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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生一世一双虫
是夜已深。www.fengyu.me
诺拉躺在沙发床上辗转反侧。
仅仅只是睡沙发而已,几乎连惩罚都算不上,可诺拉就是觉得心里搅着劲地难受。
虽然搬过来才不到一周,但他已经习惯了每晚躺在雄主怀里,呼吸着雄主身上独有的青草味
果然,刚吃过晚饭,安瑞就把诺拉的被子抱了出来。
他有点庆幸,上次搬家之后,他一直把小白放在储物胶囊里,要不然,这漫漫长夜,还不知道会有多难熬。
借着智脑微弱的光亮,诺拉半坐起来,小心地摸了摸小白的大脑袋。
“小白,我有点后悔了。”诺拉用近乎为零的气声在小白耳边念叨,“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雄主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而已,等他冷静下来,应该就能明白娶贵族雌虫的好处了。”
诺拉顿了顿,似乎在向机甲解释弊,又似乎在说服自己:“我把雌君的位子让出来,是两全其美的做法,我没做错的,是不是?”
一闭上眼,他的脑海里就会闪过自家傻虫子的那张脸。
一会儿是诺拉大义凛然地劝他娶贵族雌虫做雌君,一会儿又是诺拉可怜兮兮地跪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目送自己回卧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瑞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就开门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睡觉。
安瑞小心翼翼地披上外衣,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轻轻把卧室门打开一条缝。
小白依旧瞪着一双向上挑的方块眼,安静地看着诺拉,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客厅里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诺拉忽然轻轻地说:“可是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小白,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沙发上的雌虫痛苦地闭上眼,一滴清澈雷顺着眼角,缓缓划过。
诺拉忍不住再次咬住自己的嘴唇。
可这回,没有雄虫再给他塞一块桃子味的软糖了。
*
与此同时,一门之隔的卧室里,安瑞同样没有入眠。
作为帝国军校的优秀毕业生,诺拉有关雌虫基本素养的理论课也全部都是A+,因此他非常清楚地知道雌君、雌侍和雌奴的区别,以及三者各自应该守的规矩。
平心而论,雄主对他依旧非常宽容,没有让他跪侍,也没有限制他的饮食,更没有把他关进地下室,让他三天三夜看不到太阳。
下一刻,猝不及防间,安瑞就对上了诺拉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虽然智脑的光很弱,但也足够安瑞看到诺拉脸上那两道清晰的水痕。
“雄主!”
沙发床上的诺拉显然也很惊讶,他飞快地抹掉了脸上的眼泪,从沙发床上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雌训》上的规定,双膝落地,深深俯首。
十月末的夜晚,气温已经很凉了,雌虫穿着单薄的睡衣,跪伏在冰冷的瓷砖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其实军雌都挺抗冻的,只是骤然离开温暖的被窝,温差有点大罢了。
要不然,军雌宿舍也不会连个恒温系统都没装。
但这些安瑞是不知道的,他只看到自家男朋友跪在地上,被冻得发抖还不肯起来。
他三步两步走过去,把诺拉从地上拉起来按到沙发上,像包粽子一样用棉被紧紧裹住,才使劲弹了一下雌虫的脑门。
“跟我闹脾气呢?”
安瑞的声音还有些发冷。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既然你只做雌侍,那往后我们就按照规矩来。”
诺拉的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阵恐慌,他不知道雄主所谓的“规矩”是什么,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诺拉,诺拉不敢的。”粽子馅轻轻晃了一下,又在安瑞暗含威胁的眼神里乖乖坐好,“只是您让我守着规矩,我……我不知道……”
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噼里啪啦流下来,但诺拉显腾不出手来擦,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任由眼泪染湿了一小块被角。
安瑞轻轻叹了口气。
安瑞把被子拨开一个角,钻进去和诺拉脸对脸躺着。
“睡个沙发,就委屈成这样,还忽悠我娶雌君?”安瑞冷笑一声,“我要是娶了雌君,往后与我同床共枕,耳鬓厮磨的就是别的雌虫,我会冲他笑,给他做饭,为他疏导精神力,我如今怎么对你的,就会怎么对他。你愿意吗?”
身边的雌虫愣怔了几秒,大颗大颗的泪水骤然从眼睛里掉下来。
“不。”苍白色的唇瓣开开合合,绝望地吐出雌虫的心声,“诺拉不愿意,不愿意的……”
安瑞骤然松了一口气。
还知道说不愿意,说明这只虫子还不算特别没救。
直到诺拉哭声渐渐变小,安瑞才开口:“这会知道错了没有?还说不说让别的虫做雌君话了?”
