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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我可以当你儿子
最后江棠真的打爽了,看着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田修,犹豫道:“哥,他不会死了吧?”
“宝宝能说话了,”陆应淮的关注点跟他不一样,“真棒。www.fengqing.me”
江棠愣了一下,试探着又开口:“哥?”
他嗓音还是哑,说话时又涩又疼。
但好歹能发出声音了。
陆应淮亲了他一口,满意地垂眸看着脸都被打肿了的田修。
算他不是一点人用没有。
钉入田修肩膀的冰锥已经融化了,只剩下两个血洞,从一脸的姹紫嫣红里面勉强还能找出五官。
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似乎已经人事不知。
陆应淮踹了他一脚,平淡道:“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他人还怪好的嘞,”江棠小声说,“户口本改丧偶需要死亡证明,他为了不给我们添麻烦特意没死诶。”
“是啊,真令人感动。”
田修原本残留了一分意识,听了这话彻底气晕了过去。
陆应淮召出冷杉随便把他捆了捆丢进后备箱,没了碍眼的人,整个地下停车场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标记消失的事情,身上的伤恢复了些,陆应淮把江棠揽进怀里,拨开他颈后的碎发,尖锐的犬齿贴近腺体。
犹如清泉灌溉干涸的农田,江棠舒服地眯起眼睛,双手不由得抓紧了陆应淮的衣角,标记结束时呜咽一声失去力气软倒在陆应淮怀里。
“累了吧,回家休息?”
“可是……”
“方慕那边有人照顾,就当陪哥哥?”见江棠有些松口的迹象,陆应淮趁热打铁,“回家做宵夜,你想吃什么?”
之前的四个护工全被安排去照顾方希了,陆应淮又请了新的护工来照顾方慕,医院那边没什么可担心的,江棠的肚子咕噜一声。
打人打饿了。
“上次的那个粥,虾仁粥,”一只温热的大手隔着衣服揉揉江棠的胃部,江棠仰脸问,“可以吗?”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陆应淮亲昵地抱着他,嗓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悦耳,“你要星星我都会摘给你。”
江棠耳廓发烫,声音更小了:“陆应淮,我想吃虾仁粥。”
说完小心翼翼补了句:“这样吗?”
“嗯,”陆应淮喉咙里憋着笑,一把将他抱起来,“以后就这样说。”
江棠早就不是四个月前那个什么都不敢和陆应淮提的小男孩了,他靠着陆应淮的胸膛,脱口而出:“可是你总拿枪指着我会让我觉得你刚才那话不是真心的。”
陆应淮默了一秒:“那怎么办?你帮我把枪收起来?”
江小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手腕都酸了也没能帮陆应淮收枪,反而被敌人玩弄得浑身发软。
最后还是陆应淮“好心”说这次算了,回家把粥煲上就去冲冷水澡了。
翌日清晨江棠是被陆应淮一下一下吻醒的,要不是江棠睡前让他早点叫他,陆应淮是想要他睡到自然醒的。
方慕最近憔悴得明显,陆应淮甚至请了个化妆团队来给他整理仪容。
好在他底子好,只需要遮一遮黑眼圈再覆盖一下苍白的唇就可以了。
打扮精致还做了发型的方慕看着江棠手里的外套沉默一秒:“外面四十多度吧?”
“民政局有空调,你不能着凉,先拿着。”
方慕觉得自己被实打实地关心着,这样的感受让他干瘪的心脏生长出新的血肉。
方希得知方慕要离婚,非要过来看一眼。他还没被医生准许下床乱跑,坐着轮椅整理着方慕的衬衫,微笑道:“哥,你真帅。”
他已经从桑颂那里得知了方慕流产的事情。
方慕心里一痛。
醒来后他只能躺着,没有去看过方希更别说陆清优了。
陆清优真的留住了方希。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要不再清洗标记,方希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但因为陆清优信息素等级比较高,手术有个后遗症。
即方希如果不再被标记,就不会再有发情期。
而他的信息素照常能用。
换言之,方希不必再依赖任何Alpha的信息素而活下去,不用再在发情期渴求Alpha,腺体也不会因为得不到信息素滋养而枯萎。
这是多少Oga梦寐以求的事情。
虽是后遗症,但也是个好消息。
只是陆清优没有醒来。
医生说他昏迷的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最终可能在昏睡中离开这个世界。
临走前方慕去看了陆清优。
他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里面的人。
陆清优的脸色几乎和软枕一样雪白,他上身赤裸,身上连接着各种检测体征的仪器。
“清优……”
“哥,”方希拉住方慕的手,“清优哥会醒来的。”
方慕鼻腔泛酸,轻轻“嗯”了声。
“清优,我喜欢你,给我个机会向你道歉,好不好?”
