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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0

作者: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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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原本柔和的光亮,陆应淮低沉的嗓音在这片静谧之中格外清晰:“不是棠棠害的。你如此惦记着他,我不相信你会伤害他。”

“有些伤害不必亲手去做。”

那场事故里,江棠不是旁观者。

他在孔瑜往下摔的时候试图接住他,却没能成功。

在第一时间呼救,也没能留住他。

很多时候江棠在想,如果他快一步,如果他再用力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换成他的脑袋摔到那级台阶上。

他不畏惧此后痛苦的很多年,只是希望那个干净美好的小少年能够留在人世间。

“哥,他是很勇敢的人,我却不是。”江棠低落地摸索到陆应淮的指尖,然后颤抖着握紧,“我很抱歉。”

“棠棠不必很勇敢,我会保护你。”陆应淮察觉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没有追问,只是抱紧了江棠,让冷杉的气味与冰凌花纠缠。

“哥,我想再去看看他。”

“我陪你,明天就去怎么样?”

“好。”

江棠庆幸陆应淮从不多问,他永远给予自己最大限度的尊重。

陆应淮的温柔无声无息,包容着他的脆弱和伤痛。

待身侧的呼吸声再次变得均匀平缓,陆应淮才在昏黄夜灯下亲吻江棠的鼻尖:“你很勇敢的,你是最勇敢的宝贝,只是你不知道。”

只是你不知道,也并不觉得那是勇敢。

陆应淮脑海中回荡着江棠那句“有些伤害不必亲手去做”。

以前他不这么认为,直到江棠离开。

或许他的沉默和自以为是的“不再靠近”就是逼着江棠选择放弃生命的无形的伤害。

陆应淮也不知道。

即使上一世他也是如此爱着江棠,那样的情况下,江棠还是会选择放弃自己来保全他。

他胳膊揽着江棠瘦弱的肩膀,思绪飘飞,由江棠那句“我很抱歉”联想起了白天那通电话。

上一世方慕还捎来江棠的一句道歉。

“小江先生说,他很抱歉没有护住清优少爷。”

陆应淮连细节都不清楚,他只知道陆清优从国外回来,被陆丹臣约出来,然后在争执之下寡不敌众,最后被陆丹臣的人杀害。

江棠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他只有这么一句道歉。

两个高阶的Alpha起了争执,他一个残疾的Oga能有什么办法?他没在混乱之中被那些人的信息素逼死就已经算是命大了。

可他还是拼命保护了陆清优,然后被迫暴露。

别的Oga刚刚分化,被家里人悉心照顾的时候,他的小Oga从恶魔手中逃出来,带着满心的绝望来找他。

别的Oga被宠被爱、受不得一点小伤的年纪,他的小Oga在用生命保护别人。

就算如此,他还在说自己不勇敢。

如果这都不算勇敢……

陆应淮呼出颤抖的气,把江棠抱得更紧。

他宁愿江棠不那么勇敢。

一夜很快过去,江棠睡醒的时候陆应淮已经不在床上了。

真丝衬衫的领口大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江棠垂眸一看,自己身上遍布着吻痕。

江棠:……

他把衣服整理好,扶着床头起身,把脚伸进拖鞋里,然后缓慢地迈出腿。

还是没力气。

他认命地坐进轮椅里,出了卧室乘电梯下楼。

继而沉默地怔在了原地。

他看着厨房,目及所处一片狼藉,离谱的是明明在室内,却还飘着雪。

地上已经有了积雪。

江棠有些怀疑自己没睡醒,他转头看了看窗外。

明明艳阳高照。

而且已经五月份了。

没等他继续怀疑人生,一本烧掉一半的菜谱便被扔了出来。

江棠:……

跟着菜谱被扔出来的还有大眼和小眼。

它们两个一看到江棠便急切地飞过来,小眼透明的球状身体中伸出一只爪子,告状般往厨房一指。

江棠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透过没关严的磨砂玻璃门看见里面的流理台和橱柜冰箱上皆是一片纯白的积雪。

嗯,燃气灶上也是。

厨房里的景象挺诡异的——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茫茫大雪中背影慌乱地在做些什么,地上的积雪上被踩出凌乱的脚印。

啊这。

“哥?”

