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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祁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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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增长修为,弟子,弟子自然?……”

戚长昀与他距离极近,只一低头,便能触碰到双唇,呼吸更是密切可闻。

“那便是同意与我结契了?”

薛应挽脸上热得成了个滚炉,含糊不清地回答:“想要师尊修为……”

戚长昀像是很轻地笑了一声,道:“好。”

不知怎的,他又被带上。床了,毕竟将戚长昀当了这样久的师尊,忽而便从亲近再暧昧转成了这样的关系,心中莫名地也冒出?一股背德羞耻之感,一面心惊胆战,一面又多了几分刺激,两相交碰,浑浑噩噩。

他被亲得气喘不止,好几次濒临窒息,涎水从嘴角落下,眼睛也失神地看着榻顶。

亲够了,衣衫也有?些乱,薛应挽总算安下心,却是当真困了,干脆就这般钻到戚长昀怀中,慢慢沉入梦乡。

*

他和?戚长昀要结为道侣之事很快传开,宗内上下无一不大?为震惊,都说戚长昀从来不屑于世间情爱,怎会这样轻易就与一个才相识一年的人结契,遑论之人……竟还是他的徒弟。

一时间议论不绝,薛应挽花费好一番心思总算躲过?魏以舟的盘问,薛应挽觉得,自己实在该避着些人,否则一人问上一两个时辰,一日也就这么耗过?去了。

何况他该回答什么?

为什么戚长昀看上你?——不知道。

为什么你能打动戚长昀?——他没有?打动,是师尊主动的。

你们当真是两情相悦吗?——这个就更不知道了,薛应挽直犯迷糊,也老老实实和?戚长昀说也许他并不明白自己对师尊是什么情感,倘若哪一日后悔,戚长昀会不会怪他。

戚长昀给?的回答则是:“我永远不会怪你。”

薛应挽也想,自己怎么会有?个这样好的师尊呢,明明早有?情感,为什么上一世总是掩藏,不早一些和?他说……还要,将自己赶出?霁尘殿,让他以为师尊厌弃了自己,主动跑去那遥远的相忘峰,待了足足一百年。

第三日,争衡终于按捺不住那颗又想八卦又想与他比试的心,提着剑找上薛应挽,吵着要打一架。

薛应挽得了重昭,除却那日与戚长昀对试,还真的没几次机会施展熟悉,干脆应了切磋,邀了人在凌霄峰,足足打了一下午,仍觉不够酣畅。

争衡大?汗淋漓,却是极为雀跃欢欣:“不愧是好剑,打起来就是爽快。”

薛应挽拱手行礼:“师姐亦是好剑法,弟子自愧不如。”

争衡收剑入鞘,与他一道坐在小石桌处,低声发问:“有?没有?酒啊?”

薛应挽:“……那我得问问魏师兄可有?私藏了。”

不一会,他真的搬了一坛长溪酒肆的十里香来,虽算不上什么好酒,却也勉强能一饱口福。

争衡拍手称快:“好!有?本?事!”

薛应挽将一壶酒都让与了她,其时金乌西?坠,争衡就着酒意,七七八八讲了些宗内趣事,不多时酒意醺浓,一张脸攀上晕红。

“哎,”她突然?问,“你说说,怎么突然?,你就要和?霁尘真人要结为道侣了?”

除却魏以舟,争衡算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薛应挽知道躲不过?,干脆也道:“都说双修功法有?助于修士双方进益,师尊要突破,我要提升境界,有?什么不好的?”

“就只为了这个?”

“……其他的,再说吧。”

争衡却是叹了一口气:“我之前听人说,越辞和?你走得挺近,我还以为他对你……”

薛应挽赶忙撇清:“我与他没有?关系。”

争衡摆摆手:“我知道我知道,我只不过?是以为他终于不再纠结于那个没了谱子的前道侣而已,所以听说你俩扯上关系,还好奇了一会。”

薛应挽笑道:“我是与他有?过?接触——可正因如此,我反倒觉得,他只是装作神情模样而已,说不定连那个道侣都不曾存在过?,只是用臆想出?来的幻象,欺瞒了整个宗门?。”

第77章 梨花(一)

争衡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这?样认为有?何不对?”

“虽说我倒是懒得在意, 可他对自己?从前道侣深情?一事宗门?皆知?,这?点还是无可否认的。”

薛应挽眉梢一挑,问道:“你是何时来的朝华宗?”

