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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促使他产生这种冲动的,其实不过只是一种自己都承受不住的悲观。
其实这几年木叶很多青年男子都对她很有好感,只是她看不见。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风华正茂的年纪,愈发明艳动人的长相,她的光芒已经无法掩盖,若非她无意识的养成拒陌生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疏离感,追求者恐怕早已趋之若鹜。
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人表白,更甚者,就在前天,就在医院,当着他的面表白。
“无聊!”
林原忘不掉她说这话时皱着眉不加掩饰的不悦神情。
她根本无意于男女之情,在他看来,只是因为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所以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过去他可以等,愿意等,起码还有希望,可她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决,她根本不打算回头。
坚决的让人绝望。
“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可我不愿意就此放手,我想为自己,为这些年的感情争取一番,却又害怕打扰到她,让她困扰。”
若勉力一试呢?若偏要强求呢?若强行告白呢?会不会也换来她冷着脸的一句“无聊”?
“您是前辈,又和小葵关系好,我只能求助于你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林原对小葵的感情,除了小葵自己,旁人都能看得出来,卡卡西自然也是,听着林原自抑不住的倾诉酸楚的心声,字字句句却仿佛都是他自己隐蔽情感的写照。
过去被他藏在自己都看不到也不去看的那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林原认识她十三年,可自己认识她更早。
早在……一个本不应该产生情愫的时期。
的确很早就对她产生了感情,却无关男女情感。从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天竺葵对于自己而言,意义非凡。
她不一样。
“爱”也分为很多种,小时候的他对她是纯粹的关心爱护,是感受了她的温暖后想要守住她的笑容,是一种单纯的付出。
而现在,全然关乎男女之情。
尤其是在她回木叶后,那种悸动得以觉醒,而这两年几乎是没有外界干预的单独相处,让他深深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不是哥哥对妹妹,不是长辈对晚辈,无关身份与责任,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纯粹的爱慕。
他喜欢小葵。
若说区别,大概就是,那时他只想站在她的身前保护她,现在,他更想回身去拥抱她。
一种压抑克制着的占有欲。
“林原,我虽年长你几岁,感情之事也算不上懂,”卡卡西仍是低着头,声音沉闷,仿佛在轻声叹气,“我个人的理解是,如果所求无望,不如后退一步,放下执念,起码还能做朋友。”
林原沉默了,眼神哀伤零碎,缓缓闭上眼。
“果然还是这样。”
果然只能是这样。
林原得到了他早已心知肚明的答案,苦笑释然的离开了。
天台的风继续侵扰的只有卡卡西一人。
退后一步,不要奢求太多,这不仅是他疏导林原的话,也是他开解自己的话。
不管是水门老师,还是鼬,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从没有过自己,他也根本无法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他很清楚。
所以,他想要什么呢?他将自己的期望到底放在哪里?这将决定了他该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距离、怎样的身份去靠近她,去和她朝夕相处。
他需要一个定位,哪怕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禁制般的位置。
那么,卡卡西,你到底想要什么?
答案是,想要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仅此而已。
她成年了
“虽然短短几天,但我感觉自己好像变强了。”
“我只有苦无和手里剑这种朴素的忍具能帮到你一点,其它花里胡哨的……你自己琢磨钻研吧。”
“前辈已经帮到我很多了!”
累的出了一身汗的小葵拧开水瓶盖,咕咚咕咚饮下一大口,忽然想到什么,对正在满地收拾忍具的天天说:“那个,咱俩的事千万别告诉西……你凯老师。”
私下辅导这事儿可不能让那个西瓜头知道,要不然又会让他得瑟上了。
“是!我明白!”天天笑眯眯的回答,看上去真是乖巧可爱。
可是天天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早在第一天就把她愿意私下辅导的喜讯告知自己老师了呢,谁不知道天竺葵是木叶著名的嘴硬心软,最怕纠缠的老好人呢?持之以恒的请求总能打动她。
“那我就先回去了,前辈明天见!”
“嗯嗯,快回去吧!”
目送着天天欢欢喜喜的小跑出了训练场,小葵慢悠悠的走到树下,一屁股坐下,靠在树干上小作休息,看着树上挂着的几个已经坑坑洼洼的标靶,心里忽然有个念头:要不然过几年干脆就在忍者学校教授忍具吧?
