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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预冷哼一声,正准备抓回去回怼回去,可谁知一下子被刘池推了进去。
身后传来“砰”得一声巨响,纪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他在别人面前怎么吹都没事,可自己的半斤八两本事自己是知道的啊,而今陆熙也下落不明,扔下他让他独当一面,纪预当真有些怕了。
“就当是在鬼屋,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站在墙头的刘池低头俯视着一边念叨一边走进正殿的纪预皱了皱眉头:“他在说什么难道可以和梁策联系上?等等——那是!”
刘池目光死死盯着纪预伸懒腰的手腕,“灵”字格外显眼,抢入刘池眼帘,别人不认识,他可知道那是什么。
双灵契,梁策啊梁策你想的很周到嘛。
刘池看了眼旁边的黑衣人,低声吩咐道:“撤掉弓箭手,一会儿他出来不用放箭,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让梁策过来,姑且让他多活一会儿。”
“是。”
与其说是纪预自己推门进去,不如说是他被一下子从里向外拽了进去。
他踉跄一步勉强站稳脚跟,而后迅速打量周遭适应着环境。
与纪预想象的不同,这大殿内并非是阴森刻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是被一片白是笼罩。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围绕在纪预周身的其实是数不尽的白色纱幔。
无风自动已经不值得纪预关心了,更让他感到蹊跷的是,他四号不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大殿,而是步入了一处无尽的圆形空间。
那一瞬间,纪预完全失去的方向感,他硬着头皮撩开离自己最近的一处纱幔,抬脚走入。
果不其然,纱幔的后面还是纱幔,纪预又连着掀开了几处纱幔,结果还是一样,兜兜转转了好几圈,这下他彻底迷失方向了。
也许他一直在向前走,也许他只是在原地打转。
他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细想,这大殿无疑是大殿,里面也不可能别有洞天。
而对此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幻阵。
纪预对幻境可不陌生,毕竟先前多次从环境中进进出出,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了
纪预清了清嗓子,右手迅速掐诀,一张符纸听话得飞入自己手中,而后化作一束小火苗,飞向了前方。
古籍有载,幻者,晦明也,光引之,可破。
纪预勾了勾唇角,自豪得欣赏着自己的大作感叹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至少到现在为止他的三脚猫功夫运行还算正常。
不由分说,纪预抬脚跟着眼前的小火苗走去。
又是一处处纱幔被撩起,一处处纱幔又出现,纪预额脚的汗水越来越多。
为什么还没有走出去。
他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火苗,希望下一秒他可以看到幻境的尽头。
正在分身之时,纪预恍惚间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身影比白色的纱幔深一些,不过闪动得很快,他稍微分身变回找不到它。
他撩开右手边的纱幔,却见那身影一闪又消失了 。
纪预皱了皱眉头正要抬眼去跟着小火苗,却发现小火苗已然不见了。
纪预啊纪预,好奇心害死猫啊!
好端端的你干嘛非要管个影子啊。
而今火苗跟丢,只得靠纪预自己去寻找。
可谁知下一秒,纪预一阵天旋地转,跌倒在地,耳边回荡着一个女人的声音。
“纪预,你叫纪预。”
那声音时而近时而远,没发出一个字纪预的头便猛地抽痛一下。
纪预皱着眉头,想从地上爬起来:“你是谁!”
“你是纪家的公子,没有报复,没有志向,守着优渥的生活……”
那声音没有回答纪预的话,而是继续说着。
它似乎不是在他周遭发出的声音,而是在他脑子里,每一句话都如一个鼓锤敲击着纪预的没一根神经。
“你……住口。”
纪预双手捂着头,一双渗有红血丝的眼睛警惕得盯着周遭的一切。
“你衣食不愁却漫无目的,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滋味更没有妄想去得到它,你麻木不仁永远被推着走……”
“我让你住口!”