争衡道:“一百年前吧, 那会……我年纪还小呢,只记得他好一段都疯疯癫癫的, 见着人便?问有?没有?见过他道侣,叫薛什么……”

“薛应挽。”

“哎, 对!”争衡托着下颌,轱辘轱辘转着眼珠子回想, “有?师兄逗弄问他, 说‘薛应挽是谁啊’, 他就回答‘是我老婆’或者?‘是我道侣’,也不知?道老婆是个什么意思, 反正时好时坏的, 后来跳了一次山,被宗主救回来的时候一身血肉模糊,那时候变得沉默寡言了一阵,也不吵着要道侣了, 再后来, 修为突飞猛进的,就成了如今的大师兄了。”

薛应挽沉默了。

“哦,对了, 他那道侣还和你有?些相像呢!”争衡道。

“这?又是怎么知?晓的?你见过?”

“这?倒没有?!不过他之前有?给他道侣画过一幅画像, 当时到处拿着找人,宗内弟子都见过, ”争衡顿了顿,若有?所思端详他面容, “嗯,我记得,他有?颗痣,和你长在一个位置!”

薛应挽侧过脸,咳嗽一声。

“你不知?道,他成了大师兄以后啊,还有?人为了讨好,特意寻了长相相似之人偷偷带上山门?,送去他房间里呢!”

“他收下了?”

“没有?……那样的大美人,都脱得光溜溜的了,就这?么把人赶出?来了,那往房里送人的弟子还被提去刑罚堂受了宗法,之后就再也没人敢送了。”

“他要是收下了,也不配号称深情?了。”

“嗐……反正,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每隔上一段时间,他都要下山,说是要去找道侣,满世界的跑,当然也是每个结果的。”

争衡喝下见底的酒,擦了擦嘴角,笑道:“越辞啊,看似对哪个弟子都很?好,实际上总是保持着一点疏离,所以当初你入宗后,是我见到他会主动亲近的第一个人呢。”

薛应挽问:“那你是因为他,才来与我亲近吗?”

争衡大大方方:“当然不是,我可将你当做好朋友,与他无关呢!你看着温柔漂亮,我一见你就喜欢!”

薛应挽有?些不好意思。

争衡挠挠头,许是吃醉了,嘿嘿地笑:“今天打得很?过瘾,我下次还来找你打,好不好?你别和霁尘真人在一起了,就不理我们这?些寻常弟子了啊!”

月上枝头,一地薄凉,薛应挽扶着她防止摔倒,低声道:“不会的,我很?开心有?你这?样的好友,往后什么时候还想切磋,再来找我便?是。”

争衡嚷嚷:“我可随便?上不来你们凌霄峰!”

薛应挽道:“我下次和师兄说说,让你也能随意进出?。”

“那说定了!可不许骗我,我下次……下次,也给你带酒喝……我还知?道山下不少好吃的糕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薛应挽道,“你送的都喜欢。”

他扶着争衡一路下山,本想着天色已晚,要不还是送回弟子居舍,只到半途,却看到了山腰上一个伫立的人影。

薛应挽一眼便?认出?了越辞。

那双幽邃的眼瞳望着他,其中似有?无数言语,最后只化作一句干哑地低唤:“挽挽……”

争衡感觉到薛应挽不走了,干脆挣脱他的手,三两步往山下走,一个踉跄踩了石头,被越辞上前半步,接下了晕乎乎的争衡。

争衡一看越辞,嘿嘿地笑:“困死我了,赶紧送我回去……”

薛应挽站在石阶高处,清透的月光从头顶落下,拉出?长长一道影子,满背乌发水墨般随风泼洒。他面颊润如莹玉,目光淡然地与仰头望着他的越辞对视。

知?道争衡有?人相送,干脆利落转身回峰,没有?留下半句言语。

越辞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正想前追,争衡弓着腰,像是要往前呕吐,只得停住脚步,转而去拍扶着岩石的争衡后背。

“喝什么酒啊,又不会喝酒学人喝。”

争衡朝他脸上“呸”了一口:“你管我呢,你算哪门?子东西,”眯着眼睛,好容易辨认出?了眼前人模样,朗声大笑,“哦,越辞……你没事干跑来这?干嘛……”

“你还是闭嘴吧。”越辞冷声。

越辞脸黑得不成样子,把人拽下了山。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已然了无人迹的千层石阶,两侧树梢叶动,地面在月光映照下散着莹莹白光。

*

昨日那一面令他莫名心生?烦躁,一夜辗转,分明?已经与越辞说得清清楚楚,为何还要在深夜来凌霄峰又不声不响,难道以为这?样会令他感到愧疚亦或同情??

他不喜欢别人自我感动,更不喜欢自己被当做故作深情的靶子,既然是朝华宗的大师兄,又做什么摆出那张故作落魄可怜的脸,像是别人亏欠了他。

分明?该是他亏欠薛应挽千千万万遍,已经好像不计较要撇清关系,却非要像只狗一样继续凑上来眼巴巴盯着乞求一点怜悯。

他手中长剑被既明自下而上挑动,攻势又逼得人连连后退,一下惊乱,躲闪不及,被锋利的剑气切断一缕浮空发丝。

戚长昀收起剑,问道:“为何心神不宁?”

