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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80

作者:春日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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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举办地点是A市的艺术中心,司机将他送到了门口,庞大华美的艺术建筑,如同振翅的蝴蝶圆形,展厅在最显眼的位置,验票的工作人员一眼将他认出,是林鹤的朋友也是师弟,也是萨岛的毕业生,叫陈意,跟小满的关系十分熟.稔,“可算来了,鹤哥说你要过来,我还不信呢。”

今天的天气有些凉,小满的长发披散着,身上是沐.浴过的香气,耳.鬓间的碎发有种朦.胧的潮.气,他穿着灰蓝的上衣,搭配一条简单的宽松牛仔裤,一张白净的小脸,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看着像个熬夜赶毕业论文的大学生,他为自己的迟到感到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上的小痣,“陈哥,倒时差没成功,来晚了些,不好意思。”

“没事,本来你不来也没事,就是鹤哥看你每次都不上心,怕久了影响不好,才逼着你过来。”林鹤这次没来,陈意就是画展的主要策划人,他跟小满细细地交代,“一会儿要领你见几个人,这些人都很喜欢你的作品,而且在艺术圈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多结交总是好的,陈哥知道你内向,一会儿你就负责笑笑,其他的就我来周旋就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一会儿叫我吧。”小满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过程,艺术本来就不可能脱离人类群体而单独存在,它的作品通过视觉传递很多东西,而鉴赏人将这些流露的感受传递出去,也就有了艺术的潮流,这中间的衔接其实非常重要,以前这类交际的事宜都是鹤哥在做,现在轮到他来做,是自己的画展,因而也不算是一种勉强。

陈意跟他吩咐了这些,就忙去了,小满去了展厅的休息室,在冗长走廊的尽头,会路过一个杂物的储备间,里边看着黑洞洞的,凌乱地摆放一些拖把和清洗剂,并没有开灯。

小满在休息室的沙发勉强睡了十分钟,陈意就推门进来,领着他往外走,“走吧,早点过去聊聊,聊完你可以早点回去休息,再忍忍。”

“好,我没事。”睡得迷糊的青年晃了晃脑袋,脚步微跛地跟在陈意身后,陈意个子高大,将他整个人遮得严实,展厅的穹顶很高,硕大的圆灯吊在天花板,小满低着头,被刺目的灯光照得眼神失焦,只能看见虚幻的泡影。

“顾先生,好久不见,想必这位就是您的未婚妻,蒋小姐吧,我是画展的主办人,我叫陈意,耳东陈,好意的意,我身后这位呢,就是这些作品的创作者,芒先生。”

小满对“顾”这个姓氏极度的敏感,心中的警铃大作,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可陈意不知道他的惶恐,堂而皇之地让出中心的位置,导致头顶的白炽灯如同烈日一般,将青年的憔悴苍白与形销骨立照得一览无遗。

他没有任何防备地暴露在曝.光之下,隐约猜到些来自命运的作弄,那道灼人的视线令他不敢抬起头来,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幸而一道雀跃兴奋的女声适时地拯救了凝滞的气氛,“你好,我叫蒋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作品,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在萨岛的展览,大画家,你还记得我吗?”

她的话语轻松诙谐,举止落落大方,朝着小满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小满正要礼貌地伸手和她回握,就有一只更为宽大的手抓住了蒋云的手腕。

那样形状优美的手,小满触.碰过很多次,他记得上边抓握乐器时留下的每一道坚.硬的茧子,甚至连指节的每一寸起.伏都刻在他的脑海里,曾经他们彼此交换着掌心的温度。

而如今这只手的主人,对自己的伴侣依旧保持着高度的占.有.欲,只是那个人不再是自己。

“干嘛呀,我跟大画家握个手,你都要吃醋呀。”蒋云跟叶风晚是一个类型的大美人,像瀑布一般的大|波浪卷发,红润的嘴唇,浓艳的红裙,就连娇.嗔都带着点摇晃的风.情,站在气质矜贵的男人旁边,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顾矜芒像是没看见小满这个人一般,语气有些不耐,“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那好吧。”蒋云并不觉得氛围尴尬,她依旧对小满释放出崇拜与善意,“我真的非常喜欢你的画,我第一次看你的画展,就被你那副芒深深地吸引,后来你的作品画风越走越远,但我始终无法忘记芒带给我的感动,你的每次画展我都会去,总是抱着期许,总是希望能看到超越芒的作品。”

