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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80

作者:春日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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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单向透视玻璃吗?外边看不见的,笨死了。”

他自觉得自己的手段高明,擅长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可怀里的人听了他这句话,反而不再发疯,而是看着他静静地落泪,好像心都要碎掉了一样,令他感觉很不爽。

第16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做了恶事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顾矜芒觉得自己不能去哄他,他站起来,怀里的人就跌到了地上, 他那双善于伪装的眼睛望过来,里边装着清凌凌的水波,愁苦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潭水,就要将他淹没。

“行了。”

顾矜芒将他拉起来,抱到了膝.上,那么长一套沙发, 两人偏偏要叠.在一块, 他从桌上抽出了几张湿巾, 仔细地给他擦哭得乱七八糟的一张脸, 语气冷.硬,“都跟你说了, 这面玻璃是单向透视的, 外边的人就算看进来, 也看不到里边。”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进来?”小满执着于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个角度, 她也看不到你在做什么。”顾矜芒是个聪明人, 他的回答将人高高架.起, 进一步就是无理取闹, 退一步就是将委屈往肚子里吞,小满的嘴巴很笨, 被过度使.用后更显得笨.拙, 嘴.角腥.浊.腌.臜的粘.液都被擦.去了,他好像又变成了干净懵.懂的样子,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内里已经坏掉了,从根系细胞开始坏死, 需要一段时日才能看出来。

他沉默地接受男人的恩惠,忽然想回到家里去,“你是不是要回公司去了?”他说话的声音总是轻飘飘的,没什么气力,红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似带着隐.秘纯.情的钩子。

顾矜芒忍不住吻.上去,含.住他上.唇饱.满的唇.珠,怎么吃都不够似的,过了一把瘾,才说,“差不多了。”

“我送你出去。”小满似乎恢复了沉静,顾矜芒那些刻意的羞.辱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冲他微笑摆手,“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今天下班会比较早。”

“说得像谁稀罕来接你一样。”顾矜芒抬手揉揉他的耳朵,“走了。”他眼下似乎心情很好,走路都带着风,而小满只感受到深刻而长远的疲累,他的神经从助理进来的那一刻崩.溃,脑中那根弦崩,断了之后,又是一片死寂。

许多言不由衷的错事做了,就该是他承担恶果,可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

他翘班了,顾矜芒前脚刚离开,他后脚就上了计程车,顾潮买的公寓不算他真正意义上的家,萨岛的房子也不算,他真正的家早在五年前就荡然无存了。

明明还是青|天|白|日,他把满屋子的电灯都打开了,许多的情绪在他的胸.腔激.荡,面部出现不正常的潮.红,他躁.狂地抓.挠着身上的皮肤,打开冰箱的时候,那种冰冷的寒气让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放在侧边的葡萄酒瓶身绑着丝绒的蝴蝶结,浓稠深紫的液体如同琼浆玉露,他用尖.锐的钥匙将瓶盖撬开,仰头喝了一大口,充沛的酒液顺着他的脸颊流向他的下.颌,脖.颈,打.湿了他的衬衣,留下了蜿蜒的痕.迹。

他拎着空荡荡的酒瓶,狼狈地闯进画室,用深重的油墨泼了满纸,将洁白的画纸弄脏,手起笔落,须臾之间,所有的情绪从指缝中流淌。

被命运选中的天才将脑中的汹涌澎湃都留在了死物上,他赋予了画布生命,阅历,还有不屈的眼泪,大脑的亢奋与痛苦齐头并进,让他高兴地拿起手机,歪歪扭扭地拍照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枪与玫瑰,随后就倒在灰白的地板上沉沉地睡去,醉意蒙蔽了他脆弱的神经,脸颊的酡红与干燥的嘴唇,令他像地板上长出来的颓.靡的玫瑰花。

他没有看见朋友圈来自四面八方的称颂与点赞,人类的成名往往在自己最堕落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陈是玉和林鹤看见了这副作品,给他发来了消息,打了电话,结果是无人接听,谁能想到主人翁已经醉倒了,沉醉在绝望且了无边际的噩.梦里。

