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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封印已经松动了。
他坚持不住了。
灼热到掀翻天空的气浪一阵阵的滚来,发丝飘起胡乱飞舞。
迎着灼烧的热量跑了过去,可是太烫了,明明还在数米远外,她的皮肤就已经仿佛要裂开了一般,根本近不了身,更别谈使用封印术。
“鸣人,鸣人……”
无论她怎样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可尾兽化的人柱力完全失去了意识,听不到她的声音。
虽然尾兽化之后会拥有抗衡轮回眼的力量,可在之后损害的是人柱力本身的身体,而对方只是一具被操控的尸体,可以无限复生,打到最后一定是他先倒下,肯定还有办法,完全没必要走到那一步。
尾兽化的鸣人已经不分敌我在无差别攻击,周围地形已经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再这样下去,佩恩还没倒下,木叶的所有忍者就要全部丧命了。
幸好此时,两人彼此追逐着离开了村中心,跑向了村外的郊野。
小葵迅速跟了上去。
六条尾巴的力量虽然暂时压制了佩恩,一度占据了上风,但仍无法击溃他,眼看着第七条尾巴冒了出来。
“木遁·树界降诞!”
从地底快速伸出多株树木,延伸出无数柔韧的树枝将九尾自下而上缠绕,捆了个严严实实。
在封印术无法再用时,只有木遁还留有效果,木遁的束缚,限制了九尾的攻击和行动,它挣扎着,嘶吼着,无济于事。
但九尾那庞大的查克拉本体拼了命的反抗,一波又一波释放查克拉横冲直撞,她的五脏六腑被震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承受着刺痛。
木遁限制了九尾,同样也限制了她自己,佩恩见彼此牵制的两人,立刻发射两根黑棒,双手结印的小葵无法使用别的忍术去挡,只能一心二用,分出一部分木遁查克拉去应对佩恩。
木遁熟练度不够的问题就此暴露,只为了压制九尾而练习的木遁忍术,在应敌方面远不如千鸟等常规忍术来的灵活。
更糟糕的是,九尾察觉到了束缚自己的查克拉有片刻的松动,立刻又开始剧烈挣扎,试图用蛮力冲破木遁,那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她好像要灵魂都要出窍了一般。
气血翻涌,又一口鲜血吐出,每一次呼吸口腔鼻腔里都是浓重的血腥气,让人更加眩晕。
找到缺口的九尾奋力挣扎,查克拉的波动一次比一次更甚,她感觉到双手已经在自发的颤抖着。
“鸣人!我是小葵啊!”
【我是小葵啊!】
封印在鸣人体内的一部分查克拉突然产生共鸣,剧烈震动了起来,瞬间突破封印的限制,强行进入鸣人的精神世界——
他的手腕被人握住。
不知缘由,九尾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给了小葵片刻的喘息机会。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佩恩见九尾不再挣扎,似乎失去了攻击威胁,于是将矛头只对准她,而她丝毫不敢懈怠,若非查克拉充沛,恐怕早已陷入生命危险,而现在起码还能苦苦支撑。
不多时,尾兽外衣逐渐褪去,鸣人终于恢复了意识,那瞬间他看到不远处摇摇欲坠的小葵,下意识的就朝她跑去,靠近时,嘴角醒目鲜红的血痕刺痛了他的双眼。
小葵见他已然愧疚的不敢靠近自己,不留痕迹的在低头的那瞬间将血迹用袖子擦拭干净。
“抱歉,小葵姐姐,我……”
“别内疚,不是你的问题,况且我没事。”
她摇摇头,佩恩还未解决,没时间顾及其他。
佩恩明白了两人联手不好对付,将一块黑色石块抛向空中,那股凝聚的庞大查克拉给她极度危险的感觉,猜到这也许就是他藏到最后的杀招。
“鸣人,我去牵制他,拖延他释放忍术的时间,你来想办法,找到佩恩的本体位置,我能感觉到就在附近。”
小葵不擅长感知,而学会了仙人模式的鸣人的感知能力与范围大大增加,这个任务只能由他来完成。
既然是接受信号的躯壳,那么施展大规模的忍术时,就一定会距离本体极近,只要能逆向找到本体,解决了本体,就可以从源头上解决一切。
鸣人点点头。
两人分头行动。
再次奔跑起来,在佩恩准备使用地爆天星的间隙,她就已经凝聚千鸟发动了奇袭,想要躲开就只能使用神罗天征,两种术不可能同时进行,只要干扰他施术,就能给鸣人争取到时间。
现在已经有了防备后,她的动作游刃有余的多,断不可能再被他伤到。
“小葵姐姐,我知道本体在哪儿了!”
