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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都没有演过这么无聊又这么有趣的角色了。”沈姜摩挲着下巴说道,她演了各式各样的少女,自卑的周橘,黑化的幼熙,可爱的弦娜,天使般的里卡多,天生坏种润熙,古灵精怪的莉娜,再加上渣且深情的泷,她们性格鲜活,栩栩如生,青山白鸟在这些女孩的衬托下变得普通不能再普通,更像是身边某个认识的人。
‘其实换个角度,这种角色对你的演技提升很有帮助。’大脑比主人更能接受这个剧本。
‘确实诶。’在沈姜看来,青山白鸟比那些人更难演绎,她没有一个突出点,让她去演一个没有任何性格的普通人,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在她头脑一团乱糟糟的时候,见到了这次的合作导演岩京俊二,这位导演留着一头半长的头发,长相平平,说话的口吻不紧不慢,让人忍不住想到,他做事是不是也一副温吞的模样。
而这次的男主演是染古将太,一个很年轻的男演员,但演戏的生涯很长,童星出道。
《魔女的七天》是一部纯爱小清新的电影,至于纯到什么程度呢?男女主在电影里唯一的亲密接触就是拉个小手。让沈姜有些不太习惯,她还没从上一部电影里脱了穿,穿了脱的感受中回过神来。
“你好,我是白歌。”沈姜走上前伸出手,在日本见面打招呼的方式也是互相鞠躬,但她不喜欢弯腰,只喜欢按照自己的礼仪来,就是这么霸道。
染古将太很快反应过来,他伸手同沈姜握了握,“我是染古将太,请多多指教。”
沈姜对他的印象来自于他今年结婚对象菊第凛子,为什么对人家对象感兴趣,是因为菊第凛子是日本能闯到国际上的女演员,曾获得过奥斯卡女配的提名。
当初《艺妓回忆录》为什么要找三个华国女演员来演日本的文化遗产,就是因为日本演艺圈年轻的女演员没有国际级别,而《艺妓回忆录》里面要求演员全部讲英文,日本人英语发音这一块在国际上是硬伤。
日本在国际叫得上来名字的演员掰着手指就能数的过来,沈姜自然全都了解一遍,她挺想和这些演员合作一遍,来感受一下欧美那边的演绎色彩。毕竟她不觉得一个地方能长久地呆下去。
剧组的拍摄场地采用的是德岛实景,学校取景是在德岛大学。
德岛比不上东京的繁华,好在气候多样性,物价低廉,要说出彩的地方,也没有特别能说道的东西,就像秋田县培育秋田犬出名,熊本县有熊本熊。
“怎么样才能表演出一个无聊的人呢?”沈姜撑着下巴自言自语,在她短短的人生里从来没有无聊这个词语,哪怕是平行世界的她,从小到大自己对未来有明确长远的目标,就像自己三岁那年向爷爷奶奶宣布自己要拿到菲尔茨奖,那座象征着数学界诺贝尔的奖项,而她同龄的孩子还处于一个懵懂的状态。
在大脑出现之前,她一直以此为目标,孜孜不倦地努力着,而宫殿里的数学家意识体恰好象征着她成功的未来。
无论是做出什么改变,她内心都有自己的一套计划,哪怕处于短暂迷茫的状态,她的目标也像指路灯一样给她照亮前进的道路。
而青山白鸟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一个意识体能给出她的心理状态,沈姜自然也无法从自己宫殿里取经,只能自己摸索。
“白歌桑看起来很苦恼。”染古将太看到女孩紧皱眉头的样子,作为拍戏搭档,他还是上前关心地询问了一下是否需要帮助。
“染古君知道无聊的人是什么心态吗?”沈姜轻声问道,她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每天重复着相似的生活,对未来没有规划,能过一天是一天。”
“我觉得这一类人对现实生活充满了逃避,不愿意去想自己的未来。”染古将太斟酌着话语回答道,他也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九岁就在日本演艺圈出道,他所见识的东西远远比自己同龄人要多得多。
“逃避?”
