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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发现,是妖是仙都无事,只要是折竹就好,哪怕折竹是魔他都喜欢。
如此想着他又抬起了头,笑着道:“要亲。”边说还边撅起嘴,双足勾着他的腰,那是闹着想他亲。
而他这般撒娇之下,连狐狸尾也跟着露了出来。
不过他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还仰着头索吻。
折竹见状也是无奈,这哪里是要睡觉的,这是又要开始闹了。
以往也就由着他,今日可是这人自己说的要睡了,自然不会惯着他。
伸手在他的额头一弹,瞧着他因为痛而缩回去,这才道:“睡觉。”话落躺在边上,闭眸不打算去理他了。
白苏这捂着额头疼的还想说两句,可下一刻就被抱着直接躺了回去,整个人都窝在折竹的怀中。
别说是说话了,就是起身都不行。
他撇着嘴有些不高兴,随后才抬头想去看他。
只可惜也只看到折竹的下颌,至于他的面庞却是没瞧见,无奈之下又想挣扎。
但几回都被按回去,人没挣脱反而是自己累得不行。
终于是在片刻后,他累得不想动了,只启口唤他。
只是这一连唤了几回,那是什么都没有回他,当真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可这才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撑着疲惫的身子抬头,瞧着他白皙的下颌,轻声又唤道:“折竹?”
许是方才闹累了,嗓音有些哑。
又唤了几声后,见真是没有回应,他才不再闹而是乖乖地在他的下颌落了个吻,这才睡下。
两人相拥而眠,很是亲昵。
相较于两人的宁静,陆风凌那儿却是乱了套。
从晚膳开始他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眼皮更是跳个不停。
但又说不上什么来,也就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晚膳后他去了书阁,桌上摆着杨天鸣送回来的木盒,桃花印刻在盒面上,栩栩如生。
他看着眼前的盒子皱起了眉,眼中也都是不悦,“真是没用。”话落才将盒子打开。
里边儿是一条肥硕的血色虫子,这是他前几日才刚研制出来的蛊虫,从知道白苏会将那些毒虫吃下时便开始研制了。
不过他毕竟从未研制过蛊虫,所以对于手上这只到底有没有效用却是不知。
但让白苏不好受,倒还是可以。
可惜杨天鸣那个蠢货没有给出去,不然这会儿折竹那儿怕是已经闹翻天了。
这些妖就不该活着,都该死!
猛然念到这,他眼中的恨意也随之溢了出来,就连同看着蛊虫的神色也都是暗沉不已。
下一刻,他直接捏碎了那只蛊虫,任由蛊虫的血水染在手上。
既然这东西没有给出去,又是个失败品,留着也无用。
又取了锦帕擦拭后,他才收起盒子,只打算重新炼蛊。
可这还未起身,就听到外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下一刻有弟子出现,面色煞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他皱了眉,然后道:“匆匆忙忙的做什么!”
“师兄,毒坊出事了!”那弟子说着想到了方才看到的,眼中也都是惊恐。
陆风凌一听,先前才压下的异样再次涌了上来,猛地起身,“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种花生第32天。
第59章 想听故事
“毒坊”门边的弟子有些被他的反应给吓到, 说话的声音本就混乱,这会儿是更乱了。
断断续续间,他才将自己看到的给说了出来, 那毒坊里爬出来的毒物数不胜数。
他们不敢入门,单看爬出来的毒物都如此多, 里边儿恐怕更是厉害。
陆风凌的眼中布满震惊,下一刻也不顾这人是否说全,快速出了书阁去了毒坊。
大雨之下, 整座桃林都没入在黑暗中, 唯有毒坊外火光嘹亮。
几个弟子站在小院外, 看着那爬满整个院子的毒虫,吓得面色苍白。
更有些许顺着围墙往外爬, 若不是毒坊周围用了驱毒散,怕是早已经爬出院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只在院子中爬。
但尽管如此,他们也不敢进去。
实在是太多了,若是贸然进去, 怕是会落得个尸骨无存。
陆风凌到时, 看到的便是眼前骇然的一幕。
原以为只有几只爬出来, 却不曾想有如此多,怕是所有的药笼都被打翻了。
这般想着, 他看向了边上的弟子,道:“怎么回事!”