陆应淮可能是太忙了,竟然一直没听到轮椅声,此刻他转过身,身上的围裙被熏黑了一大块,发丝却一点没乱,温和道:“宝宝醒啦?桌上有温水,去喝一点润润嗓子,早饭很快就好。”

江棠没听他的,反而上前,一把将厨房门全部推开,海盐的气息铺面而来,带着丝丝寒意。

他眼神冷静地扫视一圈,落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里面已经装了一堆焦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垃圾,流理台上有一块没有雪的地方,似乎是陆应淮特意清理出来的。

那里摆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着金灿灿的完美煎蛋。

江棠:……好像知道垃圾桶里的是什么了。

可是……

“你刚才……是在用信息素灭火吗?”

厨房里的信息素实在太浓了,江棠不动声色地往里凑了凑。

他太喜欢了。

但是谁家好人用S级第二重攻击性信息素来给燃气灶灭火啊?

陆应淮的脸上难得有些尴尬。

江棠一进来,雪就停了,像是太阳升起,明明哪哪都是雪却透着暖意。

“冷吗?”陆应淮收敛冰川海盐信息素,冷杉的味道便浓了起来。

江棠摇摇头,看向被熏黑的锅底,静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哥,你是用打火机点的火吗?”

为什么他会在锅子底下看到被烧焦的木枝啊?

他这一问,被陆应淮刻意掩盖的木头燃烧过的味道就瞒不住了。

实话实说,陆大少从来没有自己下过厨,即便在野外执行任务时也是其他队员负责生火做饭。

他根本不咋进厨房。

“这样很危险的,”江棠拉住陆应淮的手,“我会很担心。”

陆应淮垂眸看着他,叹气:“对不起,我不太会……”

“你不用什么都会。”江棠说,“你已经足够厉害了。”

陆应淮的心被他哄得又酸又涩。

“在柜子底下有个总开关,”江棠打开下面的柜子,“要打开总开关这个灶才能用。”

他伸手摸了几下,打开了开关给陆应淮演示了一遍。

再抬头便和陆应淮的目光撞到一处。

陆应淮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柔和,一双足以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微微带着笑意。

江棠:为什么这个人又开始勾引我?

“棠棠真厉害。”

明明陆应淮经常夸他,可是不知为什么,江棠的耳垂隐隐发烫。陆应淮眼神火热,表情却一派纯洁,江棠有些招架不住,语无伦次道:“等、等以后,如果我的腿能好,我就……唔。”

陆应淮俯身揽住江棠的腰,另一只手攥着江棠的手腕微一使力便把人扯到自己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江棠被压在流理台上,原本满是雪的地方现在干净如初。

他余光瞥到小眼正挥舞着冷杉树枝把积雪往旁边扒拉,大眼抱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巾任劳任怨地跟在后面擦。

江棠:……这操作就还挺超前的。

晃神间,某人捏住他下颌,倾身吻了过来:“棠棠,专心一点。”

江棠比他矮半个头,微扬起下巴接受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半睁的眸子看着陆应淮近在咫尺的皮肤,混乱地想着为什么这个人的皮肤会这么好。

直到下唇被轻轻咬了一下,才收敛心神,闭上眼睛,双手不由自主地揽住陆应淮的脖颈,睫毛抖动如同蝴蝶振翅,乖巧得不像样。

盘子里的煎蛋冷了,被陆应淮丢给了大眼和小眼。

两小只:……

江棠:“小猫能吃煎蛋吗?会不会拉肚子?”

陆应淮毫不在乎,把小眼的脑袋按到鸡蛋上:“不用管,死不了。”

江棠给了它俩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我来重新煎吧。”

陆应淮从身后圈住江棠,半搂半抱把人护在怀里,伸手拿了个鸡蛋递给江棠,想起什么又缩了回来:“宝宝,叫声老公就给你。”

江棠全身都靠陆应淮撑着,听了这话没什么威慑力地看他一眼:“那您别吃了,饿着吧。”

他报复一样把“您”字咬得很重。

陆应淮轻轻笑起来,紧靠着江棠后背的胸腔颤动明显,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江棠耳侧,他如愿看到那对小耳朵又变得通红。

他笑着把鸡蛋磕出一道裂口然后交给江棠,看着江棠娴熟地把鸡蛋煎好装盘,发自内心道:“棠棠真棒。”

只是那动静怎么听都一股勾引人的意味,江棠是很乖,但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自己的Alpha的勾引无动于衷。

不知为什么,江棠脑海中闪过网友的那句话,都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你好烧哦。”

第64章 信息素过度渴求

陆应淮愣了一下:“我发现你真的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

江棠也没想到这种话自己张口就说出来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没……”礼貌的。

“我很开心,”陆应淮亲吻他的耳尖,“不要道歉,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更亲近一些了。更何况……”

“什么?”

