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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湖区的人也开始四散,不再时时刻刻围着青山湖,只是偶尔过来倒一次农药, 力求把青山湖区这边变成一片死水。
既然他们没得到, 也不让江文煜这群人好过。
江文煜跟青山湖区的人杠上了,死守在这里不肯离开, 两拨人拉扯的筋疲力尽,但是谁都不肯撒手。
乔栖回来的时候运气还算好, 没有撞上青山湖区的人,但是他们准备上楼的时候, 却被江文煜的人给拦住了。
江文煜的人要求乔栖他们让三十层开门, 掏出来食物,才让他们上去,否则他们不允许乔栖上去。
“这青山湖区是我们辛辛苦苦守下来的, 你什么都没付出,凭什么你想上就上?”
“我们每天都在干活, 你们什么都不干, 你们对这个青山湖区有什么贡献?”
“你们要上去,得交出食物来!”
“对,你们得交出食物来!”
一群人群雄激愤,看起来像是饿极了的狼, 要从乔栖身上挖下来一块肉来吃。
正在这时, 江文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挥挥手,示意人群退开。
几天不见, 江文煜看上去比之前更消瘦了些, 眉头紧紧拧起来,站在他们面前后, 与乔栖他们说道:“这几天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现在缺少食物,大家都是统一战线上的人,大家辛辛苦苦,守下了这个地方,你们也应该为青山湖区的人来做点什么。”
乔栖当时站在游轮上,听完江文煜的话,神色都渐渐冷下来,他道:“我们怎么没做呢?我的游轮分了你一艘,比你们所有人贡献都大,你们没食物,我们也损失了一艘游轮,所有人都平等的收到了损失,凭什么我要为青山湖区的人来做出牺牲?”
他们三十层的食物根本就不够这么多人吃,一旦全都拿出来,他们会立刻被吃空,乔栖当然不愿意。
江文煜听见乔栖的话,顿时拧眉道:“大家又不会白吃你的东西,以后我们都会还给你的,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排斥?只要你掏出来一点吃的,我们就能多活一个人,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乔栖听了这话,顿觉一阵愤怒。
就因为他们有食物,他们就得分给别人吗?
以前路边上还那么多穷人呢,医院里每时每刻都有人因为治不起病去死呢,怎么没见江文煜散尽家财挨个儿去给别人啊!
慨他人之慷的话,江文煜倒是说的挺顺嘴的!
“我们三十层的食物也不够多,我不可能分给你。”乔栖道:“就算是不让我上去,我也不会分给你的。”
乔栖跟江文煜就在这里谈崩了。
江文煜死守在青山湖区上,不让乔栖他们上去,乔栖也硬气,直接开着轮船离开了。
他有船有食物,还怕跟江文煜拖下去吗?
反正三十层不缺食物,那群人也不可能破门而入,他不担心三十层有事。
他们离开的时候,江文煜被气了个半死。
他为了稳定青山湖区的情况,为了让所有人吃上一顿饭,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每天晚上干睁着眼都睡不着,现在人人自危,乔栖怎么这么自私,就不能为了这栋楼里的所有人牺牲一下呢?
——
而乔栖从青山湖区里离开之后,并没有靠得太近,他跟薛沧山两人顺着水面飘出来,换了个干净的水域待着。
远离了青山湖区和江文煜手里这帮人,乔栖和薛沧山两人闲来无事,干脆开始钓鱼。
轮船上有发电机,还有电器,甚至都能用做饭的微波炉,所以其实不少吃的,薛沧山在轮船下面钓上来一条鱼,乔栖顺手就给做了,煮成了一锅鱼汤。
两个人凑在一起,一人捧着一碗鱼汤喝。
期间他们还碰见了一些其他人,互相警惕而小心的兑换了一些物资。
临走之前,对方笑着和他们说:“祝你们多找到点吃的。”
这已经是最美好的祝福了。
乔栖因为江文煜而生恼的心松快了些,他和他们含笑分别,回来继续和薛沧山一起喝鱼汤。
在无尽的雨幕之中,也有人在靠自己的努力活着嘛。
——
乔栖和薛沧山离开之后,江文煜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
他记仇,想跟青山湖区的人死磕,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吃不到东西,干脆逃跑了——天灾之下,人们渐渐走出了高楼,开始在各自的水域中挣扎,有一些人死掉了,但是也有一些人活下来了,活下来的人各自占了其余的地方,也欢迎别人来投奔。
有些时候吧,生存的规则是一样的,以前工作的时候,这个公司不行,那就直接跳槽到下一个公司去,现在也一样,青山湖区不行,那就去别的区,反正总有别的人活着。
所以,江文煜手底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跑了,江文煜变成了光杆司令。
江文煜更气了。
现在,他倒是不往出跑了,每天就在房中思索办法,林云则在一旁陪着他,时不时的出一点什么主意。
虽然那些主意都没用,但是林云对江文煜的温柔让江文煜很是受用,他抱着林云的肩膀,低声说道:“林云,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在危难之中,只有林云对他不离不弃,他也一定不会抛弃林云。
