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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何必与自己过意不去,是不是族中出现异议?这怕什么,主家都未曾多言一二,你莫要管他人如何。你要记住,你是国公府少君的弟弟,给我抬头挺胸做人。”
“哥~。”辰暮不禁落泪,看来真在族人那里受了委屈。
“好了好了,这次回来多住上几日,我带你走走,中都名医也不错,瞧瞧你是何故。”
“南边的郎中都说,是我身子寒邪严重,亦可能是幼时亏损引起。”
言堇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别担心,就算天大的问题,也有解决的办法。的确是你们兄弟二人幼时吃了太多苦,如今便应该好好享福,所谓先苦后甜,好日子都在后头,那些苦难不再有了,好好过好当下的生活便可。”
言堇云伸手替他抹泪,谢燃蹬着小腿,大大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悠。
言堇云从他怀中接走谢燃,让孩子在自己怀里安静下来,“看看你,莫哭了,不然连燃燃都笑话你这个舅舅了,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谢燃似乎感应到言堇云在说他,小手在空中挥舞得勤,发出咯咯的笑声,仿佛在回应他的爹爹,也在安慰他的小舅舅。
言堇云继续劝辰暮:“别想那么多,你的身子,慢慢调理,总会有办法的,这时还真会多想,我那时何尝不是呢?如今也有了他们兄弟二人,所以你放宽心。”
辰暮也缓缓收了眼泪,点点头,他轻抚着谢燃的小手,这份亲情的温暖让他心中稍感宽慰。
晓曦进来便看见有人眼眶红红的,不禁调侃道辰暮,“与公子叙旧怎还哭上了,要是那边待你不好,趁早回来吧,晨霞照看初雪都顾不全,就别指望她能再照顾主子,你要不要回来?我们可缺人手了。”
“曦姐姐。”面对晓曦的调侃,辰暮弱弱地喊了一声。
“怎么?舍不得你郎君?那我们便不跟吴公子抢人了,好好过活儿吧。”
辰暮总算面露喜色,回家的感觉真好。
近半年来,辰暮因孩子的事情,时常郁郁寡欢,吴勉看在眼里。
现下有机会陪他回到中都,可以看得出辰暮较先前乐观些许。
为此在吴启与谢瑶返家时,他提议想陪辰暮在这儿多待一段时日,再说中都亦有吴氏产业,许久不来,也得走走视察一番。
因此,两人就这样留在沁雅轩,辰暮哪也不想去,就想陪在言堇云身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言堇云、晓曦、晨霞和辰暮,主仆四人时常抱着谢燃在一处闲聊。回忆过往有趣之事,笑谈如今初雪与谢燃的欢快。
主仆四人只要在一处,便能欢声笑语连连。
吴勉夫夫二人这一留,便待了一月余,其间言堇云带着辰暮把中都名医都逛了一遍,连大都的都不放过,托言堇荣帮忙寻找医者,谢渊亲派下人去迎接。
但得到的结果始终一致,眼看新岁在即,他们也打算返回商翎,毕竟两人在外良久,家中长辈自然担忧。
辰暮心有不舍,于是在还没走之前,每日早早便醒,除了跟晓曦照看谢燃、团圆一家也受到他细致入微的照顾。
这几日中都降小雪,还伴着细小冬雨,为此,地面结上了一层光滑的薄冰。
言堇云命大家尽量无事便别外出,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但团圆一家哪能懂这些,尤其是那三只淘气的。
