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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无心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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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回头时,池柚飘忽的目光倏地顿住。

小区门口马路边的垃圾桶最上面,狼狈地躺着一束小捧的白玫瑰。

几个小时前,她亲眼见过的那束玫瑰。

花骨朵摔得掉了好多花瓣,包装纸也满是细碎的褶皱,花叶零零散散地掉落到了垃圾桶周围的地面上,支离破碎得可怜。

如果有路过的爱花者想捡,恐怕都敛不起一个花儿的全尸。

看来,扔它的人在撇手的那一刻,一定使了不小的力气。

第066章

池柚回到家, 洗漱完就直接睡觉了。

也没看时间,可能大概就七八点的样子。

池秋婉本来还想问问今天约会的细节,但看到女儿没精打采的模样, 便大发慈悲放过了她,想着明天再问也不迟。

这一晚, 池柚的睡眠质量很一般, 她总断断续续地做梦。

一会儿梦见和柴以曼在餐厅里聊天, 一会儿梦见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门里黑洞洞的一片。

一会儿又梦见她蹲在床边,给一个很像白鹭洲的女人擦脸。

一会儿又梦见那束垃圾桶上被摔碎的玫瑰花。

梦里的她最后走向了垃圾桶, 捡起那束白色的花。有什么肌肉记忆似的,又用沾满红颜料的笔刷耐心地将所有花瓣涂红。

把花涂成红色,一直以来都是她安抚白鹭洲的方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要涂红这束花,或许是因为今天下午的白鹭洲看起来状态很不对, 一向冷淡的表情有好几次没敛住。

也可能是她看出白鹭洲的病仍旧没有好全, 瘦瘦长长的一个人苍白又单薄地站在那儿,随便一个人过来拍下她的肩都能把她弄折一样。

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池柚在睡梦中被突兀的微信语音电话的铃声吵醒。

她朦胧地眯着眼睛摸到手机,没细看就接通了放在耳边。

困顿地:“喂?”

电话那边有音乐声, 略有嘈杂。

那端的人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抱歉, 打扰你睡觉了。”

池柚霎时睁大眼睛。

迟疑地喊对方:

“老、老师?”

白鹭洲“嗯”了一声。

“我想见见你,你方便出来吗?”

池柚一下子清醒了, 清醒的刹那脑子里浮现出很多想法。

白鹭洲多年来都是雷打不动的早睡早起, 甚至晚上十点之后手机都是关机状态,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人还在外面?

那边的背景音有点吵, 是在什么地方?

又为什么要找她呢?

池柚坐起来,清清喉咙, 问:“您在哪里,有什么急事吗?”

“我在酒吧。”白鹭洲的嗓音衬在音乐声中,凛冽的音色显得格格不入,“没什么急事,但就是想见见你,有话想问你。”

酒吧……

白鹭洲那两杯酒就醉的体质,跑酒吧去了?

心头涌上的担忧一时间漫过了所有疑问。

池柚应了句好,让白鹭洲把地址发给她,然后挂断了通话。她匆匆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了衣服,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出了门。

夜间不好拦出租车,池柚有点急,也顾不得深夜叫网约车不太安全的事,直接用手机叫了辆滴滴。

半小时后她到达目的地酒吧,一进去就找服务员问路。服务员将她带到二楼的卡座区,遥遥地朝一个位置指了一下。

池柚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她以为会看到满桌的酒瓶,一片狼藉的现场,还有面色酡红意识模糊的白鹭洲。她的手机都没有退出打车页面,已经做好了马上再叫辆网约车来送白鹭洲回家的准备。

但她走近了,才看见桌上只摆了一壶清茶,还有两盘没怎么吃的烤串。

白鹭洲端着茶杯正襟危坐,双眼清明地望着她。

并且白鹭洲已经没有了下午的奇怪状态,恢复到了和往常无差的样子。清冷的五宫平和又宁静,眼底的情绪压得很严,让人一眼看不出喜怒。

好像也换了件衣服。

下午穿的还是件白衬衣,现在却是一件矢车菊蓝的衬衣。轻薄的衬衫布料妥帖地伏在她骨骼清晰的雪白肩颈处,蓝天白云般,澄净又遥远。

“您……”

池柚一时语塞。

“坐吧。”

白鹭洲抿了口茶,放下茶杯。

“我叫服务员拿菜单,你看看你想喝什么。”

池柚在距离白鹭洲一米远的沙发上坐下,又扫了一圈桌上的东西,欲言又止,“您……来酒吧就点这些?”

