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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20

作者: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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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胃里一抽,偏过头把刚吃下的饭全吐了,吐到最后又开始呕血。

吐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他随便蹭了下唇角的血,摸索着拿到筷子,又要往嘴里扒饭。

就那么想见他?哪怕只能见到一块墓碑?

夏凌重重吐出一口气,把自己的筷子狠狠往桌上一拍。

江棠现在经不起吓,顿时受惊般抬眼望他,满眼的惊惧。

“别吃了,”夏凌不耐烦道,“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临出发前夏凌给穆霆霄发了条消息。

「一个月后,我把他给你。」

至于到时候是死的还是活的……

车子在暮色中穿梭。

江棠原本以为他们会去墓园,可夏凌带他去了一个类似庄园的地方。

里面很大,进去后有不少人喊夏凌“老板”。

江棠被抱到一张床上。

夏凌戴上手套,在他开口之前轻声道:“方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有人上前把江棠的手脚都用束缚带捆住。

夏凌看着江棠,眸底闪着危险的光:“刚才的饭里加了一点点药,你现在说不出话,不过很快就好了……”

“三年前,那群Oga里只有你不管被如何对待都不吭声,”夏凌接过一个崭新的注射器,“那时候我觉得你很不一样,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伤成那样还能带人逃出去。”

第203章 上不愧天下不愧地

“我那个时候就知道你和我一样,你不怕疼痛,是能从疼痛里获得快感的人。”

夏凌抽取了几毫升的药水,伸手为江棠注射的时候,江棠看到他小臂上交错纵横的伤疤。其中很多已经增生出深粉色难看的疤痕。

江棠闭上眼睛,不去再看。

他和夏凌不一样,他怕疼。从前只是没人心疼他,他才不喊疼。

可是疼痛这种事,他根本无法习惯无法免疫。

他不能从中得到爽感。

就像他不能从苦难中得到成长一样。

疼痛和苦难都不是值得歌颂的事。江棠生命里唯一值得歌颂的,就是和陆应淮的相遇、相爱。

和陆应淮在一起之前他什么都没有。在一起之后,他有爱人,有家人,有朋友。

他的人生从未如此圆满过。

可惜仅仅圆满了五个月。

算了。

药剂推入的时候江棠睁开眼睛:“会死吗?”

夏凌在江棠眼里看见极迫切的渴望,那一瞬间,他很想要成全江棠。

可惜。

他能拥有江棠的时间已经被缩减成一个月了。

“不会,”夏凌漠然道,“睡吧,醒来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了。”

江棠听话地闭眼。

夏凌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棠颤动的眼睫。

他在陆应淮面前这么乖吗?

一想到自己也将拥有这样柔软乖巧的江棠,夏凌的心就止不住发颤-

谢柚和桑颂在医院的第三天就醒了。观察了半个月就被允许出院。

谢瓒和时非承没让他们久等,半个月后相继醒来,只是伤得比较重,一直在医院休养。

只有谢逸思一直没醒。

医生说他腿上的枪伤倒是不要紧,只是腺体排异反应过于严重,随时都会危及生命。

陆不凡一直在医院陪着,这几天公司出了问题,陆清优顾不过来他才去公司坐阵。

昨天医生说谢逸思有醒来的迹象,陆不凡处理完公司的事又赶来衣不解带地在床前陪了一天一夜。

温轻宇过来时检查了一下谢逸思的腺体,诚恳道:“已经没事了,多亏陆先生带来的药。”

陆不凡没答话。

他不是害谢逸思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因为腺体排异的事情不受他的控制。

可他也不能完全脱清关系。如果他没让谢逸思伤心离开,或许他的不适都能得到及时的安抚,也就不必发展成如今的状态。

所以说什么“多亏”,他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情。

陆不凡时刻记得,他得知温轻宇和谢逸思只是普通朋友的时候心中的喜悦和酸涩。

谢逸思醒来之后恨他、厌恶他都是应该的,他不会逃避,但也不会放谢逸思再离开自己。

“陆总对谢先生的照顾已经足够细致,不必太过担忧,”温轻宇起身道,“但是,谢先生醒来之后,尽量早一些永久标记,对他的恢复有好处。”

“好,”陆不凡低声,“等他醒来,我问过他的意愿再决定是否永久标记。”

这些天他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抱歉,亲力亲为地为谢逸思按摩肌肉,擦洗身体。当天那句话也是他心中拔不出的刺。

