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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慰我会鼓励我会陪着我,即便你不会说出来,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感受得到。”
“当你把雌父留给我的那块玉从乌鸦嘴里给我追回来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光。”
“我想,就这样过着,笼子里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路卿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并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这些话永远说不完了,所以语速变得更快。
“我怪你怨你,但不想阻止你,如果是为了活着。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
“但虫心是肉做的,我真的一度想,毁灭吧,拉你一把,一起去死好了。后来遇到了书书,离开了洛克家,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我觉得人生好像没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事情。”
雄虫吐出一口气,叹息道:“我是井底之蛙,我的想法太狭隘了,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全部了,可世界远远比我想象的要精彩得多。”
“但面对这么丰富多彩的世界,我还是会因为你而感到痛苦。”
“艾勒特,我爱你的,现在也是,我好像忘不掉你,就算对你冷淡也好,就算说出那些残酷的话也好……都忘不掉你。”
“可能是习惯了,可能是别的,我忘不掉。”
“我始终想听你给我个解释,一个回答,告诉我拒婚时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被逼迫的,或者是什么。”
“但没有,好像也无所谓了。”
雄虫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完了,缓缓睁开眼睛,坦然接受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却看见蜘蛛猩红的眼里流出了血泪。
路卿愣住了。
那双红眸里装着他,装着悲伤,还有很多很多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
血红色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脸上,冰冷的,却掺了一分温热。
路卿的瞳孔猛然一缩,那只抵着他脖颈的前肢,下一瞬刺入了雌虫自己的胸口,贯穿整个胸膛。
“艾勒特!!!”路卿的脸苍白至极,对着眼前的一幕目眦欲裂。
浓郁的血腥味与硝烟味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地挥发出去。
漫天的血雨,似乎在为他们的悲剧哀歌。
他看见雌虫的表情变得柔和而温暖,眼里的不舍快要化成实质,一点点揉进他的微笑……
“我爱您。”
微不可察的声音萦绕在雄虫的耳旁,伴随着一声倒地的巨响,泛起飞尘——
雌虫在他的眼前,倒下了。
雄虫的身上全是散落的红点,狼狈至极。
他的手乃至全身都在战栗,眼神涣散,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扑上了那堪称他梦魇的血红,用手茫然无措地堵住那源源不断流血的洞口。
“路路子,我闻到你们这里有好多好多虫素……怎么回事??”
书书被一堆马赛克挡住以后,便应路卿的话去不远处把关。
当它听到动静赶来,被撞入眼帘的可怕场景吓了一跳,连忙飞到路卿旁边。
“路路子,冷静!冷静!”书书很慌,知道路卿是又犯毛病了,连声道。
路卿被一声声叫唤唤回了神智,眼瞳稍微有了焦距。
他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压住伤口,用尽一切他了解的急救手段。
“为什么不治愈?自我保护系统呢?”
他咬紧牙关,一边堵着洞口,一边一遍遍地问:“你不是3S吗?不是很厉害吗?这么点伤口就不行了?”
书书:“路路子……”
路卿宁可雌虫是为了博取同情,如上次一样自导自演排出的戏码。
而不是恢复意识后,为了阻止自己而受的伤。
这样他还能怪下去,还能看见艾勒特的脸,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难闻的腥气在空气中蔓延四散……
可能是用手贯穿胸膛的动作足够的果决利落,所以血溅落得到处都是。
雌虫的呼吸微弱,随时能停止呼气。
路卿清楚地知道,艾勒特是因为自己重伤了自己,所以修复功能缓慢,但他还是忍不住激他。
书书干着急,却无能为力,它只是一个小废物,唯一知道的只有菜谱。
路卿的手停止了颤动:“凝水菇。”
“凝水菇?”书书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细细琢磨才想起来,对啊,凝水菇有凝血的功能。
“可是……这只是一道药膳的食材,和中毒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书书犹豫地道。
“没关系,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路卿拢好衣服,从外套内侧拿出一个保鲜的袋子,里面装有几颗极小的菇。
他紧紧攥着那袋东西,解开袋子的手还留有余颤。
小的凝水菇效果肯定没有大的效果来得好,甚至这些菇都没有被处理过,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现在也没时间去考虑了,路卿直接将菇含在嘴里,忍着苦涩咬碎了,俯身喂给雌虫。
他没试过纯然的凝水菇会有多大的效果,书里说凝水菇没毒,他只能抱希望于雌虫顽强的恢复力。
路卿抵着菇推进去,又喝了口水喂过去,不断持续这几个动作。
书书用手蒙住眼睛不看,书面都变得粉粉的。
直到菌菇喂完了,路卿依旧维持俯身的动作,额头轻轻抵在雌虫的额头上,鼻尖轻触。
雌虫像是睡着了,呼吸越来越微弱。
“艾勒特,醒醒。”
路卿贴着雌虫的额头,湿润的眼睫微颤,尾梢扫过雌虫的眼皮,引起一阵沙沙的、温柔的痒意。
“我听见你的话了。”
他裹着温热的呼吸低语,像情人一般轻抚过雌虫的脸:“你说你爱我,对吗?”