染古将太看到女孩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他话变得多了起来,“是啊,逃避失败,逃避现实,逃避未来,就像蜗牛一样,时时刻刻希望自己躲在脆弱的蜗牛壳里面,外界稍微给予刺激都会让它缩回去。”
沈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染古君看起来很懂啊。”
“因为之前演了很多群众演员,分析过小人物的心理状态。”染古将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说起来,我还没演过配角呢。”沈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她满打满算演了不少电影,但都是主角,在韩国Anti粉给她起了其中一个外号就是主角癌,大剌剌的宣称白歌是一个非主角剧本不接的演员。她要是说自己至今都没有配角给她演,想必那些破防的韩国人更要跳脚了。
‘我怎么觉得她在炫耀。’染古将太脑袋上闪过几个点,他出道以来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虽然他也是十六岁首次当电影主演,但也没有一直都是主演。
岩京俊二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静静地观摩拍好的影片,即使让演员重新拍一条,也要加上一句拜托了,辛苦了。
河濑植美跟岩京俊二相比都更强势一点,至少在剧组拍摄的过程中,她表情一直很严肃,即使她从来不苛责演员,但看到导演那么严谨的神色,心里自然而然会产生压力,这份压力到了后面就会变成前进的动力。
沈姜跟在河濑植美身边学了不少东西,即使跟电影无关的事情,要是问的话,河濑植美也像是老师一样给她解答。
“这是你的狗?”岩京俊二轻咳一声,他低头看着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小秋田。
“是的,我保证不会让它乱跑!”沈姜连忙说道,她原计划是把小八留在东京,但前天晚上裴壮打电话过来说狗子自从她离开之后,不吃任何东西,最后只能开着车把它带到德岛。
“现在是休息时间,不要那么紧张。”岩京俊二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八的脑袋,“养得真好呐,很健康的小家伙。”
沈姜看着导演双膝下跪,她特别想溜走,‘倒也不必行大礼的,导演!’
“哎呀,在华国下跪是不是不太好?”岩京俊二捕捉到女孩想要逃跑的心情,他忍不住笑出声,“吓到你了吗?”
“是的,华国有说过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在古代的话要加上跪君王……”沈姜小声解释道。
“搜嘎。”岩京俊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又问了一些关于华国的礼仪知识,“希望刚才没有让你感到冒犯。”
“没有,小辈受年龄大的人跪拜礼,让我有些心虚。”沈姜摆摆手,她把小八抱起来,拍摄工作结束顺路去附近的宠物医院打疫苗。
小八打疫苗的时候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差点把医生给咬了。
沈姜直接大喊逆子,她的臂力在养了小八之后有了飞速的增长,在德岛连去健身房举铁的时间都省了,直接抱着狗儿子抬上抬下。
“呆就不,白歌小姐不要这么严厉,它不是故意的。”医生和护士围上来拦着沈姜想要揍狗的动作,好像她是一个后妈。
小八躲在医生和护士身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模样要多欠有多欠。
大脑也在拼命拦住自己主人想要揍狗的冲动,‘它还是一只四个月大的宝宝,怎么可以跟宝宝计较!’
第97章
现在小八已经无法钻进一开始给它买的航空箱,沈姜只能把它抗在肩膀上出了宠物店,劳莫在一旁双手空空。
“斯国一,白歌小姐可以如此轻松地抱起八酱!”护士小姐站着医院的玻璃门后,看着纤细的女孩肩膀上挂着一只生无可恋的大型犬。
“真不愧是白歌小姐呢!”另一个护士语气赞叹地说道。
到了停车场,沈姜就累得气喘吁吁,斯文白净的经纪人用手提溜起小秋田后背那一簇肉,防止他家艺人趴在地上,损失了形象。
“所以尽快把它送走吧,越来越肥了。”劳莫紧缩眉头,手下的狗子怂怂地夹起尾巴,大耳朵耷拉下来。
“你得从下面托着它,这样抱会伤害脊椎的。”沈姜看着小八委屈的眼神,她上前托起它的半身。
“乡下养狗都这么抱。”劳莫不满小孩过于溺爱狗子的行为,他小时候养过不少猫狗,各个不都挺健康,“品种狗就是娇气。”
前几次捡了猫虽然不会抓老鼠,但胜在讨人喜欢,而这次捡的狗不黏人,又爱惹是生非,自从来了之后基本上都没有做过一件好事,劳莫自然不喜欢这种花钱受罪的物种。
“唉,不能这样说,它们分为精神托付,宠物,工具三种,精神托付自然把狗勾当作家人,宠物只需要作为讨人喜欢而存在,工具就像看门护院。”沈姜把小八接回自己怀里,她不敢让劳莫帮她抱狗了,现在小八被劳莫身上的气势吓得安静如鸡,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
劳莫这么一下,小八面对他都老老实实,让干什么干什么。
沈姜揪着它的耳朵说道,“你真是又茶又狗。”
说完她发现,它本来就是狗啊。
“我出发了。”青山白鸟坐在玄关上穿好鞋子,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蝴蝶结,然后推开门踏出家门。
“青山同学~”大崎桧叶站在街道的另一边朝着白鸟挥手,“哦哈呦!”