可是除了那句话,他不知该如何拦住谢逸思。从前他和谢逸思没有太多有效交流。谢逸思性子也倔,他决定了重返火海,就算拖着伤腿跳车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

温轻宇关上病房门时只听见一句:“对不起,你醒来再怪我。”

他轻叹一声,下楼去了另一间病房。

病房里空无一人,温轻宇怔了一下,转身去了隔壁。

果然,隔壁病房里还算热闹。

虽然这个“热闹”只是人多。

谢瓒两口子、时非承两口子,加上一个孤零零的顾惊墨。

“所有分部成员的伤亡情况已经全部整理出来了,”顾惊墨穿着病号服坐在病房一角的沙发上,“赔了快两百个亿,赔钱倒是小事,跟生命相比,赔再多也……受够了。”

“早上不是还喊冷,”温轻宇走过来,把手里的外套披在他肩上,“受够了咱就不干了,我养得起你。”

“你一个研究员。”顾惊墨嘴上似乎嫌弃,身体却诚实地偎进温轻宇怀里。

顾惊墨当时也受了伤,不重,但好得很慢。后来才知道他是个Oga,受伤又赶上发情期将近,才会一直反反复复发炎。

好在发情期正式来临的时候温轻宇赶了回来。

在场的其他四人显然适应良好,刚知道这个逆天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太惊讶。

顾惊墨——SA这个宣称从不招收Oga的联盟的总会长居然是Oga,换作别的时间肯定要在内部引起不小的风波。

可跟陆应淮逝世、江棠失踪这样的消息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了。

顾惊墨在外一向以Alpha的身份示众,此刻彻底撑不住松懈下来,才露出柔软黏人的一面。

他和温轻宇很早就认识,早就两情相悦,顾惊墨发情期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也是温轻宇变成再生S级的时候,顾惊墨就警觉到后面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了。

只是事情发生比他预料得早太多。甚至来不及做更多准备。

“马上升所长了,”温轻宇说,“前段时间发现了一个新的试剂,去外地跟总协会讨论过,又做了实验,应该很快就能研发出来。”

“是你之前总是配不出来的那个药?”

“对。”温轻宇从口袋里掏出个橘子,剥给顾惊墨吃。

“你们搞研究的都这么小气吗?”顾惊墨接过橘子,掰成两半,把大的一半给了温轻宇,“就带一个橘子啊?”

“没,温先生放这儿了。”谢瓒指了一下地面,病床旁边放着半筐橘子。

“啊,”顾惊墨从温轻宇手中把橘子抢回来自己吃了,随口问,“两年了都没进展,怎么突然开窍了?”

“是江先生……”话一出口温轻宇哽了一下。

病房里刻意维持的温馨气氛瞬间低迷下去。

谢柚转开脸看着门的方向。

桑颂手里的橘子掉到地上骨碌碌滚到温轻宇脚边。

“说说吧,”桑颂接过温轻宇递回来的橘子,忍着鼻腔泛起的酸意,“好久没听到关于小漂亮的事了。”

他话说到一半眼泪就掉了下来,嘴角不停地往下撇,嗓音发颤:“今年橘子好甜,不知道他吃到没有……陆哥说他喜欢吃甜的,怎么也不起来买给他吃了。”

他把橘子塞进时非承的掌心,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真讨厌他们两个,怎么那么自大啊?他们当自己几条命啊?”

时非承摸摸桑颂很久没打理、随便扎了个小揪揪的卷毛,发根已经长出了黑色的头发。

他的手在发抖。

是啊,他也讨厌那两口子。

他是几人中最后见到陆应淮的,当时陆应淮抱着无法动弹的他躲过了一发子弹。

他躲过去了,陆应淮没躲过去。

桑颂是几人中最后见到江棠的,当时江棠把他们送下楼,自己却没能出来。

他们两口子把自己当神仙了吗?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么无私奉献命都不要啊?不是说S级最自私了吗?

顾惊墨胳膊肘捅了温轻宇一下,温轻宇才继续道:“是江先生跟我说成分弄错了,一开始研究的方向就是错的。”

江棠甚至没学过这些,却一眼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很厉害的。”谢柚说。

当时在荆山看到的那些动物骨头就算他不说江棠也认得出来。江棠比他厉害很多。

每一次都是江棠保护他。

病房里又陷入沉默。

许久,顾惊墨说:“我该怎么跟秋岱交代?”

