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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珩没有心思去探究,他的手被燕暮寒拉着,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耳边盈满了毫不克制的喘息,越来越放肆。
不消多时,燕暮寒就松了劲儿,祝珩还没回过神来,捻了下指尖,带着点古怪的笑意:“这就……结束了?”
他没有经验,但也知道正常的时间,不该这么快。
燕暮寒罕见的羞恼起来,一边给他擦手,一边恶狠狠道:“都怪你!我平时很久的,你太刺激了,你一碰我,我就忍不住……”
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祝珩被逗笑了:“好,怪我,我以后不碰了。”
“不行!”燕暮寒掖好被子,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拱进祝珩的怀里,语气恹恹的,“要碰的,我下次一定会忍住。”
祝珩故意道:“万一忍不住……”
狼崽子炸毛:“没有万一!”
人形火炉温度适宜,折腾了一晚上,祝珩疲倦不已,心安理得的抛却廉耻,抱紧了怀里暖烘烘的狼崽子。
意识迷蒙,即将沉入梦乡的时候,祝珩感觉到怀里的人回抱住他,紧贴着他的胸口,低声喃喃:“忍不住,也要你碰。”
委屈巴巴,认命一般。
可怜得紧-
补汤停了,医师写了药膳方子,厨房每日换着花样做菜,再没有出现过补得太过的荒唐事。
燕暮寒拿被刺杀当理由,一连告了半个月的假,军营也不去了,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猜测繁多,殊不知他整日待在家里不是养伤,而是在照顾祝珩。
一日三餐亲自喂,跟伺候祖宗似的,尽心尽力。
祝珩在的地方,三米之内必定能看到燕暮寒。
消息越传越离谱,已经从燕暮寒被刺杀受伤,传成了他活不过今年冬天。
穆尔坎从军营过来,将此事当成笑话讲给燕暮寒听:“将军,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军营里的兄弟们都很担心,每日急吼吼的,嚷嚷着要来看你。”
“暂时不回,军中若是有事,你直接来找我。”
穆尔坎思索了两秒:“将军是想借此机会,逼出刺杀之人?”
火炉里温着酒,酒是穆尔坎带来的,很烈,辛辣的酒香气萦绕在凉亭四周,熏得满襟酒气。
燕暮寒望向不远处的书房,今日天气晴朗,窗户开着,祝珩坐在桌前,眼睛上覆着一条遮光绫,他衣衫半褪,裸露的肩背上插着几根银针。
针灸是从几天前开始的,每三日施针一次,今日是第二次。
老医师拈着银针,缓慢刺入祝珩的后颈。
燕暮寒一下子握紧了杯子:“刺杀一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多花心思,近日王廷可有大事发生?”
在庆功宴上,王上対穆尔坎多有褒奖,加之穆离部在中调和,穆尔坎如今已经是军营中的二把手了,地位仅次于燕暮寒。
每日王廷议事,他也要出席。
“确实有件事,西十一部联合上书,奏请王上选妃。”
北域共有三十六个部族,可以笼统划分为几个阵营,分别是西十一部,中王廷,东二十四部。西十一部处于穆尔勒河上游,靠近延塔雪山,是北域历史最悠久的部族,固执保守。除去王廷,剩下的二十四部是近几十年来缓慢落成的,不满西十一部的守旧,双方明面上过得去,暗地里一直争强斗狠,水火不容。
穆离部隶属于东二十四部,穆尔坎一直看不惯西部的老顽固,想起上午在王廷的经历,不由得嗤笑出声:“老东西们这些年总是嚷嚷着选妃,早已引起了王上不满,如今竟然还不知道收敛,借着南征大胜巧立名目,旧事重提。”
“王上膝下无一儿半女,这一脉本就出自西十一部,近些年来东部崛起,老家伙们怕王廷落入旁人之手,当然急得不行。”
燕暮寒半点不惊讶,说起北域王廷和各部的秘辛来头头是道:“王上一心脱离西部控制,在位多年扶持东部,若是现在松口答应选妃,此前的谋划就功亏一篑了,不过子嗣一事的确是大问题。”
南秦朝堂腐朽,无人堪用,北域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风光,东西部之争岌岌可危,不出意外,三年间必有恶战。
燕暮寒晃了晃杯子,看着清冽的酒液溅落在手背上,尾指残缺的伤口上也沾染了点滴晶莹,浓烈的仇恨从指尖烧到心底。
或许根本用不上三年。
穆尔坎想起什么,压低声音神秘道:“将军有所不知,近日城中流言四起,以前那桩骇人听闻的荒诞旧事又被提起来了,说是王上与长公主有私,子嗣说不定……早就有了。”
“砰——”
酒杯被扔到桌上。
燕暮寒眉心紧蹙:“消息是何时传出来的?”
