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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吹了许久晚风,终于缓过神来。此时的他不知该惊还是该喜,这样的缘分太匪夷所思了。
他一个劲赶到前院,宴会还未开席,宾客三三两两在庭前攀谈。
谢渊到时,言堇云被人群簇拥着,老太君带着他,把他一一介绍给官妇们。
谢渊现下只敢远观,不敢上前。那人被围在中间,原本清冷的脸,现下独自面对那些人,仍有拘束,但面色渐显柔和了些。
谢渊就这样看着,直勾勾的盯着新夫所在的方向,不知迷了眼。
突然几个脑袋从他身后冒出,顺着谢渊的视线,直接锁定在新夫身上。
不知是谁问了句,“三儿?看什么呢?”
谢渊自顾傻笑,完全不理会那几个脑袋。
曹仁斌托腮,“那便是三儿的新夫?这相貌、这身姿,嫁给三儿当少君,亏了吧。”
“没想到三儿的新夫如此绝色,只是可惜了,三儿不喜男子。”华南插腔。
“男子哪如女子温柔体贴,再好看的皮囊也改变不了他是男子身份,是吧,谢三儿。”秦安用手肘戳戳他。
谢渊被戳一机灵,“啊?你们来了?”
“才发现啊,问你话呢?”秦安不依不饶。
“什么话?”
“你方才在看什么?”
“没什么。”
“少装,是不是在看你家少君?”曹仁斌一脸嬉戏样。
“乱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谢渊始终坚持未曾看新夫,看没看,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宴席布局,分上位与左右下位,呈扇形分布。
宾客入座,上位是主家国公爷,左右为国公夫人及老太君。右侧下位第一列,为谢峥与秦氏同坐,他俩的身后是谢源与少夫人,谢源的身后便是谢渊夫夫。
其余坐席皆是外宾,同样由里至外,皆是以长者、高官为尊,依次是其家眷。
开席后,国公爷率先举杯,“老夫乃一介武夫,不晓得美言美语,只知中秋佳节,无以为寄,但送此句,以表老夫之心。祝各位同僚:
‘幸福生活花好月圆,合家吉祥永团圆。美酒佳肴全尝遍,月饼甜到心里边!’哈哈哈……,今日如同家宴,来,能饮者便喝,意思即可。”
一杯酒下肚,左下位秦安之父,辅国大将军秦卫,亦举杯,
“老夫且代表诸位,诚心感念护国公的邀约,今日乃中秋团圆日,尔等且祝国公爷‘父母长辈在眼前,子孙满堂笑声甜。’相比如今的护国公便是如此啊,哈哈哈……!”
“哈哈哈……,老秦所言极是,也借诸位吉言。”国公爷听这话高兴。
“说到子孙满堂笑,老夫倒想起一事,老夫小儿谢渊刚成婚,老夫的小儿婿过门不久,想必未曾见过诸位。今日难得一聚,让他与诸位混个脸熟,日后在这中都城内,请诸位照顾一二。”
坐座下一位官家接过话,“国公爷这便见外了,哪日小侄们若有需要,尔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是,正是。”其余人附和。
“诸位大义,老夫心领了,儿婿堇云?敬一敬诸位叔伯婶母,以表诚意。”
原本并不善宴谈的言堇云,今日算是硬着头皮陪着老太君。本就筋疲力尽,再想谢渊的莫名误解,便从落坐后就没给谢渊好脸色,碍于宾客颜面,言堇云形不露表,算淡定自若。
多日未见的郎君,时刻便在自己边上坐着,稍一偏些许,肩膀就能碰上。关键是那人还时不时偷看自己,不知是对新夫不满呢?还是对自己错意的指认而感羞愧。
别人看不出什么,但只有言堇云才知道,自己表面多淡定,心里便有多慌张,袖下的双拳紧握,手心里全是汗。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言堇云万万没想到国公爷竟然指名点自己,于是贸然举杯站起身,猝不及防的起猛了,身子往一侧摔去。
还好一心在他身上的谢渊手疾眼快,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搂住他的腰身,才发现,那人手心全是汗。
言堇云现下管不了这些,连忙抽手拂袖,站起俯身请礼,“小婿言堇云,初来乍到,敬诸位叔伯婶母,望日后各位叔伯婶母多多关照。”
宴上女眷杯里皆是茶水,男子皆是烈酒,能饮则饮,不强求。
敬人酒,杯要空,刚刚都不敢尝,现在一杯下肚,言堇云才发觉,这是烈酒啊,入口辛辣无比,这还是他第一次尝酒,竟能一杯直接下去,他有点敬佩自己。
老太君也帮腔:“我孙婿堇云,虽身为男子,入了我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人。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往后便仰仗在坐诸位了。”
一位颇有身份的夫人笑着回话:“老太君,您就放心吧,我瞧着这俩孩子恩爱有加,渊小子自当护他新夫,哪能轮到我们这些局外人照看呀!哈哈哈……!”