“你真的爱我,就别装睡了,快点起来吧。”
“睡在这里,会着凉。”
“还是说,你想看我生气吗?”
“……”
雄虫用尽力气去抚摸雌虫的脸,落在皮肤上却是轻轻地,没带一丝力度。
夜晚的寒风似刀,冻红了雄虫的指尖,他却像是没有知觉,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紧紧握住了雌虫的手,十指.交.缠,仿佛要与他一同共眠。
卡卡西和一众虫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两座雕像一般的虫。
雄虫笼着身下的虫,露出的脊背如蝴蝶般随时要翩飞而出。
血染红了他的衬衣,像是随时都能折断般脆弱。
随时都能死去。
第93章
路卿醒来已经是第四天的傍晚。
蓝色的窗帘盖住了外侧的半面窗, 黄昏吸饱了余晖的温热,透过里侧的玻璃,似细碎的金沙铺洒下来, 为颤动的眼睫镀上柔色的光晕。
路卿半眯着眼睛,长时间的合眼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光照的刺激, 浑身上下都是密密的酸痛感,四肢疲软无力。
他抬起一只手掩住上半张脸,适应了一会儿才扶着床起来。
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是单一的蓝白色调。
路卿的大脑还是混乱的,带着些许疼痛,看着这些事物只觉得茫然,等余痛过去, 一大堆记忆突然席卷着情感翻涌而来。
“艾勒特呢?”
路卿猛然想起雌虫的身体被自己手臂掏出一个巨大的血洞, 血不要命地往外流,雌虫的表情就像安然赴死一样,在他的面前倒下。
路卿拉开被子从床起来, 微弱的呼吸和那一句呢喃似的告白, 不断在他的脑中回响, 不断地用小锤子敲击他的心脏。
“阁下!雄虫阁下!”
护士正好开门进来, 见虫素透支的雄虫下了床, 拖着踉跄的病体往外走,吓得魂都丢了,连忙上去扶。
“阁下!您虫素透支了,不能随便乱走,会摔跤的。”
护士即刻说:“现在您很虚弱, 还要躺在床上养身体才是!”
“艾勒特,他怎么样。”路卿紧紧回攥护士的衣袖, 下坠的力度差点令护士前倾。
护士硬是稳住身体,赶忙说:“您说的是艾勒特少将吗?他没事。”
“没事……”路卿抿了抿泛白的唇线,他生性多疑,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相信,不亲眼看一看他不确定是不是哄骗他的假话。
他点了点头,护士还想着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刚松一口气,哪想雄虫竟绕过他,跌跌撞撞地向外走。
“阁下!您虫素透支了啊!”护士着急地呼喊,紧跟着雄虫的步子,发现他越走越急,步伐不稳却很快。
护士快要哭了,他小跑才能追上一只雄虫,这合理么?
“阁下您慢点走,诶——”
“您要去哪里?”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伊萨克斯严肃的脸出现在门后。
“中将,阁下他……”护士拦不住,只能欲哭无泪地向军雌求救。
伊萨克斯蹙着眉,几大步走到路卿面前,赶在雄虫走之前先一步抬起一只手,阻拦之意明显:“您要去哪里?您告诉我,或许能帮上点忙。”
“艾勒……特,他在,哪个病房?”路卿刚起来,头还晕痛着,暂时躲不开横跨在他面前的长臂,于是就着唯一的念想,断断续续地问。
伊萨克斯说:“艾勒特少将现在很好,他在另一栋楼的病房,已经脱离了危险,倒是您……”
军雌扳起脸,但面对雄虫虚弱如白纸的脸也不忍过于苛责,长叹一声,收起了肃容:“您似乎为了疏导少将的精神力,不断地释放虫素,甚至在我们找到您的时候,也一直无意识地释放着,不曾停下。”
“少将没有问题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您。”
伊萨克斯说:“您的身体现在很糟糕,需要好好养病。”
“对啊路路子!”书书叫唤了好几声,拽着雄虫的衣领都没拉回这头牛,好不容易有了点反应,立刻叽叽喳喳地说话,诉说着当时的艰险和他不要命的举动带给自己的惊吓是多么的大。
“你确实应该好好养病!艾勒特很好,我帮你看过了,现在离开了重症室,进入修复仓恢复着呢。”
书书说:“你已经做到你该做的了,剩下的交给时间,不要再勉强自己啦!”
