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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顿了一下,张嘴流哈喇子,嗷嗷地掉头爬过来摸狗子的鼻子,抓抓狗子的耳朵。
两个狗子纵容两个奶娃子,一动不动维持一个姿势。
“要轻轻的,不可以下重手。”李谣说。
两个奶娃子:“……诶!”
假装听不懂蒙混不过去,麻麻会捏手手,只捏一层皮,疼死宝宝了。
两个奶娃子下手肉眼可见轻了,就像羽毛拂过狗子的鼻子和耳朵。
李谣拉一个椅子坐下来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
他们还是躺下来睡觉吧。
两个狗子挨着围栏躺下来,打了一个哈欠,脑袋枕在前腿上。
两个孩子伸手摸狗子的肚子,过一会儿,他们借助围栏翻了一个身,撅着屁股伸手够狗子的耳朵。
李谣确定他俩没有用力,她悄悄地离开。她算完了账,整理骆谦画的草图,把草图盖在玻璃底下,这样一来,顾客们看草图,草图不会出现任何损耗。
又过了两天,骆谦带几人下乡拉菜,余红武自己到市里卖菜,骆谦带四人到平城卖菜,他只带四人走一趟,下回四人自己到平城。
余郢,余占贤请了两个妇女杀兔子,余盛乐在昨天也买了一辆蹦蹦车,他开蹦蹦车到厂子门口卖脚蹬健美裤,两天前,他特意找骆谦做了两个架子,他把香港女郎的海报贴在架子上,拿大喇叭卖力的宣传脚蹬健美裤。
余盛乐唱磁带里的歌曲开蹦蹦车回村,刚进村,他就被村民们堵住。
村民们踮脚看车斗里架子上的照片,心里面别提多难受了:
“余盛乐,你手里有好东西,咋不在大喇叭里吆喝一声呢。”
余盛乐笑着按喇叭:“我在床底下藏了一麻袋脚蹬健美裤。”
村民们一窝蜂涌向余本顺家,余盛乐吹着哨子追他们。
钱玉娇要看店,不得空买脚蹬健美裤,求一个婶子帮她带一条。
李谣想到外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盛锐廷的母亲整个人给她的感觉挺疯的,她不放心离开。
盛母上下扫视李谣,这女人脑袋被丝巾圈住,丝巾掺在头发里辫一个麻花辫,里面穿了件米色毛衣,外边穿了件粉色大衣,下面穿了条格子裙,脚被小皮鞋裹住,她隐约看到嫩白的肉,这女人真|骚。
李谣站起来跺了跺脚,让里面的裤子垂下来,如果盛母不在,她就掀起裙子把裤腿拉下来了。
“盛锐廷回来,你跟他说,他该给我下个月生活费了。”盛母规定两个儿子和前夫提前半个月给她生活费,这都快到月末了,大儿子、前夫早给她生活费,就小儿子没有给她生活费。
李谣直接被她震懵了:“……不好意思,我是做生意的,不是传话筒。”
“你必须把话带到,如果盛锐廷不给我生活费,一定是你在盛锐廷面前说了什么,挑拨我们母子关系。”盛母眼中涌现疯狂。
“你们母子关系差到需要我挑拨吗?”李谣重重地放下茶缸。
盛母气到呼吸不稳,扬起手要扇李谣,两个狗子扑向盛母,狗牙划过盛母的脸,盛母尖叫着离开:“杀人了,这家老板娘放狗杀人了!”
女人们都跑到余盛乐家了,路上只有零星几个大老爷们,大老爷们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该干嘛干嘛。两条狗可灵了,从来没有咬人,还帮他们赶过鸡鸭,盛锐廷妈说狗子杀人,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
盛母鬼哭狼嚎半天,没有一个人理她。
两个狗子站在门口,眼睛泛着幽幽绿光看她,盛母双腿颤抖跑进村里,命令余本顺开村委会,骂这些村民,带人抓狗子,杀了烧狗肉汤。
余本顺拿刀剁切菜板,刀刃陷进切菜板里,他看向盛母,盛母脸颊抖动,哭着跑到前夫单位。
第096章
两对夫妻卖完午饭回来, 姐妹俩注意到钱玉娇穿了一条贴肉的黑裤子,两人脸红的不像话, 穿这种裤子就像没穿裤子一样, 怪难为情的。
两对夫妻下午到厂子门口卖晚饭,姐妹俩注意到女人们打招呼,她们互问:
“你有脚蹬健美裤吗?”
