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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思有些纳闷,前些天赶都赶不走的人,为什么让他去工作就变得这么忙了。
他以为这种外面寒风鬼吼鬼叫的恶劣天气,陆不凡会在家里陪着他。
怀孕的人本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何况天气也让人情绪不稳定。
谢逸思换着法地转移注意力,好不容易熬到陆不凡的下班时间。他蜷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顺便等着陆不凡回来。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下班时间过了两个小时,天色彻底暗了。
谢逸思掀开盖着的小薄毯,走到落地窗前。
积雪已经很厚了,四周安静得他几乎能隔着玻璃听见雪花飘落的声音。
“是不是路上没法开车了?”谢逸思嘟囔一句,去沙发上找手机给陆不凡打电话。
没有人接。
几遍打不通谢逸思心里开始发急,他干脆打给陆清优。
“喂?”陆清优似乎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嗓音有些疲惫,“慕哥你先去沙发上睡一会儿吧,等雪小一些我们再回家。”
谢逸思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似乎是陆清优在给方慕盖被子。
陆清优把方慕手里的电脑拿走:“别看了,累一天了快点休息,这些交给我就可以。小希那边我打过电话,让他先睡了。”
方慕还想起来:“我和你一起能快点。”
“雪不会很快就停,”陆清优回答,“早上让你多睡会儿你也不肯,现在就听我的吧。”
方慕真的有些困了,便不再挣扎:“好,你别太累。”
陆清优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接了一通电话,年底了公司忙得要命。连陆应淮那个不想上班的都被迫在家远程工作了。
他易感期刚结束不适合出门,要不然陆清优不可能自己和方慕累成狗,放陆应淮在家里歇着。
陆清优回到办公桌边,看了眼手机,发现通话居然还没挂断,屏幕上显示着谢逸思的名字。
“谢哥?不好意思啊……”
谢逸思笑了笑,又想到陆清优看不见,温声道:“没事,你们很忙吗?”
“有点,”陆清优以为陆不凡查岗,打起精神,“不过请大伯放心,我们都处理得过来。”
谢逸思的心一沉:“不凡没有在公司?”
陆清优:“没有啊,大伯最近都没有来过,他不是在家陪你吗?”
回答完了陆清优才觉出不对:“他没在家吗?分公司那边出了些问题,我没顾上处理,大伯可能去那边了吧。”
“好,今天雪挺大,你们等会儿回家注意安全。”
“好嘞谢哥。”
挂断电话谢逸思有些站不住。
明明前段时间还很黏他,现在又对他说谎……是没有兴趣了吗?
谢逸思突然有些反胃,冲到洗手间干呕两声什么都吐不出来。
陆不凡临走时是不是没给他信息素?
是忘了还是……
谢逸思不敢想下去,他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他太作了……仗着陆不凡的喜欢肆无忌惮恃宠而骄,是不是他做错了?
谢逸思又尝试给陆不凡打电话,却依旧不通。
这个时候不回来连条短信都没有……
谢逸思手脚发凉,一心想着补救这段关系。
他走进厨房,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进厨房了,永久标记之后一直是陆不凡在做饭。
他想做顿晚餐,等陆不凡回来之后好好谈谈。
厨房里很干净,谢逸思打开冰箱看到陆不凡为他精心准备的食材,冰箱门上还贴着详细的营养餐菜单。
纵然冰箱里没有异味,可看到那些食材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反胃,来不及关上冰箱门便捂着嘴冲向卫生间干呕。
房门就是这时候被打开的。
陆不凡听见洗手间里的声音急得连鞋都没换就跑了进去。
谢逸思什么都吐不出来,脸色有些苍白。
转眼落入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这一天的等待、被欺骗的委屈,种种情绪一时间涌上来,谢逸思泣不成声。
陆不凡单手把淋了雪的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怎么哭了?哪里难受?”
