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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虞六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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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应道。

大家悄悄议论少男少女是大院的孩子,李谣笑了笑,没有接他们的话。

骆谦听到李谣和少男少女的对话,他快速填饱肚子,到前院叫李谣到店里接待少男好女,他接替李谣的活。

李谣进店接待少男少女,七人挑选了各自心仪的书桌,付了定金,留下住址,跟李谣约定后天送货,他们便离开。

扎马尾的女孩刚买了几个竹子编的筐子,她觉得红的、青的萝卜摆到筐子里,特别有乡村独有的宁静的气息。她喊伙伴们回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挑选大小不一的萝卜,叫李谣给她算钱。

四分钱一斤萝卜,李谣估了一下重量,问女孩要2毛钱。

女孩付了钱,把萝卜放进车篮子里,骑车离开。

李谣盯着一毛钱,眯眼笑了笑。

骆谦笑着摇头,把记账本放到李谣手中,李谣提笔刷刷记下卖了五斤萝卜,收益两毛钱。

大伙儿都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就是李谣和骆谦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们继续卖菜,跟昨天一样,他们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半。

大家都在李谣家吃了饭才回去睡觉。

第066章

翌日。

地上的稻草又乱又脏, 骆谦拿叉子叉走稻草,拿大扫帚扫掉地上的稻草屑和烂菜叶子, 又拎水冲水泥地板。

今天拉四趟就能拉完地里的菜, 任务很轻松,余本顺五人六点才走。

水泥地板干了,李谣带她找的六个帮手抱稻草铺到水泥地板上。

此时上午九点。

昨天傍晚, 骆谦麻烦老乡们转告同乡如果他们要买菜, 明天九点过来,明天再卖最后一天他家就不卖菜了。今天老乡们掐着点过来,到这里一看,菜还没有拉回来。

“咋回事, 不卖菜了吗?”这些老乡都是先前说他们不买萝卜、洋白菜,他们就爱吃雪里红腌的老咸菜。当同村人买了几麻袋萝卜、洋白菜,几捆萝卜叶子,他们心里有些不得劲, 当同村人说幸福家具厂老板说只卖明天一天, 以后就不卖了,他们忽地产生一种念头, 那就是他们不买一点萝卜叶子洋白菜,就吃了大亏。

所以还没有买菜的人合计几家拉一辆架车过来买菜。

谁承想都这个点了,幸福家具厂门口还没有菜。

他们急得带着鼻音说:“你们不能这么干, 说好了还卖今天一天。”

“卖,肯定卖, 麻烦你们再等等。”骆谦站在高处大喊。

老乡们又等了半个小时, 还不见拖拉机的影子, 他们交头接耳谈话, 气氛愈发的浮躁。

“突突突——”

再也没有什么声音比拖拉机声音更加悦耳动听。

余本顺五人回来, 受到老乡们热烈欢迎。

菜还没有卸完,老乡们争先恐后往麻袋、化肥袋里拾菜,李谣担心老乡们因为争抢菜发生口角,甚至打架,她找余占贤,余占贤听懂了李谣的意思,他在大喇叭里喊话:“……还有15车菜,后面的菜更加好,萝卜各个水灵灵、胖乎乎,萝卜叶子每一捆嫩的能掐出水,洋白菜各个有大伙儿的脑袋大……”

李谣回到店门口,发现老乡们边捡菜边和同乡说话,还有不少老乡站在路边聊天。

李谣:“!!!”

骆谦鹤立鸡群,按理说她一眼就能找到骆谦,可是她转了两圈都没有找到骆谦。

李谣打算到后院找骆谦,骆清川喊她过去记账。

“来了。”李谣从单肩挎包里掏出记账本和铅笔,跑过去记账。

骆谦和余本顺从后院出来,他看见李谣数萝卜叶子的捆数,笑着和老乡说话,骆谦收回视线,朝骆筠文招手。

骆筠文哒哒哒跑过来,抬头看他爸爸。

“你跟妈妈说爸爸下乡拉菜去了,顺便回家看望你大爷爷,你大爷爷……”骆谦揉骆筠文毛茸茸的头发,“老惨咯,等爸爸回来再和你们详说。”