王上与长公主相差六岁,一母所出,当年姐弟俩年幼,被陷害驱除出王廷,一直相依为命。后来王廷内乱,混乱之际王上带兵杀回,是夜入主王廷,二人这才得以回归。
流落在外之时,王上曾向西十一部求助,被狠狠羞辱了一番,是以如今倚重东部。
流言在十几年前就传开了,起因是王上进入王廷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驸马爷。www.fengcai.me
说好听点是驸马,其实対方与长公主之间并没有明媒正娶。
那人是西部显贵,妻妾成群,在王上与长公主落难之际,他强抢了长公主,以二人生计胁迫长公主嫁他为妾,与他欢好,据说长公主当年受了好一番折磨。
若是单纯杀了此人,也可以当作是他羞辱长公主的代价,但怪就怪在,王上诛了他全族,和这人同一部族的人都没放过,杀了整整几千人,人头堆满了整整一条街。
一时间风声鹤唳,有闲言碎语传出来,说长公主被此人强迫后,不到六个月便产下一子。
足月子,非早产。
而当年长公主身边,除了王上以外,并无其他男人。
亲姐弟有私,乃是乱伦的大丑闻,经年日久,传言愈发猖獗,但由于那个足月的孩子寻不到踪迹,此事的真假尚且存疑。
穆尔坎知道他与长公主关系密切,怕他担心,连忙答道:“就是这几日传起来的,长公主为了避嫌,也称病没有去王廷。”
书房里,老医师已经施完了针,祝珩肩背挺拔,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衬得他皮肤更白,比屋檐下未化的雪还要白。
燕暮寒眉眼低垂,淡声道:“选妃、私情、子嗣……是有所图谋,还是想搅乱王廷的浑水?你派人去查一查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穆尔坎一口饮尽杯中酒:“将军怀疑有人想浑水摸鱼?”
“我怀疑有人想鱼目混珠,虽然乱伦之子的名声不好听,但若能一次性笼络住两大权势,想必也有不少人趋之若鹜。”
时隔多年,这桩荒唐的丑闻再次在王廷掀起轩然大波,人人争论猜测,但燕暮寒却面无表情,平静地说着话,仿佛対此事毫无兴趣。
穆尔坎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当年之事未必是真的,这颗鱼目真的敢以身犯险吗?”
杯中的酒泼了大半,燕暮寒把玩着杯子,意味不明地笑笑:“此事疑点重重,很可能不是捕风捉影,赌一把飞黄腾达,如果是我的话,愿意试一试。”
穆尔坎一脸沉重地离开了,燕暮寒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正想往书房去,目光一瞥,瞧见了小跑来的管家。
管家脸色煞白,诚惶诚恐道:“将军,长公主殿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燕子:重金寻求治疗z泄的法子QAQ
第26章 女装
时辰到,老医师依次取下银针。
祝珩闭目忍痛,待老医师说“好了”后才睁开眼,拢好衣衫:“咳咳,有劳了。”
“随着毒素排出,气血盈旺,你的目力也会逐渐恢复,现在应当可以看清一些事物了。”
遮光绫薄透,将刺激的阳光隔绝在外,隐隐约约能看清轮廓和大概的色彩,祝珩露出点笑意:“是能看清些许了。”
其实从前几日施针开始,眼前就浮动着混沌的光影,大块大块模糊的一团,他一直怕恢复不好,而今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老医师给他倒了杯热水,里面放着一颗晶莹的糖块:“喝点,补充一下体力。”
施一遍针下来,他没怎么着,一直坐着的祝珩却累得够呛,面色苍白,几乎与素白的遮光绫融为一体,连唇上的血色都淡下去了。
唉,身子还是太虚。
祝珩道了谢,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甜甜的糖水极大缓解了针灸时的疼痛。
银针根根排布,被老医师放在桌上,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照得针头泛起深暗幽光,仔细一看,那细长的针尖竟变成了紫黑色。
祝珩眉尖一蹙,捧着滚烫的杯子,心底却生出丝丝寒意。
好霸道的毒,竟将银针都浸透了,他的母后就是被这东西害死的吗?
见他一直盯着银针,老医师以为他在害怕,安慰道:“毒素在你体内堆积多年,已经浸入肺腑,能引出来一点是一点,这是好现象,莫要忧心。”
祝珩应下,对他来说多活一天就是赚一天:“先生可知这是什么毒?”