躺着的人自然无法听见他的呢喃。
方慕转身离开,眼眶通红。
就在他刚到电梯门口的那一瞬间,陆清优的指尖动了动,身边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很长时间没见田修了,见到他之前方慕以为自己会心如止水,可见到了之后,他发现止水不了一点。
就很想笑。
“这玩意儿真的是田修吗?”方慕发出了灵魂疑问,看见陆清优苍白脆弱模样的郁结情绪都消散了不少。
田修这会儿已经醒了,可惜嘴被封着,只能露出怨毒的眼睛。
办理离婚登记的工作人员也有同样的疑问。
女Beta看了看田修,看了看田修的身份证,看了看田修和方慕结婚证上的照片,无法把眼前人和照片联系起来。
反复欲言又止之后道:“呃,就是说,这个猪头和照片上的看起来不太像。”
江棠面无表情:“他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
方慕憋笑地转过头去。
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在逐渐施压,田修吓得浑身一哆嗦:“是我,真的只是摔了一跤。”
好在民政局拥有高端的人脸识别系统成功识别了田修的身份,手续办得很顺利。
走出民政局时方慕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轻快了。
田修终于恢复了“自由”在民政局门口破口大骂,被方慕啪啪甩了两个大比斗,顺便一脚把他踹下楼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修疯了一样大笑起来,“是我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贱.货,我早就该把你甩掉,我为了你和家里决裂,我爸我妈那么辛苦……”
“你爸妈辛苦是你和阿慕在一起后才辛苦的吗?你是准备道德绑架阿慕吗?”江棠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诚恳道,“从你生下来你爸妈就在辛苦了,你这么孝顺怎么不直接去死啊?”
田修被他说愣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突然他又笑起来,配上那张被揍肿的脸有种莫名的喜感。
笑够了他又阴恻恻道:“江棠是吧?你还记得李虎吗?”
江棠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你等着看吧。”
“神经病。”方慕拉住江棠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后,“田修,当年你给我下.药的事情我已经找到了证人,下次就是法庭见了,你好自为之。”
回去的路上江棠心神不宁,趁陆应淮去停车的功夫,他在住院楼下拨通了夏凌号码,开门见山:“李虎他们在你那里?”
“没啊,”夏凌笑得闲适,“上次你拒绝报仇,我就只好把他们都放了。”
江棠深深吸气,把电话挂了。
浑身的酸疼让他提不起力气去思考田修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或许是标记失效的缘故,以前他和Alpha对打后都不会出现肌肉酸疼的状况。
陆应淮停好车几人一起上楼就被通知陆清优转到了普通病房。
方慕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转到普通病房是不是就意味着人已经醒了?
问清了病房号他第一个冲了过去。
手握到门把时反而近乡情怯般迟迟按不下去。
方慕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鼻尖渐渐渗出了细汗,他才下定决心,开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人没有醒来,仍然无知无觉地睡着,戴着绿色的鼻氧管,脖颈处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方慕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他坐在旁边的陪椅上,拉过陆清优的手,还没开口眼泪先涌出来。
“清优……”他哽咽着喊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攥着陆清优的手嘶哑地哭泣。后来心中的难过无法抑制,干脆趴在床边大声痛哭。
陆清优从来没见他哭成这样过,吓了一大跳,用另一只正在输液的手轻轻摸摸他的头发,艰难道:“怎么哭成这样?”
方慕浑身一颤,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抬起脸透过朦胧的泪眼朝陆清优看去。
那人苍白却温润地笑着:“别哭了,我已经醒了,只是吓吓你。”
哪成想方慕会哭得那么凶。
陆清优才是真的被吓到了。
方慕愣愣地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又唤了一句:“清优……”
“我在。”
“清优……”
“我在我在,”陆清优醒来就问方希的情况,却意外得知方慕流产了,“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他的手反握住方慕的:“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别难过,实在不行我可以当你儿子。”
这是什么话?!