‘啊,是不熟悉的班内同学。’白鸟内心瑟缩了一下,还是扬起一个笑脸,“哦哈呦,大崎同学……”
“今天是一周一测的日子,青山同学准备得怎么样了?”绘叶提着书包朝她跑来,微风让她的裙摆像海浪一样摇动,“我好紧张呐,不知道佐藤老师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好讨厌的感觉,为什么不能聊一点轻松的话题呢。’白鸟浑身变得很难受,她最害怕考试,每次成绩不理想,意味着要被欧卡桑数落,第二天的便当就变成了咸鱼干和白米饭。
但面对大崎绘叶,她还是认真地附和对方的话题,“完全没有准备呢。”
“我也是,真的真的很烦恼。”绘叶为难地抱怨,嘴里碎念念地做着祈祷词。
‘大骗子,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考全班第一名。’白鸟心里很唾弃这种虚伪的行为,但她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做人应该表里如一,这是欧卡桑教她的道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不要这么担心,大崎同学一定可以的!”
我也是一个虚伪的人。
“真的吗?非常感谢青山同学安慰我。”绘叶感动地说道,她不再聊考试的内容,而是聊一些女生喜欢的美甲和卷发。
‘真是的,要是一开始就这样不就好了吗?’白鸟精神比刚才要好多了,只要不聊考试,大崎同学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她不懂为什么有人一触及到考试这种万恶之源,就变成不讨喜的人类。
两个人并排走进教室,在自己座位上落座,上个星期,白鸟被老师从靠窗最后一排调配到靠墙第一排,她内心无比排斥,不仅无法看到窗外明媚的风景,还要被老师指名回答问题,最重要的是不能第一个冲出去买自己最爱吃的元气面包。
上课铃声响起,地中海发型的中年老师腋下夹着三角板走进来,他环视了一圈教室,确认所有人都到齐了,“因为下午要去大阪出席一个高校数学老师交流会,这次周测就挪到第一节课考了。”
白鸟翻动课本的手停住,‘糟糕,公式小抄还没准备好……’
“那个,青山同学,你来给大家分发一下试卷吧。”佐藤老师从讲台下面抽出一挪试卷,试卷已经分成几个等份。
“什么啊,周测卷子就在讲台下面吗?”
“佐藤老师好狡猾啊,他平常都是放在办公室。”
“怎么办,一点都没有复习,公式还没背!”
作为上周五值日生的白鸟更是后悔了,那天她想回家吃上美味的汉堡肉,偷懒没有去清扫讲台下面的灰尘,要不然她就能看到那堆试卷。
‘好痛苦,完全不会……’浏览一遍试题之后,白鸟头埋得更低了,她握着笔在整洁的白纸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公式,甚至她都无法确定自己这个公式是否是正确的写法。
‘要不,看一下吉田同学的?’她刚想扭头,就听到佐藤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的声音,他不满地敲了敲她后桌的桌角。
“请大家不要交头接耳,避免无法检测出最真实的水平。”
白鸟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被发现了。’
她再也不敢抬头,直到交卷铃声响起那一刻,那张写着怪异数学公式的卷子被老师收走了。
“我会尽快在上午批改出来,请大崎同学到我办公室把卷子发给同学们。”
“Hai!我知道了,老师!”绘叶神采飞扬,显然她答得不错。
“嘁,真是自以为是。”后桌传来一道怨愤的嗓音,只不过他的声音太小,只有白鸟听到了。
白鸟没有转过头,她记得自己后桌好像是叫吉田一郎,在学校里经常欺负弱小的低年级生。
‘欺软怕硬的家伙。’这是白鸟对他的评价,在老师面前恭恭敬敬,在同学面前就是一副恶霸嘴脸,在她看来,吉田比大崎更讨厌。
中午吃完饭后,白鸟看到自己卷子被摆在桌面上,上面用红笔写着30,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圈,甚至在卷子末尾,还被写上一句,请加油。
‘好耻辱,被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她的座位就在门口,只要进来的同学都能看到上面的评语和分数。
看着给人颁发试卷的大崎,白鸟在心里又给她减了十分。
“大崎同学好厉害,竟然考了98分!”
“哪里,我还有一道错了,有几个选择我都是靠着运气蒙对了。”
‘果然,还是好虚伪。’白鸟烦躁地把卷子塞回自己书包里,她细数着班里回来的人数,心里猜测谁会特意去看她的卷子。
到了放学时间,她用身体不适向阅读部请假,脚步飞快地在清冷的大街上跑动,现在大部分学生都在参加部活,也就是说……
今天一定可以抢到《周刊少年Ju》!
即使她一结束部活就冲出去,但每次到书刊店,最后一本都会被人买走。她只能等待周五上架的第二批,但那个时候剧情都已经被班里的同学讨论一轮了,心里的期待值大大降低。
还未等老板说出那句欢迎光临,白鸟就把零钱放到书刊的结账台。“老板!请给我最新的一期《Ju》!”
