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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好巧呢,”莫芯冉笑道:“千禾姐姐也来了这里,哦,还和我准姐夫一起。”
她特意加重了“姐夫”两个字。
婚都没订呢,就叫上姐夫了。
莫芯冉拿手帕擦了擦嘴,又从包里拿出口红补了补:“走,我们去和千禾姐姐他们,打声招呼。”
“啊?”顾满溪拒绝:“您去就行了,我就在外面等您吧。”
“不行,”莫芯冉示意她跟过来,把包包往顾满溪手里一塞:“你必须来。”
唉。顾满溪心中无奈,难道这三小姐以为,莫千禾看到自己和她在一块,还会有什么触动不成?
莫芯冉在包厢门口敲了敲:“千禾姐姐,以川哥哥。”
坐在一起的两人侧头,季以川一看到她就笑起来:“这不是芯冉吗?这么巧也在这吃饭?”
巧吗?顾满溪心道,怕不是莫芯冉特意打听了你们的行程,才在这个相同的时间点跑过来“巧遇”吧?
莫千禾也淡笑道:“芯冉,怎么不过来一起吃。”
至于站在莫芯冉旁边的顾满溪,她感觉莫千禾就是这么很平淡地扫了自己一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一起吃?”莫芯冉摇头:“不不不,我可不做电灯泡啊,要不然咱姐夫——”她指指季以川:“可不高兴了是不是。”
听到“姐夫”两个字,莫千禾眼波漾了漾。
“哎呀别瞎叫别瞎叫,”季以川表面摆手,其实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现在还早着呢,等以后事儿定了再改口还来得及。”
莫芯冉:“早晚的事儿嘛。”
季以川乐呵够了,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顾满溪身上:“这位是?”
顾满溪:“我——”
“她是我同学,”莫芯冉接过话头道:“也是我的——”她暧昧地笑了笑,突然猛地拉过顾满溪的胳膊,在她脸颊上迅速亲了一口:“拎包小跟班啦。”
顾满溪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差点喊出声。
莫芯冉你发什么疯!!!
她下意识慌乱地扫了莫千禾一眼,发现这人还是保持着浅笑,一脸淡然,好像并没有在意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季以川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饶有趣味的眼神扫了一眼顾满溪。
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毕竟像他们这样的豪门少爷小姐们,有些婚前爱玩爱闹腾的,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笑道:“你啊,都这么大了,也得收收心,别让你姐操心啊。”
强忍住猛擦脸颊的动作,顾满溪被季以川刚刚那像是在看谁家养的宠物一样的眼神弄得及其不适。
虽然他很收敛,但顾满溪还是感觉到了,那种藏在骨子里的轻蔑。
“好了千禾姐姐,”莫芯冉揽住顾满溪的胳膊:“我们就不打扰你和以川哥哥的约会了,先走了,我和顾满溪,还得一起去看电影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去看电影了?
顾满溪强忍着火,但她不能在此时此刻发脾气。
“芯冉,”莫千禾终于开口,悠悠地拿起手巾擦了擦手:“今儿太匆忙,等哪天有时间,也叫上安家的小少爷,我们一起吃个饭。”
呵呵,顾满溪想,两对一起吃个饭,double date吗?可真浪漫呢。
莫芯冉表情僵硬了一瞬,咬牙笑道:“这就不劳千禾姐姐烦心了,我跟他,没有千禾姐姐跟以川哥哥这么熟呢。”
“顾满溪!”她回过头来喊顾满溪:“我们走。”
顾满溪一眼都没看坐在那里的人,跟着莫芯冉一齐出去,走得飞快。
季以川好笑着感慨:“你这三妹妹啊,性子一如既往的活泼。”
“是活泼,”莫千禾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声道:“还是天真?”
“活泼又天真嘛,”季以川不在意地随口答道,心思已经放在了约会上:“吃完饭去哪里?要不要去看歌剧?法国菲纳剧团巡演到寻城来了,我可以直接拿票——”
“不了,以川,”莫千禾打断道:“我有点累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
“顾满溪!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顾满溪一直快步走到无人的拐角,这才停下来:“三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莫芯冉一脸无辜:“顾满溪,我们都是女孩子,女孩子之间亲一口怎么了?”