“错了,不敢了。”诺拉小心地扯了扯安瑞的袖口,又有些迟疑地问,“可是您娶了诺拉做雌君,还是会有别的雌侍和雌奴呀?”
安瑞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奇经八脉一下就被打通了,头脑一片清明。
穿到虫星也有好几个月了,但他在潜意识里采用的还是蓝星的那一套逻辑,不出轨不劈腿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
明明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组合在一起,他却有点听不明白了。
其实也不是听不明白,但没有哪个雄虫会做出这样荒唐的承诺,这让诺拉不得不怀疑,是不原本是打算冷诺拉几天再跟他讲道理的。
可现在安瑞只想把诺拉揽进怀里使劲哄。
真奇怪,他记得自己在蓝星的时候明明是t人来着,到了虫星怎么就变f了,这么容易感情用事。
家男朋友过来办手续。
“阁下日安,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
安瑞笑着颔首:“我和雌君来做结婚登记。”
工作虫脸上浮现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这么美貌的雄子,居然会娶一只军雌做雌君。
真是活久见了。
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就收起了脸上复杂的情绪:“您进一号房间办理就可以了,祝您新婚愉快。”
安瑞的大脑还在激烈地作斗争,但是手已经抢先一步把大粽子搂进怀里,轻柔地擦掉粽子馅上的泪痕。
“哭什么,我还没哭呢,你先哭上了。”
“唔……对不起。”诺拉哑着嗓子道了个歉,“诺拉以前没这么容易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就有点忍不住。”
是他听错了,又或者理解错了雄主的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诺拉的想法,安瑞无奈地勾了勾唇角。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一生一世一双虫。”安瑞温柔地看着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雌虫,“我是属于你的。”
*
这是安瑞第二次来户籍中心,只不过上次是为了完成任务,这回却是怀着满满的喜悦,和自
但他忽略了,诺拉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里,就没有忠诚专一这几个字,或者说虽然有,但宾语从来只会是雌虫,而不是雄虫。
这也导致了,在娶雌君这件事上,他和诺拉的脑回路从来就没有对上过。
“抱歉。”安瑞揉了揉诺拉柔软的发丝,“是我不好,一直没和你说明白,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只雌虫。”
巨大的喜悦从天而降,把诺拉砸得晕晕乎乎的。
什么叫只有他一只雌虫?
事实证明,雌君的办理手续和雌侍、雌奴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例如雌君虽然也会做体检,但更多是确认没有身体疾病,而不会有那么多在安瑞看来,几乎是羞辱的项目。
除此之外,雄虫也需要做体检,除了身体疾病外,还要检测精神力。
这主要是为了方式雄虫谎报精神力登记,欺骗高等级雌虫。
安瑞低头一看,智脑屏幕上是一个类似加油表的东西,从右到左刻度分别是ABCDF。
因为测试还没开始,所以指针还停留在最左边。
他按照工作虫的要求,屏气凝神,慢慢将精神力注入到智脑上。
随着精神力不断注入,指针慢慢向右移转,最终停留在了距离A刻度线一个头发丝的地方。
工作虫有点遗憾地看了一眼比等闲A级雄虫还要貌美的雄子,在体检表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B。
“阁下日安。”工作虫将一个专用智脑递给安瑞,“您用右手握住智脑,然后尝试将精神力尽可能多地灌进去就可以了。”
“阁下,按照法律规定,我有义务提示您,诺拉先生在最近三年内频繁向陌生账户进行高额转账,我们初步判定他有隐匿财产的嫌疑,请您认真考虑。”
安瑞倒是没什么感觉。
反正A也好,B也罢,够给他家诺拉做精神力舒缓就可以了。
他拿着自己的体检表往外走,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了一句。
“你们这个精神力,我自己在家可以测吗?”
工作虫面带笑容:“当然可以,您在APP商城搜索精神力测试就可以,不过自己在家测出来的数据,是没有法律效力的哦。”
安瑞点点头,离开了房间,恰好诺拉也完事了。
他们拿着表重新回到登记窗口,负责发放结婚证的亚雌接过两张体检表,噼里啪啦地敲了几下键盘,忽然一脸凝重地抬起头看向安瑞。
总而言之,虽然不能说雄主和雌君完全平等吧,但至少保证了雌君的基本虫权。
因为安瑞和诺拉来的早,整个一号房间只有他们这一对情侣,填完基本信息表,他们就被带到了不同的小格子间做体检。
第三十一章诺拉是我的
“
与此同时,安瑞也很蒙。
高额转账,隐匿财产?