白鹭洲:“我是想找个能坐一坐的地方,这个时间点,正常餐厅都不开放了。这是个清吧,不吵,只放放音乐。他家主营业务是烤肉,听很多朋友说这里的烤肉很不错,你要是想尝尝,我再点份热的。”

“奥……”池柚松口气,“没事,我不饿。”

服务员走过来,将菜单递给池柚。

池柚点了杯度数很低的龙舌兰日出,刚过来得太急,确实口渴了。

等服务员端着做好的龙舌兰日出过来,放到池柚的面前,白鹭洲才又开口说话:

“我为我今天下午的失态,还有现在半夜不合时宜地吵醒你,和你道歉。”

池柚捏着酒杯往自己跟前挪了一点,浅浅一笑。

“没事的,刚好今天睡得很早,这会儿醒了也特别精神。”

顿了顿。

“而且您干嘛突然这么客气。”

白鹭洲再次端起茶杯。

却不喝,只是转着小杯子看里面的茶沫。

背景音乐切换到了一曲英文歌,是Ada《Outlows of love》。

舒缓又悲伤的一首囚徒之爱。

“那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想负责,还是不记得了?”

白鹭洲将杯子轻轻磕在桌面上,手指没有松开,一下又一下地轻磕。

茶面的涟漪细细地荡开一圈又一圈。

“噗……咳、咳咳。”

池柚被刚喝进嘴里的酒狠狠呛到,一脸收敛不住的震惊,边咳边结巴地问:

“什、什么?”

白鹭洲耐心地重复:“那天晚上,你是不愿意负责,还是忘记了?”

池柚睁大了圆圆的眼睛,惊诧又迷茫,“哪天?什么晚上?什、什么事?”

白鹭洲:“师大和医科大联合派对的那晚。”

池柚目瞪口呆了好久。

好半天,她仿佛确认不是自己幻听般,小心翼翼地问白鹭洲:“您的意思是,那晚您也去了派对,还……”

白鹭洲:“还和你过了一夜。”

池柚:“……”

池柚用了很长时间,努力地再次回忆了一遍那晚她能记起来的全部细节。这一遍她全程代入了白鹭洲本人,然后,手脚渐渐一点点冰凉。

所以,她拽着真正的白鹭洲拉到了房间,按着真正的白鹭洲躺到床上,拿着湿毛巾,把真正的白鹭洲的脸来回擦了几十分钟?

池柚有点想扭头走人了。

她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连带着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嘴唇颤了又颤,闭了闭眼,强行按捺住心头翻涌着的想跑的冲动。

“对不起,对不起……那……那我……我有没有在喝醉的时候做、做什么……”

尽管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什么都没做,但面对真正的白鹭洲,她还是动摇了原本非常笃定的回忆。她必须要慎之又慎地确认好才行。

白鹭洲又磕了磕茶杯,抬起眼。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样?”

池柚撑住额头,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

她几次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但她显然想逼自己说些话,喉咙一直在上上下下地蛄动,脖子上的青筋浮了起来,跟随脉搏一起跳得乱了拍子。

白鹭洲看见池柚这个样子,心底最软的地方被刺了一下。

她没忍心多骗她一会儿,轻易就说出了事实:

“你什么也没做。”

池柚怔怔地垂下手,“真的吗?”

“嗯。”白鹭洲松开了茶杯,靠在椅背上,平静地说,“是我,我做了越界的事。”

池柚才松了两秒的心脏又被狠狠捏了起来。

“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已经从下午的见面中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但我也明白,我拒绝你太久了,你的本能一定在否认你感觉到的东西。”

白鹭洲停顿了片刻。

她注意到背景音乐又换了首歌,侧耳听了一会儿,当是给自己做的缓冲。

“显然你已经忘了那晚我对你说的话,那我……就再说一次。”

池柚愣愣地看着白鹭洲。

白鹭洲也看着池柚。

她面对此刻清醒的池柚,将那句话郑重地说出口:

“希望你,再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机会。”

池柚只觉得无限的迷茫打进了她的脑海,什么东西的巨浪在疯狂汹涌,卷得她没有能力再找到理智的桅杆。

她不懂眼前的白鹭洲,也不懂白鹭洲说的话。

她感觉她的人生都要被这句话打翻了。

“为什么?”