时常偷偷跑出主院,到后园钻竹洞去。今日亦是如此,白日便走了,辰暮都寻不到他们。
但傍晚回来时,却只看到两只,此时雪圆子寻不着孩子,急得直叫唤。
辰暮只好带着它去寻那丢失的小狼崽,雪圆子沿着气味,总算在一处竹洞旁发现了被竹丛夹住动弹不得的小狼崽。
辰暮将小狼崽解下,仔细查看一番,发现它无事,心疼得抱在怀里。
往回走时不忘对怀里的小雪狼一顿说教,没太留意脚下的青石路,结果一脚踩空滑倒,摔进了一旁的竹丛。
当他爬起时,才发现自己的右脚剧痛无比。雪圆子围着他着急叫唤,似关心他,但也无措。
辰暮把小狼崽放到地上,自己在旁边众多枯枝败叶中,抽出一枝能支撑身体的,借助竹枝之力,一步一步缓慢蹦回去。
这一幕被出来寻他的晨霞吓坏了,急忙将人扶回屋,并告知了其他人。
言堇云连孩子都没放下,急匆匆便出门朝辰暮那儿去。
“哎呀,我的少君啊,孩子给奴婢,外头风大冷得很,不可带孩子出去。”乳娘急忙接过谢燃,晓曦为言堇云披上厚衣,才让人走。
言堇云到时,辰暮靠在床头,已脱掉脏兮兮的外衣,侍女在为他擦拭手肘处的伤口,右脚腕处明显通红一片。
“可喊了郎中?”一进门言堇云便问道。
“福泽去喊了。”晨霞答。
言堇云坐在床沿,心疼地对辰暮上下其手,想打量辰暮还有哪处有伤。
“怎这般不小心,寻它们让侍从去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你这般,我该如何向勉儿交代。”
“哥,我没事,一点小伤,无须担忧。”
“小伤?小伤便不用养了?过几日 你们便要启程了,这下好了,我如何放心让你们离开。”
辰暮像个犯事的孩子,安静着听言堇云唠叨。郎中给扭伤的脚腕固定后,嘱咐莫要随意走动,避免伤势加重
晚些吴勉回来,见辰暮如此也是心疼。经商议,辰暮也算因祸得福,吴勉想让他把伤养好再返程。实在不行,大不了他二人留下过新岁有何不可。
辰暮如果能留下过年,言堇云及整个沁雅轩,那些曾与辰暮共事的人都很开心。苍暮就更别说,许久未曾与弟弟一同过年,自然高兴得没话说。
吴勉夫夫二人还真的在国公府过的年。为此,身为哥夫的谢渊,为了表示欢迎二人留下过年的诚意,特意从各地寻来各色美食,只为年关好好招待他们。
谢渊自知吴勉走南闯北,什么美食不曾见过,为此,谢渊所寻的,能多奇特就多奇特,虽然造型浮夸,但味道都是不错的。
当晚守岁,孩子们吃得多,睡不下,都在府里闹着。而大人们也吃得满足,陪同着孩子,回味着美食。
谢渊的用心,让整个国公府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孩子们在院子里放着烟花,笑声和烟花得璀璨光芒在空中交织,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大家在旁边陪着,偶尔也会被孩子们的顽皮逗得大笑出声,尤其襁褓之中得谢燃。
夜色催更,大家高高兴兴的共度佳节,久久不愿散去,
只有辰暮突感不适,提前回到住处便吐得天昏地暗,经郎中一诊,更令大家惊喜万分,辰暮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先前只顾着脚伤,许久不曾向郎中问脉,这下好了,辰暮承了沁雅轩的福气,新年新气象,喜气临门。
——TBC———
第八十六章 如年少依旧
辰暮的情况,就同言堇云当年怀初雪时很相似,前期状态不是很好,胎象不稳,为此他们也是等胎儿过了头三月余,才返回商翎。
吴勉夫夫走后,沁雅轩仿佛一下子少了点什么,毕竟相处这么久。言堇云此刻才深刻理解到,当年谢瑶在送走他们时,心中那份失落与不舍。