薛应挽视线东飘西移,好一会,才支支吾吾答:“没睡好。”

“因为昨夜的事?”

薛应挽一顿,反应过来:“师尊,你怎么能监视我!”

“没有?,”戚长昀道,“他在凌霄峰下,阵法能感应到,这?些时日一直在,只是不上峰,便?不去理会。”

虽如此说,薛应挽仍旧觉着羞恼,偏过头不言语。戚长昀将他抱上后方小石桌,梳理被风吹得纷乱的发丝,薛应挽瞪着师尊,好一会,忽而低下头,贴上戚长昀嘴唇。

“……不许偷看我都在做什么。”薛应挽怪怨。

戚长昀轻轻扶着他腰间,哑声应道:“好。”

两人一时半会都没舍得分开,也贪着此处无人更加放肆大胆,薛应挽一双手臂攀着,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往前靠上戚长昀。

直到一声突兀叫喊响起:“戚师弟,你在不——”

话至半途,转成道高声惊吓的“嘶”声,薛应挽一个哆嗦,忙退开身子往殿外望,正见魏以舟捂着眼睛背过身,一只脚直往低下哆,叫喊道:“唉哟,唉哟!!做什么,做什么,光天化日呢!”

薛应挽愤而跳下石桌,推开戚长昀还握着的手腕,大步往魏以舟方向走,威胁逼问:“看到什么了?”

魏以舟赶忙摆手,吱哇乱叫:“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那你捂眼睛干嘛?”薛应挽觉着好笑。

魏以舟拿下那只手掌,脸上表情?十二分不可描述,脖子涨得粗红。

百年相处的师尊一下子和新?入宗门?的小师弟成为道侣,还毫无顾忌在外边就做出?这?种……这?种事来,换谁能一下子接受?

他想骂薛应挽不要脸,目光越过肩头,看到后方替薛应挽擦剑的戚长昀,千言万语化作一声不轻不重的“呸”。

此处已算作霁尘殿后殿,寻常弟子无事不会前来,更别提魏以舟这?种最怕被戚长昀抓功课的。薛应挽逗弄他开心了,这?才发问:“师兄,方才叫我做什么?”

魏以舟早已转过身子,大步往外迈,咬牙道:“那个谁,点名要见你,我赶不走……话我可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

魏以舟口中所言“那个谁”究竟是谁自不必多说,薛应挽莫名有?些心虚,唤了一声:“师尊。”

“嗯。”

“我可没有?和他私相授受。”

“我知?道。”

“那我要去见他吗?”

“随你。”

“师尊不生?气?”

“不会,”戚长昀道,“我不会干涉你任何选择。”

薛应挽心念一动,凑上去亲了一口戚长昀。

“他一直来找我,总归不好,那我……我去和他说明?白,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师尊和师兄。”

戚长昀将重昭递到他手中:“早些回来。”

*

薛应挽一步步顺着石阶往下走,昨日他撞到越辞时,二人也是在这?里匆匆见了一面。夜间雾气浓重,除了那双乌沉深邃的黑色瞳孔,他什么也记不清了。

今日的越辞换了束袖黑袍,并?未束冠,只简单用一道发带缠成马尾,面色有?些难得的疲惫苍白。

他上不去凌霄峰,便?等在山道半途,薛应挽下山时,越辞如同昨夜一般,怔怔抬起面颊,与十数层石阶上居高临下的薛应挽视线相撞。

山风把他的发丝吹乱,连同深灰色的发带一起飘在空中,越辞抬起手,递出?掌间一支折下的梨花。

“过来时,路过小周桥,桥两旁的梨树开了花,很?好看,觉得适合你,便?带来了。”

梨花洁白完整,蕊心一点浅淡鹅黄,瓣上还留着未净的晨露湿意,的确很?美。

正衬合他今日的一身白衣。

可惜不巧,薛应挽走近时,又是一阵风动,吹得两旁山道柏树竹枝沙沙作响,趁着越辞目光滞愣,偷偷挟带走了那一朵掌间梨花。

白花落在地面,顷刻沾了泥沙,再不复方才模样了。

越辞想弯身去捡拾,一只乌青色的剑身抵在他小臂处,薛应挽清润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脏了便?脏了吧,不必捡了。”

“这?是今日梨树上最美的一朵,我废了很?大力气……”

“不必了。”

薛应挽温声打断他,分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声音也如寒窟冰凉。

“你不是也知?道,摘下的梨花便?断了生?机,再用心保存,不过几日花期。你将它摘下送我,断了他的性命,却也从没问过它愿不愿意被你取下,做这?个顺水人情?。”

