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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不好走,崎岖难辩。
会飞的虫种尚且可以轻松一些,可不会飞的虫却要徒步过去。
行李箱也并不方便携带。
路卿也是和老村长保证许久,才被允许自己下山回家。
路卿做的分量不少,所有在场的虫至少都能吃上两三口。
村民吃得香,连连称赞,说要学习一下,冬天做大锅饭吃。
村里生活气息很重,热热闹闹的,吃饭都是你一言我一句,弄点酱过的菜头就就,一起吃杂粮。
路卿就是在这时走到无虫的墙角,点开终端最近的私信。
大部分的私信被处理过,被扔进系统垃圾箱。
唯独几十条是粉丝发来的留言,盼望着他能赶快回来。
路卿设置一件群发,一齐将消息发出去,却唯独没有发给Lu7in。
他的眸光落在Lu7in的头像。
这位形式低调,不怎么活跃的大佬,一直是单一的一种颜色,偶尔会因送出的礼物不同,被系统加上花里胡哨的特效。
这次是散落粉红花瓣的玫瑰金边框。
玫瑰金边框的主虫一个月未曾有过来信,只有在献上十辆玫瑰香车的今天,发来一句精简的话。
Lu7in:已处理,请您不要担心。
结合直播间发生的事,Lu7in的已处理显而易见。
路卿沉吟片刻,无论今日的礼物自愿与否,这都是一个心意。
他想,或许要给一直支持他的榜一大佬一些回礼。
路卿:谢谢。
路卿:可能有几分冒昧,请问您是否喜欢一些农产品呢?都是加工过的,熟食。
Lu7in:是阁下您亲手做的吗?
路卿的指侧贴在终端外壳停顿半秒,回复:是的。
Lu7in:好的,谢谢您,我很喜欢。
谢谢?默认他会送吗。
路卿挑起眉梢,莫名起了想逗弄的心思,所以发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路卿:您喜欢就好。
路卿:希望到时候能亲眼看见您的到来,请允许我为您献上最真挚的祝福与食物,我会亲自为您加工。
另一边显然没想到路卿提起的农产品并不是送给他的,而是邀请他来村庄造势的诱饵,沉默片刻才回复。
Lu7in:好的,我会的。
路卿嘴角微勾:请问您的地址还是原先的那个地方吗?
Lu7in:是的,阁下。
路卿:好的。
路卿:一周后我会将亲手制作的熟食送来,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呢?
艾勒特愣愣地看着那一行字,思维像是被胶纸贴住,不再转动。
每个字拆开他都认识,可放在一起为何有些茫然。
Lu7in:您的意思是,要送我加工后的农产品吗?
路卿:是的。
Lu7in:方便的,谢谢您。
艾勒特一边看日程表,一边回复。
七日是放假后的开学第二天,他有一次上午的会议和下午的任务要执行。
要取走东西的时间只有中午和晚上那片刻时间。
即便如此,他还是怕抓在手心里的鸭子飞走,直接答应下来。
艾勒特如释重负地松下紧握着终端的十指,不知不觉指尖溢出汗来,沾湿终端侧面的黑框。
他生怕路卿发现他的身份,被他厌恶。
即便能换多少个号,那些留存在这个号中的那些话,那些回忆,也不复存在了。
艾勒特的目光望向桌面右上角那个漂亮的玻璃瓶子,透明的玻璃瓶子呈多面棱角,映照出瓶内波光粼粼的淡金色流液。
这是分别后,路卿送他的第一个礼物。
艾勒特抚摸着瓶身,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暖意。
看得出瓶子只是最普通的,在礼品店里常见的材质所做。
软木塞也是便宜的。
但包装却很用心,瓶底的纸皮垫子和瓶身上点缀的亮片,都有种梦幻般的错觉。
褐色的软塞下还悬吊着一张由牛皮绳穿透而过的花纸标签,漂亮的银边记号笔在上面写下清晰飘逸的一串花体字——Lu7in。
正如和花蜜一同送来的那张祝福的小卡与干花玫瑰,一点一点扎进他的心脏最深的地方,永不凋零。
第49章
阿拉奇最近很烦躁。
那只平日里闷声不响的雄虫竟然开始大刀阔斧地召集维修队, 对村庄进行改造。
还是村长和村民们一致同意的。
他怎么不知道?