她最得意的手里剑术,原本就是不靠血继限界的基础技术,只要有毅力和努力,都能有一定的成就。www.feishi.me
“忍具的使用其实就是力量与角度的掌控,原理简单,但想要控制好并不容易……”
她随手一扔,看似力度轻飘飘,角度随意,一枚苦无叮的一声已精准的打入靶心,深深嵌进了一半。
严格说来,抛掷苦无是自己主动学习的第一项忍者技能,虽然很多人都说苦无手里剑这类的忍具杀伤力太低,在实际任务中多是无用功,但她在对抗时仍是习惯于苦无手里剑起手。
毕竟意义非凡。
“前辈的手里剑术真是出神入化。”
小葵还沉浸在回忆与感慨中,丝毫未曾察觉有人的靠近,她闻声望去,看到来人惊讶道:“宁次?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天天在和前辈训练,所以过来看看,看样子我来晚了。”
“你知道?等一下……你都知道了,那西瓜头不是也知道了?啊啊啊可恶!”她早就猜到了,天天那张过分活泼的嘴怎么可能保守的住秘密!
宁次见她咬牙切齿的懊恼模样,忍俊不禁的低头笑了,自家老师果然说的没错,这事一旦被她知道就会抓狂,但在抬头望向她时还是一脸认真严肃,只不过是严肃的称赞。
“前辈的手里剑术是自学的吗?学校的老师们应该都没有这样的技术。”
“不,只是因为我有一个非常好的老师。”
小葵拍拍屁股站起身,望向他,忽然反应过来,舒展眉头对他笑道:“我差点忘了,你已经晋升上忍了!恭喜你,真是年少有为!比我强多了,干脆以后不要叫我前辈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他们这一届还留在木叶的小朋友,前段时间已经全部通过了中忍考试,而宁次更是成为了唯一的上忍,幸好自己现在也是特别上忍,要不然还怎么面对他们?想想都汗流浃背了。
“不,即使是上忍,但前辈还是前辈,而且,”宁次摸了摸被遮住的额头,声音沉了几分,“即使是上忍,也无法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小葵看着他,视线停留在他手指挡住的地方,沉默了片刻,心里出现某个念头,却也只是模模糊糊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默默又收了回来。
“再等一等,宁次……”
火影办公室。
“纲手大人,这是更新后的上忍名单。”
静音将整齐的一叠名单轻轻放在办公桌上,纲手随手接过,上下扫视了一番,自己接手后的木叶有条不紊的在复兴途中,作为领导者自然是得意而欣慰的,遂感慨道:“不错,不错,又补充了不少新鲜血液。”
她一张张的翻看着履历报告,上面有所有人的各项信息,突然注意到了某一张,停顿了一刹,奇怪又惊讶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吗,纲手大人?”
纲手凝视着手中的这一张纸,沉思了几秒后,抬头说道:“静音,帮我把这几个人叫来……”
风平浪静,日暖风和的一天。
“生日快乐!”
“啊?”
“恭喜你,成年了哦!”
“诶?”
“小葵,生日快乐,成年快乐!”
“哈?”
……
一路,所遇见的木叶不多的熟人们,纷纷扬着温暖的笑容向她道贺,小樱宁次年少活泼也就罢了,怎么阿斯玛红和凯他们也都这么热情的送上祝福啊?
她的表情却越来越懵,她挂在嘴角的笑容也愈发僵硬。
今天的确是她的生日没错,可是,他们怎么知道的?还都不约而同的当面送上祝福?最关键的是,她明明不过生日的,很多很多年了。
久到,自己都快忘了……
真是心情复杂。
直到小葵在路上碰上了卡卡西,两人视线相交,逐渐靠近,在他正微笑着准备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忙伸手阻止。
“等一下,你不会也要恭喜我什么生日什么成年之类的吧?”