池柚只能顺着身体的想法问问题。

“因为我去过地下室了。”

白鹭洲坦言。

“我以前拒绝你,是觉得你不够成熟,怕幼稚的感情耽误彼此。但那些积木,让我看见了你的成熟。所以……”

白鹭洲很少和人这样诉衷肠,她太不熟练了,讲这些类似于告白的话也不会直勾勾地说“我舍不得你”“我想追求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而是理性又规整地说“给我们的感情一个机会”。

解释原因也是,省略了所有心理活动和她流过的许多眼泪,以至于干巴巴的几句话听起来缺失了许多炽烈的感情。

缺少修辞的话语仿佛不加添色的干硬粗线条。

钢筋铁骨般,容易硌痛人心。

明明她的内心正在仰视着对方,近乎是在请求,但太过匮乏的内容、以及习惯性含着清冷的双眼,就是会让人觉得她仍高高在上,高傲地仰着下巴,给对方一个准许似的。

你的心意我看见了。

那给你个机会吧。

于是她的话给池柚带来欣喜的同时,附加了更多的刺痛。

白鹭洲这三言两语太过轻描淡写,轻描淡写到像是在碾着池柚的自尊轧。池柚此刻内心被接受的欣喜越多,自尊就被倾轧得越狠。

真不值钱啊池柚。

十三年的感情,十三年拼凑起来的积木,就是别人眼里这么一个可以轻易拿来改变态度的转折点。

好像从头到尾,决定权都握在白鹭洲的手里。

白鹭洲摇头,她就只能离开。

白鹭洲点头,她就要乖乖回来,捧着双手等这片难得肯降落予她的甘霖。

以前池柚从不在意这样做。哪怕白鹭洲把她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一辈子,她都觉得,她心甘情愿,她不介意,她本来就是个没有正常感情的怪物,少一点自尊又怎么了?就当还白鹭洲的恩情不行吗?没关系的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看着冰冷的白鹭洲微垂着双眸,终于要为她这片久旱之地赐福,她却……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是这样难堪的感觉呢。

“……不要。”

池柚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不要。”

第067章

在开口之前, 白鹭洲多年建立起来的理智告诉过自己,池柚那晚确实喝得太多了,所有回答很有可能都没经过大脑。而且池柚明显不记得了, 说明那天已经喝到了断片。这种情况下,之前的回答俨然需要作废处理, 她的期待需要降低再降低。

退一万步说, 就算那天池柚说的都是真的, 她依旧喜欢她,那一刻也的确愿意给她们的感情一个机会,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 池柚的身边也出现了新的人,她完全有时间和理由改变主意。

这样的心里建设准备完全,预想好了各种可能,她才敢开的口。

然而池柚真的摇着头说“不要”的时候, 白鹭洲还是感觉有那么一秒, 她快要失去秩序了。

“为什么?”

白鹭洲脱口而出。

“是因为那个柴以曼吗?”

“什么?”

“你已经答应做她的女朋友了吗?因为已经是别人的人了,所以不愿意再考虑和我之间的可能,是吗?”

池柚震惊地看着白鹭洲。

“您……把我当一个可以和别人争归属权的东西?”

“不……”

白鹭洲攥紧了手指,难得地打了个磕巴。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怎么可能物化池柚, 她早就在心里确定过, 池柚和考研、考博、唱戏都不一样。池柚不是一个东西或者一个难攀的山巅,她就是她。她永远都会尊重池柚作为一个独立人的意愿。

可她太急了, 因为池柚的这一句否决, 上涨的情绪淹没了她处理语言细节的能力,再一次词不达意地引起了误会。

池柚站起身, 眉头皱得很紧,转身要走。

白鹭洲也立即站起来, 说:

“你别走。”

池柚转过头,咽了咽喉咙,声音很轻。

“老师,我虽然有时候犯傻犯蠢,也不能理解很多你们正常人的事情,但我不是没有人格。您可能觉得我一直都是个不知廉耻的人,因为这么多年不知羞地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追着您……”

是啊,白鹭洲又怎么会知道,这样不知廉耻了三年的人,当年连想将一句最简单的“我喜欢你”说出口,都需要去医生那里治疗好几个月。

池柚不想赘余地提这些。搞煽情,博同情,是她从来都学不会的事。

她只着眼当下。

“……别再羞辱我了。咱们既然好好地道过了别,以后就好好地做师生朋友。您今天说的话我当做没听过,不要影响我们的正常交往。”