“陆不凡,”谢逸思又像个炸毛的小猫充满敌意,“如果你不爱我了,别隐瞒,我不会纠缠……”
“怎么会不爱你,只有我每天怕你不爱我了。”陆不凡的手很冷,不敢给谢逸思擦眼泪,便把他搂抱在怀里,犬齿刺破腺体把信息素送了进去。
有了信息素安抚,想吐的反应才好了些,谢逸思闭着眼睛靠在陆不凡怀里不停流泪。
“你……”谢逸思胸膛起伏几下,腾地被陆不凡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陆不凡把毯子盖在他身上:“我身上凉,别冰着你。”
谢逸思这才看清他的裤子是湿透的。
陆不凡去给他倒水喝,走起路一瘸一拐。
谢逸思登时顾不上委屈,急忙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摔了一跤,不严重。”陆不凡把水递给他。
“你快去洗个澡,湿成这样会着凉的。”
“嗯,”陆不凡俯身亲了他一下,“这几天有些忙,是不是让你难过了?重新报备一下,分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去处理了……”
谢逸思都怀疑是不是陆清优跟他通过电话了。
“但是前两天已经处理完了,”陆不凡说,“现在在做的事情需要花些时间,在有好结果之前原谅我不能告诉你。逸思,我可能联系不上,但无论多晚我一定每天回家,你困了就先睡,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不要你,没有不爱你。”
谢逸思点点头,心里的阴霾被驱散了。
他虽然敏感,但也好哄,只要陆不凡说了他就愿意相信。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暴雪天气,陆不凡回来得越来越晚,身上湿得仿佛被丢在雪地里泡过。
因为身上寒气太重,除了咬腺体给信息素,陆不凡都没怎么抱过谢逸思,晚上也是睡在客卧。
可谢逸思是安心的,因为信息素无法说谎。
几天后终于天晴,陆不凡回来很早。
下午三四点,家门就被打开,谢逸思正在看电视剧,转头欣喜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扭过头就见陆不凡脸色苍白如纸,刚迈进家门就是一个趔趄……
谢逸思忙奔过去。
“别跑,别累着。”陆不凡说。
谢逸思伸手触碰到陆不凡的皮肤都烫得吓人:“不凡,你烧得好厉害,我们得去医院。”
“没事,”陆不凡安抚地拍拍他,“家里有药,我睡一觉,呃……”
他眉头蹙起,似乎身上有伤。
谢逸思把他扶到卧室,陆不凡吃完药就睡着了。
谢逸思怕他穿着衣服睡得不舒服,就帮他把衣服全脱了。
他这才知道为什么陆不凡这些天不愿跟他一起睡——陆不凡浑身都是青紫的伤,像是被棍棒打出来的。
不是,陆不凡这个年纪应该不至于出去打架吧?
就算他想打,应该也没人会跟他动手吧。
谢逸思还没细想,床上的人就呢喃着他的名字,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谢逸思赶紧握住他的手:“我在这里,睡吧。”
发烧的人力气还是很大,陆不凡把他扯到怀里抱着,因高烧而嘶哑的嗓音响在谢逸思耳畔。
“没事了,这次真的没事了。”
谢逸思听不懂他的意思,只当他在说梦话,于是附和道:“好好好,我知道没事了,你快睡吧。”
陆不凡似乎很轻地笑了下。
谢逸思久久凝视着陆不凡。
造物主对高等级的Alpha真的足够偏爱,哪怕比自己大了十五岁,岁月也未曾在陆不凡脸上留下痕迹。
看上去他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模样。
帅气、沉稳,每一个表情都让他心动。
他的心动不是没有来由的,因为第二天一早,家里就来了客人。
谢逸思醒来的时候,陆不凡已经不在床上了,而他下了楼竟看见早就跟他断了联系的父母端坐在沙发上。
“逸思,快来让妈妈看看……”
谢逸思犹豫地看了眼陆不凡。
和家里闹掰之前,母亲也未曾对他如此和颜悦色——
就连一直不满他是个Oga的父亲竟也破天荒地跟他道了歉。
无论是真情或假意,谢逸思缺失的亲情在这一刻圆满。
后来他才知道,陆不凡在雪里跪了好几天,让谢逸思的父母打了出气,和他们说上话之后先礼后兵,半胁迫着让他们重新接受谢逸思。
让他们无论心里怎么想的,行动和语言上都给谢逸思足够的爱。
这是他给谢逸思的补偿。
第219章 出人命了
SA大学的假期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他们没有寒暑假,每年的固定假期都是三月底到六月底。
二月初,江棠感觉自己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想着重回学校。
陆应淮自然以他为先,江棠想回学校,他就陪着。
在回学校没几天,江棠得知了谢逸思怀孕的消息。
陆不凡千防万防,谢逸思还是因为天冷加腺体之前的问题导致有先兆流产的可能性。
调养了一段时间后,江棠请假陪着谢逸思去医院做了B超。
B超单上只能看出一个黑乎乎的胚胎,还没有发育成胎儿。
江棠盯着单子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然后叮嘱谢逸思要照顾好自己,语重心长得仿佛他才是那个“长辈”。
陆应淮最近去公司帮忙,下班回来就见自家乖宝蔫蔫地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小白狗。
在他身边并排坐着四只小光球,和江棠如出一辙的愁眉苦脸。
陆应淮大步过来把乖宝拥进怀里:“怎么了宝宝?谁惹我家乖宝不开心了?”