还未开口,话就被堵住,卡卡西挠了挠高挺的鼻梁,尴尬的笑笑,没有否认。
“你们都是商量好了来的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其实……是纲手大人的吩咐。”他诚实以告。
“纲手大人?可是,纲手大人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我们各自的忍者档案上都有出生日期,纲手大人前不久翻阅时注意到了,就提前几天找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说要给你准备个惊喜。”
“惊喜……”
卡卡西见她垂目蹙眉,紧抿着唇,说不上来是喜是悲,他的目光却因此柔了几分。
天竺葵不过生日的事实他知道,背后的原因他也知道,他没有隐瞒全部告诉了纲手。
“纲手大人的关心就收下吧,今天不仅是你的生日,还是成年之日,一生只有一次,所以大家都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口头的祝福。”
天竺葵是个弃婴,只是二十年前的这一天被波风水门捡到才有了“生”的希望,“生命”这个概念是被他赋予的,生日的这一天才有了意义,他离去之后,这个日子的特殊含义也没有了。
她过去十五年不过生日,原因仅是因为如此。
卡卡西明明知道的,但他还是同意了纲手的计划。
他看着她低垂的视线,好似在沉思些什么,面容虽平静,微蹙的眉头却可见出内心复杂而纠结的波动,他静静的看着她。
其实,无论别人怎么筹划,或繁或简,都要顾及当事人的态度,纲手也事先提醒过,若她能接受更好,若实在无法跨过自己心里那道坎,也不要勉强,只是希望这一天她起码能发自内心的开心快乐。
彼此沉默的这时刻,谁也没有作声。
“小葵!”静音远远的看见了她,大声呼唤,抱着豚豚急忙小跑着过来,一人一猪都喜笑颜开的模样,直至眼前,“生日快乐,恭喜成年!”
小葵抬起头望向她时,也回之以浅笑:“谢谢你,静音前辈。”
接受对方的好意,仅仅只需要回以微笑,就这么简单。
心里同样也感受到了暖洋洋的温度。
“真好,成大人了呢,还有……”静音点了点头,凑在她耳边偷偷说了两句话。
“嗯,我明白。”
“那好,我就先回去继续工作了。”
见她听完点了点头后,静音便挥手作别了。
“难道是纲手大人另有吩咐?”卡卡西一直晾在一边,直至人走远后才出声问道。
小葵调侃笑道:“看来纲手大人也不是什么计划都告诉了你。”
卡卡西不予置否,只是顺势转移了话题:“那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嗯?”
他走到了前头,去的地方却是她原本的目的地,一路上倒也不问不说。
等两人坐到一乐面馆,一乐父女笑吟吟的给她端上一碗长寿面并送上祝福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惊讶,但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纲手的安排。
纲手只会安排到具体的忍者身上,不会涉及普通村民。一乐大叔和菖蒲若已知晓,也提前准备了长寿面,那只能是自己身边这个笑得一脸得意的男人安排的。
“我也不是什么都告诉了纲手大人。”他挑眉,也调侃着。
其实是很简单的长寿面,但是……
“谢谢你们。”
低浅的声音,含蓄的表达,她是看着一乐父女俩说的,但是坐在她身边的卡卡西却弯了弯嘴角,他知道,她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菖蒲坐了过来,紧挨着她,抱着她的腰,脑袋靠上了她的肩,撒着娇:“你生日怎么也不告诉我呀,小葵?我们都错过十几年了!”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日子,”她笑眯眯道,“再说,未来还长呢,有的是机会。”
“幸好赶上了你的成年礼!要不然,我们错过的也太多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葵心里竟也不由得泛起了满是遗憾的酸涩之感。
但是,一整天,她还是眼笑眉舒,春风满面,对上谁都是一副令人望之愉悦的笑颜,哪怕只是来用餐的陌生食客,也能得到她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看上去心情实在不错。
等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星光遍布,时间也已很晚了。
一乐面馆到点打烊关门,父女俩与她挥手作别,她独自站在门口一侧等待着,并没有随之离去。
只剩一个人的时候,声音会和画面一样,逐渐的消失隐去,让一切都敛去了存在的意义。
店门口左边的路灯陪着她孤独的伫立,昏黄的光懒懒的洒下,她低着头,肩背后披散下来的银白色长发因此晕染上了它的光色,给生来冷色调的她镀上了一层暖色的金。
周遭安静的只有蝉鸣。
一点点额外的动静,还只是她无聊的踢着鞋子,摩擦地面的声响。
愈动,愈静。
静谧终将被打破,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听得出是在慌忙的赶时间。伫立在路灯下的她却在捕捉到声音时抬起了头,对着喘着气的来人笑了笑。
“用不着这么急呀。“
“抱歉,久等了,我来晚了。”
“今天放假的是我,不是你,这么晚下班还麻烦你跟我出来,是我该抱歉才对。”
“走吧走吧,寿星最大……”
并肩而行的背影。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对话。
小小的全世界却仿佛因此热闹了起来。
命运
街边的小居酒屋深夜还在营业,或者说,它原本就生活在夜间。
只是今天,它被包场了,吧台前宽敞的座位坐着一男一女。
“老板,帮我们先上两瓶梅酒,再温两瓶清酒,等人到就再上已经温好的。”
“没问题,小姑娘。”
“不是小姑娘,是大姑娘。”她笑的眉眼弯弯,可爱至极。
“和我的年纪相比,你当然是小姑娘,还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姑娘!”店主乐呵呵的跟她笑道,转身拿了两瓶梅酒放在她的桌面上,“请慢享用。”
“谢谢您!”
