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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孙笃志、李朋远长得不一样, 却都属于清秀那个类型,个子不矮, 孙笃志是单眼皮, 李朋远是双眼皮,两人的眼仁似杏仁。www.wxxiaozhan.com骆谦给过两人几套自己不穿的衣服,都被两人珍藏起来, 两人依旧穿以前洗的泛白、满是补丁、露手腕脚踝的衣服, 五分之四的衣服袖口、衣摆、裤腿被磨的起毛或缺口子。
要不是两人爱干净,眼睛澄清,外人一准把两人看作傻子或者要饭的。
每个村,每个街道都有傻子, 傻子穿的跟两个连襟一模一样。
自打过完年,这一片出现好几个要饭的,男要饭的跟两个连襟打扮也类似。
二人从骆谦身边经过,骆谦挑眉瞥鲜亮的连衣裙, 视线在两人的背上打转。
两人进了屋里, 这时,李谣走到后院, 看到骆谦眯的狭长的眼睛,她就知道骆谦又在心里嘀咕两个连襟舍得给孩子们买东西,对姐妹俩也不抠, 怎么就对自己抠成这样。
李谣也不知道说啥,她拿了东西回到店里。
杜多思把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 骆谦笑眯眯看他, 杜多思收起扬起的嘴角, 低头研究骆谦画的设计图, 拿起铅笔在木料上画线。
他私心以为两个表姐夫才是过日子的, 表哥表嫂这手来,那手去,实在不会过日子,这也是大伯不愿意过来的原因。
骆谦低声笑了笑,走过去蹲下来,指尖在图纸上圈了一个圈:“小表弟,古有铁杵磨成针,今有两万五千里长征,它告诉我们什么,告诉我们不怕吃苦,反反复复重复一件事情,你就一定能取得惊人的成绩。”
杜多思盯着骆谦圈出来的区域,脑袋里回放有学问人才能说来的话,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干活,手臂和腰酸的不得了,他咬牙忍过去。
只要他不放弃,吃得了苦,他就能和表哥一样成为优秀的木匠师傅。
杜多思吃饭睡觉都想着木头,就跟魔怔了一样,其他人不知道原因,担心的不得了,生怕杜多思脑子突然出现了问题。
李谣和姐妹俩商量过后,李谣把骆谦拽到一旁,跟骆谦说带杜多思出去走走,如果杜多思还是这样,他们带杜多思到医院看一看。
骆谦:“……”
骆谦趴到李谣耳边小声嘀咕,李谣闻言磨后槽牙,拧骆谦腰上的软肉。
“没事,我以前跟师傅学木匠,比他还疯,手艺学到手了,受益一辈子。”骆谦苦着脸说,“你别不信,头几年师傅不怎么教手艺,我们师兄弟三人每天给师傅家的水缸里挑满水,到树林里捡够六捆柴火背回师傅家,干最简单、最累、没啥技巧的木工活,师傅不夸人,从来只是骂人,我们不能顶嘴,只能乖乖认错。师傅考察我们几年,才正式教我们手艺,我们拼了命的学,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还要挤出时间挑水、捡柴火、给师傅做饭,师傅才开始夸我们。”
他那才叫魔怔了,小表弟都不算啥。
李谣连忙道歉,给他揉揉。
骆谦抿唇笑了笑,那时候虽苦,但也很快乐。
这件事就此揭了过去。
骆谦每隔一段时间到市里转一转,看一看市里发生了哪些变化。这天,骆谦坐余和平开的拖拉机去市里,幸福家具厂迎来了余焕焕的婆婆。汪母抱着孙子到店里坐,她的孙子汪博士跟儿子、儿媳妇住余占贤家,她老长时间没有见到孙子,好不容易和孙子见面,她抱着孙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儿子、儿媳妇就是拆散她和孙子相亲相爱的恶人……
“奶奶,小宝宝。”
汪母收起脑补,一边缓慢脱孙子的鞋,一边盯着围栏说:“小老板,你家的围栏真好。诶呀,焕焕和汪新跟我说他俩当个体户,可以光明正大偷生,可以让我家小博士试一试吗?如果好使,我给我孙子孙女买一个。”
“可以。”李谣笑着说。
汪母忙不迭把孙子放进围栏里:“博士,和小宝宝好好玩,不可以做坏孩子,知道吗?”
