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第二十一章 情思
月下。www.caiqing.me
寂九蝶走近地鬼,对他使出了摄魂咒。
施梦和阿山两人对视,随即上前,阿山质问:“施竹到底在什么地方?”
寂九蝶看了一眼施梦和阿山两个人,淡淡道:“施竹是什么人?”
阿山道:“他是我的爱人。”施梦道:“他是我的哥哥。”
寂九蝶抬眸,“世间情义果然能让人勇敢。有趣。我来帮你们问吧。”
寂九蝶动起铃铛。
地鬼的双目已经空洞,被铃铛牵引着思绪。
寂九蝶问:“施竹在什么地方?”
地鬼完全没有狂妄的模样,只剩下听话的对答:“他的内力至纯,难得。我把他献给侯爷了。”
寂九蝶蹙眉:“东决侯在什么地方?”
地鬼答:“暗香堂。”
施梦和阿山一起对寂九蝶道:“谢过恩人。”
寂九蝶淡淡一笑:“我只是做事的罢了。要谢,就谢我的主子,萧王爷。或者,真正该谢过的人是夜州白。最该感谢的是你们自己。你们是善良的人,但是善良的人很少得到好报。对吧?”
说完,寂九蝶收回铃铛。
而地鬼,则是呜咽一声,失去了所有内力,废了。
一个身影从风里而来,到了寂九蝶的身边,正是凤灵照,“好强的内力。这次该给我了。”
寂九蝶点了点头,“这该是你的。”
施梦和阿山转身走远。
阿山喃喃:“暗香堂。”
施梦道:“地鬼只是东决侯的一个手下,中了五毒丹都还能如此嚣张。东决侯……实在无法想象。”
阿山道:“小梦。你已经做了能做的,忘记这件事情吧。”
施梦悲怆道:“你能忘得了么?”
阿山没有接话。
他当然知道自己,绝对忘不了。
有些夜,漫长到似乎永远无法过去。
日上柳梢。
九月的云暮城已不再那么炎热,风仍然暖的。萧山渊临窗坐着,目光落在床榻上躺着的夜州白身上。
遇渊诀的真气在他的体内游荡,不知道是气息的缘故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什么的影响,萧山渊的心里竟觉着有些暖意。得到遇渊诀的残卷令他的功力大为精进,夜州白找回遇渊诀的用意可想而知。夜州白并未修炼遇渊诀,只是见他修炼的时候耳濡目染过一些皮毛。像夜州白这样的武学奇才,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对功法的其间奥妙也会有参透。
夜州白在地鬼堂使一招遇渊诀的用意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萧山渊的唇角轻轻勾起,而后他听到远处而来的脚步声,又冷漠的收了欢喜之意。
床榻上的夜州白也轻轻动了一下,是醒了过来。
萧山渊道:“醒了?”
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喜怒。
夜州白睁开眼睛,扫视一圈,意识到自己还在回生阁的房间,便知道萧山渊大抵是跟着自己来到云暮城的。说实话他并不想和萧山渊牵扯,尤其在那夜孤舟上被他言语侮辱之后。
夜州白坐起身,道:“我知道你不会抓我。至于找夜宗主,你跟着我也没有用。”
萧山渊微微蹙眉,脸色难看了一些,“不会抓你?何以见得?”
夜州白坦然:“那夜在北风堂后院我没有杀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萧山渊道:“哦?我真有些好奇了。”
夜州白转头,看向萧山渊,“因为在这之前,你本有机会杀我,或是将我带回帝国。可是你没有。当日,你到江淮,我实行我的刺杀计划,被你的人还有东决侯的人追杀,是你救了我。你将我藏进你的后院,我当时并不明白你的用意。直到我在密牢里发现,原来萧王爷真的是你。我似乎明白了。”
萧山渊淡淡:“你明白了什么?”
夜州白想了想,坦然:“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杀你。这就是我明白的。”
萧山渊笑了笑,“因为我没杀你,你便不杀我?”
夜州白顿了下,收回看着萧山渊的目光,对这个问题,他显然没有什么话说。
“既然你知道我不会杀你,还跑什么?”萧山渊又道,“怎么,害怕我再亲你?”
夜州白一时愣了下,随即深吸口气,“你觉着,我会害怕这个?”
萧山渊冷笑:“唔,这种事对你来说也不新鲜了,你与东决侯都尚且关系暧昧,又怎会为了夜尽明守身如玉?”
夜州白默默收紧拳头,“若你跟着我就是想说这些的,现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萧山渊则是继续道:“你让我别跟着你,可若是不跟着你,我还真不知道,你假冒我的事情。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夜州白坦然:“地鬼冒充你为非作歹,我只是路见不平,恰巧遇到,想让被害者知道真正的凶手。”
萧山渊笑:“萧王爷的名号在江湖之上本就是作恶多端的代名词,你何必解释?”