“希望下次碰见的是比芒更好的作品。”

小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不敢将眼睛转向那边,只唯唯诺诺地点头,无措地扯着陈意的胳膊,“我,我突然有点事,我得先走了,不好意思,对不起,抱歉。”

“小满。”

“小满。”

“顾先生,蒋小姐,真是让你们见笑了,但是艺术家都是这样,很有点自己的怪脾气,也有可能是在倒时差,还没倒过来,赶着回去休息室补眠呢。”

“那的确是该好好休息,芒先生的脸色看着就不太好。”

“走吧。”

所有的声音都被小满抛在脑后,唯有顾矜芒的声线在他的脑中循环播放,像一场永不谢幕的听觉盛宴,他的右手已经彻底麻.掉,躯.体的僵.硬化导致他走路的时候同手同脚,心.跳也在极速攀,升,就连呼.吸都无法自控。

他扶着洗手间的墙面,拼命地安抚自己的情绪,将冰冷的水泼上自己的脸,镜子的倒影里的男人,深红的嘴唇,深红的脸颊,肾上腺素的上升,令他滋生自.戕的冲动,他想起裤兜里有一把铜制的钥匙,时常用以打开萨岛阁楼的门口,头部尖锐锋利,他偶尔用来做些坏事,初衷与医生的劝诫背道而驰。

“你不该使用如此锋利的钥匙。”

“你该坚持吃药,或者尝试下电击治疗的效果。”

他将钥匙抓在手心,医生不厌其烦的劝诫又变成了男人崩溃卑微的哭泣,他的世界里一直有个男人在哭泣,那个人冰冷,无辜,美丽,是自己最爱的人。

“呼,呼。”他回到了真实的世界,手心的皮肉被钥匙磨出一片血红,面白如纸的青年却感觉到久违的安心,那种被死亡眷顾的喜悦席卷了他,令他暂时安定了些,冰冷的水流冲过湿红的掌心,泼洒在赤红的眼睛里和火热的脸颊上。

“没事的。”他湿漉漉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看他泪湿的眼睛和湿透的发丝,像一只落汤鸡,就连上衣也无法幸免,灰蓝变成了深蓝色的水渍,跟陈哥打声招呼,就回去吧。

洗手间距离展厅有一段安静的距离,经过工具间的时候,他本能地望进去,静谧的走廊上忽然有了两道脚步声,身后有人不知从何时来到了他身后。

小满正要转头,那人生得很高,从身后罩下.浓重可怕的阴.影,像一头矫健强壮的猛兽,迅速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拽进了暗室里,储物间的门就被上了锁。

小满的脸被用力地压在门上,站在他身后的是个男人,会是谁,他刚回国,并没有跟任何人结仇,不可能是寻仇来的,不是寻仇,难道是劫财,可是画展的门票极其昂贵,抢劫犯估计过不了这个门槛,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下一瞬,他就赶不上思考了,因为他的耳.朵忽然被重重地舔了一下,小满的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男人的手将他死死地按在门上,不给他任何回头窥视的机会,掌心宽大,包住了他的嘴唇和眼睛,如同巨象轻易地控制住一只脆弱的蝼蚁,小满如同发疯一样挣扎起来,却只听到一句。

“婊|子。”

陌生的粗.哑的声线,如同砂纸打磨硬物的粗糙,又如同被烈火烧灼过的嘶.哑,令小满浑身的汗毛竖起,几乎是立刻发起抖来,可他的嘴巴被手掌封住,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男人的身材比他高出许多,身形极其魁梧,能将他整个人环抱住,小满疯了似的咬住他的手,那人却悍然不动,只发出一声吃痛的门哼,仗着体型的优势开始行凶。