“嗯。”汪博士腰一扭,趴到地板上,两个人来疯小屁孩笑成了傻子卖力蹬腿,两个小小的身体出溜往前窜,汪博士闲庭漫步爬,歪头盯着两个小宝宝,用手触碰一下两个小宝宝的脚心,两个小宝宝脸憋的通红转圈,继续蹬腿。
李谣:“……”
她家的狗子平常就这样逗螳螂。
“盛锐廷妈和高奇妈跟外人说余明月、余华月拿婆家的钱接济娘家,还说她俩外边有了人,我就不一样,我见人就夸咱家焕焕,当然,咱家焕焕就是好,值得夸。”汪母说的高奇是余华月的丈夫,汪家、盛家、高家都在煤矿厂上班,住在同一栋楼里,汪母是宣传部的小干部,盛母和高母在她手底下做事,两人偷奸耍滑,临到上班,两人就凑在一起嗑瓜子拉呱,汪母批评两人不下一百次,两人看她极度不顺眼,天天跟人说她的坏话。
李谣眼睛一怔,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找她聊东家长西家短。
“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家里有一个搅家精。”汪母眼珠子转了一个圈,拿着凳子挨着李谣坐下,“小老板,我看你嘴巴严,我跟你说实话,盛锐廷妈和高奇妈想找一头驴做儿媳妇,白天上班,晚上守在她床前伺候她,然后,还得交工资本,还得有麻雀胃,还得和娘家断绝关系。”
“反正她俩就不许儿媳妇靠近她俩的儿子。”汪母撇嘴。
李谣忍不住在心里爆粗话,她俩脑子有病吧。
余松博、余焕焕、汪新推餐车回来,汪母快速给汪博士穿鞋,抱着汪博士出去。
“妈,焕焕给你买了一件大衣,南边大城市的来的货。”汪新低声说,“焕焕不是有一丁点败家,是十分败家,拿这钱扯布给妈做衣服,能做二三十件了……”
汪母上去给儿子一巴掌,把孙子塞到儿子怀里:“焕焕,我这趟过来给你添一个金手镯,你太忙了,我没有找到机会说。走,咱娘俩去县里,妈给你买金镯子。”
汪母高高兴兴挽着余焕焕离开。
余松博对汪新竖起大拇指,他们全家心眼加起来都没有妹夫多,啧,活该他说话他爹当放屁,汪新说话他爹就说有道理。
李谣有些小痛苦,住在村头有一丢丢不好,总能听到一些小秘密。
李谣趴在围栏上:“你妈也是藏不住话的人,你爸不在家,也不能跟别人说,暂时跟你俩说吧。”
“O||”李谣瞪圆眼睛。
两个孩子勾着围栏坐起来,小肥腰一扭,手撑地,屁股用力一甩,膝盖抵在地板上,两个孩子啊啊啊欢快爬。
还可以这样操作!
“哦,小卡车——!!!”
李谣听到欢呼声,她喝两口茶润润嗓子才出门。
“不是小卡车,是蹦蹦车,这玩意烧柴油。”骆谦转车头下坡。
“嗷!!!兄弟,我的好兄弟,二十年不见,哥哥想你想的心肝疼,来,让哥哥抱一抱。”余盛乐张开怀抱飞奔过来。
“亲爱的,我来了。”余松博撞开余盛乐,一脸陶醉奔过来。
骆谦:“……”
他急刹车,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两人不是一般的肉麻,不是小人书看多了,就是不正经的电影看多了。
余占贤、余本顺从路边捡一根棍,飞快朝这边跑,喊话要撕了自家小子。
余松博:“爸爸,时代变了,您老不能固步自封,要跟得上时代呀。再说了,您是有追求的余总,将来要当国宴大厨,接见外宾,跟外国佬贴脸亲,亲吻外国佬的手,亲爱的常挂嘴边……”
余松博还未说完,一根棍子砸到他屁股。
余盛乐咕咚咽口水,斟酌喊:“待敌~屁股是儿子的第二张脸,手下留情呐!”
