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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江玉笯服下蠱,需要定時定量服用。www.bimosj.me
四皇子折磨了江玉笯一段時間,但好吃好喝伺候着,竟然還把他養胖了一點。
四皇子讓江玉笯去當間諜,當然他是打算利用江玉笯殺掉太子,殺不掉也沒有關系,有的是辦法折磨對方。
江玉笯被送回到太子身邊。
太子把他從難民堆裏抱出來,一向矜持而內斂的他,手指都在發顫。
江玉笯的眼瞳是漂亮、純真的黑色,他怔怔看向太子,沒有哭鬧。
太子反而心疼:“對不起,你打我吧。”
江玉笯還是用黑色的漂亮眼仁看着他,也不說話,像一尊漂亮的玩偶。
洛雲郅看着這樣的他,話到了嘴裏,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像是噩夢重現,他閉上了眼睛,耳邊是陣陣嘶吼的聲音。
他不自覺勒緊了懷裏的人,連自己的呼吸也變得困難,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唔!”林羨魚腰肢一疼,只感覺自己要被勒死了,他用手推了推洛雲郅,小聲說:“腰快斷了。”
“啊……抱歉。”洛雲郅呼吸這才緩慢勻了出來,額頭上甚至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林羨魚看着洛雲郅,發出靈魂的感慨。
影帝不愧是影帝,演技真的是沒話說。
不像他,從頭到尾演啥都一個樣,得虧他只是個貌美花瓶,沒有更深層次的表演。
但是一想到他的劇本從一開始的薄薄一層,變到現在硬幣那麽厚一疊,他就想哭。
好想~
好想~
好想~
好想好想快一點殺青~
林羨魚差點唱出了聲。
作為一個合格的反派,江玉笯開始各種各樣花式給太子下—毒。
給太子炖湯,糊了,于是加水,徹底變成了一鍋黑不溜秋的藥。
太子無奈的看着他,也看着那碗湯藥,神情複雜。
他牽着他的手腕,步行于山澗雲林。
太子:“玉笯,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就好。”
江玉笯:“哦。”
太子讓人牽來一匹棗紅小馬:“不是想騎馬嗎?為你尋了一匹。”
林羨魚挎起個貓貓批臉,不,江玉笯喜歡騎馬,但他不喜歡,他更喜歡馬肉燒。
太子裹挾着江玉笯纖細的腰肢,翻身上馬。
原以為這個動作只存在于小說裏,沒想到洛雲郅肩膀寬厚、手臂有力,直接将他攬身上馬。
“坐好。”
溫熱的手掌囚住他的腰,林羨魚吓得不太敢動。
洛雲郅沙啞着聲音,在他耳邊說:“別動。”
林羨魚不敢動,他渾身肌肉都邦兒硬,生怕從馬上掉下去。
可惡,忘了問了。
到底有沒有簽保險!
太子托着他的腰,感受到他的僵硬,也沒有勉強,只是捏了捏他的後頸,讓他放松。
“以前太忙,沒時間帶你出來玩。皇城裏的空氣,倒是沒有這裏的新鮮。玉笯,你別害怕,我抱着你,不會摔的。”
江玉笯拽着馬鬃毛,不自覺放低了腰肢,馬鬃毛擦得他的臉蛋火辣辣的,可他又害怕得不行,腰肢卻更一步往下,坐進了男人懷裏。
他像是塊大號牛皮,貼在馬脖子上,可腰又軟在男人懷裏,妖精就是妖精,到了這時候也不忘記折磨人。
洛雲郅閉了閉眼睛,陡然間,馬被穿刺而過的箭矢驚吓。
馬驟然狂奔,林羨魚吓得渾身僵硬。
洛雲郅勒緊了他的腰,翻身下馬,兩個人抱在一起,滾進了樹林,江玉笯身嬌肉貴,一套組合拳下來,皮開肉綻,當即昏死過去。
林羨魚:好耶,終于他媽的可以當鹹魚了!
·
編劇覺得太子和太子妃之間還能多刻畫一點。
想法初步告知了導演,導演拉着一行人進行商讨。
莫水月聽到說林羨魚又要加戲,兩眼一黑。
合着全天下的好處都讓他占了吧!
編劇說:“太子黑化的理由,電影裏是根本沒有提及的,顯得人很呆板。如果是因為江玉笯,被迫造反,那就有意思了。”
導演點頭:“确實,豐富一下反派太子。大家還有別的意見嗎?”
有!
莫水月恨不得高高舉起自己的手,但他不能,至少不能自己表現得那麽明顯。
于是他只能把目光移向宋啓明,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快說!