拿着火把的弟子此时也终于是回过了神,听着他的询问赶忙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然后道:“弟子也不知, 来时便是如此了。”
“你不知, 滚开!”陆风凌听着他说不知眼中的怒意全数涌了上来, 夺过他手中火把就往院中行去。
他喜欢制毒,收罗的毒物更是数不胜数,但那些毕竟是毒物,不慎被咬恐会丧命。
所以他随身都会带着避毒珠,可避开毒物,同样也可解毒。
随着他的步子,毒物们纷纷退离让出一条道来。
不过是一会儿,他就已经到了毒坊前,门缝间盘旋着许多的毒物,就连门上也同样如此。
好在他靠近时,这些毒物就已经退开。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在看到里头的景象时,他眼中的怒意更甚了。
就见满地狼藉,药柜被推到,至于那些关着毒物的药笼也都扫落在地,无一幸免。
地上则躺着数不清的毒物,在相互缠斗下,死伤无数。
他为了收罗这些毒物,花费了多年的心血,可今日却全部付之东流。
举着火把的手都不由得攥紧,指骨泛起了森森白晕,触目惊心。
那双眼眸更是通红可怕,下一刻他看向四周,厉喝着道:“谁,是谁做的,到底是谁!”话落入了门。
地上的毒物都死了,而他制作的毒药也都没有幸免于难,大多都被毒虫搅和,前功尽弃。
他只觉得喉间一甜,怒急攻心,竟是险些吐出血来。
到底是谁,竟然毁了他多年的心血,到底是谁!
一番痛恨下,他猛地就将桌上早已被毁的药材全数扫落在地,而后才又去看院外的人,“谁来过,谁!”
厉喝声响彻天际,在雨幕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知道今日来此处的定然不是他院中那些弟子,定是别的什么人。
但究竟是什么人,他却是如何都猜不透。
杨天鸣?
猛地他想到了午后来过的杨天鸣,但那杨天鸣连白苏都不敢动,哪里敢动自己的毒坊。
所以他想应该不是杨天鸣,是别的人,能寻到这儿,恐怕应该是跟着杨天鸣来的。
不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杨天鸣走后便出事了。
该死的东西,什么事都办不好!
气恼之下,他又将一侧的瓶瓶罐罐也都全数扫落,势必要将那人给抓出来。
也在同时,他瞥见门外倒着一把伞,因着上头爬满毒虫且天色已暗,躲过了他的目光。
若不是方才那么一瞥,恐怕都不知那儿还有把伞。
瞧着这,他快步出门接着将那把伞给提了起来。
门内的伞大多都一致,所以单看伞瞧不出什么,可这伞上隐隐笼罩着一股妖气。
是那只狐妖!
虽然上头有术法掩盖的气息,但总归是妖,妖碰过的东西怎么样都会留下痕迹。
今日锁妖塔没有出现异动,可毒坊外却是多了一把染了妖气的伞。
门内能够自由出入的妖,除了被折竹养在桃园的白苏外,他可想不出还有谁了。
既然撞上来,那便别怪自己手下不留情!
他想到白苏,眼中的恨意极深,下一刻提着伞快步离开去了崇明殿。
妖就是妖,还想同人一样活着,本就该死,凭什么活着。
那些妖没资格活着,白苏更不可以。
许是他的恨意太深,雨夜更显阴寒。
白苏这正睡得沉,猛然就被卷入屋中的寒意给冻得浑身一个哆嗦,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盯着他。
脖颈处涌来森森寒意,扰的他睁开了眼。
他下意识看了看四周,模糊的视线也随之清明了些,见屋中漆黑一片。
方才便有些怕,此时看着屋里边儿的黑暗便更怕了,愈发觉得有什么在盯着他。
深怕那东西会过来,搂着折竹的腰就贴上了他的下颌,使得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中,看不见四周后才稍稍顺心。
但尽管如此,他却也是睡不着了。
本就浅眠的折竹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恩。”白苏乖乖地应了一声,其实他这会儿也记不得梦里有什么,就是突然被吓醒了。
现在睡不着了,害怕自己一闭上眼又会被惊醒。
他抬头靠在折竹的下颌处,用着沙哑的嗓音,道:“折竹,我想听故事,你给我讲好不好?”
“故事?”折竹应着低下头,见他傻愣愣地瞧着自己,凤眸里边染满了亮光,很是漂亮。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初见白苏时的模样,也是这样睁着眼看着自己,小小的一团窝在雪地中。
那漫天的雪都将他掩盖了,可那双眼却仍然是极其亮。
他轻轻笑了笑,然后道:“有一回下山时入了雪域,在里边儿看到一只小狐狸,瘦瘦小小的就那么一团,他咬着我的衣裳不让我走,一副当了山大王的模样,说什么若是要走就得给他一块肉。”
“冰天雪地的哪里有什么肉,我就丢了他一颗果子,小狐狸小是小了点,但脑子不笨,居然知道那不是肉。”
“没办法,只能丢了块兔肉干给他。”
这话说着,他嘴角的笑更深了,就同真发生过一样。
白苏听着自然是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异,反倒是在想着那只小狐狸,这么大的雪怎么就他一只狐狸。
他的父母也不在吗?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没有父亲母亲,不过好在自己还有小弟子。
如此想着,他乖乖地舔了舔折竹的下颌,道:“那后来呢?”