林云也抱紧了江文煜。
他低声道:“你陪着我就好了。”
什么都不用做,陪着他就好了。
他们都觉得,只要熬过去就好了,但是越熬越熬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农药打多了,这水里一点吃的都找不到了,一条鱼都没有,甚至一泡下去,就让人觉得浑身那层皮都烧的疼。
就二舅而知,没有人愿意留下。
等到最后一个人逃出了青山湖区,就连江二叔都动摇了。
林云和江文煜也没办法,被迫离开了这里,开始向别的地方求助。
他们都被迫跑掉了,最开始往青山湖区倒农药的那一批人也没有回来——这里的水域都被破坏了,留下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江文煜跑了之后,他们也跑了。
两拨人争来争去,反而留下了一滩死水,然后谁也不要了。
乔栖和薛沧山在水面上飘了大概四五天左右,期间,他们又回了一趟青山湖区,意外得知,青山湖区竟然一个人都没了,等他们回到三十层后,王总含泪开门,抱了他们好一会儿后,才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地方活生生被两拨人斗成死水了。
真应了那句话,两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越是人多的地方,矛盾越大。
不过,这事儿倒是便宜了乔栖他们。
乔栖他们本来就不需要出去四处找食,这地方没人来了,他们反倒自在,一群人每天吃吃喝喝,偶尔开船去四周逛一下。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房间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王总就带着老婆孩子搬到了301去,303突然间就变成了乔栖和薛沧山、带着个乔楠居住的地方。
如果是以前,乔栖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但是自从那一日之后
反正,同居的生活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乔栖不管做什么,薛沧山都要凑过去,乔栖洗个碗,他要挤过去,乔栖写点东西,他要挤过去,乔栖开单机游戏,他要挤过去,乔栖要去洗澡——
“我真的不能帮你搓后背吗?”浴室门外,薛沧山拿着沐浴露,一脸诚恳的隔着门说道:“我保证不睁眼。”
第34章 亲亲
隔着一层磨砂门, 乔栖咬牙切齿的对着门外的人影道:“滚远点。”
门框外的高大人影晃来晃去,见真的进不去,只能慢悠悠离开。
乔栖沐浴过后, 把自己擦干净, 吹好头发,穿着浴袍从浴室里面走出来, 准备回房间睡觉。
自从王总夫妇带着孩子搬走之后,他跟薛沧山现在已经分房睡了, 他所在的房间里没有洗手间,只能在客厅自带的卫生间洗完之后, 再回到卧室去睡。
他的卧室里没开灯, 昏暗一片,他按着记忆回到床上,才刚往床上一倒, 便察觉到柔软的被子下面藏了个硬邦邦的人,他掀开被子一看, 就看见了薛沧山闭着眼睛躺在他的床上, 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乔栖都给气笑了。
这人,以前天天想方设法往他面前凑,凑就算了,现在直接扒光了躺他床上了, 以为他瞎了看不见吗?
他隔着一层被褥骑在薛沧山的身上, 问薛沧山:“你躺我卧室里做什么?”
薛沧山眼睛都不睁开,假装自己睡着了, 乔栖毫不示弱, “啪啪”照着他胸口抽了两记,将薛沧山的胸口都抽的发红。
薛沧山眼看着装不下去了, “惊讶”的睁开眼,坐起来说道:“哎呀,我怎么走到这个屋里睡着了,太奇怪了。”
乔栖懒得看他演,一脚蹬在了他的后背上,道:“出去。”
他刚洗完澡,脚上也滑滑嫩嫩的,蹬在薛沧山的背上,薛沧山也不觉得疼,反而被他蹬的心痒痒,只道:“都是好兄弟嘛——”
一起睡怎么了?
但他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乔栖拎起枕头,从屋里一路打出去了。
——
日子一天天往后溜走,房屋里的存货渐渐变少,暴雨也不再持续性的下,偶尔会有半天停下,甚至有一天,乌云还被阳光刺破。
金黄的颜色重新降落在这座城市,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转瞬间就又被乌云盖住,但是这也是一个信号。
暴雨即将结束了。
与此同时,国家的救援已经逐渐到位,开始将需要帮助的人挨个捞出去。
乔栖和薛沧山就带着所有人,一起坐上游轮,去配合国家救援,从这里离开。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正好撞上了江文煜他们。
江文煜带着林云、江二叔在艰难求生,每个人看上去都比之前更憔悴,显然是因为外面的日子没那么好过。
恰好,这次轮到他们的时候,救生艇又缺了一个位置。
江文煜、林云、江二叔之间,必须要抛下一个人,才能上去,离开这里。
在得知要抛下一个人的时候,江文煜的神情很难看。
因为现在救生艇很少,基本每隔三天才会碰见一趟,而且中途位置不定,他们能撞上是运气,留下的人下一次不一定会撞上。
如果被留下的人后来撞不上救援队怎么办?