凡毒必有解,引是引不干净的,若能查明毒的种类,或许可以对症下药。
求生是人的本能,即使心性淡然如祝珩也不例外,他不认命,曾翻阅过很多医书,对药理知识也略知一二。
老医师叹了口气,摇摇头:“老夫医术有限,平生未见这种复杂的毒,只知这是多种毒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具体名字和什么毒说不明白,若要寻来源的话,或许可以为你指一条路。”
他虽年迈,但也知道燕暮寒是什么人,滔天权势,或许真能查清毒源也说不准。
“老夫年轻时游历诸国,到过迦兰,那里盛行巫蛊毒术,又被称为毒疆,其国内有一处世外之地名千山蝶谷,传闻天下至毒皆出于此,那里的人定知晓你所中为何毒。”
迦兰,千山蝶谷。
祝珩默默记下这个地名,摸索着站起身送他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医师突然停下脚步,神色犹豫地看着他:“每日补养气血还不够,要多注意休息。”
祝珩不解地眨眨眼睛,他这几日睡的不错,有燕暮寒暖床,不像以前一样怕冷怕热,噩梦缠身,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多年养成的早起习惯都快被更改了。
老医师清了清嗓子,委婉道:“精血亦关乎身体虚盛,房事要注意次数,咳,勿要……多泄。”
祝珩一愣,冷白的面皮唰的一下变红了,耳垂仿若滴血。
医者仁心,怕他不听,老医师劝得苦口婆心:“精血流失太多,气血也会难补。”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说出这句话几乎要了祝珩的命,他羞耻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臊着一张大红脸送走医师,关门后立马把自己埋进了绒被里,在心里将燕暮寒骂了个遍。
狼崽子正值情动年纪,夜夜同眠,缠着他摸摸舔舔,跟个吸食男子精气的妖精似的,他并未次次拒绝,很多时候都是一推而就。
委实放纵了一些。
如今被医师点破,祝珩羞臊之余,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他对燕暮寒似乎太过予取予求了。
这样不好,祝珩拍拍热烫的脸,不能再被狼崽子迷惑了。
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祝珩慢吞吞来到桌前。
这里是书房,燕暮寒平日会在此处办公,桌案上散乱着军报和奏折,这些都是北域王廷的机密,但燕暮寒从未避过他,祝珩不知该说他阳谋玩的好,还是心大了。
小火炉上温着热水,祝珩倒了一杯,往里加了两块糖。
他其实有些嗜甜,糖人和蒸奶糕都很合他胃口,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问裴聆要糖人,只是没想到最后大半的糖人都进了燕暮寒的肚子。
前几日一直在下雪,今天放晴了,天气好得不像是北域的冬日,祝珩咽下糖水,透过覆在双目上的薄纱看向窗外,看翠竹落雪,看石阶生苔,看这短暂的大地回春,心里一阵松快。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小路上有两人推推搡搡地走来,祝珩端详了半晌,直到脚步声靠近书房门口,才看清来人是塔木和裴聆。
塔木被穆尔坎打得皮开肉绽,这几日方能下床,一瘸一拐好不可怜,但瞧他对着裴聆疾言厉色,又不像是刚被罚过的张扬跋扈。
祝珩靠在窗口,随口道:“燕暮寒不在,去别处找吧。”
塔木瞬间收敛了表情,也不用裴聆扶了,跳着脚跑到窗户下:“主子!”
祝珩被他这一声叫愣了。
裴聆跟过来,恭恭敬敬地问了好:“主子,是他让我教他用南秦话怎么说这两个字的。”
“我不找将军,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主子,听裴聆说,你可以听懂北域话了?”
塔木的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祝珩有些好奇他来找自己的原因,抿了口水,懒懒散散地“嗯”了声。
“主子,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被将军打死的,以前是我不对,总觉得你配不上将军,是我……”他絮絮叨叨地忏悔着,最后落成一句结论,“你是将军认准的人,以后就是我的第二个主子了!”
站不利索的少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祝珩被吓了一跳,刚想叫裴聆扶他,就见塔木右手握拳抵在心口,虔诚仰头:“我欠主子一条命,此恩必报。”
不过是配合燕暮寒出口相助,塔木怎会将恩情归在他身上?
祝珩不愿居功,摆摆手:“其实燕暮寒没想杀你,我只是顺势提了一嘴,你不用如此感恩戴德。”
塔木听完裴聆的翻译,带着哭腔道:“将军都告诉我了,主子心地良善,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后我这条命就是主子的,只求你不要嫌弃。”
祝珩:“……”
燕暮寒究竟告诉了你什么?
“你先起来吧。”
塔木在裴聆的搀扶下站起身,眼巴巴地望着祝珩,快要哭出来似的,看得祝珩浑身不自在,无奈道:“……我不嫌弃。”
塔木顿时喜笑颜开,若不是顾忌身上的伤,恐怕能跳起来庆祝。
祝珩站得累了,思忖着回去再问问燕暮寒,刚想把他俩打发走,管家就着急慌忙地跑来:“主子!”
