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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作者:虞六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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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谣掏钥匙打开大铁门,又打开后门,带大家到后院。

骆筠文、骆筠修拉四个爱哭的小朋友到堂屋看电视。

骆韵莹拿焦米棍塞给姑姑家的小屁孩,哒哒哒跑到锅屋拿一个五寸大的搪瓷盆装柿子饼、炒熟的花生瓜子、花生牛轧糖、橘子糖果,她端搪瓷盆到堂屋:“姐姐请你们吃的。”她喊她大哥接盆,指挥她大哥把盆放到桌子上,她使出吃奶劲爬到椅子上,往四个小屁孩身边凑,“你们听姐姐话,下午姐姐请客,请你们玩摔炮。”

“骆韵莹!”李谣喊。

骆韵莹扭头:“干嘛。”

“妈妈重复一遍,你叫大姑姑家的小鱼叫大表哥,叫文静叫小表姐,叫小姑姑家的小贝叫大表姐,叫舟桥叫二表哥。”李谣按住额头跳起来的青筋,“你是妹妹,他们是哥哥姐姐。”

骆韵莹噘嘴:哼,妈妈搞错了,她就是姐姐。

李谣系围裙带子,特意从堂屋门口经过,见骆韵莹小妮子联合两个小表姐跟她哥拍桌子,李谣:“……”

晚上小哥俩钻进被窝里拽小妮子的没脚脖子的腿,把小妮子拖到床尾,她绝对不帮忙。

李谣进锅屋做饭,骆丽珍见状进来帮忙。

骆丽珍一直盯着她看,李谣抬头看她,骆丽珍笑着坐到灶台下烧火。

“我和我姐过得还不错。”

骆丽珍突然出声,李谣手一抖,舀多了猪油,就这么着了,李谣把猪油放进锅里,猪油化了,她放佐料和菜。

“日子就是这样,只要两口子肯努力,一定会越过越好。”骆丽珍下定了决心,她一定和李朋远往一处使力气,虽然不可能跟他哥他嫂子一样盖这么多房间,不可能买电视机,但她坚信她的孩子能吃饱饭,能穿暖,有钱上学。

李谣思忖片刻,问:“你家里只种粮食吗?”

“嗯,但是今年下半年姐夫和李朋远拉架车四处收粮食,拉到镇上卖给粮站,挣了一点钱。”骆丽珍说。从他们村到镇上,早晨四点出发要走到天黑才能到镇上,拉架车走的时间就更长了。家家户户有余粮,没那个精力拉到镇上卖,她姐夫、李朋远就这样一车一车拉到镇上卖,脚磨的血淋淋的,肩膀也磨的烂呼呼。

骆丽珍双眼被火焰照的通亮,她笑说:“咱们村鸡蛋四分钱一个,镇上鸡蛋六分钱一个,过完年我想想办法,收鸡蛋到镇上卖。”

李谣觉得挺好的,人只要勤快,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她俩在锅屋聊天,骆谦、孙笃志、李朋远在店门口聊天。

第078章

骆谦把暴脾气给了他哥他嫂子, 把淡漠给了他娘,对于孙笃志、李朋远, 骆谦给了他俩心平气和。为啥, 他害怕自己长时间被不好的情绪控制,他会早死,还有, 这两小子对美珍、丽珍还凑合, 至少让娘几个穿上了新衣服。

来之前,孙笃志、李朋远做好了被姐妹俩的兄弟暴揍一顿的准备,他俩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俩可以和姐妹俩的兄弟心平气和说话,怪不真实的。

不真实的就像一场美梦。

冬日里, 太阳洒在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暖意,棉袄、棉裤里结成硬块的棉花不能保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风刮的生疼, 春日里, 生疼的皮肤变成了烂肉,让人恨不得拿刀剜掉。

唯有疼, 唯有苦,孙笃志、李朋远才会感到踏实。

现在,他俩不安, 强烈的不安,惧怕他俩睁开眼睛面对比疼和苦更可怕的事。

“小骆, 家里来亲戚了!”

