有一张床,要是时眠去休息的话,就不能陪着小乐,徐风看出他的心思,便只能作出合适的安排。
时眠感激地看了看他:“谢谢你,谢谢。”
徐风轻笑道:“没事。”接着,便命梁舟去取来了一张陪护躺椅。
时眠终于愿意休息,徐风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梁舟问:“先生,我们回哪儿?”
时眠休息了,徐风也该去休息了,但回家的路程不近,所以梁舟认为最好是去附近的酒店暂住一晚。
然而,徐风却说:“我在这里陪着他,你先回去吧。”
梁舟惊惶万状,忙道:“这、这怎么可以呢先生,您要在这里守一夜?!”
前不久医生才叮嘱徐风要着重注意休息,没想到他竟会提出这样荒唐的决定。
徐风自嘲地笑了笑:“他刚刚那么害怕,我……放心不下。”
而且医院都是药水味,他明显能感觉到时眠抗拒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梁舟还想劝阻,却被徐风打断:“行了梁舟,你回去吧。”
但梁舟是不可能丢下徐风一个人的,他妥协道:“我找个位置等您,您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徐风守在病房外面,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时眠的身影。
如他猜测的一样,时眠并没有办法安心入睡,而是时不时睁眼去查探小乐的情况。
次日一早,时眠醒来了,他想和饭馆请假半天,但在院长的再三坚持下,时眠才取消了这个计划。
院长说:“原本以为小乐会很严重我才通知你过来的,现在没事了,你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吧,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跟你联系。”
就这样,时眠便离开了医院。
是徐风送他的。
徐风邀请道:“一起吃早餐吗?”
时眠原本想要拒绝,却改口问:“您饿了是吗?”
徐风不饿,但下意识地点头。
时眠便同意了:“那我们去小店那里吃点吧。”
不远处有一家面馆,和梁舟三人一起到那里吃早餐。
时眠感谢徐风和梁舟的帮忙,却不知道如何报答他们。
时眠一脸心事重重,徐风看在眼里,主动问他:“怎么了吗?”
时眠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叫我的。”
徐风正想说没有,不料梁舟抢先一步开口:“先生这阵子在筹备一个公益活动,需要一个助手负责琐碎,你愿意帮忙吗?”
徐风清楚梁舟的意图,他是在帮自己争取和时眠相处的机会。
见时眠面露为难,毕竟时眠的工作也不轻松,没什么多余的时间腾出来帮忙。
于是梁舟补充道:“你放心,不是占用到你的工作时间,要是愿意的话,下班再过来帮忙吧,也会给你报酬的。”
时眠连连回绝:“不需要报酬,不需要的。”
梁舟说:“这个到时候再说。”
三言两语就帮徐风达成了一个小心愿,梁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徐风开心。
吃完早餐后,徐风送时眠到“龙记饭馆”上班才回去休息。
好巧不巧,时眠下车的时候被江北撞见了,他肯定是逮到机会就去跟裴寒声汇报。
江北到附近吃了早餐后就打了电话给裴寒声。
“声哥,我发了照片给你,你看一下。”江北把时眠从徐风的车上下来这一幕拍下来了。
裴寒声对江北保持怀疑的态度,质问道:“图片是不是动过手脚的?”
江北心里委屈,急道:“天地良心,我哪有这个空闲去污蔑他!声哥,你看他又和其它男人牵扯不清!谁有钱就往哪里贴!”
因为过去的背叛,导致江北先入为主地认为时眠就是这种人。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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