“你有几条?”
“我给自己买了三条, 给我姨买了两条, 给我娘家妈、嫂子和我婆婆各买了两条……”
“老板娘,你怎么能不买脚蹬健美裤呢?”她瞥两位老板娘身边的两个男人,眼睛在说你俩不买健美裤,一定是臭男人不让买, 她的眼睛顿时有了其他的情绪。
两对夫妻回来,姐妹俩叫孙笃志、李朋远推车回家,她俩跑到余本顺家,出来的时候, 人手两条健美裤, 姐妹俩还给李谣买了两条健美裤。
姐妹俩神神秘秘拉李谣进屋,掏出健美裤, 怂恿换上健美裤。
李谣:“……”
姐妹俩换上健美裤,在她俩眼中,穿上了健美裤, 她俩就是时髦的女人。
她俩看李谣,李谣正在扣大衣口子。
粉色大衣遮住了李谣的大腿, 膝盖以下的腿被健美裤紧紧地包裹, 笔直又纤长。
姐妹俩觉得还是穿短上衣, 露出大腿好看, 李谣这样穿, 有一丢丢土。她俩比较贴心,没有在李谣一脸满意的情况下说李谣有点土,只是隐晦劝李谣脱掉大衣,因为她俩觉得毛衣配健美裤,漂亮死了。
李谣张开手臂转了一圈:“好看吗?”
姐妹俩:“……好看。”
呜~~她俩说的太隐晦了,李谣没有意会到。
漂亮的弟妹/嫂子被她俩耽误了。
李谣开门,咳了两声,坐在木头上算今天三车蔬菜卖了多少钱的骆谦抬头,眼中满是惊艳。
李谣踩着小皮鞋微仰头走到店里。
骆谦没忍住笑出了声音,支着下巴盯着空旷旷的门。
孙笃志偷偷看骆美珍,骆美珍捕捉到孙笃志的视线,孙笃志耳尖通红收回视线,用力揉面团。
李朋远就比连襟大方,他大大方方看骆丽珍,骆丽珍看他红彤彤的脸瘫在她姐身上乐。
李谣要关店门休息了,盛锐廷拎了一兜水果过来替他母亲道歉,李谣接受盛锐廷道歉,却不原谅他母亲。
李谣瘫在床上,骆谦拍有点拉肚子不愿意躺在床上,非要趴在他肩上的小人精,李谣翻了一个身,抬腿用脚戳骆韵竹的脚心。
小人精娇气的嗯了一声。
“不就有点拉肚子么,嗲溜成这样。”李谣鲤鱼打挺坐起来,拍拍手,笑得极其和善,“我来抱我家小妹~”
小人儿果断扭头,用脑后勺对着麻麻。
李谣戳她胳膊,小人儿抱紧胳膊,小脚儿往后踢,踢不安好心的麻麻,宝宝都生病了,麻麻还逗宝宝,太坏了。
李谣懒洋洋倒在床上,接着用脚撩拨小人精。
骆韵莹注意了好久她妈妈,妈妈的视线一直落在小妹身上,她匍匐爬到床边踩着椅子下地,蹲下来移到衣架边,躲到衣架后面拽健美裤。
她家大妹每晚被她哥哥收拾,她每晚都要叫半个小时。今晚太安静了,只有小人精时不时嗯两声,太不正常了,李谣坐起来掀被子,没有找到她家大妹,她下床弯腰看床底下,也没有找到她家大妹。
骆谦下巴指向衣架,衣服来回晃动。
李谣悄悄走过去,歪头看衣架后面。
拽着健美裤裤腿,踩着小皮鞋的骆韵莹:“……”
李谣托着她的手臂,把人提溜到床上。
骆韵莹双手捂住眼睛,蜷在床上往里面蠕动,掀开被角钻进被窝里。
李谣戳她后背,小姑娘就像害羞草,恨不得缩成一个球。
李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随便她吧。
“妈妈。”骆筠文爬过来。
“嗯。”李谣有气无力应道。
“……我和修子想到隔壁睡。”