余本顺专门抽余盛乐屁股。
两个人往县里面跑,余占贤、余本顺紧追其后。
骆谦发现了一个规律,余占贤、余本顺每个月必须揍这两小子一两次。
“爸爸。”
“舅爷。”
骆谦低头,几个孩子抓骆谦的腿往上爬,骆谦把他们拎到车斗里,打起火,把车开进店里,把他买的两箱苹果搬下来,坐到驾驶座上,看后视镜倒车,骆谦掉一个头,他拍身侧的座位,李谣想摆手,却被骆谦脸上张扬的笑容勾的坐到骆谦身边。
骆谦带他们在村里的路上溜两圈,一群小伙子和孩子在后面追,倒是没有扒车的。
骆谦把车开进后院,掏发(/)票给李谣:“卖拖拉机的老板弄来的一批新货,我看价格合适就买了。”
“等西红柿、黄瓜下来,一个人开蹦蹦车到市里卖,两个人开拖拉机到平城卖。”骆谦又说。
余郢还有附近的村子也开始种菜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拖拉机,他们只能卖给县里人,县城就这么大地方,他们吃不下这么多菜。骆谦在琢磨收村民的菜,拉到本市、平城批发给小贩子。他只是这么想,还没有具体的计划,凑在李谣耳边跟李谣说他模糊的想法。
“赚差价,就像大人那样赚孩子差价,我觉得咱能赚一大笔钱。”李谣极其小声说。
骆谦点头,他再想想具体怎么操作。
李谣刚刚还觉得蹦蹦车够大,她现在看蹦蹦车,嫌弃皱鼻子,真小,呵,总有一天她买大卡车赚菜农的差价。
孩子们赖在蹦蹦车上,李谣、骆谦没有逼他们下来。
“婶婶,我可以到你家玩吗?”一群孩子问。
“可以。”李谣说。
一群孩子跑到后院,围着蹦蹦车转。
第092章
两双小手手各抱一侧的龙门架, 小脚脚蹬车斗护栏快速移动,小手手猛地抱紧龙门架, 小身体在空中荡起来, 伸脚尖够驾驶座,手一松,完美地着陆。
李谣的心已经窜到嗓子眼, 骆筠文、孙鱼却一点也不知道害怕, 他俩各坐一边够车把,小嘴巴张张合合:“大家坐好,我们要开车咯,嘚嘚嘚, 呜哒——”
“司机师傅,等一下,我们还没有上车呢!”
个子高的孩子扒护栏踩轮胎或者车后斗,腿一抬, 伸进护栏里侧, 勾着护栏,另一条腿借力跨到护栏里侧。
个子还没有护栏高的孩子扒轮胎和车后斗凸起的地方, 也能爬进车斗里。
骆筠文、孙鱼重新启动蹦蹦车,还做出上下颠簸的动作。
“报告司机,我们在前面挖了一个大坑, 还用树枝树叶土做掩饰。”
骆筠文身体猛地向前冲:“你怎么不早说,轮胎陷进坑里了, 下去几个人推一下车。”
几个大孩子跳下车:“123, 嘿呦嘿呦……”
车斗里的孩子扒着护栏往下看:“快了, 呀, 轮胎又倒回坑里了。”
李谣劝孩子们别探头, 小心一头栽到地上扭伤脖子,又一脸严肃跟骆筠文、孙鱼说下次不可以做危险的动作,孩子们点头。
三分钟过后,孩子们又开始做危险的动作。
李谣:“……”
就是心累。
孩子的父母笑李谣太小心了:
“他们每天都要到几家拖拉机机房转几趟,比赛从拖拉机护栏上跳下来,看谁跳的远。”
“村支书家的枣树都被他们爬秃了。”
“他们今年挖小鹅菜,没时间作妖,要是往年,你天天能看到玩的好的孩子在一起干架,原因就是几个孩子折了他家的桃枝。”
家里有枣树、桃树、梨树、杏树的,一旦果树开花,他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果树,从果树开花到结果子再到水果熟了,他们把果树看的十分严。树上的水果被大人摘了,树叶也落了,他们回归群体。
话题被扯远了,李谣拉也拉不回来。
