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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魔龙是其中之一,那另一个又会是什么?
一想到这灵魂心法的后遗症,他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姜柯那个麻烦造成的局面仍然历历在目。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失控
闻言,澹台玉当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早听闻黑炎君一部残缺的灵魂心法荼毒了上界很多人,他们皆以为是什么修炼了会走火入魔的东西。
竟原来还能分化出这么强大的分身来?
澹台俞不再跟他废话,亮出本命剑,起了个势。
那一瞬,整个被笼罩在他领域中的上界之人身上的约束感都有了些松动。
澹台俞这一剑,调动了灵魂法则的力量。
调动而来的磅礴力量汇聚于上空,澹台俞举剑指天,那多到拥挤的能量仿佛找到了容器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剑尖汇聚,快速的流动形成扭曲空间的飓风,天地变色,雷霆轰鸣。
那能量与剑气充分融合,在空气中爆发出耀眼的光。
魔龙暗红的眸子倒映出跳跃的光影,那眼中有澹台俞十分熟悉的倨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黑炎君绝不会畏惧他本源的能量。
或许魔龙还有自己的意识,或许那就是黑炎君本身的蔑视,它长吟着,魔气在身上沸腾着,迎面对上澹台俞挥下的剑。
那势如破竹,毁天灭地的一剑携着能席卷一切的战意——
砰!!!
天地震荡起来。
城墙率先控制不住出现裂痕,紧接着是大地,以他们相撞的能量为中心,残酷地向四周辐射而去。
地面上,无论人鬼兽魔,皆是难以站稳,四处寻找庇护所,倒霉的跌入地面的裂痕中,又被在震颤的余波中愈合的地面挤成肉泥。
地面翻滚,一茬又一茬过去,翻地一样绞死了无数生灵。
澹台玉距离最近,他在双方交锋时就被冲飞了出去,以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撞击在一座山的岩石上,疼痛还未席卷大脑,他的眼睛就差点被天边刺目的光闪瞎,那一瞬间他失聪了一般,差点忘了呼吸。
这种天地一蜉蝣的卑弱感,他只在那场浇透了中界的血雨中见到过。
他的大脑极度充·血,精神恍惚,一种难以抑制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良久,他在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找回视力,只见远天边的巨龙如脱落的线头般缓缓坠落。
青檀君……
是青檀君赢了吗?
澹台俞有些脱力地收起剑,追着魔龙降落在它身边。
魔龙支撑着身体站在废墟上,血迹从它锋利的齿尖不停流出,藏如碎石乱缝中,不见踪影。
它喘着粗气,鼻息灼热,带着浓重的血腥。
“你只能发挥本体三分之一的能力,也算我胜之不武了,前辈 。”澹台俞保持应有的谦寻,他也耗费了大量的力气,此刻领域竟有些松动,界外电闪雷鸣,一下又一下地攻击着他,疯狂寻找着空子来撬开他的领域。
魔龙防御强悍,如今只是重伤它,让它暂时没有还手之力,若要夺他性命,还需一次重击。
可若将魔龙就这么杀了……
废墟中传来一声娇媚的轻笑。
澹台俞闻声抬头,只见一个狼狈的媚魔乱石中爬了出来。
很是眼熟。
女眉施了个净身诀,踱步而来。
她哪会料到刚到就被碎裂崩解的石块儿兜头砸下,差点被憋死呢。
如今听到些秘辛,倒也不算白失态。
“青檀君手下留情啊。”女眉歪头一笑,娇柔的声音能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头皮发麻。
可惜她再次马失前蹄了,媚眼抛给了瞎子,不是她敏感,是这若有实质的敌意和杀意是怎么回事?
澹台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这……
我以前没见过他,也没得罪过他吧?
尤其是她习惯性地使用迷香时,那杀意愈发锐利起来。
她讪讪地将香收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帮剑修竟个个都是坐怀不乱的?
女眉陷入了自我怀疑。
种族天赋无法点亮,气氛有些冷场,女眉也失了些热情,她直接拍拍手掌,亮出筹码。
被砸的遍体鳞伤的魔兽叼着生死不明的清英从犄角旮旯钻出来。
“别看她这样狼狈,我敢保证,这位夫人还是活生生的呢,我相信,醒来后的她一定是又健康、又活泼的!”
“用她来换条不顶用了的魔兽,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吧?”
