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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

作者:无心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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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白鹭洲的脖子,偏过脸去,主动亲上了白鹭洲冰凉的嘴唇。

池柚闭上眼,想:

接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亲白鹭洲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

蔚蓝水泊环绕着的广阔沙洲,天边有十二只白鹭飞过,披着霞蔚云蒸,衔来鲜红浆果,一颗颗温柔地放在她的手心。

她低头咬一口,鲜甜的汁水溢满唇齿间,浆液不是流入她的喉咙,而是流入她的血管中。

她曾和庄元宝讲解过,人体血液要是被另一种颜料替换,颜料的颜色会渗入毛细血管,显色在皮肤表层。

红浆果液的颜色就这样从她的血管中渗出,浮现在她的脸颊,耳朵,脖子。

于是让她看起来,也像是变成了一只熟透的甜浆果。

白鹭洲的手在轻柔地揉抚池柚的侧脸,她能感觉到那里变得滚烫。

她自己也一样。

每一寸皮肤都在火烧般发烫。

这个初次的亲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也没有吻得很深,只是嘴唇与嘴唇的触碰。

不能再多了,再多一点,她们的皮肤会兜不住灼热的血液。

白鹭洲结束退开时,池柚抱住了她,脸深深埋进她的肩膀,白鹭洲也回抱住池柚的背,温和有力地将对方环在怀中。

就这么抱了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感受着这样单纯的接近。

最后,池柚打破了沉默。

她的声音闷闷地从白鹭洲肩头传来:

“你到底多高啊?怎么亲我,还要弯腰呢?”

白鹭洲似是没想到,这种时候,池柚的第一句话会是说这个。

她轻笑了一下,说:“170,整。”

池柚:“嗯……”

白鹭洲:“你呢?”

池柚:“前不久才量的,161。”

白鹭洲:“好巧。”

池柚:“什么巧?”

“我今年过生日后31岁,你今年22岁,我们差9岁。”

白鹭洲的手抬到池柚的脑后,揉了揉。

“我170,你161,也刚好差9厘米。”

池柚安静了片刻,说:“我还会长高的。”

白鹭洲:“不长高也没关系,161不矮的。”

池柚:“嗯……”

“今晚,能不能……跟我回我家?”

白鹭洲试探着问。

“我有很多问题,都想仔细问问你。我……不是很确定,我们现在到底……”

啊,才亲过就要去白柳斋吗?

池柚觉得她现在恐怕没法正常地见白奶奶和李爷爷。

“我不想去白柳斋。”

白鹭洲:“不是白柳斋,是我自己的房子,在电视塔那边。没有别人,就我一个人住,不用怕尴尬。”

池柚:“那、有几个房间啊?”

白鹭洲:“我们可能会聊一整晚,不能跟我一起睡吗?”

池柚:“不,这……”

白鹭洲低下头,在池柚耳边轻轻道:

“明天我给你做饭,好吗?”

这个贿赂条件听起来好没吸引力。池柚自己又不是不会做饭,她做的饭不比白鹭洲差。

白鹭洲:“那不然我们在这里聊一晚也行。”

就这样抱着聊,也不是不可以。

池柚:“……算了,我们还是回房间里吧。”

白鹭洲:“你同意了?”

池柚:“嗯,这儿好冷。”

白鹭洲松开了池柚,顺手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池柚身上。

池柚拧了下肩,想还给白鹭洲,“我身体很健康,只是有一点点怕冷而已。老师你身体不好,别脱给我。”

白鹭洲眼底微黯:“又叫老师,刚刚不是叫我名字了么。”

“我……”池柚刚刚没征得白鹭洲同意,就那样莽撞地叫了对方大名,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没轻没重,“那我可以那样叫吗?”

白鹭洲:“当然可以。就像我希望你对我不要用敬称一样,我也希望你可以不再叫我老师。”

只是她之前一直没立场去说这件事。

池柚便开口,又叫了一次:“白鹭洲。”

白鹭洲看池柚的表情,好像有点别扭,轻笑:“没习惯吗?”