这两个词过于陌生,以至于安瑞实在无法把他们和诺拉联系在一起。
虽然在诺拉被分配过来之后,安瑞并没有干涉诺拉的财务自由,但是从日常生活可以看出来,
诺拉一直非常节俭,更没有染上什么不良嗜好。
怎么可能频繁向陌生账户转账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账号被盗刷了。
他刚要和诺拉商量要不要立刻报警,谁知旁边的雌虫忽然跪下了。
诺拉的牙齿不住地打颤,一双失焦的苍蓝色眼睛像两口枯井一样,含着死一般绝望的沉寂。
安瑞的心猛地一沉。
诺拉怎么怕成这样。
看来事情没他想的这么简单。
诺拉至少对账户存在频繁转账是知情的,甚至是自愿的。
可是为什么呢?
虽然想不通原因,但安瑞已经感受到了几只工作虫投来的目光,他顾不得别的,使劲拉起诺拉,大步离开了一号房间。
安瑞下意识地想要安抚地揉一下诺拉的脑袋,手还没碰到诺拉的发丝,就见雌虫浑身猛地一抖,双手抱住了头部,把自己蜷成了一团。
是非常典型的防御姿势。
安瑞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才把诺拉弄上了他们开来的星舰。
诺拉似乎是还没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双目无神,用手抱着头,身体一个劲儿发抖,嘴里重复着含糊不清的几个字。
他使劲儿听了一会儿,才分辨出自家男朋友说的是“雄主,别不要我”。
安瑞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半死不活,不虫不鬼的。
完了,全完了。
几乎是本能地,他从椅子上滑下来,重重地跪在地上。
半晌,空白的大脑终于渐渐恢复过来,诺拉意识到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连自家雄主在哪都不知道。
他好像一只被蜂网死死困住的虫子,想要挣扎着撞出去,却完全不知道出路在哪,只能没头苍蝇一样在网兜里打转。
真惨啊。
*
怎么吓成这样?
安瑞很想知道转账的前因后果,但现在显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
所以,他什么都没问,只是俯下身子,将跪在他腿前的雌虫紧紧圈在怀里,一下一下顺着那头金色的长发。
可能真的是吓着了,诺拉身上的温度都比平常低了不少,安瑞就尽量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缓解诺拉身上的凉意。
“不会不要你,不要谁也不能不要我家诺拉是不是?”安瑞的声音比平常更加温柔,小心地哄着怀里的大宝贝,“乖,摸摸毛,吓不着。”
安瑞一边哄着诺拉,一边把各种可能性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最差,也不过是诺拉曾经一时糊涂,欠下了贷款。
这一回,安瑞并没有强制让诺拉坐起来,因为他发现,跪着的姿势对诺拉来说好像更有安全感。
于是,他很自然地从座椅上滑下来,盘腿坐在诺拉身边,把自家雌君轻轻扶起来,保持一个平视的状态。
“愿意聊聊吗?”生怕给诺拉压力,安瑞又很快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处理好或者觉得这是你的隐私,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真要是那样,他和诺拉一起还钱也就是了。
而且这么长时间,诺拉把这件事瞒得很好,说明他的工资足够偿还欠款,自己只要负责赚钱应付日常开销就行了。
他和诺拉都不是那种挥霍无度的虫,又暂时没有虫崽房贷和星舰贷,吃喝上花不了多少钱。
他现在好歹也是千万粉丝的博主,找他合作的品牌少说也有几十家,养活诺拉,肯定没问题。
嗡”地一声,诺拉感觉自己脑袋上好像被几百斤的机械臂狠狠揍了一拳,那一瞬间,他好像丧失了五感,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外界的声音都听不到,只剩下脑海里尖锐的爆鸣声。
几只工作虫看着雄虫离开的背影,默默在心里为诺拉点上一根蜡。
擅自挪用财产,多大的罪过,这只雌虫回去怕不是要被雄主打死了吧。
就算不被打死,至少也得丢半条命。
他们曾经就见过一只非常受宠的亚雌,因为染上了赌博的习俗,偷偷拿了家里的钱还赌债,被雄虫知道了,直接压着亚雌来他们这转账记录。
核实无误之后,那只雄虫直接打电话找了雄保协会,听说那只亚雌后来被生生拔掉了翅翼,囚禁在地下室,成为雄虫泄*欲的玩具。
安瑞点点头。
诺亚上将的事他大概也有了解,平民出身,积攒军功累进至上将,在七年前与蜥蜴人的战争中壮烈牺牲,至今依旧是军部的神话。
难不成,是诺亚之前欠下了巨额债务,诺拉在替兄还债?