骆谦回头, 就看见余占贤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中山装, 四个口袋鼓鼓囊囊的, 骆谦依据被撑起来的口袋轮廓可以断定余占贤装了四包烟, 他双肩上还搭了一件军大衣,骆谦:“……”

骆谦笑的十分欢快把孙笃志、李朋远介绍给余占贤认识。

余占贤停顿了一瞬,又一次克制住拆烟的冲动,四包未拆封的烟完好地躺在他的口袋里。

“不孬,精神,好小伙。”余占贤手插裤袋点头离开。

骆谦笑的嘴角酸软说:“他是余郢村支书,喜欢研究吃的东西,你俩下回见到他,叫他占贤叔。”

孙笃志、李朋远忍不住笑出声点头。

余占贤回到家拿盘子装了十个南瓜饼,大步流星走过来:“自家做的南瓜饼,南瓜蒸熟了捣碎,加糯米粉活成面团,红糖和红豆做馅。拿着,最好放到锅里炕一下再吃。”

余占贤把盘子擩到孙笃志怀里,手背到后面,慢悠悠地遛达回家。

孙笃志不知所措看骆谦。

骆谦也被余占贤整的一愣:“没事,拿着吧,下午叫文子把碟子送回去。”

孙笃志:“……”

越来越像是一场甜梦。

骆谦带两人到后院,他把南瓜饼拿到锅屋,李谣从骆谦口中得知南瓜饼的来历,她当即刷锅炕南瓜饼。

饭桌上有白米饭,咸肉,绿色的蔬菜,黄橙橙的南瓜饼,大白菜粉丝汤。

这桌饭菜对于骆谦一家来说是日常饭菜,对于孙笃志、李朋远两家来说比过年还要丰盛。

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杜多思也被丰盛的饭菜震撼到了,他不好意思夹菜,埋头扒米饭,就是只吃米饭,他也美的飘起来了。

“小李,来消息了,有人在纺织厂后门卖澡票,你去不去买澡票?”谢白云没有买到第一批澡票,懊恼死了,她时时刻刻观察纺织厂、肉联厂后门,今天可算被她逮到纺织厂员工在后门卖澡票。

现在还没有私人开澡堂,只有厂里内部有澡堂,各个厂的澡堂不对外开放。每到冬季,各个厂给员工发澡票,员工拿到不要钱的澡票,留够了自家用的澡票,把用不着的澡票拿到外边卖。

“去。”李谣也没有买到第一批澡票,那么冷的天在家洗澡,擎等着冻成冰棍吧,所以自从下过雪,她就没洗过澡,李谣嫌弃死自己了。

李谣放下碗筷拉骆丽珍出门:“小谢,我小姑子,你叫她丽珍。”

“丽珍,你别害羞,等会咱仨使劲往人群里挤,看到穿蓝色工作服的人举澡票,蹦起来抢澡票。”谢白云举起拳头说。卖澡票的人不把澡票拿出来,非得人多了再拿澡票,澡票就那么十几份,上百号人抢澡票,你不豁出去脸皮,你这个冬天就别想洗澡了。

李谣、谢白云挽着骆丽珍,骆丽珍被两人夹在中间,她有点懵,同时,她的笑容是那么的轻松。

三人急急哄哄赶往纺织厂后门。

一群人堵住纺织厂后门。

三个穿蓝色工作服的妇女头上裹着大红色围巾,她仨踩在板凳上观察来了多少人,扭头说几句话,慢悠悠扶墙跳到地上,坐在板凳上喘几口气,又凑在一起,嘴巴贴着同事的耳朵说澡票的事。

大家伙等急了催她仨快点,其中一个员工站起来喊:

“你们别嫌我们慢,你们不知道,我们刚刚站在板凳上看来了这么多人,我们手里只有16份澡票,这么多人买不到澡票,我们也替你们着急,我们凑在一起商量了又商量,决定掏自家的澡票给你们多凑了两份。你们看,你们多等几分钟,是不是非常值得。”

三人手里各有六份澡票,她仨同时掏出六份澡票,高高举起手臂,想站在板凳上,被人按住,胳膊被人抱住。

好,澡票没了。

她仨问幸运儿们要钱:“一个人只能拿一份澡票,拿到澡票的人过来付钱。澡堂有我仨的亲戚,没付钱的人拿澡票到澡堂洗澡,肯定被认出来,你们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李谣、谢白云刚冲到中间就结束了,她俩:“……!”

