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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知道这些,还是因为贝尔摩德。
本来被她准备借用身份的男人实在是过的太憋屈,查完信息的贝尔摩德果断换了人选。
而如今,这个男人,挥舞着斧子,把他上司的大腿砍了下来。
似乎是疼痛带来了片刻的清明,组长眼中逐渐写上了惊恐。
看着男人的笑容和眼底的癫狂,染着血的斧子如同催命符一样,鲜血淋漓。
他似乎还不满意。
眼珠都变红的男人一改之前的怯弱,高高举起斧子。
“秋田!秋田!你放过我,你——”
又是一只手臂。
似乎也是被秋田的模样震慑,周围的抓扯着他的疯子往后退了一步。
秋田被放开了一点,拿着斧头的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就要握不住——他把斧头抡圆。
“MD!狗娘养的,老子就是下地狱也是你主子!你等着,等——”
脑袋咕噜噜掉下来,血溅了周围人一身。
下一刻,有人笑出声来。
紧接着,实验室里响起了一阵大笑声,所有人都开始鼓掌庆贺,有的甚至还跳起舞来,他们似乎在真心实意的为秋田的成长欢欣雀跃。
明明没有任何笑意,这些人怪异的表情实在是诡异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秋田将目光聚集在了下一个猎物身上。
那个还在为他鼓掌的人,双手断裂。
周围的人寂静了一瞬。
下一秒,更加狂妄的笑声从秋田嘴里发出,他说下一斧头,就要把那个混蛋的脑袋一起砍下来——
他们兴奋的尖叫起来,这时候,他们似乎和那些发狂的猿猴也没有区别了。
混战,血液泼洒在那些珍贵的仪器上,再没有人珍惜的擦去那些脏污。
直到白雾愈发浓烈。
秋田的手折了,斧子甚至都卷了边,实话说,他实在没什么战斗技巧,只不过是恰好给他拿到了个最好的武器罢了——这样的近战下,比起那群手无寸铁或者只有一把水果刀的人,秋田真的算得上是武器装备x。
更何况,这一批过来的人,似乎只是隔壁实验室的人——实验室周围的保安等等都还没有出现,也就是说,真正有实力的家伙,其实都还在外围。
就算他们自相残杀会消耗掉一部分,剩下的家伙也绝对够棘手。
他们手里是有枪的。
不止对自己这边的“队友”开过一次枪的琴酒倒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给安室透使了个眼神,两人微微变换姿势,准备动身。
“还,还不出来吗?”秋田用那只完好的手扶着斧子,折断的手无力的垂在肚子旁边,那里有好几道猩红,是那个拿着刀的疯子砍的。
内脏几乎都清晰可见的伤口,换正常人,这会怕是已经当场倒下了。
这种伤势,还能站的起来,简直是能被送去解剖的奇迹。
“出来啊,小羊羔~”秋田沾了一点地上的红红白白的东西,塞进嘴里,露出享受的表情,“让我把你们,都吃——”
琴酒后脚一蹬,越出去好几米,银白的头发比月光还要皎洁——然后他一脚把秋田踹倒在地。
在男人要爬起来之前,安室透出现在他身侧,手一伸,便将秋田的整个手臂扯了下来,连带那一柄长斧,一同被丢到了旁边。
紧接着,没有任何废话,琴酒就废掉了他的四肢。
两人默契至极,双向包抄,合力拿下了这个家伙——甚至他都内没来得及开口说句话。
哪怕被如此对待,这人脸上都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似乎还十分骄傲一般大笑出声。
下一秒,就被放在实验室床上的纱布卷给塞住了嘴巴,安室透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挑了挑眉。
男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他近乎惊恐的看着安室透,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
琴酒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把纱布卷抽了出来。
这东西是安室透刚刚在手术台旁边找到的,这个实验室大概还兼职做一点人体实验,不知道是那个粗心的小助理,连这些东西都忘了收起来——那个床上还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色,显然根本没做清理。
脏就脏吧,总比不能用好。
安室透也没有反对琴酒的动作,从一边拿了针管,开始框框抽血。
这都是实验素材哪!
“神,神!”秋田一被放开,就语无伦次的大声道,“我找到了,我可以不用死了!我找到了——”
我看你才是二十四K纯神经病吧?