骆筠文的话刚落音,骆韵莹猛地掀开被子,站起来,眼睛都闭出了褶子大声说:“我也要到隔壁睡,睡我的下铺。”
“就这样决定了。”她咣当一下倒下来,掀开被子盖在身上。
李谣:“……”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就依他们吧。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骆谦的嘴角快咧劈叉了。
次日,骆谦早早起来收拾隔壁房间,把被抱出去晒。
李谣瞥四床棉被,又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她呵呵出来。
饭后,几个孩子跑出去玩,兄妹仨挨个通知小伙伴们他们要单独睡了,睡上下铺:“超大的房间,床上有读书的小孩,追篮球的狗狗,香喷喷的萝卜叶子……”
兄妹仨邀请小伙伴参观他们的房间。
中午孩子们回家吃饭,也是这个时间点,全村村民知道夫妻二人把三个大一点的孩子移出去睡觉了,屋里只剩下两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子。
他们遇见李谣,笑容带了点颜色。
李谣终于知道什么是被动社死。
“我家竹子有点拉肚子,我回家炒艾草给她敷一敷小肚子。”其实小人儿已经不拉肚子了。
李谣把两个孩子放进婴儿车里,推婴儿车回到后院。她把被收进屋里,给兄妹仨铺床。
“妈,我可以邀请文静和小贝姐姐住我的房间吗?”骆韵莹手插兜走进来,着重强调最后几个字。
李谣手有点痒,骆韵莹笑眯眯巡视领地,看到床铺上的东西,她歪头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妈,你可以和我分享你的枕巾,你的床单,你的被罩吗?”
李谣捏了捏手指,声音僵硬说:“好呀,我好喜欢粉色镶边,米白色为主的枕巾,我好喜欢绣了小鸭子的被套,我好喜欢水粉色被单。”
李谣拿掉枕巾,骆韵莹冲上前抱住她的枕巾,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要了,我不要分享了。”
李谣戳她的脑袋,把枕巾铺到枕头上,说:“你想邀请文静和小贝过来住,你要问姑姑们答不答应,妈妈不能替姑姑做主。”
“哦。”骆韵莹的小脑袋晃来晃去。也不知道她小脑袋里想到了什么,风风火火跑出去。
李谣扶着额头,念叨是自己生的,不能扔。
两对夫妻卖完晚饭回来,骆韵莹姑姑长姑姑短,问姑姑渴不渴,指挥李谣把她的袖子卷到最上面,她抱两根黄瓜到桶里洗,举着两根黄瓜递给两个姑姑。
“好吃吗?”骆韵莹捧着脸颊问。
“好吃。”姐妹俩心里可美了。
“姑姑喜欢莹子,好不好?”
“好。”
“姑姑让姐姐跟莹子睡,好不好?”
“好。”
“好耶!”骆韵莹拉住孙文静、李小贝的手,三个孩子蹦跳欢呼。
骆美珍、骆丽珍:“……”
我刚刚说了什么?
骆筠文、骆筠修互看对方,这不是他俩套路莹子的招吗?看样子他俩以后忽悠不了莹子掏钱付账了。
好忧伤!