“划算?”澹台俞笑了。
女眉谨慎地凑到魔兽身边,手搭上清英的脖子,跟凶残的家伙打交道,就要拿出十分的防备,并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她听得这似乎与她气场不和的青檀君接着道:“我讨厌拿性命做交易。”
她顿时手下一紧。
“但杀了这魔龙,确实会带来不小的麻烦。”尽管在澹台俞的眼里,这魔龙身上散发着别人感受不到,却足以使他目眩的金光,仿佛他动动手指收割掉它的性命,就会立刻得到丰厚的酬劳。
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世界在他的杀意中欢呼雀跃,于是他不能产生杀意。
这是与命运线的对抗。
女眉小心松了一口气。
忽得,她耳边响起了风声,这风声来的莫名其妙,明明一切尘埃落定,连翻新的脆弱的草根都没有丝毫摆动。
她却听到了飓风的声音。
这风声似乎从她的身体中传来,从五脏六腑,从每一个毛孔之中,让她浑身寒冷,如坠冰窖。
这风,冷的让人心疼。
她失去了意识。
她也不知道,这一切的感受都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
在澹台俞的眼中,这一切当然很快,但他还是目睹了一切,只是目睹,却来不及阻拦。
从远山冲来的澹台玉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如一团无法阻挡的巨大能量,猛地冲过了女眉的身体。
是的,冲过了她的身体。
那媚魔甚至没反应过来,被巨大能量的余波冲得粉碎。
女眉当然不是他的目标,而是倒霉的误阻拦在他前进线路上的池鱼。
他快得失去残影,如一道炽热的会移动的光,径直穿过了魔龙的脖子。
然后,他停了下来,如一块儿摩擦过热的铁块儿,重重摔在地上。
能量的余波如蒸腾的气体,从他身上逸散出来。
他的身边,魔龙闭上了血红的眼,头颅掉下身体,滚落废墟,磕磕碰碰地落在湿润的土地,沾染上了泥土。
这一切太快了,绝非生命所能达到的程度。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
三条生命在领域主澹台俞的面前消逝,而他来不及做任何事。
他看到无数条泛着金光的命运线从魔龙身上腾起,与从澹台玉身上的能量交织在一起。
那似乎消耗干净的能量接收了金色的命运线,一下子得到了补充,腾天而起,穿破了他的领域,消散在风中。
可他分明感受到了它的狂喜。
“噗——”
澹台俞胸口钝痛,喉咙一阵腥甜,他吐出一口血,却分不出任何注意将其擦掉,他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天道……”
这就是叶争一直对抗的世界意志。
令人难以反抗的……“天道”!
为何澹台玉这么容易被控制,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貌与相似的名字,真的只是巧合吗?
……
姜乃平找到鲲宁的情绪了!
金红色的光围绕在他身边,是浓烈的欲望与爱恋。
这情绪藏在鲲宁的过往,藏在他的心底,即使他在对敌时心无杂念,毫无波动,但他不是个木头!
姜乃平催动幽冥剑法,朝那只有他能看见的光攻去,
诡异的感觉霎时爬上鲲宁心头,他努力保持状态,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另一方战场上,他的眼中浮现出妖娆的身影,嗔怪的面容。
氤氲的香,令人魂牵梦绕。
他的心中被满足填满,可忽得,喜悦的情绪顿住。
媚魔的身影突然消散,在世间失了踪影。
破绽!
姜乃平精神一震,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
流光洞穿鲲宁的身体,鲲宁神色痛苦起来,却不是为身受重伤。
他猛地将自己从姜乃平的剑上拔了出来,一秒恋战都不留,飞速往光宗的方向掠去。
女眉!
“不要走!”
姜乃平奋力追了上去,却发现鲲宁竟然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速度。
他得留守在这里!
姜乃平气愤地停下来,暗道:不管了,反正他已身受重伤,还强行催动魔气,不死也要半残的!
他掉头,打算去解决接下来的领主,眼角瞥到一处,立刻横眉竖眼地扛起流光,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
“姜柯!!!”
天空一声巨响,冒着火星子的剑飞速落下,狠狠插入被围困的姜柯脚边。
“你这个叛徒!受我一锤!”
姜乃平的身影随剑而至,一拳头将人砸进泥里。
接着,他的脑袋被剑鞘狠狠一拍,“怎么对你弟弟呢!”
姜乃平瞪着冒火星子的眼睛回头,只见姜家主、姜爷爷、姜大哥团团站,将他和姜柯围在中间。
姜乃平不服气大喊:“他投靠魔族对付我们,这等六亲不认的畜生,我打不死他!”
他拔出剑欲刺,被家人齐刷刷地拉住往后撤。
“他知错了!知错了!”
“他是我姜家的人,你怎可伤他性命!”
“他还是向着我们的!”