琴酒又要把纱布堵回去,却听秋田突然大叫一声,“神子,神子,神在等您归巢呢,归巢……”
颠三倒四的话让琴酒忍不住皱眉,显然,这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更不可能给出他想要的信息——
安室透一刀断了秋田的头,警惕的朝远处的拐角看去。
下一秒,轻盈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琴酒皱了皱眉,刚刚那声大喊,再加上这里之前的骚乱,引来些本来应该在外围的东西只怕是理所当然——可是来的这么快就不正常了。
难道门禁卡被丢在了外面?被那群疯子捡到就正好利用了起来之类的。
未免有些太扯了。
这个实验室虽然不算多机密,比起其他实验室,这里还兼职了很多医生的活计。
比如给黑衣组织成员看病之类的事情,也几乎都是他们在做。
但是,到底不算什么正经生意,别说扫黄打非弄不弄他们,就是一个“细查”他们也担当不起。
更何况,和黑暗沾边之后,要么撒手不干,要么就越陷越深——不巧,这家实验室是后者。
来来往往的都是组织成员,就算出于保密,BOSS也知道得给这些人一些庇佑。
那些外围的保安能进来,也就是说,这里,不,整个实验室,已经完全沦陷了。
能打开所有门禁的按钮只有中控室才有——只有那里也沦陷了,整个实验室才有可能被全都敞开,就像一个饥饿的巨口,随时准备吞噬新来的“小家伙们”。
那是一个抱着枪的女人。
看上去……似乎很正常。
但是,下一秒她就端起枪对准了他们。
“人?”她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蜜色皮肤的小孩?”
她是色盲吗?
安室透瞥了一眼自己的装扮。
“活人,谢谢。”背着女人,安室透抽了足足两大罐血。
怪物的情报必须送出去,既然不能直接自己提交,那干脆就借黑衣组织最近的研究资料一起发过去。
至少再胡扯,他们也至少会看完它。
就算这些资料被封存,如果到时候真的世界末日的话,相信他们一定能找出来并且相信这个故事。
安室透叹了口气。
“你是那小王子的人?”女人走近了一些,“那怪物说,只要抓到逃家的小王子,它就放我们走。”
“实话说,还挺有意思的啊——所以我接受了。”
安·逃家的小王子·室·可以一触手把这群家伙拍死·透:我觉得不好玩。
】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
关于这一点, 女人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
琴酒却在下一刻,用枪指住了女人。
“你是谁?”
这是黑衣组织的实验室, 女人显然不是这里的研究员,而外面的安保里,据琴酒所知,没有女生——
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闯入黑衣组织的机密实验室?!
“啊,好凶好凶。”女人却随意将枪收起,用手指勾住扳机转圈玩——怎么看都是危险人物。
并无情感的棒读更是加深了这种玩世不恭的挑衅气息,安室透觉得琴酒下一秒就要给这人来一拳。
确认了他们是活人, 女人似乎也对他们放下了警惕, 至少枪口没再朝向他们。
哪怕是被琴酒用枪指着,女人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严格意义上来说, 他们都是活人。”安室透微微向前一步, 把刚刚那个不太妙的话题带过去, “嗯,据你所说, 是要找小孩子对吗?”
女人眯起眼睛, 干脆利落的挽了个枪花。
“我?我只是一个热爱探险的冒险vlog拍摄家罢了。”女人打了个响指,“我认为,没有人性和人类最伟大的精神发明——道德的家伙, 不能算作活着。”
所以,这才是她对他们宽容的原因?
如果发现对方失去了她心目中的人性, 这女人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弄死他们。
荒唐中透漏着诡异的合理。
琴酒冷笑一声, 举着枪的手没有任何放下了的意思。
拍摄家?一个探险vlog的拍摄者,探险到黑衣组织的秘密实验基地里来?
别说探险应该有的装备了, 这人身上连小型手持照相机都没带。
简直荒谬。
这是把他当傻子耍?
“你最好老实交代。”琴酒冷漠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杀意,听得人寒毛直竖。
女人却自如的摊了摊手,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琴酒周身的空气都沉了下去,似乎连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喂喂,这会可不是内斗的时候啊。
安室透侧身挡住琴酒的视线,对女人微微一笑,“确实有很多人热衷于记录生活——能遇到您还真是幸运呢,专业完全对口——不如我们先同行一段时间,探索一下周围如何?”