顾矜芒联系不上人,急匆匆回到家的时候,还以为家里遭了贼,冰箱门大开着,酒红的痕迹将地板染红,他顺着酒液的痕迹而去,打开了画室的门,伶仃孤寂的男人已经不再是记忆里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可他依旧蜷.缩着身子,用手臂拥抱着自己,如同生活在母体里那般极度缺乏安全感,醉红的脸和殷红的嘴唇,如同盛放的花朵,男人将这朵花从地板上拾起,转身瞬间,瞳仁震颤,他竟从一幅画里感受到生命的绝望与恐慌。

夜色如墨,画室的灯光昏暗,只有画布旁的一盏小夜灯,漆黑的背景里,青年仅用寥寥数笔就勾勒过孩童的轮廓,放大的瞳孔,稚嫩的脸颊,所有的泪水蓄在眼睛里,它张大的嘴唇里,一柄银枪从喉咙伸出,绝望而阴郁的情绪,如同被拖入暗巷的雨天。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就算是见惯了名家大作的顾矜芒也始终无法忘怀,他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双哭泣的褐色眼珠,他曾经以为小满创作的芒将是他此生最撼动人心的作品,但天才从来不会被设限,酸涩的经历就像是灵感生生不息的土壤,他抚摸着男人沉睡的脸,最后只说了句,“天才。”

第16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曾经世人都以为只有光明才是美好的, 可到了此时此刻,顾矜芒也不得不承认,有时黑.暗与罪.恶更能彰.显出正义与美德的高贵。

他自以为是地惩.罚梁小满, 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他像是无法接受断.奶而追着母亲嗷嗷哭.泣的孩童,试图用讨厌的恶作剧引起那人的注意,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再好脾气的玩.偶也会有破.裂的时候。

他有些后悔,可他始终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一个平衡过去与未来的支点, 在发生那件丑.事之后, 他找不到粉.饰太平的方法, 在感觉到爱意满满的时候,优先想起来的是背.叛, 在等不到回信的时候, 思考的是他又在哪里勾.搭哪个男人, 也许他早就坠入了梦.魇, 也好, 他抚.摸着爱人的嘴.唇, 灼灼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 “小满哥哥,那就让我们这样继续相互折.磨下去, 直到任何一方死去, 那才叫,皆大欢喜。”

时光是一条奔流的河, 可他却无数次被过往的碎片割伤,甚至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小满宿醉醒来的感觉就是头.痛, 大脑一圈的疼.痛令他有些后悔喝酒,床上没有人,他赤脚急匆匆地跑到画室,印象中他作了一幅画,看到的那一刻,他恍惚地伸出指尖,与哭泣的孩童的眼睛碰.触,如同触.碰自己心里那个哭泣的孩子。

“画得的确很不错。”顾矜芒站在门口,一身严肃的西装,手上拿着个马克杯,显得不伦不类,“出来喝点蜂蜜水,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醉鬼。”’

顾矜芒的一举一动总会让小满想到过去,但是昨天过后,他忽然感觉很清醒,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过去的顾小芒不舍得伤害他,可是现在的顾矜芒却有很多种折.磨.人的方式,他希望自己不要再犯傻,他从男人手里接过蜂蜜水,说了声,“谢谢。”

男人长眉一挑,还想刺,他几句,这个时候,小满的手|机|铃|声忽然在房间里响起,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鹤哥,整个脊.背都绷.紧了,手心冒.出了冷.汗。

“怎么不接啊?”顾矜芒看见了,他揶.揄的样子不像生气,小满便按下了通话键,人朝着主卧那边走,听筒里林鹤着急又雀跃的声音传来,“小孩,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你那个朋友圈发的画,也太神了吧,老师也说画得好,比你那幅芒还要震.撼,怎么样,啥时候能让我们看看真迹。”

“我发个国际快递,”小满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夺走,被用力地砸到了墙上变成了碎片,身旁的男人笑着看他,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来,“打给他,跟他说分手。”

“我,我不记得他的号码。”说谎的时候,小满的手指习惯.性地颤.抖,“为什么,突然要分手。”