池柚:“是有点。”

白鹭洲:“你可以继续在外人面前叫我老师,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再慢慢习惯。”

池柚:“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了墓园,来到车前。

上了车,她们往市里开。

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好似都在回味刚刚在墓园发生的事。

等红绿灯时,白鹭洲的胳膊撑在方向盘上,支着下巴,望着侧边五彩缤纷的灯牌发呆。

搁在下巴上的细长手指摩挲着摩挲着,摩挲上了自己的下唇。

她抿住嘴唇,在掩盖下悄悄用舌尖扫了一下那里,然后耳根就开始发红。淡淡的粉红直蔓延到脖颈,让她的一身皮肤看起来像半山水的珊瑚莹玉。

红灯还有三十秒。

白鹭洲忽然转过头,问:“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池柚惊讶回头,“现在?”

白鹭洲:“嗯。”

池柚:“可是红绿灯马上就要……”

白鹭洲:“还有二十一秒,来得及。”

池柚愣住,“我……”

白鹭洲用余光看着红绿灯牌,“十九秒。”

池柚:“不是……”

白鹭洲:“十七秒。”

池柚被她数得心慌,话都来不及过脑子了:“那那那那那那你快点。”

别耽误后面的车走啊。

她最怕红绿灯的时候被后车按喇叭。

白鹭洲俯身过来,单手捞住池柚的后脖颈,侧头在池柚的嘴角短促地吻了一下。

这次她稍稍用了力,离开时,还发出了不弱不响的亲吻声。

她亲完以后,池柚捂着烫红的脸缩远了,只敢看车窗外,不敢再回头。

白鹭洲在红灯倒计时结束时准点启动了车子。

“我后天也给你做饭。”

她试图为她刚刚的行为做出补偿。

池柚:“你、你这是奖励我还是奖励你自己?”

白鹭洲:“嗯?”

池柚:“你后天也给我做饭的意思,就是让我明晚也睡你家啊。”

白鹭洲:“那你明晚可以睡我家吗?”

池柚:“老师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鹭洲:“……”

池柚改正:“白鹭洲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鹭洲打心眼儿里觉得自己没有得寸进尺。

她只是想让池柚多留一晚,又没有把心里更过分的想法说出来。

到了枫江林邸,白鹭洲在车库停好车,带着池柚上楼。

进了家门后,白鹭洲给池柚拿了新拖鞋,问:“是不是没吃晚饭?我去给你做。”

池柚:“我去做吧,你这几天太累了。”

白鹭洲正想推拒,却想到除了曾经的一盘隔夜土豆丝外,自己好像还没吃过池柚做的正经饭,便点头:“那你做饭,我去熬药。”

池柚:“熬药?”

白鹭洲:“我要喝的中药。”

池柚:“你教给我,下次我帮你熬。”

“行。”

白鹭洲没有和池柚争,她想到池柚帮她熬药的样子,心里裂开了一条流着暖意的缝隙,她不想用理智填补它。

白鹭洲带池柚进到她那个大得吓人的厨房,分区给池柚介绍东西都放在哪。

给池柚讲这些很方便,不需要重复赘述,只要大略说一遍,池柚就可以把这个厨房直接立体复刻进她那优越的大脑。

之后两个人站在厨房里,一个做饭,一个熬药。

池柚在做饭的间隙顺便观察了白鹭洲的熬药方法。白鹭洲知道池柚看两眼就能学会,而且池柚专心想事情的时候不想聊天,就只是背对池柚慢慢熬药,一言不发。

很奇怪,她们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类似于同居才做的事,可就是感觉相处得异常默契,完全不用再磨合什么。

白鹭洲等* 待池柚做完饭后,见她不忙了,才开口:

“在我们聊更多之前,我想先问明白一件事。”

池柚端着油焖大虾,停住走向餐厅的脚步。

“什么事啊?”

白鹭洲帮着端了剩下的一盘清炒菜心和一碗鸡蛋汤。

“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池柚疑惑地歪着头想了想。

她似乎很不解白鹭洲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那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亲我?”

还两次。

第088章

“这么草率?”

白鹭洲总觉得, 谈恋爱,在一起,表白, 都是绝对轰轰烈烈的事。像火戳,如钢印, 狠狠在生命记忆里烙上一笔才对。

“草率?”

池柚对这种事的理解和白鹭洲是不一样的。或者说, 她跟世界上大多数正常人都不一样。

普通人应该会和白鹭洲一个想法, 越是重要的事,越需要仪式感。仪式弄得越隆重深刻,心里越安宁。因为真的太在乎太重视。

对于池柚来说, 仪式不仪式她不懂,她就是觉得:我都允许咱们身体器官互相亲密触碰了,我也可以让你的唾液细胞沾到我的嘴部黏膜上了,这还不足以表达我的态度么?