夜州白无奈:“难道你要面对凭空多出来的仇家?”
萧山渊淡然:“仇家又如何?他们又不是我的对手。多上百个千个又如何。”
夜州白叹息:“可是长此以往,就会造成如今这样人人得而诛之的局面,天下英杰群起而杀之。萧山渊,天外有天,你如此树敌,只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说来说去,你是为我担心啊。”萧山渊勾唇,看着夜州白有些急切的模样,一笑道。
夜州白微微蹙眉,大概是觉着无话可说了罢。
“担心又如何?”夜州白垂眸,语气寻常道,“若你知道我为你担心,便会收手不再做那些恶事。那我的担心总算没有白费。但这终究,只是你自己的事。”
第二十二章 深仇
风吹进窗子,将萧山渊的乌黑长发扬起,他随之起身,往床榻边走去。而这时,一阵敲门声却响了。
萧山渊皱眉,显然想开口赶客。夜州白看了萧山渊一眼,萧山渊便知道夜州白如何想,只听得他道:“进。”
推门而入的乃是阿山。
萧山渊坐回窗边,淡淡喝茶。
夜州白道:“是你。”
阿山看着夜州白,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随后忽然上前一步,跪在夜州白的床前。
“夜大侠。求你相助。”
萧山渊淡淡看着眼前场面,似乎早有预料,他不禁皱紧眉头。
夜州白道:“你先起。”
阿山坚决:“夜大侠不答应,我便不起。”
夜州白颇有些无奈。
萧山渊则是冷冷的先声夺人道:“你愿意跪着便跪。但你是什么人,用这种手段逼夜州白。说实话,你就是死在这里,和夜州白又有什么关系?”
阿山一顿,了然萧山渊话里的意思,便缓缓起身道:“夜大侠,求你帮我,为小竹报仇。”
萧山渊冷笑:“这也是旁人能帮的?”
阿山无奈:“我自知绝非东决侯的对手。夜大侠若是愿意帮我,我为你做牛做马,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萧山渊冷漠:“既有自知之明,还不求索进步?仇,要亲手报。”萧山渊的目光尤其冷漠,夜州白看去,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凉。
“再说,夜州白要你何用?”
阿山道:“我……”他见识过地鬼的厉害,知道自己再如何修炼,也达不到东决侯的厉害。
夜州白又看向阿山,想了想,道,“阿山,东决侯乃是天下排名在前的高手,我不受伤时尚未能完全压制他,如今更不是他的对手。但东决侯,作恶多端,天下之间,以山北宗为首的仁人义士,都致力于铲除奸邪。你且看,东决侯终会伏法。”
阿山叹息一声,他明白夜州白的意思。“伏法?夜大侠的意思,是我要等。等这天下间的人,终会有一日杀了东决侯。那会是什么时候?是东决侯又痛痛快快的活了十几年、几十年的时候?是我已经和小竹阴阳相隔多年、甚至记不起他的模样的时候?”
萧山渊沉默着。他看着阿山痛苦的神色,被勾起了什么回忆,轻轻垂眸。他握着杯子的指尖似乎都用了些力气。
夜州白看了看萧山渊,又看向阿山,坦然道,“我曾经想过杀东决侯。但我失败了。阿山,很抱歉,如今我更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的身边还有天罗地网的高手,他在帝国屹立了二十年,想杀他,绝不是容易的事情。地鬼已死,也算是给了小竹一个交代。生者,更应该带着离开的人的那份记挂和希望,好好活下去。”
阿山摇了摇头,似乎已经绝望了。但他的眼里却又灼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坚决的杀意。“我明白了……夜大侠,你有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么?阴阳两隔的那种。你若是也尝过这样的滋味,绝不会如此轻描淡写。”
萧山渊微微拧眉。
夜州白顿了下,想说什么,阿山却已经转身走了。
夜州白无奈,他失去过的最重要的人大概就是山北宗前宗主和他的师父。他们离开时,他一样痛彻心扉。为此,他答应前宗主誓死守护山北宗和夜尽明,武功大成后回到寂道书院为他的师父师娘报仇。对于他的至亲,他没什么印象。他从记事起便是个流浪的孤儿了。若是因此便少了些灼心的痛苦,那实在不知这是该快乐还是难过了。
萧山渊起身,走到了夜州白的身边,道,“真有趣,求人不成,反以恶语相向。夜州白,你可看清这些人的面目了?分明你昨夜还不顾生死的救了他们。他们不念恩情,只因你没有帮他报仇便反目。你还做什么好人?”