之前顾矜芒的态度一直都是,玩玩而已,因而他也没有将最近的事情告诉林鹤。

“因为我不.爽。”男人低下头,亲.吻他的耳.朵和脖.子,“我不喜欢跟别人用同一个斐济呗,我觉得脏。”小满这辈子听过有关姓方面的侮.辱都来源于顾矜芒,他第一次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懵懵.懂懂,跑去百度,搜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准确而精妙,如今再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只觉得口.腔.酸.胀,胃.液翻.涌。他用缄默对抗这一切,也没有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手机,无疑是一种沉默的对峙,这种沉默被顾矜芒认为是一种忠诚的意思,因为一周的时间已经过去,他也没有了什么顾忌,在国外留学那几年,他也是见识了很多种玩.法,他感觉无趣,就算在眼前发生,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但是这些东西一旦用在小满的身上,他又觉得意.犹未.尽。整整三天的时间,两人与世界断联,顾矜芒驱车将小满带到了名下不经常去的那家别墅,别墅里的佣人都很幸运地被放了长假,小满时而觉得自己是.狗,脖.颈上挂着铁.质的项.圈,在柔软的地.毯上艰难地爬.行,甚至就连爬.上楼梯都没有了力气,时而觉得自己像只被抱.在怀.里的猫,一.寸.寸的视.野都在摇.晃,顾矜芒叫来了许多东西,浓烈的气体,让他忘记了自己是个人,只知道抓.着男人的裤.腿,苦苦地哀.求。到第三天的时候,小满已经彻底迷.失了自己,男人推开门,他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躲.在角落,可男人靠.近时,他又塌.着.夭爬.过去,去.解他的扣.子。“现在愿意说了吗?”男人抚.摸他的头发,像抚.摸一只被圈.养的小猫小狗,“我们小满是个好孩子,对吗?”

“是的。”小满接过他的电话,跟话筒里错.愕的林鹤说了句,“鹤哥,我们分手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喂喂喂,小孩,你到底在说什么。www.chenxiqs.me”林鹤在那边气.急败坏地吼得很大声,电话却早就被挂.断了。

小满跪.着,乖巧地看着顾矜芒,像头被驯.服的小猫,顾矜芒将他抱.起,放到浴.缸里,掀起他被汗.水润.湿的额.发,看他泪.湿的眼尾,淡粉色的腮,额头的温度烫.手,顾矜芒蹙.起眉头,安.抚道,“你都发.烧了。”他亲亲青年汗.湿的额头,去抓他手上的手表和脖.子上的项.链,“还是不能拿吗?”

这三天,不论他怎么逼问,小满都不允许他摘下这两样东西,这让他心里产生巨大的兴趣,在他意识迷.离的时候,狠.狠地逼.问他,是不是林鹤送给他的东西。那个时候没有人能扛.得住,小满更是,他两条胳.膊缠.住男人的脖.子,眼角的泪还没干,眼.白就翻.到天上去,“不是,不是,这是我的秘密。”为了保留这个秘密,小满表现得很乖.顺,顾矜芒觉得他可能是被自己弄到服了,恐.惧顺.从已经成了他的求生反.应,只要自己一坐下,他就乖乖趴.到自己的腿.上,抬头看着人,一摸.他的头,他就乖乖.舔.舐.自己的手.指,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顾矜芒觉得他足够听话,就没有再关.禁.闭的必要,他扯着特别定制的珍珠首.饰,乳.白.色的珍珠点.缀在银.制的圆.环上,上方是粉色的蝴蝶结,和纯白的雪地甚是相.称,原本淡粉的色.泽也因为疼.痛而变成了纯粹的白,他拿着那两颗珍珠,恶.劣地问小满,“如果以后林鹤看见我送你的这一对礼物,他会怎么想?”小满瞬时垂下了眼睛,被顾矜芒当做是伤心的讯号,他狠狠地扯.动那颗珍珠,看眼前人流下眼.泪,才伸出.舌.尖,将渗.出的血.珠都吃.掉。“宝宝,除了第一天不乖,这两天都很乖,明天就放你出去。”鼓.励.性的话语也激.不起小满的反.应,顾矜芒进了浴.缸,这浴.缸很.大,水.花.展开的时候,那一面小小的天.窗,能窥.见一点白色的月光,小满的指.尖.发.白,听见顾矜芒在耳边的发言,挣.扎起来,却被抓.住了脆.弱的脖.子,如同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他也被钉/死在这个漆.黑的月夜里,后边顾矜芒怎么哄,他都不愿意开口说话。

“好啦,不要生气啦。”男人从身.后将他抱.住,表现得很无辜,“你就把我当成狗吧,狗不就很喜欢标.记领.地吗?”