快提出異議!
他的目光很難讓人忽視,宋啓明掀了下眼皮,看到莫水月對着自己,眼睛一眨一眨的。
宋啓明微笑:“莫老師眼睛抽筋了嗎?要不去醫院看看?”
突然被cue,莫水月尴尬到摳腳。
看到隔壁的城堡了嗎?
他摳出來的。
莫水月伸手揉了揉眼睛:“沒事,可能被髒東西卡了一下,揉一下就好了。”
宋啓明似笑非笑看着他,看上去仍舊無害。
宋啓明說:“羨魚哥怎麽想的呢?”
林羨魚連忙端正舉起小手,眼眸發光,唇角繃緊,模樣認真又乖巧,似乎是發現導演看過來了,他眨巴着眼睛,緊巴巴渴求的樣子
……實在是太乖了。
看得人心裏一緊,只要他喜歡,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導演不由得露出慈祥的笑容:“林羨魚,你有什麽想法?”
林羨魚說:“嗯嗯,把目光集中在太子身上就好了,江玉笯身體那麽弱,身上又有蠱,根本起不來的。”
導演若有所思:“确實。以江玉笯的身體,三兩天就能蹦能跳,不太可能……而且病弱美人啊……”
導演和副導演一合計,拍板道:“那後續就這麽辦,可以多給幾個梵月看診的鏡頭。”
突然得到了新增鏡頭的莫水月,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吧,阿sir?
他詭異的看着林羨魚,林羨魚反而對他笑了笑。
“加油啊,醫仙梵月。”
莫水月心尖陡然一抖。
·
屋內彌漫着濃郁的藥草香,梵月搭着金線,搖了搖頭。
太子站在旁邊,眼瞳裏布滿血絲。
“他怎麽樣了?”
梵月還是頭一回看到李钰這種表情,他冷肅的臉上寫滿了慌張,但很快收斂,刻薄的顯露出沉着和冷靜。
梵月吐出一口氣,從皇城快馬加鞭過來,他風.塵仆仆、疲憊不堪,但李钰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年少的感情猶如蠶抽絲,傷神撥筋。
梵月悲傷且惆悵的看了李钰。
話到嘴邊。
“你……”
偏偏這時候,床上的江玉笯輕輕咳嗽起來,李钰看也沒看梵月一眼,直奔過去。
“感覺怎麽樣?疼嗎?”
江玉笯虛虛弱弱的擡起眼。
眼瞳裏的朦胧感來自于剛睡醒的困倦。
江玉笯:“好疼。”
李钰聽見他喊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手足無措的安慰,一遍又一遍安慰他。
梵月看到這一幕,心裏刀絞。
等到後來李钰再問他,想說什麽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來了。
也不用再說了。
梵月把昔日定情的玉佩扔進湖裏,才驚覺這裏開遍了嬌氣的木芙蓉。
梵月和李钰都不喜歡這種花,年幼時曾經吐槽過這種花嬌氣糜豔,可只是因為江玉笯喜歡,這裏便遍地是芙蓉。
之後梵月與李钰離心離德,卻仍舊盡力醫治江玉笯。
中途三皇子欲殺太子。
太子難活,将江玉笯拜托給梵月。
然就在此時,皇帝駕崩,太子決定造反。
原以為新帝會是三皇子,沒想到皇帝死前誅殺三皇子,傳位給四皇子,朝堂震驚。
江玉笯跟着梵月走了一路,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四皇子這裏。
如今他已經不是四皇子了,他是新帝。
被送到新帝這裏的時候,江玉笯還在沉睡。
新帝扼住他的脆弱的咽喉,感受着手底下經脈的跳動。
“小廢物。”新帝對他突生憐愛,輕輕笑了起來,“四皇子的床你爬過,現在連皇帝的龍床也不放過。”
當然沒有給太多直白的畫面,只是拍了林羨魚睡在錦綢裏的鏡頭。
林羨魚:謝謝,睡得很香。
之後太子帶隊一路殺入皇城。
梵月這才意識到自己把江玉笯送進了狼窩,于是他以看病為借口,接出了江玉笯,并且讓他回去找太子。
彼時已經到了冬天。
皇城下起了大雪。江玉笯是個南方水秀之地長大的孩子,不常見到雪,所以每次見到雪,他都特別高興。
這次也一樣,只是不知道是快要見到太子而高興,還是看到雪高興,但總歸是高興的。
只是他還沒有走出皇城,便聽到背後惡鬼般的聲音。
“小玉兒,回來。”
新帝竟然帶隊追來!