骆丽珍挤出来,啪啪的把两份澡票拍到李谣、谢白云掌心。

李谣、谢白云:“-O-”

“还有两个人没付钱,是哪两个?”长得不善的员工喊。

“这里。”李谣、谢白云跳起来举手。

她俩挤到最前面付钱,完了,她俩挽着骆丽珍开开心心回家。

骆丽珍没跟她俩一起进家门,她到医院替换骆美珍,姐妹俩在茶水间说了好一会儿话,骆丽珍的背上好似驮着千斤巨石,她走进病房,骆美珍离开医院。

“妈。”

骆美珍徒然抬头,孙鱼、孙文静撒开他们爸爸的手,奔向他们的母亲,死死地抱住他们母亲的腿。

骆美珍牵着两个孩子走向孙笃志:“我觉得我娘不会有大问题,我和丽珍商量决定我自己留下来照顾我娘,你们先回家,等我娘出院了,我让小弟开拖拉机送我回家。”

孙笃志蹲下来抱孩子,低头,把眼泪憋回去,他抱起两个孩子抬头笑:“我能够照顾好两个孩子,你安心照顾老人家。”

“我不在家,你做饭别舍不得放粮食,十分饱不现实,你至少让自己六(/)七分饱。”她男人对自己太抠了,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钱,那次,她让妹夫背着他买一瓶红霉素药水,她沾药水涂到他脚上和肩膀上,他抱着她哭,不停地说对不起她,他多吃一粒粮食,他能愧疚一年,在他心里,他多吃了一粒粮食,她和孩子就会饿肚子,饿肚子就会死人。

骆美珍担心他,放不下他,反复叮嘱他。孙笃志笑着说好,骆美珍却不相信他,她打算交待她妹妹看着点他,别等她回家,他瘦的皮脱相。

一家四口到了幸福家居厂门口。

“小鱼,文静,快来。”骆筠修站在大喇叭底下喊。

孙笃志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想去吗?想去就去。”

孙鱼、孙文静点头,兄妹俩手拉手跑过去。

骆美珍走进店里,又走进后院,她翘起嘴角环视四周,替她小弟开心。

李朋远、杜多思在棚子里看骆谦打家具,李谣也在,骆美珍走进来,蹲下来看了一会儿,笑说:“家里离不开人,他们明天回家,我留下来照顾娘。”

“你们来一趟县里不容易,明天你们带孩子到县里逛一天,后天我让和平开拖拉机送你们回家。”骆谦说,“我和谣妹商量好了,既然那三家不照顾娘,你俩也别照顾,我找人照顾娘,费用我们四兄弟平摊。”

“小表弟,你刨两下我看看。”骆谦撂给他一个工具。

杜多思瞅一眼欲言又止的大表姐,他挠脑袋拿了工具刨木头,骆谦声音柔和指点他。

骆美珍心事重重出去,李谣跟了出去。

“美珍姐。”李谣喊。

骆美珍朝她笑了笑,见孙笃志站在她身后,骆美珍推他进棚子里。

李谣朝她招手,带她到店里。

李谣拍拍身边的板凳,示意她过来烤火。

骆美珍全程咧嘴笑,只存在在小弟嘴里的姑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骆美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长得让人开心。

打死李谣,李谣也不相信杜梅不在骆美珍面前说她坏话,骆美珍听了那些话,还对她善意微笑,李谣认为骆美珍可结交。

“妈,小贝掉进冰坑里了。”骆筠文、骆筠修小哥俩拉骆丽珍女儿李小贝进来。

小姑娘棉裤湿了一截,棉鞋全湿了,哭的太凶了,脸都被憋青了。

骆美珍捞起李小贝,李谣带两人进卧室,她关上门窗,和骆美珍一起脱孩子的鞋和棉裤、衬裤,把孩子塞进被里。

李谣打开衣柜,翻出小哥俩还未来得及穿的新衬裤,又找出小哥俩穿小了的线裤和棉裤。李小贝比小哥俩矮半个头,衬裤对小姑娘来说大了点,但是小姑娘穿线裤和棉裤应该刚刚好。

李谣把衬裤、线裤、棉裤圈在炉壁上烤了一会儿,她拿过来让骆美珍给小姑娘穿上。

骆美珍给小姑娘穿好了衣服。李谣拿一双袜子和棉鞋过来,蹲下来给小姑娘穿袜子和棉鞋:“呀,刚刚好。”

“来,大姨抱小贝下来,小贝走两步给舅母看看,是不是刚刚好。”骆美珍抱小姑娘下来。

小姑娘闭上眼睛哭着走两步,她睁开眼睛低头看棉裤和棉鞋,双脚并在一起蹦,咧嘴笑。

“看把她美的。”骆美珍笑着点她的脑袋。

李谣打开门,扭头说:“我们长得本来就美,是不是,小贝?”