阿拉奇恨得牙直痒痒,这小雄虫尽做一些这种好事,他做完了他们做什么。
在村庄里呆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自被军方追捕逃入这个宛若世外桃源的小村子,兄弟们种种田, 聊聊天,喝喝酒,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村长和村民们不问他们的出处,一心帮他们治疗身上的伤。
虽出于警惕之心,治疗好扼令他们第二天早上必须离开,可又在助他们打退恶霸雄虫以后,热情相待恍若家虫。
他们到底和一些穷凶极恶的星盗不同, 将这些愿意收留他们的恩情记在心底。
阿拉奇原本是帝国第十军团的军团长, 因受不了帝国对雄虫一味纵容的审判制度而选择叛离,他的骨子里还是秉持着不波及普通虫众,一报还一报的理念, 坚持为村庄翻新建设做出一份贡献。
他的想法是好的, 也那么做了。
谁知道这雄虫来两次, 一次把饭给做了, 一次把村庄修缮给做了。
他们干什么?干看吗?
这些修缮队的虫都是外来户, 路卿直播间的粉丝也是,难保不会被有心之虫发现他们星盗的身份。
他们不想村子宁静祥和的生活被军队的雌虫打破,也不想辗转各地,蹦波劳碌。
弄艘新的飞行器,对现在的他们势必有几分难度, 他不想冒险。
所以结果只能是……干看。
“老大,这几天我们干什么啊?像白吃住的。”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只雌虫过来问他, 这是第13只。
阿拉奇斜眼睨他:“什么白吃住,你们没手没脚,不会打猎?”
“可是也没猎可打啊。”那第13只雌虫嘀嘀咕咕:“上次那只雪松猪还是运气好才碰到一只,可现在呢?都好几天没再遇见大猎物,多半是回去冬眠了,哪有我们捉的份儿啊。”
“别叽叽歪歪借口那么多,不是没猎可打,是你们没用心去找。”
“找了,找了没用啊……”
雌虫边走边挠头,越想越不对味儿,小声抱怨道:“唉,真想不通这雄虫花额外的钱找外面的工队修是为了做什么,没钱烧得慌吗?不行可以把钱给我们啊,我们没钱买飞行器了啊。”
阿拉奇一脚踹上他的屁股。
“别磨磨唧唧的,走快点。”
雌虫哎呦了一声,连声说是。
他以为就他一个想不通吗?
阿拉奇的舌尖顶着后槽牙,紧盯着雄虫凸起的肩胛骨,身形线条依旧流畅,帮助村民搬动货物的动作依旧利落。
可他摸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赖在村里啥事不干,煎熬死了,天天还要看外来虫走来走去。免费劳动力不找,非找付费的。
阿拉奇看得出神,谁知雄虫就在这时突然转过头,对着面容僵硬的他抬步走来。
怎么这么突然。还未走远的第13只雌虫扭过头,肌肉绷紧,看着路卿从另一头走到老大的面前仰起头。
“阁下。”路卿掀起唇微笑:“可否约您一个小时后在这里见面,我有话要与您说。”
很难想象,自己终有一天会对一只小雄虫的邀请感到紧张。
阿拉奇额角的青筋不自主弹动了一瞬,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敞开的领口下白嫩的皮肤,按压住莫名被勾出的欲望,轻微颔首:“好。”
或许是他与众不同?阿拉奇在路卿走远后认真地想,至少这一个小时,他都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对一只小雄虫的话那么在意。
还有一个小时以后,他来找自己做什么呢?
“肯定是和您告白。”第13只雌虫又跑过来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手臂,满脸艳羡地说:“这么优秀的雄虫阁下都看上您,老大魅力无限啊。”
“狗屁。”阿拉奇睡过的雄虫不知道有多少个,还不知道雄虫看他的眼光是什么吗?
他冷笑一声,大部分的雄虫最讨厌的就是肌肉结扎,比他们强大的军雌。
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可他的右眼被那虫屎毒瞎,平添一道伤痕,几乎划烂他四分之一的脸。
哪只雄虫看到都要震颤一下。
“可可可……我觉得那雄虫阁下还是和其他雄虫不一样的……他说不定口味独特呢?”
阿拉奇正在思索的大脑定格住了,扭头对手下咧出阴测测的笑:“听到你这句话,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高兴。”
第十三只雌虫:“……”他还是闭嘴吧。
*
果然,一个小时后路卿找上门。
两虫进入路裕年屋子的客房,面对面坐着。
中间隔着一瓶碎出豁口的花瓶,如果不看瓶身的裂纹,只看花瓶中插上的新鲜花束,还是挺浪漫的。
阿拉奇还算礼貌,试探性地问:“所以阁下您找我是……?”