这位夫人的话令两位当事人羞于抬头,却令满堂宾客放声欢笑。
“就是,就是。”
“谢渊我儿?”国公爷又开口:“今日中秋佳节,你新夫初来于此,固有望月思乡之情,你且好生作陪。”
“是父亲,孩儿知晓。”
“堇云儿婿,初离家第一次过节,为父深知你念家心切,但只能劝你宽心些,此事古难全,千里亦能共婵娟,你可明白。”
“谢父亲关怀,堇云明白!”
宴席持续,歌舞升平。言堇云自那杯酒下肚后,身体有点发烫,起初他并不在意。
还是时不时看他的谢渊发现了他的异常,谢渊憋了一晚上,终于敢对言堇云开口说话了。
谢渊稍稍往言堇云的方向靠,轻声道:“你……你的脸,有些红了,没事吧?”
言堇云没答话,侧头一瞪,似说“别烦我,话多”的表情,吓得谢渊立即坐正,埋头吃东西。
晚些时候,年长的长辈提前离去,剩小辈们还在胡闹。碍于言堇云的身份,现在老太君不在,言堇云身边又有谢渊,女眷们不敢上前。
只有一些男子想结识新少君,当然为首的便是谢渊那几个弟兄。
“我等见过少君,早闻三儿说过少君,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等幸会。”秦安带头上前。
“幸会,敢问诸位是?”
“我们和三儿是过命交情,我是秦安,这位是曹仁斌,他是华南。”
“三儿?”言堇云疑惑。
谢渊凑近,“是我,他们叫我谢三儿。”
言堇云又一个刀眼,似没问你回什么话,谢渊乖乖坐好,闭嘴。
华南憋笑,“三儿这是咋的了?今日格外安分啊?”
曹仁斌搭腔:“可不是,如此听话,活像个小媳妇儿,噗哈哈哈。”
“你才小媳妇儿,你们全家小媳妇儿。”
“郎君不得无理。”言堇云一本正经的批评谢渊。
“哈?”这,第一次见,几人咋舌,谢渊什么性子,他们心跟明镜似的,这便管住了?
连谢渊自己也很吃惊,身体也很听话照做了,不免想想这人着实有点意思!
——TBC——
第十章 我那新房啊
那几个谢渊的过命交情,他们敬的酒,言堇云不曾犹豫便喝了,能给谢云取杂名的,关系定然不一般,言堇云算是入了谢渊的乡,随了谢渊的俗。
言堇云在宴席上,将一名温文尔雅、知礼又宽以待人的君妻,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那张不苟言笑的模样,的确让谢渊越发感兴趣。
几杯烈酒下肚,言堇云的脸愈发通红。
后来有些欲上赶着相识一场的,实则来请酒的,都被谢渊劝退了。哦,不是劝,是骂退的。
小辈被骂退了,兄辈的谢渊自然不敢,怕自家君妻一会儿又指责他“不得无理”。
所以趁言堇云恍惚之际,那些兄长的酒便由谢渊代他喝了。
酒过三巡,宴席也渐渐散去,此时的言堇云全身滚热,已站不住脚。谢渊虽喝了一些,但今日他格外精神,不知为何。
言堇云不知何时已半靠在谢渊身上,半睡半醒,晓曦他们想上前,碍于主君在旁,他们也不敢硬生生把人抢过来。
“主君,公子若不适,奴婢先送公子回去吧?”晓曦身为言堇云的掌事侍女,说什么也要把公子要回来。
“无事,我送他回去便是。”谢渊无其他想法,就想着早点送这人回去歇息。
“这~,主君,时候不早了,您送公子回沁雅轩,您再返回听竹轩,着实太折腾了,怕累着您,还是让奴婢们来吧。”
“你是少君房里的大侍女吧?”
“回主君,正是。”
“你都知称我为主君,那你可知你家公子是谁的少君?”