夜州白抬眸,和萧山渊对视了一眼,在思考着什么,道,“你没事吧?”
萧山渊顿了下,笑道:“怎么,我说错了?”
夜州白看着萧山渊的眼睛,他方才眼中分明有被勾起往事的难过,萧家的灭门一案太过于隐秘,夜州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而萧山渊则是没有提起过去的意思。
萧山渊从夜州白关切的目光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淡淡的后退一些,不再看夜州白,而是拿起了一旁的深色披风,“那日,你跑得那么坚决,这衣裳却没扔。”
夜州白知道,萧山渊这是回避了问题,无法,他只得道:“如此挡风的衣裳,价值不菲。我没有糟蹋的习惯。”
萧山渊却笑:“可是这衣裳上裹满我的气息。”
夜州白道:“你随时拿回罢了。”
萧山渊道:“你不想要?”
夜州白淡然:“这世上的事物若是我想要便能得到,如今我也不会在这里。我想要,你会告诉我你离开书院的真相么?”
第二十三章 暗香
阿山匆匆离开房间的时候并未关上房门,施梦来送药时,见着的正是夜州白坐在床榻上,而萧山渊则是临近床边,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在对峙着什么的场面。
察觉到人来了,夜州白先收回目光,看向门口:“梦姑娘。”
施梦看了看萧山渊,不知为何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竟有很大的敌意,她又看向夜州白:“不知夜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夜州白大侠,昨夜相救,万分感激。我来给你送药。”
萧山渊上前,从施梦手中接过了药:“这种无趣的开场白可以省去。你也是来求夜州白报仇的?”
施梦一时不解:“这是何意?”
夜州白道:“没什么。阿山小兄弟难忘施竹,怕他冲动行事。东决侯修炼邪术,武功极为可怕。梦姑娘,施竹在天之灵,绝不想看所爱之人为报仇送命。”
施梦点了点头,目光满是悲伤:“我明白。报仇之事,必须从长计议。多谢夜大侠提醒。”
萧山渊道:“既然如此,就别打扰夜州白休息了。”
施梦愣了一下,本意还想与夜州白说些什么,听得萧山渊这么说,而夜州白也道:“梦姑娘,昨夜经过那般危险,想来你也需要好好休息。”
施梦只好点点头:“夜大侠好好养伤,切记不可再强行提真气。”
看施梦离开房间,萧山渊去关了门,又将药送到了夜州白的身边:“又有一位姑娘该为你难过了。”
夜州白接过碗,将苦药一饮而尽,没接萧山渊的话,道,“你觉着,阿山会怎么做?”
萧山渊道:“自然是报仇。”
夜州白叹息:“方才我该答应他。至少为他一试。让他明白东决侯的厉害,这样,至少他不会冒险。”
萧山渊拿过夜州白手里的碗,“你总是这样喜欢做救世主。冒险又如何?那是他自己的抉择。你是忘记你一身的伤,昨夜你险些没命。”
夜州白皱皱眉,坦然:“阿山的眼睛让我想到你。”
萧山渊一愣,一时竟接不上话。
夜州白想了想,道:“也许不只是你,还有师父。我知道自己决不能救下所有人,但阿山所经历的难过此时就摆在我的面前。我总得为他做些什么。山北宗为救天下人而在。一人不救,何谈天下。”
萧山渊握着碗,看着夜州白坚决的模样,不禁心跳加速。
那种阔别已久的、少年人初识心动的滋味,过了十多年,竟然好似一点都没有变。萧山渊连呼吸都滞了一会儿,在夜州白的目光里,他觉着自己也良善了一分。不过也只有瞬间。
萧山渊后退一步,从夜州白的身边离开,决绝道:“你明知道东决侯多想得到你。我不会再救你。”
夜州白却是安之若素,“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施梦是最先发现阿山不见的。
从夜州白的房间离开以后,施梦想着夜州白所说的话,知道阿山一定去寻仇了。
夜州白动身出了房间,萧山渊看着夜州白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他皱起眉头。虽然他夜州白的善良动容,为夜州白的犯蠢讥讽,但是他还是了解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心甘情愿为别人做些什么,是这位侠客的天职。而这天职从来不是为了他——萧山渊一个人而存在的。
萧山渊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犯蠢。
这时候,一道身影落了下来。
“王爷。”
来人是凤灵照。
萧山渊恢复了惯常的冷漠,道:“可查到了?”
