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车里，点火打燃引擎，汽车冲了出去，梁肃直接冲去了董域那里。

娄择到了楼上他母亲的房间，母亲和往常没有区别，只是今天她房间里漂亮的衣服更加多了，她身上也穿得更加鲜艳了。

娄择以前都奇怪，为什么他不经常来陪母亲，但是母亲却好像一天比一天更加漂亮娇艳起来。

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娄择走到母亲跟前，他看着他美丽的母亲，这个女人，疯女人，她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吗？

她将他生下来是为了什么？

以前娄择会觉得是因为她爱他，但是他现在却无法确认了。

是爱他，还是太爱那个人，即便离开家了，都要 留下他们之间强烈的联系。

真可悲啊。

他的母亲，还有他，他们都真可怜。

“妈！”

娄择走上去，张开双手将他美丽的母亲给搂进了怀里。

“如果我说，我想要离开这里，我们两个单独在外面去居住，我会努力赚钱养活你的，虽然我没有什么学识，但我这张脸，我想还是有点用处的，我这么年轻，我可以去当服务生，养活我们两个人肯定没有问题。”

“我会给你买漂亮的衣服，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所以妈，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娄择脸埋在母亲的怀里，他声音满是哭腔，他在恳求他的母亲，然而女人却根本听不进去。

只是拿着漂亮的衣服，让娄择帮她选一件。

“你那天不是说妈妈绿色的最好看吗？你看这件绿色的如何？”

“妈妈穿会不会漂亮？”

女人拿起一条绿色的吊带长裙，她身材好，三十多岁的人了，但岁月相当宠爱她，一点皱纹都没有，法令纹也不存在，她明明那么受老天的宠爱，为什么老天不肯再多爱她一点。

娄择想不明白。

“会的，你穿什么都好看。”

“不能这么说，要说穿绿色好看，像那天一样，你那个时候多可爱啊，还会夸妈妈呢。”

女人说起某天的事，娄择没有印象，只当是她母亲在随便说的。

她的智都是混乱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妈，真的不跟我走吗？”

娄择再次询问，这次母亲听到了，她也随后停了手里的动作，但裙子还是没有拿开，她用另外一只手去抚模儿子秀气的悲伤的脸庞。

“他们又欺负你了吧？”

“快了，很快谁都不会再欺负你，你外公答应我了，会给我们更好的生活，你到时候也可以从外面搬进来，我们一家人一起住。”

“我们一家人？”

“哈哈哈。”娄择狂笑起来，笑得眼泪滚落，他立刻擦拭掉泪水。

“妈，我只和你才是家人，其他的人，我和他们不是家人。”

什么外公不外公的，都是那个人将他母亲给挵成这样的。

如果一开始就爱的话，哪怕是扭曲的爱，也该自己的家人给放在身边，而不是任由对方离开，在外面自生自灭，在身边的话，起码人会正常点吧。

不然他外公怎么没有疯，就他母亲疯了。

这根本就不公平，为什么命运对弱者反而更加残忍。

娄择憎恨命运，他厌恶这个加诸在他们母子身上的命运。

“妈，我爱你。”

娄择搂着母亲表白到。

母亲笑起来，她如同一朵娇艳的花朵般，听着儿子的爱意表达，她也搂紧了自己的孩子。

“妈妈也爱你。”

然而就在娄择某刚闪烁，以为母亲清醒点的时候，还不等他抬起头，母亲以及放开他，然后开始脫衣服，将绿色的裙子给穿身上。

以前娄择都是转身，不去看母亲的身体，虽然是母子，但是男女有别，这点事他还是知道的。

今天，他没有转身，他就看着他母亲脫了衣服，在他眼前换衣服，看着那个漂亮的躯体，娄择仔细往母亲本该是白皙的皮肤上看，在看到一些别样的痕.迹后，娄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一次泪光闪烁着，他也终于明白了，昨晚不是自己的一场噩梦，是真的发生过的事。

他真的到楼上看到了他的母亲，和他名义有血缘的外公，他们纠纏在一起。

真荒谬，真可怕，也真恶心。

娄择转过身往门外走，一走到门口，他就弓背呕了起来。

他不停的作呕，声音痛苦到，仿佛要把一颗心都给全部呕出来。

梁肃去了董域那里，当时董域正在和一个玩物玩，当梁肃到了后，董域甚至都没有避开梁肃，还故意掰着玩物的脸，好让梁肃看的一清二楚，于是梁肃就看到对方的脸有多么的熟悉

梁肃为了一阵翻搅，在家里就感到难受了，到这里来，更加不舒服。

转过身，梁肃出去在客厅里等着，不多时屋里居然传来了圧抑的哭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用梁肃进去看，他都清楚，董域这个狗东西，早知道他对徐陌声有想法，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虽然只是一个冒牌货，但是显然冒牌货动过的手术很多，几乎和徐陌声都块一样了。