天渐黑,孩子们被大人喊回家,骆谦把孩子们提溜下来,他到锅屋端饭,几个孩子洗了手,跑到堂屋爬到椅子上。
“爸爸。”骆筠文双手叠放趴到桌子上,脸颊挨着胳膊,视线追随骆谦。
骆谦轻嗯了一声。
“我跟阿虎他们说好了,我开蹦蹦车到他们家收小鹅菜,八斤小鹅菜,我给他们一分钱,他们不卖给他们爸妈,卖给我。”
骆谦手一抖,差点把盛在和面盆里的面条洒了出来。骆筠文蹭的一下爬下椅子,跑出去拿了一杆秤回来:“你看,秤前面有两根绳子,前面一根绳子称几十斤的东西,后面一根绳子称几斤十几斤的东西。”
骆筠文数点数,说对应的重量。
“他们是我手下的工人,我赚三毛钱,每人给他们一分钱。”骆筠文说完,几个孩子嘚楞挺直腰板,牛气的不行。
骆谦把盆放到桌子上,边捞面条边说:“你是大孩子了,有自己的事情,爸爸就不麻烦你了。嗐,不就是被人偷掉几筐洋柿子么,这都不算啥。”
李谣立刻意会到骆谦的想法,她接过面条碗,把碗推到几个孩子面前:“我们打算带你们回骆家村,你们在路上看守车上的洋柿子。诶,既然你们有自己的打算,那就……算了。”
“妈,我想了想,我不收小鹅菜了,我帮你们看洋柿子。”骆筠文把秤放回原处。
几个孩子举起手整齐说:“我们也要看守洋柿子。”
“辛苦你们了。”李谣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孩子越大,孩子越有自己的想法,大人听了会忍不住拿鸡毛掸子给他们一个完整的童年,李谣在想用不了多久,她或许也该给她家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
“不辛苦哒。”几个孩子咧嘴说。
骆美珍、骆丽珍收回了揍自家孩子的手。
杜多思酸死了,这事要搁在他身上,他娘早拿鞋底扈他,他爹拿棍子抽他。
妻子揍孩子,孙笃志、李朋远羡慕孩子,骆谦、李谣配合默契忽悠孩子,连襟二人也羡慕孩子,谁让他们早早的没了爹娘。
次日,骆筠文屁股后面跟了一群小尾巴,他们跑了出去。
骆筠文站在院子外边喊阿虎,阿虎端着碗跑出来,骆筠文跟阿虎道歉:“对不起,我要跟爸爸回骆家村看守洋柿子,不能收小鹅菜了。”
“没关系。”阿虎下意识揉隐隐做疼的屁股,昨晚他郑重通知爸妈,他要把小鹅菜卖给骆筠文,他爸扒掉他的裤子,把他按到膝盖上,拿鞋底抽死他了。
骆筠文又去通知其他孩子,其他孩子都下意识揉屁股。
余盛乐眼珠子在一群小屁孩身上转几圈,他吐掉稻草跳下拖拉机,跑到余占贤家屋后面,趴在窗户上:“啾、啾啾——”
“嘎,嘎嘎——”余松博用衣领挡住脸,推开门四处看。
“你!要!上!哪!去!”姜薇说。
余松博捂住妻子的嘴巴,把人拽进屋里,关上门,把人请到椅子上,又是揉肩,又是捶背:“薇薇,你爸爸帮忙联系的鸭四宝、兔子不够卖,我四处看看,再找一个供货商。”
姜薇抬起手,翘着兰花指卷袖子。
素白手腕上的手表没了。
余松博嘴角抽搐:“这么好看的手腕不戴一点金,真是埋汰了。”
姜薇抖了一下兰花指。
余松博双手颤抖:“这么好看的手指不戴一点金,太可惜了。”
姜薇笑着站起来,给余松博打掩护,把余松博护送到院门口。
余松博两腿颤颤站在大路上,余盛乐从旁边跳出来,搂着余松博的肩膀,余松博推开他的胳膊。
“咋了,兄弟?”余盛乐问。
“没什么。”余松博挤出僵硬的笑容,即使是好兄弟,也休想窥探他被姜薇拿捏的死死的。
“骆总今天回乡下摘洋柿子,你想不想到骆家村瞅瞅?”余盛乐的胳膊又重新搭在余松博的肩膀上。
余松博抖没有抖开:“你不卖衣服了?”