安室透这话说的有水平,两个人手上都有枪,女人的身手一看就不差,到时候打起来了要给外头的那群疯保安引过来可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先应下这个跟开玩笑一样的身份,同行的时候既可以打探真假,又可可以让人待在眼皮子底下。
以防对方搞事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琴酒也绝不算猪队友——只见高个的男人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不满声音,随即便将枪收了起来。
“还没问过您怎么称呼?”安室透在两个人中间打圆场,“我是波本,他是琴酒。”
女人闻言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对酒根本不熟——安室透眼尖的发现了她衣服后领处有一个小小的花纹。
她是有组织的。
安室透更倾向于女人一开始就“认识”他们——通过她的组织给予她的资料。
“称呼这种东西随便什么都好,就算叫喂也不是不行。”女人换了个方向,朝实验室里侧走去,安室透见状连忙跟上。
“总得有一个名字吧?”蜜色的肌肤像极了坐落在古埃及金子塔中的神灵塑像,他说,“就叫……肆如何?”
肆意的肆。
“……可以。”她连头也没回,径直向前,名字,似乎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称呼罢了。
实验室的核心……说实话,波本都没来过,更别说安室透了。
问就是这是两个人。
小小的给自己开了个玩笑,三人一同前进,用一张沾满血污的胸卡刷开一道玻璃门,走进去之后,那白色的雾气就骤然消失了,似乎完全被阻隔在外。
那雾气可并非凡物,那道玻璃门,究竟有着什么玄妙之处?
暗自思索间,琴酒拦住了女人的去路。
“你是谁派来的。”琴酒这次毫不犹豫的开了枪,子弹从膛口滑出,就这短短几秒的时间,女人侧走一步,完全避开了子弹。
稍微落后的安室透莫名其妙的就要当头迎上一枪——灵活的触手们早就待不住了,一巴掌便将子弹直接打飞。
连涂装都没破,呵。
就是好几天没换新衣服了,想——
安室透赶紧把自己脑袋里奇怪的想法统统掐灭。
两人眼睁睁看着子弹拐弯,从墙上弹射到天上,几次弹射之后,头顶的灯就遭了老罪,被废掉了一半的灯管。
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对峙的两人气势也越发强盛,几乎下一秒就要出手,直取对方首级。
高手过招,就是要快准——
安室透站在了两人中间。
对峙被打断,反倒显得刚刚还火花四溅的两人像极了吵架的小学生,幼稚的可爱了起来。
“别打架嘛。”安·幼儿园老师·温柔体贴·室·实际上两根触手分别抵住两人脖子·下一秒就送两人一块见上帝·透笑眯眯的说道,“这样的混乱,要是波及到重要资料就不好了。”
“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看一眼,对吧?”
琴酒的脸简直黑透了。
脖子上那无形之物的威胁感丝毫不减,在黑暗世界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琴酒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来自于谁。
有时候,站在中间笑眯眯的和事佬才是最恐怖的那个。
毕竟——如果听不懂好言好语,在下也略懂一些拳脚。
他真的会出手弄死他们俩。
女人把枪丢下,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无害——就算是这样的动作,她做起来也自带一股潇洒气,就好像丢掉的不是可以用来保命的枪,而是一枚已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随意。
这么一来,琴酒要是不把枪放下,反而显得他不怀好意了。
光明正大的阳谋。
琴酒黑着脸把自己的爱枪丢下。
果然,那如芒在背的威胁感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窥视组织重要机密,波本,你可要想清楚了。”琴酒的话语冰冷,如果不看他脚下的枪,或许威慑力会更强一些。
“看了就等同于叛逃?”安室透眨眨眼,他有预感,这里面的东西极为重要——或许曾经的他还要对这些加以考虑,以保住卧底身份为第一优先的话,如今的他……
人民是第一优先。
他是她的延续,是人的神。
而不是某些人的棋子。
更何况,黑衣组织要是真的想知道,说不定公安里早就有人想眼巴巴的送上去呢。
姜虽然埋藏了些自己的小心思,但确实没有说错一件事——他给出的资料泄露了。
问题就在这里。
卧底给出的资料,往往具有极高的机密性——哪怕是出于保护卧底免于被身份暴露,也会对一些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要的信息进行保密。
这些都是来自于前辈的血泪教训——当初的罪犯团伙,就是因为警方当时漏说的一句日常信息,就锁定了一位好不容易送进去的卧底。
那位前辈的惨烈堪称近些年之最。
自那以后,所有的警校都落实了这个规定——而现在,他给出的资料泄露了。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黑衣组织要是没发现,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信息也会存在过时的可能性——但是,隐患终究是已经埋下了。
安室透当时想了很多,从上层在给他埋雷以达成控制他的目的到意外弄丢文件泄露,总而言之,他现在能选的路本来就不多了。
如果那里的东西,真的如同自己设想的那样,关乎一些“真相”的话,就算是失去卧底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女人吹了个口哨,靠着墙懒懒散散的拖长音调,“呦,没想到在逃小王子就在我们身边啊——快,让我把你绑回去领赏。”
“你可以试试看嘛。”安室透耸了耸肩,三人接着往里面走,走廊里静的可怕,连研究员的声音都没有。
“那雾都没进来,总不能这里的人也都变成了疯子吧?”女人毫不在意的打破了沉默,“这毒圈还带隐形范围的?”