“莹子……”骆美珍刚开口,三个小姐妹手拉手离开,骆韵莹端来了脸盆,李小贝倒热水,孙文静拽了一条毛巾过来,三个孩子像模像样洗脸,把水倒进洗脚盆里,拽着裤腿把小脚脚放进水里。
李小贝弯腰,给两个小表妹撸裤腿。
三个孩子互相擦脚脚,手拉手冲进屋里爬到床上钻进被窝,动作一气呵成。
孩子们在被窝里滚成了虫,骆美珍这才注意到被子和床都有玄机,无论孩子们怎么滚,被子不会移动,孩子们也不会掉下来。
骆美珍失神的时候,骆筠文、骆筠修跑进来往下铺脸上抹雪花膏,他俩把手背上的雪花膏抹到脸上抹匀,蹬蹬蹬爬楼梯,爬到上面。
孙鱼和李舟桥要爬梯子,被姐妹俩抓住夹到臂弯抱出去。
李谣倒水,听到姐妹俩告诉孩子:“你乖乖睡觉,明天你起早点,妈妈送你到哥哥的房间。”
李谣关上孩子房间的门,她没有立刻走,趴在窗户上,透过窗帘缝隙看了一会儿。
孩子们没有乱来,她转身离开,却遇到了骆美珍。
“谣妹,我们两家商量搬家日期,定在后天搬家。”骆美珍说。
李谣点头,骆美珍离开。
两对夫妻搬家那天,孙鱼、李舟桥揉着眼睛跑到上铺跟哥哥们挤一个被窝,两对夫妻没有管他们,他们把东西搬到新家,在新家生火做饭,请李谣一家、余占贤、余本顺、余朴吃饭。
饭后,两对夫妻又开始准备晚上卖的饭。
他们卖饭真的很辛苦,早出晚归,李谣管他们的孩子一日三餐,余盛乐家要是有新款式衣服,基本上厂里女职工人手一件,姐妹俩就会给李谣买一件,她俩暗搓搓发誓把李谣打扮成一个时髦的女郎。
李谣:“……”
#论小姑子太热情了怎么办#
#论如何提高小姑子的审美#
姐妹俩买的衣服是时下最流行的,每个女人见了都会眼热的衣服。
村里的女性都在羡慕李谣,把李谣的小姑子当作典范。
李谣趴在柜台上托腮,目光落到两个小奶娃子身上,自从有了围栏,狗子哪里都不去了,就守在两个孩子身边,他俩真幸福,兄妹仨抗议过好几次,然而狗子没有分一丁点的爱给他们,兄妹仨气成了河豚。
阳光被挡住,李谣朝门口望去。
“好人,行行好,给一口饭吃,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吃饭了。”
是要饭的,衣服烂到了胸口。
这几天,总是有人过来要饭,李谣把剩饭端到店里,她站起来把剩饭倒进烂了一边的碗里。
要饭的一愣:“可以给我一口水喝吗?我自己轧,好人,我不要热水。”她摆手,不要李谣给她倒开水。
“不方便,”李谣把木塞塞到暖瓶口,“你到别家要水吧。”
第097章
要饭的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不停地重复:“好大姐,给我一口水喝。”
她把装了剩饭的碗放到地上, 把缝补过的化肥口袋夹到腋下, 径直走到后院,李谣拦都拦不住。
两个狗子支起前腿,看了几眼破碗里的菜苔手擀面, 它俩舔了一下嘴吖子上的口水侧身躺下。
骆谦在后院, 所以李谣没有追到后院,她依稀听见要饭的十分可怜说:“大哥行行好,我渴死了,喝一口水。”
不到两分钟, 要饭的捧着小破碗回来,她盯着地上的碗,眼睛狰狞了一瞬。
大肥肉不吃,鸡腿也不吃, 行, 老娘知道你俩不吃外边的东西,你主人就在身边, 你俩总该放心吃自家的饭吧,你俩也不吃,恼火死个人。
她偏头贪婪地看围栏里相当活泼的龙凤胎, 要饭的决定赌一把,狗子警觉地站起来, 骆谦见要饭的还不走, 他走到店里。
“……平安, 平平安安。”要饭的拿起地上的碗背影匆匆离开。
要饭的没有遮体的衣服, 蓬头垢面, 手上的冻疮至今没有消下去,每个手指关节裂开了老大的口子。李谣同情他们,但是有些要饭的行为实在太让人反感,以至于李谣对这个群体渐渐的没了多少同情心。
“你要是遇到要饭的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可以给点剩饭,闯进来的要饭的,你什么都别给,喊一声,我在家我把他弄出去,如果我不在家,小表弟会把他弄出去。”骆谦讨厌没有分寸感的人。
李谣应了一声。
“啊!”骆韵竹凶巴巴拍褥子。
夫妻俩看过来,骆筠景淡淡的眉毛挤在一起,指着狗狗尾巴消失的方向,着急说:“@#……”
狗狗跑了!