白鹭洲从池柚的话里听出了赌气,她知道是她做得不够圆泛,让她们连一段能够顺利沟通心事的对话都不能进行下去。她忍不住自责,使劲深呼吸了两轮。

“别生气。”

白鹭洲压住嗓音里的情绪,低声恳求:

“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池柚抿紧了嘴唇。

“对不起,是我话说得不对。你先坐下。”

白鹭洲伸出手,想握池柚的手腕,可悬停半晌,只敢拉了一下池柚的袖口。

就像以前无数次,池柚小心翼翼地不敢碰触到她一样。

“你……坐下吧。”

似乎没有人可以拒绝这个样子的白鹭洲,正在盛怒气头上的池柚也不行。

白鹭洲在示弱。

冰山在碎裂,寒潭在消融,垃圾桶上的白玫瑰在凋零。

哪怕不打算轻易消气,也忍不住会好奇,她为什么会展露出这样一面。

池柚呼出一口气,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才扶着桌角缓慢地坐了回去。

拿起酒杯,连喝了几口龙舌兰。

白鹭洲也坐了回去,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勉强自己喝了一点。她清楚,她们需要这几口水来缓和气氛。

“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长久的安静后,白鹭洲说。

池柚攥着酒杯,垂着眼,“您问。”

白鹭洲:“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如果已经不是单身了,那有些话,她可能就不方便再说了。

白鹭洲的道德感向来极高,不仅是在师生关系上,也在情感关系上。

池柚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和柴以曼的关系,如实回答:“我不知道算不算,我和柴姐姐没有在一起,但是我答应了和她发展。虽然目前只是朋友,也才见过一面,可我觉得我对她应该是要负责任的。”

起码答应过柴以曼的三个月尝试期内,是要负责的。

负责任。

这样的答案,让白鹭洲都没办法给它划一个范畴。

她不禁苦涩地想:如果这样池柚就要负责,那用这么多年敲碎了她的心墙、再用那一室的积木对她最后的防线攻城略地、然后用那晚一次次点头给她死灰复燃的希望,池柚要不要对她负责呢?

“所以…* …”有些话她已经不必再说了吗。

池柚打断她:“您想说什么,尽管说吧,不用顾虑我和她的关系。”

白鹭洲苍白地抿了下唇角,“是吗。”

池柚:“因为我懂,有些事情要是不说清楚,会发生一些很狗血的走向。我学习那些爱情小说的时候很讨厌这种情节,我不想它发生在我身上。”

池柚又抿了口龙舌兰,说:

“您愿意这样低声下气挽留我,我相信您有重要的话想讲,我既然愿意坐回来,就代表我也想听。所以请讲吧。”

白鹭洲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池柚说话再也不结巴了。逻辑很清晰,语气很流利,看向她的眼睛里也少了许多瑟缩,多了显而易见的理智。

这一切都说明,池柚成长了。

或许也说明……

池柚对她的爱越来越少了。

浓烈的感情和清醒的大脑,向来都是个负相关的减函数。

“我真的没有把你当一个可以和别人争归属权的东西,更没有想羞辱你。”

白鹭洲既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现在很想解释清楚,又觉得,莫名地快要被抽干力气了似的。

“看到你送我的积木,我真的很感动,问你的问题也很认真。我真的在期待着,我与你能试着开始一段感情。可能是我不太会说话,我和你十多年前就是师生,我……我不知道要和自己曾经的学生开口讲这种事该用什么样的口吻,我这辈子也没试过用其他态度对待过别人。对不起,我为我刚刚说过的所有不恰当的话道歉。”

“老师。”

听完这一段简直不像是能从白鹭洲嘴里说出来的话,池柚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怒气,和往常一样,轻轻地唤了声白鹭洲“老师”。

“不过是些积木而已,您能懂我想送给您的祝福就够了。您不必因为感动就牵扯着想到爱情。那个陪伴积木小人一生的伴侣,我没有做出性别,没有做出具体的样子,更没有做得像我,就是想让您明白,这份礼物和示爱无关。”

只是一颗赤诚的祝福之心。

不是想要感动对方、挽回对方的工具。

“我明白,不是因为这个。”

白鹭洲知道池柚误会了。

“我以前一直不愿意接受你,是害怕你的感情不成熟,怕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以为你对我只是雏鸟情节。可那些积木让我懂了,其实你比我想象的要成熟得多,我根本从一开始就不用操那些不必要的心,所以……”

“所以,想要试着接受我了。”

池柚微微皱眉,攥着杯子摩挲片刻。

“那您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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