将黑棒刺进掌心中,鸣人感应到了本体的方位,他这一喊,让佩恩反应慢了一秒,小葵瞧准时机,迅速结印将他封印在原地。
只是一试,没想到封印术对他居然还真的管用。
“黑棒就是接收器,把他身上的黑棒都拔了,他就没用了!”
对付这种级别的敌人,绝对不可能放松,去除掉黑棒接收器的佩恩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看上去就是一具尸体。
而他原本就该是一具尸体。
小葵凝视着天道佩恩的遗骸,半晌没有动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走吧!”
鸣人拉着她的手腕,随即赶路,穿过重重叠叠的树林,两人停在山顶一棵隐藏极好的粗壮的参天大树前。
接收到他的示意眼神,人就是在这里,她当即使用火遁将纸封的入口遮掩烧了个干净,而里面的确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他们好像也正等着两人的到来。
小葵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仪器上,瘦的皮包骨头,浑身插满了黑棒传导器,看上去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红发男人。
“你就是佩恩的本体?”
“我就是操纵策划这一切的人。”
她的心里忽然觉得悲哀,就这么一个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人却建立了对整个忍界都造成极大破坏的晓组织,杀了自来也,毁了木叶。
方才就听到了,也知道他就是自来也提及的那个雨之国的小孩,他引以为豪的大弟子,拥有轮回眼仙人体的长门。
在雨之国看见自己的昔日弟子如今这副模样,他会感到寒心和悲伤吗?死在亲手教授忍术的并寄予厚望的“预言之子”之手,他在那一刻又会想些什么?
而她只会觉得荒谬。
更让她觉得荒谬的是长门和小南的言论。
“就算你现在为了报仇而杀了长门,世界也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情绪宣泄罢了。”
“憎恨与人类是相伴而存的,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里,根本不会有真正的和平。”
“所以我要集齐所有尾兽的力量,创造毁灭忍界的武器,让世界了解到真正的痛苦,并靠那种痛苦的恐怖来阻止各国之间的战争,在痛苦之上建立短暂的和平,这就是我的愿望。”
……
小葵听的浑身战栗,无法自控的闪身上前给了他一拳,长门那副只剩皮包骨头的苟延残喘的身体被她揍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似的,小南想拦,可是没来得及,她那一拳又重又快,鸣人也惊了,呆呆的看着她,忘了反应。
“什么狗屁言论!用伤痛恐惧堆积短暂的和平?你怎么敢用这个词汇去伪饰你犯下的罪恶!”
“我不想跟你讨论是什么导致的战争,我只想告诉你,从我们出现在这里,就注定了你的和平理念会失败!你连我们姐弟都拦不住,又怎么拦得住未来会涌现的可能性?你妄想成为掌控世界的神,却根本没有神的能力和眼界,你困在了自己的仇恨沼泽,却还以为自己早已超脱出来,能够审判这个世界!”
“可笑又狂妄,这个世界需要秩序,可秩序不该由你来制定!你代替不了群体意志,你无权决定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和未来!”
“真是可悲,你根本不懂人性,只是一个因为同伴的死而向世界无差别报复的可怜虫罢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声音喑哑,她的眼眶也红了。
“你说我所做的是在对这个世界进行报复?”
她沉默了几秒,压抑着音量,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几年前我遇到过一个大叔,幼年失去双亲,青年失去唯一的弟弟,后来结婚生子,可战争又带走了他在这世间最后的亲人,他不痛苦吗?可是他在经历了这时间所有痛苦之后,选择了倾尽家财收养孤儿,当你认为战争带来痛苦,痛苦只会产生憎恨的时候……他选择在痛苦之中孕育希望。”
长门望向她:“他改变了什么?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他起码改变了我!”她吼道,“你说人与人之间不可能相互理解,可见你的认知肤浅,你终日躲在角落揣度人性,你到过多远的地方?你见过多少普通人?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杀人的忍者,却以为这就是整个世界!”