小满咬着他张开的虎口,身后的男人不耐地发出一声啧,似乎是嫌弃他脏,时间如同被痛苦的感觉凝固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急.躁狂,暴的心情终于好起来,羞.辱.性地拍拍他的脸,将他留在了黑暗的储物间里,扬长而去。

漆黑的森冷的空间里,青年环抱着自己,身上是泥泞的脏污的,他该去报警,但是谁会相信,他竟然在自己的画展上被一个男人猥,亵了,说出去,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真是脏得要命。

是陈意在储物间找到他的,里边的味道很奇怪,有一股冷松的香味,还夹着一股怪味,他看见小满蜷.缩在角落,还以为他又发病了,“发病了?还好吗?下午去看看?”

“我没事,我会去看看的。”那张小脸被冷汗洗过一样,陈意要扶他,他摆了摆手,吃力地扶着墙站起来,抱歉地笑,“坐在地上感觉脏脏的,不要又把陈哥给弄脏了。”

“的确是感觉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陈哥,你不用告诉鹤哥,他最近也忙,我会去看看的。”他说完这些,慢吞吞地往外头走,他残缺而颤抖的腿.脚,栗色的湿发,令陈意拧起了眉头。

小满以为展览应该要一段时间,就让司机先走了,如今他顶着A市三十多度的高温站在室外,感觉浑身的水汽都要被蒸发掉了,连带着那些污.浊腌.臜的痕迹。

“嘿,芒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打不着车吗?”车窗落下,是蒋云那张美丽的脸,阳光灿烂的,如同向日葵一般的,“怎么浑身湿成这样,会感冒的,上车吧,我们送你。”

她旁边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西装,不再是年少时的碎发,而是凌厉的大背头,身上的气质跟顾潮越来越像了,五官少了当年的秾丽,薄唇不耐地抿成一条直线,是看见蟑螂一样的神情。

小满知道自己该消失,可是他现在极其脆弱,甚至微弯下腰,扒在车窗上去看他冷淡的侧脸,“我真的能上车吗?”

他问的是蒋云,眼睛看着的却始终是顾矜芒,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被伤害过的他忽然很想抓住些什么,哪怕是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也令他感觉安心。

“肯定可以呀。”

小满即将在后排落座,保持沉默的男人却突然出声,“把坐垫放上去。”

“好的。”他乖巧地将坐垫放好,身体尽量远离靠背,不让身上的水滴到座椅上,“不好意思。”

以往顾矜芒开的都是机车,这是小满第一次看他开车,两人的视线透过后视镜,有了短暂的交汇,随后又无所谓地错开,蒋云公司临时有事,下了车,她跟小满道别,“芒先生,我先走了,下次有空一起吃饭,矜芒会送你回去的。”

“好的,谢谢你,蒋小姐。”如果说小满之前对蒋云有多少敌意,在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了,她是个美丽又善良的女人,和顾小芒,总是最登对的,他们都拥有最剔透的心。

“去哪儿?”

小满轻声地报了个地址,将背脊挺得更直了些。

“你就那么饥.渴吗?”顾矜芒一手操纵着反向盘,修长的手指在日光下如冷淡的白玉,语带讥诮,“办个画展都能跟人搞起来。”

他深黑的眼睛盯着小满脖子上的一枚深红。

“看来你那个男朋友也满足不了你啊。”

“啧,真脏。”

“等你下车后,这辆车我都想丢了。”

恶意的话语不断地从男人的口中吐出,小满闻着空气里淡淡的冷松香气,露出的白皙手臂生出了许多鸡皮疙瘩,“你不会丢的,因为你刚刚在储物间侵.犯了我。”

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微抬,直直地望向了那双浓黑的眼眸。

顾矜芒尖酸的话语停顿了一瞬,随后笑开了,细细地摩.挲着虎口上的牙印,“像你这样的婊|子,那也许不算侵。犯,最多只能算通煎。”