以肉眼可见的,言堇云近来兴致不高,谢渊特地抽出空来,带他出去一趟。
夫夫二人并未跑远,谢渊只是将人带到君安楼那处,又去了在半山腰上的梅园。
说来也奇怪,自两孩子出生以来,二人的确鲜少外出待太久,都不免担心起府中的孩子。
一进园子,这里有了些改变,言堇云之前带初雪来过,许久未来,谢渊又让人加盖了一些屋子,方便日后再带孩子过来玩耍。
快入春了,梅花枝头已无残雪,但此时亦争相开放,满园鲜艳夺目。
谢渊牵着他,二人沿着园边一路欣赏美景,言堇云不禁感叹,“当年,第一次踏入梅园那次,那夜安之好不容易与我诉情,我却糊涂至极,白害你误会。”
谢渊闻言,微微一笑,故作露出一丝淡淡的哀愁,“你倒还记得,亏我当时鼓足勇气,真心相待,云儿却无动于衷。”
言堇云惭愧一笑,“记得,一辈子也忘不掉,安之待我的好。”
“放心吧,我会一直如此。”
谢渊握紧他的手,拉着他继续走走停停,眼看日渐西斜,言堇云提议回吧,孩子们说不定该寻他们了。
谢渊牵他进入新建成的屋子,里边的暖炉烧得正旺。谢渊把他推到桌前,桌上已备好膳食,看来谢渊早有准备。
“今日就你我二人,孩子我已交代下去,会有人好好照看他们,你无须操心。”
“怎么?今夜是不打算回了?”言堇云不禁疑惑,初雪不见他二人非闹腾不可。
“云儿说了算。”谢渊把决定去留的选择交到言堇云的身上。
看着这一桌的美食,谢渊定是下了心思,言堇云心中既惊讶又感动,怎可驳了他的美意。
于是言堇云笑了笑,“居然谢三爷盛情相邀,言某自当陪同便是。”
谢渊哈哈大笑,将人按坐在座位上,从桌上拿起一壶酒就往他面前的酒杯倒酒。
“好香啊,这是何酒?”那酒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言堇云不禁好奇道。
谢渊把酒杯递给他,言堇云微微皱眉,随后不禁失笑起来,“你今日便犯浑吧,我现下如何能饮酒?”
谢渊的笑容更深了,“云儿把我当什么?我就算犯浑也不会拿我君妻开玩笑。这是醪糟酒,甜的,云儿尝尝。”
“醪糟酒?咱们酒楼的新品?我真能喝?”言堇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新奇的酒。
“在他处早便有了,还是勉儿讲与我的,只是这酒在酒楼卖不开,甜味甚重,一般酒客可不兴这口。”
言堇云听他这么一说,对这酒的兴趣越浓,“那你让我饮此酒,是不是就说明,这酒对于我这般,还有女子或是体弱之人有益。”
“正是,云儿先尝尝再做评说。”谢渊颇有期待言堇云的反应。
言堇云端起酒杯,小呡一口,甚甜,但很可口,糯米芳香,于是他抬头一饮而尽。
“不错,值得一饮。”
“可你之口?此酒常饮可利肠胃,活血化瘀、温寒补虚。你若喜欢,我派人去习之,就算不售卖于酒楼,也给家里人备一些。”
“嗯,的确如此,再给我倒一杯。”言堇云觉得不错,让谢渊再给他一杯。
得到言堇云的肯定,谢渊甚是满足,笑着拿起酒壶再为他斟满。
这时下人又端上一碗圆子汤,谢渊往他面前推了推,并介绍说:“方才你所饮的是醪糟酒,是去了糯米糟的,这是原酒,酒水与糯米粒混合,加热后可加入一些可口补物,功效更佳,云儿也尝尝?”
言堇云闻言,接过碗来,他舀起一勺,吃下一颗小圆子,又喝一勺汤,温热的,香味扑鼻,他兴奋地舀起一勺,递到谢渊嘴巴,“你也尝尝看,味道美妙极了。”
谢渊虽先前已品尝过,但君妻将勺子都送到嘴边了哪能不接。
谢渊含笑接过,“看来云儿甚是喜爱。”
“是不错,可以引进,到时候让大家也尝尝。”言堇云又吃下两颗圆子,喝了几勺汤,随后便被谢渊制止,一桌菜未曾动筷,光喝汤算什么?