但是,他们也不可能全都留下不走,放着这两个位置不用,所以他们要留谁下来呢?
风雨之下,三个人有了短暂的争吵。
江文煜想让江二叔留下,因为林云身体不好,留下一定会死,林云一直在哭不说话,听见江文煜让他留下,他就转过头去,跟江二叔说:“谢谢江二叔。”
江二叔勃然大怒。
“你谢什么东西?”江二叔大声喊道:“我说了要让你了吗?你们年轻人,就该让一让老人,你们怕死,我不怕死吗?我身体更不好,丢谁也不该把我丢下!”
他又看向林云,训斥道:“你想进我们家门,就该学会尊敬我这个长辈,你怎么能让我一个长辈留在外面?要留也应该是你留!林云啊林云,你平时装模作样的还挺孝顺,现在到了证明你自己的关键时刻,你就原形毕露了!你到底想不想进我们江家的门?”
这一番指责落下来,林云也很委屈,他是真的身体不好,如果他身体壮如牛,又怎么会不让位置呢?
林云跟江二叔都不肯让,江文煜只能道:“算了,我留下吧。”
林云又舍不得江文煜,万一江文煜在水中出了什么事儿呢?江文煜可是江老爷子留下来的独苗,是江家未来的继承人,江文煜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儿,江二叔对得起坟墓里的江老爷子吗?
但是江二叔也不肯让,他岁数真大了,四十多岁的人,在水里泡一会儿脚都抽筋,真要让他在这里一直等下去,他说不准直接沉了呢!
最终,林云和江二叔两个人都含着点怒气,各自上了船。
江文煜留在大雨中的一处屋顶上,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们离开,在所有人离开的时候,江文煜的目光恰好落到了一旁的乔栖的身上。
乔栖当时远远坐在救生艇上,看都没看他,而是在和一旁的薛沧山说话。
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薛沧山突然往乔栖旁边贴了一下,唇瓣从乔栖的耳畔擦过,看上去暧昧极了。
乔栖没什么反应,只是随手推了一下,瞧这个样子,两个人之间十分亲密
江文煜看他们的时候,恰恰好好,薛沧山抬起眼眸来,远远地跟江文煜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对上时,薛沧山抬起下颌,一张脸上摆出来了几分胜利的姿态,得意洋洋的往乔栖旁边一靠,冲着江文煜挑了挑眉。
也不知道他在炫耀什么!
江文煜心里含着一股愤怒,想,是他先跟乔栖提的退婚,这个人是他不要了的!薛沧山捡了他不要的东西,还在这耀武扬威,真让人觉得可笑!
他恨恨的看着救助艇离开的背影,想,乔栖离开了他,跟了一个瘸了腿的废物东西,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他会让乔栖后悔的!
——
登上救助艇之后,一群人被辗转送到了运输工具上,然后乘坐轮船和火车,离开了K市。
等到K市的洪水停下之后,他们还可以选择回去。
除了K市后,王总立刻开始着手他公司里的事情——王总在别的地方也有公司,只是K市的被淹了,但别的地方的公司还能转,王总带着夫人离开之后,钱总邀请薛沧山和乔栖去东津玩儿。
他们俩反正也没什么事儿,K市的雨水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那些城市建筑修复也需要时间,既然能出来,不如在外面玩儿一玩儿。
钱总老家在东津,他是东津富二代圈子里的,之前在K市差点死了,在富二代圈子里引起了不少波澜,后来回了东津后,一天三顿酒局。www.fengying.me
他喝酒还会把乔栖和薛沧山一起拉上——他们可是过命的交情,现在乔栖要是坏了一个肾,钱总都愿意把自己的挖了给乔栖,这么重要的兄弟,肯定要一起出来喝嘛!