“就像你跟林鹤当年一样,不也是背着我搞在了一起了。”

“而且我没做全套,我比你们都要高尚。”

他的歪理很多,小满想起女孩方才明媚的笑容,绞着手指,“请在前边放我下车。”

下一秒,方向盘急打,轮胎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嘶.鸣,小满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冲,差点撞到车座靠背。

“下车。”顾矜芒发号施令。

小满解开了安全带,却只听见车门上锁的声音,如同方才在储物间的那声,令他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你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男人慢悠悠地将车子重新启动了,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方向盘上,“送你回去而已。”

第16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顾矜芒没有再恶语相向, 他好像又变成了记忆里那个贵公子的模样,午后的日光落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层充满质感的荣光, 令小满在局促不安的同时,又舍不得移开他的眼睛。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了。

过去的五年里,他从带有墨香的报纸,到冰冷的屏幕,看到顾矜芒变化后的模样,曾经骑着重型机车, 穿着T恤牛仔裤, 在脸上画着夸张迷彩的少年, 蜕变成了西装革履的集团总裁, 甚至还有八卦传言说顾矜芒年纪虽轻,却明里暗里跟自己的父亲, 自己的爷爷斗了好几回, 吞并的项目资源越来越多。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 深渊同样也在凝视你。【注解】

小满想, 可能这也是变化的原因。

曾经的少年身上只有纯粹的柠檬香气, 不沾染一点世俗的痕迹, 他任性恣意, 只为自己生命里的喜悦而活,可如今他跟顾潮变得越来越像, 令小满都有些分不清了。

“为什么没有继续参加那个节目。”他思来想去, 问出了这样一句,他到萨岛生活的第二年, 在明日之星播出的时间段,和母亲两人窝在松软的沙发里, 等待着冷冰冰的登场。

女人刚做完手术,身体的状态好了许多,满眼都是期待,可他们从节目的开头一点不落地看到结尾,都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期许的目光最后只剩下了失落。

“觉得很无聊。”男人看着眼前的路,单手掌操纵着方向盘,“每天都是一样的课程,有些耽误我谈恋爱了。”

他侧过头,看了看后视镜,光影落在他优越的鼻梁上,俊美的脸上留下长卷睫毛的阴影,表现得云淡风轻。

“后边又谈了几段,觉得参加节目太耽误事了,就退赛了,节目组觉得我太随意,还跟顾潮索要了天价的赔偿金,现在他还老拿这件事出来说。”

“毕竟人都有需.求,需要发.泄,一整天关在课室里上课,是个人都会被憋.疯的吧。”等绿灯的时候,他点燃一根香烟,夹在指间,手伸出车窗外,他的眼睛被刺目的日光晒得微微眯起,望过来时有种狐狸般的狡猾,咬住湿润的烟嘴,“你不也是因为憋.不住才找的林鹤?”

这样的拷问令小满如坐针毡,他期待的相逢是隐,晦的,和谐的,双方保持着陌生的秩序,用一些柔和的语言将丑陋的过去掩盖,而不是像顾矜芒现在这般,用轻松的方式将沉重的过去通通揭开,可他知道这样做,才是对的,如果他们的过去是丑陋的,这样的处理方式反而证明顾小芒已经彻底放下了,从自己给的伤痛中走出,所以他才能这样简单地提及,甚至不带有一丝负面的情绪。

可他已经放下这件事,将小满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他的双.腿在储物间的交.锋中,被磨.到出血,如今的情绪趋于极度的不稳定,他没有回嘴,偏头看向窗外,A市的绿化带如今也开始附庸风雅,学着Y市种起了美丽的鲜花,那些娇嫩的花朵,被烈日烤得发.蔫,最后一丝水分都被蒸发掉了。