“哥,你知道吗?那个单子上,宝宝只占了几毫米的位置。”
江棠没说别的,扭头拱进陆应淮的怀里:“哥,我饿,我想吃白灼虾、香辣鱼还有清蒸螃蟹。”
“好,我这就去……”
陆应淮话没说完就听见江棠在愤愤不平地嘟囔:“我还要再吃五碗米饭,我要化悲愤为食量,一个人吃八个人的饭,尽早长成一个小胖子。”
陆应淮亲亲他:“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我陪谢哥去医院,”江棠一想起来就气得开始薅小白狗的毛,“那里有个体重秤,我就去称。”
“嗯,然后呢?”陆应淮坐下来,把江棠抱到自己腿上。
“那个秤成精了……”
陆应淮被江棠的说法逗得想笑又不敢,因为江棠看起来真的不高兴。
“嗯,秤成精了,欺负我们棠棠了?”
江棠扭头扫他一眼,又气鼓鼓地低下头:“要不你还是笑出来吧,你这样我更难受。”
“不笑不笑,宝宝接着说。”
“谢哥上去称的时候,那个称说‘先生您好,您的体重是六十千克。’”江棠气得想咬人,“到我去称,那个称就夹里夹气地说‘宝宝乖,宝宝今天的体重是四十二千克’,到底谁是宝宝!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连谢哥都憋笑了好久!我是哥哥的小宝贝,又不是小孩子。”
江棠叹了口气:“只有哥哥的乖棠棠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夺笋啊,他一个成年人上去称体重被叫成宝宝。
离谱的是那个秤是可以分清大人和孩子的,它有智能扫描识别的系统,江棠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它只管小孩叫宝宝。
江棠很确信自己没长一张娃娃脸。他这脸有时候还挺A的。
“哥你说它是不是瞧不起我?!”
陆应淮发誓他不想笑的,但是江棠气呼呼控诉的样子太可爱,他喜欢得要命。
陆应淮抱着他,笑得胸腔发颤。
江棠本来还不高兴,转脸看见自家Alpha那双勾人多情的眼睛就什么都忘了。
“四十二千克,还是太轻了。”
当然了,出事之前四十六千克都那么瘦。
一米七八的男生健康体重怎么也得一百一十斤往上,江棠这差得也太远了,陆应淮真是一想起来就想把夏凌再炸死一次。
他口口声声喜欢江棠就是那样喜欢的?
知道谢逸思怀孕之后,江棠没事就往谢逸思那里跑。他算SA正式队员,课上不上是无所谓的。但他真对小宝宝很感兴趣。
他没拥有过真正快乐幸福的童年,却丝毫不影响对孩子的喜欢。
谢逸思也宠他,把自己买的胎教书分给江棠看。家里囤着一堆零食都是等着投喂江棠的。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连同安筝的那一份一起对江棠好。
“现在还感受不到胎动,”谢逸思说,“等孩子生下来每天给你玩。”
说得好像陆不凡这个还没出生的娃是生出来专门给江棠当玩具的一样。
或许是心疼江棠之前经历了太多的苦,陆家现在养江棠完全是照着养“娇花”的方向养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
陆不凡跟谢逸思的婚礼定在年前。
陆应淮和江棠的婚礼因为这几个月来的不太平推迟了不少,最后选定的日子是江棠的生日。
参加完谢逸思的婚礼,江棠早早就累了,缩在陆应淮怀里哼哼唧唧地说胃里难受。
婚礼的菜色不可能有问题,因为知道江棠不吃肉,菜单都是特意换过的。
陆应淮在车后座抱着江棠,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服轻轻揉着江棠的胃部:“还难受吗?”