对于忍者世界的残酷,没有人会比经历了两次忍界大战的自来也看得更清楚,他踏遍世界的每一寸土地,见识过无数的人,却仍怀抱着希望,将象征着未来的下一代倾尽全力的照顾、教导,这是他的选择,也是水门的选择,如今也是他们的选择。
只要给未来留下火种,就有能够改变现在的希望。
人不是神,无法掌控世界,每个人都过于渺小,却也有着能为这个残忍的世界修修补补的资格和能力,这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存在证明和价值。
长门看着她含泪的怒视,通红的眼眶,陷入了无言,小南也沉默了,早早的放开了钳制她的手。
鸣人看着她应激颤抖的背影,心里难言的复杂,他从来没有见过向来温和的她如此暴怒的一面,恨害死自来也和卡卡西的凶手容易想象,他却也知道并非仅是如此,前后短短数日内经历了三位重要的人离去,她的精神世界已经沦为一片废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陷险境,她宁愿就此在战场上沉沦下去,任由世界毁灭。可她的理智告诉她,世界不能毁灭,她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期待。
她恨佩恩,她也恨她自己。
“小葵姐姐……”
一声微喃,鸣人从正面搂住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此刻反倒像哥哥一样安抚和包容着她这个看似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实则内心被巨大痛楚折磨的姐姐。
“我知道你的痛苦,但这家伙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姐姐,请相信我。”
这个世界是崩坏的,连人都是崩坏的,她看到了崩坏,却还在妙木山怀念这个崩坏世界里的一切。
也许她也是崩坏的吧。
自山洞出来整个人仿佛已经抽走了魂魄,神情恍惚的回村里,步履虚浮,走向那片废墟,她再次跪倒下来,绝望的抱住卡卡西,这一次却放声大哭起来。
“卡卡西,连你也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她哭到声嘶力竭,哭到喘不上气。
我不再渴求,不代表我不想要,我从来没有说过,但我不想失去你。
卡卡西,如果连你也要离开我……
天竺葵还剩下什么?
“别哭了。”
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她瞪大了双眼。
他半睁着眸子,含着笑意凝望着呆傻掉的她,抬起手,却并不是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而是用尽此刻为数不多的气力,紧紧的回拥住她。
“我不会死的,即使你说不信……但我不会离开你。”
选择-卡卡西番外
惊醒的瞬间伴随着冷汗岑岑,泪与汗交织落下,洗不干净的手,忘不掉的画面,一遍又一遍,什么是噩梦,什么是现实,分不清。
“卡卡西。”
“卡卡西!”
“卡卡西……”
小小的人儿娇蛮的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撒手。
她固执的缠着自己,不厌其烦,让他没有精力去沉浸痛苦,去回忆过去,她让自己的眼前每时每刻都只有她的笑容。
莽撞强势的闯进了他的世界,虽然他很清楚是水门老师的安排,但她依旧轻易俘获了自己,她的温暖笑容是如此的让人眷恋,令他不由自主的渴望着,渴望着她的靠近。
在无数次的噩梦惊醒之后,只要伸手触摸到枕边的面具,看着画在嘴角的浅浅弧度,心脏就能渐渐的平复下来。
她身上不可思议的能量,带给他内心久违的安宁。
可是她的温暖,却不是为了他。
四代目夫妇逝世后,她决绝的抛弃了自己,那句她“讨厌忍者,讨厌你们”,让他清楚的了解到自己在她眼里不过是和别人一样的木叶忍者,并没有什么特殊。
可是,她的崩溃大哭,她哭哑的嗓音,还是让他心碎了。
她消失的那几天,他在木叶遍寻不见,三代目找上他,谈到了四代目夫妇,谈到了她,还谈到了木叶现状……火影逝世对木叶的打击极大,沉重的现实让他沉默,可在那沉默之下,他更关心她的下落。
直到他鼓起勇气想向三代目请求,却被打断。
请求什么呢?
“三代目大人,我想退出暗部,我想照顾小葵。”
他忘不了那个小女孩痛苦的哭声,他想照顾她,想守护她,想……不让她再哭了。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却永远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卡卡西,你愿意继续作为火影直属暗部,为我工作一段时间吗?”
三代目需要他,木叶需要他,那她呢?她需要自己吗?