“蒋小姐是个非常好的女孩,与你非常登对。”他的视线依旧落在窗外,故作轻松地对旧爱的现任予以一些真诚的褒奖,如果今日顾矜芒对自己还有感情,他应该会暴跳如雷,青筋暴.起地过来揪他,爱一个人心中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臆.想,直到他看见男人赞同地点头,才感受到迟来的心碎。

“她的确很好,我会和她订婚,结婚,生四五个宝宝,到时候订婚宴,婚礼,几个孩子的满月酒你都要来,最好能给我们的孩子当干爹。”顾矜芒这般轻松地说话,仿佛是将不堪的过去像一张旧日历一样揭过去了,留在过去的只有小满一个人。

到了这个光景,小满感觉自己的大脑里有一根神经正在突突地跳.动,他知道自己又要犯病了,侧过脸去,抚着自己胀.痛的心脏,重重地呼.吸,眼睛里漫上了浓重的血雾,“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在储物间对我做那种事?”

“什么事?”开车的男人好像是真的不知,漫不经心地追着问他,“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做了对不起蒋小姐的事。”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她?”男人将烟灰按进座椅旁的烟灰缸里,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虎口处的牙印带着点点的血迹,“你隐瞒了她,你也成了我的共犯,所以我才说我们只能算是通煎,呵。”说完这些刺痛人心的话之后,他心情似乎极好,原本安静的车内响起了治愈温柔的轻音乐,他轻轻地吟唱,面容的轮廓又跟多年前弹奏钢琴的男孩重合了。

可小满知道他不再是,在这样柔美的乐音里,他的情绪变得愈发焦.灼,亲.密过后的黏.腻恐惧,让他将双手都抓挠出血红的伤痕,他抬起琥珀色的眼睛,嗫.嚅着嘴唇,给自己方才的行为做了解释,“我是蒋小姐下车后,才发现的。”

在这场单方面的报复行为里,他是完全的受.害者,他双.腿上的粗.粝伤口,脖.颈.处的深红痕.迹,都是出于不知情的被迫。

“别装了。”顾矜芒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随后的时间里,他没有再开口,小满觉得自己懂得了他的意思,做过坏事的人就算现在没有那个意思,也会被当做是一种矫情。

车内的空调打得很低,湿透的发丝和上衣,伴着后座出口口出来的冷风,让小满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外边的阳光暴晒着快要冒烟的柏油马路,与车内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小满伸手,想要将出风口调整到别的方向,却发现出风口忽然没有了风,前边的男人盯着红绿灯的倒计时,手肘架在打开的车窗上,神情冷淡,并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谢谢。”小满的声音比蚊子还小,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到住处楼下的时候,正好经过公寓的正对门口,小满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车辆却拐了个方向,朝着配套的停车场开去,“真的要谢谢我的话,至少要请我上去喝杯茶吧。”

他回头,说话的时候,浓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小满从那样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狼的精.光,就连脊背都绷直了。

他悬着一颗心,想着等人把车一停好,就要往外冲,可停好的时候,车门再次被反锁,密闭的空间令他想到了储物间男人促重的呼.吸与蛮横的手段,“请你把车门打开。”

顾矜芒并不听他的,他的烟瘾似乎很重,来的路上已经抽了很多根,如今又点了一根,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就在车里散开,他蹙着眉,耐心似乎已经耗尽,“梁小满,别在我面前装纯了,你装得一点都不像。”

“楼上有男人在吗?这么赶着要回去。”他的话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妒意。

“没有。”小满尽量不跟他吵起来,怕他在车里做出一些出格且无法挽回的事,指着自己湿透的头发和衣物,“我的头发衣服都湿了,我是赶着回去洗澡。”

“那我给你开门,你请我上去喝杯饮料,不要跑,你跑不过我,到时候在外边闹得不好看,被蒋云看见了,你也不想的吧,你也说过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如果被狗仔拍到我在地库里亲你,她该有多伤心哪。”顾矜芒细细地跟他解释,耐心的话语中夹杂着卑鄙的软硬兼施。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顾小芒。”小满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皱着眉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他。

“我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一句话足以将人的怒气彻底点燃,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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