骆筠文小鸡啄米点头。

余红武在坝坡上拉洋白菜,并不清楚大南头发生了什么事情。骆谦让余红武留下来,他开拖拉机回村。

骆谦让余本顺带余和平到坝坡上拉洋白菜,他带另外两个人到大南头。

通向地里的大路上出现一个草棚子。

路边、地头占满了村民,都在指指点点草棚子里面的人。

“骆清海,你也不要脸了。”

“吴大蔫、孙老四是老光棍,他俩无儿无女,就算不要脸,也拖累不了其他人,但你呢,你有儿有女有孙子,你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让他们怎么抬头做人。”

“你继续糊涂下去,以后你儿子不愿意养你,咱们拍手叫好。”……

骆清海坐起来挠头,他还指望本家人帮忙劝儿子养他,本家人不替他说话可咋怎。

孙老四给吴大蔫使一个眼神,吴大蔫横躺在稻草上,翘着二郎腿说:“清海,有了钱,你儿子媳妇主动跟你和好,你就是一家之主,但是你没钱,你跪下来求他们,他们最后跟你和好,你信不信他们不给你好脸色看,你就是他们的孙子。”

孙老四闻言躺下,脑袋枕着双手:“这年头,没人关心你怎么弄到的钱,只关心你有多少钱。你腰包鼓了起来,你信不信这些说你不好的人都巴结你,舔着你。”他拿余光瞥骆清海,见骆清海锁眉沉思,他啧啧笑说,“你侄子骆二四名声不照气,他今年发大财,名声呼呼好起来了,没有人说他不好,都说他好。”

骆清海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个理。

“他们到隔壁村借道,到地里拉菜,他们不走这里,咱咋和骆二四、骆清亮、骆言峰、骆清喜谈合作?”骆清海发愁。

“到隔壁村借道,他们得多走十二三里地,费柴油又费时间,他们坚持不了几天,肯定乖乖找我们谈合作。”吴大蔫得意说。

“突突突——”

三人听到拖拉机声音,就在正前方,三人欣喜若狂钻出草棚子,手拉手站成一排,大声吆喝:“给我站住。我跟你们说,你们想要从这里过去,就要扒掉咱仨的家,你们要给咱仨一点补偿吧,咱要的不多,给咱仨每人一成的利,月月给……”

骆谦握住挡位控制把上下动两下,车速没减,反而加快不少。www.renshengyd.com

骆清海定眼一看,冲在最前面的人是骆谦。他吞咽口水,死撑着才没跑。

拖拉机离三人还有五米,骆谦依旧没有减速。

“清海,我去撒泡尿,你顶住了啊。”孙老四掉头撒腿就跑,他转头一看,拖拉机就在他屁股后面,他想也没想跳沟里。

吴大蔫在孙老四逃窜的瞬间就跳沟里。

骆清海在生死关头,突破速度极限跳沟里。

机头撞翻草棚子,稻草、芦苇、木柱子四处飞溅。

大伙儿辨认出第一辆拖拉机是骆谦开的,早早的飞奔到地里。拖拉机撞飞草棚子,他们以为拖拉机会翻进沟里,大声尖叫。

然而,骆谦稳稳地开着拖拉机走远。

另外两个小伙子崇拜地看着飞驰的拖拉机,兴奋地开拖拉机追骆谦。

三人脸色青又白,大脑一片空白,半晌,他们回过神,想爬上岸,才发现他们四肢酸软无力,牙齿上下磕碰:“拉、拉拉、我我我上——去!”

没有一个人理他仨。

他们到骆谦家地里找骆谦说话。

骆谦正在问骆小龙他大伯咋这么不要脸,骆小龙告诉骆谦:“李正叔、你哥、骆言强起哄,又加上吴大蔫、孙老四能忽悠,再加上大伯现在用屁股想事情,就整出了这些事。”

“我要是堂哥堂嫂,就算分家又咋样,照样把他撵到坝坡上。他不是喜欢住草棚子嘛,满足他,让他捡捡弄弄大路上的木柱子、稻草、芦苇到坝坡上搭草棚子。”骆谦注意到有人过来,他故意扯嗓子喊。