即便知道那是假的，但看着董域在侵占那张自己朋友脸的玩物，梁肃还是很不舒服。

又过了一会时间，董域走了出来，他没有洗澡，身上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出来，身上的某种气息还是浓烈的，给梁肃刺激到眉头皱了皱。

“你个大忙人，不是最近忙得很，怎么想到来找我，还一个电话都没有？”

董域往梁肃身边坐，梁肃在他一靠近后，立刻就移动到了旁边。

董域咦了一声，再仔细去打量梁肃的表情，这可相当少见啊，他们几个人里面，梁肃可一直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今天怎么一副不安甚至是恐慌的模样。

即便梁肃掩盖着，可是董域眼睛多尖啊，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我猜，不出意外的，和你家那位有关系。”

“怎么？难道是他怎么你了？”

“应该不会，他那么胆小的人，不该对你做什么，是梁肃你，难道终于没忍住，对人下手了。”

“董域，你他妈的闭嘴。”

梁肃猛地拔高了音量，然而当他注意到董域忽然就果然如此的揶揄表情后，梁肃的愤怒立刻就跟泼了冷水一样，熄灭了不少。

显然董域是在诈他，故意说那些话，就为了看他是什么表现，结果梁肃还真的上钩了。

“所以你现在跑来，是想我出面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哦，我帮你去上他都行。”

董域对徐陌声有兴趣，当然的，对娄择同样也是，漂亮的人谁会不喜欢。

要是可以将梁肃心上扭曲喜欢的人给睡了，董域光是想一想梁肃会有什么痛苦表情，他都已经激動和兴奋起来了。

“你别碰他，他太脏了。”

“脏？我倒是觉得还好，他其实比很多人都干净。”

这话暗示意味很浓烈，梁肃听懂了，但不想再随便跟着董域的话语节奏来。

“让他死，让他快一点去死。”

“梁肃，还以为你至少会是尊重生命的人，起码该笔应辰尊重，结果不是吗？”

董域手指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梁肃，能够看到梁肃如同给他的家人那样，扭曲的爱着有血缘关系的某个人，董域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人。

“其实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这句话，既然你都点头了，那么尽管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我想有个人，他会很愿意亲手杀了他。”

“你说应辰？”

“你要他去杀人，然后董域你双手干净？”

“哈哈哈，我们是共犯啊，我们会一起在现场，主意是我出的，人是应辰杀的，我反而是主谋，我的罪孽更重。”

“你还知道你有罪孽啊。”

“哈哈哈，梁肃，我们都有，你出于自己的私心，你自私自利还相当的冷血，明明那个人一点错都没有。”

“错？需要有错吗？他的存在就是肮脏。”

梁肃等着董域，董域的话听起来是在帮娄择求情，可是梁肃如何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才是他们四个人最残忍最恶劣的那个，比应辰徐陌声都还要恶劣，应辰就算多次想要杀了娄择，但是比起董域，他真的杀过人而言，应辰反而是可怜的存在。

他的家庭，他的父亲，他每天活在那样的环境里，会变成这个样子，是环境造成的，但凡换一个普通的环境，应辰说不定都是会去伸张正义的人。

梁肃清楚每个人的性格，知道他们的底色是什么样的。

而徐陌声，总觉得他外在表现的一切都非常虚无和缥缈，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他的灵魂，似乎是纯白的。

梁肃笑起来，他们都是好人，那他梁肃呢？

他梁肃只能是坏人是恶人。

“随便你吧，只要他死就行。”

既然娄择活得那么痛苦了，他的命运这辈子都挣扎不了，与其未来某个时候，被他控制不住，发疯将他像他母亲那样给占有还有逼疯，倒不如现在他就在正常的时候死去比较好。

娄择他，不该到他们这个家庭来的。

下一辈子，希望他投个好胎吧。

梁肃的来意都给董域说了，接下来就是董域的事了，他不想管了，他累了，他想要回到过去，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梁肃起身要走，忽然董域叫住了他。

“你知道阿声那里的事吧？”

“你指什么？”最近梁肃都在忙着工作，没空去关心徐陌声。

“他大概要沦落到和娄择一样了。”