“好的,多谢惠顾。”瘦削戴着黑框眼镜的老板早已经记下来这个倒霉的少女,每次刚走到书刊,最后一本《周刊少年Ju》都会被前一位买走。
回到家后,青山太太看了一下客厅的钟表,“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部长临时有事,取消了活动。”白鸟在玄关脱掉脚上的皮鞋,她光着脚走进家门,“欧卡桑,今天晚上吃什么?”
“牛肉炒蒜苗,还要纳豆……”
“我不喜欢纳豆!”白鸟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被一盘冷水浇了下来。
“只有这两样,最多加个味增汤。”青山太太面不改色地说道,她想到今天学校的周测,“周测成绩出来了吗?”
“没有,佐藤老师去大阪开会,考试取消了。”
“搜嘎,那你洗洗手去写作业吧。”
沈姜穿着Jk制服,她蹲着湖泊边,打量着阳光下打盹的野鸭子,她感觉自己快要成为打盹鸭鸭中的一员,眼皮开始犯困。
“白歌桑,导演叫你过去。”
“Hai,我知道了。”沈姜站起身朝着岸边走去,她快要触摸到一层结界,只要打破整个结界,就是对演技最好的一个精进。
“斯密马赛,还要拜托白歌桑再拍一次了。”岩京俊二歉意地说道。
“那个,岩井先生不用每次都跟我道歉,导演不满意,演员重新拍一条,这是行业内制定的规则,您这么客气的话反而会让我得寸进尺,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误。”沈姜颇为无奈地耸耸肩。
“啊,斯密……我已经习惯了。”岩京俊二好脾气地笑了笑,“拜托你了,这句话可以说吗?”
“岩井先生是整个剧组的核心,只要您开心,并且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包括我习惯把抱歉挂在嘴边,也没有问题吗?”
“没有,如果改变让您觉得不舒服的话,坚持自己的原则。”沈姜走到摄像机前,照着他提出的要求重新拍摄了一遍刚才指出来的片段。
第98章
吃完不太喜欢的晚餐后,白鸟回到自己卧室里,拿出最新的《Ju》,“这次一定要在所有人之前看完它!”
她搓了搓手掌,“呦西!我开始了。”
‘欸?咦?!’她看到中间没有拆开的一页,用壁纸刀把那页拆开,里面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说情节在这里断掉了。
就在白鸟生气的时候,青山美咲推开她卧房的门,手里攥一张考试试卷,“白鸟,你不是说今天没有周测吗??”
白鸟呼吸一滞,她冲上前抢过美咲手里的卷子,“妈妈,你怎么能随便动人家东西啊!”
“我要是不给你清洗书包,就不会发现你撒谎的事情了。”美咲叉着腰说道,她看到女儿书桌上摊开的漫画,“在你周测没有及格之前,漫画书没收了。”
白鸟眼睁睁看着母亲把漫画书拿走,她才刚看了几页,但面对母亲的怒火,也只能不高兴地忍下来。
第二天早晨,她心里带着一股不忿走出家门,“我出门了。”
美咲停下洗碗的动作,“哎呀,这孩子真是的,一点批评都接受不了。”
“大概是中二期到来了吧。”青山大树手里翻动着昨天的报纸,“老师有往家里打电话吗?”
“还没有呢,上一次打电话还是在秋假之前。”美咲把手里的碗擦拭干净。
白鸟刚踏入高校大门,就感觉一个重物垂直落在脑袋上,她颤巍巍地用手摸了一下,是一滩湿乎乎的鸟屎。
“好恶心……”
校门口的值日生抱着手写板退后了几步,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关心地上前问道,“青山同学,没事吧?”
“嗯。”白鸟面无表情地踏进校门,在拐角处冲到公共厕所里冲洗着脑袋上热乎的鸟屎,她洗到上课铃声响起,依旧感觉头顶上还存在着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她本以为今天结束后,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未曾料到,这才刚刚开始。
周的时候,白鸟听着今日天气晴朗的天气预报走出家门,在她出了电车站之后,天上就下起了小雨,并且越下越大,等她走到学校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周四的时候,白鸟借着肚子痛向老师举手,示意要去医务室,她离开教室一路狂奔,仍然眼睁睁看着最后一袋元气面包被人买走,因为隔壁班体育课提前下课了。
周五的时候,白鸟实在是无法忍受好友直子整日抱怨自己的男友,带着不满地语气说出‘既然这样的话就跟他分手吧’。直子伤心地跟她大吵了一架,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周六的时候,白鸟在街边目睹到吉田一郎带着人把大崎绘叶堵到角落里,威胁大崎帮他在下周一的周测中作弊。她站在人群外犹豫了几番,还是悄声离开了,她不想惹上吉田,不然有可能被教训的就是她了。走出那条街之后,处于良心不安,她还是给附近的警局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周日的时候,白鸟迎来了十七岁生日,桌子上摆着她喜欢的水果蛋糕,上面插着数字蜡烛,微弱的烛火在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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