小满不想再说什么,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荒.唐的经历,他对于这种事所有的经.验都来源于顾小芒,对方的手.段令他感到害.怕惊.恐,只希望息.事宁人。

“你的生日快到了。”他看着窗外的月亮,喃.喃出声,“到时候你打算怎么过?”五年前他也跟顾小芒说过同样的话语,他们在星空下确定了关.系,那个夜晚他至今想起,依旧会落泪。“不都是一样过,和蒋云一起,没什么特别的。”男人将手深仅他的衣.襟,抓.住那颗白色的珍.珠,“怎么,你想一起来吗?很无聊的舞会,跳舞,聊天,吃点齁甜的甜点。”

“不,我不想去。”小满抓.住他的手指,他困得要睁不开眼睛,肚子也不舒服,“那你要陪蒋云过.夜吗?”

顾矜芒本来想说“我发.疯吗?我跟她过.夜?”,可他看着对方平静无波的脸,忽然就计较起来,凭什么他就能置身事外,超然解脱,于是他说,“肯定跟她过.夜啊,你看那个未婚夫不跟自己的未婚妻睡觉的。”

那边沉.寂了一会儿,一个巴掌就呼.了过来,小满的脸在黑夜里白的发.腻,像小小的玉盘,可他的细眉拧.着,瞪着一双又清又冷的眸子,哐哐给了他两拳,还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

“你发什么神.经。”顾矜芒爽.得.直发笑,嘴巴见.得不得了,“那你不也跟林鹤做,你管我那么多。”

“恶心。”小满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跳跃的火光,这两天被养成的温.顺又荡.然.无存了,他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我觉得你很恶心,很脏,很丑陋。”

“王八蛋。”

顾矜芒喜欢他不高兴的样子,他的心早就在五年前扭曲,他抓着对方的手,亲了又亲,“那你到时候一起来呗,我生日的时候,带你见见世面。”

“土包子。”

第17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顾矜芒是个很讲信用的人, 他只要说了,就会做到,以至于第二天小满从别墅被放出来的时候, 眼神里没有一点惊讶,他冷白的面容迎着早晨的日光,褐色的眼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沉寂许久的琥珀,高大冷淡的男人站在他身侧,长胳膊揽住他的肩膀,手指熟稔地捏捏他的颊肉, “看什么呢。”

“没有。”小满抿着嘴唇, “就是觉得今天的阳光很好。”

闹腾了三天, 顾氏堆了一堆重要文件等着顾矜芒回去处理, 他把小满送回公寓,就让司机把车开回公司。

小满的手机摔坏了, 他叫了个□□把手机修好, 才看见林鹤这三天给他打了很多电话, 联系不上他人, 差点就要报警, 他连忙回拨过去, 电话那边林鹤发出咋咋呼呼的吼叫, 令他的心情缓和了些,认真地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顾矜芒简直就是个疯子, 那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回来萨岛避一避?”

“我明天定机票回去看你?”

最近陈是玉的画作正在全球巡展, 林鹤是主要的承办人,他每天忙得像个陀螺, 转个不停,那么爱在朋友圈叨叨的人连发朋友圈的时间都没有, 小满是知道的,他的指甲剐蹭着手机的背壳,诡异地爱听这些尖锐的声响,轻声细语地宽慰他,“我现在还好,这也算是我欠他的,鹤哥你不用回来,老师这段时间需要你帮忙,你回来了他都没有个帮手,等画展结束了,你们再一起回来。”

“我看了你的画了,小孩,你真的还好吗?”那边的声音褪去了大大咧咧,语气里的担心无法掩盖,“要不就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他吧,你只是为了你妈妈能活下来,我觉得他是可以理解的。”

小满长叹口气,“从来都不是这个问题,我已经跟顾叔叔做了条件交换,他帮了我许多,不论是我妈妈的病情,还是我现在得到的东西,都是当初我用顾小芒的感情换来的,我做不到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如果我说了,以顾小芒的性格一定会和顾叔叔翻脸决裂,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的确是这样没错。”林鹤也知道这样很不厚道,声音闷闷的,“我就是觉得小孩你没有都做错什么,为什么命就是这么苦,唉,真不用鹤哥来陪你啊?”