骆小龙却认真思考,他大伯脑袋和屁股调换了位置,做事越发没有长辈样子,把他大伯弄到坝坡上住,让他大伯反思一下也好。

其他人听了骆谦说的话,打算到骆清海儿子、儿媳面前学话。

“你这小子太冲动了。”本家阿伯后怕说,“还好那三个混球知道跳沟,如果他们不跳沟,往后面跑,被你撞飞了,他们非赖你一辈子。”

其他人闻言拍胸口点头:“你下回不能这么冲动,有啥事情,咱慢慢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解决。”

“骆清海是我亲大伯,他想要一成利,我愿意给。但是吧,我都没给我亲爹亲娘亲哥一成利,猛地一下给他一成利,肯定会招惹到闲话。我开拖拉机回来的路上就在琢磨,”骆谦拍大腿嘿一声,“还真被我琢磨出来了,我撞伤我大伯,我大伯没有办法自己照顾自己,我给他一成利,你们也不会说我闲话,”他啧啧感慨,“多好呀。”

大伙儿心里清楚骆谦被骆清海气昏了,说的都是气话。

骆谦三个哥哥趴在沟藩上,竖起耳朵听一群人在地里说什么。

骆言木莫名打了一个冷战:“咱家老四心真狠,看来还得老娘出面。”

他可不想他拿到了一成利,他的胳膊、腿全废。

骆二林沿着沟藩逃走。

骆三森一阵后怕,幸亏他没有跟骆清海、吴大蔫、孙老四合作,否则他绝对被拖拉机撞飞,肠子和屎崩的到处都是。

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他避不开拖拉机,因为他光看他家老四撞人,他就动弹不了了。

“大、大哥,你、你架着我回去。”骆三森结巴说。

“我腿软,自己走回家都够呛,你还是自己走回去吧。”骆言木弓腰跑。

沟里的骆清海、吴大蔫、孙老四看到骆二林、骆言木,狂喜喊:“拉、拉我上去。”

“我跟你仨说,咱家老四真的想要你们的胳膊和腿。”说完,骆二林撒腿就跑。

骆言木神神秘秘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当年骆二四砸了我家所有木制家具,我就知道骆二四脑子有病,他有大病,他发起疯来,啥都不顾,所以你仨还是待在沟里安全。”

骆清海眼睛发直,嘴唇抖个不停:“他整天笑嘻嘻,其实他脑子真的不太正常。哪个正常人不减速反而加速?他就不怕撞死人?他就不怕拖拉机不听使唤翻进沟里,砸死他自己?”

吴大蔫、孙老四崩溃鬼哭狼嚎。

他俩一个在吴郢、一个在孙庄横着走,没有一个人敢跟他俩横,大家都知道逼急了他俩,他俩真的能干出逮到一个人钻柴火堆的事情,他们才不管是幼是老呢,大不了到牢管所蹲半年呗,他们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他们要是知道骆二四脑子有病,他们就跑到那三家地头的大路上搭草棚子,绝对不会在这里搭草棚子。

“我走了。”骆言木听到拖拉机声,跑的比兔子还快,转眼间就没了人影。

骆谦吹口哨过去。

三人仰头,沟好深,沟藩的草枯了,车轱辘碾过枯草,庞大的拖拉机倾斜,车的阴影扑向他仨。

“啊——!!!”三人喉咙里的小肉球疯狂振动。

骆谦勾了勾唇角,转动车扶手,拖拉机行驶在大路中间。

快到村尾,骆谦遇到了骆清亮,他抬起胳膊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减速,他也慢慢减速。

镇上派出所的公安说他们只能帮忙调解,没有权力强行带走三个混球,骆清亮失望回来。他在洋车上绑了一个锄头,到大南头吓唬三人。

“三伯,好呀。”骆谦爽朗大笑。

骆清亮一怔,这条路被三个混球堵上了,骆谦怎么从这条路过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细问,骆谦突然加速离开。