那时候薛沧山到了东津,腿脚也养好了,能喝酒了,他们仨大难不死,就凑到一起去喝酒。
乔栖其实不太喜欢跟陌生人一起坐在包厢中喝酒,他不太适应包厢里面吵闹的动静,特别是一群人拿着麦克风喊起来的时候,很吵,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脸上,看什么都模糊不清。
乔栖为了应付场面,喝了两杯酒下肚,就开始觉得晕了。
他再一看钱总——钱总早都晕了,正站在台上拿着话筒说相声呢,他听的头更疼。
一旁的薛沧山把他往怀抱里摁,一边摁一边和他说:“靠一会儿。”
乔栖本来没有那么想睡,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靠上薛沧山的肩膀,他整个人就觉得发昏,发晕,贴靠在他身上,渐渐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里,他重新回到了上辈子暴雨之下的那个小房间里,他漂浮在半空中,看见自己倒在地上,变成干硬的尸体。
他不喜欢那时候死掉的自己,那是被骗的,讨厌的自己,所以他不肯去看,只狐疑的想,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他期盼这场梦快点结束,但是偏偏,梦境不肯结束。
他看见门被推开,薛沧山从门外拖着一条残废掉的腿走进来。
薛沧山见到地上的他,立刻扑过来想把他扶起来,但是却根本扶不起来,薛沧山抱着他的尸体,仓惶的跪着哭。
薛沧山不肯相信他死了,一直带着他的尸体,等到救援队来的时候,也坚决地带着他的尸体。
那时候他都烂了。
但薛沧山就像是魔怔了一样,非要医生抢救他,医生把他当成神经病,薛沧山绝望之下,竟然带着他的尸体开始求神拜佛。
他抱着他的尸身,找到了一个很老很老的山里,听信了一个山里老和尚的话,竟然用血在地上放了一个阵法,老和尚说,这可以让乔栖重生。
薛沧山真的信,也真的去放血。
他在放血的时候,乔栖就在一旁看着,他伸手去摸薛沧山的脸,薛沧山并不能看到他,只有鲜红的血在飘。
乔栖看见那么多血的时候,心里痛极了,他到现在才知道,他能重生,是因为有人用命替他再来了一回。
薛沧山原来这么爱他。
乔栖在梦中大喊,挣扎,直到某一刻,有人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他一醒来,四周还是明晃晃的彩灯与喧闹的响声动静,薛沧山的脸悬在他上方,挑着眉问他:“怎么哭了?”
他伸手一摸,才摸到自己满脸泪水。
乔栖怔怔的看着薛沧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轻声说:“只是做了个梦。”
薛沧山听不清,这四周吵极了,他低下头,把耳朵往乔栖的旁边凑,想听一听乔栖的话。
但下一刻,乔栖昂起头,在他的耳廓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第35章 见亲爹啦
那吻轻而柔, 湿漉漉的贴在薛沧山的面颊上,像是一场春雨,润湿了薛沧山心中的旷野。
他不由自主的摁紧了乔栖的后背, 将乔栖整个人都塞进了他的怀抱里。
乔栖没有反抗。
此刻, 乔栖的心像是柔软的云朵,任由薛沧山怎么磋磨触碰, 他都不会反抗,只会软软的倒在薛沧山的怀抱里, 落下两滴雨。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上辈子薛沧山在荒山里放血的时候,就觉得鼻眼都酸酸的。
如果他早知道这些, 他一定对薛沧山更好些。
现在的薛沧山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乔栖在吻他。
他浑身的血肉都因此而发烫,发热, 他甚至一刻都等不了,提着乔栖的腰就把人抱起来, 直接往包厢外面拖。
当时钱总喝醉了, 在台上唱贯口呢,瞧见薛沧山走的时候嚎了一嗓子“你们去哪儿啊”,薛沧山头都没回,匆匆抱着乔栖离开了。
他们出了嘈杂的包厢, 外面是混乱的酒吧一楼卡座。
台上的DJ在摇晃, 酒吧的彩灯在旋转,这个空间好像变成了一手劲酷有力的歌, 所有人都随着节奏摇摆, 他们走到角落里时,薛沧山将乔栖摁在墙上来亲。
这附近没什么人, 就算是有,也都是醉醺醺的酒鬼,没人发现,在这个角落里,他们俩在抵死缠绵。
这是他们之间第二次亲吻。
好绵长的吻,细致又凶猛,乔栖招架不住,轻轻用手指抠挖他的手臂,呢喃着说:“别在这。”
别在这里亲。
酒吧里处处都是人,虽然不一定有人看见他们,但是乔栖还是觉得羞涩。
薛沧山抱着他便往外走。
他们出了酒吧后,直接上了外面的车。
两人都喝了酒,要走也只能叫代驾,但是薛沧山也没打算走——他把防窥车窗拉起来,就和乔栖一起摔到了后车座上,摁住乔栖就开始亲。
车厢是个封闭的空间,空调吹着凉风,外面的声音似乎都被隔绝掉,只有一点点喘息声蔓延。
乔栖以前对薛沧山严防死守的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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