“最近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去看医生,顾矜芒他没有打你吧?”

小满站在落地窗旁,看远山之上聚拢起大片的乌云,知道又有一场阵雨要来,神色阴郁,“有在吃药的,也有在看医生,他没有打我。”

其实他撒谎了,回国之后,医生开的药并没有按时吃,医生多次约他谈话,他也装做没有看见,生命力这种东西似乎逐渐在他指缝间流失,放弃治疗的时候是不是就意味着走向死亡?

其实他也不知道。

“鹤哥,等你忙完了我们就能见面了,不要太操心我,跟个老头子一样。”

“那行吧,你跟顾矜芒能好好的,就好好的,别想太多了。”

林鹤挂了电话后,小满架起画布,他在思考今年要送给顾矜芒的生日礼物,其实在萨岛他还有五张没有送出的画,不知道以后是否有机会了,他打开手机,搜索“顾矜芒蒋云”,发现他们订婚的时间和顾矜芒的生日离得很近,婚期在三个月后。

碍于自己的性向,小满从来没有想过婚姻会是怎样的,可当这件事跟顾矜芒相关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无法冷静,他衷心地希望顾小芒能得到幸福,但永远不是以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可他改变不了什么,顾矜芒和蒋云本质上是一类人,他们勇敢智慧傲慢,确定的事情便只顾勇往直前,不论蒋云是否心甘情愿被欺骗,欺骗就是欺骗,小满无法接受,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十分弱小。

下午三点钟,司机准时到了楼下,小满上了车,看见顾矜芒在车内,正在开一场商务会议,小满原本想问要带自己去哪里,只得乖乖闭上了嘴,目的地是个高奢品牌的服装店,接待将他们带到内场,面带微笑的销售拿着平板走到顾矜芒身旁,将当季的新款一一给他介绍。

“那就这套,这套,还有这套吧。”顾矜芒随手指了几套服饰,接待就领着小满去换。

第一套是纯白色的西装,衣襟处用水墨绘制了一簇翠绿的竹节,显得清雅脱俗,小满出来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他因为身体残疾的缘故,对自己的容貌时常感到自卑,特别是当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更甚。

他本就生得清瘦,骨骼小,四肢修长,跟模特身材差不多,很少人能衬得起纯白,可他一穿上,那种清淡冷感的气质,就让人挪不开眼睛,似朦朦胧胧的江南烟雨,不知何时就会落到自己身上。

“全都包起来,送到顾宅。”

“好的。”

顾矜芒的生日照旧还是在顾宅举办,他领着小满入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里有探究,好奇,也有惊艳,栗色长发的年轻男孩,被气质矜贵的男人揽住纤瘦的肩膀,小小的巴掌脸,有一双湿润忧愁的眼睛,穿的衣物是今年男明星争抢都订不到的高定国风西装,那身忧郁的气质,不知秒杀了多少娱乐圈的男爱豆。

“顾总,这位是?”有胆大的人忍不住开口询问,顾矜芒用身体将人挡得严实,只说了句,“我父亲的养子。”

他说完,转头跟小满说,“去那边吃点东西。”

“哦哦。”小满乖乖照做,走到西式长桌拿了几个点心,就慢慢地挪到角落,放空发呆,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顾矜芒似乎很适应,被人群簇拥着,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里,包含了许多东西,敬仰,钦佩,遥不可及。他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去看手里托盘上的糕点,他拿了一块黑森林蛋糕,和一块蛋挞,但是暂时还没吃上。

蒋云早就过来了,以女主人自居,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裙子,大|波浪的长发披散着,五官浓烈,妆容精致,和穿着深黑西服的男人站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他们有着共同的期许,同样强势的性格,相伴着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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