要是这么说,还算合理。
在安瑞的努力下,诺拉终于慢慢冷静下来,脑海里尖锐的爆鸣声渐渐平息,五感也逐渐恢复。
他从安瑞的怀里退出来,仰起头看着眉眼间依旧含着温柔的雄虫,眼睛里带着深深的愧悔,俯身,长拜于地。
“对不起,雄主,诺拉……诺拉大罪。”
原本死寂一样的苍蓝色眼睛里浮现出几分光亮。
诺拉往安瑞身边膝行了几步,偷偷拽住了自家雄主的衣角。
“雄主,诺拉有个雌兄,在七年前故去了。”
毕竟以诺拉的性子,真要是诺亚欠了债,他肯定不好意思和自己说,又不可能言而无信不还债,就只好每月偷偷转账。
“我雌兄离世后,留下了一个雌子,我雌兄的雄主非常不喜欢这只幼崽。”
安瑞脑袋上慢慢冒出三个问号。
这和诺拉的外甥有什么关系啊,总不能是他外甥在外面不学好欠了钱,让叔叔还吧。
“那只雄虫跟我说,如果我不每个月向他支付一笔抚养费,他就要把虫崽丢出去。”诺拉使劲攥着安瑞的衣角,好像这样就能分担他心中的痛苦,“小艾米是雌兄留在世上唯一的幼崽,我不能……不能……”
诺拉苦笑着摇摇头:“一只雌虫幼崽罢了,就算出了什么意外,政府也不会管,更不可能为了他追究雄虫的责任。”
其实,诺拉心里也明白,以德雷克的虫品,就算是他每个月按时把钱打过去,小艾米也肯定会被欺负。
他只盼着雄虫,能为了每个月的抚养费,保障小艾米最基本的安全。
“你这么每个月寄钱,要寄到什么时候啊。再说了,就算你寄了钱,那只雄虫也不一定会对虫崽好。”安瑞好笑地握住那只不停捏他衣角的爪子,眉眼弯弯地看着诺拉,“我们把艾米接回家吧。”
后面的话诺拉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半晌才平复了下来,愧疚地冲安瑞再次俯身:“对不起,雄主。”
安瑞头上的问号变成了一连串的黑色感叹号。
妈妈去世了,爸爸以孩子为要挟,向孩子舅舅勒索高额抚养费,如果不给就把孩子丢出去。
这是什么离谱的小众文学。
这要是放在蓝星,那就是敲诈勒索、遗弃和虐待,数罪并罚,高低也得判个三年五载的那种。
诺拉居然不仅不报警,还乖乖给钱?
“那只雄虫对他的幼崽,难道就没有抚养义务吗?”
诺拉愣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瑞:“您……您是说收养艾米?”
“你雌兄牺牲了,艾米的雄父又这么不靠谱,如果咱们再不管,虫崽就真的没虫管了。况且,我也挺想要一个虫崽的。”
坐在窗口的亚雌足足愣了三秒,才终于在职业素养的额鞭策下努力合上了已经快脱臼的下巴,默默从废纸篓里把两份体检报告找出来。
幸好他们回来的早,再晚十分钟这些资料就要进碎纸机了。
户籍中心的工作虫都非常专业,只见那只亚雌十指翻飞,没过一会儿打印机里就吐出来一张带着金色水印的证书,亚雌拿起来吹了两下,手起章落,一个鲜红的户籍中心公章就出现在了证书的左下角。
工作虫双手将证书递给安瑞:“祝您新婚愉快。”
诺拉耳尖有些发红,忍不住埋怨地看了一眼自家雄主。
他也想要怀上雄主的虫蛋啊,可是雄主一直不肯跟他做到底,他又有什么办法。
安瑞被自家男朋友丰富的表情逗得勾起了唇角,拉着诺拉坐回星舰的椅子上。
“所以现在,我们先去登记手续办完,然后周末去找你雌兄的雄主谈判,收养艾米,可以不?”
诺拉使劲点头:“都听雄主的。”
“雄……雄主……”
诺拉被摸得有点痒,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不给摸?”
安瑞佯怒地挑挑眉,收回了手。
“没有,诺拉不敢,给摸的。”诺拉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蹭回安瑞身边,握住自家雄主纤瘦白皙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下面。
“您怎么摸都行。”
安瑞也没客气,搂着诺拉一顿揉搓,直到军雌可怜巴巴地向安瑞求饶才收回手。
*
当安瑞带着诺拉回到一号房间时,几只工作虫都傻眼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俊美的雄虫牵着雌虫的手,走到登记窗口。
“这个能帮他摘一下吗?”
窗口亚雌:……
从业二十年,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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