晓曦暗道不妙,“我家公子乃国公府谢三爷的少君。”
“那不得了,你家公子是我谢渊的君妻,我送他回房,又有何不妥。”
“奴婢绝非此意,只怕累着主君。”
“无妨,走吧。”
言堇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起初第一杯,已经有微热不适,但他觉得可以忍受,再接秦安他们几个的意,那几杯下肚后,后劲便来了。
全身滚烫不说,还使不上力,关键是头晕脑胀,一向谨细的他,此刻思想慢钝,只想借助什么靠一靠,睡一觉。www.gaoyawx.com
今夜团圆夜,他思念至亲,又被国公府以家人的身份,出现在众多外宾面前。不管是谢渊的至友,还是受邀的宾客,无不对他敬重有加。
所以今夜,他放纵自己一回,不思考量,喝下了那些酒,他乐在其中。
“辰儿,来。”晓曦叫来辰暮,俯在他耳旁,不知了说什么,辰暮听完率先往沁雅轩赶去。
谢渊扶着言堇云,走了一段路,言堇云的身体总是摇摇欲坠。无法,谢渊只好将他背起,这人看着本就清瘦,背起来真的极轻。
成亲那么久,谢渊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言堇云已入住的情况下参观新房。
谢渊轻轻将言堇云放在床上,辰暮端来温水,为他家公子拭擦身子。谢渊则自己前往桌旁坐下,晨霞准备了解酒汤,谢渊也有份。
这时苍暮进来,连招呼也没跟谢渊打一声,直径走到床旁,扶起言堇云,用他宽厚的体躯挡住谢渊的视线,快速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言堇云嘴里,再将解酒汤灌入。
将人放躺下,苍暮转身直立在床旁,长刀抱于胸前,一幅生人勿近的架势。
谢渊也挺郁闷的,自他进这间屋开始,言堇云的陪嫁侍仆们,就对他家公子形影不离,奇怪?好似有意在提防他。
大家就这么僵持好一会儿,这时言堇云出了声,“嗯哼~,辰儿?”
“公子,您醒了?公子醒了。”辰儿坐在床旁,见言堇云醒了便喊来大家,四人快速围到床边,成功挡住了谢渊这个正主的视线。
“宴席何时散了?我怎么回来的?”
“公子,宴席早散了,您喝多了,主君,是主君背您回来的。”晓曦上前,轻声与他家公子对话。
“谢渊?”言堇云一脸不可置信。
晓曦把食指竖在嘴上,示意他小点声,眼神使劲往后瞟。
“公子,主君在房里。”
“嗯?”
四人往旁侧身,言堇云便看见了坐在桌旁的人,那人也直盯着床上的他。
“扶我起来。”晓曦和辰暮将他扶起,拿过软枕垫在他背后,他在药物的作用下,人虽然醒了,但头还是疼的厉害。
“都出去吧,我有话跟你们主君说。”
“公子?”大家不放心。
“没事,去吧。”
几人出去并把门带上,现下只剩两人,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确定清醒了?”
言堇云轻揉太阳穴,“足以回答你的问题,有什么便问吧?”
“为何一开始不告知我?”谢渊问到。
“告知你什么?”
“告知我,你,便是我谢渊刚过门的新夫,言堇云,为什么不说?”
“你不觉得可笑吗?我过门好些时日了,是你自己不识得自己的少君,与我何干?”
“我……。”谢渊果真无言以对,的确是他将新夫弃于新房不闻不问。
“怎么?我说对了?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倘若你的新夫与他人不明不白,你当真如此宽仁大度,着实难得啊。”
言堇云内心也挺乐呵,这人其实怪傻气的。想是这么想,但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这件事嘛,我自当惭愧,我……,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便原谅了这一次,可行?”
“堂堂国公府三爷,还用与我谈原谅不原谅,这事儿也与我无关吧,完全是谢三爷的一厢情愿罢了。”
“怎与你无关?你是我新夫啊!”
“可以见得我是你新夫?”
“你是我们国公府下重聘,我谢渊亲自上丞相府迎娶的新夫,怎不见得?”
“哦?是吗?那为何我入府也不曾见过新郎君呢?”
“我……。”谢渊挠头,他有错,现在不知如何辩解。“抱、抱歉,我向你道歉,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打住,谢三爷爱上哪儿上哪儿去,我这庙小容不下您。”
“啊?可、可这也是我的新房啊?”
“想必三爷今日酒喝多了,您的住所在听竹轩,这是沁雅轩。”
“嘿嘿嘿,云儿你说笑的吧,这是我俩的新房啊!再说,我俩不打不相识,一切都是缘分,不是吗?”谢渊突然笑着站起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与言堇云对视。
“起来,谁跟你俩。”言堇云向里靠了靠,呵斥他。
“我不,就不起,云儿原谅我吧。”谢渊强制拉住言堇云的一只手,开始他的无赖行为。
“松开?别逼我踹你下去。”言堇云使劲往回抽手,谢渊就使劲的握着,甚至把人家的手拉到胸前,一脸委屈的看着言堇云。
“那云儿原谅我,从今日起让我回沁雅轩,不然我们就这么耗着。”
“别想。”
“那行。”
“你要做什么?”新婚那晚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只见谢渊松开他的手,双脚使劲蹬靴,想爬到床上来。
言堇云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要脸,瞬间妥协,“行了行了,原谅你便是。”
谢渊停下动作,“真的?”