之前江丞言拿到了江棠和江家所有人的DNA比对结果,权威机构无可置疑地表示江棠和江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血缘关系。

后来顾惊墨跟资料库里秋岱的DNA数据比对过,可以确定秋岱才是江棠的亲哥。

可秋岱早就出事了,秋家也没有别人……

“之前一直瞒着你们,”顾惊墨看向窗外,“老会长指定的接班人其实是陆应淮,是陆应淮拒绝了,我爸才把位置给了我。这么多年,很多事情的决策都是由陆应淮拍板的。你们之前都说想要退役,可陆应淮他……”

那个做决策的人不在。

“他早给你们想好了后路,”也许是气氛太哀伤,顾惊墨心理防线濒临崩溃,“所有人都觉得他冷漠无情,其实想的最多的都是他。

他觉得你们迟早要安定下来,不能一直做这种危险的工作,早就和我商量过解散联盟的事情。

这行干久了会被有心人盯上,虽然咱们是正规的,但有朝一日真的被告发,武器和资源解释起来,来路都没有那么清楚。他为了你们到时候脱身容易,暗地里给国家培训了一批人才。”

这些事谢瓒和时非承完全不知情。

“那些秘密培训的人会作为国家的秘密武器,在SA解散并入军队的时候,换你们无论选择加入军队或是退役都不会摊上麻烦。而这一切的准备,是在五年前。那时候他说,在那一天到来前,凡是危险的任务他都顶上。”

五年前,陆应淮才十八。

从那年开始,SA最危险的任务都是陆应淮带队,大部分时候,只要他不重伤,他带的队员就不会重伤。

五年里他带的队中没有牺牲一个人。

所有危险任务,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带谢瓒和时非承。

这次的事情,他虽因江棠动摇,却也因江棠坚定,以一己之力剿灭对方半数人马,以至于去救心上人时已经没有力气。

他是真的上不愧天下不愧地。

第204章 一张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他为什么都……”不和我们商量。

这话时非承没有问出口。

很多事情,知道得越多越深入,脱身时就会越困难。陆应淮希望所有人都自由、安全,所以他在十八岁那年就选择走向另一个选项。

江棠的出现是个变数。

或许就因为他是万里挑一的S级才主动承担起保护所有人的责任。

后来他那个年轻的爱人,如同十八岁的陆应淮一般勇敢、无私。

“他们两个还真是……”一张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傍晚时谢逸思醒了,温轻宇又跟随医生检查了一下他的腺体情况。

人在昏迷时没有感觉,醒来之后那些痛苦便加倍反扑。

陆不凡被隔在人群之外,听着谢逸思隐忍的闷哼声。

“陆总,还是永久标记吧,”温轻宇挤出人群正色道,“他的信息素水平已经恢复,排异反应会更大……”

陆不凡原本还在犹豫,听了这话大步走到病床前:“逸思。”

谢逸思茫然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医护人员跟温轻宇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温轻宇看看那两个人,觉得自己再呆在这里也不合适,便退出病房关上了门。

谢逸思眸中痛苦与渴望交错,深深刺痛陆不凡的心脏,他张了张嘴,只说出一句“抱歉”。

谢逸思不解道:“为什么你要和我道歉?你不是在……”

他急急止住,唇线绷直,偏过头去。

陆不凡觉出不对,追问道:“我在哪里?”

曾以为再也不会和这个人相距如此之近,此刻这人却在自己面前,如同上天对将死之人的怜悯一般。

加上陆不凡身上这件衣服是他送的,袖口的配饰是他输液时电视直播镜头里一闪而过的,也是他送的……

这场景太过梦幻,谢逸思撑不住那份倔强,他都要死了,难得能有陆不凡不排斥他的机会,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眼圈红了,嗓音也不自觉带了几分哽咽:“我昨晚在墓园看到你了,你跟安筝哥……我不是故意听你说话的,其实我没有听完……”

果然。

他昏迷的时候医生预警过他有可能应激性失忆,看来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去墓园的第二天。

这样也好,他不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至少暂时不会过于愧疚。

两个多月的时间,陆不凡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江棠,可就是半分音讯都没有。

这要是让谢逸思知道……他会有多痛苦。

陆不凡坐在床边握住谢逸思的手:“是我对你不好。”

谢逸思头顶冒出好几个问号。

“是我让你变得胆怯,”陆不凡继续道,“那晚……不,昨晚,如果你听完了我跟安筝说的话,或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谢逸思像是没听明白,但是他捕捉到了陆不凡的歉意。

“腺体有排斥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陆不凡抚摸着他的发丝,“是因为觉得我会心疼阿筝的腺体而让你更加难过吗?”