雄虫听到书书的话,从当机了的思维里收回了几分理智。
他半睁着眼看,钝钝的疼痛来得一阵一阵,视觉上似蒙了一层灰蒙蒙的破布,看谁都是斑驳的碎片。
护士……伊萨克斯中将?
路卿摁住太阳穴的位置,顺时针揉了一圈,痛感影响了他基础的思考能力,做的事难免有些无厘头。
等痛意散去,覆上的灰色揭开,眼前的两张面孔逐渐变得清晰生动,雄虫回顾了之前的对话,恍惚的眸光再次下沉,化作平静的湖泊。
“好的,我明白了。”
路卿微微俯身:“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阁下您能想明白就好,快去休息吧!”护士受宠若惊地连声回复,路卿竟真的躺回床上,将被子乖乖拉了回去。
好乖啊!
护士雌父之心泛滥,可看久之后他又眨了眨眼,对着那侧脸疑惑地想: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躺下后,滞后的乏力感席卷而上。
路卿靠在床头,小腿顿时一阵木木麻麻的酥痛,手臂软得抬不起来。
他现在混沌得像深陷沼泽,思绪凝固,每一次深入思考都是刺激皮层的利刃,如刀割肉那般疼痛难忍。
路卿想合上眼放慢思绪,斜睨一眼瞥到靠窗的那一面雪白的墙,竟莫名地收不回视线了。
墙白洁干净,没有涂鸦和尘灰,却唯独留下一张透明的蜘蛛网。
蛛网交叉黏附在光照不到的墙角,纤细透明的线吊着一只黑色的细腿蜘蛛,游刃有余地从下方回拉着腹部发出的丝,直到爬到挣扎的猎物身旁,摁住它的翅膀。
伊萨克斯徐步来到床边,顺着雄虫的视线看向墙角轻松蚕食猎物的蜘蛛,目光不变,状似闲谈地开口:“阁下喜欢蜘蛛吗?”
“还好。”路卿淡淡道。
“我挺喜欢的。”伊萨克斯微微一笑:“众所周知雌蜘蛛体型大,攻击力强,可能是因为独居性的特征,他们应变突发情况的能力更加灵活。我们军部将蜘蛛称作极限单兵,经常会安排较为困难的任务给他们,事实上雌性蜘蛛都能做得很好,这点想必阁下也深有体会。”
路卿没有说话。
“听说这次闯入会场解决了问题的是您的亲虫?”
伊萨克斯又缓缓问道:“而这些亲虫还是您事先通知好来支援的?”
“您怎么想到这次比赛会出现事故?毕竟帝国的军队驻守,还有护卫的教官。”
“所以,我很好奇。”伊萨克斯俯下身对上路卿的双目,试图从病虫平静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但黑眸一如既往的没有波澜起伏,他一无所获。
护士装做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来到床的另一侧,为醒来的路卿做身体检测。
路卿恰好开口:“只是胆小。”
伊萨克斯挑眉:“胆小?”
“我惧怕死亡,所以万事都会留后路,仅此而已。”
伊萨克斯心道,不要命的传输虫素,硬生生把自己逼到虫素竭尽而死,还说惧怕死亡,真是……
“您的亲虫都是极为优秀的高等级雌虫。”伊萨克斯选择转移话题:“我很意外,野路子的雌虫能对敌异形虫,甚至获得胜利。”
“这次事件的主谋,可是一个超乎想象的虫呢。”
路卿抬起眼,似乎对这主谋产生了几分兴趣,伊萨克斯却没有多谈,随意地问起了路卿的族虫:
“听说你的亲虫是来自一个偏远的村庄?”
“嗯。”
“主星的村庄,可不多见啊。”
路卿:“中心城区的房价太高了。”
“……真是淳朴的理由呢。”
伊萨克斯的手掌按着床沿,随意拉来边上的一张椅子坐下。
护士做完检测,正收好检测仪器,对床上的雄虫温柔地说:“您的身体还很虚弱,接下来三天都要吃清淡好入口的糊状食物,身体每天晚上八点会有专门的虫为您检查,晚上十点前要好好睡觉哦。”
“好的,谢谢您。”
路卿回复后,护士离开,伊萨克斯继续说:“您的亲虫有没有兴趣加入军队,响应政府号召?根据功勋,帝国会分配工资和住宿的地方。”
“不用,谢谢您。”
“……”伊萨克斯道:“您的亲虫可都是黑户,没有在星际上登名注册,也没有参加全帝国统一的强制征兵。”
路卿这才眼神变得专注起来:“您是说,我的亲虫违法了?”