拜燕暮寒的计划所赐,现在全府院里的人都称呼他一声“主子”,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管家抱着一摞衣裳跑来,最上面的是一件赤色罩纱裙,殷红似血,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女装。
祝珩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握紧杯子。
“主子,快换上这身衣裳。”管家连门都没进,把手上的东西递进窗口,“裴聆,你去帮主子换上。”
祝珩的眼睛上一直覆着白绫,府中的人还不知道他眼睛好了大半。
塔木挑起最上面的罩纱,语气很凶:“这是姑娘家穿的裙子吧,为什么要主子穿这个?”
管家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亲自上手给祝珩换衣服:“来不及解释了,快换上,人马上就从前院过来了。”
“我管你来得及来不及,一个大男人怎么好穿女儿家的裙子,我看你是存心想侮辱主子,不怕将军动怒吗?”
塔木不依不饶,红着眼睛一脸凶相,好似管家不是让祝珩换女装,而是让祝珩去死。
他从小跟在燕暮寒身边,养出了一身难驯的脾性,撕咬起来也带着疯劲儿,并未将府上的人放在眼里。
府中的奴仆们背地里都说他是条疯狗,只向着燕暮寒的狗。
管家无法,只得压低声音道:“这就是将军吩咐的,长公主殿下来了,要见主子。”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塔木的身体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将军呢?”
“在前院接待,你可别过去添乱。”管家警告道。
祝珩从窗口探出身来,接下了衣裳:“我自己换。”
窗户一关,祝珩拿着衣服快速走到屏风后,他一把扯下遮光绫,拿着纱裙就往身上套。
这是一套奶白色的裙装,布料上绣满了雪花的暗纹,除此以外没有多余的装饰,说不出的矜贵,外套一层薄薄的罩纱,乍一看上去,仿若披了一身落日。
裙里是棉绒的,很暖和,出乎意料的合身。
祝珩换完就准备出去,刚抬起步子,又顿住,捞起那条两指宽的遮光绫,系在眼睛上,摸索着打开书房门:“要去哪里?”
守在门口的三人齐刷刷地看过去,不约而同露出惊艳神色。
祝珩本就生得雌雄莫辩,被正红色的衣裙一衬,显出几分俏丽,举手投足间,又有一股清冷的矜贵气质,十分惹眼。
“怎么了?”
管家慌忙错开眼,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语气放的更轻:“您先在亭子里坐会儿,奴才去前边看看。来人,赶紧找个手脚麻利的丫鬟,把主子的头发挽起来。”
祝珩懒得束发,一直是披散着,若要装成女子,也得挽一个女子的发髻。
亭子里的酒香还没散尽,浓烈刺鼻,祝珩被呛得咳了几声,塔木连忙递上水,不知是不小心还是心不在焉,祝珩还没接住他就松了手,杯子摔了个粉碎。
裴聆吓得轻呼一声,塔木回过神来,连忙认错。
祝珩皱了下眉,从听说长公主来了后,塔木就神色恍惚,这个在传闻中和燕暮寒关系匪浅的长公主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要见他,所为何事?
“无碍,你跟我说说,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北域王廷之中,长公主是除了王上外最尊贵的人,王上的其他同族兄弟姐妹都死在当年的兵乱中,唯独长公主活了下来,不仅活下来了,她还手握重权。
王上敬重长姐,特地赐了她一座公主别苑,长公主一直没有嫁人,别苑里养了几十个男宠,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都会想方设法带回家。
男宠啊。
传闻说燕暮寒也是长公主的男宠。
祝珩微低下头,抚了抚膝上的褶皱,看着手腕上的珠串,有些出神。
塔木细细讲述,他喜欢打探消息,连一些旁人不知的秘辛都能说上一二:“但这么多年过去,长公主从未给谁诞下过子嗣,对了,她有一个儿子,是当初流落在外时生下的,今年十五岁了。”
“哦?”祝珩起了兴趣,“那这个儿子的爹是?”
塔木脸色古怪:“死了十多年了,全族都被王上杀了,据说和他同街的人都没能幸免,王上不喜此子,若不是长公主护着,他恐怕早就死了。”
敬重长姐,却不喜长姐唯一的儿子。
祝珩眉梢微敛,觉出一丝别样的味道,他正欲再问,却见塔木一下子变了脸色,僵硬地看向他身后。
尚未回过身去,便听得一道轻柔的笑远远传来,饱含威仪:“瞧这身段,果真是个窈窕美人,怪不得能将大将军迷得神魂颠倒。”
祝珩心里一咯噔,虽然没打过照面,但他确定,来人就是长公主。
那个可能将燕暮寒抽得遍体鳞伤的北域长公主。
“转过头来,让本宫看看,令大将军生出忤逆之心的人,究竟是何等的绝色。”——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解锁漂亮小裙子~
第27章 空棺
“殿下说笑了,卑职乃王廷朝臣,对王上与殿下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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