路卿开门见山道:“或许您的眼睛我有办法治疗。”
阿拉奇徒然一惊,趴在门板上偷听的雌虫也震惊地瞪大瞳孔。
一直让他们苦思冥想不能解决的问题,他可以……?
阿拉奇神色一正:“方便说一下是怎么治疗吗?实不相瞒,我曾经被医生说说我这眼睛超过最佳治疗时限,再加上毒液的特殊性,已经不可能再有痊愈的可能了。”虽然是他们沿途绑来的医生。
“请原谅我对您的治疗方案提出一些疑问……因为这是连三级医院的医生都无法治愈的毒素。”
路卿颔首表示理解:“是的,您的眼睛一般情况等下确实不好治疗,但……”
“您的右眼还是能看见东西的是吗?”
阿拉奇差点点头,可大脑中的那一根弦还是将他拉回神志。
他犹疑片刻,故作糊涂:“此话怎讲。”
他怎么知道?
阿拉奇望着雄虫的眼底包含着几分审视,这件事除了兄弟几个,没虫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是我自己看出来的。”路卿似乎看穿了雌虫的想法,握着水瓶的手柄不急不缓地倒下一杯茶水。
他的声音随着水雾蒸腾而上,颇有几分虚无缥缈的神秘感,阿拉奇疑惑更深,为摸清雄虫的话,视线自然而然地随着路卿倒茶的动作,眼珠一齐转动。
路卿噙着笑,将水推到雌虫面前:“您的眼珠会根据动态实物而左右移动,如若不是看得见一些,是不会这样的。”
阿拉奇眼珠霎时停止转动,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但他一想,现在再装不会动也没用,只会让雄虫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不如坦荡一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接过这杯水:“好吧。败给你了。”
他没做过真瞎子,这些细节还真未曾注意过。
“您的视觉神经一定受到毒物的侵袭,但由于您本身的身体素质高,毒液并没有成功熔断您的神经。如果用传统的机械治疗,确实无法将您的神经替换成良好的。”
“所以,我有一个办法来调动您体内的机能,一起稀释掉分布在您眼部的毒素。”
“时间会很久,但一定会有效果,就是不知道您这里的想法。”路卿说。
“可以。”阿拉奇风风火火,他本就是很决绝的虫,否则也不会坐上星盗首领的位置。
路卿摇摇头:“您先别答应得太早。”
阿拉奇眉心动了动:“嗯?”
“我有一个条件。”
“说。”
路卿掀起眼皮,眉目间似山野间潺潺流过的清泉,一贯的柔和:“可否请您治疗痊愈以后,带着您手下的虫一并离开村庄呢?”
*
离开后,书书担心地问:“这么说不会激怒他吧?”
到现在它还能感受到背后灼虫的视线,真的不会因为路路子言里不客气的驱逐之意而恼羞成怒吧?
路卿:“不会,因为没必要。”
“他知道我是唯一能救治他的虫,也是知道他是星盗的虫之一,得罪我只会麻烦。”
“哦哦。”
书书琢磨片刻,又疑惑地说:“但这么一说,这次加载那么久才出现的下一页,恰好和治疗毒素有关,也太巧合了点。”
“书怎么知道我们要治疗他呀。”
“这个不该问你吗?”
路卿在书的额头轻弹一下,不痛,痒痒的还有点舒服。书顺着蹭了蹭路卿的指尖,一脸讨好:“那不是父神设定的系统嘛,我也不清楚的呀。”
路卿长叹一声:“你有清楚的东西吗。”
一问三不知,除了新出来的识味功能还算有用。
书书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夜晚,路卿还在研究第二页的食谱。
第二页的菜很简单,也是祖父经常会做的一些“家常菜”。
他在上午将这些菜做好,开启第二页的挑战模式,看到治疗毒素的药膳。
确实很巧。
他对这群星盗团伙并不放心。
这几天一直想办法欲要在离村之前将这个不稳定因素彻底解决。
没想到开出了解决他问题的一把关键钥匙。
路卿对书书的来历、疑问其实很多。
比如任务是怎么加载的,是事先录入的,还是随机变动的。
还有为何祖父做的那些菜,都是书中出现过的。
可连一向傻白甜的书书也不曾提过,说明这些事它要么不清楚,要么是绝对不允许说出口的秘密。
路卿也就当作自己是毫不知情的。
“沙沙沙”的笔声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台灯幽暗,打落在握着黑笔的手背,扫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回忆第二页探索任务的内容,路卿列出一张表。
这次的药膳探索内容有些复杂。
看起来像是临时编出的菜谱。