核心区的实验室里也没人,只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房,里面有一个紫黑色的球状物体,还在不断的散发着像辐射一样的光芒。
琴酒甚至已经懒得问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在没来过的情况下精准找出正确的路直达核心实验室这件事了——本来他也想和安室透提这件事来着。
若非如此,刚刚他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把枪放下来。
“BOSS让我过来这边做视察报告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东西对我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诱惑力。”琴酒难得的主动解释,“但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能过去。”
哪怕真的很吸引人,但他还是忍了下来。
他来找波本,其实就是为了验证这件事——毕竟,只有他和波本,在怪物的狩猎场中全身而退过。
事实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测。
“这东西!”
“这东西……”
女人瞪大了眼睛,安室透也紧皱眉头。
“是世界核心?!”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个答案,又互相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世界核心都跑了过来,看来,那些家伙是不准备走了。”女人,不,肆看着那紫黑的玩意,“我只见过世界核心的碎片,这个这么大一块,聚集起来的能量……”
足以让那些层出不穷的怪物碾压人类,获得最终的胜利。
那时候,人类的命运,几乎不用想都知道。
“你们也真够倒霉的。”肆堪称怜爱的看了一眼两人,“这种东西只在一些特殊世界里能够随意活动——显然不包括他们也不包括你们。”
“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对面的世界,已经完全濒临毁灭,或者正在经历着灭世的痛苦,总而言之,面对咱们这里这么一块好地方,他们自然争着抢着要来。”
“所以,这不是什么灾厄大爆发,只是另一个世界在试图自救。”安室透冷笑一声,“方式是把原住民杀光。”
】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
简直荒谬。
拯救自己的世界的方式, 是将另一个世界拖入毁灭的深渊。
杀光原住民,完成自救——
安室透的呼吸粗重了一瞬。
按照兰的说法, 护境神其实是用牺牲与代价换取了这份守护的力量——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世界在试图自救呢?
生产出足够的,能够抗衡这些家伙的“神明”,抵抗这场……别人的拯救。
残酷的真相让几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两个世界已经完全的构成了竞争关系,要保住自己的世界,就得把这些入侵者全部赶跑。
安室透明白轻重,也不是圣母。
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没有为了拯救一群人, 杀掉另一群人的道理的。
在这一刻, 安室透终于明白了兰所说的,无法原谅, 也无法去恨——本质上, 大家都不过是求生罢了。
“不过, 我更好奇肆的来历了呢。”安室透状若无意的感叹,“居然连这些都知道。”
“别试探了。”肆挥挥手, 看了一眼琴酒, “要我把他放倒吗?”
好问题。
安室透承认自己犹豫了两秒。
琴酒绷紧了唇角,他当然知道这次谈话必然事关重大,但是, 显然这会没有他必须在的理由。
“我知道这里的密码。”琴酒觉得自己还是得挣扎一下,“可以把那玩意取出来。”
这完全不是必须在场的理由啊。
……毕竟暴力开盒也是“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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