谢渊笑着摇了摇头,将碗接过来放在一旁,然后拿起筷子,开始为言堇云夹菜。
“云儿,你多吃,今日就当是我们的私宴。”谢渊体贴说道,眼神中满是对君妻的宠溺。
言堇云笑着点了点头,开始享用这顿特别的晚膳。夫夫二人边吃边聊,从二人奉旨成婚,到过去的种种回忆,再到如今孩子们的趣事,仿佛一切都过得很快。
饭菜果腹,酒过三巡,醪糟酒虽香甜可口,但也是酒,许久未沾一滴酒的言堇云,此时也是面颊微红,一脸满足之态。
初春的风,带着冬日残余的凛冽,穿梭在大地的怀抱中,尤其是在这静谧的山腰之上,入夜了,寒意更浓。
不料言堇云的小酒劲一上来,热得他只想朝外走走。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满院梅树,风吹梅梢,花枝摇摆。
言堇云突然不管不顾,一头扎进梅园中,大笑着,开始向梅园深处奔跑,谢渊担心他会绊倒,紧随其后。
口中还不忘关切地提醒他:“慢点,当心脚下,别让那些梅花碰伤了你。”
谢渊的声音在身后时时响起,温柔地抚过梅园中的梅枝,带来了一丝暖意。
来到梅园深处,言堇云终于停下,扶膝喘着粗气,待谢渊跟上,才缓缓直起身子,回过头来,目光如水,与谢渊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随后相视一笑。
“安之可想看我舞剑?”言堇云的话语轻柔,却充满了深深的怀念。
谢渊会意,这是属于他们的过往,咧嘴一笑,“今日出门未曾佩剑,如何舞剑。”
言堇云折下一梅枝,“有它足矣。”
说罢,言堇云就着周围的忽明忽暗的灯光,在一片交错的梅花丛中,似被包裹着翩翩起舞。
这次虽没了白雪相衬,但风进了梅园便迷了方向,吹在舞剑之人身上,其衣着、青丝随风飞舞,凌乱而不失华美。
谢渊再次着迷,移不开眼,仿佛当日白雪中的少年又回来了,青涩、不甘与被爱。这座梅园,算是二人倾心的见证之地。
舞剑毕,言堇云屹立不前,冲着谢渊,便是一副柔和之态。
良久,谢渊拂开交错的梅枝,来到言堇云身前,与之四目相对。
谢渊抬起的手,如同最温柔的画师,轻柔地拂去言堇云脸颊上那随风飘散的青丝。他的手指在言堇云的颈脖上轻轻覆过,带着无尽的柔情。
他微微倾身,晚风带着梅花的香气吹动着他们的衣角,他将言堇云的身躯缓缓拉向自己,随即印上他那还轻喘着粗气的红唇。
是夜,半山腰的风,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不堪声。
咬牙切齿声,“阴险狡诈……之徒,这便是你的目的吧。”
爽朗笑声,“略施小计,不足为奇。”
“怪我……遇人不淑,嗯~,你轻点。”
“云儿不喜欢?”
言堇云侧目,不敢与之对视,谢渊将人掰回,在其唇上重重落下一吻。
甚至附耳相告,“孩子都俩了,每次与云儿共赴云雨,云儿还是这般模样,令夫君倍感兴奋。”
言堇云面赤如火,极力推开身上之人,“谢安之,你不害臊,莫……莫再说了。”
“我偏要说,自燃燃出生,你说,我们多久未曾如此,云儿可知我忍得多辛苦,你都不曾体谅一下你夫君。”
“体谅你如此欺负我?”
“嘿嘿嘿,这般久了总要多点补偿不是。”
接下来,便是言堇云支离破碎之声,“嗯~,慢点……饶了我吧,我这身子……还在恢复。”
“我已询过郎中,云儿身子早已无碍,放心,你可以。”谢渊邪魅一笑。
言堇云给他一记刀眼,换来了又是一阵翻云覆雨,这下言堇云有些慌了,“你今日……便不打算……放了我?”
“春宵苦短,云儿自当珍惜啊。”
“别……别来了,安之,我真受不住。”言堇云眼含热泪,楚楚可怜。
谢渊使坏,“也行,今日且先放过你,但云儿是否有所表示?叫几声为夫,让我高兴高兴。”
“安之。”
“不是。”
“三爷?”