李谣把孩子弄趴下,从孩子背后探进去摸尿布:“干的。”
被迫双手撑地的骆筠景:“@ˉ#ˇ#ˊ@ˋ”
骆韵竹见状嗖嗖嗖爬离现场。
骆谦把小人儿逮了回来,李谣摸尿布,朝骆谦摇头。
骆韵竹:“艹皿艹”
骆谦把小人儿放到褥子上,骆韵竹小腿儿捣腾的可欢了,爬到角落里背对爸爸麻麻。
骆筠景坚持不懈拍围栏边边,骆谦、李谣看他,他骂骂咧咧指着门口。
骆谦、李谣拧眉看彼此。
“汪——汪汪——”
“啊——”骆筠景眼睛骤亮。
夫妻俩走到门口,正好看到要饭的一个肩膀背一个麻袋跑的脸扭曲。
“突突突——”
一辆拖拉机停在路口,驾驶座上坐了一个头发和胡子又膨又乱的男人,一个脸被方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站在车斗里弯腰伸手。
李谣像是想到了什么,乌黑的瞳仁急速缩小,她跑的瞬间,骆谦冲了出去。
锅盖攒足了劲往左边跳正要扑倒要饭的,在空中,它右脚蹬地,身体瞬间改变了方向,奔向驾驶座,一口咬住男人的腿,它后腿用力蹬驾驶座,跃到正前方的地上,男人倒悬在空中一瞬,咣当一下,脸先着地,手下意识撑地,手中双刃匕首的刀刃对着天空,接着是上半身着地,最后是下半|身着地。
已经惊动了村民,村民们扛着锄头和铁锨朝这边跑来,车斗里的女人在男人被狗子咬住腿的时候,就舍弃了废了的男人,更舍弃了要饭的和货物,男人身体悬空的瞬间她跳到驾驶座上,手里攥着匕首开拖拉机。
后轮胎从男人肩膀上碾过去,男人连连惨叫,女人冷静的可怕倒了一下车,开拖拉机在大路上疯狂奔驰,不避让任何人。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眨眼睛的工夫,恐怕都没有两秒钟。
要饭的看到被轮胎轧扁的脑袋,她的脸瞬间刷上了一层白石灰。她还想挣扎一下,用麻袋里的孩子当作筹码,就被虎妹咬住肩膀扑倒。
骆谦听着胸膛里的阵阵鼓声,手指颤抖解开麻袋口,拿绑麻袋的绳子绑住要饭的手脚。
骆谦绑要饭的时候,有人放下锄头,打开麻袋,里面是两个两岁的小娃娃,小娃娃脸被擦伤,肯定很疼,但是小娃娃居然没有醒。
“小骆,这不是你妹妹家的小舟桥么。”
“这是余明月家的暖暖。”
有一个胆大的人试了一下小娃娃的鼻息:“还有气,快,快送医院。”
骆谦被公安带到派出所做笔录,骆丽珍夫妻不在家,李谣跟着到了医院,她走的时候喊钱玉娇锁上店门,到这个店里帮忙看两个奶娃娃,她到后院喊杜多思把被吓呆的孩子们带回来,把孩子们拘在后院。
门被人轻轻推开,盛锐廷手脚发凉,声音断断续续:“爸,明月,暖暖没有事吧。”
“人贩子给孩子灌了牛都扛不住的迷|药。”余本顺眼睛通红咬牙说。
余明月抓住孩子的手,眼泪打湿了半个被角。她神色恍惚,嘴唇哆嗦,盛锐廷靠近听,妻子在喊女儿的名字,小小的人儿陷在被子里,平静又安详,盛锐廷几乎察觉不到孩子的呼吸。
没有多余的凳子,盛锐廷蹲在病床的另一侧牢牢地抓住小人儿的手。
清澈的泪水居然弄浑了余本顺的眼睛。
李谣收回视线,她机械地试了试小舟桥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流,她又一次陷入呆滞中。
人贩子捋走小舟桥和暖暖,两个孩子没有差几天,还是一男一女,由不得她不怀疑人贩子最开始的目标是她家两个小娃娃……
“舟桥。”推开门的瞬间,骆丽珍的腿软了下来。
李朋远及时扶着骆丽珍,半搂着骆丽珍到病床前。
骆丽珍慌乱摸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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