“自然是跑了。”折竹应着出声,又道:“现在听完了,可以睡觉了。”话落将人抱紧,后头将被子往上头提了些。
也正是如此,白苏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怀中,被褥间也只余下了折竹身上的淡香。
至于方才那些害怕,在这之下全数散尽。
他点了点头,随后才贴上他的下颌,乖顺的睡下了。
也不知是不是一直念着那只小狐狸,他竟是梦到了那只狐狸,梦到那只小狐狸正咬着自己的小弟子讨食。
方才只听着故事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到了,心里边儿顿时涌上来一阵酸意。
这是自己的小弟子,只有自己能咬,其他人谁也不准。
如此,他直接就扑了上去,也不顾那只狐狸小小一团,一脚就踹了过去。
将那狐狸踢出了几步之外,他才回过头。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嘿嘿笑了笑,接着才一口咬了上去。
也是在同时,梦中身形猛地变化,他竟是化为了原型,棕红色的狐狸毛在雪地中飞舞。
不知是雪晃了神还是因为梦境,他这狐狸毛上布满了雪花,远远瞧着像极了白狐。
他咬着折竹的衣裳,爪子还在他的衣裳上抓,试图留下自己的气息,将那只狐狸留下的都抹去。
很快,折竹的身上就只剩下他的气息,他才满足的缩成一团挨在他的脚边。
狐狸尾轻轻晃动,在被褥间一番闹腾,好半天后才挂在了折竹的腰上。
折竹这才将人哄睡着便觉察到腰间的异样,下意识掀开被褥瞧了瞧,才发现那条狐狸尾竟是又冒出来了,这会儿就挨在他的腰上。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上去,但这才刚触碰到,那狐狸尾就猛地拂开随后压在他的手上。
同时,白苏也跟着贴了上来,一双玉足顺势挂到了他的腰上。
“是我的,他是我的。”嘟囔声一同而来。
折竹听着眼中带上了一抹笑,而后才应着他又重新盖上了被子,陪着一块儿睡下。
只是这才闭上眼,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些匆忙。
不过片刻,脚步声消失敲门声传来,下一刻有弟子询问出声,“师兄可睡了,方才崇明殿来话,说是让师兄去一趟。”
随着他的话落,屋中好一会儿没出声。
只以为这是睡了,他又想去敲门。
可手才放上去,里头先作了声,“知道了,你先去回话,我随后便来。”
“是。”弟子听着点头应声,随后才离开。
很快,屋外便没了声响。
折竹也在此时低下头,瞧着白苏这睡得极沉,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将人从身上剥下去后,他才穿衣出门。
到崇明殿时已是片刻后,殿内灯火嘹亮,无时真人就坐在上位,而他那位师兄则站在一侧。
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面带怒色,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是恨意。
至于地上还躺着一把伞,正巧他还认得。
眉宇轻轻一挑,他又瞥了一眼,然后才道:“原来陆师兄也在。”只字不提地上的伞。
作者有话要说:
种花生第33天。
第60章 带头耍赖
“师弟可知你养在桃园的狐妖, 闯了祸事。”陆风凌一见他如此毫不在意便愈发憎恨,看这模样应该是早知道了。
早知道那只狐妖做下的事,可却是连句道歉都未有, 就同现在一样连句话都没有。
折竹自然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恨意,难得的打起了迷糊, 道:“陆师兄的意思是”
“今日有人闯入了毒坊,将我多年来收罗的毒物全毁了,正巧在屋中寻到了这把伞。”陆风凌说着看向了那把伞, 伞上还沾染了妖气, 但凡是有点道行的人都能察觉出。
那只狐妖敢做下祸事就别留破绽, 敢留下破绽就别怪他心狠。
他知道师尊偏袒折竹,爱屋及乌定然也会偏袒那只狐妖, 但此时证物都在,就算杀不了也要剥他一层皮。
如此想着,他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看向折竹的目光也都是轻蔑。
居然落了个如此大的破绽给自己,原来, 他这位师弟也不过如此嘛。
还是说, 养了只妖后, 连他自己都变蠢了。
果然是愚蠢至极,不然怎么会与妖同合。
这般, 他又道:“师弟可有觉得这伞熟悉?”