纪预颤抖着嘴唇,脑子里回荡着那声音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他死死攥紧拳头,他的确没有感受过亲情,也的确没有目的报复,也许这才是被系统选中的理由。
一个就算从生活的时代消失离开内心也不会有波澜起伏和牵挂……
那声音再次想起:“你天生反叛,却又只是底层的渣子,你终究还是成为一个困兽,不知东西……”
纪预已经感受不到头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晕沉沉的感受和虚无缥缈的天旋地转。
是啊,当他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醒来的时候,他的天性告诉他要逃走,当他漫无目的逃亡时又轻而易举离开自己生活的家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去了另一个地方。
纪预眼中尽是古井无波,不错的,一个毫无目的无所牵挂近乎麻木的人是最好被控制的。
他不禁想到了梁策,想到了那一身红衣。
的确,遇到梁策后他感受到了爱,可自问自己谈过的恋人也有分手离别的时候,纪预并没有忽略有一天两人将分手的可能。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会感到伤心吗?还是继续自己的本性离开野渡坊去另一个地方流浪毫无牵挂
纪预彻底站不起来了,不只是泪水还是汗水将他的脸糊得一塌糊涂。
“来吧,和我一起,去你应该去的地方,来吧……”
纪预愣了愣,寻找那飘渺的声音站起身,他踉跄着迈开步子……
“纪预——”
猛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将纪预拦腰拉向后方。
纪预涣散的瞳孔再次聚焦,他猛地睁大眼睛,感受着整个人被往后拽的风驰电掣。
而就在他正前方,一团团鬼气萦绕在一起。
纪预站定,这才回头,充满期望的眼睛在看到来人时似乎暗淡了下去。
“怎么一副失望的表情”
第八十七章 玉佩好看吗?
纪预低头看了眼陆熙搂着他腰的手,猛地挣开,而后淡淡道:“没什么。”
换作平时,在关键时刻救他的一定会是梁策。
师尊,你千万别来皇宫啊。
“两次。”
身后的陆熙再次开口,纪预歪了歪头:“你说什么”
陆熙抱着胳膊挑眉不屑一顾:“算上那天藏书阁,我救了你两次。”
纪预张了张嘴,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又转过身,看向方才自己被拉出来的地方。
就在正前方,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正立在那里,她头上梳着精致的的发鬓,衣服上似乎还绣着金牡丹。
纪预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可奇了怪,不管他怎么用力看,都只能看个大概,仿佛有一层膜将她的脸遮盖。
“喂!”
纪预的胳膊被陆熙扯了一下,被打断的纪预皱着眉头看向陆熙:
“你做甚……”
纪预盯着陆熙的脸,愣了半晌,而后舒展眉头突然勾起唇角,挑了挑眉毛:“别指望本少爷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没有你……”
“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化险为夷是吧,好好好算我多余。”
陆熙傲娇得撤回手,依旧是一脸挑衅的神态,纪预最不喜欢这个表情了。
他再次看向那个女人:“你是谁”
那女人头似乎动了动,而后缓缓走上前几步。
陆熙警惕得向后退去,可纪预却猛然向前走了一大步。
不知是什么给的他勇气,他现在似乎没什么可怕的,而今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从这里出去然后找到许安和皇上,再与梁策取得联系,阻止这场宫变。
又或许是面前这个女鬼并没有电视里面那样披头散发青面獠牙,而是一个看不清脸的端庄女子。
“本宫早已被废冷宫,早已不谈姓名。”
“既然被废又何称‘本宫’”
这句话是压着那女人的话尾问出来的,对方似乎被激怒了,声音突然放大:
“本宫有何过错!何已将本宫困于这狭窄四方天,就连死了也出不去!”
纪预又上前一步:“看你的服饰,生前是位分极高的妃嫔,为何被废”
一旁的陆熙终于看不下去了,连忙走上前拦住纪预:“唉,她都说她没错了,你没看见她生气了吗?”
纪预甩开陆熙,声音格外冷淡:“她生气,我也生气,刚好看看谁能气过谁。”
这话刚说出口纪预就觉得有些幼稚了,他着急,他心急如焚,他生气自己被困在宫中却无能为力。
许安的小落不知道,燕若的下落也不知道,师尊又随时有中计的风险,他而今却只能在这里和一个女鬼浪费时间。
女人似乎更加生气了,声音带了些颤抖:“本宫的事不用你管!”
“你是皇上的母妃呵,我早该猜到了。”
纪预轻蔑得笑了笑,没等对方说话,继续道,他语速极快:“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还后宫一个安宁,你愿还是不愿。”
对方彻底被激怒了,一瞬间,她周身迸发出无数道鬼气将纪预笼罩了起来。
纪预右手“嗖”得一声召来了桃木剑,猛得向正前方一斩,立刻裂开一道金色口子:“看来你做出回答了。”
陆熙见事态不妙,连忙冲上前与纪预并排而站:“她去哪了”
纪预摇了摇头,依旧警惕得看着四周的纱幔。
纱幔无风自动,如同行止不定的游龙。
半晌,身边的陆熙才发出轻轻的声音:“纪公子,不怕鬼吗?”