但是成功让方慕破涕为笑,他擦了把眼泪,嘟囔道:“叫一声听听。”
“爸爸。”
第182章 陆清优进行一个梨花带雨
方慕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年轻人眼尖,一眼就看见被方慕搁在床头柜上的红本儿,似乎有所预感,他突然道:“爸,那个是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吗?”
刚进门的江棠两口子动作一致地撤回一个步伐,然后对视一眼。
“哥,他们玩得好花。”
陆应淮也理解不了:“走,去问问谢瓒有没有推荐的脑科医生。”
方慕把离婚证递给陆清优。
然后看见这孩子露出来傻乎乎的笑容,他顿觉不太妙,条件反射想要溜,但是想到这是陆清优,他又不舍得溜走。
于是听到某人欣喜的声音:“爸,你跟我后妈离婚了,那我能当自己新小妈吗?”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刚才就该直接溜走,而不是一时心软留下来听陆清优说胡话。
何况这里面的关系复杂得令他难以理解。
陆清优好像也察觉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气氛诡异地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方慕差点说服自己接受陆清优的“小妈”身份。
“慕哥,”陆清优声音低了些,也不见那些为了让方慕轻松些刻意装出的笑意,“你以前说过不想再和任何一个Alpha在一起……”
方慕正想反驳说自己是有例外的,陆清优就是那个例外。
只是还没开口陆清优就接着道:“医生说我的腺体可能无法恢复了,以后我也是Beta了,想必也无法如你所愿找个Oga在一起,要不你跟我将就一下,搭伙过日子?”
成为Beta
没有任何一个高阶Alpha会心甘情愿接受自己往后余生都只能做个Beta的事实。
这对他们来说不仅仅是腺体报废,而是他们的学习能力、身体素质都会大幅下降。
Beta当中也是有鄙视链的,而最底端的就是Alpha变成的Beta。尤其是高阶的Alpha,他们曾是天边月,陨落了自然会被众人嘲。
这些事陆清优不会不知道,他却把成为Beta描述得如此轻飘飘的。
他接受这个现实了吗?
就算他能接受,方慕也无法接受。
看着方慕的脸色变化,陆清优自嘲地笑笑:“我没有道德绑架你的意思,只是以为这么说你会比较容易接受,慕哥,我真的……”
他喜欢方慕,如今方慕已经离开田修,因此他还想再争取一下。
不能让陆清优先说出口。
方慕捂住他的嘴,俯身望着那双讶然的眼睛:“我喜欢你,陆清优,无论你怎样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将就、搭伙过日子,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陆清优愕然地睁大眼睛,眼眶倏然红了一圈,他抬起颤抖的手握住方慕的手腕,含满泪水的双眼分明在问——真的吗?
他等到了吗?
方慕的眼泪滴落在陆清优脸上,他挪开覆在陆清优唇上的手,闭上眼吻了过去。
他能感觉到陆清优的唇角微微勾起,大掌按着他的后脑勺,这么多年的喜欢得偿所愿,便再也无法保持绅士,夺过了主动权吻得更深。
还干脆把鼻氧管给扯了。
方慕在这个吻里一点一点沦陷,恨不能把一切都交付出去。
直到一阵敲门声唤回了他的理智。
温轻宇和谢瓒站在门边,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你们两个节制一点。”温轻宇轻咳了一声,他没对象,所以暂时不能理解这种在病床上亲的行为。
“你俩完全不避人了是吗?”谢瓒玩笑道,“好歹把门关上再亲啊,你们知不知道刚才门口围了多少人?”
实际上一个人都没有。
方慕稍微退开了些,又被陆清优抓住手腕。
他苍白的唇都被吻得红艳,有种病态的美感。
“先别腻歪,做个检查。”谢瓒抬了下手,后面有医护人员推着各种仪器进来,乌泱泱一群人把整个病房都站满了。
方慕只好到外面去等。
走廊另一头也很热闹,方慕看见一群人喊着“队长”“江助教”“棠哥”“大大佬小娇妻”之类乱七八糟的称呼进了一个病房,又被人赶了出来。
方慕觉得好笑,走过去问:“你们来看江棠吗?”