“应该是我把你带坏的。”

旁边努力吃煎蛋的两小只狠狠点头。

陆应淮把江棠抱到餐桌边,自己返回厨房去端煎蛋和他在江棠的指导下热好的吐司。

吃饭时江棠看着坐在对面手托着腮的陆应淮脸上的笑意,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尽量不明显地降低了吃饭的速度。

然而S级Alpha最不缺的就是耐心。陆应淮吃饭比较快,是早些年进SA之前集训时养成的习惯。

此刻他悠悠地注视着江棠,小Oga那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他还记得和江棠约好了要出门的,所以并不打算真的做什么,只是逗逗小朋友。

但是小Oga显然是误会了。

江棠知道陆应淮发现他故意吃很慢了,他不讨厌更不抵触陆应淮对他做任何事,甚至……他还是喜欢的。

他只是害羞。

吃饭之前被陆应淮调动起来的那股劲儿又回来了,干脆加快速度,想着反正那话是他说的,不如先发制人。

小Oga漱口时主动释放出信息素,眸光潋滟地看向陆应淮,偏甜的冰凌花香昭示出小Oga的引诱。

陆应淮眸色渐暗,脸上却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宝宝,我们等会儿还要出门。”

江棠到底是没怎么主动过,脸皮又薄,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想要,眼神四处游移,最终还是可怜兮兮地望进陆应淮的眼睛里:“就咬一小下。”

明明满屋子都是信息素,江棠却仍觉得不够,他不了解永久标记后一段时间内这种渴望是正常的,过往的遭遇让他对自己的合理需求也难以启齿。

他扶着餐桌站起身,慢慢走了四五步步,然后膝盖一软摔进陆应淮怀里。

陆应淮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条件反射般想要扶住他,却硬忍着没有起身。

他眼睛紧紧盯着江棠,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处在戒备状态,只要江棠有一点不稳的迹象,他就会马上起身把人抱过来。

好在江棠走得还算稳。

江棠知道陆应淮是这么想的,扑到陆应淮怀里的那一瞬陆应淮立刻搂住了他,可某种莫名其妙的委屈还是让他鼻尖泛酸。

江棠不喜欢矫情,努力克制着想要保持正常的语调:“就一小下。”

颤抖的尾音出卖了他。

陆应淮侧过头轻吻他的耳廓、侧颈和发丝,问:“宝宝,一小下可能不够,一大下可以吗?”

他轻而易举地把情况逆转为自己的“欲求不满”,以此来减轻江棠的心理负担。

江棠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点头。

转瞬房间里卷起小小的风暴,漫天的雪混合着冰凌花瓣胡乱飘飞,繁馥的信息素充斥着这一方天地。

江棠无助地抱着陆应淮的脖子,嫩红的唇间漏出一个模糊的音节:“要……”

于是被冷杉掩盖的雪山冰川风雪更盛,数不清的小黄花破冰而出,生机蓬勃。

……

五月初的阳光并不算刺眼,照在江棠脸上时恍若隔世。

他昏昏沉沉地由着陆应淮给他换好了衣服,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还拉着陆应淮的袖口:“要去看孔瑜的。”

“好,”陆应淮像是一只魇足的大尾巴狼,嗓音极尽温柔,动作轻而绅士,“我知道。”

陆应淮目不斜视,仿佛把雪白肌肤弄出一片痕迹的不是他。

这也不能怪他,是他的小Oga太招人疼,他怕多看一眼自己就忍不住。

“你睡吧,到了我叫你。”陆应淮在心里记下江棠刚才说的地址,帮他拉好了安全带。

一路上陆应淮边开车边想,永久标记之后的信息素渴望是正常的,江棠想要多少他都能给。

可是想要反复标记好像不在正常反应的范畴内。

等红灯时,他侧眸看向江棠。

Oga纤细的脖颈后侧贴着促进恢复的阻隔贴。

腺体被反复咬破,已经有好几个没有完全褪痂的咬痕了。

除了标记之外,亲吻和一些运动也能交换彼此的信息素,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释放足够的信息素就会让Oga觉得安全而满足。

很少有Oga会在永久标记之后短时间内反复索要标记……

犬齿传来微微的痒意。

陆应淮轻轻磨牙。

对伴侣信息素过度渴求的又何止是江棠一个人?