“而且你别忘了,”她走近盯着顾满溪的脸看,没忍住笑起来:“你现在是我的人。”
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顾满溪烦躁道:“我谁的人都不是。”
“你刚刚没看到吗?”莫芯冉轻哼一声:“莫千禾她在季以川面前是什么样子的?她有把你看在眼里哪怕一秒钟吗?”
顾满溪:“三小姐,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
莫芯冉:“我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三小姐,”顾满溪无所谓地笑了笑:“关于谁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真的不在意,也不关心,还请您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她直接转身:“什么电影,您自己去看,我先回去了。”
莫芯冉拉住她:“一起回去啊。”
“不用了,”顾满溪直接扯出自己的手:“您那车,我坐不惯。”
看着顾满溪冲冲地走了,莫芯冉还是笑了。
要放平时,顾满溪要是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自己早罚她了,不过现在嘛
想着顾满溪刚刚的脸,莫芯冉心情非常愉悦。
嗯,看在她心情好的份上,就原谅顾满溪这一次了。
——
顾满溪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庄园。
那司机路上跟她闲谈:“美女你在这庄园里面工作啊?”
“师傅,”顾满溪一听就笑了:“咱才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在这里面工作,而不是这地方就是我家的呢?”
“美女啊,”司机哈哈两声:“老哥我啊又不傻,我开了这么久的士,就没看见哪个住这里面的有钱人打出租的,人家非富即贵的,出门不都有司机嘛。”
“是啊,您说得对,”顾满溪扯了扯嘴角:“不过是我家人在里面工作。”
司机笑道:“不瞒你说,当年我啊,也在这种富贵人家里当过司机,那工资挣得啊,比我现在跑出租都多。”
顾满溪好奇:“那为什么没有继续做了?”
“在豪门里做工,不容易啊,”司机叹息一声:“规矩繁琐,被人呼来喝去,随叫随到,还得点头哈腰,简直把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踩,我这人自在惯了,实在受不了,钱少就钱点吧,至少现在心里舒服。”
最后司机总结:“那儿工资再高又怎么啦,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有命赚,也没命花。”
直到下车走回庄园,顾满溪脑子里还想着司机这番话。
他说得没错啊,自在惯了的人,又怎么受得了仿佛鸟笼一样的这种地方。
不过人家果断,能做到说走就走。
她……还不行。
然后又想到刚刚在餐厅里,那个人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顾满溪捂住胸口,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顾满溪,她警告自己,别想了。
来到生活区门口,一个眼熟的穿着保镖制服的人正站在那里,看着顾满溪走过来。
这保镖……在哪儿见过来着?顾满溪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这是那天在球场口拦住自己离开的男人。
这不是莫千禾的保镖吗?
男人开口:“顾小姐。”
“额……”顾满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就没怎么被人这么叫过:“要不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没有搭她这茬,男人只递出手里一个袋子:“这是大小姐让我给你的。”
“她给我?”顾满溪盯着袋子:“她给我什么?”
“我只是跑腿办事的。”男人摇摇头:“请收下。”
其实顾满溪并不想收,但是她没必要为难一个保镖,只能接过。
“哦,对了,”保镖离开前又加了一句:“大小姐还说,给你的东西,务必请你好好使用,最好多用几次。”
什么多用几次?
顾满溪一头雾水地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有个盒子包装精致,再拿出来,发现是——
洗面奶?
不是,莫千禾给她洗面奶做什么?
更加莫名其妙了,顾满溪一脸问号的回到房子里,一打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妈。
第27章 这里只有我能碰
“回来了?”老妈磕着瓜子,看剧看得起兴,中途抽空转头瞅顾满溪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老妈愣了愣,然后乐了起来。
顾满溪?乐呵什么呢?
刚刚从商场一路回来直到庄园里,她总觉得路上有几个路人看自己一眼然后笑了,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想多了,但现在老妈都笑了,好像不是错觉——
“哈哈你那脸蛋子上蹭着什么呢?”老妈笑道:“哪个姐妹赏的?”
顾满溪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接冲进卫生间朝镜子里一看——
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红唇印。
她突然记起来,莫芯冉吃完饭后还特意补了一次口红……
所以她是顶着这张脸一路回来的?!
顾满溪咬牙切齿:莫芯冉!!!
这家伙明显就是故意的!
还有莫千禾,巴巴地送这什么洗面奶来,是为了看她笑话的吧?是吧?