好些了,但江棠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需要特别特别多的爱。
想撒娇。
“还难受……”江棠抓着陆应淮的手,又想让他揉揉,又想让他牵自己的手,“有点胀,想吐……”
陆应淮神色微凛,吩咐司机:“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吧。”江棠小声嘟囔。
“可能是消化不良,让医生看看。”
江棠虽然偏瘦,但身体别的指标都是正常的,照理不会有问题,陆应淮就是太紧张才会草木皆兵。
已经到了江棠打个喷嚏,陆应淮都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感冒了过敏了还是单纯鼻子痒痒的程度。
江棠知道自己被陆应淮养得很好,生理心理两方面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负面情绪几乎没出现过。
可陆应淮不一样,他是真的怕了。
有几次学校没课,江棠跟桑颂和谢柚一起出去玩隐隐感觉陆应淮在跟着。
他很怕江棠再出一点状况。
算了,去医院检查一下陆应淮也能放心。
江棠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遍“没事”陆应淮也听不进去,被夏凌折腾了一趟,掉的体重现在还没完全养回来,好多次江棠半夜睡醒,都发现陆应淮开着灯盯着他看。
似乎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存在,又像想疼疼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车子在医院门诊楼前停下,陆应淮抱着江棠直接去了消化科。
江棠看他着急的样子心疼极了:“真没事,我们还是挂个号吧,这个正常程序……”
“不用,”可能江棠都不知道他脸色挺差的,陆应淮走得飞快,“我有特权卡,不需要挂号。”
江棠索性由着他。
医生诊室里有人,这下不能插队,江棠被旁边的病人家属看得不好意思,想自己坐着。
陆应淮刚把他放下,被安抚得好些了的反胃感又涌上来,江棠顾不上和陆应淮说一声就匆匆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跑。
吐得稀里哗啦,眼泪直流。
被陆应淮接到怀里的时候,江棠心里也开始发怵……他好久没吐成这样了,这会儿真的害怕。
他怕他吐出来不是秽物而是血。
陆应淮的面色又凝重了几分,眼里流露出恐惧。握着江棠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
等到医生都快下班了才轮到江棠,他又好些了,就是害怕。
医生看了看又询问了情况,连检查单都没开就让他们走:“去六楼吧。”
江棠的手脚冰凉,一点没寻思人家医生让他去六楼看看,更没想起来自己不久前还来过六楼,就觉得连检查都没开,自己是不是没救了?
被陆应淮抱到电梯里,没别人了,他才敢撇撇嘴:“哥……我不想离开你。”
这话说得真情实感,眼泪都掉出来了。
陆应淮没顾上哄他,怔怔看着电梯里贴的楼层对应科室。
六楼是男性Oga/Beta孕产科和儿童保健科。
陆应淮脑子里一阵轰鸣,好半天才喃喃出一句:“……出人命了。”
怀里的宝宝哭得一抽一抽的,陆应淮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啊。
他用手指揩去江棠的眼泪:“宝宝,你看看六楼是什么科室?”
江棠透过朦胧的泪眼看清了,“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他生殖腔受损根本没有怀孕的可能性,所以江棠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
他现在就觉得那个消化科的医生也把他当小孩儿。
出了电梯就看到了那个成精的秤。
江棠从陆应淮怀里下来,愤愤不平地指着那个秤,一时间连自己是来干嘛的都忘了:“哥,就是它!”
为了证明给陆应淮看,江棠站到那个秤上。
秤上的电子屏幕数字开始变换,机器发出哄小孩般夹里夹气的声音:“宝宝乖,宝宝今天的体重是四十四千克。”
陆应淮心里那点惆怅被丢到九霄云外,又忍不住开始笑。
他站到那个体重秤上,秤用正常的男性AI音色说:“先生您好,您的体重是七十千克。”
江棠不信邪,又站上去试了试。
“宝宝乖,宝宝今天的体重……”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陪家人来看医生的十八九岁的Oga。
江棠站在旁边假装看手机,其实是准备听秤会怎么说。
他十分确信这个Oga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并且没有他高,脸也是可爱型的,理论上应该比他更像小孩。
结果秤说:“先生您好,您的体重是……”
江棠扭头就走。
他跟这个秤不共戴天。
但他走错方向又被陆应淮捞了回来:“下一个就到我们了。”
江棠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看医生?我不是已经没救了吗?”
“谁说你没救了,”陆应淮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
“喔。”江棠瞬间就乖了。
直到和陆应淮并肩走出门诊楼,江棠都还保持着一个木然的状态,抱着检查单径直往前走。
“宝宝,再走就撞到柱子上了。”陆应淮拉了他一把。
江棠愣愣地停下脚步看向陆应淮:“真的假的?”
第220章 你真该死啊
陆应淮比划了一下柱子跟江棠之间的距离,也就十多厘米:“真的。”
我可真不是人啊,陆应淮想。
江棠低着头看鞋尖,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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