纪预“嗯”了一声 。
而后陆熙轻笑一声:“你身后有鬼,快过来。”
纪预迅速回头,一下子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个满脸鲜血衣衫破旧的女鬼出现在他身后。
纪预瞳孔骤缩,一下子跳到了陆熙身边。
陆熙似乎觉得纪预这样子很好笑,竟然还笑出了声。
纪预皱紧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右手桃木剑金光乍起,与此同时两人周围凭空多出了几十个女鬼。
“来得好,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少爷的真本事。”
说罢,只见纪预和陆熙两人皆飞身向前,冲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飞了过去。
纪预左手的诀掐得飞快,一个个女鬼争相恐后扑向纪预。
几天咬唇扔出一大把符纸,就跟这符纸不要钱似的,一张张符纸被女鬼侵蚀燃烧,而后又被纪预的桃木剑刺中。
周遭围上来的女鬼越来越多,甚至有几个手已经开始拉扯他的衣服了。
纪预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大喊一声“破!”
还好纪预早早就做了准备,身上的护身符的反击符画了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张了,收拾这些鬼魂绰绰有余。
纪预握紧右手桃木剑,剑身一转,猛地刺入最后一个女鬼身体里,红色的光芒照得纪预睁不开眼睛。
而另一声惨叫又接上了前人的尾音。
方才那个宫嫔的鬼魂猛然间出现在纪预桃木剑尖之下的地面上。
那些鬼显然是由她来控制,看来是受影响自己受了伤。
纪预皱着眉头,依旧盯着那女人的脸:“我再问你一遍,安分守己回去,愿不愿。”
女鬼突出一口黑血,大笑道:“不愿——啊!”
纪预没有等她收了尾音,一剑将她刺得魂飞烟灭。
陆熙拍了拍手,快速拉起纪预的胳膊,飞奔在这片地方内:
“事情已经解决,当务之急是要从这里走出去,你跟着我,我知道生门在哪里。”
纪预任凭自己被陆熙拉着东窜西窜,他愣愣得盯着手中的桃木剑。
他什么时侯这么厉害了,或者说自己其实一直没有真正正视过自己的能力。
还真是让那女鬼说对了,他的确是一个没有报复一直待在舒适区不知真是自己是什么的人。
想着想着,纪预猛地被陆熙拉到了大殿门口,谁成想纪预还没有适应外面的光线,自己就被刘池他们带走了。
陆熙皱着眉头语速飞快:“宫变就要成功了,看来他们就剩最后一步了。”
几天看着前方刘池的背影,低声呢喃:“最后一步,就是诱梁策入宫将其杀死。”
刘池停下脚步,冲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为犒劳两位,刘大人特地安排了宴席略微款待。”
陆熙冷哼一声:“鸿门宴。”
纪预转头看了陆熙一眼,不置可否。
两人被引这走入大殿,身后的殿门被乍然关住。
几声拍手声响起,大殿内的歌舞立即戛然而止。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刚进来的两人。
纪预警惕得看着四周,月黑阁的人将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与其受人牵制,不如先发制人。
纪预走上前随手捏了一个葡萄扔进嘴里:“刘池,出来吧。”
只听殿后一声冷笑,刘池抱着胳膊得意洋洋走了过来。
纪预嫌弃得撇了撇眼睛,这表情跟陆熙的简直是如出一辙让人生厌。
刘池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两位辛苦,快来入宴吧,毕竟这是最后一顿了。”
纪预伸个懒腰,一屁股坐了下去,不过桌上的饭菜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
他声音有些低沉:“大人就不好奇结海院里面有什么吗?”
刘池的表情和上次提到结海院的表情截然不同了,他语气格外轻松:“如若是两个时辰前的我,当然会关心许依在里面藏了什么威胁我的计划,不过现在……大业将成,已经无关紧要了。”
纪预无视着对方傲慢的语气,用自己最擅长的论调开口道:“看来大人很有把握啊,不过可惜了,这份大业终究不属于你。”
刘池看纪预的眼神仿佛就是一个将死之物,他继续开口:“大业最后一步,就是清除月黑阁的宿敌,所以,还需要纪公子再帮最后一个忙。”
不能让梁策进宫,不能让梁策进宫,不能让梁策进宫!