小葵接过酒瓶,给面前的两个小酒杯分别满上,将一杯递到他面前,笑吟吟的说道:“请吧,卡卡西。”
没有多说什么,笑了笑后,卡卡西伸手接下了。
因为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很多,在两人私下相处时,他几乎不再用上面罩,久而久之,坦然相对的时候也便习惯了。
“我实在没想到,纲手大人会约你在居酒屋见面。”一口饮下后,他开了口。
“都说成年人才能喝酒,虽然我是不太懂这东西他们怎么都这么爱呢?当时色老头也总是带我去居酒屋,但是给我点的都是果汁……”
她五官都皱成一团,仿佛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而后,终于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咦?酸酸甜甜的!”还有股青梅的清香,意料之外的口感,甚合她意。
“这梅子酒没什么度数,也不会辛辣难入口,适合你喝,但也记得不要过量。”
卡卡西见她一口尝到甜头,就欲一整杯闷下,立马开口提醒道,她也非常听话的缓了缓,还是小口小口的抿。
“纲手大人还没来,我可不能把自己灌醉。”
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呢,万一一杯倒岂不是很丢人?
“我听色老头说过,纲手大人酒量很不错,所以卡卡西,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吧?”
“那也得要纲手大人愿意跟我喝,我猜她应该更想和寿星本人喝。”
“……”
“放心吧,不会让你醉倒街头的。”
“小葵!我来了!”帘子被一把掀开,纲手人随声至,第一眼就瞧见了乖巧摆好酒杯的小葵,上来就热情的捧着她的小脸,在脸颊上吧唧一口,“生日快乐!”
“谢谢您……”被猝不及防“袭击”的小葵瞬间脸就红了。
纲手大大方方的就插进了座位的中间,落座后才看见自己的右手边还有另一个人。
“咦?卡卡西,你也在啊,噢,你明天也……”
“纲手大人!”卡卡西忙打断她,主动将新的空酒杯摆在她的面前,“工作一天辛苦了!”
小葵向店家招手,将提前温好的清酒要来,顺势给她倒满:“今天我们两个陪你喝。”
纲手端过,指腹触碰到了这温度,笑道:“你这小丫头把酒当养生饮品呢?还喝热的。”
“只是希望纲手大人能喝的更舒服更尽兴!”
“真是可爱!”被哄开心了,纲手笑着又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手感可比这酒杯还细腻光滑,叫人爱不释手。
卡卡西在一旁看着,也露出了笑容。
纲手一杯直接干了,畅快的长舒一口气,却又嫌清酒劲不够,向老板要来了几瓶烧酒。
“喝酒就是得喝烧酒才对嘛!”她把两瓶清酒推到小葵面前,还‘贴心’的嘱咐道,“你第一次喝酒,就不要喝烈的,喝喝清酒就够了,烧酒让我来!”
“啊……”小葵张了张嘴,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她原本只打算喝最像饮料的梅酒的……
“卡卡西,你不是今天的寿星,你就随意吧!”
“……好的,纲手大人。”卡卡西也不敢多说什么,虽然接收到了她求助的目光。
可转眼前,纲手已经再次贴心的替她满上了。
“累死我了,我也就借陪你过生日,忙中偷闲来消遣小酌两杯,要不然这时候我还没办法离开办公室呢!”纲手几杯烧酒下肚,口腔胃里的灼热辛辣唤起了头脑中一点点的酒精醺醉之意,搂着她的肩膀,情不自禁就诉起苦来。
“呃。”
“火影不好做!”
“纲手大人……”
“将来你们成为木叶的支柱时,就能明白我现在的苦了!”
……
听着自己的上司诉苦,卡卡西这时候哪敢吱声,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独自浅酌着没什么度数的梅子酒,甘当局外人。
而小葵面前只有度数不低的清酒,她看着清澈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液体,一鼓作气喝了半杯,入喉那一瞬间秒变苦瓜脸,差点吐了,适应了半天才咽了下去。
她瞥见卡卡西担忧在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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