路卿半眯着眼睛,指节贴着笔身在素描的白纸上画上一条横线。
有意思。
第50章
[第二页挑战模式开启]
[叮咚~]
[触发探索任务。]
[监测到宿主已达到第二页挑战模式最低推广值]
[目前需完成的药膳:韭苋灌汤包]
[所需材料:韭苋、新鲜兽肉(根据效果选择正确的肉类)、金银草、黄芩……【展开】]
[挑战任务:1.成功制作一份十味韭苋汤
2.用药膳治疗一个中毒的目标(毒素滞留、毒素引发的有关疾病、有一定身体素质基础的青壮年)
3.得到目标的真诚感谢]
[奖励:1.最低完成一项挑战任务可开启下一个进阶版药膳
2.完成全部挑战任务获得随机稀有食材一份
第二页的进阶版食谱和他在村庄直播做的韭苋料理直接挂钩,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控制。
而这个新鲜兽肉,路卿看了药膳书的任务后有几分思路,还需要明天去证实一下。
第二天清早, 因路卿的话彻夜难眠的雌虫时刻注意雄虫的动向。
能去除他眼睛的毒素并将他的视力恢复到百分之七八十,雄虫那么肯定地说出这句话, 让阿拉奇心底隐隐燃起一份希望。
可一夜之后,希望变成浮在心头抹不开的一层暗色的雾霾,始终留存着,不知何时拨开云雾见天日。
这快一年来试过多少方法他都不曾治好眼睛。
号称整个村最厉害的老神医路裕年用尽方法,将他的视力稍稍回升一些,又立刻变回雾霭蒙蒙的样子。
他很难再去相信一个能治好他眼睛的方法。
路卿很厉害,至少在他见过的所有雄虫里, 他是最能打的。
但这不代表雄虫能将众多虫都束手无策的眼疾治疗好。
“老大, 这雄虫的话可信吗?他已经在这儿晃悠快半天了,究竟想不想给您做治疗啊。”
雌虫说的话也是阿拉奇担心的问题。
路卿的表现太过闲适,毫无紧迫感, 那些治疗他的一些药或者仪器, 他都没见着一点影子, 很难想象昨天夸下海口的雄虫真的能在一天后真正对他开启治疗, 并且取得成果。
毕竟路卿说他第三天晚上就要回学校去。
昨日偷听的几个雌虫可劲琢磨, 也没看出这个雄虫究竟想干嘛,这块田逛逛,那块田逛逛,原以为终于要准备治疗用的材料了,结果装了一捧土进袋子。
众星盗:?
这就很迷惑了呀。
就这么耗时一个上午, 中午的太阳还算炙热,冷白皮的雄虫来找他们老大, 一开口就是说:“带我去森林区狩猎吧,为了治疗你的眼疾。”
嗯?眼疾?狩猎??
这两个有什么关系!
阿拉奇却立刻想通其中的关节,一口答应下来:“好。”
听闻一些虫兽的身体布满能对虫体有益的“天材地宝”,森林深处还有神奇的植物能对治疗虫身上的一部分疾病和伤害。
早年阿拉奇在执行帝国给予他的任务时,吃野草喝兽血维持生机,身体状态反而愈加好,从此对百草治百病的说法深信不疑。
路卿刚来村庄时,大部分星盗还未转移到村子来,自然对一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雄虫妄想加入狩猎队“探险”的行为颇有微词。
而少部分星盗直面雄虫一对三不落下风的场面,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路卿沿途走,村后的森林距离村子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而且坡度高、土石多,雨后很容易滑脚。
阿拉奇命令手下要保护这只小雄虫,不仅是对他有好感,也是因为路卿是村长路裕年的小外孙,却引发其他虫更多的不满。
“虫屎的,老大怎么想的。”
一只雌虫抱怨道:“如果是收留我们的那些雌虫还好说,带这只雄虫?他的力气有我百分之一大吗?”
“阿依,这只雄虫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小。”
一个月前被划为巨岩村护卫队的一只雌虫皱着眉小声反驳,可被他劝说的雌虫非但没听进去,反而耻笑一声说:“是你高看他啦。一只雄虫能多厉害?圈养在温室里花骨朵罢了。”
“多半是老大在旁边见色起意,帮衬帮衬,想抱得美虫归,这雄虫也装模作样地挥上两下,你们就看错了。”
“算了,不和你解释,后面你就知道了。”护卫队的雌虫摇了摇头。
阿依随意地摆摆手:“如果真有这么厉害我就倒立吃虫屎,哈哈。”
“说话算话。”旁听许久的第三只雌虫看不惯阿依一口本定的样子,好像他们是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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