他不知道,或许,能猜到,但在这一刻,他的意愿藏在责任身后。
后来听说她带着弟弟搬到了木叶边缘的处所,那株天竺葵花在家里的阳台上,无人在意,孤零零的枯萎了,明明是几个月前的事情,怎么如今一切都变了样?他不想明白却也轻易明白了,自己对于她而言只是建立在水门老师还在时所给予她的支撑上,一旦水门老师走了,他什么也不是。
即使是这样,他仍牵挂着,不可控制的牵挂着她,隐藏起偷偷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见年幼的她在一乐面馆外帮忙打扫卫生,心如死灰的眼神,让他难受,偷偷的拿袖子抹眼泪的模样,更是让他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小葵……
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的。
只需要说出这句话。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他没有勇气,没有立场,他凭什么呢?她说她讨厌他呀。
越是想见她就越是要躲着她。
自此之后,他投身于暗部工作,用身体的忙碌去换来精神上的麻木,时间久了,麻木成了习惯,如毒药般侵蚀了他的灵魂,只有麻木才能强迫自己放下她,再后来……几年没有再见过她。
他以为,自己终于放下了。
那次回村去述职,三代目笑着跟他说:“你知道吗?那孩子来参加中忍考试了。……果然是水门之女,她终究还是会追随水门的脚步。”
小葵吗?
他竟然会以为自己放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在听到她的消息时,心脏依旧会不由得猛烈跳动。
中忍考试第二轮对决的时候他去看了,躲在谁也注意不到的角落,注视着她。她现在已经变了很多,干练利落的忍者套装,长长的银白色长发被扎成两股落在肩后,目光坚定,体术的表现竟也可圈可点,只是那最后的火遁自己突然收势避免伤人,才流露出一丝过去那个外表好强内心善良柔软的小女孩的影子。
她扑在那个名叫黑发男生怀里撒娇,他们似乎感情很好。
比起对决的结果,她似乎更在意他。
最终,她没有通过中忍考试。
没想到,第二年,那个名为鼬的男孩就被团藏安插进了暗部,成为自己的同事。
年纪尚小,沉稳冷静,看上去的确优秀。
那天鼬来暗部报道,等训练结束的时候,重重人影中,他见到了等候着的她。
她一见到鼬就绽放了笑容。
原来,她会笑的,只不过,不是因为自己。
她来接他下班,就像他们一起放学回家一样,看上去如此的熟稔自然。
她看见了自己。
她向自己走过来了。
她就站在面前。
她说:“好久不见了,卡卡西,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小葵。
不,我想我不必问了,你很好,我知道,宇智波鼬能让你笑,你这几年生活的不错,我知道。
好久不见,我说。
你知道吗,小葵,我有好多想跟你说的话,想将过去的经历,所遇见的风景都讲述给你听,想向你分享我的人生。
可是,我深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她向自己告别后,欢欢喜喜拉着他一起走了。
其他暗部同事说这么小的宇智波鼬就有小女朋友了,真叫人羡慕。
他却想,你幸福就好,小葵。
她说,她遇见了宇智波鼬得到了救赎,希望他也能遇见能救赎自己的人。
其实,那个人早已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了。
我在黑暗里沉沦无关紧要,但我希望他能真的守护你,不让你再受伤。
可是,他最终还是伤害了她,惨烈的屠族灭门,曾经优秀的暗部分队长成为了让人谈之色变的木叶叛忍。
他抛下了她。
她也再一次抛下了自己。
他抓不住她,留不住她。
这一次,三代目主动提及让自己退出暗部,他终于可以鼓起勇气说出他的选择。
“三代目大人,我想出村去找小葵。”
只是,这次他终于选择放下所有去追寻她的身影,却也没有被许可。
我想去找小葵,不是因为责任感,而只是我担心她,只是因为我需要她。
可需要他的是木叶,而她最需要的……仍不是自己。
后来,偶然听到了她的消息,得到了她寄回来的天竺葵书签,她在信里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的珍贵礼物。
原来她从没有忘记过那盆天竺葵花。
他开始期待着她的每次来信,装作偶然的去一乐面馆吃面,听着菖蒲念信,汇报她的所见所闻。
就好像,与她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天涯若比邻。
再后来的某一天,她回来了。
彻底长开了的少女,漂亮又明媚,仍旧如故的狡黠笑容。
是她。
她说她不敢去见鸣人,只能借宿在他这里,霸占了他的床。
他们一起钓鱼,一起做饭,一起享用美食,谈过去,聊未来,原来他们之间也可以这样。
短短几日的同居生活,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他终于实现了梦想,连梦都那么的安稳。
后来的后来,村子里出现了一系列变故,鼬回来了,她变得很忧郁,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可她默默流的眼泪,全是因为他。
自来也告诉自己,她现在满心都只有那一个人,她也只会注视着那个人,她不会回头的,放弃这段没有希望的感情,也放过自己。
可他从没有渴盼她能回头看自己。
他渴望的从来只是能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笑容,看着她能获得幸福而已。
再后来,宇智波鼬死了,自来也也死了。
她崩溃了。
她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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