小姑娘使劲点头,而后害羞地躲到骆美珍身后,小声说:“谢谢舅母。”

李谣笑着说:“不用谢呀。”

李朋远确认女儿没事,他默默返回棚子里。

孩子们全聚在院子里,把小姑娘围在中间,簇拥小姑娘到堂屋,安排小姑娘坐在炉子边烤火,骆筠修开电视,骆韵莹拿好吃的过来。

隔一个小时,李谣进屋摸小姑娘额头,跟小姑娘说一句话,见小姑娘没有起热,声音不沙哑,也不咳嗽,她才放心。

骆美珍把李谣的一举一动收归眼底,她眼中的笑容越来越浓。

太阳快要落山,骆美珍跟李谣说:“谣妹,我到医院替换丽珍。”

“小表弟说想小舅爷了,我送他回医院,我们一起走。”骆谦拍身上的木屑说。

“……好。”骆美珍停顿片刻说。

三人离开。骆谦拉着骆美珍把杜多思送进病房,两人跟杜满金、马小淑说了一会儿话,两人离开。

在楼梯口,骆谦喊住骆美珍。

“爹娘送四个儿子学手艺,没有送你和丽珍学裁缝,你和丽珍照顾娘一天足够了,剩下的让她四个儿子接手。”骆谦率先下楼。

他到医院一楼咨询处询问老资历护士怎么能找到照顾病人的婶子,护士带骆谦到侧后门,给骆谦介绍了四个四十来岁的妇女。骆谦和她们聊了几句,选了一个回话能噎死人的婶子,这位婶子让骆谦叫她买红婶。

护士:“……”

她拉买红婶过来充数的,只要买红婶往这里一站,另外三个立刻变得抢手起来。

骆谦给护士两块钱中介费,让买红婶收拾东西跟他上楼。

“诶,你等等——不是——”护士没有拦住骆谦,她拼命朝买红婶使眼色。

买红婶撇嘴,老娘在冷风中站一天,你只给老娘一毛钱,这小伙子一天给老娘一块钱,傻子才不跟小伙子跑呢。

买红婶背着化肥口袋,蹬蹬蹬追骆谦。

骆谦推门进入病房,杜梅正在跟骆美珍、骆丽珍赌气不愿意吃饭,她不明白别人家的闺女挨打挨骂挨饿,她们出嫁了心系娘家,她们娘说什么,她们都听都信,她不打女儿,不骂女儿,她扪心自问没有让女儿受冻挨饿,她的女儿不听她的话,不信她说的话。

她是她们的娘,她能做害她们的事吗?

她把道理掰碎了跟姐妹俩说,野男人,不,他俩是拐子,拐走她女儿的拐子。

拐子所在的村子太远太偏僻太穷了,姐妹俩跟拐子只会受穷受苦。

她女儿比憨子强吧,凭什么憨子能过上少奶奶生活,她女儿却过的连下人都不如。

杜梅反复劝姐妹俩不要孩子,跟两个拐子一刀两断,她俩未来肯定比憨子过得好,男人宠她俩,她俩生的孩子比憨子生的孩子强百倍千倍。

骆美珍、骆丽珍看到骆谦,两人集体松了一口气,杜梅看到她四儿子却窝火。

“娘,我猜到你见到美珍、丽珍影响你的心情,这不,我给你找了个陪护。还没有一个农村老太太有你这个待遇,你就美美的享受她伺候你,回村学给大家伙听。”骆谦笑着接过骆丽珍手中的馄饨,交给买红婶。

买红婶放下化肥口袋,接过馄饨:“大姐,啧,老话说得好,心眼坏烂眼睛,嘴坏烂嘴吖子,你咋眼睛和嘴吖子都烂了,真齐活。来,长嘴,大妹子喂你。”