“你说他和娄择一样？”

“你天真还是以为我天真，他永远都不可能是娄择，他……”

“他和任何人都不同，跟你我，也不同，不要以你的狭隘的想法却揣度他。”

“他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受伤的人。”

“即便有人花钱从他父母手里买下他，破坏他摧毁他，他也不会受委屈吗？”

董域这么说，已经算是明示了。

“谁能买他？”

“没个几千万，几个亿徐家人会放手。”

“有的是人，不是你梁肃推荐的吗？”

“我？你说是我，我怎么可能……”

梁肃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身影，那个人的话，他手里倒是有很多钱，几个亿，几十亿都随便。

但就为了睡一个人，就花这么多……

梁肃忽的呵呵笑了，狰狞地笑了。

“是了，都怪我。”

“我不该找他们回来，我也不该让徐陌声见到那个人。”

“但是……”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董域，你到处看戏，倒是看得舒服。”

“当然，连梁肃你都给我上演这么有趣的戏码，我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反而是董域你，别以为你能一辈子嚣张下去，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小心哪天一个不注意，被一座巨大的山给压身上，直接压死。”

“谢谢你的提醒，我肯定会注意的。”

谁能压死他？

那个人恐怕还没有出生过。

董域一脸微笑地目送梁肃走了，梁肃一走，他马上给应辰打了个电话过去，应辰出差了两天，今天似乎回来了。

“应辰，有个好玩的游戏，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还要好玩，你要来吗?”

应辰是需要各种疯狂的事来麻痹自己的，董域一个电话，他马上答应了，要了地点和时间表示会准时到的。

董域又随后打了徐陌声的电话，然而打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听。

他那么喜欢的人，却被其他人给捷足先登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要等下去，早点动手好了。

几千万他也拿的出，为了徐陌声，几千万又算什么，努一点，几个月就能赚回来。

董域拿着电话走到了阳台边，天色倒是明媚，但他知道，暗地里有许多事都在变化。

变化很好，他这人就喜欢变化，越是扭曲的变化他越是喜欢。

董域的动作很快，需要准备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很快就准备好了，然后按照以前那样，将几个好友都给邀请了过来，当看到徐陌声后，见他神色平常，一点都没有异样，董域走过去，手臂揽在徐陌声的肩膀上，但却在下一秒，被徐陌声给打开了。

徐陌声甚至都只是眼角余光睥睨董域，好像他董域是什么随便的玩意儿，进不了徐陌声的眼，徐陌声绕过了董域，走向了梁肃那边，梁肃看到徐陌声来，想问他一句，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有没有影响，需不需要他帮忙，他有隐秘的地方可以将徐陌声给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然而徐陌声坐下后，还点燃了一支香烟，嘴里叼着烟，徐陌声抽了两口，他吸烟不过肺，就是抽一会玩玩，烟头给摁灭了，他们是坐在一个表演礼堂的二楼，在一楼，有很多别的客人，他们是花钱来看节目的。

而今天将有一个非常特别的节目上演。

类似的地方，徐陌声不是没来过，在别的世界里，他来过，只不过当时他算是一会的主角，当时的场景徐陌声还记得，那个拉着他手的人他也记得。

徐陌声眸光暗了暗，前面都是些普通的节目，但是到了后面，忽然间会堂的灯光都全部关了，到处一片漆黑，包括舞台上，也一片灰暗。

过了几秒钟，有点漫长的几秒钟，啪一声响，舞台亮了起来。

原先空旷的舞台，这会多了一张黑色的大床，床上躺了一个浑身倮着的男生，漂亮的男生，眼睛被蒙着，手脚被锁链给锁着，虽然可以移动，但是距离不大，只能细微的挣扎。

他的身体显然被注.射了药物，导致他雪白的身体渐渐弥漫上了红晕，即便隔得有点距离，但是徐陌声还是看得清楚，美丽的男生是谁，给他下的葯是什么类型的。

是娄择，是發情的葯。

周遭先是一片安静，很快有人吹起了口哨来，而紧跟着又有别的演员上台了。

却不是人，而是两条狼狗，两条狼狗都是公的，它们同样被喂了葯，即便一身的毛皮，但是谁都看得清楚，在狼狗的底下，垂吊着的，沉甸甸的發紅的是什么。

徐陌声手指忽然用力，抠抓着沙发的扶手，他缓缓转头去看梁肃，是梁肃的意思，梁肃不点头，没人敢怎么做。

梁肃，你会后悔的，你倒死都会后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