“换过。”
“初雪父亲。”
“云儿你故意的?”
“燃燃他爹。”
“我看你是有意的。”
谢渊在言堇云身上挠痒肉,使他尖笑连连,“哈哈哈,夫君,夫君,夫君我错了。”
“既然错了,便要受罚。”
“啊?不可,我不行了。”顷刻间,言堇云只觉得天旋地转,谢渊由身后抱住他。
为何又是这般?言堇云急忙收了声,迎接下一场风起云涌。
——TBC——
第八十七章 小家别趣
谢三爷家的小娃,长了一年,已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孩子,相识之人总夸赞言堇云会养孩子。
的确,谢燃按着小时候的体格成长,那小身板总比同龄的孩童要大上一圈。
自他周岁过后,谢渊便不让言堇云再抱他,每抱一阵子,第二日言堇云定会双臂酸疼不已。还好如今他已会走路,只是还不能快速奔跑,但也减少了时常闹着叫人抱的要求。
但小孩子天生自当好满足,只要喊累了,言堇云将人往怀里一搂,便可心满意足,也不乱哭闹。
初雪说,他弟弟就像个小憨包,不知道他整天瞎乐什么?
但是初雪依旧很喜爱这个弟弟。初雪喜爱弟弟的方式,就是在谢燃还走得不太利索的时候,爱抱着谢燃去找爹爹和父亲。
父亲和爹爹倒是没找到,但弟弟是抱不动的,最后只能托举着谢燃的两侧腋下,将弟弟硬生生地拖到父母寝房。
为此事,害得谢燃哭闹了两日,因为他的脚后跟和小臀部被磨红了,火辣辣疼了两宿。
言堇云抡起竹条便要揍初雪,谢渊自然于心不忍。初雪做什么最快,那便是向言堇云认错最快。诚心认了错,但父子俩还是换来该有的惩罚。
夜里谢燃难受哭闹,谢渊的惩罚便是负责照看。白日里谢燃患处擦药,初雪的惩罚便是为谢燃擦药,各个应付得得心应手,把言堇云哄得心服口服。
谢源因战功显赫,被朝廷赐了府邸,前几个月一家四口已搬出了护国公府。
将军府在中都城南,离国公府不远,王氏闲来,总是带孩子时常回来坐坐的。
谢峥一家,久居江塘,似乎也沉迷那南边风光,竟无再回中都之意。
国公爷了然,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仅剩谢渊一家,府中长辈说什么也得把他们看紧咯,不然怕这家子亦保不住。
国公爷同城中老一辈的叔伯,都退离了朝廷,远离了纷争,他们认为,新的朝廷,自然由新一辈来开拓、守护,他们老了,守不动咯。
为此,老人家们剩下的,便是聚众切磋棋艺,以及切磋那戎马一生的看家本领。沙场下来了,都是一群糙人,偶尔也到军营溜达一圈,给后辈们添添堵,自寻乐趣。
久而久之,这些都已乏味,也便打起了自家孙儿的主意,老家伙们硬生生倒是把自己组成了一个斗娃的营队。
这便不得不说,就连行宫里的那位,若是孙儿也在旁侧,估摸着也非拉出来不可。
令言堇云扶额苦笑的,不是这些长辈的胡闹,而是他家那伶俐可人的双儿啊。
谢燃幼小自是带不动的,初雪倒成了国公爷爱不释手的大乖孙。时常与他太翁跨马出郊、奔腾校场、入山中狩猎,于营区观摩武斗等,哪儿还有点双儿该有的雅态。
这完全违背了言堇云的本意,从前他自身虽如此,但那是他自找的。但初雪,他本想以双儿之道、娇养为本,好好教导着,这下好,全废了。
言堇云心中虽有万般无奈,却也渐渐发现,初雪在这股“野性”的熏陶下,竟也展现出了不同凡响的坚韧与果敢。
每当他目睹初雪与国公爷一同归来,那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的是超越年岁的自信与满足,心中那份担忧便不由自主地化作了欣慰。
而谢渊则是不以为然,“初雪这样挺好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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