她狠狠地拧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差点把自己的脸洗秃噜了皮。
——莫大小姐预料得不错,她确实用上了洗面奶。
不过顾满溪用的是自己的平价洗面奶,至于莫大小姐给的东西,牌子再好再高级,打死她也不会用。
洗漱完,被这一天的破事弄得心力交瘁的顾满溪倒头就睡。
临睡前她想,保佑自己梦里,不要出现任何姓莫的。
——
“顾满溪,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漂亮的女生捏着她的下巴,潋滟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
顾满溪被捏得说话含糊:“我肿么了?”
“怎么了?”莫千禾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没点数?竟然还敢让别人亲你?”
“别人亲我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顾满溪来了火气,一想到餐厅里两人郎才女貌并坐着那画面就心烦:“你还不是和那姓季的在一块开心得很吗。”
听了这话,莫千禾笑了:“怎么了,顾满溪,你这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顾满溪挣扎开:“我一点儿都不在乎。”
莫千禾盯着她:“洗面奶用了吗?”
顾满溪:“我才没用,谁要用你的东西。”
“顾满溪,我不管你在乎不在乎,反正你得记住……”莫千禾揪住她的领口扯向自己,手指磨搓着她的脸颊:“你这里——”指尖又移向她的嘴唇:“还有这里——”
“都是只有我能碰的。”
话音一落,她轻揽住顾满溪的后脑勺,倾过身子,馥郁的玫瑰香气更近了,一双眸子灼灼地盯着顾满溪。
顾满溪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被定在原地,眼看着那一抹柔软马上就要贴上自己的唇——
“顾!满!溪!”
一道怒吼将顾满溪的整个世界拉回。
她猛然睁开眼睛,呆愣地看着天花板,心还在咚咚的跳。
“都十点了还不起床?我都上了一趟班回来了!”
顾母刷地拉开窗帘,透进来的阳光让顾满溪眼睛眯了起来:“赶紧起来吃早餐!今儿没空给你做,自己去食堂!”
原来是做梦。
她就说怎么可能……
顾满溪哀嚎一声,拿枕头蒙住了自己的被子。
夭寿啊!你到底在梦个什么鬼故事!
肖慕南吸溜着面,瞅着一脸倦容的顾满溪:“咋了,昨晚没睡好?”
“别提了,”顾满溪呵呵两声:“做了个噩梦。”
梦见死对头要亲自己,应该没有比这更差的噩梦了吧?
“我看你啊,就是压力太大了,”肖慕南摇摇头:“在学校里忙着学生会的事情就算了,一天到晚脑子里还想那么多事。”
“没办法,”顾满溪揉揉太阳穴:“该干的事还得干。”
“要不等会去东南角电竞房那儿打把游戏放松放松?”肖慕南提议道:“今天电竞房那儿限时对佣人们开放,机会难得啊。”
“真的啊。”庄园里的电竞房配置顶级,打起游戏来爽爆了,无奈平时他们都是没机会进去的,只是偶尔会有些对佣人们限时开放的福利,顾满溪还真有些心动。
不过她站起来又坐下来:“还是算了。”
去那儿是东苑和南苑的必经之路,要是又碰上了莫千禾或者莫芯冉,那她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溪子,”肖慕南一眼看出来,幸灾乐祸道:“你到底是怕大小姐,还是三小姐啊?听说昨儿又被三小姐提溜走了?”
顾满溪微笑:“滚。”
“对了,”她咬了一口饺子,想到什么:“老肖,你又没有在学校里,听说过“净土”这个社团?”
“净土?”肖慕南回忆了一下:“我知道,不过我也是上周才知道的。”
顾满溪:“你怎么知道的?”
“哦,”肖慕南道:“有净土的社员问过我要不要加入啊。”
“问你?”顾满溪瞪大眼睛:“你加入了?”
“他们好像一直在发展人员想壮大力量吧,”肖慕南叹了口气:“说真的,他们成立净土的目的,我能理解,我也很希望青松能够变成他们理想之中的样子,但是,我没加入。”
他摇摇头:“可能我是悲观主义者吧,而且我全家生计都依托于莫家,我不可能不管不顾去搞这些。”
“所以……”顾满溪心里闷闷的:“你也觉得他们做的事情是无用功吗?”