柳橙忙不迭点头:“您知道他在哪儿吗?桑同学一开始说的是这间病房啊。”
方慕指指门边电子屏上的患者名:“你们进门前好歹看一眼啊。”
柳橙挠着脑袋憨憨地笑。
“我帮你们问一下他在哪里,稍等。”
江棠很快回了信息:「马上就来,我们在医生办公室。」
江棠和陆应淮一出现就被围了起来。
方慕回到陆清优的病房旁边的长椅上坐下,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小腹有些疼。
可能刚才就在疼了,一直没有注意。
现在疼痛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痛得神志恍惚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是陆清优的声音,但很怪。
方慕发誓他真的没有听过陆清优发出这种声音。
因为陆清优很大声地哭着说:“我要方慕!”
大声没有问题,问题就出在那哭腔上。
方慕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推门进去。然而他穿过人群来到陆清优身边,只来得及说了句“我在”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病床上。
似乎换了间病房,这间比之前的还要宽敞。
他感觉到有人在用温毛巾给他擦脸,但是一直都擦不干净,总有水滴落在他脸上。
但是这里不可能漏水,哪里来的水滴啊?
方慕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见陆清优正在给他擦手,但是……
“等等,你先别动,”方慕按住他,“你才刚醒,怎么就下床了?”
陆清优抬眼看他,眼眶通红,嘴巴又瘪了瘪似乎十分委屈。
方慕语气缓和了些:“医生允许你下床了吗?你现在应该躺着休息……”
泪水顺着陆清优清隽无暇的脸往下流,他咬着下唇,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别哭啊,”方慕急得想坐起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还没恢复,听话,清优,你得休息。”
陆清优彻底忍不住了,抹了一把眼泪,可惜毫无效果。边呜呜地哭,边给方慕擦手,擦完手哭着去把毛巾洗了,又回来倒了杯水给他:“喝水。”
那小哭腔搅得方慕心都快化了,他几口把水喝了,因为喝得太急还被噎住了。
陆清优哭着给他顺气,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方慕很担心,干脆按铃叫了医生。
来的是谢瓒和温轻宇。
他俩进门时方慕正在给陆清优擦眼泪:“清优乖,不哭了,跟慕哥讲讲你怎么了好不好?”
陆清优看起来想忍住眼泪,但是忍不住,最后憋出一句:“你批评我。”
那控诉般的内容配上委屈的语调,方慕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哄着:“我没批评你,你才刚从ICU出来,哪有人这个时候就下床的啊?”
“没事你不用管他,”谢瓒道,“本来他的腺体已经被确定无法恢复了,但后来受了点刺激,现在处于易感期。”
每个字方慕都听清了,但放一起他就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这么说他的腺体没事了?”
“也不是……”温轻宇说,“他在二次分化,加上易感期情绪会不太稳定,比如现在这样。”
“二次分化?”
陆清优跟个仇视别人的小狗似的看着那两个人,然后跪在床边歪着脑袋枕着方慕的手。
还在抽噎。
“可能是你……呃,就是你的表白让他受到了刺激,然后他的腺体就有了反应,不仅自我修复进入易感期还干脆开始了二次分化。”
“所以他不需要躺着休息吗?”方慕最在意的还是陆清优身体的恢复。
“不需要,他等级比较高,恢复能力很好,想做什么就让他做点什么吧。”
易感期……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方慕作为一个成年人真的很难不往某个方面想。
但是他刚流产似乎不能满足陆清优。
陆清优扭过头继续仇视地看着他俩,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温轻宇赶紧拉着谢瓒溜了,还留下一句:“适当那个啥能促进恢复,呃,男生跟女生流产是不一样的,就是说位置上……没什么影响……”
何况方慕通过微创手术拿掉了那个有些畸形的生殖腔。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谢瓒的喊声透过门板传进来:“小厨房有吃的和营养棒,祝你们度过甜蜜的……呃。”
后面就没声音了。
方慕摸小狗一样摸着陆清优的脑袋:“别跪着,起来,地上凉。”
陆清优乖乖起来,眼泪好歹是止住了。
“清优,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只要你需要,什么时候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方慕把他拉进了些,“我只有一个要求。”
陆清优有点泪失禁,听了这话眼泪又落了下来,哽咽道:“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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