站在柴火堆旁边的杜梅脸黑的能滴出墨水。

骆清亮注意到杜梅,他似乎明白骆谦明明在减速,为什么又突然加速。

他带着疑问赶到大南头,到了三个混球搭草棚子的地方。

草棚子没了,路上散落稻草、芦苇,还被车轱辘碾的不成样子,五根木柱子躺在沟里。

哦,三个混球坐在沟里哭爹喊娘。

三人:太他娘吓人了。

万一装满货的拖拉机翻进沟里,他们直接被拖拉机夯进泥里,用不着人挖坑埋他们,他们已经躺在深坑里长眠,或许肠子飞窜,脑浆四溅。

骆清海看到骆清亮,就像看到了至亲,呸,他跟骆清亮本来就是一个太爷爷,血缘关系近着呢。

“骆清亮,三哥,亲三哥,你带我回家。”骆清海说一个字打一个冷战,脸色煞白。

骆清亮喜气洋洋骑洋车到地里通知骆清喜、骆言峰本村的路可以走了。

骆清海的大儿子、二儿子真的受不了他们父亲,本家长辈提议送他们父亲到坝坡上住,二叔、四叔不在,他俩问三叔意见,要不要送他俩的父亲到坝坡上住。

骆清河觉得没有四弟压着大哥,大哥越来越不成样子,送大哥到坝坡上醒醒脑袋也好,就说:“你四叔明年三月出狱,你二叔跟着老四干,你四叔缠着(算计)你二叔,你二叔不理他,他缠不了你二叔,会一门心思缠着你爹。”

骆清河也不知道两个侄子有没有听懂他说话隐含的意思,继续说:“先送你爹到坝坡上住,等你四叔出狱,你爹就没有精力瞎折腾了。”

骆清海大儿子、二儿子点头,前往老宅求他们娘占了他们爹分到的房子。

儿媳妇们不待见她,如今陆二兰也不能说啥,心知她只有笼络儿子的心,儿子心向着她,她老了才会有人管,有人养。

儿子让她做什么,陆二兰就做什么,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这边,骆清海好不容易回到家,却被跟他分了家的陆二兰堵在外边,逼他到坝坡上搭草棚子住,另一边,骆谦一行人拉菜回到余郢。

李谣看到骆谦毫发无伤回来,她松了一口气,笑着让老乡们散开一些。

第067章

老乡们退到大路上交头接耳说:“这车菜不孬。”

骆谦跳下拖拉机, 正在解尼龙绳,还没有掀掉雨布, 老乡们言之凿凿夸菜, 骆谦:“……”

余红武跟四人去拉最后两趟菜。

五人拉菜回来,卸掉菜,他们拿一个青皮萝卜坐到拖拉机驾驶座上, 剥萝卜皮, 津津有味吃萝卜。

“原来皮可以剥的呀!”一个穿着考究,戴了一块瑞士表的中年男人懊恼说。

昨天傍晚他连皮吃青皮萝卜,他尝到了山泉水的清甜,又尝到了家乡的辣味, 今天中午他爱人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削皮把青皮萝卜切成丝凉拌,味道十分不错。

今天下午,他闺女从他老丈人家回来看到摆在筐子里的萝卜没了, 跟他们两口子急。

他问清楚他闺女在哪儿买的萝卜, 带了一个面粉袋子骑车过来买萝卜。

中年男人注意到‘幸福家具厂’五个大字,忙的跳下洋车, 推洋车过来,就看到五个男人剥萝卜皮剥的特别顺溜,他即窘迫又新奇。

李谣注意到中年男人, 她的视线落在车篮子里的面粉袋子上,瞬间移开视线, 她扬起笑容:“您来买菜的吗?白萝卜两分钱一斤, 我家种的是新品种, 没有几个人种新品种萝卜, 所以我家的萝卜比白萝卜贵两分钱, 洋白菜五分五一斤,一捆20斤的萝卜叶子4毛钱。”

中年男人斯文说:“我买十斤青皮萝卜。”

他停好洋车,蹲到菜堆边,捡青皮萝卜放进面粉袋子里面。

李谣眯眼笑了笑,跑到另一边记账。

“村支书,你竟然买白酒,不怕嫂子撵你到锅屋睡觉。”蹲在车斗上的大老爷们喊。

余占贤止步,指瓶子上面的两个红字,念:“白醋。”