凤灵照答:“东决侯已到云暮城,而今人在暗香堂。地鬼废了以后,地鬼堂的人,已尽数归于王爷麾下。”
萧山渊道:“地网三鬼之首已废。这很好。夜州白将对东决侯下手,你们见机行事。”
凤灵照答:“是。”
云暮城的深巷中。夜州白与施梦一道往暗香堂去。
尽管夜州白已再三阻扰施梦,可她仍旧要一同前往。夜州白不禁想到阿山说的话,若是失去所爱,那痛苦是无法承受的。他知道自己是阻拦不住施梦的。
“我和阿山找到了暗香堂的所在,我们说好,再想办法,可是我没想到阿山这么急。”施梦的语气里带了一点自责,“我应该在阿山的身边看着他。他太冲动了,他怎么会是东决侯的对手!”
夜州白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世间人总有为之不惜性命的时刻。希望阿山没出什么事。”
施梦无奈:“夜大侠,可是你的伤……”
夜州白坦然:“无妨。梦姑娘,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心中有数。”
施梦看着夜州白,脸上写着担忧,又有一些崇拜。“夜大侠,多谢。”
两人交谈之间,已到暗香堂。
说是暗堂,实际却是明堂,光彩十分。一座高高的阁楼,诚然是东决侯的风格。华门大开,见有来人,便大声相迎。
一众女子身穿艳衣,光彩照人,欢喜道,“两位里面请。主人已久等。”
夜州白和施梦对视一眼,一道进了堂中。
红衣女子在楼上道:“真是贵客。”
夜州白抬眸,看着那说话的红衣女子,“喜鬼。”
红衣女笑:“你竟还记得我。”
夜州白直入正题:“前日地鬼带给东决侯的人,在哪里?”
喜鬼道:“人死了能被这么多人惦记,不知那小鬼泉下有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听得此话,施梦红了眼眶。原本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如今算是尘埃落定了。
夜州白厉声:“人在哪里?”
喜鬼摇了摇头,“为一个尸体,有必要么?方才来了一个少年,刚去陪了葬。”
施梦痛恨道:“还我哥哥!”
她跃身而起,杀向了楼上的喜鬼。
夜州白道:“小心!”
施梦洒下一把烟雾,乃是剧毒所制,喜鬼急忙躲避,施梦则借机冲进了楼上房间。
喜鬼怒道:“小鬼还会用毒!”
夜州白执长剑,拦住喜鬼,“喜鬼,那两位小兄弟在何处?”
喜鬼笑,忽然放出红袖重叠,如鬼魅一般,缠向夜州白。
夜州白则执剑断开红袖,忽听得一个声音回荡:
“夜州白,你来了。又见面了。”
第二十四章 共饮
高楼之上,杀机四伏。
东决侯也到了云暮城。东璃国的一个小城,而今因为一叶水的一场大战,竟然聚集了这些天下间高手。
识得东决侯的声音,夜州白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推开一扇房门,只见其间云雾缭绕,夹杂着血腥的味道,而在那堂上,少年的身体被操控在烟雾之间,形容凄惨,气血从他的手腕如线条一般被吸向坐着的人体内。
那人长相是不辨年纪的妖魅,身穿宽大的金色衣袍,白发散在床笫之间,眉宇之间萦绕着勾人的邪气。这人正是寂国最为心狠手辣的角色、帝国的刀——东决侯。
夜州白不忍心的皱眉。阿山为了报仇不计生死,如此被东决侯吸取气血。他若是再多阻拦一步,阿山或许不会如此。
夜州白使短剑,短剑如飞,杀向气血汹涌处,被操控的阿山痛苦的呜咽一声,重重的从半空摔在了地上。
“终于见面了。夜州白。”
东决侯并没有因为夜州白的击杀而愤怒,反而露出了一种兴奋的表情。
夜州白收回短剑,“那少年的尸身呢?”
东决侯道:“为何你我每次见面,都是这些杀戮啊,乱事啊,真是无趣。何不坐下共饮几杯。”
夜州白淡然:“放了他们二人,归还那少年的尸身,我可以考虑一下。”
东决侯笑笑,随即用内力将阿山操控起来,将他甩出了房间:“放这两个小鬼走!”
随即,东决侯又用内力关上了房间的门。
夜州白皱眉,看东决侯。
东决侯道:“既然是喝酒,带着两把剑算是怎么回事儿?”他邪魅的目光一紧:“把剑放下。”
夜州白解下一短一长两把剑,放在了一边。
东决侯看着夜州白卸下武器的动作,那神色仿佛是在看他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裳,他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这才好。过来,坐。”
夜州白没有拒绝,动身走近了过去,在东决侯的对面坐下。
东决侯审视着夜州白,仿佛是用目光将夜州白囚禁其中,又带着一丝渴望和垂涎:“其实本侯也只是想和你一起喝喝酒罢了。”
夜州白淡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空杯子展示给东决侯看,“如何?”
东决侯兴奋道:“好!”
夜州白露出一个有些残忍的表情,“这杯酒,当是为施竹送行。”
话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