江玉笯匆匆回頭,看到男人沉着臉,臉色如墨。
宋啓明這演技,給林羨魚震驚到了。
這架勢活像是老婆跟人跑了,都不像是演出來的。
宋啓明入戲太深,他真感覺“老婆跟人跑了”。
新帝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但他一想到林羨魚要跟洛雲郅跑了,他整個人都裂了,還有點綠。
這種念頭,讓他面容陰沉且扭曲,甚至一度忘記自己在拍戲。
明明氣得要死,可臉上卻露出了變态的笑容:“你身上蠱毒還沒解,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去找野男人?你寄往南方的信,被我截下來了,他等不到你。他會死在這裏,你們都不能回去!”
江玉笯回頭,狠狠瞪他一眼。
那一刻,他穿着樸素的衣衫,明明臉色蒼白瘦削。
但宋啓明卻感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驕縱、野蠻,像爛漫的芙蓉牡丹。
江玉笯微微擡頭,眼尾是蠱毒蔓延開來的靡麗,又蠱又勾人。
江玉笯笑:“吾乃當朝太子妃,你什麽檔次,也配跟我說話!”
“江玉笯,別惹我生氣!”
宋啓明倒吸一口氣,他搭起箭,對準江玉笯。
“跟我回去,或者死在這裏。”
江玉笯直接轉頭,不留給他一個眼神。
他的脊背輕松且高傲,他是自由的,他和太子約好了,等一切結束,就去江南看看。
那時候能正好趕上早春,到處都會開滿羊蹄花。
咻——
只可
可能來不及了。
新帝匆匆回頭,眼瞳欲裂。
“江玉笯!媽的,誰放的箭!”
林羨魚做作的倒地,眼底流下感動的淚水。
下班,萬歲!宋啓明從馬上跳下來,奔向林羨魚,滿臉都是眼淚。
“江玉笯!江玉笯!來人!快來人啊!”
旁邊的侍從拱手:“陛下,您是皇帝。”
皇帝。
是枷鎖。
是這座宮牆裏唯一的孤魂。
“卡!”導演喊停,但是宋啓明哭着停不下來,他抱着林羨魚,仿佛要把人揉進骨血裏。
宋啓明嗚嗚嗚哭着:“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死好嗎?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這樣對待我!”
一部好劇,從來都不只是給觀衆看的。
劇作被演員成就,也會反過來養成演員。
有人說,演戲的人通過演繹補全空缺的魂魄,現在宋啓明明白了。
他從頭到尾都是個卑劣的人。
他想過對林羨魚做很多事情,就像是四皇子那樣,把他關起來,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可是四皇子永遠失去了江玉笯。
但宋啓明不想失去林羨魚。
宋啓明不想失去林羨魚。
魚魚。
我得不到的魚魚。
宋啓明輕輕哭泣。
怎麽辦啊,真的好喜歡魚魚啊!
第62章
宋啓明哭得像水閘放水。
林羨魚感覺到陣陣窒息。
“宋啓明,別哭了。”林羨魚掰着宋啓明的手腕,從他厚重的衣服裏爬出來,然後趕緊喘了一口氣。
宋啓明抱得太緊了,林羨魚被悶得滿臉發紅,甚至因為短暫窒息,浮現出一層高潮粉。
林羨魚眼角都濕潤了,他無助的吐出舌尖,睫毛被眼淚粘成一股一股的,輕輕垂在臉頰上。
他踢了宋啓明一腳:“你快把我勒死了!松開!”
宋啓明嗚嗚嗚哭得特別可憐,但還是松開了手,一邊說對不起,一邊又哭得特別慘。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連導演看了都不忍心。
“入戲太深了,別管他,讓他哭吧。”
林羨魚摸了摸鼻尖,看他哭得這麽慘,也不好意思讓他松手。
入戲也是演技的一種體現,但林羨魚不受影響。
果然沒心沒肺,快樂加倍。
林羨魚就幹脆讓他抱着。
宋啓明哭一會兒就問:“江玉笯你能不能別死?”
林羨魚嘻嘻笑:“江玉笯都死了好多年啦,現在轉世投胎連孩子都有啦。”
宋啓明:“哇啊啊啊!”
宋啓明哭得越大聲,林羨魚笑得越燦爛。
宋啓明很快就哭不出來了。
林羨魚笑得沒心沒肺:“我給你錄下來了,以後你結婚就放公屏給你看看。”
宋啓明:……
三句話,成功止哭。
宋啓明念念不舍的放開林羨魚:“對不起,羨魚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羨魚還得補兩個鏡頭,但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法看了。
導演說:“去換了過來補拍兩個鏡頭。”
補完,江玉笯的戲分就殺青了。
·
林羨魚去更衣室換服裝。
剛過去就聽到妝造在跟人聊天。
“聽說資方有人過來探班?”