江棠的腺体并没有完全恢复,陆应淮怕他不适,所以即便自己心里叫嚣着想要江棠的信息素也会忍耐。

不想他难受,又太想得到他真的存在的证明。

有时候陆应淮也在恍惚。所向披靡的Alpha竟有很多个瞬间不确定那个雨夜,那些雨夜,他是不是真的救下了江棠。

抑或这一切皆是假象,只有最初的那场雨是真的。

陆应淮找到江棠说的那处墓园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墓园不在雾渊市内,而在附近小县城的最最边缘处,周围是一片树林,树林外是一片规划明确的地,种着他叫不上名字的蔬菜。

再远处有零星几家加工厂,厂房是很普通的铁皮大棚。

已过正午,江棠还没睡醒。

临出发前陆应淮通知了方慕不用过来。

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着江棠的睡颜,没有叫醒他。

这段时间江棠比刚接回家时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有肉了。但还是瘦,一米七几的个子,陆应淮单手都能轻松把他抱起来。

得再好好养,前几天受委屈了。

陆应淮握住江棠的右手。

江棠的手掌很薄,掌心软软的,像是小猫的肉垫,没有任何攻击性。微微蜷起手指时,手背掌骨明显,撑起那层薄薄的冷白的皮,皮下血管隐约可见。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颜色莹润,看起来很健康。陆应淮想起刚接到江棠的时候,他的指尖苍白,手背粗糙,现在好歹是被他养回来了。

陆应淮捏捏江棠的指尖,指腹也软乎乎的,不太能让人联想到他那手漂亮凌厉的字。

“物归原主”。

现在想起来还是像把尖刀捅得陆应淮鲜血淋漓。

这么一个人,他又傻又犟,决绝起来一点余地都不留,可你根本无法不去爱他。

江棠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夕阳似血,天边铺开一大片瑰丽的红,美得壮观。

最后的阳光洒在叶尖,微风吹拂,树叶轻轻摇摆,像是送别了许多在此逗留的灵魂。

江棠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陆应淮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饿了吗?”

他竟然一觉睡到现在。

江棠摇摇头:“不饿。”

奈何错过了午饭的身体此刻察觉到主人已经醒了,很轻地“咕噜”一声。

眼见陆应淮的眸里带上笑意,江棠一窘。

怎么每次都这样!

陆应淮不知从哪儿变出一盒车厘子,令人垂涎欲滴的深红果皮上残余着剔透的水珠。

“刚买的,怕你饿。”陆应淮捏着果梗喂江棠吃,却见小孩儿盯着自己。

满脸写着:那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车里啦?

陆应淮眼睛微弯,江棠看着他就明白为什么人家都说桃花眼看狗都深情了,他逃避似的咬住那颗车厘子,心想一定是那双眼睛的问题。

才会让他时时刻刻觉得陆应淮在勾引他。

才会让他时时刻刻都能被陆应淮勾引到。

真没出息啊江小棠。

“刚买的是骗你的,怕你饿是真的,”陆应淮又拿了一颗喂他,轻声说,他不开玩笑不逗人时语气显得格外温柔,“出门前从家里带的。”

江·没出息·棠胡乱点点头,微粉的指尖把水果盒子往陆应淮那边推了推:“不用喂我,你也吃。”

陆应淮拿着盒子没动:“腾不出手了,棠棠喂我吧。”

江棠把陆应淮手里那颗吃掉,刚想说“现在可以了”,陆应淮却马上拿了一颗又喂过来。

江棠:……

他拿起一颗喂过去,陆应淮顺从地吃掉:“宝宝喂的比较好吃,不过如果试试别的喂法就好了。”

他目光直白地落在江棠的唇上。

江棠脸一红,羞恼地连敬语都出来了:“要不您试试少说几句呢?”

陆应淮没什么口腹之欲,大部分车厘子都被喂给江棠了,他看着江棠的唇瓣,无比刻意地叹了一口气。

江棠明知故问:“怎么了吗?”

“没怎么,”陆应淮抓着江棠的手,舌尖舔过他还沾着水的指尖,“觉得有点可惜,棠棠什么时候才能主动喂我?”

嘴对嘴的那种。

江棠抽回被陆应淮轻咬的指尖,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早了,我们下车吧。”

残阳将尽,陆应淮推着江棠走进林间,没人说话,只有略显单调的脚步声和轮椅滚动声。

树林尽头才是那片墓园。

说是墓园,其实仅是一处野坟。

只有零散的几个墓碑,更久远的连墓碑都没有,就是隆起的土包。

这些坟包无一例外都被荒草掩盖,没有祭拜的痕迹,沉睡于此的人们都已经被遗忘了。

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生活,遗忘不一定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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