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是南白。&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顾子野突然地这么一句让南白没反应过来：“什么？”

“幸好你是南白。”顾子野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握紧了南白的手。

“什么意思？”

“若你是女子，免不了要受这生子之苦，”顾子野的拇指摩挲着南白的手背，看着上面突出的脉络和筋骨，轻声说：“我舍不得……就算是为了我，我也舍不得。”

南白反手握住了顾子野的拇指，笑了笑：“若我真是女子，大概我们之间，会轻松不少。”

顾子野愣住了。

“好了，”南白拍了拍顾子野的手背：“我随便说的，你别多想。”

内室里还在进行着接生的逐项事宜，顾子野和南白握着手安安静静的等着最后的结果。

“要是林炫之死了，怎么办？”

“国葬。”顾子野看着室内的方向。林炫之已经不怎么喊疼了，许是累极，许是舒服了些，也可能……是力竭的结果。

“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想怎么办？”南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声询问。

“能怎么办，”顾子野的声音古井无波：“我心里知道，但是没有证据。……她做事，找不到证据。”

“哇哇哇——”

顾子野和南白同时站了起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产婆抱着一个头脸上还粘着些许血迹的小娃娃出来：“皇后娘娘生了个皇子！”

“太好了。”南白笑了，上前接过产婆手里的娃娃：“子野你看，孩子随他娘，长得漂亮极了。”

“皇后如何了？”

“皇后娘娘……”

“不好了不好了！”正说着，一个小宫女手上沾满了血冲出来：“皇后娘娘血崩了！”

顾子野和南白一下子惊住了。下一个瞬间，两个人就进了产房。

“参见皇上。”

“都起来！”顾子野大声吼道：“都跪着做什么！看着皇后死吗！”

“子野……”南白扯了扯顾子野的衣角：“你看看她，她……”

“皇上……”林炫之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空中飘荡的蛛丝：“皇上……”

“子野，她叫你。”

“我在这儿。”顾子野弯了弯腰：“你别担心，朕会救你。”

“不……”林炫之伸手扯住顾子野的衣袖：“我，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有事，有事要……”

“不会的，”南白拍着怀里的小娃娃：“你看看孩子，你看看你的孩子。”

林炫之看着那个已经睡了的小娃娃，眼里满是滚滚颤颤的泪，红肿的眼眶在苍白的脸上，整个人苍白、孱弱、无助好似一片飘萍。

“这个孩子……孩子，还请皇上看在，看在是我拼了命才生下来的份儿上……好好照顾他，就算是让他出了宫……只要他好好儿的……恳请陛下了……”

“……你放心。”

“你抱抱他吧。”南白抿了抿嘴唇，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进林炫之怀里：“就像你说的，拼了命的才生下来的……抱抱他吧。”

林炫之抱着怀里的婴儿，嘴角扬着，泪滚了满脸，小心翼翼的把脸贴在了孩子的额头上。南白看着她，心里竟然会泛起一抽一抽的疼痛。抬脸看着顾子野，那个人脸上的表情也是那样的沉重。

分离。分离。所有人都在分离。孩子刚刚生下来，娘亲就要与他死别。

平宣元年，皇后林氏殡天，膝下皇子即立为皇太

子。交由明贵妃抚养，林氏国葬，葬于昭陵。

“哇哇哇哇…”

顾子野还没进门，就能听见小娃娃在声嘶力竭的哭喊。

皇后殡天，除了太后宫和皇帝，其余皆是素衣。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南白心疼的把脸贴在小孩子的额头上。多小的娃娃，哭的脸颊通红，额头上都浮出了小小细细的青筋。

“你身子本来就弱，怎么还抱着他，”顾子野进了门，想把孩子给奶娘。

“子野，怎么办，孩子一直哭，”南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顾子野身上，只是一直哄着孩子。

“是不是饿了？”顾子野上前去看了看，那孩子闭着眼睛，放声大哭。

“奶娘喂他他不肯吃，”南白急得也快哭了的样子:“怎么办？”

“南白你先别着急。”顾子野伸手:“把孩子给我，我看看。”

小孩子泪眼朦胧的看了顾子野，憋着气安静了一会儿，又放声大哭，哭的好像比原来还厉害。

“你别抱了，”南白皱着眉头:“你看看他哭的，你还不如我呢。”

“着什么急啊，”顾子野瞥了南白一眼，抱着孩子走来走去，嘴里不知道说的什么。那孩子竟也安静下来，让奶娘抱着吃奶去了。

“你怎么弄得？”南白跑过去站在顾子野身边，仰着头问他。

“山人自有妙计。”顾子野理了理衣裳:“你吃药了么？”

“吃了，”南白快速的回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啊？”

“哎呀你放开，”南白头也不回的拨开顾子野拉住他的手，“我去看看孩子。”

“哎，”顾子野想拦，没拦住。叹气，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南白所有的注意力就都不在自己身上了。

顾子野一进门，就看到南白正把奶娃娃抱在怀里哄。

一瞬间，浑身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皇城里的宫殿几乎多不可数，也就这么一间，是他顾子野的家。

“不哭不哭，一会儿你父皇就回来了。”脸贴上婴儿柔嫩的额头，轻声哄着：“是不是饿了？”

小娃儿显然没有某人好哄，依旧哭唧唧的不依。

“不要哭不要哭，”南白最受不了小孩子哭，连亲带哄的着急。

顾子野不高兴了。

亲的这么自然？嗯，要教育教育。

“咳咳。”

“子野？”南白一脸焦急：“你看，一直哭，怎么办？”

“这哪里是哭，他就是不想睡觉。”

一针见血。

“你不想睡觉啊？”南白笑着蹭了蹭小孩子的胸口。小娃娃立刻笑了起来。

“你看，他就是不想睡觉。”顾子野凑过去，从背后搂住南白的腰，脸埋进脖颈，不轻不重的吮吸：“可是我想睡觉。”

“别闹，”南白扭着身子躲：“我还抱着孩子呢…”

“你现在管他都比理我多。”重重咬了他一口。“赶紧把他放下。”

“别胡闹了，”南白扭身出来，“奶娘。”

把孩子递给奶娘，小孩子不肯，抓散了南白的衣襟。

“还真生气啊，”屋子里没了别人，南白笑：“跟自己儿子吃醋，傻不傻。”

“不许动！”

南白猛地顿住收拾衣襟的手。

“这是我儿子给我准备好的。”顾子野声音恶狠狠的：“不许动。”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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