“我不知道。”肖慕南眼睛里闪过一些迷茫:“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我虽然不能加入他们,不过我把我兼职的钱全赞助给他们做资金了,不多,也是点心意。”
“嗯……”顾满溪也在思考自己存的那点小金库贡献出去的可能性。
“还是希望他们能成功吧,”肖慕南无奈道:“青松有些人确实越来越过分了,你是不知道,有天我打篮球扭了脚去医务室,看到了纪舒晴——就是前阵子轻生的那位女生,正好在处理伤口,她那手臂上,好几个用烟头烫的疤——想想都知道是有人欺负她——作孽啊——”
顾满溪筷子都差点掉了:“烟头烫的?”
她想起戴玲那群人那天对纪舒晴做的事,还以为那时候就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心中压都压不住的火:“简直太过分了!他们这是在违法是在人身伤害!医生都不管的吗?!”
“学校里的医生你也知道,想要在这干,负责治病就好了,其余的都别管。”肖慕南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所以说,我一直都对纪舒晴的轻生动机有怀疑,她真的只是因为奶奶过世吗?她的中度抑郁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都没有说清楚……”
“唉,说这么多也没用,”肖慕南最后无奈总结:“这些事估计又要就这么过去了,再过个一个月,又有谁记得,谁在乎呢。”
顾满溪紧握着拳头,沉默不言。
——
收假回宿舍,乔诗语不在房间里。
顾满溪脱下私服,打开衣柜,看着挂在那里被熨得整整齐齐一丝褶皱也没有的校服外套,又怔了怔。
沉重又涌上心头,这是那天纪舒晴还给她的那一套校服。
从她对校服的处理方式,就能看得出她是一个很有礼貌也很注意细节的女孩子。
这么优秀的一个女生,却这样……
顾满溪感觉自己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将校服取下,站在全身镜前穿上。
手无意中放到外套兜里,触碰的纸张触感让她愣了愣。
口袋里有东西。
将兜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封折叠的信。
顾满溪将信纸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版面清秀端正的字迹。
【顾同学:
你应该很惊讶,我居然给你写了一封信吧?哈哈,其实我也很惊讶,在我做好离开这个决定之前,在我想要最后写一封信倾诉我的所有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你第一个想起的人竟然是你。
顾同学,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我身边很多人都认识你,也喜欢你,他们说,你人很好很仗义,会努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那天你在我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出现在我面前,明明你也是女孩子,却那么勇敢地护住我,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保护。
你就像是一束光,突然就这么洒在了我阴霾的世界里。
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不能早一点遇见你呢?可是现在,太晚了啊,太晚了,再温暖的光,好像也驱不走我的噩梦了。
我太累了。
曾经我对青松这所学校是多么向往,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我是多么开心,我想,从此我会通过我的努力,改变我的人生,让奶奶过上好日子了吧?
却不曾想,我就这么进入了“地狱”。
那天你看到的戴玲他们,从我大一的时候就找上了我,对我进行了长达两年的言语与肢体上的伤害,她们剪我头发、泼我水、撕我书、拿烟头烫我、拿球杆打我、脱我衣服拍我照片……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我,欺负我?
我想找学校、找老师、找学生会,但所有人都要我忍,他们会说,只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啊,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啊,说我不懂事,说我没必要。
没必要,呵,被这样对待的又不是他们。
我想,再坚持一下吧,再坚持一下,等毕业了就好了,我需要这里的文凭,我还有奶奶,我要她过上好日子。
可是上天在跟我开玩笑吗?为什么奶奶会倒下,会生那样的重病?她一生勤劳节俭,省吃俭用的供我上学,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医药费很贵,非常贵,我需要医药费,我需要救奶奶。】
第28章 无力
看到这里,纸上墨迹被类似水渍的痕迹渲染,连字迹都模糊了好几个。
能够想象出写字的人,是怎样流着眼泪,写出这样一封信。
顾满溪咬住唇,深呼吸着,需要给足自己勇气才能继续忍心看下去。
【医药费很贵,我出不起,但我必须要救奶奶。
走投无路,戴玲找到我,说她愿意帮我。
她给我介绍给了李成林,他爸爸是辉李公司的老板,很有钱,他随便一个月的零花钱,就足够支出我奶奶所有的医疗费用。
他说,只要我陪他……他就给我钱。
我知道往前踏一步可能是深渊,但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失去奶奶,我陪了他三个月……每次早上,他总会笑着把现金甩在我脸上扬长而去,而我要跪在地上,将钱一张张捡起来,身上伤痕累累……
在那一刻,我撕碎了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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