白鹭洲说:“我还没有正式向你告白, 请求你做我的女朋友。”

池柚不以为意:“那你现在问吧。”

不就一组问答句吗, 要是白鹭洲那么在意,她配合就好。

“就这样,你端着油焖大虾,我端着炒菜心和鸡蛋汤问?”

白鹭洲想到很多年后的事。

她知道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往后数十年, 她们要是过纪念日,每次回想起来的都得是这个场景?

而且很多话好像还没说开, 没有说清楚。是不是……应该先经过互诉衷肠这个环节, 缓几天,再隆重地做个准备, 认真地确定要在一起这件事?

“那好吧,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

池柚不理解, 但她尊重白鹭洲。

“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和我说,通知我一下,我们要在一起的事。”

通知……

白鹭洲不禁轻笑,“不如改天我拜托奶奶看看老黄历,选个黄道吉日。”

池柚:“好啊,都可以。”

白鹭洲走到桌边,放下炒菜心和鸡蛋汤,“开玩笑的,你还真应。”

池柚也走到餐桌这边,把油焖大虾放到靠近白鹭洲的那边,“我都没关系,你想要的,我都答应你。”

——只要是你喜欢的,想要的,我就给你。

池柚真的将这个内核从始至终地贯穿着。

“好,不过今天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白鹭洲坐下来,也顺手帮池柚拉开了椅子,“第一次亲到你,你要不要给这个纪念日起个名?”

池柚坐下拿起筷子,想了想,说:“就叫‘油焖大虾日’吧。”

白鹭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好吧。”

她妥协了。

“油焖大虾日就油焖大虾日吧。”

池柚这吊诡的起名方式也真是从始至终地贯穿着。

白鹭洲吃肉不吃皮,包括虾的壳。池柚记得。她自己浅吃了两口菜垫肚子后,就一直在帮白鹭洲剥虾。

白鹭洲想制止池柚,但池柚有很充分的理由。她说白鹭洲那么漂亮的手,沾上油的话,跟在《蒙娜丽莎》上泼油漆没两样。

白鹭洲失笑。

白鹭洲今天真的笑了很多次。

池柚的手艺很好,她知道白鹭洲在养病,吃不了太油辛刺激的味道,所以大虾的调味主要靠番茄酱。剥去虾壳后,重调料味和油都被连带着一起去掉,留下的虾仁味道刚好。

白鹭洲吃得很舒适,虾很大,往常夜晚她吃不了太多东西,今天也吃了足足七只。

清炒菜心也好吃,吃虾的间隙里来两口,清爽解腻。饭后再喝小半碗鸡蛋汤,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吃完饭,白鹭洲拿来干净的新睡衣和洗浴用品,让池柚去次卧的浴室,她自己回主卧浴室。

洗漱完毕后,白鹭洲把池柚叫到自己的房间,两个人放松地靠在床头,开始聊天。

“你的卧室好像博物馆。”

池柚环顾四周。

“全是灰色和白色,阳台上的花都是塑料的。”

白鹭洲解释:“因为我不是天天回来这边,有时候住在学校的教职工公寓,有时候住在白柳斋。如果养真花,可能没两天就死了。”

池柚:“看着太冷清了。”

白鹭洲:“我明天去买几盆真花吧,你喜欢什么花?”

池柚略加思索,说:“香的。”

白鹭洲:“香的?”

池柚:“嗯,香香的。”

“好。”

白鹭洲含着笑,低头摆弄了一下真丝睡衣的领口。

“我买花的时候,会记得凑过去好好闻一闻。”

池柚意识到自己一开场就跑题了,于是开始说正事:“凌晨你走之后,我中午才醒,然后就去见了柴姐姐。”

白鹭洲听到池柚提起柴以曼,唇边的笑僵了一下。

她继续摆弄自己的领口,“嗯,然后呢?”