“他只是一时被那魔头迷惑了心智,做了些傻事。”
“只要他悔改,跟那叶修言划清界限,一切就都能挽回!”
“我绝不会离开阿争!”姜柯站起身来,青灰着脸,死气浓浓,却满是倔强和坚定。
第二百六十八章 热心市民毛宁宁
“你分明是受了青檀君的影响,切莫再糊涂下去了!跟我们回家吧,没人会怪罪你的!”姜爷爷气得直杵拐杖。
“是!我是受了他的感情影响,可他情意深重又如何,如今不依然站在阿争的对面,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已经背叛过阿争一次了,绝不会背叛他第二次,他如今这般模样,全都是我的错,你们若要怪罪,就怪罪我吧!我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罪人!”
“你这是在跟青檀君赌气,跟自己赌气!”姜大哥上前一步捏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好像这样能将他摇醒一般。
姜柯板着身体,紧紧捏着欺霜,不为所动,“我没有!”
“逆子!你睁眼看看周围,这些魔族残杀的,都是你的同胞兄妹!你怎忍心看他们命丧黄泉!”姜家主指着他的鼻子苦口婆心。
“如今我乃一介鬼族,人死了活了都是我的同胞兄妹,于我有何异哉!”
“上界之人魂元归于虚无,哪里来的能跟你做兄弟姐妹!”
“谁说的!”姜柯手一挥,一个歪着发髻的年轻鬼魂探着好奇的脑袋从地上“长”了出来。
“咦咦咦,在下不是死在那恶狼獠牙之下了吗?怎么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诶?姜老,姜家主,姜兄,失敬失敬,各位也惨烈牺牲了?唉!妖族竟凶残至此!”
年轻鬼魂显然是个话痨,将眼前熟人细细数了一遍,一个个打招呼。
“啊!姜小公子!你死的时候我还见过呢!不曾想竟在冥府中见证了姜家团聚的盛景,这位想必就是姜二公子了!”他热情地跟愣愣围观的姜乃平招手。
“毛宁宁?!”姜大哥将他辨认出来,大吃一惊。
毛宁宁早先入了姜家的义军,在人妖相争之时便死了,谁能料到时至今日还能见到他的音容笑貌呢!
“你们还不知道吧,下界的轮回盘与上界相接,逝去之人的鬼魂已经可以在上界凝聚一段时间,不会立刻化为虚无,只要他没有投胎。”
这情况与中界的轮回转世何其相似!
“阿争带来的不止是战争和杀戮,还有更大的改变!”姜柯认真道:“我知道他的理想,我会全力帮他完成!”
“这、这……”
姜家人眼看着毛宁宁听完,挠挠头,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怪道我似是一直在哪里飘荡呢!原来是上界!”
他似是觉得围成一圈儿瞪眼张嘴的姜家人有趣,咧嘴挠头:“万幸各位无事呢,那在下就在这里祝公与天同寿!告辞……”
他拱手说罢,身影渐渐淡了。
“只是合并了一个世界便有此等改变,若是三界统一,又该是何种模样?”
姜柯尽力说服着周围人。
姜大哥和姜家主面露迟疑,姜老却没被他绕过去,他铿锵有力道:“可他的理想实现了,代价却是要整个上界陪葬!”
“别跟我们扯些有的没的,我们看见的,是眼前的生命,是赤裸裸的杀戮,是有人为一己私欲陷万民于水火!”
姜乃平一直沉默地聆听着一切,他的怒火在那一拳之下暂时平息,他早在姜家人与姜柯对话时便开启了刚刚悟透的技能。
他看到附着在姜柯灵魂上汹涌澎湃的爱,比鲲宁还要深刻执拗,他便已知道无人能劝动姜柯。
他看到毛宁宁被召唤出来时世界的波动,从四方流传来的情感汇集在毛宁宁的灵魂上,又随着他灵魂的消散一同逝去。
姜柯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那不是灵魂,灵魂仍具有能量,情感只是情感,充斥着此方世界,无处不在,只要有了灵魂与肉体作为依托,便能重现。
姜柯说,是下界的轮回盘在起作用,灵魂才能够凝聚……
剑神的灵魂会不会凝聚呢!
他猛然瞪大眼睛,打断姜爷爷激烈的指控,命令姜柯:“把剑神的灵魂凝聚回来!”
姜柯宛如看到了希望,问清关于剑神的细节后,抬起手来。
姜乃平紧张地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着。
半晌,他忍不住将视线投给姜柯。
姜柯疑惑的收手,同样是满头雾水的模样,“我召唤不到他,莫非是已经投胎转世了?”
怎么会!