“誰啊、誰啊?”
“挺帥的一個花花公子,姓刑吧。”
“卧槽,刑大少?我聽說邢大少好像跟林羨魚有一腿,聽說似乎還為了林羨魚花重金拍一塊紅寶石……”
注意看。
林羨魚就在門外。
這時候,正常人會選擇默默離開。
不正常的人會選擇沖進去怒斥方遒。
在正常和不正常之間離,他選擇了不正經。
于是他推開門,加入了他們。
林羨魚說:“no~no~no~他錢不夠,沒拍下來。是別人買來送我的。”
妝造驚:“那個紅寶石多少錢啊?”
林羨魚說:“520萬,我挂小黃魚賣了600w。”
好家夥,這是可以随便說的嗎?這是沒把他們當外人啊!
啊不對,這他媽轉手挂小黃魚賣了???
520萬的愛情不值錢,但600萬的寶石值錢!
妝造和小姐妹四目相對,仔細感受了一下內容:
傳言還是太離譜,分明都沒拍,居然就說花重金博佳人一笑。
博了個仙人板板!
妝造說:“你可千萬別被騙,男人都是狗東西!”
“9494,尤其是那個姓刑的,不是什麽好東西!”
“也不知道長得又多難看,不會是痦子上長了個臉,驚悚又難看吧?”
“才五百萬都舍不得,窮成這樣,還好意思追求我們魚?”
……
注意看。
門外站着黑臉關公似的男人。
刑涉臉上花花公子的笑,已經挂不住了。
他縱橫圈子多年,英俊潇灑、一表人才,從來沒被人這麽罵過。
TNND,五百萬很少嗎?
知不知道五百萬,都夠一個普通人活一輩子了!
你們他媽的有嗎???
刑涉重重磨了磨後槽牙,在深深吸了兩口氣以後,肺腑的火燒得更旺了。
本來他是想借着來探班林羨魚的借口,來看看莫水月,但現在完全忘了後者。
他深深吸了兩口氣,推門進去。
“林羨魚,陪我走走?”
妝造和小夥伴一看,好家夥,人模狗樣的,一看就是玩弄人心的渣男。
妝造說:“魚魚等會兒還要補拍,沒空。”
小夥伴說:“你怎麽空手來,奶茶也不知道買一杯?”
刑涉咬牙。
媽的。
怎麽這麽難追!
林羨魚站起來說:“好吧,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我等會兒還要補幾個鏡頭,或者你可以等我拍完。”
刑涉磨了磨牙:“……你要什麽口味的奶茶?”
林羨魚兩眼一亮:“芝士莓莓、七分糖加奶蓋!”
刑涉拿着手機記下,皺眉。
心裏冷嗤,娘們唧唧的,還有七分糖。
刑涉合上手機:“行,請你們全劇組的人喝。哥很大方吧。”
他想趁洗刷自己“窮逼”的印象,結果就聽到旁邊的妝造小聲嘀咕。
“就這?就這?”
刑涉:媽的,火氣更大了。
·
林羨魚去換戲服,刑涉在外面等他,偶爾同他說上兩句話。
刑涉真看不上林羨魚的事業。
雖然說他确實不怎麽關注娛樂圈,但他也知道林羨魚演戲不太行。
尤其是跟莫水月比起來,林羨魚就像是來過家家的。
不過林羨魚能進這個劇組,還是讓刑涉吃驚。
但聽說他只是演一個花瓶角色,又合理了起來。
刑涉說:“在劇組還習慣嗎?既然來了,就應該向前輩們多多學習。”
林羨魚:“是是是。”
刑涉:“你有關注過你的同期生嗎?你覺得誰更優秀?最喜歡誰?”
刑涉預設了答案是莫水月,他就喜歡莫水月認真、端正,追逐夢想的樣子。
林羨魚終于換好了戲服。
他想了想說:“那當然是我。”
刑涉:?
“我就喜歡我自己,爺就是帝王,自信放光芒。”
刑涉:……6
下一秒,門打開了。
刑涉呼吸都停了一瞬。
林羨魚穿着月白色長袍,發間歪斜插着一根青色簪子,腰肢被束得很緊,顯得挺拔而纖細。
林羨魚揚了揚唇角,眼角眉梢挂着一種矜傲姿态,可他太漂亮了,讓人忍不住臣服。
林羨魚說:“刑少爺,以前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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