池柚:“她说她看见昨晚你来了,看见我把你带上楼,也看见你凌晨才走。”

白鹭洲:“……是吗。”

“她说,她那一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坏人,在阻挡你和我接近。”

池柚说起这些事,心头又漫上对柴以曼的愧疚,还有酸涩。

“她说她知道,其实她跟我没有什么可能了,而且她快要真的喜欢上我了,她不想明明知道结果还坚持走错的路。所以,她把这个还给了我。”

池柚从床头柜上的包里取出檀木手串,递给白鹭洲看。

白鹭洲接过来,沉默地拿在指尖凝视。

“我后来想想,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池柚抱住胳膊。

“只是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赶着去饭局,又撵我赶紧回云州。我觉得……我好像一开始就做错了,我应该早点看清楚,我根本没办法喜欢上别人这个事实。我不该抱着尊重她的想法答应给她三个月的时间,本来是好意,可是现在想一想,给了人家希望,又让人家意识到根本没可能,我……我真的好对不起她……”

“柴以曼是个很好的人,你也是。这件事里谁都没有错,不要自责。”

白鹭洲侧目看向池柚。

抱着善意造成的阴差阳错,善良的人总会谅解。

柴以曼赌输了,但她也心甘情愿地谅解了。世间能量守恒,命运在此处亏欠于她的,日后定会以另一种方式弥补给她。

就像白鹭洲自己。

在遇到池柚以后,她也开始相信,世间能量守恒这个道理。

前半生的太多孤独单薄,命运的太多苛待亏欠,最后,还是补偿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池柚。

这样一个爱人,足以慰藉平生所有痛苦。过去的,未来的,一生一世,她都不会再觉得自己有哪里是不幸的了。

“不过……如果真的有很多想对她说的话,可以过几天再去和她说吗?”

白鹭洲将檀木手串放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离池柚远远的。

“你这几天,只和我待在一起,可以吗?”

池柚:“为什么?”

“虽然她人很好,我也明白你们两个之间没什么其他情愫,但我……”

白鹭洲顿了顿。

“我看到你站到别人身边,就吃醋。”

她不该这么直白地说出“吃醋”这种字眼,她的性格,就算说,也得要婉转迂回一些才对。

可她又怕池柚那个情商,不能理解到位她的意思。

还是说明白一点好了。虽然这话说出口,她难为情到需要清咳两声来掩饰尴尬。

池柚睁大眼睛:“你会吃醋啊?”

白鹭洲:“嗯。”

池柚:“你吃过醋?”

白鹭洲:“吃过,很多次。”

池柚起了兴趣,坐起来了一些,向白鹭洲倾身。

“你都吃什么醋了?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过?”

白鹭洲别过头,“能不问这件事吗。”

池柚的眉毛耷拉下来,支吾:“可……可我真的想知道啊。”

白鹭洲听着那可怜巴巴的语气,心软了。

但她也要为自己讨一点福利回来才行。

“你过来,让我抱着。”

白鹭洲向池柚打开了右臂。

“我抱着你说。”

白鹭洲又散发出了她那独属于“老师”职业的特性,淡淡地说几个都算不上指令的字,就让人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话去行动。

越过她外形带来的柔弱感,直接被她细微言行中透出的气场所掌控。

池柚红了耳朵,埋着头踌躇半晌,一点点蹭过去。

蹭到白鹭洲身边,她撩起自己的长发拂到胸口前,缩着肩膀,小鸵鸟似的谨慎地轻轻靠在白鹭洲的肩头。

也没敢靠实,还是把重量中心僵硬地放在自己的脊骨上。

白鹭洲收紧胳膊,揽住池柚,不轻不重地一带,就让池柚把全身重量靠向了自己。

池柚的身体很软,骨头在她的皮肤里像是没有连接点,随便搂抱过去,她都会嵌合地填满臂弯的每个角度。

也很温暖,雪地一样的细白皮肤,又让人想凑过去,闻闻是不是有花露的清甜香气。

白鹭洲忽然就什么都忘了,眼里只有怀中软软乖乖的池柚。

她垂低眼眸,凝视着池柚的眼睛里再度燃起火焰。

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过去。

池柚发觉白鹭洲离她越来越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沉闷的声音从掌心里嗡嗡传出:

“你又想亲我?”

白鹭洲低哑地“嗯”了一声。

“亲太多了,白鹭洲。”

今晚第三次了!

白鹭洲抿了一下嘴唇,目光还是凝在池柚的脸上,一眨不眨。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有什么皮肤饥渴症?”

我……的……天。

池柚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么多年保持着不跟自己有任何肢体接触的白鹭洲,居然说,她有皮肤饥渴症。

白鹭洲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独自生活那么多年都没觉得哪里难耐,如今面对池柚,她却会有这么强烈的想要亲近一个人的欲望。

就像以前手背深处发痒一样,她现在整颗心都在发痒。

对,是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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