“嗯,不过我有条件?”
“是什么?”
“你只能睡外间。”
“啊?别呀。”
“不愿?苍暮?”
“好好好,别喊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行,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
“不能。”
“那你睡吧,我帮你看着。”
“不需。”
“我……。”
“再多言连外间也没有了。”
“那……。”
“苍暮进来,请主君出去。”
最终,谢渊被苍暮请了出去,说请是礼,实际是抓着谢渊的手臂把他拽出去的。到了外间,谢渊还一个劲伸头往里瞅,苍暮一把将帘子拉上,抱着长刀横在门口。
谢渊笑着拍了拍、又捏了捏这个同龄人的肩膀,“嚯,兄弟你这身,不错嘛,定是个长年习武之人吧。
“谢主君妙赞。”苍暮面无表情。
谢渊当场气结,果真主仆一个色,他给这个健硕的人翻了一个白眼,气冲冲的走向贵妃榻,靴子也不脱,直接躺下。
头枕双掌,翘脚,抖腿,他的脑子飞快运转着,至于在密谋什么?只有他心里清楚。
——TBC——
第十一章 想办法回新房
谢渊在外间躺下不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飞快冲出门去。
言堇云本就躺着闭目养神,也还未入睡,一直细听着外间的动静,忽听见一声响大的开门音,他也下意识睁开了眼。
心道下人不会这般开门,于是便对守在外的苍暮询问道:“外边出了什么事儿?”
苍暮就知道,那一声肯定惊扰了他家公子,“公子,您还未入睡?”
“未曾,外边怎么了?”
“是主君,他刚跑出去。”
言堇云不免一想:方才不还死皮赖脸的想留下吗?这般便呆不住了?
但此时外边已经黑透,谢渊就这样跑出去,也不是事儿,再次询问苍暮,“天色太暗,他可曾带侍从?”
“不曾。”苍暮回。
“那你跟去瞧瞧?”
“是,公子。”
苍暮悄悄跟在后面,默默护送着。谢渊没上哪儿去,就是一路小跑回了听竹轩,一进门便大喊:“福泽?福寿?”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两位贴身侍从迎上前来。
谢渊很是着急,“快,收拾收拾,咱们上沁雅轩去。”
“什么?少爷您这是何意啊?”两人就不跟这人一会儿,他家少爷就犯混。
谢渊哪管他们,冲进他自个的寝房,开始胡乱收拾,“你们也快点,愣着做什么?”
较为沉稳的福寿,上前来劝说:“少爷,少爷,您先等等,你要收什么,小的给您收。这大半夜的,咱们先歇着,明早小的们麻溜给您收拾好。”
“不行,今夜我便要过去。”
“上哪儿去?沁雅轩吗?”福寿问。
“正是,这儿住腻了,本少爷要回沁雅轩。”谢渊随意往一处坐着,便开始指挥起下人来。
福寿还在劝,“今夜便要过去?少爷,这万万不可呀。”
“为什么?”
“您想啊,现下什么时辰?少君早早便歇下了,您这一折腾,不得扰人清梦不是。”
谢渊细细一想,好像有道理,福寿继续:“再说,少君是什么性子,少爷难道不比小的明镜,您觉得呢?”
两人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今日是不是开窍了,闹着要过去,但现在去沁雅轩,福寿真敢保证他会被赶出来。
这些天,福寿也与沁雅轩的几位相处过了,晓曦姑娘明事理,晨霞姑娘较天真,辰暮小哥儿单纯可爱,至于苍暮嘛,福寿也很难评。
此人与少君性子相像,但少君有时还算健谈,但这苍暮便话不多,平日里像块冷木头一般,时常屹立守在在少君身侧,总让人望而却步。
“也是哦。”谢渊若有所思。
“少爷这是打算回沁雅轩住了?”
“嗯。”
“那行,少爷,咱们今儿就住这儿,明早小的们给您把东西安排过去,您看?”
“也只能这样了。”谢渊虽不情愿,但一想到言堇云那冷漠的脸,这就由不得他了。
谢渊其实自己也不太明白,自从知道言堇云就是那个在大都邂逅的人时,就莫名其妙的想亲近他。
那人越清冷,谢渊对他就越感兴趣,这个人冷峻的外表下藏了许多事,这样的人,谢渊觉得值得去探索。
苍暮回来时,言堇云依旧没睡,他躺在床上假眠,苍暮开门进入外间,隔着门帘。
“是苍暮回来了?”言堇云问。
“是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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