“你甚至……也从没问过我,究竟喜不喜欢。”

第78章 梨花(二)

“可, 它?真的很适合你?,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你?……我想?, 至少让你?见一见。”

“我见到了。”薛应挽道。

越辞目光有些发怔,脑子少有地迷糊着, 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一句话语。

他看到薛应挽手中重昭,扯了扯嘴角, 找话题似的,干巴夸赞道:“恭喜你?……得了一把, 好剑。”

薛应挽却道:“其实我很好奇, 师兄曾经喜欢的, 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你?恢复记忆了?”越辞猛地一顿。

薛应挽摇头,憾声道:“没?有, 只是觉得, 越师兄总是这样喜欢把自己的意愿强加,比如要?送他花,却不问他是否喜欢,是不是觉得付出了, 所以一切都?理所应当。”

“若真是如此, 那我想?,他还真是……可怜。”

那朵梨花再次被风儿带向?远方,撞在断折的树枝上, 瓣叶从蕊心分离零落, 再度落回泥土中。

越辞目光移回他脸上,仿佛想?从那副相似又不同的容貌中找出一点什么痕迹来:“这是你?一直以来都?在想?的吗?”

薛应挽道:“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正常人会知道的事。”

越辞看着他, 少倾,化为苦笑。

“我知道, 我都?知道……”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知道自己曾经没?有学会尊重人,知道自己可能太过莽撞自私,考虑不周,可……可人不是生来就能样样俱全的,我曾经以为,自己没?有这个机会了,直到再一次见到你?……”

“算我……求你?,哪怕再渺茫的机会,也施舍给我,好不好……”

薛应挽奇道:“师兄说话,总是很奇怪,你?我二人分明?从不相识,是你?偏要?认定我是你?认识的人,又是道歉又是讨好……如果我不是,你?岂不是白费了这番情意?”

“你?是的,”越辞坚持道,“你?是他,我不会认错。”

“我是我,他是他,你?将我错认为他人,若他泉下有知,难道会开?心吗?我对?你?毫无情意,如今更?是要?与师尊结为道侣,你?这样更?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二字一出,像一把尖利的短刃,重重插入越辞心头。

他不可置信看着毫无顾忌说出这句话薛应挽,眼?中泪光闪动,干涩的嘴唇半张着,像是什么被风腐朽的石雕。

“没?有任何一点的可能性吗?”

“你?要?什么可能性?”薛应挽烦躁道,“我说了,我马上就要?与师尊结为道侣,你?还想?要?做什么?”

越辞嗓音粗沉发哑,定定看着他:“我知道你?修行一直很努力,也想?达到更?高境界……我听说,合欢宗有一种非同常人的双修之法,可单向?采补更?高境界之人,用了此法,修为会极快速地增长,且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听什么双修不双修,我是要?有道侣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越辞双目瞳瞳,迫切地打断他,甚至上前?一步,隔着衣物握上他小臂,“我不介意,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待着,无论你?身边有谁,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允许我陪着你?,能允许我……每天,不,只要?偶尔,偶尔,能看到你?一面……”

他更?加急切,声音不由抬高:“你?把我当什么都?好,我不会有任何意见,我只求你?,求求你?,别不要?我——”

薛应挽吓得不行,后退两步,发现挣脱不开?,慌乱之下,抬手朝越辞脸颊重重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

越辞没?有躲开?,任那道带着掌风的巴掌落在脸颊,将他头颅扇得歪向?一侧。

薛应挽自己手掌都?打得发疼。

越辞撩起眼?皮,平静地看着薛应挽。

“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啪!

又是一掌。

饶是再好的脾气,薛应挽也忍不住开?骂:“你?脑子有病啊?”

越辞眉眼?低垂,脸上虽未留下一点痕迹,发丝却在争执间?发乱地落在颊边,他像一棵濒临干枯萎败的树,垂着稀疏的枝干,落寞地哀求着经行的路人看他一眼?。

他神色疲惫,嗓音也哑得可怕,哪还有半分朝华宗大?师兄的光风霁月模样。

“阿挽,”他的嘴皮张合,不住抖索,极认真地发出恳求,“阿挽,最?后再跟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凭什么?”

“只这一次,此后,我都?不会再来凌霄峰。”

薛应挽冷冷看着他。

相识不短不长,的确从来没?见过向?来高傲的越辞还会这副卑微低头的一天。倒也说不上什么心情,或许他真的习惯心软,做不到彻底断绝曾经有过的情意,到最?后,还是留了几分仁慈。

“……去哪?”

越辞握上他手掌,将人往凌霄峰下带,穿过溪涧小周桥时,看到两侧岸上梨树盛放,微风一吹,如同浮动的羽毛海,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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