纪预手中攥着酒杯,脑中只有这一句话。
刘池见纪预动摇,继续道:“而今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用双灵契联系梁策让他以为你遇险进宫,第二个,自己杀了自己,只有这样双灵契自然会消失,梁策自然不会进宫。”
双灵契还有这作用,纪预当真是不知道啊。
“哐当”一声,刘池扔了一把匕首到纪预面前,似乎已经帮他做了选择。
纪预心跳得越来越快,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吗?
纪预不想,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死,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人是梁策,无论如何,梁策都不该死!不该变成这穿书中的反派!自己也不该变成炮灰!不该变成刀下亡魂!
算了,不管了,他可以死,但梁策不能死!
纪预咬紧牙关猛地抓起地上的匕首,向自己脖子刺去。
“慢着!”
匕首在距离脖颈半厘米处被一直没有说话的陆熙打断了。
纪预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大口喘着粗气看向陆熙。
只见陆熙嘴角挂着不明的笑,微微抬手,将一枚玉佩举在了自己眼前。
那玉佩黑白配色的审美格外出挑典雅,流苏厚实漂亮,玉佩温润如光。
“纪公子觉得我这玉佩好看吗?”
第八十八章 关键时刻得靠我
“若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不必给我说,把这玉佩丢了我便知道了。”
纪预当然记得了,他死也不会忘记这枚玉佩的样子,更不会忘记其中的意义。
那一瞬间,纪预似乎觉得周遭的一切都融化了。
师尊的玉佩为什么会在陆熙手中,师尊不是乱丢东西的人,所以眼下唯一的解释就是,面前这个人就是梁策。
只有他会把玉佩随身携带在身边,即便是换了一张脸也不会改变。
纪预似乎找到了之前所有事情的答案,怪不得藏书阁他会觉得他的功法熟悉,怪不得被抓到后还能无罪释放。
答案显而易见,梁策一直在自己身边,梁策一定见皇上说了什么,说了纪预方才想去见皇上说的话。
既然如此,皇上一定被师尊安排得妥妥当当,自然也不用担心许安了。
纪预抬头,他看着陆熙的眼神变了,陆熙歪了歪头,这动作他之前做了许多遍,纪预今天才发现这是梁策的标志性动作。
纪预迅速转过头害怕自己的小动作露馅。
他手中的匕首再次被扔回地上,纪预看了眼刘池,淡淡道:“我自然会告诉师尊。”
说罢,便佯装掐诀,右手轻轻划过正前方的空中,而后将一丝丝光球注入到手腕处。
纪预还没有停下来动作,刘池的笑声便传满了大殿:“什么师徒情深,到后来不还是保命为上?”
纪预站起身,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当然,本少爷最珍惜的便是这命了,不过,你当真觉得这样便能如愿以偿吗?”
刘池正要开口,却听到了殿外嘈杂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月黑阁已然出动,要变天了。”
纪预坐回了陆熙身边,似乎比刚才近了些:“就得看看变的是皇宫的天还是月黑阁的天了。”
说罢,门外的嘈杂声拉近,刘池面前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后退一步,皱着眉头看向门外。
许依慵懒得抬手拍了拍靴子上的灰尘,挑眉看着刘池:“怎么?皇上驾到还不接驾”
刘池睁大眼睛看着缓缓走进的许依,声音有些不自然:“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许依笑而不语,而他身后却传来了回答:“你真以为几个月黑阁的杀手就能将我们困住吗?”
是许安!
纪预猛地抬头,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影,两人迅速对视一眼交换眼神,从许安的眼神中纪预盲猜他这几天过的不错。
看来又是自己瞎操心了。
刘池攥紧拳头:“他们明明过来复命了!怎么会……”
“是复命了,不过是我让他们复的命。”
许依走向陆熙,坐在了他的身旁。
刘池不知想到什么,又猛然大笑:“逃出来又有何用,你们死定了!”
陆熙坐于大殿中间,挑了挑眉:“你是说你在大殿埋伏的月黑阁杀手吗?”
说着,陆熙拍了拍手。
徐晨一边擦拭着手中带血的刀刃,一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走了进来,冲着陆熙单膝跪地,冰冷着声音道:
“所有月黑阁叛变者,尽,数,剿,灭。”
徐晨一字一顿的声音掷地有声却寒气逼人,同样坠入冰窟的还有陆熙的心。
徐晨是野渡坊的人,既然他来了,那么那个人也应该来了啊。
刘池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徐晨,而后又寻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高坐一旁的陆熙,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随后,便得到了证实。
眼见着陆熙乌黑的长发变为银白色,他额头不禁流出冷汗。
最后彻底让刘池死心的则是那双骇人的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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