“门内的伞都一样,陆师兄觉得还能变出其他花样来?”折竹说着捡起了地上的伞,指尖流光一闪, 下一刻将其撑开。
也是在同时, 染在上头的雨水一同落下, 打湿了地面。
不知是瞧着什么, 他又转了话语,道:“难怪陆师兄问是不是觉得熟悉,这伞确实是我的。”
这话说着,陆风凌眼中亮光一闪,知道他这是承认了。
下一刻他看向无时真人,道:“师尊也听到了,这伞确实是师弟的,那狐妖今日毁了我的毒坊,师尊可是又要偏袒师弟,妖便是妖,今日他毁了我的毒坊,明日是不是要杀仙门弟子了!”
厉喝声中还带着一抹痛心,好似是在痛心那些被狐妖所杀的弟子一般。
折竹听闻此话眉宇轻轻一挑,随后道:“陆师兄,我这话还未说完呢,这伞确实是我的,只可惜早晨让白苏给扯坏了,所以午后就已经送去天辰阁。”话落还将伞破损的地方露了出来。
“不可能!”陆风凌之前拿到伞时只觉察到有妖气,当即便断定是白苏所为,自然是没有将伞打开。
再者,门内伞都一致,实在是做不了什么证据,除了上头的妖气。
现在折竹告诉他这伞虽然是他们的,但早已经送去天辰阁放置,成了一堆杂物。
他知道折竹是故意的,且他如此笃定怕是天辰阁内真的有记录。
一把破伞送去时天辰阁会依次记录,可成了杂物后再拿便不需要记录,谁取都可以。
折竹是在告诉他,谁都能拿这把伞去毒坊,会有妖气只是因为他们确实用过。
该死!
竟是在这上头被摆了一道,可他哪里肯认。
于是,他又道:“师弟的意思是,今日去的是别人,但怎么有弟子说今日看到那只狐妖入了我的院子。”
“是吗?”折竹听着他这话轻应了一声,又道:“那应该是看错了吧,毕竟午课后我便一直同他在一块儿。”说着还笑了笑。
“你!”陆风凌显然没想到他会直接否认,本是有心炸他,谁曾想会直接否认,他就这么笃定没人看到白苏。
偏偏,今日之事还真是没人看到。
那只狐妖也不知如何做到的,连脚印都没有留下,就同做惯了这些一般。
明明也就数十年的道行,除了那把伞竟是寻不到一丝其他踪迹。
本就因为毒坊被毁气的不行,此时更是厉害。
可现在却全部被折竹给赖掉,这算什么,耍赖啊!
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知道说再多都会被赖掉,他也不想再留,快步离开。
崇明殿内也一下静了下来。
折竹手中伞却在此时燃起一道火光,下一刻伞被焚烧,只余下一堆灰烬,化为尘土飘散了。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无时真人见状,眉宇一拧,道:“你真的在天辰阁记录了?”
“自然是假的。”折竹并不打算藏拙,毕竟这事想瞒也是瞒不住,不过就是故意赖着罢了。
至于天辰阁自然也是随口说的,他想赖,就算陆风凌去天辰阁查,他也还是能赖掉。
无时真人听出了意思,还真是耍赖了。
没想到他这个不染世俗的徒弟,居然有一天会学那些市井痞子耍赖,到是有些新鲜。
至于毒坊一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由着他们自己处理吧。
他取了桌边的茶盏,又想起件事来,道:“听说你这两日都在翻看仙山,要做什么?”
“师尊觉得,这世间还会有第二颗太阴殊吗?”折竹应着出声,眉宇间也随之染上了一抹暗色。
太阴殊,世间仅有一颗。
无时真人听闻此话眉头再次拧了起来,随后道:“那只狐妖体内的太阴殊,你当真不要了?”
明明眼前就有一颗,可这人却想要去寻第二颗。
难怪一直在翻看那些仙山,原来是这样。
但这太阴殊记载,世间就这么一颗,怎么可能还有第二颗。
他看着折竹,见他沉默未语,知道他这是真的不打算要了。
没再出声,由着他,总归来说是他自己的想法。
只是他有些不解,那颗太阴殊如今虽是同白苏相生相惜,但既然他不要了那白苏也就不会死,为何还要再去寻第二颗。
一时间,他竟是有些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徒弟。
折竹看出了他的疑惑,不过他并不打算解释,又随意说了一番话才离开崇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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