他与人下象棋,顺嘴说了一下他们村的新鲜事,有个老头说起了有一个知青用白醋做辣白菜,他就在想可不可以用白醋代替黑不溜秋的醋做辣洋白菜。

“用它做辣洋白菜,吃上一口能成仙。”余占贤口中分泌出唾液。

“占贤叔,你在哪儿买的白醋?”李谣拿一个青皮萝卜抛给余占贤。

余占贤接住萝卜,把白醋塞进上衣口袋里,说:“村里的小卖铺不卖白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跑了十七个村里的小卖铺没有买到白醋,“你到县里爱萍杂货店买,她家有,但是也不多。”

李谣把记账本和笔塞进骆谦怀里,把单肩包挂到骆谦脖子上,她推婴儿车出门。骆韵竹、骆筠景姐弟俩激动地蹬腿出拳,太不容易了,终于有人带他俩出门放风了。

骆谦:“……”

村民们没啥事,聚在大路上围观老乡们买菜,见李谣咻咻咻冲了出去,不少人跟了过去。

“嫂子,给我带一瓶白醋,回来我给你钱。”王翠平喊道。

“余大志,你去买一瓶白醋回来。”谢白云能赚钱了,使唤余大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其他人见状,要不然叫别人帮忙带一瓶白醋,要不然自己跑一趟买白醋。

中年男人:“……”

他默默地拿了两棵洋白菜塞进面粉袋子里。

本村妇女走了一大半,留下一群大老爷们,他们跑回家拿一个青皮萝卜回来,边剥萝卜皮边说他们家萝卜条腌了一晚上拿出来晒,晒了两个太阳,他们刚刚捏萝卜条,试了一下手感,肉筋筋的,特别好。

余占贤背靠拖拉机,咬一口萝卜说:“萝卜叶子腌了一天一夜,我抓一把萝卜叶子让我媳妇炒,味道真好,根茎脆,叶子香,我一口气吃了半茶缸萝卜叶子。”

“咱家今晚吃萝卜叶子。”大伙儿说。

“记得放蒜苗、干辣椒,最好滴两滴香油,撒一丢丢芝麻。”余占贤回忆道,“往年这时候,我家几乎顿顿吃老咸菜,今年不同了,炒萝卜丝、凉拌萝卜丝、红皮萝卜丝包子……萝卜叶子、爆火煸酸辣洋白菜、凉拌酸辣洋白菜……”

“叔,青皮萝卜不可以包包子吗?你咋用萝卜丝包包子?”大伙儿问。

“我试过了,红皮萝卜包包子最好吃。”余占贤的胳膊搭在拖拉机扶手上,“用盐腌萝卜丝腌一个小时,把腌出来的水倒进碗里,放猪油、蒜片、姜丝、辣椒炒萝卜丝,出锅撒芝麻倒香油,就可以包了。你用这碗萝卜水煮一锅大白菜汤,你就不用放盐了。”

大伙儿集体吞咽口水。

中年男人:“……”

他低头看五斤装的面粉袋子,撇头看老乡们手里的麻袋,他轻声说:“我看您还有一个麻袋,能卖给我吗?”

“不卖。”大婶斩钉截铁说。

“他家只卖最后一天菜。”大婶怨念十足嘀咕。她听了余郢村民说萝卜、洋白菜的吃法,她肠子都悔青了,骂自己为啥只带两个麻袋。

中年男人放下面粉袋子,在大路上走来走去,最后他花了三分钱从本村村民手里买了一个麻袋。

他啥菜都装一点。

骆谦给他秤菜老费事了,把他的菜倒出来,称好了重量,再把他的菜装回麻袋里。

中年男人付了钱,驼一麻袋菜回家。

中年男人没走多久,李谣回来了,婴儿车底下的篮子里装了三瓶白醋,还有一条猪肉、三个熟菜。

李谣推婴儿车回后院,她没有去前院,而是在锅屋做饭。

锅里炖着猪肉萝卜,李谣到院子里收被子。

“妈妈,咱家门口停了好多洋车。”骆筠文跑过来。

锅盖是他的跟屁虫,跟在他后面,汪一声附和骆筠文。

李谣把三床棉被抱进屋里,她牵着骆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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