心事被戳中,谢逸思别开眼,泪水一时止不住。

“逸思,小思。”

陆不凡柔声喊他,谢逸思从没听过他这么温柔的嗓音,又难过又让他无法抑制地心动。

牵着他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病床边的重量也变轻,谢逸思心中一空,下意识转过头想要挽留陆不凡。

“别走,能不能……”再陪我一下。

再多给一点哪怕是装出来的温柔……让他攒攒勇气去面对那无法拒绝的死亡。

可谢逸思的话没讲完就哽住了。

他看见陆不凡单膝下跪,左手托着一个饰品盒子,右手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枚戒指。

谢逸思讶然地撑起身子:“给我的吗?”

陆不凡眸色坚定:“你离开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是喜欢你的,这种喜欢并不建立在安筝的腺体基础上,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我曾让你很难过……”

谢逸思慢慢拥着被子坐起来,他甚至想抽自己两巴掌——他做梦都没敢这么梦过啊……

可当着陆不凡的面扇自己巴掌也太傻了,谢逸思的手在被子里拧了一下大腿。

嘶……是疼的。

“把手拿出来,”陆不凡无奈道,“不是做梦,别伤害自己。”

谢逸思更惊讶了。

他确信他的动作很小,不可能被发现的。

他把两只手都拿出来,乖乖地放在被子上。

“……你现在没有其他喜欢的人,因此我厚着脸皮来乞求你的原谅,”陆不凡看着他,目光灼灼,“我想和你结婚,我会对你好,会弥补过往的错,你不相信也没关系,至少给我时间来证明……如果你还喜欢我这个混蛋,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戴上戒指吗?”

说不心动是假的。

五年里谢逸思曾期盼陆不凡有朝一日能够放下安筝,可这一天真的到了,他又问:“安筝哥怎么办?”

他紧紧盯着陆不凡的眼睛,可对方目光不逃不避,没有丝毫动摇:“安筝会永远占据我生命中的那几年,但往后的日子,都是只属于你的。”

“我不是安筝哥的替代品吗?”谢逸思有些着急地想要下床求证。

这才是最能压垮他的那根稻草。

“不是,”陆不凡赶紧起身扶住了他才没让他从病床上栽下来,“从来都不是。”

无论心动与否,陆不凡从没有把谢逸思当做安筝的替身。

哪怕他拥有安筝的腺体,他也只是谢逸思。

这大概是最动听的情话。他知道陆不凡从不说谎——他根本不屑于做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的事情。

谢逸思将额头狠狠抵在陆不凡的臂弯,牙关紧咬,偶尔才泄出一两声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陆不凡把戒指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哪里难受?”

谢逸思不知道自己明明一直忍着,陆不凡又是怎么看出来,现在他的心理防线全数被击溃,他才发现面对死亡,他内心并不是平静的。

他在害怕。

他根本没有那么从容,尤其是知道陆不凡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意思之后。

“腺体疼了?”陆不凡抚着他的头发低声问。

“你喜欢我?”谢逸思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咬着牙恶狠狠地问。

像只呲牙咧嘴但装腔作势的小猫。

“是。”陆不凡回答。

“我要什么你都能给?”谢逸思问。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试探。

“什么都给。”

物质、感情,甚至生命。只要谢逸思说他要,陆不凡不会犹豫。

“我想要标记,”谢逸思加重语气,一字一顿,“永久标记。”

这是陆不凡从前绝不可能给他的东西。

是最能检验陆不凡是否真心的方式。

如果喜欢达不到“爱”的程度,以陆不凡的性格,他不会给出永久标记。

哪怕为了救人,他也不可能给出永久标记。陆不凡是有些感情洁癖的。

谢逸思问出这话就是做好了自己的心再次被撕碎的心理准备。

他要一个答案,要么是他幸运得到心上人的真心,并能活下去,要么是他走向死亡。

只要陆不凡拒绝,他就绝不再回头了。

可陆不凡却笑了出来。

是觉得他太自大了吗?

谢逸思一瞬失去所有力气:“就这样……”

“我是笑你啊,”陆不凡把他拉回自己怀里,“永久标记之后,你这一辈子只能跟我一个人,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谢逸思脑子里嗡嗡作响,陆不凡这是……答应了?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永久标记的决定权在你不在我,”陆不凡轻声说,“只要你确定,你不后悔就可以,我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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