“衣服卖完了,早前订的布料还没有到,我姐夫帮忙周旋呢。”余盛乐说。
“你也不着急?”余松博鄙视他。
“嘿,咱有后路。”余盛乐神秘笑,“所有女同志着魔的后路。”
这时,余和平开拖拉机上了大路,骆谦开蹦蹦车紧随其后。
“骆总,等我们一下。”余松博、余盛乐见状扯着嗓子喊,边跑边招手。
骆谦熄了火,两人跑过来,余松博边扒护栏上车边说:“骆总,坐一趟顺风车到你老家考察,看看能不能收到鸭四宝和兔子。”
“我帮他拿主意。”余盛乐上了车。
他俩特别自来熟,把小的孩子抱起来,他俩坐到孩子坐的地方,把孩子搂到怀里。
骆谦扭头看他俩,他俩昂头咧嘴。
李谣站在店门口摆手,骆谦点头,打起火,开蹦蹦车离开。
蹦蹦车打火、开过程的声音跟拖拉机一模一样。
“酷。”两人吹口哨。
风灌进他俩的嗓子里,他俩咳几次,终于闭上了嘴巴。
几个戴帽子,围巾圈住嘴巴和鼻子的孩子收回看两个大傻子的视线。
到了骆家村,两人感慨这个村子真穷,到了大南头,两人连呼卧槽,一大片露天菜地,几十个塑料大棚,也太壮观了吧。
“那个是村支书,这个是村长,你们想收鸭四宝和兔子,我建议你们找他俩问情况。”这也是骆谦为什么没有把两人丢到村里的原因。www.fuguisk.me
“哦,哦哦。”两人跳下来,几个孩子张开手臂,两人下意识把几个孩子抱下来。
“文子,修子,莹子!!!”骆惊墨惊喜喊。
“墨墨。”兄妹仨欢喜喊。
趴在拖拉机车斗里的两个狗子嘚楞一下站起来:“汪汪——”
“汪——”几个狗子从大棚里探出头。
两个狗子跳下来飞奔过去,闹成了一团。
地头被孩子们的笑声和狗子的叫声占据。
骆谦没管孩子、狗子,他拔掉钥匙装进兜里,进了洋柿子大棚。
一棵洋柿子树上结满了果实,还在不停地开花。骆谦扫视一眼,一棵洋柿子树上面起码有几个熟了的洋柿子。
他退出去,到晚洋柿子大棚里。
骆清川在打茬子,卖种子的老板说了不勤打茬子不行,果子长不大,长的还不好。一共有四棚晚洋柿子,骆清川、周小凤、王秋华负责打茬子和给花授粉。
大房两口子负责几棚晚黄瓜,两人把黄瓜藤绑到竹竿上,天天都要绑。
其他人负责打理露天菜地和摘菜。
幸亏骆清川一房的人多,要不然忙不过来这么多地。
骆清池和他媳妇葛娣在骆言木三兄弟的地里跟人闲聊,他俩看到骆谦回来了,抬着到胸口的竹筐找骆谦。骆清池拿出长辈的架势,说:“二四呀,小叔摘你几个洋柿子,你不会跟小龙学不答应小叔吧?”
“老婶,听二伯说你喂了羊是吧。”
葛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听骆谦又说:“你进去摘吧,我到你家牵羊。”
骆谦要办一件事情,谁能拦的了。
“你小叔开玩笑的。”葛娣拽骆清池火速离开。公婆怕她和骆剩子媳妇一样不愿意等男人,掏腰包给她买了一只母羊,她养了几个月牵她家母羊借隔壁村的公羊配种,没想到配一次就配成功了,母羊肚子里起码揣了三四只小羊,骆谦打她家母羊的主意,想得美。
骆谦挑眉,他随口一说,没想到把她老婶吓跑了。
余和平、骆小龙抬一筐洋柿子出来,骆谦到大路上,放下拖拉机的车斗,两人把洋柿子放进车斗里,骆谦把洋柿子推到最里面。
第093章
骆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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