买红婶把勺子递到杜梅嘴边,杜梅撇头,张嘴就流下泪眼:“我做了啥,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替你们着想,我有为过我自己吗?你们找了这么个玩……”

“大姐,我收了你儿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子的钱,我肯定不会偷吃的,你放心,我保证是你的,全进你肚子,”买红婶又往杜梅嘴里塞一勺子馄饨,“诶,真棒,大姐,你已经吃了两勺馄饨,继续说话,你说累了,馄饨也就吃完了。”

杜梅气的哭出声音,买红婶趁机又喂了她一勺馄饨。

“娘,我们回了。”骆谦离开。

骆丽珍、骆美珍犹豫片刻,捏紧衣摆低头追上骆谦。她们生活的地方全都是父母生病了,做女儿的要回去服侍父母,你不回去,你就不孝,不管父母对你怎样,你能活着出嫁,你都不该怨恨父母,他们把你养大了,你就该孝顺他们。

第079章

姐妹俩不断的反问自己她俩是不是对母亲没有耐心, 她俩是不是太不孝了?

她俩的腰不仅没有直起来,反而愈发的弯曲。

“阿谦。”

骆美珍、骆丽珍没有意识到有人喊骆谦, 直到两人发现骆谦跟她俩走的不是一个方向, 正朝着一个手臂上打石膏的年轻男人走去,姐妹俩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阿谦是她小弟/四哥。

她俩站到路边等骆谦。

骆谦拧眉打量惨兮兮的许仁民。许仁民浅浅笑了笑,声音温柔又干净, 说出来的话却是苦涩的:“被你说对了, 他们让我替许仁信顶罪。我想了想,我不是不会反抗,是我的道德底线在作祟,我拒绝或者冷漠对待他们, 我的良心受到谴责。”

许仁民非常痛苦,白天他情绪低落到极致,每呼吸一口空气,带来的却是窒息、缺氧, 晚上他入睡, 他总是莫名的抽搐干呕。

他要离开这里,他那么念旧, 能去哪里?

念旧,字面上的解释是怀念旧事或旧物,许仁民对它的解释是他只能生活在熟悉的环境里, 一旦他到了陌生坏境,他无法生活下去, 他害怕和陌生人打交道, 恐惧呆在陌生的环境里。

许仁民缩回抬起来的手, 脸白了一瞬, 他笑了笑, 把未受伤的手插进口袋里,轻松说:“再见。”

骆谦冷不丁爆出一句脏话,许仁民闻言错愕看他,骆谦给他胸口一拳。

“你伤的是右手,我估计你以后拿不了手术刀了,”骆谦根据他上面说的话推断出的结论,这小子话里话外都在为自己替许仁信顶罪找借口,这小子肯定遭遇到了毁灭性打击,才会悲观的做出这种决定,“你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学知识,上不了手术台是不是很可惜。我要是你,我就去学校当老师,教孩子们医理知识,什么生男生女靠爱克斯、娃诶决定,用科学告诉老少爷们,你媳妇生不了儿子,是你撒的种不行,带他们走进科学。我告诉小娃娃们任何事物都是有生命的,他们由细胞组成。”

骆谦说不来英语,耳尖都红了,他为了找回场子说了一段俄语。

骆谦不自在嘿笑几声:“我都是从报纸上看到的科学、细胞,说的可能牛头不对马嘴,你忘了吧。”

骆谦火速转身往回走。

许仁民蹙眉,半合眼睛思索什么东西。

骆谦脸上没了窘状,喊骆美珍、骆丽珍回家。

到了幸福家具厂门口,骆谦心情儿倍爽喊:“谁想吃烤红薯,100声内到我面前排好队,我领你们到县里烤红薯摊位,你们自己挑烤红薯。”

骆谦大声数数。

“爸爸,我们第一、第二、第三。”骆韵莹一只手拉着一个小表姐冲过来。

骆筠文、骆筠修小哥俩拉着小表哥、小表弟追她们,快要追到她们,小哥俩啊——吓唬她们,三个小女孩呜哩哇啦尖叫蹬蹬蹬加快速度,小哥俩拉小鱼、舟桥减速,再次加速追上她们,嗷呜吓唬她们……

李谣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当她看到锅盖、虎妹撒欢儿跟在孩子们后面跑,她脑袋里出现锅盖逗骆清海的画面。

不能说似曾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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