伊萨克斯耸了耸肩:“算是吧。”
“但是,有一条您知道吗?”
伊萨克斯侧耳倾听:“请讲。”
“帝国的功勋奖励有一条是,可以为任何雌虫免除征兵,享有终身置外权。”
“我的雌父。”
路卿顿了顿,暗色的眸光温柔了一度:“他拿自己全部的功勋去兑换了给予族虫自由的权利。”
*
伊萨克斯离开之前,对路卿弯腰行礼,语气真诚欣慰:“您和您的雌父一样。”
路卿似乎不意外伊萨克斯语气中的熟稔,回道:“您也如幼时听闻的那般守职。”
“守职……或许吧,但老子也不想做这中将了。”伊萨克斯嘟囔着,转而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军帽戴上头,压了压帽沿,对路卿再次行了军礼。
临近门前,他说:“艾勒特在隔壁楼是骗您的,其实他在您的楼上的403号房。”
“祝您早日康复。”
脚步声逐渐走远,路卿看向豆子眼转动、难掩紧张与心虚的书书,轻声问:“隔壁楼?”
书书大声道:“我……我忘记告诉你了!”
路卿捏捏被头的小角,漫不经心地重复:“嗯,忘记了。”
书书紧张地开口:“路路子我我我没想骗你,就是怕你着急忙慌的!想等你身体好点再和你说他在楼上的403。”
书书呜哇一声扑上去,眼泪汪汪:“呜呜呜路路子,别生气,下次我事无巨细地和你说呜呜呜呜。”
路卿无奈地笑了,拍了拍书头:“别口吃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书书的心里愧疚得无以言对,正好抱着宿主抒发一下自己的感动,下一秒一声巨响,门后又跑出个冒冒然的新虫。
“路卿!!”
雄虫嗷呜一声扑上床头路卿的怀里,端着和书书一模一样的泫然欲泣,湿润瞬间盈满眼眶:“我的路啊,你终于醒了!!”
“感觉身体怎么样啊?”
书书没注意,被大脑门猛地一冲,撞到路卿的右臂弯里,四脚朝向天,等回过神来,他揉着发痛的头坐起身,怒气冲冲地道:“注意一点行不行啊!没看见有个可爱幼小又无助的书在这里啊!”
偏偏雄虫还看不到听不见,只是抓了抓发痒的头,担心地望着路卿。
“小宇。”路卿像拍书书一样,抚了抚安飞宇的后背:“我没事,挺好的。”
“那有没有头疼,身体软,浑身无力,腰酸背痛的感觉?”安飞宇扬起头,认真地问。
路卿眼底掠过几分意外之色,安飞宇说的与他目前的状态差了八九不离十。
“是有点。”路卿点头。
安飞宇长舒一口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脸上挂着沉痛:“果然,我懂。一夜运.动虫素榨干得很快,第二天就是容易浑身无力,更何况是那位少将,这点我有经验,深有体会。”
“?”
路卿沉默片刻,总觉得安飞宇误会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安飞宇继续说:“遇到这种情况,哥你听我说,还是得吃点补品,不能一味地遵循医院里的规矩,吃那些淡得不行的食物,你得补气血。”
“如果你害羞不愿意买,我可以帮你带一些壮.雄的东西,回去你就按照你口味煲成热汤喝,喝完了保证能坚持好久——”
“不用,你自己吃就好。”
路卿面无表情地将趴在他身上的雄虫轻轻推开,整理着凌乱的衣领:“我是虫素耗尽,不是精.尽.虫亡,也不是起不来。”
雄虫一屁股坐上椅子,泪汪汪地说:“哥,这俩有啥区别嘛。www.gaofengwx.com做那个不就是很耗虫素……”
“……”
“看来哥不太想讨论这个啊哈哈。”
空气凝固了半晌,安飞宇在无言中识相地选择了转变话题:“哥,你是明知道危险还去参加的比赛吗?”
“利尔弗说,直播里的你带的东西太齐全了,不像是应对一场考试,而是心里知道会发生意外,刻意带上的防护措施。”
“无论是食材还是道具,都是主办方没有严令禁止的,又可以起到一定帮助的东西,太过于巧合了。”
“不完全是。”路卿抬手握起床头摆放的水杯,玻璃杯里盛满护士刚刚倒满的热水。
他注视着清澈见底的水面,双手握着杯的外壁,就着氤氲的雾吹去表面的热气,轻啄了一口水后道:“有点预感,反正多做准备总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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