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好看。&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南白攥着顾子野的大拇指，另一只手腾出来去触摸花瓣上的雪水。

“别碰，凉。”顾子野看他摸着那些花儿，出声阻止。

“不，就碰。”南白笑着触摸那些花瓣，眼睛里流光溢彩。

是啊，已经磨去他的棱角还有一身的风华了，现在他摸摸梅花，又为何阻止呢？

这么想着，顾子野给他扯了扯袖子，遮住他露出来的那一截细瘦的腕子。站在南白身边，不言不语的替他挡住呼啸而来的风。

“真好看。”南白笑了笑：“钻心的红。让人看着痛快。”

“是啊，”顾子野笑笑：“就跟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幅一样，红的好看。”

南白心里一颤。

“那花儿真的好看吗？”南白回过身来看着顾子野。眼神中的神色迷离不清。

“每天都由你亲自点上红，当然好看。”

南白语塞，心里苦涩异常。抿抿嘴唇：“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好。”

“你怎么进来了？”

徐一丞刚刚把肉酱乘出来，一回头，就看见了苏呈拿着筷子在桌子前等着。

“饿。”苏呈自己拿了碗盛了一碗面，转着轮椅往酱碗那里走。

“就这么饿啊，”徐一丞笑笑：“等一下，这酱现在太热了。”

“一丞，”苏呈想了想，问她：“说实在的，都这么久了，爹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林千恩。”徐一丞用勺子搅着酱，慢慢的吹着散热。

“林千恩。”苏呈小声嘟囔着。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见过，但是在现在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再过一会儿，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那一碗香喷喷的面吸引了。

“回去吧？”跟着他走了一段时间，顾子野低声询问他的意见。

“不想回去。”南白舔舔嘴唇，眼睛还是看着前面：“外面的空气好一点。”

“你冷不冷？我怕你冷了。”顾子野给南白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现在冻不得。”

“不冷。”南白笑：“等回去再泡个澡，把寒气逼出来就好了。”

“行吧。”顾子野笑笑：“走。接着走。今天午膳你必须要多喝一碗粥。”

“喝就喝。”南白嘴角翘起来，抓紧了顾子野的手：“现在你先跟我走。”

前面再走是静水小榭，那里面的假山水池现在都铺上了雪，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南白前几天听了明熙说了，那里的雪景好得很。

“仓国没有这样的好雪景，”南白拉着顾子野慢慢的走：“皇宫里大多都是一些大刀阔斧的景物建筑，没有这样的景色。”

“……南白，”顾子野收紧手指：“今天南青来了。”

“我知道，”南白的声音和神色都很平静：“仓国是附属国，按理也来该朝拜的。”

“……你别见他，好不好。”顾子野停住步子，跟南白之间隔了几步，神色有些痛苦：“我，我知道，他是你的家人，但是……我……”

“我知道。”南白笑笑：“我不会见他的。他也不是我的家人。”南白低下头，轻声笑笑：“家人……太少了，不能把谁都放进去。”

“那我是你的什么？”顾子野脸上是沉静的微笑，手指轻轻地揉搓着他的：“爱人？还是家人？”

“都是，”南白想了想：“也不全是。”

“还有什么啊？”

“是家人，也是爱人。他们说，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总会把爱变成亲情。但你不是，你给我的那些温暖，已经超越了所有了。”

顾子野定定的看着他。南白今天穿着一件茜素红的刺绣披风，内衬着一件月白色的棉袍，头发尽数固定在头顶，兰芝玉树，温和嘉柔。

“南白。”顾子野的声音像是湖面吹来的风：“我爱你。”

城内的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两个人。桌上是一壶简单的茉莉花茶。

“你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南青在两个人的杯子里都续上茉莉花茶：“看看你们这个皇帝吧，看看他对我的耐心，能耗到几时。”

“你就这样任人宰割着过活？”程明杰看着茶杯里琥珀色的茶汤，笑笑：“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你对我这个仓国国主，可是一点都不尊敬啊，”南青嘴上这么说，但是一点都不在意：“没大没小的，南白就这么教你规矩的？”

“呵，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程明杰抱着肩膀：“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现在，你现在的决定对我以后再怎么下手有很大的影响……少折腾了，快说。”

“你这可不是求人态度。”南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求？”程明杰冷笑一声：“你觉得我有必要求你吗？你有什么值得我求得。”

“你觉得呢？”南青放下茶杯：“顾子野现在根本就不信任你，南白那里，只要顾子野不许，你也见不到他，这几天的现象就是个证明。你名义上是个禁军统领，但是你有什么实权，自己心里也清楚吧？现在贤王留了京，你以后面对什么，不用我说吧？”

“够了!”程明杰被人揭了老底，有点恼羞成怒：“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解决现在的困境。”南青挑挑眉毛，笑了笑：“还有啊，你现在就这么恼羞成怒了，以后再面对的事情比这更复杂，你到时候怎么办？接着恼羞成怒？”南青摇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

程明杰不说话了。不可否认，南青说的，都是实情。

“那……”程明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该怎么办？”

“听我的，在我的手底下。”南青眼睛里的东西，叫做“志在必得”。

程明杰抿抿嘴角。南青知道很多事，但是，看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和太后一拍即合了。

骑着马找马。看来，这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程明杰点点头：“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等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也好。”南青抬着杯子敬向他：“以茶代酒。来。”

杯子相撞的清脆一声，两个人都浮现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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