凭借剑神的意志力,他对大道的执念,怎么会这么快就转世去呢?
他刚刚对战鲲宁的时候,明明就听到她的声音了。
姜乃平一时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
那时的战斗太激烈,他的思想太焦虑,世间不同的能量混杂在一起……
连毛宁宁都可以重新凝聚魂体,凭什么剑神不行?!
姜柯看他有些失魂落魄的,道:“也可能是我实力不足,鬼姬才是对灵魂掌控最强的人。”
澹台柔,她去了光宗那边。
他瞪着眼睛在空气中寻找,试图重现见到剑神时的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在姜家人眼里,是小儿子被诓骗堕落后反过来洗脑他们,二儿子立刻就上钩了!
姜乃平什么都没感受到,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从空间中掏出缚灵索,姜柯本还对他心生同情,猝不及防被他丢过来的缚灵索捆得结结实实,当即就变了脸色。
“卑鄙!”
竟然偷袭!
“我还没嫌你浪费我一根缚灵索!”姜乃平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我会调查你说的事,但现在这场战役,上界必须赢!”
他撂下这句话,御剑离去,剩下姜家几个人面面相觑,本就是全家出动来捉小儿子回去的,本想着文不能服便要武取,如今被姜乃平三两下把人解决了。
那么接下来……
姜大哥面容严肃起来,“爷爷,爹,你们带阿柯回去,我得留下,阿源说得对,这场战争,上界绝不能输!”
……
被惦记上的澹台柔此刻正在打扫战场。
她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有了她哥和魔龙的一次差点毁天灭地的打斗,这片地的草皮都被掀了。
大地弥漫着浓重的新生鬼气,这对于澹台柔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她快速吸收了鬼气,余下一片孤零零的纯洁灵魂。
“现在没那么多投胎名额,你们都要滞留在这世间,若是独自飘荡,很容易走两步就散了,但我可以将鬼气平均分配,我只有一个要求,奉我为王!”
澹台柔没打算将这些家伙炼制成鬼兵,她的鬼兵早已够用了,而且鬼兵的形成过程过于残酷,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这些灵魂能够进入轮回的。
她将鬼气分配,每个灵魂分到的鬼气都是刚好能凝集出实体的状态。
澹台柔大手一挥命令道:“现在,去从地里挖出还能喘气的人族和妖族吧,顺便,给没死透的魔兽们补个刀!”
众灵魂:死了但好像又没死。
一场大战在双方最强战力的余波下被迫停了下来,死的死,伤的伤,清英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满鼻都是血腥,她踉跄站起身来,眼下全身茫然。
嘶吼声、刀柄相接的金属声、惨叫声,都消失了。
她的身下是死去多时的魔兽,她攀上废墟,看到魔龙无头的尸体,还有、还有……
清英倒吸一口气,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不!!”
她快速向躺倒在地的尸体奔过去,将人翻过来,这熟悉的面容……
“不!!”她颤抖着手去抚摸澹台玉的脸庞,满手冰冷,痛彻心扉的感觉席卷全身,她用力收紧怀抱,好像这样能让他重新温暖起来一样。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她咬着颤抖的唇,她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他。
她将澹台玉的身体抱在怀中,一时竟茫然起来,接下来,该去哪里?
小冰呢?
皇甫行呢?
长老们呢?
她的宗门呢?
她只抱着尸体,孤零零地看着夷为平地的故土,呆呆地坐着。
猛地,她的视线在前方顿住。
好多人,她认识的,不认识的,她印象中已经死去的,没死去的,以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齐刷刷地出现在松软的地中,开始……刨坑?
她茫然极了。
低头看一眼澹台玉的身体,又看一眼游魂过境般的人间。
看一眼,又一眼,枯死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他的情况很特殊,不在那队伍里。”
澹台柔不知何时出现她身后,清英抬起头,露出红肿的眼,苍白的脸。
“清英师姐,”澹台柔指着她身边的位置,问:“不介意吧?”
清英木着脸摇摇头,她紧盯着澹台柔坐下,她有满腹的疑问等着澹台柔的解答。
“你知道的,我一直防备着他。”澹台柔看着她怀中的澹台玉。
清英疲惫地点点头,一阵风过来,吹乱了她的发,她小心地将人拢得更紧。
澹台柔继续道:“我一直怀疑他的存在是叶争针对我哥的一个阴谋。”
她顿了顿,“比如说,一个我哥不在时随时可以顶上的替身。”
清英眸光闪动,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动作迟钝又缓慢,脆弱到皮肤白到透明,仿佛风一吹就会碎掉,但她没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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